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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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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奇鸣将余舒发现纪家盗题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看着对面男人脸色;心中踟蹰;早在半个月前;他便在改卷的过程当中发现了星象一科有泄题的现象;这一道考题;虽说二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但由当时的大提点亲自改卷;答案并未无人知;然而今年考生答卷当中;却出现了十几份相同的答案;可见不是能人辈出;而是泄了题。

三年前的大衍试;就曾出现过炊泄题的现象;当时龙颜大怒;身为大衍试主考官的大提点引咎;被罚俸半年;又有一群考生闹事;质疑大衍公平;整整两个月才平息风波。时隔三年;再次泄题;自然要慎重处理;任奇鸣半个月前上报大提点;两人商议;决定暂时将此事隐瞒下来;谁知今日会被揭破。

“现在大理寺要立案;这等丑事必会传出;唉;这纪怀山在司天监任职十几年;不想老来却犯了糊涂他那孙女资质根骨皆是一流;本来有大好的前途;眼看着;是要毁了。”

任奇鸣话里虽有恼怒·但难掩一口惋惜。

大提点手捏黑白两枚棋子互搓;沉吟片刻;道:“纪右判官运已尽;他那孙女·倒是有贵人相助;你不必替她多虑。至于泄题之事传出;必又招来有心人乱谈;你且提早派人到培人馆盯着;免得南北易客们遭人煽动;有损我司天监名声。”

任奇鸣口中答是;退了出去。

大提点将手中黑棋白棋掷回玉碗当中·“叮当”两声脆响;一声自语:

“好端端地多出一步棋来;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一。

余舒身子骨好;在家养病几日;有贺芳芝悉心调理;又有赵慧事事关心;很快便恢复精神·风寒之症退去;只余左手小指骨折未愈;不能轻动。

景尘打从被人接进皇宫·就没了音信;余舒请薛睿打听;只知景尘被皇上安排住在宫中;似乎对待这个外甥;十分亲近。

此事让余舒大为困惑;想来想去;想不通皇帝为何不怕景尘的计都星。

这天是正月十九;余舒起了个早;梳洗干净;带上昨日托裴敬捎来的几样南方特产作为礼品·带着余小修到百川书院去拜访宋院士。

百川书院十六日便开学迎生了;不少到了年岁的富家子弟;都被送来究学;这几日常能见到父母带着子女出入学堂;相比较下;很少是像余小修这样·由姐姐陪同来的。

所幸余舒年纪虽然不大;但个头比同龄人高出一截;穿上一身改制的胡服;英姿挺挺;倒有成年人的稳重;不至于让人当成小孩子瞧。

找到宋院士的书房门外;余舒瞥到里面有人;便拉着余小修在外等候;隐约听到里面对话:

“宋院士不知;我族中虽有私塾;但那大家子里多为纨绔;真正向学的人不多;我怕这孩子再学了坏;所以故意将他送到外学来念书;再让他从学个一年半载;就让他爹为他请一位大易师拜入门下;过三年好参考大衍;谋得一个名称。”

“薛夫人放心;贵公子在我这里;宋某定然好生照顾。”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便不多叨扰;文哲;娘到下午再让轿子来接你。”

话音落;打从屋里面走出几个人;一个丫鬟手扶着一名浑身绫罗的妇人;后头跟着一个样貌俊秀的少年;余舒和余小修就在门口站着;那少年偶一回头;看到他们姐弟;开始只扫一眼;并未多心;然而走出几步之后;却猛地一回头;盯着余舒猛看;认出人来;当场把手一伸;目瞪口呆道:

“余、余老鼠?”

余舒暗翻一个白眼;同样认出眼前这小白脸是谁;是在义阳三觉书屋曾与她和小修做过同学的一个;叫¨薛什么来着?

“你叫谁呢;好没礼貌。”余小修不悦地冲着薛文哲道;他也认出这旧识;一看见他;就让余小修想起好几段并不美好的回忆;又听他喊出余舒昔日被人取笑的歪号;怎会对他好脸。

薛文哲的母亲柳氏听到儿子叫声;转过头;顺着他手猸看见走廊下两个少年;一时没认出余舒是女孩子;且将他们上锦衣绣服当做富家子弟;就疑惑问道:

“文哲;这是?”

薛文哲只顾惊讶在这里看到余舒;没听到他娘问话;倒是宋院士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余舒;“咦”了一声;挂笑道:

“余姑娘;来送弟弟上学吗?”

余舒没理会薛文哲如何;朝宋院士施礼;道:“因家中有事;今日才来拜访先生;刚见先生在内待客;便在外等候;先生此时有空吗;我想请您聊一聊小修的功课。”

宋院士点点头;指着门内;道:“你们先进去等候吧;我去送一送人便回来。

“好。”

余舒拉着余小修进到书房;没多看薛文哲一眼;这见面不相识的态度;另薛文哲回过了神;随即便是一阵恼怒;转头见柳氏正狐疑地看着他;忙道:

“娘;我在四处走走;您回家去吧。”

柳氏又看看走进里面的余舒姐弟;虽是疑惑;却没在此多问;又叮嘱了他两句;便被宋院士送走。

他们刚一离开;薛文哲便转身进了书房;大步走到余舒和余小修面前;看看他们;皱眉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有别一年前;这薛家小公子长高了一些;人也瘦了一些;想来是青春期到了;额头上冒了一颗红红的痘子;但是难掩皮相之好;余舒不小心就拿他同另外一位“薛少爷”比较;暗自摇头;同是一家人;一个姓;她薛大哥就有气度多了。

余小修很不喜欢薛文哲说话的口气;当初他在三觉书屋;一个妾生子的身份;连本家人都不是;受尽了这群少爷小姐们的冷嘲热讽。今时不同往日;他同余舒一路北上安陵;见过生死;又在这正经的大学堂里读过书;过上衣食无缺的日子;当初自卑早就不存;怎会在薛文哲面前弱下气势;于是就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在这里念书;开学当然要来拜先生。”

薛文哲脸色古怪;“你在这里念书?”

不怪他不信;在薛文哲的印象中;余舒姐弟两个同纪家的下人差不多;会在京城出现已经让他大疑;这百川书院据说是数一数二的外学;一个月的银用就要几十两;非是富贵人家;谁能担负的起。

余小修看他表情;隐约猜到他所想;冷哼一声;把脸扭过去;懒得同他多讲。

薛文哲这才注意到姐弟两人穿戴整洁;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印象里这对姐弟;总是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偶尔还蓬头垢面的;哪有现在这般精致;乍一看好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女;这个发现;更让他大惑不解;看着姐弟俩的眼神;就似是看到了一块石头突然变成了金子一样奇怪。

薛文哲见余小修不理他;悻悻转过头;去问余舒:“你们是何时到京城来的;我听说你们偷东西;被纪家撵出来了;是真的吗?”

闻言;余舒微微皱眉;不客气道:“你听谁瞎放屁。”

薛文哲看着眼前样貌明丽的少女口吐粗言;愕然地瞪了瞪眼睛;张着嘴;半晌接不上话。

“那、那你们现在还住在纪府吧;”薛文哲将下巴收回去;为掩饰先前失态;故作出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抬高下巴问道:

“那应该见过星璇吧;我问你;她近来还好吗?”

余舒抬起眼皮;看着眼前少年;迟迟想起来他恋慕纪星璇的事;古怪一笑;答道:

“四小姐啊;挺好的;怎么你进京没有去探望她吗?”

薛文哲郁闷道:“我前天才到京城;哪有工夫出门。”

“哦;”余舒点点头;暗笑这傻小子要是知道纪星璇现在待在大牢里受苦;不知会作何反应。

“喂;等下放学;你们在书院外等我;我同你们一路走。”薛文哲有些窘迫地厚着脸皮提议道;他其实是不认得去纪家的路;才想到要与他们同行。

余小修嫌弃道:“谁要和你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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