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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1 / 2)

>  门似乎是被风吹开了?

有些冷。

自己应是忘了上锁……

刘慎言朦朦胧胧的瞧着眼睛里晃出了个人影,玄色的衣衫,肩头还有些雪,凑得近些,那看上去甚是流畅的线条突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清?”刘慎言含混了唤了一声。

“怎晓得是我?”那影竟还应了一声

“怎如此快便归了?”刘慎言隐隐约约还记着,绪清说过,得一年才会有归期,眼前这个应是自个儿的幻觉?

“风雪夜归人,岂不美哉?”

“呵呵呵?”刘慎言听见搭话,一愣,躺在自家的宅院如何会有人搭话?还是那人?应是幻觉吧!便不觉喃喃道,“出幻觉了。姓绪的怎会归来?”

“哦,姓绪的怎么了?”看着醉眼惺忪的刘慎言,抖抖肩头的雪,绪清脸上不由的浮上一丝暖意。他进院子进的匆忙,一时没顾及到身上的雪,如今进了屋子,却发现冷的紧。

“姓绪的呀,姓绪的爱逛花楼。”刘慎言仄外在榻上,神色慵懒,嘴角轻轻的勾起,若那三月的枝头的红杏,说不出的轻佻。

“呵呵呵呵,那怕还没有你刘小爷逛的多……”绪清笑了两声,然后把外面着的衣衫搁到一旁。

“哈哈哈……你……你小子!”刘慎言听着有人夸他,便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指着绪清,挣扎着站起来,醉醺醺的走了几步,“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可是假的!假的!”

“真的是什么?”绪清搀了摇摇欲坠的刘慎言一把,随着身形摇摆的青丝晃得绪清眼有些发花。

真的?影子竟还能问?

刘慎言眯着眼,稳住自个儿,冲着绪清勾了勾手指,“真的?真的呀!附耳过来!”

“嗯?”绪清把耳朵靠向刘慎言的嘴边。

“真的!真的就是!”刘慎言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绪清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就听见刘慎言突然提高了音量,“姓绪的喜欢那西郊的翠花!”

“嗯?翠花是?”绪清皱皱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翠花自己似乎是从未见过。

“那是一个……哈哈哈哈”话未说道半截,刘慎言便耍酒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乞丐。”

“小乞丐?”

“对!那个乞丐呀!乞丐呀!……呃……我是困了……”刘慎言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子的朝着榻走了过去,快到榻边了脚竟是一软,眼看着要跌下去,绪清连忙扶住。

绪清把刘慎言扶上床,帮他脱了鞋子,这小子,几个月不见,竟是连鞋子都懒得脱了。

“你醉了……”绪清帮着刘慎言压严了背角,屋里有地龙还是不能扛得过寒冬。

刘慎言见自己被被子盖住了也不依,“傻话,我刘小爷怎会醉了……”

“不醉?”绪清被逗乐了,“那你说我是谁?”

“阿,让我想想!”刘慎言蔫了片刻,便醉醺醺道,“那依翠楼的头牌!”

“头牌?”绪清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揽过这么个闲差?

“对!你……你还赠过我香帕。”刘慎言煞有介事的在怀里摸索了片刻,直至被绪清攥住了手,“哦?”

“上面还绣着,鸳鸯被里……被里……呵呵呵呵”刘慎言傻笑了片刻,绪清俯首到刘慎言耳边,“双生夜!”

“对对对!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可……没告诉过……旁人”刘慎言听着双生夜,兴致又起了。

“我可不是旁人……”绪清的眼睛滑过了几丝狡黠。

“那……那你是什么人?”刘慎言的脑子更加转不动,眼前似是换景了?

“官人!”

“官人……官人?”刘慎言想了几次,终于琢磨出了意思,“莫不是官家的人……哎呀,来刘小爷院子没什么招待的……刘义,上酒……”

“啧,怎么没人……”

“哦,忘了……小爷我不在刘府了……”

“哦,我也不是小爷了……”

“我是谁?我是帝师了……”

“对……我是帝师,帝师是不能喝酒的……那我……便请你……你喝茶……”

看着刘慎言摇摇晃晃又要起身,绪清突然有些心疼。

这小子已经不是刘府的大少爷了。

绪清屏了一口气,拦着刘慎言下榻。

刘慎言坐在床上,便口中不停囔囔着要茶杯倒茶款客。

绪清小心的拦着最后竟是被刘慎言掀翻到了榻上。

“喏……”

绪清有些惊诧刘慎言突然靠过来脸……

“这茶水味道甚是古怪。”

刘慎言撇撇嘴,不如龙井来得醇厚。

“滋味很差?”

“是啊……”刘慎言坐骑在绪清的腰上,抬腿便要下去寻水。

绪清笑了笑,一口酒气能尝到什么?

不过,他想尝了。

既然想了,那便抓住时机,趁着刘慎言起身,使了一个巧劲,把刘慎言翻到了下面。

或许真是栽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

绪清听着身下的刘慎言嘴中喃喃的“踏遍青山”,想起了似乎渺远的誓言。

那也是一年的冬天,慎言问他春天没有雪怎么办?

他答,去有雪的地方。

何处有雪?

那便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

如何去?

两人驾上两匹良驹,风驰电掣……

绪清熄了屋中的烛火,环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刘慎言的腰,合上眼睑。

趁着年前偷溜回来……

希得明朝酒醒不要太惊诧。

外面的雪还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梦缠

跑,跑,跑……

秦符尽力的跑……

背后有东西追着,追着,追得让他喘不过气……

蛇?

藤蔓?

秦符分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只能不停的跑,跑,也许只有拼了命就才能寻到安全的地方。

可,腿为什么像灌了铅一样?

挪不动,挪不动……

危险?躁动?不安?

秦符恍惚间觉得自己要死在此处了。那带状的东西似乎已经缠上了他的腿……接着是……秦符意识中里闪过,手。

未等秦符反应,双手已经被缚住。

被缚住?这怎么行?秦符开始拼命的挣扎。

挣不脱?秦符似乎看到了自己迅速的随着束着自己的物件被拉长。

拉长?秦符混沌中似乎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青年。

自己变成了青年?自己怎么能看到自己?这是在梦里?

在梦里?自己为什么又似乎听到了骨节拉长的声音?

秦符伸出五指端详,竟是成年男子大小了。

自己徒增了几岁?秦符莫名的惶恐。现如今自己已是十七八的年纪了么?自己握住权柄了么?

思及此,眼前景观竟是陡变,檀木为梁,金叶为窗,似是昔日父皇批奏折当前地方。

秦符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被里面的咳嗽声震得后退了几步。

“咳咳,皇位必须是符儿的。”父皇的声音?

“可那个孩子怎么办?”稳重的回应。

“没有那个孩子,咳咳咳。”

“外面有人?”

“杀掉。”

……

跑?

秦符急急的转身便瞧见门角出了一片裙摆。有妃子来了?那便先寻个地方躲着……自己进来似乎也没瞧见什么婢子……

那衣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秦符躲着墙角不敢出声……直至那妃子跪下。

“圣上……”这熟悉的声音,是,是母后?秦符感到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意。

“刚刚是你?”秦符似乎看到了先帝不动声色的脸。

“臣妾?”妃子不解。

“是不是你?”

“不是……是……”妃子开始挣扎,秦符听到了扑腾的声音。

然后久久的静默,直到鞋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

看着男人的眉毛扭成一股绳,秦符退了两步……

不对,自己是在墙角?

父皇在笑?秦符一阵惊恐,顷刻踏空。

掉进了地道?

秦符从黄色的地砖上爬起来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女子挪得步步生莲,“符儿!你是哀家的皇儿,你怎么忍心……”

忍心?

秦符突然瞥见那女子怀中似乎抱着什么。

女子似乎也察觉到秦符就在看她,便回过头冲着秦符一笑。

尤太后?

秦符连连往前近了几步,未待秦符走近,那女子的头颅竟“啪”一声,自己滚落了。那束发的钗也不知何时掉了,秦符惊恐的看到那女子的一头青丝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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