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才没有出现又有什么砍伤腿脚的事故发生。
一顿筵席吃得鸡飞狗跳,庄墨摸着鼻子看看身边没再出暗器的秦楚,再看看脸色泛青的杜梓离,由衷感叹:“真是一顿其乐融融宾主皆欢的盛宴……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快乐~我来更新~~~那个啥~~~~为了弥补之前更新速度……俺更了一整章啊!!!
第21章 第二十章 一六共宗
半夜三更日,夜半无人时。鸡鸣狗盗的最好时节。
庄墨蹑手蹑脚点上安神作用的薰香,从窗口跳出房间。趁着月光还没醒,一路猫着腰光着脚借着行馆后头一排毛竹作掩护成功盾形。打更的路过庄墨身边,庄墨顿在原地没动窝。打更的打着哈欠敲两声梆子从他身边经过。庄墨穿上提前带出来的软底靴,挫着手跺着脚等在一棵极粗的竹子旁边。这根竹子粗的招人侧目,足足比得上人的脖子。最诡异还要算是上面的被人刻意划出来的一锭金元宝。
正在萧瑟处,一个打着灯笼的人影姗姗而至。人影不紧不慢,庄墨冷的直呲牙咧嘴。夜莺啼哭,萤火虫乱飞。看清了人影的庄墨一愣,上下打量那人一番,道:“你又是哪个?”
人影是一个麒山派侍从打扮的中年人,看上去一板一眼一丝不苟。青灰色的侍从衣裳,红彤彤的大灯笼,又是一景儿。那人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来交到庄墨手里,庄墨狐疑着翻了翻尔后揣到怀里。眉毛一挑语气不善:“你是代他来的?”
“是。”回答得果然一板一眼。红灯笼映得整张通通红,看不出面色如何。庄墨嘿嘿一笑,手扶着竹子上的金元宝来回摸了好几遍:“成,一猜他就被盯上了吧,合该这样!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告诉他他玩得一点都不上道。”
那人欠身道:“是。他同样有话要带给你。”
“你讲。”
“第一句是问你与那个俊俏公子是什么关系。”
庄墨继续嘿嘿笑,道:“反正不是姘头,顺便让他以后少打听。”
那人一欠身再道:“第二句是问你,你怎么混得这么不济。”
庄墨愣一会儿,抽冷子拍向那根脖子粗的竹子,震得竹叶沙沙作响,伴着幽暗的唯一的灯笼光,他小声怒道:“道爷爷混得风生水起,哪里不济了?!”
那人回说:“小的只是个带话的。第三句是告诉你,包裹里的东西都有标着字条。”
庄墨轻哼:“这才像话。”
“还有……”
被粗鲁的打断:“怎么这么多啊。”
那人举着红灯笼,仍旧恭恭敬敬道:“这是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还要问你,这包裹怎么算银子?”
夜色迷离,梆子声开始响,一声接一声、一响连一响。庄墨搓一搓手,那张小脸在灯笼下说多狰狞就有多狰狞,阴阴一笑,道:“告诉他道爷爷非乃俗人也,怎么能用银子来论,忒伤感情。”
别了带话的侍从,庄墨继续猫着腰回到秦楚房间的窗户下面。透过半掩的窗户能闻见里面浓重逼人的安神香味。扶了扶怀里的包裹,庄墨轻轻扒上窗沿打开一个人宽的缝隙翻身进屋。蹑手蹑脚的吹灭了香炉里的安神香,特高兴的准备和衣爬回床上。
正翻越着秦楚这最后一道小土坡之时,忽然身下头那人一翻身,像是被垂下的衣衫弄得痒痒伸手挠一挠面颊。这一挠不要紧,差点碰到庄墨的肚子。庄墨一吓直接跳下床。借着一点皓白之光,他盯着秦楚观察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确实不再动换了,才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上爬。还是在翻越他的时候,身下头的人再一翻身。庄墨的眉毛跳了跳,指着秦楚的鼻子道:“你醒着就是醒着,少这么折腾你道爷爷。”
忽忽悠悠的那人的睫毛动了动,渐渐打开眼帘。瞧着识破自己的庄墨道:“墨儿深夜不归玩得如何,可开心否?”
庄墨捏着下巴盯着他眨巴眨巴眼,忽的一蹬腿翻下去甩着手道:“道爷爷不与深闺怨妇说话。”甩着的手被秦楚一把抓住,他回身看看这厮继续眨巴眨巴眼睛装无辜,“你抓我做什么?”
烛火没点,室内比外头还要暗。
依稀瞧见秦楚勾勾手指,他屁颠屁颠凑过去,听见这厮在耳边吐气:“墨儿啊,坦白有路、隐瞒无门,我劝你早早回头是岸。”
庄墨又抖了一下,继续说:“道爷爷修道不修佛,不讲究回头是岸。”
秦楚勾着嘴,漂亮的眉眼不知怎么得就透着点怦然。庄墨的小心肝儿受不住先败下阵来,交待道:“我这不是准备灭江大计去了么。”
“准备得如何?”
庄墨又嘿嘿傻笑:“你说过时间说个地儿,我立马杀过去。”
秦楚说:“你当是小孩儿打架么。”
庄墨立马嗤之以鼻,“你见过小孩儿这么打架的么。”翻个手腕,从秦楚手里抽出爪子爬到里面盖上被子,挥挥手道:“不闹了、不闹了,睡觉吧我困着呢。”唉唉叫唤一声,“你别挠啊,撒娇也不是这么个撒法儿……哎呦,我错了、秦主我真错了……”
竹影婆娑,金元宝竹篱。月亮比十五的看上去还要圆,像极了庄墨十岁那年吃馄饨用的圆圆的汤碗,一模一样的明媚动人。动人明媚。
日月交替,转眼及至九月末梢。庄墨身上的伤好的差不离,日日闲其难忍在路上晃荡,遇见一座城池就要逛一座城池。江堂主迟迟没再有大动作,武林难得稍有祥和。到了树叶枯黄早梅绽放,庄墨等四人不过行至一半路程。偶尔趁秦楚忙正事的时候庄墨还能抻着银铃胡闹几日,小日子过得自在不过。
这一日庄墨浑身懒筋作祟,守着个酒馆不动窝,嚷嚷着要包个雅间。恰好秦楚正去忙他的见不得人的门派挑拨非法交易不在身边,这下就是庄墨的天下了。正嚷嚷着,就瞥见楼下甩着把扇子倚在树上楞装成是公子哥的邱繁,秦楚的众公子之一邱繁。瞧见庄墨之后邱繁连扇子都忘记甩了,愣着看了他半晌才想起来要往楼上跑。打照面头一句,邱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秦主呢?”庄墨撑起半个身子也问:“你怎么在这儿?”
俩人默了一会儿,邱繁终于又甩起扇子,甩得扇子下头坠的红穗儿晃呀晃的。看看庄墨身旁立着的银铃,再转过来看看瞪着眼睛的庄墨。“秦主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四处转悠的。”
庄墨噢了一声说:“我们就是路过这儿,过两天打道回去。”
继续无言。
其实邱繁什么想法都没,就是庄墨自己不知道想什么有点心虚。挠挠脑袋说:“唉,你坐啊。”邱繁相识不认识似的上上下下把庄墨瞧个遍,那眼神儿,看得庄墨翻个白眼,没搭理他。
店小二肩膀着搭着手巾把小菜上齐,像模像样的说了句客官您吃好喝好,就甩着毛巾走了。庄墨和邱繁大眼瞪小眼,直到甩着扇子的公子哥儿忍不住先开口:“怎么俩月没见,你倒学会羞涩了。是不是看邱公子我长得太俊美自惭形秽了?”
庄墨举着筷子抬眼道:“我不是秦府的人,邱公子得注意称谓,叫我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