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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  “是呀!是呀!那妇人……”

“哎,可怜了孙掌柜……”

……

罗太守在后堂更完衣就带着刘笃行回了罗府。

“如何?”

“那妇人……”刘笃行记得那妇人是希得孙掌柜的儿子以命偿命的。

“自是得偿所愿。”罗太守笑了笑。

“昨日不是说?”

“哈哈哈,那只是个名头,说来说去不过是要钱罢了。”

“那孙掌柜?”

“只是挨了十板子罢了,保住了儿子,得偿所愿!估摸着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是吗?”

“不然?”

……

兖州城内。

“谢谢孙掌柜!谢谢孙掌柜!”

“今天辛苦诸位了。板子打的正合适。”

……

兖州城外。

“这衣服真是糟糕!”

“钱到手了么?”

“自是到了。”

“那就够了。”

……

一弯明月半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纵马

“刘大人!好久不见呀!”

“啊!”刘慎言夹菜的手滞在了半空里。

今个儿自觉天气不错,带着于泽倏下馆子,寻了几圈,觉得没什么稀得吃的,便提溜这于泽倏上了一家女闾,不想竟是遇到了熟人。

“冯大人!好久不见……”刘慎言起身挡住坐对面的于泽倏,环顾环顾四周,然后熟练的和来人打着官腔,“今日大人来,不知……”

“哎,今日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正要张口,一个武将就提着刀闯了进来。

“来人,把这店迅速封了!”

……

既然店被封了,饭自然是吃不了了,于泽倏笑了笑,跟着刘慎言走在大街上闲晃。

于泽倏瞧着刘慎言眉头紧锁的样子,低声道,“真是开眼了。”

“是么?”刘慎言对刚刚的情形也觉得不妙,平日那女闾甚是红火,因为都知是太后的产业,故有事没事也都爱去捧个场子,如今封了,能动得了这家的怕只有宫中的圣上。只是,圣上羽翼未丰,干这种事,着实冒险了些。

“估计局势变了。”于泽倏想想刚才那武将打扮的人对刘慎言有几分敬重,有些琢磨不透,“你不是太后那边的么,封店的怎么还对你礼让有加?”

“是吗?你怎知是局势变了?”刘慎言‘咯咯’笑了几声。

“那家是太后手下的……你不会不知……”于泽倏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刘慎言低头看了几眼自己脚上的鞋面儿,又往远处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竟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爹……”于泽倏一张口,瞧见刘慎言的脸色变了,就识相的停了下来。

刘慎言不介意的笑了笑,“我没爹了!”

“那……”提起刘晓,见刘慎言说他没爹了,于泽倏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唐突了,便出言补救,“那便跟我出城去骑射吧!”

“骑射”刘慎言脑子飞快的筛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从未学过,一家子文人,自个儿能使剑已经是造化了,骑射,真是太遥远了,因为自个儿一点都不喜欢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太颠簸,且总会担心一种失控。

“是。”于泽倏告诉刘慎言他的打算后,便带着刘慎言朝于府后门走着。

“可我不会!”做自己即不擅长又不喜欢的事情,刘慎言是拒绝的,于是他笑得云淡风轻,“大将军喜欢,那大将军自己去就得了,我卧在书房温书即可。”

“不难的。”于泽倏打量了刘慎言几眼,正色道,“真的容易。”

“嗯?”刘慎言一晃神,于泽倏的马就出现了,刘慎言皱皱眉。

“一个大丈夫,一天眉头紧蹙跟个小姑娘似的像什么样子?”于泽倏叹了口气,试图把手伸出去,想去抚平些什么,还没有动,刘慎言却已经翻身上马。

于泽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慎言已经踢了马肚子一脚,马开始迅速的往前奔驰。

身后传来于泽倏的喊声,刘慎言却充耳不闻,他不会骑马吗?笑话!他是会的,但为什么不会了呢?为什么不会了

看到马出现在自个儿眼前的时候,自个儿的心里是狂喜的,狂喜的,这匹马,让他无比的熟悉,为什么?为什么?

坐在马背上,刘慎言感觉到了从骨子里升起来的寒意。

他的大脑在试图干什么?

或者他的大脑做过了什么?

修正?更改?

每个人都喜欢回忆过去?

为什么会想要回忆过去?

过去真的比现在美吗?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大多数人的大脑会不自觉的把记忆中的痛苦的不如意的部分过滤掉。

自个儿过滤掉了什么?

刘慎言驾着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跑着,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

自个儿是学过骑马的,那匹马……

那匹马撞过一个人……

那个人死了……

……

于泽倏见刘慎言翻身上马,欲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吹了口哨希得那马回头,谁知刘慎言一上马,那马竟是再也不听使唤。

于泽倏连忙又寻来一匹,火速去追。

看着街边正常买卖的商贩,于泽倏呼了一口气,如此井然有序,刘慎言应该没出什么乱子。

这边巷子众多,能跑开马的,只有朝着城外的那条道。

于泽倏掉转马头,熟练的朝着城外骑去。

……

“停下来!”于泽倏突然和自个儿并行,刘慎言吃了一惊,自个儿的骑术应是不差的,怎会这么容易被追上。

“为什么?”刘慎言笑了笑,拉了一下缰绳,未等于泽倏松口气,就朝着马肚子狠踢了一脚,胯下的马便以更快的速度撒开了蹄子。

见状,于泽倏也甩了马一鞭,“停下来。”

“不然?”刘慎言晓得了于泽倏的意思,他是担心自个儿出意外,却不太愿意停下来,自个儿想起了一些不悦的事情,正需要发泄发泄。

“不然……”于泽倏拉长了声调,“我来驾马便是。”

未待刘慎言反应,于泽倏已经坐到了刘慎言背后。

“下去。”

刘慎言盯着眼前的一座桥,破破烂烂的木头,一定撑不住两人一马的重量看,可,自个儿偏偏又不想转弯。

“不。”于泽倏突然无赖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桥,于泽倏的眼中闪过几丝精光。

看着目标越来越近,刘慎言想拉缰绳已是来不及,便想跳马,“那我下去便是。”

“这可不行!”于泽倏突然搂住了刘慎言的腰,刘慎言动弹不得。

“松开!快!来不及了!”刘慎言感受着于泽倏贴近自己的胸膛,有些燥热,莫名的烦心,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桥,想着桥下的水,刘慎言闭上眼睛。

这时,他感觉到于泽倏的手松了,握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拉紧了缰绳。

马跨过去了。

“骑术不错!”刘慎言转头赞叹。

“是吗?”于泽倏看着回头看他的刘慎言感到几分安心。

“手松开!”

“好!”于泽倏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在前方,替刘慎言拉着缰绳。

刘慎言坐在马背上,愈发觉得这匹马眼熟,“这匹马哪来的?”

“捡的。”于泽倏走在前面,把背影丢给刘慎言。

“哪捡的?”刘慎言摸摸马头顶上的鬃毛。

“不就是你们家的么?”

“我们家的?”

“刘笃行纵马撞死过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会……明明是……”

“是你?虽然你被赏了二十多板子,我可知道不是你。”

“哦?”刘慎言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

“那年,我爹审的案。”

刘慎言沉默了片刻,那时确实是刘笃行撞死了人,自个儿看刘笃行可怜,便自以为是的找刘晓顶缸,谁知刘晓二话没说就把自个儿丢到了衙门挨了二十板,并一口咬死自个儿不会骑马,然后不了了之。

刘慎言当时一直没想清楚这件事,疑点实在是太多。

所以自个儿遗忘了自个儿会骑马?

刘慎言觉得这事儿太稀奇了。

于泽倏见刘慎言不说话,便道,“你是不是想不妥你为何没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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