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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晓蝶这笑,直到进了房都没收住。木樨笑嘻嘻地瞧着从花园散个步回来就变了个样的小姐,开心地道:“小姐,你可就该这样多笑笑。木樨好久好久都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是啊。晓蝶慢慢收敛了笑容。

多久了呢。。。她几乎以为自己,都不会,再能笑了。

。。。

郑平远小心翼翼地扶着身怀六甲的妻子,迈过门槛,将她交到如玉手里,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岳母大人,小婿先去拜见一下岳父大人。晓蝶就先拜托您了。”见如玉点了头,便自出房而去。

绕过廊桥,走过花园,郑平远熟门熟路地就摸进了书房。

王劭政正在书桌前批看折子,见他进来,只微微一摆头,便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郑平远也不说什么,随手拖过椅子,拉到书桌前,懒洋洋地倚着,一反刚才在妻子面前细致周到,在岳母面前谨慎守礼的好男人形象,痞到叫人见了就牙痒痒想咬一口的地步。

王劭政瞥了郑平远一眼,手上,眼里继续不停地批看折子,口中道:“你跟晓蝶好像处得还不错。”

“那当然。”郑平远得意洋洋,不是吹,他这辈子还真没在什么事上栽过跟头。唔,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现在,他总算有那么件可以在他面前炫耀的事了。

郑平远贼忒兮兮地凑到王劭政脸前:“师父,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搞定师娘哦。啊!”郑平远抱着头,哇哇乱叫起来。“干吗打我头?”

“你欠扁。”王劭政淡淡道。

哼,还不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

郑平远拿起桌头的镇纸,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王劭政看完手上的一道折子,开始写批复,一边道:“那你倒说说,我和你师母之间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郑平远支着下巴想了一下,“我想是信任吧。师娘看师父时,眼神很少流露出心中的想法,跟看晓蝶时的目光全然不同。至于师父你——”郑平远的眼对上王劭政,脸上似笑非笑,“你看师娘时,永远是一个眼神,看上去似乎什么都在眼中,其实什么都没有。师父,这样捉迷藏,再捉五十年,也是全然无用的罢!”

信任吗?王劭政手中的笔慢了下来。他终于放下笔,抬头道:“建议?”

郑平远脸上立时露出嘻皮笑脸的颜色,伸出右手,张开,“好处?”

王劭政提起一旁的戒尺,啪地打在他手心上,很过瘾地看着他捂手叫痛,“不会少了你的!快说!”

“很简单。”郑平远支起三个指头,“第一,信任。要她信任你,首先要让她感到你是信任她的。第二,自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如何叫别人相信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喜欢一个女人,决不是靠用诡谋权术去掌控她,靠用武力胁迫去禁锢她,就能让她同样喜欢上你的。爱她,给她她想要的。或许,并不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但至少,她会好过点,你也不会太难过。”

“完了。”郑平远又笑嘻嘻伸出手,“好处拿来。”

“生男归你,生女归我。公平合理,童叟无欺。你自己下的种,须怪不到我头上。”王劭政灿然一笑。真的不能怪他。

郑平远瞪大了眼。搞没搞错?七成。至少有七成他敢肯定,赢的是对面这个奸诈小人。太卑鄙了。他张了张嘴,王劭政立刻堵了上来,“不想要就算了。”

要!为什么不要?郑平远狠狠瞪了两眼端坐桌前,温文儒雅得叫人几乎看不出他本质有多奸诈的那个人。刻薄阿,绝对刻薄。既刻薄又吝啬,活该这么多年,连个老婆都拐不上。

哼,陪亲亲老婆去了。

看着郑平远悻悻出了书房,王劭政的神色渐渐沉凝下来。

信任吗?

。。。

“夫君。”晓蝶脸上漾起了甜美的笑容,将手递给郑平远,郑平远伸手握住,二人手挽着手,相携而出。

夕阳的余辉,在二人身上映出一圈美丽的金色,唯美得如同一纸剪影。

王劭政说的不错。如玉看着女儿女婿渐渐走远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儿每次回来,脸上的笑容,都愈加开朗明亮。适才将手放入郑平远手中时,有些娇羞又满含幸福的模样,她知道,女儿的心结已慢慢解开。或许,女儿还忘不了那个骆家公子,可是她的眼中心中,已满满的,尽是郑平远和未出世的孩子。

女儿这一生,或许会比她,好得多得多。

她笑着回身,却见王劭政站在背后。

“有空吗?能不能跟我到书房里坐一会儿?”王劭政笑看着她道。

这一瞬间,如玉有些恍忽。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温文儒雅,为什么,今晚的他,似乎有一点不同?

第33章 旧事如涛,水漫幽阶

如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

许多许多年前,她曾经在这小楼外头,在树灌掩密的草丛中,在黝黑的夜色下,朦胧地,探看过一次。

许多许多年来,她不曾再涉足过花园的这一角,不仅是由于王劭政的禁令,也是因为很多很多年前,那一夜惊魂的悲凉。

即使偶尔转眸,不经意间瞥见花园一角,小楼高处凛然的勾角,都会自心底泛上些许凉意。

而如今,她就坐在这里,坐在这小楼之中。

书房所在的小楼,位于王府的东北角上,四周花木葱茏,冠盖如荫,将书房掩映得愈加幽深冰凉。已近深秋时分,外头还是和风温软,这儿,却是稍坐片刻,就觉得凉意沁人。

虽说这是间书房,却只在墙角摆了一书架。书并不是很多,散散地,斜斜地交放着,像是有人偶尔兴起,拿起来翻了几页,却因为有事,又随手搁回书架上。

桌前,瑞金香袅袅的薄烟,将这阴冷湿寒的小楼里,本应浓重的书霉味儿,遮得一丝不露。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两叠折子,想是一叠批阅过了一叠还未批阅。

她的目光,转到耀亮这一室光辉的明烛上时,不由微微一怔。

仅一指粗细的白色细烛,镂着精致典雅的云纹,烛焰既细且长,却极其明亮。有心分辨一下的话,便能嗅到一种淡雅的幽香,萦萦不绝,即使是瑞金香浓烈的香味,都无法掩盖住它独特的香氛。

南竺镂锦云贡烛。

这是一种极其名贵的香烛。

不同于一般香烛,以香料为芯,外覆烛蜡而制成,南竺镂锦云贡烛通体晶莹温润,以银刀细细刨开,内里外在,俱是一模一样,每一片,每一撮,点燃了,都会散出那种若有似无的淡雅来。

自几年前,王劭政将皇上赐下的这种香烛随手给了她之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独特隽永的味道。然后,每个月,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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