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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1 / 2)

>  于泽倏冷笑,纵使是粮草全失,自己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

……

于泽倏从来没发现归京的路那么短,短的不过几日便又到了京都的地界上。京都这地界一向是过堂过得快,问罪也问的快,颇有几番速战速决的味道。

已经打算处置自己了么?

于泽倏端端的跪在府衙。

听审的很多。于府,尤府,姚府,齐府……

几乎京中叫的上名号的都有座。

右侧的是慎言?

于泽倏抬眼看了一眼。

端着茶,穿着锦袍,头发用玉簪绾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自己离京的日子,他应是过得舒坦的。

于丰在左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了自家父亲的顺水推船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自己勾结外族,烧了军粮,且把自己的军队送到外界藏匿。一件件,一桩桩,几乎全部无懈可击。

不过自家的父亲忘了,他的旧部全都跟着自个儿!

他舍不得那些精兵,也放不下权势。

那便釜底抽薪吧。

反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会叫的狗不咬人,那便乱咬吧。

跪在堂下,于泽倏一脸的坦荡。

从军多年的刚毅由不得周围陪审的不听他。

不过,过堂最让人愉悦的还是看到刘慎言,他那不停变换的神情似乎有几分自责,他不知道这些与他无关。

还有那一旁立着的藏锋,各为其主,他也不怪他。

……

于泽倏跪在堂上,听着堂上的刘晓问,“问罪将于泽倏,可有同谋者人。”

于泽倏朗声道,“于鹄,于复,于晙皆为同谋,户禾,符双皆是从协……”

……

三月柳依依,蘋洲漫花飞。

刘慎言走到地头靠着牛车,瞧着于泽倏光着膀子在田间插着秧苗。

于泽倏的案子断的蹊跷,最后不过是个渎职的罪名,而后于家老爷子为了告罪天下,便又把于泽倏逐出了府。

这个世界的爹的特长或许就是把自己的儿子逐出家门?

想着那日自己与其言说。

“怎么?被逐出来了?”

“那是,于家可不止我一个少爷。”

可不是么?

于泽倏一被逐出府,于家新少爷就出现了。

这也算是京中一道奇景。

说好的单传呢?

刘慎言站在远处看着于泽倏的背影。

自己是没想过那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于泽倏的娘和于丰竟然是有了杀父之仇。

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去寺庙祈福,遇到了无耻之徒,后遇良人搭救。然后上门求亲,小姐之父见良人俊才,实为佳婿,便定下了姻缘。

完美的剧本,几乎是最烂俗的套路。

一般剧情就应是两人喜结良缘,便结束。

但生活无疑是残酷的。

甚至是冰冷的。

良人未必是良人,佳婿也未必是佳婿。

岳父求得是佳婿的官运,佳婿求的是岳父的钱粮,片刻时机,就勾搭成奸。

幸得于泽倏也没想过要去寻于家麻烦。

刘慎言扯了地上一根草。

嫩嫩的绿茎,春风终究还是还是吹绿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中举

等消息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

熬得人心浮气躁。

刘笃行强忍着心中的烦闷,翻着手上不知已经翻了多少遍书。

“少爷!少爷!少爷!”当小厮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刘笃行视野中,惊得刘笃行一身冷汗,随即起了几分恼怒。“喊什么喊,若是没中,便不要告我。”

“中了!中了!”小厮一脸喜气,晃得刘笃行有些恍惚,捧在手上的书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确认性的问了声,得到了小厮肯定的回复。

刘笃行立刻愣住。

来的太突然了!太突然!

仿佛是一场六月纷飞的雪,突然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少爷!别愣着了!外面报喜的人已是等着了!”

“那……”

“快去吧!”

恍恍惚惚,跟着小厮迈出了罗府,刘笃行才缓过神。

大惊之后便是大喜。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以为是绝世好剑,谁料竟是一盆冷水!考不上秀才的人是如何考中举人的。

刘笃行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运气?才识?或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甚至,罗大人又使了银子……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自己终于是从人堆里爬出来了!爬出来!

刘笃行的脑子混混的。

看着府门上开始张灯结彩,刘笃行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自己本来不是只是想着辅佐君王?现在不是离自己想要的更近了一步?为什么自己感受到的是一阵空虚呢?

知道自己要进京了,这不是件极好的事情么?

上次去京中赶考走得匆忙,自己也没想过这些事。

自己中举之后呢?

当一个小官在慢慢往上爬么?

刘笃行莫名的想到了罗大人。

自己以后就要成为那样的人么?

那不是在自欺欺人么?

自己最终要成为自己厌恶的那种人?

世故?

趋炎附势?

对权势趋之若鹜?

刘笃行暗觉自己的心梗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也僵硬了几分。

可身边没有人会注意这些。罗府的管家兴高采烈的给着报喜的人赏钱,罗大人也一脸喜气的站在门口迎客。

刘笃行觉得自己与周围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自己为了科举似是付出了良多心血,但结果到来,甚至是求仁得仁的时候,自己却并没有自己想得那般欣喜。

刘笃行一刹那的慌神,仿佛在刹那间,辅佐君王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自己是多么普通?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惊天地泣鬼神。

若论才学,自己似乎还比上自己身旁站得这个贪官?

和自己一同参考的考生似乎也不会和自己相差太远。

想着想着,刘笃行甚至想到,或许自己少年时期的卓然,是自己的爹与京中自己给自己构建的一个幻影,而自己在其中一活活了好多年。

自以为自己是最对的。

自以为自己是最忠的。

自以为自己是最强的。

或许一个君主并不需要自己辅佐?

刘笃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大人的嘴张张合合,莫名的觉得有些滑稽。

似乎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绞尽脑汁,想法子让罗大人允自己去科举?

低头叮住旁人递来的名帖。

刘笃行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朝着护城河畔走去。

……

站在护城河畔,一条大河蜿蜒着,环绕着兖州城。

一块一块的墙砖,饱经风霜的洗礼,却仍然稳稳的砌在黄土上。

抬头看了眼城墙头站着的士兵,手上的利刃隐隐让人胆寒。

刘笃行低下头,看着湖水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

很周正。

少了几分早些年间的轻狂。

多了几分内敛。

似乎是有几分像慎言了?

慎言?

在京中时老觉得这个哥哥唯唯诺诺,经不住事,善恶不分,黑白颠倒,却偏偏爱缠着他。对,缠着他。就是那种一日不见,思之若狂。

或许就是这般奇怪。

喜欢缠一个自己无论从那个角度都瞧不惯的人。

刘笃行顺手飞出一片石板,在水面上立刻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图案。

也许自己并不讨厌?

想保护一个一直保护自己的人?

刘笃行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难道……

想着军营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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