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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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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他与刘灏闹得反目;以至于两家淡了来往;京中虽有议论声;却也只是流言蜚语;并未牵涉要害;概因刘昙还在山中;无人多

薛睿心想;只怕那时他祖父便知刘昙将要归京的消息;且这次一回;便无需再去了;是故提前让他和刘灏断了来往;好过此时再反目;令人诟病;好让外人捉摸不透他们薛家的立场和态度。

这般苦心安排;又岂会不图什么。

想通了这些;薛睿再看眼前老人;敬畏之余;又有一些沉重。

“成碧;你是祖父一把手带大的;你爹去世的早;你母亲身体薄弱;祖父知你早慧懂事;又从小比常人多了一份好胜之心;是故所来大事小事;能让你知道的;从不瞒你许多;薛家到了我们这一支;子息单薄;你二叔又是那个样子;不能指望。祖父向来对你严苛;皆因寄予你厚望;将来我们薛家是衰是兴;是福是祸;都要看你争不争气了。”

薛凌南忽发了一阵感慨;便从软垫上起身;抬手拍了拍薛睿宽厚的肩膀;看着这个如今个头比他还要高的孙子;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忧;喟叹一声;摇头去了。

留下薛睿一人在亭中思索。

余舒喝过汤药;睡到午后才醒;头疼好了许多;只是嗓子发干鼻子发堵;依然有小寒之症。

小蝶小晴见她醒来;忙地端茶倒水;扶她起座;不一会儿;林福闻风而来;站在门外禀报;说是上午纪家和夏江家分别送了一箱银子来;讨走了欠条;问她如何处置这一笔大钱;实是因为这两箱银是余舒昨晚亲自讨来;他不敢自作主张收进账里。

余舒身上不舒服;没多去揣摩林福心思;粗着嗓门道:

“算在酒楼的收入里就行;昨日开门亏了多少;账本拿来我瞅瞅。”

闻言;林福那边眉开眼笑:“要算上这笔钱;昨日竟还进了四百来两;小的这就去拿账给您看。”

本来头一天开门;打了免酒菜的旗号;是做好亏本的打算;谁知那两个冤大头结了账;反而成盈。

不一会儿;昨天一日的账目明细就送到了余舒手上;她大概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纰漏;又询问了林福今天生意如何;听说是客人不少;这才放了心;她就怕昨天客人被忘机楼的菜价吓到;不敢再来;看来城北的有钱人还是多。

正事儿处理完;余舒又问林福:“厨房这会儿忙吗?”

“不忙;中午吃饭的热闹劲儿过去了;姑娘是饿了吧;看想吃点什么有胃口;小的这就让厨房做。”林福对余舒的态度;明显是昨日之前热络;又多三分仔细。

追其原由;一是昨日那群贵人们的酒桌上;他见识了余舒的脾气;知她不好惹;所以生畏;二是昨晚她三言两语收拾了那两个捣乱吃白饭的;让他见识了余舒的手腕;知她的厉害;所以心服。

“看有什么清淡点的粥汤;给我端一碗上来;再做几道素菜;找个食盒子装着。”余舒顿了顿;又道:“花费多少;都记在我账上;不要充公。”

林福犹豫了一下;想起上回余舒因为那鲈鱼汤找他问话的事;便没多嘴;应声下去。

余舒披着衣裳从床上坐起来;让丫鬟打水来洗漱;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胡服;梳了头;小晴看她收拾整齐有意要走;便出声劝道:

“姑娘这是要回去了吗;公子爷吩咐要您在这里休养两天呢;有奴婢伺候着方便呢。”

余舒此时心中惦念着景尘;身子一好能下床;哪肯多留;就哄了她们两句;叫来贵六;拿了碎银给他去街上雇轿子;喝过粥;便拎着食盒坐轿子走了。

她没去多久;薛睿便折返忘机楼;听下人说她人走了;询问去了哪里;却是不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处境不妙

余舒昏昏沉沉地坐在轿子上;打了一个盹儿;没听到路上偶尔经过的议论声;便到了城南;轿子在回兴街停下;她打了个哈欠;拎着食盒下来;左右辨别了方向;一手拿着团扇挡了半张面孔;向前拐进了巷子中。

想来昨夜元宵人乏;路上没见什么人影;她快步走到小院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锁;又将锁头虚扣在门环上;一闪身进了院中;轻轻掩上门;落下门栓;一回头就看见了西屋门前;穿着干干净净白色长袍的瘦长人影;惊喜地睁大眼睛;三两步并上前去;小跑到他面前;低叫道:

“景尘;你回来啦。”

欢喜之情;不予言表。

看着眼前少女;景尘淡淡一笑;点点头;随即便发现她声音不同;再观她面色;若有一丝病容;未曾多想;手探向她额头;是觉手背微烫;当即拢了眉头:°

“你病了?”

余舒“唔”了一声;嫌他搁在她额头上的手凉;缩了下脖子;拉下他的袖子;带着他往大屋走;看到桌上放空的碗碟都已洗刷干净;嘀咕一声“你洗它做什么”;便指着凳子让他坐;放下食盒往外拿吃的;一边道:

“昨晚上才生的病;药喝了;也有郎中看过;不是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景尘看她满不在乎;却不放心;问道:“我给你的方子;配成药了吗;有没有按时服用?”

“有;天天都吃呢。”余舒随手从怀里摸出那装药的白瓶子递给他;将碗筷摆好。

景尘拔下瓶塞;闻了闻药香;摇头可惜道:“这药丸熬的过了;成色欠缺;少三分药效;等你吃完这些;我再为你为制。”

“好你先吃饭;”余舒把筷子递给他;在他对面坐下;两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尘道:“昨天夜里;”顿了顿;又问她:“挡厄石带着吗?”

“一直都带着;你的剑呢?”

“在床头放着;你昨晚住在哪里?”

景尘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两人相互询问了对方的事情;那晚在郊外分开匆忙余舒未及细讲;就趁他吃饭的工夫;大概地将他走后的事和他说了;只是略去了那天下大雪出去找他;还有差点没赶上奇术一科考试的事:

“你走以后;我考过大衍;认了慧姨做干娘;薛大哥从京外回来我便托他打听你的下落;得知你离开当天就出城;才想到奇云观附近去找你迷路之后和你碰了个正着。

景尘放下筷子;想到那晚在林中见到她时的情形;便有十二分的内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余舒摸摸鼻子;小声道:“也不怪你。”

虽然那天在林子里;两个人把话都说明白了;不能再谈儿女私情;重归旧友;可是今日见到他她还是觉得亲切;倒没有什么尴尬。

“对了;”景尘问:“那晚分别时你说;你现在住在纪家;就是你娘改嫁的那户人家;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在义阳就撵了你出门吗?”

余舒哼了一声;道:“一提起这事儿;我就一肚子的火气;你当我愿意去他们家吗;都是纪家那老东西使手段;逼迫我教他孙女儿六爻术;哦;就是我常用来卜卦的那铜钱卜术。”

景尘微微皱眉:“他们如何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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