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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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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抬头;看到景尘脸上担心;便咧嘴冲他笑笑;转移话题;道:“这下好了;你不用再担心会连累别人;也不用再整天躲来躲去的;我也不用再替你操心;生怕和你在一起要倒霉了;嘿嘿。”

她是无心一语;景尘却听得愧疚;想起他失忆时;无意中给她带去的那一连串灾祸;便十分自责;愈发敬重她为人;感激她那段日子的照顾。

余舒还想问问景尘有关他那破命人的事;就听到赵慧喊她;扭头见到一口一口箱子被抬进院子;便先将话压下;应了她一声;对景尘道:

“走;去瞧瞧皇上赏的东西”

这次封赏;不可谓是不丰厚;单那几十匹精工细织的布料;折换成钱都要上千两;何况还有几样珍宝;那百年的人参灵芝;令贺芳芝啧啧称叹;但这当中;最让余舒眉开眼笑的;还要属那一匣子圆滚滚的金元宝;拿一个;沉甸甸的坠手;余舒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对景尘道:

“这回我可是发财了;托你的福;哈哈”

有道是穷人铜用;富人银用;金子没人用;这话是说金子太贵;没几个人用得起;倒是真的;余舒入京以后;大钱见过不少;但这么一堆金子;还是头一回瞧;满眼金灿灿;单是看着都让她这财迷脸红心跳。

景尘看着她表情;就知道她喜欢这些金子;这便想着晚上回去;再问皇上讨一箱;回头来给她′让她高兴高兴也好。

第二百九十章 相见忘机楼

皇上赏赐的物品;装了整整六口箱笼;除了一块金字招牌其余都是给余舒;因东西贵重;赵慧不好拿主意;询问余舒后;便让人先将这些箱笼都抬到后院一间空房中;等事后再整理。

贺芳芝和赵慧本意是留景尘下来吃饭;但厨房没什么好菜招待;虽然彼此都不陌生;但是景尘身份不同往日;夫妇两人到底拘谨一些;不敢怠慢;就将正坐在客厅和景尘说话的余舒叫到后面询问;看要怎么准备才合宜。

余舒心疼赵慧挺着个肚子;不想她过多操劳;便道:“娘您就回房休息去;让干爹给您看看脉;我带景尘到外面吃;又不是什么外人;用不着见外。”

赵慧的肚子现在是愈大了;就这么折腾;身子的确吃不消;闻言犹豫了一下;便依了她;又和贺芳芝到客厅里同景尘道了一声罪;便回后院去歇了。

余舒带着景尘出了门;坐上宫里特别给景尘准备的马车;没往别处;直接奔着忘机楼去了。

这驾马车里布置的极是舒适;皮座软褥子;紫檀小茶座;一盏走马灯悬在顶棚上;两壁是巧妙…的圆孔凿窗;车外的光亮薄薄地透进来一层;既遮阳;又透亮。

余舒撩着帘子;看看左右骑在马上跟随在车旁的带刀侍卫;转头问景尘:“这两个人也是皇上安排给你的吗?”

景尘道:“说是保护我安全。”

余舒噗地一声笑了;这种话也只有景尘会信;要她看;这俩侍卫分明就是盯梢的;看来昨日和她说的话不假;皇上的确十分重视景尘这个失散多年重新归朝的外甥;不但看在他的面子上赏赐了她那么一大堆东西;又让他一个成年男子住在宫中;而且到哪里还都有人跟着·生怕他会走丢了一样。

“我们现在去哪儿?”景尘看着车外陌生的街道问道;几天前他被宫中接走面圣;在宫里待了几日;这是头一天出门。

余舒道:“城北有一家酒楼·是薛大哥开的;他前阵子请了我去帮忙做管事的;那里饭菜极好吃;又有清静地方;正好我们说话。”

碍于两边耳目;余舒没在这车上提起景尘的计都星和破命人的话题。

余舒指路;让车夫从忘机楼后门走·下了车;余舒在后院大门上敲了几下;正好端着盘子路过的小蝶给开了门。

“姑娘”几日没见到余舒人影;小丫头很是惊讶;赶忙请她进来;便跑前面去通知林福了。

余舒带着景尘上楼;那两个侍卫亦步亦趋地跟着;余舒看见也没说什么·只是到了她房门口;先开了门让景尘进去;她站在门口等了片刻·便见林福撩着袍子跑上楼来。

“姑娘来啦;用过午膳了吗?”林福摆着笑脸;见门前立着侍卫;又看到茶厅里还有个陌生的年轻人;虽然好奇;但是没多嘴去问。

余舒指了指那两个侍卫;对林福道:“老林;你带这两位大哥到前头吃茶饭;好生招待;再做几样清淡的送到楼上来·不要酒;全记在我账上。”

“是;我就这就去准备;两位楼下请。”

林福做了个请路的手势;那两名侍卫起先不愿离开;还是景尘开了口·才跟着林福走了。

将他们打发掉;余舒掩上门;坐到桌边;和景尘面对着面说话。

“说正经事;你也见过大提点了;打听到破命人的下落了吗?”余舒道。

景尘摇摇头;道:“大提点告诉我;时机未到;让我稍安勿躁。”

余舒不解:“什么叫时机未到;不就找一个人吗;难道他也不知道人现在哪儿?”

景尘还是摇头:“他说时机一到;破命人自会出现;不必辛苦去找

余舒皱眉:“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到呢?”

景尘依旧摇头;“我也不知道。”

余舒郁闷道:“这不是问了等于没问吗?你下山时;你师父怎么交待你的;就让你到京城来找大提点;还有别的叮嘱吗?”

在她看来;景尘身上的万寿祭文;就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东西;要彻底破除景尘那天煞命格;永无后顾之忧;还得找到那个所谓的破命人;青铮道人曾经对她讲过;命犯计都星的祸者;如果不找到破命人;到最后不只是为他逆天改命的人有生命危险;他本人也是必死无疑。

被余舒问到;景尘思索片刻;想来想去;还真的想起来一件:“师父还叮嘱;让我小心女人。

“咳咳;”余舒被唾沫呛到;脸色古怪地看着景尘;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小心女人;这范围可大了;她就是个女人;那景尘也得小心着她不成?

余舒只将这句话当成玩笑听了;并没细究;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暂时按担忧。

不多时;林福让小蝶小晴送了饭菜进来;又在门外问候;拿了几封信呈到余舒手上。

余舒看到信封上“阿树亲启”四字;便猜到谁人来书;放下筷子;一面示意景尘继续吃;一面拆开信;一封一封的看了。

一共四封;算算日子;打从十五那天晚上夏明明和纪星璇来闹场子捣乱;这过去几日;夏明明差不多是一天写一封。

第一封没什么特别;无非是叙些想念;告诉余舒她被父亲禁足不得出门;解释了为何不找余舒;以及为她元宵节在酒楼闹事道歉;并未提到纪星璇只字片言。这是十六那天送来的。

第二封则简短得多;是约余舒这个月二十日上午在忘机楼见面。这是十七那天送来的。

第三封就有意思了;信中提到了纪家出事;以及道子归朝的消息;夏明明不知打哪儿听来余舒住在纪家;很担心她的处境。

看完前三封;余舒的心情不得不说是不错;至少她看出来;夏明明这丫头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至今还惦记着自己的好;一听闻纪家出事;便急忙写信询问她的安危。

将这三封信放到一旁;余舒又打开第四封;这一看;却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阿树;皇上要将我指给九皇子为妃;我不用回江南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完全看不出写信人当时的心情;可余舒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半晌;愣是从中嗅出一股酸楚的味道。

夏明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同吃同住同患难的余舒一清二楚;一个任性却不失天真的小姑娘;聪明但没心眼;又倔强又重感情;这样一个女孩子嫁入皇室;等待着她的绝不会是幸福和美好。

比起夏江家的子女要入山问道的族规;嫁入皇室这一条路;更加布满荆棘。

更何况这一指婚;明显不是皇上一时兴起;余舒联想到夏江盈死后;夏江家在京中逗留数月不返;而九皇子近日刚才归朝;这分明是早就订下的一桩婚。

说起九皇子;余舒忽地想起来;元宵那天在忘机楼;刘昙身边坐的那一个面容白净的姑娘;以她过来人的眼光;刘昙分明对那位姑娘有意;他这个年纪;正是介乎少年人和青年人之间;感情还纯真的时候;一旦心有所属;眼里便容不下旁人;倘若这时夏明明横插一杠子;即便身不由己;刘昙也是会对她生出反感之心。

“小鱼;你怎么了;是谁写的信?”景尘看着余舒刚才还有笑;到后来便皱着眉头;愁眉苦脸起来;于是问道。

“是明明;”余舒将信折好塞回去;几封一起收进袖里;抬头一看景尘;这又想起来他和九皇子乃是同门;两人似乎很相熟的样子;便打听道:

“景尘;你同九皇子的关系好吗?”

“你是说重云师侄?”景尘回忆道:“他七岁入山;便是我和三师兄一起接引的;我因计都星发作的缘故;每月有半数时间都在后山清修;不常与同门中弟子一起作息;三师兄负责给我送饭;有时候会带了重云一起去;算一算;我与他认识也有九年光阴了;只是几年前才知晓;他也是皇室中人;又同我是表兄弟。”

余舒听后笑道:“这么算来;你和薛大哥也是亲戚了。”

景尘想想确是这样;他生母乃是当今皇上胞妹;皇上是他舅父;薛睿乃是贵妃的亲侄子;皇上是他姑父;刘昙年弱;要唤他们两人表兄。

余舒打听到景尘和刘昙关系不错;正要再细问刘昙为人;就听门外面有人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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