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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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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卫夫上山打柴,云断进城采购,笪奴与梦残留在茅屋中。秦薪卿那孩子看梦残耍过一套功夫,很是仰慕,一直缠着他要学武功。梦残拗不过他,便教他习武,秦苹卿觉得好玩,也跑去加入。笪奴坐在一边,微笑地看着。

第26节:第四章 为何而逃?(6)

她这一生求的就是这份平凡。

当南宫?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的笑,却刺得他的心在滴血。在南宫府七年,无论他为她做什么,都不曾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而如今在这山间,看那个山野蛮夫教两个小毛头习武,却能轻易地让她笑了。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种她发自内心的真正笑容,是穷极他一生也求不来的。

顿时,妒忌蒙住了他的双眼,他策马向前。

马蹄声引来了众人的注目,他的出现让笪奴僵住了笑脸。她不该如此大意的,明知道南宫?不可能轻易放过她,还留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如今,被他找到了,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笪奴依然坐着,直视着他的双眼,还是一贯的平静。也许,自己是注定了一生都没有幸福的,该来的躲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

梦残早已挡在她前面,把她护在身后。这举动无疑加剧了南宫?心中的怒火。

就是这个男人,笪奴为了他宁肯放弃一生荣华、放弃南宫府女主人的地位、放弃他——南宫?。恨意涌上了他的双眼,此时,无须任何语言,她眼中的毅然与坦然,已告诉了他她的决心。

他手一挥,剑光闪烁,一场恶斗是免不了的。

南宫?武功不弱,梦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缠斗之时,南宫?的手下已逼近笪奴。梦残飞身扑向她,一个剑花,扫落几根树枝,而笪奴已在他背上了。

南宫?的眼更为阴沉了,“好身手。”

梦残一躬手,“你也不弱。”

“把人交给我,我留你个全尸。”

梦残哼笑一声,“那你就踏过我的尸体来取吧。”

“很好。”他话未落,身已起。他运剑如风,刷刷两剑,直刺到梦残的面前。梦残身子一旋,轻轻闪开,取出一把大刀在手,凝神而待。

这时,笪奴开口了:“梦残,放我下来。”

“不行。”

“梦残,你背着我是无法打赢他的。”

“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梦残活了这三十几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区区一个南宫?,我还怕他不成?”

“可是我不想你们有人受伤啊。”他们两人,一个是从小护着她长大忠心耿耿胜似亲人的护卫,一个是离了人却离不了心的爱人,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受伤,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笪奴那说不出口的话,梦残懂。跟了她那么多年,她的心思全在他的眼里,离开南宫?,他知道那是她最痛苦的选择,她强忍着椎心之痛不让人发觉,只是他又怎会不知呢。可是在他心里,南宫?是配不上尊贵如女神的笪奴的。

“您不要再说了。我的这条烂命早就是您的了,今日就算是死在此地,我也要保护您的周全,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您的一毫一发。”

他们的对话让南宫?怒火中烧,只见他凌空跃起,舞了几个剑花,霎时间,剑气四射,就如同千万点寒星当头洒下,他的剑直直地刺向梦残,又狠又准。

梦残横刀当胸,一阵断金切玉之声,刀剑在空中相交,但见剑光错落,剑气纵横,几个回合下来,梦残的刀缺了一口,南宫?的剑裂了一道缝,看来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两人相对而立,眼睛直视着对方,而笪奴此时在梦残背上,心如油煎,甚为着急。看这情形,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南宫?一生叱咤风云,怎会忍受自己的小妾逃离自己?所以他不捉回她是绝不会罢休的。当初,逃出来之后若能永远地离开他,该多好,然而现在被他找到了,她除了认命地跟他回去,还能怎样呢?

她看着南宫?眼中的怒与恨,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南宫?要誓死捉她回去,梦残是誓死也不放她回去,两人的固执都不是她劝得动的。倒不如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谁先倒下算谁输,她除了在心里为他们祈祷,也别无他法了。

笪奴趴在梦残的背上,缓缓闭上双眼。任刀光剑影周身笼罩,她一动不动,眼也不眨。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第27节:第五章 难逃夫掌(1)

第五章 难逃夫掌

这一战斗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梦残满身是血地闭着眼,南宫?也是一身狼狈。

她轻轻跳下梦残的背,梦残想捉住她,但也许是因为伤得太重,竟拉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南宫?。

“不要——”他对着她的背影狂喊。

笪奴停住了,在梦残与南宫?之间。她回头望着梦残,两颗泪顺颊而下,“梦残,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云断。你带着云断走吧。从此,海角天涯,处处可为家,没有我的拖累,你们会过得很好的,而我……”她回身看着南宫?,微微一笑,“我有我的坚持。我们是不同路的。”回到南宫?的身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也许他会打她会骂她,甚至会杀她,然而那些都不重要了,至少她知道他曾经为了她拼尽全力,这——就够了。

“梦残,再见了。”说完,她径自走到南宫?带来的人那边,上了马车。南宫家的车夫在南宫?眼神的示意下,驾车而去。

“不。”梦残想追上前去,没想到才跨出一步,心口一阵绞痛,吐了一大口鲜血倒下。南宫?走上前,蹲下身子,他知道,现在只要轻轻一掌,他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个男人竟能拐走他的爱妾,可见必定不同凡响,从他的武功可以看出,他也算是一个高人。而刚才,他拼死也要保住笪奴的决心让南宫?忌妒得快发疯。笪奴为了他而离开他、为了他而不顾一切、为了他而流泪心痛。他求了七年,一直都得不到的,这个男人却能轻易得到,他不甘心。

南宫?想起笪奴刚才的泪,他一阵心痛。笪奴何曾如此待过他!

他突然一把捉起昏迷的梦残,扔上马背,然后他也跃上马,飞奔而去。

他要把这个人捉回府去,好好地折磨,以消心头之恨。

他的马很快就追上笪奴的马车,笪奴并不知道梦残也被捉来了。她坐在车内,一路无言。神情是一贯的清淡,没有气、没有哀、没有怕、没有哭叫喊骂,自始至终,她都是平平静静的,就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南宫府,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她知道,从她踏出府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同了。

第28节:第五章 难逃夫掌(2)

笪奴的病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想这一路日夜兼程地赶路,她受了凉,又病了起来,整天不是咳嗽就是发烧。而梦残还在昏迷中。对这一切,南宫?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为他们请大夫,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对于笪奴,他既没有责问她,也没有怒骂她,看到她病,他没有关怀一声,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回到南宫府时已是黄昏时分,下人看到他们回来了,都忙着备茶备饭。笪奴拖着一个病身子,站在大厅中,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所有的摆饰还是那么熟悉,一点也没变,但却已物是人非了。想起临走时,梦残说看到南宫?进了妓院,她忍不住一阵心酸。现在的南宫府,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

南宫?的眼光冷冷扫向她,一路上没跟她说过半句话的嘴这时终于动了:“你应该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难道我就受得了?笪奴又觉得一阵心痛。他可以责问她,可她却不能,因为他是南宫家的主人,而她卑微得如蝼蚁。如果可以,她也想问问他,为何决定要娶她了,还要那么对她,逼得她只能心碎离去。

“我的女人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那关我什么事?等等。笪奴霍地抬起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他该不会在说她吧?他以为她离开他是因为别的男子,他误会了她与梦残的关系?

四目相接,他的眼中有怒,她的眼中有痛。

他气她,他那么爱她,为何她还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想着她在别人的怀中,他的怒火更烈了。

她气他,她那么爱他,为何他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之后,还要来误会她?想着他对自己的欺骗,对自己的不信任,她的痛楚更深了。

笪奴别过头不再看他。他是不可能知道她的爱与自己心中的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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