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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2 / 2)

秦符慌不择路,转身便跑。

越来越暗?

周围的蜡烛一直随着自己的脚步熄灭。

惶恐?

秦符停在原地,缥缈的声音越来越刺骨。

“啊,我的坚儿……”

原来是头发?

秦符意识到开始缠住自己的原来是头发……

挣扎?

越勒越紧……

喘不过气了……

眼前最后的光被挡掉了……

完全封闭了……

完了?自己就这么死了么?

秦符突然有了一种解脱……就这么死吧,死吧……这个念头出了,秦符坠落感更加强烈……

正当秦符要物我两忘之际,一群声音开始在他耳边交织。

“符儿!汝为孤子,本就应当拥住着万里河山……”

“符儿,不要做君主,不要做君主呀!君主无情……做娘的舍不得呀……”

“符哥哥,为什么要江山呢!”

“圣上,成君之愿,甘徒荣辱。”

“圣上,帅符在这里。虽年少,我却认为您掌兵足矣。”

着地了?

秦符诧异着在黑暗中自己竟然能视物。

忽而飘过一盏烛火,刘慎言的影子便在期间摇动。

“夫子?”

秦符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

秦符瞧见刘慎言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去继续烧着柴火。

柴火?

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密闭的地方?

“夫子,似乎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刘慎言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若不是你,如何沦落到出不去?”

“这……”秦符感觉泪水流下来了?

泪水?

不,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秦符的意识深切的排斥着。

“还是个孩子呀!”

熟悉的声线。

一双手在自己的头顶?

很舒服?

秦符闭着眼睛,纵然着自己沉浸在自己不需要的情绪之中。

一瞬长于永年?

这样下去似乎不错?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听“咔”一声,一束光照了进来。

秦符看着萝瑶穿着冠冕,一脸不屑的站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啧啧,还是个孩子呀!”萝瑶的声音幽幽的,像个鬼魂,阴恻恻的。秦符似乎还能感受到寒气已经舐上了自己的足底。

也许,萝瑶下一句是,你输了?秦符如是猜测。

谁知萝瑶下句竟是话锋一转,“就是孩子也得死。”

接着就是冷锋划过直逼自己面颊。

躲?

自己背后似乎就是夫子?

秦符没有犹豫,站在原地,迅速瞪大眼睛。

看着自己如何死,三生有幸。

刀光火石间,秦符并没有感受到痛感,却听到萝瑶的质问,“夫君,你确定要救这懦夫?”

“还不如一刀劈了丢去喂狗。”一个男声引得秦符不由自主的捕捉。

清?萝枽的使臣?

虽是看不清脸,秦符却莫名的觉得危险。

“勿要近吾!勿要近!”

秦符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只是这个动作还未发挥功效,就听到了一声阴笑,“如此你便怕了?”

怕了?

自己如是便怕了?

可自己怕了什么?

秦符一阵懊悔第一反应不应呈现出那般孱弱的姿势。

“秦符,你越来越不像你了!”萝瑶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嘲弄。

接着,使臣便迎合起他的族主,“确实如是!佑帝,汝却来越不类汝了!”

“夫子?”秦符转身,盯着背后人的眼睛,背后之人却也静默了片刻,慢慢吐出了,“圣上!汝,确实,越来越不类汝!”

可孤依旧是孤!秦符起了一丝邪火,为何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却会受到这般的责难?秦符从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何故所有人都在讨伐自己,质问自己为何不类自己了?自己就是自己,如何还有类与不类?

“萝主稍安勿躁。清自当沸鼎以烹之。”使臣的声音萦绕在秦符耳边,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呼,“圣上,快闪开!”

“是吗?”秦符冲使臣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抬头盯住泛着凌光的刀刃,一举双指,接住了刀锋。

“至此已终了么?”秦符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只听‘咔’,那刀的半截应声而断。

“自不会如此!”被断了剑的人脸上闪过了尽在掌控。

“汝——”秦符盯着穿过腹部的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人,依旧如初见的那般云淡风轻。

“并不会死。”此话一落,秦符便看见萝瑶慢慢倒了下去,接着自己腹部的剑慢慢退了出去,回到刘慎言的手上。

“只可帮汝至斯境。”刘慎言的话像是重锤敲在了鼓面。

只可帮汝至斯境,如是,是别离么?思及此,秦符疾呼,“勿离!”

于此言,刘慎言似是充耳不闻,只是笑得悲天悯人,“天不遂人愿。”

之后,他与周围人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如同油尽的烛火,一点点的黯淡,直至再也寻不见。

“夫子……”

……

“主子,主子!”

秦符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无力的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轮廓,“魈?”

“是。主子可有大碍?”魈见秦符醒了,一脸的关切。

“嗯?”秦符脑子有些不清,大碍?自己出了什么事?

见秦符面呈茫然之色,魈跪到榻旁,“属下在梁上听闻圣上偶有呓语。”

“呼何?”秦符印象中自己似乎并无说梦话的喜好。

“一人之名。”魈的头低了低。

秦符隐隐约约忆起了刚刚的梦境,“汝误听了。”

“是。属下耳误。恳请……”

未等魈请罪,秦符便打断了魈的话,“几更天了?”

“刚二更……”

“待到四更唤孤。”

“是。”

一切又归于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新晴

“滴答,滴答……”

雪融的水顺着屋檐往下淌着,太阳也越来越高。

刘慎言用手挡住照在脸上的太阳。

几时了?

刘慎言昏昏噩噩扯开了被子。

被子?

喝醉了自个儿还能记得盖被子?刘慎言摇摇头,感慨自个儿果然是穷命。

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刘慎言就被床边的鞋晃了一下。

弯腰翻过鞋面,底子还是白底儿。

新鞋?

昨个儿自个儿的鞋应是沾满了泥污。

冬月飞雪,和些泥,那双鞋穿出去,怕是有些羞于见人,上不得台面。

莫不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刘慎言啧啧赞叹,不愧是小皇帝身边的人,如此有眼色。

只是,自上次绪清来过后,自个儿是禁了寻常丫头随随便便进自个儿的寝室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丫鬟大着胆子闯进来了?

不会。府上的人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平日里,自个儿眼前都不会有几个人晃荡。

难道是……那人回来?

刘慎言套上鞋子又迎着阳光躺下,心里暗笑自个儿异想天开,一年归期未至,那人应是不会回来。

“醒了?”

刘慎言闻声瞧了瞧逆光推开门的人,刺眼的光一对比,脸已经黑得看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只是有些人,一个轮廓,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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