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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欢歌缚雪腕/肠探媚X浪y声(2 / 2)

燕无咎蹙了蹙眉,却没有丝毫气馁。他将玉匙放下,直接端起玉碗,小心翼翼地将碗沿凑到江白昼的唇边,微微倾斜。

那带着温热的“药液”,终于有几滴顺着江白昼微张的唇角,缓缓流入了他的口中。江白昼似乎本能地察觉到了入口的液体,喉结无意识地轻轻滑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吞咽声。

“对,就是这样,咽下去。”燕无咎见状,一点一点地将碗中的“金液”喂给江白昼。

这过程缓慢而冗长。大部分的“药液”都顺着江白昼的嘴角溢了出来,弄湿了他的下颌与寝衣的前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臊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那小半碗“金液”,十之七八都进了江白昼的腹中。

燕无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将空了的玉碗随手放在一旁,然后轻柔地将江白昼放回榻上,替他盖好锦被。

做完这一切,燕无咎并没有离开,而是侧身躺在了江白昼的身边,将他的一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室内,那股淡淡的腥臊气味与原本的药香、体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味道。燕无咎却丝毫不觉得难闻,反而觉得这种味道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白昼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白昼依旧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模样,呼吸也依旧急促而灼热。

燕无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连这种荒诞的法子,也救不了他吗?

就在燕无咎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江白昼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似乎微微舒展开了一些。那张烧得通红的脸,颜色也似乎淡下去了一点点,不再是那种骇人的赤红。

燕无咎心中一动,连忙伸手探向江白昼的额头。

依旧很烫,但……似乎,真的比之前降下去了一点点?

是他太过心急产生的错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不敢确定。但他心中那早已熄灭的希望火苗,却在这一刻,重新被点燃了。

“江白昼,你一定要好起来。”

屋外,夜色愈发深沉。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榻上相拥的两人,以及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奇异的“药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更久。燕无咎一直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紧紧握着江白昼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就在燕无咎的眼皮因为极度的疲惫而开始阵阵发沉,几乎要合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掌心中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那动作极其微弱,若非燕无咎此刻全副心神都凝聚于此,几乎无法察觉。

燕无咎浑身一震,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猛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江白昼那长而浓密的眼睫,如同蝶翼般,又轻轻地颤动了数下。

这一次,燕无咎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沸腾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燕无咎试探着,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但那颤动的眼睫幅度却越来越大。终于,在一阵细微的翕动之后,那双紧闭了数日的眸子,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缕迷蒙而困惑的光芒,从那缝隙中透了出来。

燕无咎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立刻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得极近,几乎要贴上江白昼的脸颊,急切地想要从那双初醒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清明。

“江白昼!你醒了?你看看我!我是燕无咎!”

江白昼的眼珠迟缓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聚焦,却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晕之中,耳边也仿佛隔着一层水膜,声音遥远而不真切。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应该在……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病得很重,浑身发烫,如坠火窟,然后便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水……”江白昼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呓语。

“水!对!水!”燕无咎如梦初醒,连忙直起身,环顾四周,“来人……不对!”他差点忘了自己之前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快步走到桌边,那里还放着昨夜喝剩的半壶凉茶。他也顾不上许多,倒了一杯,又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江白昼的头微微抬起一些,将杯沿凑到他的唇边。

“慢点喝。”燕无咎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清凉的茶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带来了些许舒缓。江白昼贪婪地吞咽了几口,意识也渐渐清晰了一些。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深刻的轮廓,凌厉的眉眼,以及那双总是带着强烈占有欲的黑色眸子——是燕无咎。

只是此刻,那双眸子中,平日里的暴戾与冰冷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如释重负?

江白昼心中微微一动,无数念头在瞬间转过。他记得自己旧伤复发,引发高热,之后便人事不知。看样子,自己这条命,是被燕无咎给救回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奢华却略显压抑的陈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气味?混合着药香,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味道。江白昼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是……燕无咎囚禁他的那间别院密室?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燕无咎见江白昼眼神渐渐清明,连忙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依旧干涩得厉害。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别急着说话。”燕无咎连忙替他抚了抚胸口,又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下。

待到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江白昼才缓缓开口,“我……这是……睡了多久?”

“整整三日三夜!”

“你烧得极厉害,太医们都说……都说……”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三日三夜?江白昼心中暗自盘算。看来自己这次病得着实不轻。只是,燕无咎是如何救回自己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又能有什么法子?难道是……

江白昼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床头柜上那只空了的白玉碗。那碗的样式他认得,是平日里燕无咎用来盛放点心的。只是此刻,碗底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淡黄色的水渍,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臊气味,似乎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一个荒诞却又极有可能的念头,猛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江白昼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多谢你……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听到这话,心中那股因为担忧而紧绷了数日的弦,终于彻底松了下来。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叫人准备些清淡的粥品来。”燕无咎说着,便要起身。

“别走……”江白昼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了燕无咎的衣袖。他的指尖冰凉,带着病后的虚弱,力道也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让燕无咎的脚步如同被钉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燕无咎回过头,有些讶异地看着江白昼。这还是江白昼被囚禁以来,第一次主动对自己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我……有些冷。”

燕无咎的心,在那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好,我不走。”燕无咎重新在床沿坐下,甚至顺势在江白昼身边躺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替他取暖。

江白昼顺从地靠在燕无咎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燕无咎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淡淡龙涎香与汗水交织的阳刚气息。他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燕无咎,看来这次,你是真的栽在我手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那碗“药”,究竟是什么呢?

江白昼在心中暗暗思忖着,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更深地往燕无咎怀里缩了缩,摆出一副全然依赖的姿态。

燕无咎感受到怀中人的温顺,心中那股满足感与占有欲更是达到了顶峰。他紧了紧手臂,将江白昼抱得更紧,“江白昼,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

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

江白昼又安稳地睡了小半日,期间燕无咎亲自守着,喂了他两次温热的米粥。待到傍晚时分,江白昼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然依旧带着病后的虚弱,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种烧得人事不省的模样,眼神也恢复了几分清明与灵动。

燕无咎见他精神渐好,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松弛下来后,某些被压抑了数日的念头便如同雨后春笋般,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他看着斜倚在床头,只着一件松垮寝衣的江白昼,烛光映照下,那张病中略显苍白的脸颊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平日里总是带着锐利光芒的凤眼此刻也因为虚弱而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衣襟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燕无咎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几分,小腹处也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江白昼了。自从江白昼病倒,他满心都是担忧与焦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风月之事。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弟子看师尊气色已然好转,想来是体内气血逐渐通畅之故。只是大病之后,经络难免瘀滞,弟子不才,略通一些推拿活血之术,或可为师尊疏通筋骨,以助恢复。”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语气也带着几分“孝心”,但那双黑眸中毫不掩饰的灼灼欲火,早已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江白昼闻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有劳……无咎了。”

这声带着默许意味的“无咎”,无异于最直接的邀请。

燕无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了。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俯下身,准确地攫住了江白昼那双略显苍白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力道却比以往温柔了许多。燕无咎的舌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江白昼的齿关,探入那温热湿滑的口腔中,贪婪地追逐、吮吸着他的舌尖,汲取着他口中带着药香与米粥清甜的津液。

江白昼微微仰起头,顺从地承受着这个吻。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燕无咎的肩上,身体因为这个吻而泛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大病初愈的身体格外敏感,燕无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在他身上激起强烈的反应。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燕无咎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处的火焰烧得更旺了。他哑声道:“师尊,弟子……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燕无咎的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为江白昼除去身上那件松垮的寝衣。

寝衣很快便滑落在地,露出了江白昼略显消瘦却依旧匀称优美的身体。

“师尊清减了些,”燕无咎的指腹轻轻划过江白昼平坦的小腹,声音带着心疼,更多的却是满足,“待会儿,弟子定会好好‘滋补’师尊一番。”

江白昼被他这露骨的言语弄得脸上又红了几分,却只是嗔怪般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在燕无咎看来,却如同最直接的鼓励。

燕无咎不再多言,低下头,开始了细致而漫长的“活血通络”。

他的唇舌在江白昼的身体上四处游走、点火。从精致的锁骨,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再到胸前那两点敏感的茱萸。他细细地含吮、啃噬、挑逗,引得江白昼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低吟。

“嗯……无咎……别……”江白昼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他身下微微弓起,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燕无咎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格外享受江白昼此刻这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索取的模样。这种全然的掌控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他的吻一路向下,来到江白昼平坦的小腹,在那处打着旋儿舔舐,然后是双腿内侧最最敏感的肌肤。

终于,燕无咎的唇舌来到了那处隐秘的所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温柔地舔舐着江白昼那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的穴口,用舌尖细细描摹着那紧致褶皱的轮廓。江白昼的屁股不自觉地向上挺了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师尊这里……还是这般紧致诱人。”燕无咎抬起头,看着江白昼情动的模样,声音喑哑地说道。

随即,他便将自己那根早已因为江白昼的呻吟而肿胀滚烫的粗大鸡巴,抵在了那湿滑的穴口。

因为前戏做得足够充分,加上江白昼病中身体格外敏感,那处早已是泥泞不堪。燕无咎的鸡巴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缓缓地、一寸寸地顶了进去。

“啊……”江白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而微微颤抖着。

燕无咎并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将整根鸡巴都深深埋在江白昼温热紧致的穴道里,感受着那销魂蚀骨的包裹与吸吮。他低头亲吻着江白昼汗湿的额头,“师尊……弟子进来了……感觉如何?”

江白昼只是胡乱地点着头,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呢喃。

燕无咎低笑一声,不再逗他,开始缓缓地摆动腰身。

因为顾忌着江白昼大病初愈的身体,燕无咎这次的动作格外温柔,每一次的抽插都不疾不徐,却都顶弄在最能让江白昼销魂的所在。他耐心地研磨着、顶弄着,感受着江白昼穴内的软肉如何热情地吮吸着他的屌。

“嗯……啊……无咎……慢些……”江白昼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双手紧紧环着燕无咎的脖颈,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他一边深入浅出地肏干着,一边还不忘用手揉捏着江白昼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奶子,或是用唇舌挑逗着他敏感的耳垂与颈窝。

整个囚室之内,一时间只余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响,暧昧而色情。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白昼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连绵不绝的快感逼疯的时候,燕无咎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然后又快速地抽出,带出一阵阵粘腻的水声。

“啊……啊……要……要去了……”江白昼尖叫出声,身体猛地弓起,一股滚烫的精液尽数喷薄而出,射在了燕无咎的小腹上。

与此同时,燕无咎也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将自己积攒了数日的精元,尽数灌入了江白昼温热的穴道深处。

两人紧紧相拥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燕无咎将头埋在江白昼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那混合着汗水与精液的独特味道,“师尊……感觉好些了么?弟子的‘活血通络’之术,可还使得?”

江白昼早已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闻言只是虚弱地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燕无咎低低地笑了起来,翻身将江白昼搂在怀里,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看着怀中人因为情事而泛着潮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带着水光的迷离眼眸,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定。

就在这时,囚室的门外,忽然传来心腹侍卫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带着几分急促的禀报声:“世子!启禀世子!北狄使者……再次求见!称,称带来了能根治江先生旧伤的‘神药’!但是……他们有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原本慵懒而满足的神情,在听到“北狄使者”四个字的时候,瞬间凝固了。

药石无医心有情

北狄使者?他们竟敢还来?而且还拿江白昼的伤势作为筹码?

燕无咎的脸色在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股凛冽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让原本因为情事而旖旎暧昧的囚室空气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他迅速从床榻上起身,动作间带着一丝尚未平息的戾气。方才与江白昼温存时的那份柔情蜜意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外敌时惯有的冰冷与警惕。他随手抓过散落在床边的锦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精壮结实、尚带着欢爱痕迹的身体。

“师尊且好生歇息,弟子去去便回。”燕无咎回头看了一眼榻上慵懒疲惫、双颊尚带着欢爱余韵的江白昼,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许,但那眼神深处却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杀机。

江白昼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燕无咎大步流星地走出内室。他看着燕无咎那紧绷的背影,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森寒气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北狄人……来得倒正是时候。

燕无咎来到前厅,心腹侍卫早已将那名北狄使者“请”了进来。

此次前来的,依旧是上次那个油滑的中年男子,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两位气息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武士,显然是北狄方面的高手,名为护卫,实为监视与施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北狄使者一见到燕无咎,便立刻堆起满脸虚伪的笑容,操着一口略显生硬的中原官话,拱手道:“见过靖安王世子。数日不见,世子风采依旧啊。”

燕无咎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世子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与你们这些蛮夷浪费。”

北狄使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似乎早已习惯了燕无咎这般不客气的态度。他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道:“世子快人快语,在下佩服。此次前来,是奉了我国大汗之命,特为江先生送来疗伤圣药——雪魄丹。”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紫檀木盒,双手捧着,高高举起:“这雪魄丹乃是我北狄王庭秘传,以天山雪莲之心辅以数十种珍稀药材,历经九九八十一日炼制而成,对各种内伤沉珂有奇效。江先生的旧伤,想必世子也清楚,若非此丹,普天之下,再无他药可医!”

燕无咎的目光落在那紫檀木盒上,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江白昼的旧伤确实是他的一块心病。这些年来,他遍寻名医,用尽了各种名贵药材,却始终无法根治。若是这雪魄丹真有如此奇效……

“条件。”燕无咎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可不相信这些北狄人会如此好心,平白无故地送上如此珍贵的丹药。

北狄使者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世子果然明察秋毫。我家大汗说了,雪魄丹可以赠予江先生,分文不取。只是,需要江先生亲自出面,‘协助’我们完成一件小事。”

“小事?”燕无咎冷笑一声,“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小事,值得你们拿出如此‘诚意’?”

那使者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家大汗素闻江先生智计过人,风采无双,想请江先生……作为我北狄的特使,前往大胤皇宫,向贵国天子,呈上一份‘薄礼’,顺便,‘商议’一些两国之间的边境事宜。此事若成,不仅江先生旧伤可愈,我北狄与大胤,亦可永结同好,共享太平,岂不是一举两得?”

名为特使,实为人质。名为薄礼,实为要挟。名为商议,实为施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岂会听不出这番话里的险恶用心?北狄这是想利用江白昼的特殊身份,以及他与大胤朝廷某些人的微妙关系,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一旦江白昼真的去了,便等同于羊入虎口,生死皆在北狄人的一念之间。更何况,大胤那位猜忌多疑的皇帝,又岂会容忍一个“前朝余孽”与北狄勾结?

这分明就是一条死路!

“痴心妄想!”燕无咎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江白昼是我的人,他的生死,轮不到你们这些蛮夷来置喙!带着你们的破丹药,滚回你们的草原去!否则,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燕无咎身上爆发开来,压得那北狄使者和他身后的两名武士都微微变了脸色。他们虽然知道燕无咎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直接地拒绝。

那使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惧,沉声道:“世子息怒。此事关乎江先生的性命,还望世子三思。雪魄丹的药效只有七日,七日之内若不服用,江先生的旧伤一旦彻底爆发,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了。我们大汗也是惜才,不忍见江先生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就此凋零。世子若是执意如此,那便是在拿江先生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番话,软中带硬,直接戳中了燕无咎的软肋。

燕无咎的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自然知道江白昼的旧伤有多凶险,也知道北狄人所言非虚。但是,要他用江白昼的安危去换取这所谓的“神药”,他做不到!

前厅之内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一个略显虚弱却依旧带着几分慵懒从容的声音,从屏风后缓缓传来:“无咎,让他们进来吧。”

是江白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猛地回头,只见江白昼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外面随意披了一件玄狐皮的斗篷,扶着屏风,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清亮平和,丝毫看不出方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的模样。

“师尊,你怎么出来了?”

江白昼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走到燕无咎身边,目光平静地看向那名北狄使者,淡淡开口道:“贵使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贵国大汗,有何见教?”

那北狄使者见到江白昼亲自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又将方才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江白昼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待到那使者说完,江白昼才缓缓开口道:“承蒙贵国大汗错爱,雪魄丹的盛情,江某心领了。只是,江某如今只是一个闲云野鹤之人,早已不过问朝堂之事。两国邦交这等大事,恐怕非我所能胜任。还请贵使回报大汗,江某……愧不敢当。”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那北狄使者显然没有料到江白昼会如此回答,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急道:“江先生此言差矣!您乃当世奇才,若肯出山,定能……”

“咳咳……”江白昼忽然掩唇轻咳了几声,脸色又白了几分,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燕无咎见状,心疼不已,连忙扶住他,冷冷地对那北狄使者道:“没听到吗?他身体不适,不宜多言!你们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请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使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燕无咎那冰冷锐利的眼神骇得不敢再开口。他身后的两名武士也察觉到燕无咎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气,不由得暗自戒备起来。

江白昼却在此时,轻轻拍了拍燕无咎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他转向那北狄使者,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贵使的好意,江某心领了。雪魄丹,江某愧不敢受。至于旧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江某早已看淡。就不劳贵国大汗费心了。”

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身形微微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燕无咎见他如此,哪里还顾得上与北狄人纠缠,立刻将他打横抱起,转身便要往内室走去,口中怒道:“送客!再敢踏入王府半步,格杀勿论!”

那北狄使者眼看着即将到手的“棋子”就要飞走,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慑于燕无咎的威势,不敢强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无咎抱着江白昼消失在屏风之后。

回到内室,燕无咎小心翼翼地将江白昼放在榻上,替他盖好锦被,脸上依旧带着未消的怒气:“这些北狄蛮子,简直欺人太甚!师尊不必理会他们,你的伤,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江白昼却拉住了他的手,微微喘息着,脸上露出一抹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咎,别急。有时候,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燕无咎闻言一怔,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师尊的意思是……”

江白昼凝视着燕无咎的眼睛,那双经历了大病与情事洗礼的眸子,此刻显得格外清澈而深邃。他伸出手,轻轻抚上燕无咎紧蹙的眉头,道:“无咎,那你……是想我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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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昼身上那教人揪心的旧伤,在燕无咎寸步不离的悉心看顾下,已是日渐康复,瞧不见半分旧日的颓唐。燕无咎对自家师尊那份深入骨血的守护之心,伴着那焚心煮骨般的独占欲念,却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萝,将江白昼缠绕得愈发紧密,密不透风,却又甘之如饴。

江白昼惬意地享受着这般亲昵无间的看顾,感受着燕无咎投向自己时,那双狼崽子般幽深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灼热与痴迷,唇边便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浅淡笑意。

对于北狄使者那份暗藏机锋的“合作”提议,江白昼面上未曾显露分毫异色,只从容不迫地应承下来,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此后数日,便与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北国贵客们,展开了一场场看似推杯换盏、实则暗流汹涌的虚与委蛇。

这一日,天光大好,惠风和畅。北狄使团的车驾仪仗,在胤京百姓夹道看热闹的喧嚣声中,浩浩荡荡地自朱雀大街一路驶来,直入皇城。为首者,乃是北狄当今可汗最为宠爱的一位王子,名唤耶律洪。此人年岁尚轻,生得一副皮囊倒是俊美无俦,只是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在初次奉召入宫觐见大胤天子,于宫宴之上,便毫不掩饰地将满含探究与赤裸占有之欲的视线。

江白昼何等样人,自是察觉到了这道放肆的目光,却只微微侧首,对那耶律洪遥遥举了举杯,唇角噙着一抹疏离却又不失礼数的淡笑,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写意,不见半分局促。坐在不远处的燕无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深邃的眼眸之中暗流翻涌,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根根泛白,心中早已将那胆敢觊觎师尊的北狄王子暗暗磨了千百遍的牙。若非场合不对,若非师尊尚有安排,怕是早已按捺不住,要上前去将那双招人厌的招子给剜出来了。

宴罢,北狄使团被安置于城中鸿胪寺专设的驿馆之内,此处守备之森严,较之皇宫大内亦不遑多让。当夜,江白昼便接到了耶律洪的“盛情”邀约,请他往驿馆一叙,共商“两国睦邻友好之事宜”。

江白昼欣然应允,只身一人,翩然赴会。驿馆之内,一间布置得极富北国情调的暖阁之中,耶律洪早已等候多时。两人屏退左右,单独会面。耶律洪言辞之间,看似句句不离邦交国事,那双眼睛却始终不曾离开过江白昼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以及那被略显宽松的袍服勾勒出的、引人遐思的纤细身形。

江白昼始终从容不迫,语带三分恰到好处的调笑,七分若有若无的疏离,应对之间如春风拂柳,又似行云流水,看似无害可亲,却又偏生让人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完全摸不透他的真实意图与深浅底细。

此刻,驿馆暖阁的房梁之上,燕无咎将阁楼内的一切声息与动静,尽数收纳于眼底耳中。瞧着自家师尊那般风采卓然、谈笑间便将那色心昭昭的北狄王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模样,燕无咎心中既是为师尊这般无人能及的风华感到无上的骄傲与自豪,又是为他此番不得不以身涉险、周旋于虎狼之间而揪心不已,五脏六腑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恨不得立刻便能现身,将那碍眼的耶律洪一掌拍飞,然后将师尊紧紧拥入怀中,带离这处处透着诡谲的是非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谈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江白昼方才告辞离去。耶律洪亲自将人送到暖阁门口,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看向江白昼的眼神之中,更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炽热。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整座胤京城都浸染得一片阒静。靖安王府内,江白昼专属的寝殿之中,烛火却依旧明亮如昼。燕无咎几乎是在江白昼踏入王府大门的那一刻,便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江白昼对于燕无咎的“夜袭”似乎早已料到,面上不见半分惊讶,只是含笑看着去而复返的心爱弟子,眼底是满满的温柔与纵容。寝殿的圆桌之上,竟还体贴地温着一盏香气扑鼻的莲子羹,旁边则是一小碟精致玲珑的梅花酥饼,显见是特意为夜归之人准备的宵夜。

方才在驿馆之中弥漫的紧张诡谲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浓浓烟火气的温馨轻易冲淡了不少,却又因两人之间那点心照不宣的隐秘心思,而变得有些奇妙难言。

燕无咎终是按捺不住,几步上前,从身后紧紧环抱住江白昼纤细的腰身,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鼻尖贪婪地嗅闻着师尊身上那股清冽如雪后初晴般的独特体香,声音因压抑而带着些微的喑哑:“师尊,那北狄王子……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可是要为难于你?”

江白昼感受着腰间那双铁臂越收越紧的力道,以及颈项间那灼热得几乎要将自己点燃的呼吸,不由得失笑。并未立刻回答燕无咎的追问,只是转过身来,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狼犬蹙起的眉头,然后顺势抬臂,主动揽过他坚实的脖颈,微微仰首,献上了一个缠绵悱恻而又深情无限的热吻。

唇舌交缠的濡湿声在安静的寝殿内清晰可闻,江白昼用这种最为直接、也最为有效的身体亲密,一点点抚平着燕无咎心中所有的焦躁、不安与隐隐的醋意。他的舌尖灵巧地探入对方口中,勾弄着,吮吸着,极尽挑逗之能事。燕无咎哪里经得住他这般主动的撩拨,几乎是瞬间便被点燃了浑身的欲火,反客为主,更为凶悍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师尊整个吞吃入腹。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唇瓣皆是红肿不堪,水光潋滟。江白昼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动情的绯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情动时的娇媚:“无咎,莫要多思多虑。为师自有分寸,区区一个北狄王子,还翻不起什么风浪。你只管……乖乖地,等着看为师的好戏便是。”

说罢,也不待燕无咎再开口,江白昼便技巧十足地再度吻了上去,同时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燕无咎身上游走点火。很快,寝殿之内便响起了衣衫窸窣剥落之声。

燕无咎今夜似乎格外执拗,也格外卖力。将江白昼剥得精光,按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并未急着提枪上马,直捣黄龙,反而俯下身去,用舌尖细细描摹着江白昼那紧致小巧、被自己开发得早已食髓知味的幽秘之处。

那温热湿滑的舌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在那微微收缩的娇嫩穴口周围打着转儿,甚至还调皮地探入那窄小的缝隙之中,浅尝辄止地搅弄着。江白昼被他这般出乎意料的细致服侍弄得浑身酥软,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断断续续,白皙的身体微微弓起,修长的双腿主动分开,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最为隐秘的所在,全然展露在心爱弟子的唇舌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无咎……好徒儿……轻些……”

燕无咎舔得越发卖力,越发深入。江白昼修长的手指早已紧紧抓住了身下的锦被,脚趾也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身体随着燕无咎的每一个动作而轻轻颤抖,口中溢出的呻吟声也变得越发娇媚动听,充满了被极致快感淹没的欢愉。

烛光摇曳,映照着床榻之上两具紧密交缠的赤裸身躯,江白昼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在朦胧的烛影之下,更是水光潋滟,波光流转。两人在危机四伏的政治漩涡背景之下,于这方寸之间的床笫之上,寻求着最原始的慰藉与最紧密的灵魂联结。对燕无咎而言,江白昼的身体,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是无上的珍宝,也是他疲惫灵魂唯一的栖息之所。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白昼数次被燕无咎用舌头送上销魂蚀骨的巅峰之后,燕无咎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唇边还沾染着些许晶莹的水渍,眼中却闪烁着餮足后的慵懒与更为深沉的爱恋。

江白昼此刻已是浑身瘫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只能任由燕无咎摆布。

燕无咎并未就此罢休,翻身压了上去,那根早已硬挺如铁、狰狞可怖的巨大物事,在江白昼腿间磨蹭着,寻找着那熟悉的、能够带给他无上欢愉的入口。

“师尊……你好香……”

江白昼微微喘息着,主动抬起双腿,缠上了燕无咎精壮的腰身,用行动邀请着。

下一刻,寝殿之内,便只剩下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

正当两人在床笫之间抵死缠绵,共赴巫山云雨之际,王府之外,却有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来自北狄使馆的烫金请柬。请柬上言辞恳切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暧昧,邀请江白昼明晚务必赏光,赴一场由耶律王子亲自操办的“特别”私宴,并意有所指地暗示,此宴非比寻常,乃是考验其“合作诚意”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管家不敢耽搁,连忙将请柬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寝殿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里翻云覆雨的动静戛然而止。片刻之后,江白昼的声音方才传了出来:“知道了,将请柬放在门口,退下吧。”

燕无咎有些不满地在江白昼的胸膛上轻咬了一口,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很是不悦。

......

江白昼手中随意把玩着那份来自北狄王子耶律洪的烫金请柬,其上隐隐散发着一种不同于中原熏香的、带着些许野性与侵略意味的异域香气。燕无咎虽然未能亲眼得见请柬上的具体内容,但昨日宫宴之上,那耶律洪看向自家师尊时,早已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几乎要震破耳膜。

此刻,见师尊竟对那明显不怀好意的邀约似乎并无推拒之意,燕无咎那颗本就为师尊安危时刻悬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一张俊脸也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活脱脱一副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将江白昼严严实实藏到无人能及之处的紧张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在人前那副沉稳干练、杀伐决断的少年将军风范。

江白昼见自家小狼犬这般如临大敌、几乎要炸毛的可爱模样,心中不禁莞尔,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挺直的鼻尖,柔声安抚着他那几近失控的焦躁情绪:“无咎莫慌,不过是一场宴席罢了,还能吃了为师不成?且安心在家等候,为师去去便回。”

燕无咎闻言,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蹙得更紧了三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白昼以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尽数堵了回去。

当夜,月上中天,清辉遍洒。北狄使馆深处,一所平日里从不对外开放、极为隐秘奢华的别苑之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此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无不精巧绝伦,与中原常见的园林建筑风格迥异,却又别具一番粗犷豪放的北国风情。水榭歌台之上,身着艳丽服饰的舞姬们正舒展着曼妙的腰肢,甩动着五彩的衣袖,伴着激越高亢的胡乐,翩翩起舞,引得席间阵阵喝彩。

参与这场秘宴之人,皆是此次北狄使团之中身份显赫的核心权贵,以及耶律洪王子从北地带来的数十名心腹勇士。

江白昼一袭月白云纹暗绣竹叶的宽松长袍,未曾佩戴任何繁复的饰物,三千青丝也仅用一根同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束起,更未曾于脸上薄施粉黛,整个人瞧上去素净雅致到了极点,却偏生就是这般不加修饰的模样,一举手,一投足,甚至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流转,便已是颠倒众生,艳绝尘寰,甫一于宴席之上出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了过去,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江白昼神态自若,顾盼生辉,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与优雅,那份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淡定与闲适,让在场所有自诩见多识广的北狄权贵们,既为他那惊心动魄的美貌与风姿感到由衷的惊艳与赞叹,又对他那深不可测的底气与城府,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心中不由得暗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丝竹之声不知何时起,已悄然变得愈发靡丽勾人,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一种甜腻腻的、能轻易撩拨起人心底最原始欲望的异香。

坐在主位之上的耶律洪,一双灼热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江白昼分毫,此刻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轻轻拍了拍手掌。原本喧闹的宴会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耶律洪得意洋洋地清了清嗓子,对着江白昼朗声笑道:“本王素闻江大人不仅剑术冠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于那风月之道,枕席之间的功夫,亦是登峰造极,堪称一代大家。本王仰慕已久,恨不能亲身体会一番。今夜,本王特为江大人备下了一份薄礼,愿与江大人一同深入探究那极乐之境的无边奥妙,不知江大人意下如何啊?”

耶律洪话音未落,宴会厅一侧的巨大紫檀木雕花屏风之后,便袅袅娜娜地转出来数名身形矫健、体格壮硕异常、浑身只在腰间随意围着一条兽皮短裙的北狄武士。这些武士个个肌肉贲张,古铜色的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慑人的油光,胯下那物事更是雄伟得惊人,隔着薄薄的兽皮都能清晰地看出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轮廓。

紧随这些北狄武士之后,又款款走出了几位体态妖娆丰腴、眉眼之间尽是万种风情的绝色男女伶人。这些人与那些粗犷的武士不同,他们身上穿着极为暴露的薄纱衣衫,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显然是精于此道的个中高手,此刻看向江白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想要一亲芳泽的渴望与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些人,显然便是耶律洪为江白昼精心“特备”的“厚礼”了。其险恶用心,不言而喻,便是要江白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这些人上演一场活色生香、极尽淫靡的群交大戏,以此来彻底摧折他的傲骨,践踏他的尊严,将他这般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彻底拉入欲望的泥沼之中,再也无法翻身。

面对这般极尽羞辱的场面,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或是羞愤得无地自容了。然而江白昼闻言,却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反而慵懒无比地伸了个懒腰,将那本就宽松的袍袖褪下了几分,露出一截皓白如玉、欺霜赛雪的纤细手腕。随即,他施施然斜倚在身后的柔软锦垫之上,玉指轻抬,执起身前案几之上盛满了葡萄美酒的夜光杯,送到嫣红的唇边,姿态优雅地轻啜了一口。

然后,江白昼才缓缓抬起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眼波流转之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竟是对着耶律洪以及那些虎视眈眈的北狄武士与伶人们,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只听他朱唇轻启,慢悠悠地说道:“哦?原来王子殿下竟有此等成人之美的雅兴。既然王子盛情难却,那白昼若再推三阻四,岂非显得太过不识抬举了?白昼自当……恭敬不如从命,舍命奉陪到底便是。”

那声音,那语调,那神情,哪里有半分被迫受辱的屈辱与不甘?分明是主动配合,甚至是乐在其中,行云流水般便已然掌控了场上所有的节奏与主动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耶律洪亦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江白昼竟会是这般反应,但旋即脸上便露出了更为兴奋与残忍的笑容。

而此刻,在这座别苑一角,一处经过精心布置、视野绝佳却又极为隐蔽的假山之后,燕无咎正双目赤红欲裂,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死死注视着宴会厅内发生的一切。

原来,江白昼在赴宴之前,曾“不小心”在自己的书房之中,遗落了一枚他平日里最常佩戴的、沾染了他独特体香的紫檀木香囊。那香囊之上所散发出的、只有燕无咎才能分辨出来的特殊气息,自然而然地便将放心不下、一路偷偷摸摸跟随而来的燕无咎,精准无比地引到了此处。

江白昼早已算准了他一定会来,甚至还“贴心”地通过某种隐秘的手段,让人在“无意之间”为燕无咎清空了这处视野开阔、又能完美隐藏身形的绝佳“观赏”角落。

燕无咎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家师尊在那群如狼似虎的北狄人之间从容不迫地周旋应付,看着他那圣洁如白莲般的玉体,在那些人贪婪露骨的目光注视之下,于轻薄的衣衫与摇曳的灯影之后,时隐时现,勾勒出无比诱人的弧度。

然而,出乎燕无咎意料的是,他并未从江白昼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被迫受辱的痛苦与挣扎之色。

恰恰相反,此刻的江白昼,媚眼流波,吐气如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与主动的迎合之意。他竟是将一场本该是极尽羞辱、不堪入目的龌龊场面,硬生生变成了一场由他一人独舞、活色生香、精彩绝伦的视觉与感官盛宴,一场充满了异域情调、令人血脉偾张、却又带着扭曲美感的极致欢愉的盛大表演!

江白昼慵懒地斜倚在主位的锦榻之上,宽松的衣袍早已被那些急色的北狄武士们七手八脚地剥落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主动伸出修长的玉腿,用那光洁如玉的脚尖,轻轻勾了勾离他最近的一名北狄武士那虬结贲张的小腿。

那武士受宠若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跪倒在江白昼的脚边,伸出粗糙的大手,带着近乎膜拜般的虔诚与狂热,轻轻握住了江白昼那只小巧玲珑的玉足,然后埋下头去,用自己那长满了胡茬的嘴唇,在那光洁细腻的足背之上,留下了一个个湿热的吻痕。

江白昼对此坦然受之,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吟,微微眯起了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眼角眉梢都荡漾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春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在耶律洪的示意之下,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北狄武士与男女伶人们,纷纷兴奋地怪叫着,争先恐后地围拢了上来,将江白昼那具引人无限遐思的完美玉体,彻底淹没在了他们贪婪而又充满了欲望的肉林之中。

江白昼在这些人的围攻之下,却丝毫不显半分狼狈与慌乱。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那些北狄人贪婪地欣赏着,亲吻着,抚弄着。然而,江白对此却始终坦然受之。

只见一名身材最为魁梧的北狄武士,早已急不可耐地褪去了自己腰间的兽皮,露出了那根粗大得有些骇人的鸡巴。那鸡巴此刻正精神抖擞地昂扬挺立着,顶端那紫红色的蘑菇头,因为过度兴奋而不断沁泌出晶莹的黏液。武士迫不及待地分开江白昼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将自己那根老二对准了江白昼身后那处紧致幽秘的屁眼,只是稍作试探,便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挺腰,将那根硕大无朋的屌,一下子便尽根没入了江白昼那温热紧致的后庭之中。

“唔啊——!”饶是江白昼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撕裂感的贯穿,还是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身体也本能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然而,那痛楚仅仅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接踵而至的快感所取代。

那北狄武士显然是个中老手,深谙此道,在进入之后,并未立刻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挞伐,而是先浅浅地研磨了几下,让江白昼那紧致的屁眼能够稍微适应一下自己那鸡巴的尺寸,然后才开始一下一下地向内深入撞击。

江白昼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主动抬起双臂,勾住了那武士粗壮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了上去,好让那根在自己体内肆虐的鸡巴,能够肏干得更深,更爽。

与此同时,另一名北狄武士则跪伏在江白昼的身前,伸出灵活的舌头,在那根早已被各种液体浸润得晶莹剔透的玉茎之上,细致入微地舔舐了起来。那武士的舌功显然十分了得,将江白昼那根修长挺拔的鸡巴整个含入口中,细细品尝,甚至连那两颗小巧玲珑的睾丸,也未曾放过,用舌尖仔仔细细地舔了个遍,惹得江白昼浑身一阵阵地战栗,口中的呻吟声也越发地高亢甜腻了起来。

更有几位体态妖娆的男女伶人,则在一旁卖力地用自己的嘴巴、舌头、双手,甚至是胸前那对饱满挺翘的奶子,在江白昼身体的其他部位,例如胸膛、大腿内侧、甚至是脚心等敏感之处,不停地挑逗撩拨着,制造着一阵又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与快感。

江白昼在这一群人的轮番“伺候”之下,早已是玉面潮红,媚眼如丝,浑身香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这世间最为厉害的武器,用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妙绝伦的性爱技巧与那份颠倒众生的无边魅力,将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北狄权贵与勇士们,一一征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他倾倒,让他们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他一手精心营造出来的极乐仙境之中,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就在此时,宴会厅内,在那群北狄人满足的粗重喘息与江白昼压抑不住的婉转呻吟声此起彼,被数人围在中央、玉体横陈、任人予取予求的江白昼,竟是微微侧过了那张早已被情欲浸染得绯红一片的绝美脸庞,目光精准无比地穿过了摇曳迷离的烛光与缭绕不散的暧昧香雾,与假山之后那个隐蔽角落里的燕无咎,四目牢牢相对。

江白昼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极尽妖娆妩媚,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魅惑笑容。

江白昼在群交盛宴那活色生香的顶点,隔着重重人影与摇曳烛光,投向燕无咎的那一个眼神,只那么轻轻一勾,便已然将燕无咎的三魂七魄勾去了大半,让他所有的理智与隐忍,都在瞬间绷断,轰然崩塌。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燕无咎猛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假山石壁之上,坚硬的青石应声而裂。随即,他霍然从那隐蔽的假山之后现身而出,径直闯入了这场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的“狂欢”盛宴之中。

燕无咎此番石破天惊般的悍然现身,并非是要不识时务地打断这场荒唐淫靡的宴饮,更不是要愚蠢地将师尊从这群虎狼之辈手中“解救”出来。恰恰相反,他竟是被江白昼方才那种于万千欲望洪流之中,依旧能够游刃有余、掌控一切、甚至乐在其中的妖异姿态,彻底地蛊惑了心神,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为原始、也最为黑暗的征服欲与破坏欲。

此刻,燕无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用最直接、最原始、也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向在场的每一个胆敢觊觎他师尊的人,乃至向令他爱到发狂、恨到痴狂的江白昼本人,悍然无比地宣告他对师尊那不容任何人置喙、不容半分亵渎的绝对占有权!

燕无咎的突然闯入与强势加入,瞬间便将宴会厅内那本已炙热淫靡到了极致的气氛,猛地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更加疯狂、也更加令人血脉偾张的失控高潮!

那些原本正沉浸在与江白昼肌肤相亲、共享极乐的北狄武士与伶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皆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下来。他们错愕地看着这个如同煞神降临一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眼中却燃烧着骇人火焰的年轻男子,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无咎却对周围那些或惊疑、或戒备、或愤怒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排开那些依旧压在江白昼身上,尚未尽兴的北狄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张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巨大胡床边,走到了那个此刻正慵懒地斜倚在锦榻之上,衣衫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雪白的玉体之上遍布着惹眼红痕,却依旧媚态横生、艳光四射的江白昼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被他粗鲁推开的北狄人,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与惊疑,随即在看清来人是最近在胤京之中声名鹊起、被誉为靖安王麾下第一鹰犬的燕无咎之后,又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忌惮与好奇之色。尤其是在主位之上的北狄王子耶律洪,饶有兴味地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之后,这些北狄人便也十分识趣地纷纷向后退开了些许距离,心照不宣地在胡床周围,再次形成了一个更为紧密的包围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准备欣赏这场由“正主”亲自下场演绎的、注定会更加刺激、也更加精彩绝伦的“好戏”。

江白昼对于燕无咎的突然出现,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意外与惊慌。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去而复返、此刻正满面寒霜、醋意滔天的宝贝徒弟,然后向他伸出了那只依旧沾染着暧昧津液的玉白手臂,眼角的笑意愈发深浓,带着一丝“为师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了然与纵容。

在周围那数十道或好奇探究、或嫉妒艳羡、或兴奋期待的复杂目光的注视之下,燕无咎与江白昼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极致亲昵而又充满了强烈宣示意味的“表演”。

燕无咎一把攥住江白昼伸来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将那具轻若无骨的柔软身躯,从锦榻之上直接拉拽了起来,紧接着,他将江白昼打横抱起,重重地、毫不怜惜地按倒在了那张方才还承载了无数人欲望与汗水的、铺着厚厚柔软毛皮垫子的胡床之上。

燕无咎用这种最为直接、也最为凶狠粗暴的动作,向在场的所有人,清晰无比地宣示着,江白昼,是他燕无咎的!

江白昼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却依旧热情如火地激烈回应着他。双臂紧紧缠绕着燕无咎宽厚坚实的脖颈,修长笔直的双腿也毫不犹豫地盘上了他精壮结实的腰身。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北狄人,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浓烈到极致的情感冲击,以及这活色生香、精彩纷呈的真人春宫场面,彻底地震慑住了。宴会厅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的濡湿声,以及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短暂的沉寂过后,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先带头发出了一声兴奋的怪叫,紧接着,便爆发出了一阵更为粗野、也更为兴奋的呼喊声、口哨声与鼓掌叫好之声。

在燕无咎那强悍霸道的主导之下,以及江白昼那熟练放荡的迎合之下,一些方才在江白昼身上尚未得到完全满足、此刻又被眼前这更为刺激的场面勾起了欲火的北狄武士与伶人们,按捺不住心头那阵阵抓心挠肝般的骚动与渴望,竟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试图再次围拢上前,加入到这场更为混乱也更为诱人的欢愉盛宴之中。

燕无咎的这种默许,无疑像是一剂强效的催情药,瞬间便点燃了那些北狄人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顾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在燕无咎那狂风暴雨般的凶猛冲撞与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细致舔吻之下,早已是溃不成军,神魂颠倒。他婉转承欢的浪语,不停地向燕无咎求饶讨好。他的身体缠绕在燕无咎身躯之上,巧妙地引导着周围那些同样急不可耐、蠢蠢欲动的北狄人,让他们也能够在不打扰到他和燕无咎“正事”的前提下,分享到一丝半点从指缝间漏出来的“恩泽雨露”。

燕无咎胯下那根早已因为嫉妒与怒火而涨大到骇人地步的巨大鸡巴,此刻正毫不留情地在江白昼那早已被数人轮番开拓过、变得泥泞不堪的温热屁眼之中,疯狂地进出挞伐着。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将江白昼的整个身体都给贯穿捅透一般;每一次抽出,又会带出一大股混合着肠液与之前射入其中的精液的浑浊液体,将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以及身下的胡床软垫,都浸染得一片狼藉不堪。

江白昼被他这般凶猛得近乎不留余地的肏干,弄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啊……无咎……好徒儿……干死师尊了……要……要被你肏坏了……嗯啊……再深些……肏穿我……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肏烂师尊的骚屁眼……”

燕无咎听着身下之人这般不知羞耻的淫言浪语,只觉得胯下那根老二涨硬得更加厉害,心中那股暴虐的征服欲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俯下身去,狠狠擒住江白昼那两片早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奶子尖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厮磨着,同时胯下那根屌也一刻不曾停歇地在江白昼的屁眼中加速冲撞起来,撞得两人身体交合之处“啪啪”作响,淫靡的水声与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就在燕无咎全情投入地“惩罚”着身下这个勾引得他欲仙欲死的妖精师尊之时,江白昼却忽然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无咎……你看那边那个……方才伺候得为师……很是舒爽呢……不如……你也赏他些甜头……让他……也尝尝你的厉害……”

燕无咎顺着江白昼眼神的示意望去,只见一名身材同样高大健硕、容貌也颇为英俊的北狄武士,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与江白昼交合的部位,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与渴望,胯下那根鸡巴也早已高高翘起,显示着他内心的骚动。此人方才确实是第一个进入江白昼身体,并且表现得尤为“出色”卖力的一个。

燕无咎闻言,心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他竟然真的按照江白昼的“提议”,在继续凶狠肏干着师尊的同时,对着那名北狄武士勾了勾手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你,过来,给本将军的老二……也好好舔舔!”

那北狄武士一脸的难以置信,顿时欣喜若狂,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跪倒在胡床边,伸出自己那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舌头,在那根依旧插在江白昼屁眼之中、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不断耸动的、沾满了淫靡液体的狰狞鸡巴根部,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

燕无咎从未体验过这般新奇而又刺激的感受,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从那被温热舌头包裹舔舐的部位,如同电流一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胯下对江白昼的冲击也变得更加凶猛狂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感受着自己身体前后同时被两根鸡巴所带来的双重刺激,更是爽得浑身不住地颤抖痉挛,口中发出的呻吟声也越发地高亢入云,婉转动听,充满了极致的欢愉与放荡。

这场以燕无咎和江白昼为绝对核心,周围更有无数北狄“同好”积极参与、各显神通的群交盛宴,最终在所有人都被榨取得筋疲力尽、却又个个心满意足、回味无穷的畅快喟叹声之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已是接近黎明时分。

江白昼身上那雪白的肌肤之上,遍布着纵情狂欢之后留下的、青青紫紫、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每一处都无声地彰显着方才那场面是何等的激烈、何等的疯狂、何等的令人满足。

北狄王子耶律洪,强撑着早已被掏空了大半的疲惫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此刻,他看向江白昼的目光之中,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轻视与算计,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敬畏、折服与近乎痴迷的迷恋。

只见耶律洪对着依旧被燕无咎紧紧抱在怀中、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的江白昼,深深地、郑重无比地躬身一揖,“江大人……当真是……当真是本王生平所仅见之奇人!江大人此番过人的胆识,以及这……这惊天地、泣鬼神、足以令万物失色的绝世风情与无双魅力,着实令本王……令本王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本王今夜……心满意足,受教良多!”

说罢,耶律洪竟是亲手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枚通体用黄金打造、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咆哮狼头图腾的精致令牌,双手恭恭敬敬地奉到了江白昼的面前,诚恳无比地说道:“此乃我父汗亲赐本王之贴身狼头金牌,见此牌如见本王亲临。从今往后,江大人便是我耶律洪最为信任倚重的朋友与盟友!持有此牌,江大人在我北狄境内,皆可畅行无阻,无人敢有丝毫违逆!也请江大人……务必收下本王这份小小的敬意与诚意!”

言语之间,耶律洪又不动声色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江白昼和燕无咎才能听见的音量,飞快地暗示了下一步他准备如何利用江白昼这颗重要的“棋子”,来搅乱大胤朝堂,甚至图谋刺杀大胤皇帝的初步行动计划与接头暗号。

江白昼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对着那枚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金光的狼头令牌,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伸出两根沾染着暧昧津液的纤纤玉指,轻巧无比地将那令牌拈了过来,在指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感受着那黄金令牌特有的冰冷沉甸的金属质感。

“如此……白昼便却之不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数日,胤京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江白昼巧妙地利用北狄王子耶律洪方面提供的种种便利,以及手中那枚沉甸甸的狼头金牌所代表的特殊“信任”,开始一步一步地、有条不紊地实施着他早已在心中筹谋策划、反复演练了无数遍的那个惊天动地的“行刺大胤皇帝”的危险计划。

江白昼在整个计划的实施过程之中,每一步都设计得滴水不漏,每一个环节都衔接得天衣无缝。他精心布局,巧妙引导,使得所有浮在表面上的证据,都清晰确凿得不容任何辩驳地指向他江白昼,便是那个意图弑君篡逆、颠覆大胤江山的幕后主谋,并且还是与北狄蛮夷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意图引狼入室的无耻卖国贼。

燕无咎不可避免地,也被紧紧卷入了这场即将爆发的宫闱巨变的风暴眼之中,成为其中一个看似不起眼、实则至关重要的“见证者”。他虽然对江白昼的许多反常举动感到困惑不解,但出于对师尊深入骨髓的信任与爱恋,他选择了毫无保留地相信与配合。然而,就在那最为惊心动魄、也最为关键的生死时刻,燕无咎却于江白昼刻意留下的、那些极其隐晦、若非心有灵犀之人绝难察觉的蛛丝马迹之中,逐渐嗅到了一丝完全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的气息。他隐约窥见到了那看似冷酷无情、背信弃义的残酷真相背后,自家师尊那份深沉如海、重逾千钧的良苦用心。

这一日,正是大胤朝例行的大朝会之期。江白昼以向大胤皇帝陛下敬献一批从北狄巧取豪夺而来的、号称“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为名,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在大朝会之后,单独面见圣上的宝贵机会。

江白昼在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之中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来,皆是小心翼翼,谨慎到了极致,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隐秘至极,不露半分破绽。然而,燕无咎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师尊总是在某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关键节点之上,故意留下一些只有像他这种对江白昼的行事风格、乃至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人,才能够勉强察觉出来并且心领神会的、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绽”与线索。

例如,在进入金銮殿之前,江白昼曾借着整理衣冠的机会,极为隐晦地对着侍立在殿外不远处、负责宫禁宿卫的燕无咎,做了一个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才懂的、代表着“一切顺利,按计行事”的特殊手势。又例如,在向皇帝敬献那些“奇珍异宝”的过程之中,江白昼看似无意间,实则意有所指地。

燕无咎因前几日便已然敏锐地察觉到江白昼眉宇之间那抹挥之不去的、不同寻常的决绝之色,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巨石一般,惴惴不安到了极点。又或者说,早在江白昼今日正式开始行动之前,他便已然接到过师尊某种极其隐晦、却又不容置疑的暗示。

总之,燕无咎终究是放心不下,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与担忧,在大朝会开始之后不久,便寻了个由头,悄然离开了自己的值守岗位,然后凭借着自己对皇宫禁内地形地势的无比熟悉,以及那一身高超绝伦、出神入化的潜行隐匿技巧,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度潜入了宫闱深处,试图在暗中悄悄策应,或者说,是近距离“保护”他那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孤身犯险的师尊。

燕无咎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着江白昼,竟真的让他亲眼目睹了自家师尊一些足以引人无限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罪证确凿”的“可疑”举动。

例如,他看到江白昼在面圣结束之后,并未立刻出宫,反而借口说要去御花园赏花,然后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与一名深居简出、平日里毫不起眼、据传早已被北狄方面用重金秘密收买多年的老内侍,进行了一次极为短暂、却又显得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接触。两人之间似乎还交换了什么细小的物件。

又例如,更让燕无咎感到心惊肉跳的是,他竟然还看到江白昼在入夜之后,趁着宫中换防的间隙,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皇帝日常批阅奏章、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外围,在一处极为僻静隐蔽的假山之后,长时间地潜伏窥探,为接下来的“大动作”做着最后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的心,随着江白昼这些越来越出格、也越来越危险的举动,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几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他开始真切地意识到,师尊这一次,似乎是真的要玩一场大的,一场足以将整个大胤王朝都搅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的惊天豪赌!

......

那一夜,月黑风高,杀机凛冽。

子时刚过,原本寂静无声的皇宫大内深处,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了凄厉刺耳的警钟之声!紧接着,便是无数禁军侍卫们杂乱的脚步声、兵刃出鞘的铿锵声、以及声嘶力竭的呼喊示警声,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汹涌而来,响彻了整个紫禁城的夜空!

御书房的方向,更是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际,浓烟滚滚,将那轮本就黯淡无光的弯月,都彻底遮蔽了起来。场面之混乱,之危急,之惊心动魄,简直是近百年来,大胤皇宫之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白衣胜雪、矫若游龙的身影,手持一柄寒光闪闪、薄如蝉翼的利剑,宛如神兵天降一般,于重重叠叠的火光与刀光剑影之中,倏然现身!

来人,正是大胤王朝之中,素有“玉面剑神”之称,亦是今日这场惊天巨变的“罪魁祸首”——江白昼!

只见江白昼此刻发髻散乱,衣袂翻飞,脸上带着一丝平日里绝难见到的、近乎疯狂的决绝与凛冽杀意。他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霜痕”宝剑,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森然寒芒。他如同一只闯入了羊群的猛虎,又似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在那些“突然出现”的、个个蒙面黑衣、武功高强、招式狠辣诡异的“北狄刺客”,以及那些“忠心护驾”、蜂拥而上的禁军侍卫与大内高手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惨烈异常的“殊死搏斗”!

剑光闪烁,血肉横飞!

江白昼的身法快如鬼魅,剑招更是精妙绝伦,狠辣无匹。他每一剑刺出,都必然会带起一蓬凄厉的血花,也必然会有一名“敌人”或是一名“自己人”惨叫着倒下。

一时间,御书房前的小广场之上,刀剑碰撞之声、临死前的惨嚎之声、以及受伤后的闷哼之声,此起彼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在这场看似毫无胜算、实则尽在他掌控之中的“浴血奋战”之中,最终自然是“不敌”那源源不断的敌人”,在“力斩”了数十名“刺客”与“禁军”之后,终于“寡不敌众”,“身负数创”,其中一剑更是险些洞穿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便染红了他大半的白衣。

最终,江白昼在一声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咆哮”之后,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踉跄”着向后跌倒,被数名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一拥而上,死死按倒在地,用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精钢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再也动弹不得分毫,就此“束手就擒”,“身陷重围”。

然而,就在那看似狼狈不堪、惊险万状的“激战”与“溃败”过程之中,就在他被那些禁军侍卫按倒在地、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那一刹那,江白昼却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的混乱间隙,用一种快到几乎无人能够察觉的隐蔽手法,将一枚他常年贴身佩戴、早已被他体温浸润得温热光滑、并且在其背面悄然镌刻了燕无咎生辰八字的特殊暖玉玉佩,不着痕迹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抛向了广场边缘一处只有燕无咎这种对他身边所有事物都了如指掌之人,才能够在事后安全无虞地找到的、极为隐秘的假山石缝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江白昼才仿佛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头颅无力地垂落了下去,任由那些禁军将他粗暴地拖拽起来,押向宫门之外。

此时此刻,那些一直隐藏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燕无咎,将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就在江白昼被押解出御书房前的那片狼藉广场,即将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的那一刻,一道充满了无边震怒与滔天杀意的咆哮之声,如同九天惊雷一般,骤然从那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深处,滚滚传了出来,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夜空:“将此助纣为虐、引狼入室、意图弑君犯上的叛国逆贼江白昼,给朕……给朕立刻打入天牢最底层!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听候朕亲自发落!朕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泄朕心头之恨!”

那声音之中所蕴含的无边龙威与森然杀气,直听得在场所有禁军侍卫与宫娥内侍们,无不心惊胆战,双股战栗,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江白昼被冠以勾结北狄蛮夷、行刺大胤人君的滔天罪名,在验明正身、验看“罪证”之后,便被当即褫夺了身上所有官职爵位,然后如同拖死狗一般,被数十名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粗暴地押解着,径直打入了那传说中戒备最为森严、也最为阴暗潮湿、一旦进入便永无重见天日之可能的大胤天牢最底层。

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整个胤京城。当燕无咎从自己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口中,得到这个令他肝胆俱裂的噩耗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了。他心急如焚,五内俱焚,恨不得立刻便能点齐兵马,提着手中长剑,不顾一切地杀入皇宫,闯进天牢,将他那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的师尊,从那吃人的绝境之中,毫发无伤地救出生天。

燕无咎终于在事发之后的第三天深夜,在他曾经于城中某处极为隐秘的驿馆客栈下榻过的房间之内,一处寻常人绝难发现的、设置得极为巧妙的机关暗格之中,找到了那枚被江白昼视若性命、寄托了他所有情感与希望的关键信物。

那竟然只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羊脂暖玉玉佩,正是江白昼在御书房前广场之上,趁乱抛给他的那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此刻这枚玉佩的背面,除了那个早已被燕无咎摩挲过无数遍、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清晰描摹出来的、代表着他自己生辰八字的小小“咎”字之外,竟然还多出了一行用血指甲仓促间划刻出来的、细小到几乎难以辨认的蝇头小字:“吾徒无咎亲启:前尘旧事,皆为虚妄。恩怨情仇,过眼云烟。师之所愿,唯汝安好。此生无悔,含笑九泉。勿念,勿寻,勿报!”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直到这一刻,燕无咎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江白昼这番惊世骇俗、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的疯狂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白昼今日所做下的这一切,并非是真的要背叛国家,勾结外敌,更不是真的要行刺君王,颠覆社稷!他所做下的这一切,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演一场戏!一场自编自导自演、不惜将自己推上万劫不复祭坛的苦肉大戏!

而这场大戏的唯一目的,便是为了用他江白昼的身败名裂,用他江白昼那颗项上人头,来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洗清燕无咎身上所有潜在的、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前朝余孽”的嫌疑与污点!

为他铺平一条光明坦荡、再无任何后顾之忧的青云之路!

也为了……彻底斩断两人之间那段惊世骇俗、不容于世的禁忌情缘,让燕无咎能够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牵挂与负累,去过一个“正常人”该过的生活!

师尊啊师尊!你何其愚也!又何其……残忍乃尔!

在大胤王朝森严的律法之下,谋逆叛国,乃是株连九族的滔天死罪。江白昼作为此次“主犯”,其罪行早已是“铁证如山”,不容任何辩驳与转圜。大胤皇帝龙颜震怒,下旨三司会审,从严从快处置。

仅仅过了不到七日,最终的旨意便已下达:罪臣江白昼,勾结外夷,图谋不轨,弑君篡逆,罪大恶极,天地不容!着即日于天牢之内,御赐鸩酒一杯,令其自尽身亡,以儆效尤!其所有亲眷族人,一概……念其往日微功,从轻发落,流徙三千里,永世不得还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旨一下,朝野震动。

在江白昼即将被处决的前一夜,燕无咎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自己手中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与人脉,甚至不惜冒着暴露自身、引火烧身的巨大风险,终于想尽了各种办法,买通了天牢之内层层看守的狱卒与禁卫,得以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以一个前来送“断头饭”的普通小狱卒的身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阴暗潮湿、暗无天日,四处都弥漫着死亡与绝望气息的天牢最深处,与他那心心念念、即将永别的师尊江白昼,见上了此生此世的最后一面。

天牢深处,一间狭窄低矮、终年不见阳光的囚室之内。江白昼身着一袭早已被污血与尘土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囚衣,手足之上皆被戴上了沉重粗大的精铁镣铐,形容虽然狼狈不堪到了极点,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坦然。

两人隔着一道冰冷厚重的、布满了斑驳锈迹的牢门,默默地、深深地对视着。

“无咎……你来了……”良久,江白昼才缓缓开口。

“为师……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咳咳……为师……没事……你……你莫要为我担心……”

“师尊……你……你这又是何苦……为何……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吗……”

江白昼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坦荡与释然,没有半分的悔意与不甘:“傻孩子……为了你……这世间……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呢……咳咳……无咎……答应为师……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连同为师的那一份……一起精彩地活下去……不要……不要辜负了为师……这一番……苦心啊……”

说到此处,江白昼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燕无咎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扑上前去,双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的牢门栅栏,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师尊!师尊你撑住!我这就去求皇上!我去求他!我用我的一切去换你!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却是艰难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必了……无咎……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而且……为师……也累了……真的……很累了……”

就在此时,牢房之外,传来了一阵沉重而又规律的脚步声,以及兵刃甲胄相互摩擦碰撞的金属声响。显然,是负责执行处决的官员与刽子手们,已经到了。

江白昼的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恐惧与绝望,反而绽放出了一抹无比灿烂、也无比释然的笑容。

“无咎……记住为师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我江白昼这一生……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唯一所愧者……便是未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与你……相守一生……咳咳……若有来世……我愿……我愿舍弃这所有的一切……只为……只为能与你……平平淡淡……做一对……最寻常不过的……凡人夫妻……”

“还有……我江白昼……生是大胤之臣,死亦是大胤之鬼!我这一生,或许……或许曾叛过家国,或许……或许曾负过师门……但……唯独……唯独这颗心……从未曾……从未曾叛过你燕无咎……半分……半分也无啊!!”

言罢,江白昼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决绝无比的厉色!他猛地抬起那只依旧被镣铐锁住的右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巧玲珑的白玉酒杯,以及一个同样精致的白玉酒壶。

他竟是当着燕无咎的面,神色平静地、从容不迫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散发着淡淡杏仁苦香的透明酒液!

那,赫然便是皇帝御赐的那杯,足以令人肝肠寸断、七窍流血的穿肠鸩酒!

“师尊!!不要!!!”燕无咎见状,只觉得魂飞魄散,目眦欲裂!他疯了一般地用身体撞击着那坚不可摧的牢门,想要冲进去阻止这一切,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江白昼对着燕无咎,露出了他此生最为温柔、也最为灿烂的一个笑容。那笑容之中,没有半分的遗憾与不舍,只有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与祝福,以及对心爱之人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沉爱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燕无咎遥遥一敬,仿佛不是在饮下穿肠的毒药,而是在品尝一杯醇香醉人的绝世佳酿一般,优雅无比地、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那致命的鸩酒,一饮而尽!

毒酒穿肠,立时发作!

江白昼只觉得一股剧烈绞痛,猛地从腹中升起,瞬间便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起来,口鼻耳目之中,皆有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而出。

然而,即便是在这般极致的痛苦与濒死的绝望之中,江白昼的脸上,却依旧顽强地保持着那抹欣慰而又释然的笑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牢门之外那个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他此生唯一深爱过的男人。

傻瓜……能为你而死……为师……甘之如饴啊……

江白昼缓缓地、艰难地抬起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对着燕无咎的方向,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代表着“珍重”与“永别”的特殊手势。

然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牢房地面之上。

江白昼,以身为棋,以命为注,终是为燕无咎,赢下了这最后的一局。

从此,白昼逝去,长夜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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