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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得和其他男人避嫌(1 / 2)

('\t\t\t赵沅青瞧见了庄离与谢霁明之间的眼神官司。但与她何干?赵沅青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准备回家。庄离见她又要走,立刻出了声:“赵沅青。”赵沅青的步子一顿,随后转头看向马车上的庄离。庄离喊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其他的动向,不开口,也不下马车,就这么盯着她瞧。赵沅青心下无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折身往马车边走去。“庄公,还有事吗?”赵沅青待到了近前,笑着问。庄离见人回来,心情好了不少,但是一想到方才她和谢霁明谈笑的模样,又不乐意了。“赵姑娘这朵花可真招人。”庄离说。赵沅青:“……”“先头是顾启生,这会儿又是谢霁明,赵沅青,”庄离托着下巴看她,问:“你喜欢哪个?”赵沅青闻言,也不恼,朝着庄离眨了眨眼睛:“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赵家的二姑娘喜欢东厂都督庄离,你说我喜欢哪个?”庄离没想到赵沅青会这么回,怔了一下,随后瞪了赵沅青一眼,回:“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您这还叫正经呢?”赵沅青哭笑不得,“顾启生也就罢了,谢霁明可是文苑晴的未婚夫,是我未来的表姐夫。”“这不还只是未来的吗?世事无常,谁说得好呢。”庄离轻飘飘地说。“就冲着他这层身份,即便日后他与文苑晴的婚事泡汤,我也不可能和他有情分,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我犯得着去和这些跟自家姐妹有关系的男人牵扯?”赵沅青也有些不高兴了。她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在庄离口中,变成了水性杨花似的。要知道,她赵沅青除了参加选秀之外,京城里头和她真正扯得上关系的桃色传闻,也就是和眼前这位有关了。庄离被赵沅青的这番话愉悦到了。知晓赵沅青和谢霁明没什么关系,庄离放下了心,但还是不忘交代:“他既然是文苑晴的未婚夫,你要记得避嫌,避嫌懂不懂?不要朝着人笑得那么开心,否则容易引起旁人不必要的心思。”赵沅青:“???”“莫名其妙。”赵沅青吐出四个字后,转头就走。她就不该回头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庄离,都这么多次了,她怎么还不学乖呢?就他那张嘴,能说出什么人话来?三念跟在赵沅青身边,欲言又止。目送着赵沅青进了家门,庄离这才勾唇笑了声,但很快他就微沉下了脸,他朝着马车旁的李年招了招手。李年赶紧迎了上来:“爷。”“去查查那个谢霁明。”庄离吩咐,随后又嘀咕道:“路过?也就赵沅青这个傻姑娘才信,就谢霁明瞧她那眼神,什么想法,都赤裸裸地都写在脸上了。”李年不解。谢霁明脸上写什么了?李年不知疑惑,他还问了出来。庄离凉飕飕地看了李年一眼:“你一个太监,你懂什么?”李年:“……”杀伤力太大,他选择闭嘴。他家爷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嘴巴,真的可以选择不要。“奴才立刻去查。”李年选择忽略那些不必要的对话。庄离“嗯”了一声,随后放下了帘子:“回吧。”

\t\t', '\t')('\t\t\t赵沅青径直回了自个儿院子。

婆子回了赵大夫人那,去复命。

见周遭没有了旁人之后,三念这才拽着赵沅青的袖子,说:“姑娘,您有没有觉得,您和庄公之间,有些过于……”三念蹙着眉,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过于什么?”赵沅青脱去外层的披风,一边问。

三念摇了摇头:“奴婢想不出好的词,但是,奴婢总觉得,姑娘和庄公在一块的时候,奴婢瞧着就像是——打情骂俏。”

三念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词。

赵沅青一顿,随后哭笑不得地看向三念:“你把这词用到我和庄离身上,不合适吧?”

人家就是一个太监。

六吟恰好过来,自然也听到了三念的这句话。

“不止三念,奴婢有时候瞧着,也觉得姑娘和庄公像是一对两情相悦,但又别扭不肯说出口的小两口。”六吟笑道。

“对对对,六吟你也这样觉得是吧。”三念激动起来,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赵沅青失笑,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们这脑袋瓜里都是装的什么东西,庄离就是爱逗人,我们开玩笑罢了。我估摸着,他也没把我当姑娘家瞧,就是朋友罢了。”

六吟上前,给赵沅青倒了一杯水,一边说道:“奴婢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庄公若不是宦官,就以庄公待姑娘的好,奴婢倒觉得也算是个好归宿。”

赵沅青笑了声。

即便他是宦官,赵沅青觉得,嫁给庄离也胜过嫁给旁的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好。不过,庄离可没那个心思,而她,重活一辈子,也不是冲着嫁人去的。

赵沅青喝了水之后,便朝着六吟开口:“我不在京城的这几日,万事可顺利?”

六吟恢复正色,去一旁取了一些单子,递到了赵沅青跟前:“姑娘交代奴婢买的东西,奴婢都一一办妥了,奴婢亲自去瞧过,没什么问题。铺子那头,也差不多快近尾声了,应当耽误不了姑娘什么事。倒是顾启生那头……”

“顾启生如何了?”赵沅青问。

“奴婢发现,顾启生以十两的价格,卖给了席中轩的掌柜一幅画。”六吟回。

这事,可就是顾启生做得不厚道了。

若是他随意将自己的画卖给其他人,十两的价格,赵沅青要如何才能将价格炒起来?六吟听到此事后,就有些不大高兴。

赵沅青的神色平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席中轩的掌柜于他有恩,他应当有分寸。”赵沅青说。

不过,话是这么说,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喜。

“你去让人给他传个话,这次便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赵沅青吩咐道。

六吟应下。

“对了,这些日子你多关注下进京赶考的学子。”赵沅青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今年有秋闱,大抵还有两月的时间,各地学子会提前进京,这个时候,差不多就会陆陆续续来人了。

想要发展在朝中的势力,这些科举学子,便是很好的一个着手点,相帮于微时,总是要比锦上添花更好些。

她倒是记得前世的三甲,但也得看看品行才行。

赵沅青要的,是真正对她有用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科举将至,各地学子陆续赴京。赵家的家庙,就在离京城一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从南边来的学子,有不少便会途径此地。袭红从家庙外头的荷花池里摘了些莲蓬。她瞧见坐在院子里头正在看书的赵素兰,笑道:“姑娘,外头这几日可热闹了,好像是进京赶考的那些学子,姑娘,您不出去瞧瞧吗?”赵素兰正在翻书的手,微微一顿。袭红已经走了过来:“姑娘整日待在院子里,闷都闷出病了,姑娘就出去瞧瞧吧。”赵素兰来家庙已经有一段时日。这些时日,赵素兰安静得过分,每日都是在院子里看看书,或是在佛案前念经礼佛,仿佛真的是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而去。袭红在一旁瞧着,心里可担心了。赵素兰很快就恢复了动作,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不了,你自己去瞧吧。”“姑娘。”袭红喊了一声,见赵素兰不为所动,便就看向院子里另外一人:“姚嬷嬷,你也劝劝姑娘吧。”姚嬷嬷,是赵家家庙这边的管事人,也是赵老夫人吩咐下来,盯着赵素兰的人。姚嬷嬷不知赵素兰以往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些日子,赵素兰不曾找过事,日子过得清贫,也没有发过脾气,瞧着倒是个和和气气,好相处的小姑娘。这么想着,姚嬷嬷也笑了起来:“姑娘出去瞧瞧吧,总闷在院子里,对自个儿的身子也不好。”“姑娘,您看,姚嬷嬷都这么说了。”袭红继续努力。赵素兰似乎被袭红说得无奈,这才放下书,笑道:“行了,那就出去走走吧。”袭红闻言,笑了起来,将莲蓬往桌上一放,赶紧扶着赵素兰出去了。家庙地处偏僻,附近一带都无人家,以往有行人路过,偶尔也会来赵家家庙讨杯水喝,这几日,进京学子一多,姚嬷嬷就让人在家庙不远处搭建起了一个茶摊子,让过路学子停下歇歇脚,喝口水。这是赵家素来的传统了。而此时,茶摊上正坐着七名学子,还有两名车夫和几名书童。男女有别,赵素兰没有走近,就远远瞧着,似乎只是出来透口气,实际上,她的余光正往茶摊这边扫,耳朵也细心留意着众人的对话。她虽然没有放弃许宿清,但庆元侯府,已经不是她的最好选择。赵素兰要为自己多寻几条后路。这些学子此时虽只是白身,但若是能够高中,谁又能说得好以后?何况,赵太傅乃是文臣之首,能帮衬不少,若是有合适的,赵素兰也不介意赌一把。而且,她若真的选择一个家贫却有出息的书生,必然会讨赵太傅的欢喜,也能麻痹其他人。赵素兰站在那,茶摊里的人自然也有所察觉。“老伯,那位姑娘,是什么人?”有人开始向茶摊子里负责茶水的老人打听。老伯往赵素兰那瞧了眼,笑道:“那位是我们主家的姑娘。”“赵太傅家的千金,怪不得这远远瞧去,风韵浑然天成,自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质呢。”问话的人笑了起来。他周遭的人立刻也都应和了起来,唯独一人例外。

\t\t', '\t')('\t\t\t众人都在议论赵素兰,又从赵家上将话题扯开,高谈阔论起来。唯独一人。赵素兰余光多扫了几眼。对方衣衫简陋,一身长衫打了不少补子,此刻正低着头喝水吃馒头。除了茶水之外,茶摊子还放了一些简单的馒头。这些馒头,许多人都瞧不上,像那些学子,都未曾动过手,除了那些书童车夫外,便就只有他一人了。不止赵素兰注意到了他,其他学子也察觉到了。“齐鸣书,你别只顾着吃啊。”有人推了推他。齐鸣书没搭理。他低着头,一心吃着馒头。见人不搭理,喊齐鸣书的那人有些恼了,他直接上前,从齐鸣书手中夺过了馒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懂不懂礼数?”手上一空,齐鸣书抬头凉飕飕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任何表态,很快就低下头,重新拿了一个馒头。“你!”见齐鸣书这个样子,那人似乎有些恼了。“嘿,你和他计较做什么,他穷得都只能喝露水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有免费的馒头,不得多吃点。”说完,说话的人就哈哈哈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齐鸣书,来,你多吃点,吃完这一顿,下一顿你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说着,那人还拿了一个馒头,往齐鸣书嘴里塞。齐鸣书避过,直接站起了身,眼神阴冷地望着这群嬉笑的人。“呦,生气了。你们瞧,他这模样,像不像一头发狠的狗?哈哈哈哈哈。”“你不说还没发现,你这一说,可真的是太像了。”“来,还吃馒头吗?”有人拿起桌上的馒头,直接扔到了齐鸣书的脚下,笑呵呵地说:“快吃啊,馒头呢。”齐鸣书冷眼瞧着这些人对他的嬉笑侮辱,却依旧一声不吭,他背过身去,继续吃着自己的馒头。那些人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秦伯,将这些人请出去。”赵素兰忽然走过来,语气淡淡地朝着茶摊子上的老伯吩咐。老伯早就瞧不过眼了,但他只是一个下人,不好做主,这会儿赵素兰一发话,立刻“欸”了一声,随后拿起一旁的长勺子,朝着众人赶人:“走走走,全部走,咱们不供茶水了。”“为什么赶我们?”有人有些不满。赵素兰望向开口的人:“赵家设茶水摊,是方便于各地学子,诸位一言一行,何谈读书人?几位,还是不要侮辱了读书人这三个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被赵素兰这么骂,有人立刻就忍不住了。赵素兰闻言,抿唇而笑:“我一个小女子都知道的事,可几位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的人,却一无所知。”“你!”“别说了。”有人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这是赵家的茶摊子,不能闹事。”几人虽然恼恨赵素兰的多管闲事,但顾及到赵家,到底不敢找事,纷纷起身离去。齐鸣书将手里头的馒头赶紧塞进了嘴里,随后拿过一旁的行李,也准备一道离开。“等等。”赵素兰出声喊道。齐鸣书却浑然不觉,继续往前走。赵素兰还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心里头暗恼,面上还是笑着又喊了一声:“齐鸣书。”她刚才听到这群人是这么喊他的。齐鸣书止步,转过头来,看向赵素兰,依旧一声不吭。赵素兰扯了一块布,将桌上的馒头都装了起来,随后递了过去:“有人受益,茶摊子才有它存在的必要。”齐鸣书瞧了赵素兰一眼,随后接过,低着声音说了声“谢谢”后,转头离开。这态度——赵素兰气笑了。白费好心。

\t\t', '\t')('\t\t\t进京赶考的学子一多,赵家也忙碌了起来。每回大考,赵家就会在京城空出几处宅子,供那些家境清贫的学子免费吃住,为的就是能让他们安心读书,考出一个好成绩来。赵太傅能够在文人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可不是单单因为他是文臣之首。赵家对文人的帮持,是许多人都比不过的。赵沅青这一辈,只有两个男子,赵锦杭在外,今年,这回事,赵太傅就交给了赵蕴凡。这几日,赵蕴凡忙得不可开交。今儿个正准备出门去宅子呢,才刚到门口,就遇上了带着六吟过来的赵沅青。“二妹妹。”赵蕴凡止了步,同赵沅青打招呼:“二妹妹要出门?”赵沅青点了点头。“去哪?要是顺路的话,我们一道走一会儿。”赵蕴凡说。赵沅青笑了声:“不止顺路,还是同一路。”“你也要去学宅?”赵蕴凡有些诧异。赵沅青点了点头:“在家闲着无聊,就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这是场面话,实话是她要去瞧瞧有没有能够招揽的人才罢了。先在自家地盘上瞧瞧,然后再让六吟去打听打听今年的学子,再行接触。赵蕴凡不知实情,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帮得上,肯定帮得上,这事整得我头都大了,我说大哥为什么要去从军呢,敢情是被吓的吧。”赵沅青被赵蕴凡逗笑。兄妹两人去了学宅,赵蕴凡先行下了马,随后走到马车旁,扶赵沅青下来。待赵沅青下了车,赵蕴凡就同赵沅青介绍:“现在学宅里头已经入住了七名学子,接下来这些日子,陆陆续续还会有各地的学子进京。等人多了,学宅里每隔几日就会安排诗会之类的,那会儿才是真热闹。”“二哥可有得忙了。”赵沅青笑道。赵蕴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学宅门口。学宅门口放了几张桌子,桌子前坐了几个赵家会识字的下人和学宅的管事,他们就在此负责给入住的学子登记入册。“二少爷,二姑娘。”几人见了赵沅青兄妹俩过来,赶紧起身回话。赵蕴凡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今日可有新的学子入住?”管事的摇了摇头,正要说没有,门口就恰好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正好停在了学宅门口。赵蕴凡转头望了过去。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长衫的男子,身上背着行囊,手里头抱着几本书。赵蕴凡回头,朝着管事笑了笑:“你忙你们的吧。”说着,又转头看向赵沅青:“二妹妹,走吧,我们去里头瞧瞧。”赵沅青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大门。“进门这个大厅,学子们可以在此互相交流,日后诗会也会在此进行,那边是个小花园,他们可以早起在花园里头读早课……”赵蕴凡正在同赵沅青介绍学宅的情况,赵沅青正仔细听着,而马车上下来的那位书生也已经到了门口。“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管事的拿了笔,准备给人登记入册。“齐鸣书,籍贯淮扬丹阳。”赵沅青正在听赵蕴凡说话,耳中突然传来这一道声音,她猛然愣住,转身看向了门口。齐鸣书。正是前世这一次科举中的状元,而后入翰林,再转刑部,在她死前,齐鸣书已是刑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原来,齐鸣书也曾受过他们赵家的恩惠吗?

\t\t', '\t')('\t\t\t“二妹妹?”见赵沅青突然停下,赵蕴凡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随后也转头看向了门外。赵沅青收回了视线,笑道:“普通百姓家里,倒是少有这种名字,想来,他的父母也对他寄予厚望吧。以书,一鸣惊人。”赵蕴凡没察觉到不妥,笑了笑:“或许吧,我们继续往里走?”赵沅青点了点头,她有听说过齐鸣书的名讳。百姓都说,齐鸣书是个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可在赵家出事时,已经身为朝堂上后起之秀的齐鸣书,却没有对有知遇之恩的赵家伸出援手。赵沅青不会就此否定齐鸣书,但她也要好好观察观察,若是齐鸣书是个不知报恩,或是日后会投靠明安帝,朝赵家出手的人,那么——理当防患于未然。齐鸣书察觉到了赵沅青的视线。可当他抬头望过来时,赵沅青已经收回了视线,和赵蕴凡离开。齐鸣书想了想,向管事询问:“这位大伯,方才那两位是?”“是我家的二少爷和二姑娘。”管事笑呵呵地问,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今次学宅的事,就是由我们二少爷负责。”齐鸣书朝着管事点头致谢。他在刚才的那道视线中,察觉到了强烈的打量提防。赵家的姑娘,怎么会对他有这个态度?齐鸣书疑惑,或许是他想错了吧?齐鸣书抛却这些念头,从管事手中领了一块牌子,这是他日后入住学宅的凭证。下人带着齐鸣书去了他之后居住的屋子。齐鸣书同人道了谢之后,便就开始收拾行李,稍稍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就拿出书来,至于前头的那一遭,他似乎真的全然不在意。赵沅青在学宅这边逛了一圈,也去见了如今已经入住的学子。这些都已经是秀才之身的学子,多多少少有些笔墨,但赵沅青瞧了一圈,并没有自己看中的,倒是齐鸣书,才是需要她格外关注的一个。赵蕴凡还有事,赵沅青瞧了一圈后,便就决定先行离开。顺便,还能去铺子里去转一圈。在一段赶工后,铺子的修缮已经接近尾声,赵沅青还没去瞧过最后的效果。“奴婢一直听底下的人来说如何如何,今儿个算是能跟着姑娘亲自去瞧瞧了。”六吟与赵沅青笑道,一边扶着赵沅青上马车。赵沅青这一脚才跨上了马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姑娘?”对方的声音中带着诧异,还有一丝惊喜。赵沅青转头看了过去,不远处,谢霁明正牵着马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待到了学宅门口后,马车便停了下来。谢霁明与身后的下人交代了几句,便就朝着赵沅青走来。赵沅青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再遇谢霁明,想了想,还是重新下了马车。“赵姑娘。”谢霁明上前,朝着人笑着见了礼:“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姑娘了。”赵沅青回礼,面上同样含笑:“谢公子怎么会在此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谢霁明,那日庄离的话就突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他说,避嫌。谢霁明是文苑晴的未婚夫,她的确应该避嫌。赵沅青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庄离还说了,不能对着人笑得太高兴,免得让人徒生误会。赵沅青想了想,这话其实也对。

\t\t', '\t')('\t\t\t谢霁明明显察觉到了赵沅青态度的冷淡。若说上一回还是点头之交,又因文苑晴的关系,多了一丝丝亲近,那么这一回,赵沅青想要避嫌的态度,可都摆在了脸上。谢霁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是因为最近见得过于频繁,所以让她引起不喜了吗?可,这才是第二面。谢霁明心下苦笑,面上还是带着笑做了解释:“科举将至,各地学子进京,早就听说赵家办了学宅,刚好,家里头收拾出了一批旧书,我爹让我送来,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了。”赵沅青闻言,笑着道谢:“谢大人仁厚。”“比不上赵太傅的善举。”谢霁明回。他的一句解释,似乎就将两人之间的话题带到了互相夸赞,或许,也是赵沅青的有意为之。谢霁明心下叹气。知道赵沅青的心思,谢霁明又笑着开口:“我还要将书送进去,就不与姑娘多说了。”说着,谢霁明微微颔首示意,随后就转头离去,径直进了学宅。瞧着谢霁明这番态度,赵沅青琢磨了一下。庄离那话,她也不是不明白,可这谢霁明,哪里也不像是对她有意思的模样啊?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没有表露过,他们两人之间更是没什么情分,连朋友都谈不上。何况前世,文苑晴嫁给谢霁明,在威远大将军府出事前,夫妻恩爱,可是京城里头人人艳羡的一对。果然,还是庄离那个人想太多了吧。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还真的听了庄离的话。赵沅青心里有些暗恼,她怕是中了庄离的蛊吧?不想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赵沅青转身上了马车,准备去永安巷。李年得了庄离的吩咐后,就将谢霁明调查了个底朝天,随后,这份关于谢霁明的情报,就送到了庄离的跟前。庄离看着上头的东西,越瞧,脸上的神色就越古怪,等看完后,他摇了摇手里头的东西,问:“这就是你调查的?”李年点了点头:“是。”谢霁明能查到的,他都查了,就连谢霁明五岁时候的事情,他都查出来了。够努力了吧?庄离气乐了,将册子直接朝着李年砸了过来:“我让你去查他有多优秀多厉害多受人欢迎吗?”李年:“……”李年有些为难,这也不是他想的,可人谢霁明的确是翩翩君子,他能怎么办?但盯着自家爷的视线,李年可不敢这么说。他脑子一转,回:“爷,这谢霁明也不是尽全尽美,你看,他五岁的时候,就知道找漂亮小姑娘说我长大了娶你,这叫什么?这叫轻浮!而且,他现在和文家姑娘定了亲,那就是言而无信啊。”庄离:“……”“那时候他才五岁!”庄离快被李年气死了。李年瘪了瘪嘴。那他没法子了。不过,李年一顿,又说:“今儿个谢霁明和赵姑娘遇上了。”庄离的视线这下越发冷了。“巧合,这回真是巧合。”李年忙补充了一句。庄离冷嗤了一声:“巧合多了,就成了。”庄离想了想,又吩咐:“给他找点事,不管是真巧合还是假巧合,都给我扼杀了。”李年赶紧应了是。正要退下去办事,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后头又传来了庄离的声音。“别做太过了,好歹是她未来表姐夫。”庄离说。李年赶紧转过身来,对着庄离笑着应了声“是,奴才明白”。

\t\t', '\t')('\t\t\t时日渐去。明安帝意欲秋猎,此事最终确定了下来。不过,确定秋猎一行,到真正去秋猎,还有好一段日子,比秋猎更早到来的,是赵沅青精心筹备了许久的铺子,终于进入了尾声。看着铺子已经完全照着她想象的模样修缮完成,里头也已经摆上了各色家具器物,赵沅青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她的第一步,总算是踏出去了。六吟跟在赵沅青面前,有些疑惑:“奴婢到今日也还没明白,姑娘到底想要开个什么样的铺子。”铺子的修缮,本就与旁的铺子不同,而且,也没见自家姑娘进什么货物,这到底是要卖什么?总不至于就卖顾启生的画吧?“物以稀为贵,我要卖的,正是这个稀字。”赵沅青说道。六吟疑惑。陈掌柜过来时,恰巧就听到了赵沅青的这一句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姑娘这个做生意法子,倒是新巧。”赵沅青转身看向了陈掌柜。在铺子修缮得差不多时,赵沅青就让六吟开始接触了陈掌柜。两方有意,很快,这事便就敲定了。今日,赵沅青是来瞧瞧铺子最后的修缮结果,这二来,也是有些事要与陈掌柜交代。“我交于陈掌柜的东西,陈掌柜可瞧明白了?”赵沅青的视线落在了陈掌柜手上的册子上,开口询问。她将对铺子的想法,包括如何经营,大概的流程想法,都写在了纸上,装订成册,交与了陈掌柜。陈掌柜点了点头:“瞧明白了,简单来说,价高者得。不过,小人倒是觉得还有几处可以改善些细节。”赵沅青挑了挑眉,开口:“陈掌柜请讲。”“不止在售卖物品上能赚钱,我们还能卖位置。”陈掌柜说到这,笑了一声。“当然,这头一回,得姑娘给人下帖子,但只要这头一回将名声打出来了,日后,必然就会有人慕名而来。咱们铺子就这么大,总不能谁来都让进,若是以身份地位算,商人便就很难拿到名额,可做生意,有钱又敢花的,往往就是这些商人。”赵沅青颔首:“还是陈掌柜考虑周到,就依你所言。”做生意嘛,当然是冲着钱去,谁钱多,就给谁留位置,谁给的钱越多,位置就更好。这也是一个赚钱法子。“还有呢?”赵沅青问。“姑娘想要请的,非富即贵,身边都会带丫鬟下人,若是全部都带进来,咱们铺子也不够站,是而,小人以为,得规定每位客人身边只能带一位下人,若是选了雅间的客人,则可以一人带两位。若是想要多带些,也可,一名下人便就多加十两银子。”赵沅青挑了挑眉。这陈掌柜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赚钱的小细节。“依你。”赵沅青答。陈掌柜见赵沅青一连答应了两个条件后,笑道:“旁的都是一些小细节,倒也无妨,不过,姑娘,这铺子打算叫什么名字?这牌匾可得赶紧做了。”赵沅青闻言,抿唇笑了起来。她心中早有打算。“既是价高者得,以钱财博弈,那便叫奕阁吧。”不止是钱财的博弈,也是她与明安帝这场博弈中的开端。至于牌匾——“牌匾,我会让人在五日后送来。七日后,咱们就正式开张。”赵沅青正色道。

\t\t', '\t')('\t\t\t在牌匾送到铺子前,京城里头叫得上名的人家,都收到了来自奕阁发出的帖子。谁也不知道这奕阁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随帖子一道送过来的,还有一份清单,上头写了几样将会在奕阁出售的物品,这里头的东西,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写在最前头的,就是来自国恩寺玄真大师的佛珠手串。这可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赵家也收到了。赵沅青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让自家搞特殊。赵老夫人信佛,对玄真大师极为推崇,玄真大师常年佩戴的佛珠手串,赵老夫人自然也动了心思。她琢磨了一下,将儿子儿媳叫了过来。她将奕阁的帖子与众人说了后,问:“你们怎么看?”“奕阁的事,儿子这些日子也听闻了几句。它给京城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家下了帖子。”赵大爷说。赵老夫人“嗯”了声,又说:“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背后是谁家在做。”赵大爷闻言,苦笑了声:“不必打听了,打听不出来。”赵老夫人诧异:“怎讲?”赵大爷点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铺子,还往门口送帖子,不得打听打听?不过,虽说不知道这幕后东家是谁,倒是有人查到,似乎,与东厂那位有点关系。”“庄离?”赵老夫人这下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赵大爷笑了声:“娘你也不必多顾虑,玄真大师的手串,可遇不可求,去瞧瞧也无妨。若真是东厂那位,即便没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得捧捧场。”庄离帮了他们赵家的,可不少了。赵老夫人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这样,那日,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你们都随我一道去。”赵老夫人做了决定,与此同时,京城其他几户人家,也都在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奕阁讨论。一来,清单上的东西,的确有些吸引人,而且至今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奕阁到底是个什么铺子,二来,他们听说与庄离有点关系之后,这收了的帖子,也不敢不给人一点面子。不过,大多人还是在迟疑之中。帖子上写了奕阁的地址,这些日子,京城里头的世家大族,都开始关注起这家一直大门紧闭,还没挂上牌匾的新铺子。这么一关注,等奕阁的牌匾送到,往上一挂时,这消息立刻就传了出去。齐鸣书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听到周边的人议论起了此事。“你们听说了吗?永安巷那边要新开个铺子,叫奕阁,听说那牌匾乃是出自王璟之老先生之手。”“真的假的?王老先生不是已经封笔多年了吗?”“那牌匾上正儿八经地刻着王老先生的私章呢,而且,翰林院的几位也去瞧了,确认是王老先生的字迹。”“这铺子什么来头,居然还能请动王老先生。”“……”王璟之,当世书法大家,以一手狂草闻名于世,于十年前封笔,流传于市面的字帖,仅有三幅,另有五幅,被保存在皇宫之中。齐鸣书听了几嘴,他心中毫无波澜。这些与他都毫无关系。唯有手中的书,这才是能让他走出一片天地的唯一途径。齐鸣书不关心,可有的是人关心。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人家,在这牌匾挂出来后,大多给奕阁回了帖,表示会准时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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