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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尸体在 不断换身体粗暴C哭恋人的恶灵(2 / 2)

那迦摸了摸他的耳朵,那里还有他咬的伤口。

他是毒蛇,他喜欢咬人,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掌控的小东西居然会趁欢爱之时反咬他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能怎么办呢,他自己宠的……

可不能……后悔……

耳朵那里传来那迦的体温,石海鸣听见了他的心跳声,沉稳,缓慢,并且变得越来越慢。

咚、咚、咚、咚——咚——咚——

咚。

……

“变态。”

房间里只剩最后一声无力又茫然的咒骂,又仿佛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呼唤。

没有回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睁开眼,依旧是舱门的透明玻璃和玻璃外一成不变的世界,心跳陡然从高度兴奋变得冷静。

限制器发出声音,关闭了运行程序,记忆重新回到脑中。

散热器发出了琐碎的声音,房间里反而显得更为安静了。

他缓缓起身,摸了摸胸口。

——好疼。

这就是疼痛的感觉……

他垂眸,眼神中透露出奇异的光芒。

片刻后,他伸出手,婆娑了下手指,眸光温柔地倾泄在指尖,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柔软又毛茸茸的触感。

他的小猫——

小猫,叫0…21……石……

眼皮忽然一颤,神经末端发出刺耳的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ERROR】

——【ERROR】

——【ERROR】

门猛地被推开,习衡山满脸急躁地冲进来,看见站在房间中央扶额的男人,急道:

“主神,天穹顶出事了!”

男人银色双眸里闪过一丝迷茫,“我……为什么在这里?”

“什么?天穹顶出事了!?”

石海鸣刚坐下,还没点开数据屏,就听见门口有人大声嚷嚷起来。

石海鸣手一顿,脑子轰得一下晕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猛地推开门,吓了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一跳。

“天穹顶——”石海鸣喉咙干得厉害,咳了两声,“怎么了?”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犹犹豫豫道:“刚刚听说,好像是之前研发的新技术出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楼梯跑。

一只手快速地按着电梯按钮,指尖发白。石海鸣紧盯着楼层,呢喃道“快点快点快点”,终于楼层跳转到18楼,叮一声开了。

石海鸣看也没看直接往里面冲,撞到了一个人的肩,石海鸣头也没抬喊了声抱歉,扭头就去按一楼,见按钮亮着,才撑着墙壁抬头看另一人。

是015。

015面色阴郁,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就一会儿,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石海鸣根本心思没有关注015,焦急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个跳动着。

汗水从额角滑下,在格外缓慢的等待中,数字终于跳到了1,电梯门缓缓打开。

下一秒一个男人就猛地从里面冲出去,往大楼外跑,像一阵风跑过大厅冲出了门口。

公交还没来,周围也没有自动载具。

石海鸣正试图随便拦一辆车,胳膊被人猛地一扯,身子不由自主转了过去,看见015那张满脸写着烦躁的脸。

他只说了句“走”,就硬拽着石海鸣走到一辆车旁,打开车门把发懵的石海鸣塞了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将石海鸣砸醒了,他急道:“干什么?让我下车,我要去——”

015直接打断了他,“天穹顶,我知道。主神刚刚发的通知,顺路。”

石海鸣反应过来,立刻去摸自己的工作腕表。

什么也没摸到。石海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便携工作腕表丢在大楼了。

石海鸣一脸呆滞地坐在副驾座上,呼吸还没平息下来。

一个东西忽然扔到他怀里,石海鸣低头一看,是个便携腕表。

“啧,这也能丢。”

石海鸣赶紧打开一看,五分钟前由主神发的一条消息赫然躺在信箱里。

【主神:请二代主管尽快赶到天穹顶。】

石海鸣抬头问:“发生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015摇摇头,不说话了。

石海鸣紧张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估算着多久能到天穹顶。

视野中终于出现了天穹顶那壮观又雄伟的圆顶建筑,已经零零散散有人乘着光子电梯上去。

车还没停稳,石海鸣就扯开了安全带,015怒吼在后面吼了他一句,石海鸣不管不顾往大门走。

从电梯上去只要半分钟,他到场的时候,天穹顶的座椅正好十个,已经坐上了大半的人。

朱云海一脸凝重,看见石海鸣后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石海鸣喘着气,没有看见朱云海,倒是紧盯着光束中的人形。

银发男子周围的数据以极快的速度流动着,石海鸣完全看不清任何字节。数据流动速度这么快……石海鸣知道主神在筛查数据。

肯定有什么数据混乱了。

石海鸣想起了几天前朱云海说过主神在运行新系统所以数据有些慢,但是那一段时间的拷贝数据石海鸣都仔仔细细分析过,没有差错,那些误差都在可控范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出了问题?

大家都在互相观察,石海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了朱云海旁边。

“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怎么不回我?”朱云海轻声说。

“我把腕表落下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朱云海张开嘴:“主控区最后一批管理员是013他们……”

“安静。”

天穹顶内响起那道磁性的声音,语调云淡风轻却让在场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

石海鸣才发现座位已经坐满了。

从015到024工号共十人,已经全部到齐,成半圆形坐在光束前,背后是星海般的合金墙,面前是面无表情的主神。

这场景让石海鸣有些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代主管们已经几年没有像这样单独在天穹顶坐着了。

主神的视线扫过众人,稍一抬手,将数据发送到了座位上的电子屏上。

【下午三时零五分,由于技术失误在主控区形成了数据虫洞,造成大量数据流失。目前已断开三十七个受到威胁的系统连接,防止损失扩大。】

众人看着面前显示的损失,心凉了半截。

石海鸣看着屏幕上还在不断跳动增长的数字,心跳一滞。

他们整个世界中能量的产生和转移都能造成大量的数据,是以泽字节ZB作为单位的大单位数据流,而在每天差不多三四家大型电影院储藏量的数据流中,有1%左右的重要数据需要被传输到主神这里分区存储。

而主控区则是主神放置最为重要的数据的地方,也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主控区会出现虫洞?

最近运行的新系统和主控区没关系。那就是013他们,到底在研发什么新技术?

石海鸣咽下口水缓解干涸,他抬头看向主神,那头银发因为数据的快速流动仿佛在发着光——他正在处理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规则,关闭的系统将和主神断开连接,数据由主管自行处理。石海鸣已经没有系统了,他的数据,都在自己家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石海鸣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朱云海愁眉苦脸,“我的系统……”

朱云海被关了三个系统,有十几个员工被强制退出。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将大量无关紧要的废弃数据丢进虫洞后,流失的速度已经大幅降低,让他能够暂时封锁虫洞,但这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剩下还在运行的系统必须持续供能。

主控区受到重创,遗失了大量重要数据还有一部分源数据。所以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主控区放了什么。

主神道:“程序漏洞已经修复,主控区遗失部分数据。请各位及时备份数据,以防丢失。”

石海鸣目光紧紧盯着主神。

主神的视线扫过他,没有停留,“所有系统加大力度运行。”冰凉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在库中找了找,发现有一个被放在主控区的小黑匣子遗失,所有数据中只剩下一个影像。

黑匣子孤零零地飘浮在虚空中。

这样的虚拟影像无法让他看见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但是……感觉这个东西很重要。

主神垂眸关闭了大脑高速运行的区间,几不可察地喘了口气,抬头冷静宣布虫洞已经被封锁,所有系统必须建立独立数据库。

现在,只剩下那个被他弄丢的小匣子。

主神凝视着下方的众人愁眉不展的脸,开口道:“在主控区工作过的二代主管,是哪位?”

十位主管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这些都是好几年前选出来的精英。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眼神干脆利落。

主神微微一滞,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年主控区维修员。”

“你的工号?”

石海鸣的眼神晃了一下,看着光束中的目光冷静的男人,认真回答:“021石海鸣,请多指教。”

朱云海瞪着石海鸣,一脸愤怒,还带着些说不清的心疼。

再看光束中的男人——俊美,强大,冷漠,仿佛一个永远按代码运行的程序。

而石海鸣大概就是那个写秃了头的程序员。

朱云海捂住了脸。

石海鸣的任务很轻松,只要在主控区修复一下数据。

他发现了漏洞源头的新技术是想要将主神的大脑分工区割裂开来。主神虽然强大,然而始终受一个大脑的束缚,总有一部分是没有投入使用的。为了让大脑作用发挥到极致,013开始研发这个东西。

也就是……把主神分成好几块,每块都能像之前一样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行为具有极大的巨大威胁性。

主神被赋予了无法修改自己核心程序的指令,于是需要靠石海鸣来修改。他在天穹顶呆了一下午才清除了013的部分程序。

石海鸣将主控区彻底查验了一遍,发现了数个小时前混进主控区信息里的几条无效指令。

发布者是——主神?

【猫狗我都喜欢】

【不亲一口安慰我】

【好痛】

是数据错乱把小情侣的对话移过来了吗?

石海鸣困惑无比,但还是将这几条信息备份到了自己这里。

结束后,石海鸣困倦地站在光束之下,看着陷入休眠的男人,有些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也不清楚。

自从那次主控区崩溃,他就不敢再靠近主神。

从天穹顶出来,石海鸣一一回复了老师、朱云海和其他主管的消息,然后回拨了顾梁的电话。

“海鸣?你去哪儿了?主管在等你。”

石海鸣让朱云海刷了卡,上车又赶回公司。

上楼进门,石海鸣就看见习衡山不再坐在桌子前,而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只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主管,我来了。”

习衡山咳了一声,道:“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桌上是你的腕表。”

石海鸣总算拿回了自己的腕表。

“下次任务尽快开始,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习衡山这么问,石海鸣知道,是因为主神受到冲击,系统需要加班供能,于是点了点头。

等石海鸣离开后,习衡山看着自己腕表里躺着的消息,心情复杂。

【主神:数据可能会损失,不用管,我把权限给你,让我和他一起做任务。】

等石海鸣终于回到家,这才有时间看看自己存到腕表里的任务报告。

【诡秘古堡

评级:A

进度:90%

任务完成度:100%

特殊道具:那迦的信】

石海鸣心一颤,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吧,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他退出这一界面,果然看到了几个小时前主神发布的消息。

……有两条?

石海鸣定睛一看,第一条是跟015腕表上的差不多,第二条没有标题。

他火速点进去查看。

里面没有文字描述,只放了一个数据包,石海鸣打不开,需要密码,尝试了好几个开锁方式都扒不出密码,这个数据包就像是密不透风的黑匣子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再解析一下,查看来源,主神。

石海鸣懵逼得很。

主神给他发了个打不开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雍熙十年,受封国师的摩诫高僧仙去,举国哀祭,按礼停灵三月。

三月后封棺下葬,当晚风雨大作。此后全国各地妖魔横行,恶事频发——

“要力气大,绣娘嫁过去可不能搬水抬石,年纪大点也无妨,正好疼人……”

说话的女人虽年老却也体面,发髻上簪了布做的花,嘴上也涂着胭脂,只是那色彩是太艳了。

媒婆听她这说了一大段,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忙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我马月娘这么些年说媒可不是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她在大绣娘耳边说,“有个人倒是哪儿都符合你心意,就是……”

大绣娘催促她,“说呀!”

“观尹府那边的一个鳏夫,无父,有个老母亲,叫俞兮庆,在赵员外家做长工,相貌堂堂,年纪正好三十有一,就是有个小孩……”

大绣娘听了前面倒还好,一听后面犹豫起来,“这……”

媒婆安抚她道:“俞兮庆可是十里开外都有名的重情之人,嫁过去也少不了你小绣娘的好。不过还不知道他想不想娶呢!”

媒婆将大绣娘送出屋外,好声好气让她先去跟小绣娘通通气,看着大绣娘离开了,回头她就带着小孩子爱吃的果子糖登门拜访了俞兮庆家。

“俞小弟?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内应了一声,声音嘹亮,“谁?”

媒婆道:“马月娘呀!”

“就来!”

片刻后,门开了,一个男人着一身麻布衣,一手抱着个白嫩嫩软乎乎的娃娃,一手拿着把扫帚,将她往里迎。

男人目若点漆,眉似飞锋,脸上被晒得黝黑却精神,身材高大健壮,尽显男子气概,这张俊俏的脸正是那让许多闺中女子找她说媒的源头。似乎因为刚刚做了运动,还在微微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脸上也红润不少。

别说年轻女子,马月娘兜头看见人高马大的俞兮庆被娃娃抓开衣领子,露了点肌肉,老脸上也热气起来。

马月娘房内坐下后,问起他老母亲,又扯了许多,才说到正事。

对面的男人一边兜着怀里闷不吭声的小娃娃,一边思忖起来,片刻后道:“先容我问过家母。”

媒婆点点头,顺手将娃娃抱过来喂糖吃,定睛一看,这奶娃娃眼睛又大又圆,脸蛋粉扑扑地像个粉团果子,水灵得很,忍不住稀罕地逗了逗。

“这娃娃真好看。”

小孩含着糖,大眼睛一个劲看着媒婆,任媒婆怎么逗都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侧房内,石海鸣静静走到床边,对着鼓包喊了声,“娘,又来了个媒婆。”

自从上次的事故过后所有系统开始加班加点,石海鸣也没有休息迅速开启下一个任务,而这次的任务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缺人的系统将任务派发给其余闲置系统,石海鸣就正好接到了一个外派过来的任务。

本次世界的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见得——

【将俞司书扶养成人】。

这是一个罕见的时间跨度极大的任务,一般交由经验丰富之人完成。石海鸣会接到这个任务,是因为顾梁还没结束上一个任务,桑旗和安琪又没有上A级。

他已经来到世界近月余,摸清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个世界……是有妖的。

也难怪这个任务难,其他系统没能完成。盗贼饥荒都好说,独独这样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奶娃娃就难以生存了。毕竟有一些妖魔害人可不问是非,也不管你几岁。

俞兮庆父母早早去事,孩子刚取了个名叫司书,一岁时妻子就去世了。俞兮庆就将婆婆接过来住。可是石海鸣在记忆中,居然没见过这个婆婆的脸。

而面前这个,就是他的婆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静中石海鸣后背有些发麻。

灰蒙蒙的黑暗中,被子里凸起的鼓包微弱地动了动,传出来沙哑得如同声带撕裂般的声音:“三年未到,不能娶亲。让媒婆走吧。”

石海鸣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关上门回去告诉了媒婆。

媒婆看了看屋内,悄声说:“俞小弟,你莫怪我话不中听。孩子确实该找个娘了,早找晚找可不是一样么?人都说你重情,我马月娘也佩服,但也没说现在就让你娶妻,你大可以先同这些女子认识着……回头我就让小绣娘同你认识认识罢。”

司书抬着头,看了看媒婆,朝父亲伸出手,一脸茫然。

石海鸣忍不住接过了司书。

这个孩子,他去上工时一般都只能放在家里,看婆婆的样子也不是会下床照顾的,平日里也就一个雇的老婆子给孩子喂饭,可能没人陪,现在怎么都不爱说话……

石海鸣看着他圆润的脸蛋,不免也心疼起来。

看出石海鸣的动摇后,马月娘立刻乘胜追击:“哎呀,不用担心,那些个女子都喜欢孩子喜欢得紧,司书如此惹人怜爱,她们巴不得来照顾司书!”

石海鸣垂眸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让司书安全成长,一个母亲显然是必不可少的。

“好。”

话音刚落,司书忽然哭起来,呜咽并不刺耳,只是豆大的泪珠往下掉,顺着圆脸蛋落在石海鸣手上,让石海鸣手足无措起来。

屋内忽然传出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兮庆,送客罢。”

石海鸣脸色一变,赶紧将一脸茫然的马月娘送走了,说着来日再议才让她离开。

近日是庄稼成熟的时候。整个下午,石海鸣和别的农民将地里的麦子收了一大半,堆放在了仓库里,清点过后,送了一车去米粮店打成了面粉,再一袋袋地往赵府里送。

从后门赶入骡车,管事的立刻喊人来搬。

徐管事是个秀才,在员外府当了十几年管事,算账发钱、总管仆役,多年未娶,膝下无儿。早在俞兮庆还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算是看着俞兮庆长大娶妻又生子的。

“老规矩,去账房,量一石米。”

现还不到发工钱的日子,徐管事这是额外照顾他,石海鸣忙将擦汗的汗巾塞进腰间,恭敬地躬身道谢,“多谢徐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管事摆摆手,侧身不受。他最近听了些事,禁不住嘴问了句:“兮庆,近日可是想续弦了?”

“是有此意。”

徐管事脸上浮现了揶揄的神色来,“听说单着的汉子容易被些个狐狸精勾去,你这身强体壮又俊,可得小心。还是找个续弦好。”

石海鸣挠了挠脸,有些躁。

狐狸精没有,不过俞兮庆的身体大概确实是年轻气盛,每夜他都做些模糊暧昧的香艳梦境,早起梦遗一堆。

徐管事精瘦的脸上笑着,那两撇八字胡也仿佛在笑着,“有人陪你,桂娘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罢。”

聊起前一任妻子,石海鸣没和她相处过,只知道记忆中确实是个温婉娴静的女子,想起似乎是生了孩子就开始生病,不治去世的,心里也有些愧疚,道,“到时候会告诉桂娘的。”

“有了合心意的,记得也带来见见我。”

石海鸣忙点头,“徐管事待我如亲儿,这是自然的。”

正聊着,廊边有人唤了一声,“徐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喊完咳了一阵,惊得徐管事赶紧迎过去,“大少爷,现下风大,回去躺着吧。”

“躺着也累,不如出来走走。”说话之人是赵府那自若多病的少爷,赵绪寅。少爷承了母亲的貌美,肤白唇红,黑发如墨,眉目如画,一张脸本该是大富大贵的圆润,却因常年卧病瘦出了下巴尖,显得更脆弱精致。站在廊下披着外袍,不似人,倒像个画中仙。

赵绪寅瞧了两眼院里的长工,微一点头。

石海鸣也做了个揖回应。他不常见赵绪寅,这一见倒觉得赵绪寅脸色惨白,身体纤细,的确跟坊间说的一样,“像个活不久的”。

徐管事扶着赵绪寅回去了,石海鸣又去地里收起庄稼。

待农忙彻底过去后,他的工作就会转到府内了,那时就轻松多了。

还未到下值时间,石海鸣就告了徐管事着急地往屋里赶。

只因听闻最近镇上有个黄皮子妖出没,专进人院子攘鸡吃,若院内没鸡,就吃了家里的婴孩解馋。街西有户人家,刚落地月余的娃娃就遭妖怪吃了,正在庙里告状。

石海鸣听得心惊胆战,只怕司书出事。

从府内到家的路途上,见到不少妇人揪着孩子回家,邻里也关心着宋兮庆家,这让石海鸣更坚定了要找个老婆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推开里屋的门一看,司书正坐在床上,挥着手和自己玩,看见石海鸣后,举着手要抱抱。

石海鸣松了口气,心瞬间就软了,抱起司书玩了会儿飞高高,总算让司书脸上有了笑模样,看见孩子脸上的笑,石海鸣心都酸了。

三岁的孩子肯定想和同龄人一起玩吧。

“想出去玩吗?”石海鸣温柔地问。

司书眨巴眨巴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摇摇头,“想和爹爹一起玩。”

石海鸣被萌得心花怒放,亲了司书好几口,又陪他逗了会儿趣,才匆忙洗漱上榻。

石海鸣洗了个澡,穿着宽松些的衣服上了床,发现司书已经困得不行了却还坐在床沿,赶紧躺好拉开衣领,抱起司书往自己胸口一放。

小娃娃沽涌了两下,小小的身体并不重。

司书伸出小小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从敞开的衣物间捏住了成年男性那还算弧度饱满的胸膛,脸颊也蹭了蹭,贴在软软的胸口,张嘴含住了面前受了凉意站起来的乳粒。

“唔……”石海鸣喘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有握着乳房才能入睡的习惯,大概是奶娘奶着的时候宠的,晚上不抓着胸嘴里不含着奶头就睡不着。

所幸俞兮庆常年下地劳作,身材不错,虽说没有奶水,但这还算健硕的胸膛也能骗骗小孩。

石海鸣刚来的时候也很懵,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就当挂了个挂件。

只是总这么含着,一边乳头都变大了,只能每天让司书换着含。

小孩的口腔又软又热,让石海鸣早上起来都会有些不自控的反应。

石海鸣有些苦恼。

唉,还是早点给司书找个后妈吧。

人定过后,万籁俱寂,街上已经无人行走,打更的人在休息。

石海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觉身子一轻又一重,伸手摸了摸胸口,摸到了毛茸茸的脑袋。

“小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胸口热得很,一张嘴含住他的乳头吸个不停,舌头灵活地搅动着,将乳头逗弄得摇来摇去。

“哈啊……唔……小宝?”

石海鸣不禁发出了呻吟,眯着眼睛摸着胸口的脑袋,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颗脑袋,可不是三岁小孩该有的大小。

接着外面的月光,视线聚焦了一看,心中大骇——手里却捧着个成人的头!

黑发散在白皙的肩头,一双鬼魅的眼睛从下而上翻起,瞧了震撼的男人一眼,从唇间伸出的红艳舌头更加快活地扭动起来。

这人五官极其艳丽,唇色红似血,黑发雪肤,正压在他身上吃着他的奶头。

“你干什么……呃!”石海鸣试图推开他,却被握住了下身致命之处,紧接着明显感觉到身体变得僵硬,动弹不得,犹如万斤重物压在身上,只能动一动眼珠干看着身上的人。

这人不说话,抬头用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盈满情欲,赤裸的身体柔软无比缠着他,一头长发在两人身上晃来晃去。他一条腿勾住石海鸣,压住下半身的行动,另一条腿慢慢厮磨石海鸣的小腿,全身都贴在石海鸣身上磨蹭着,却让石海鸣身上一阵热一阵凉,奇怪得紧,心跳快得难受无比。

当石海鸣察觉到这人居然是个男人时,这人已经掏出他充血兴奋起来的肉茎和自己的贴在一起摩擦。

“哈啊……”身上的容貌艳丽的男人喘息着,仅仅贴着他,腰肢柔韧地扭动,这放肆大胆又怪异的行为让石海鸣惊恐的同时又无法自控地兴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的身体无一丝缝隙,宛如两条交缠的蛇。

一双细白如玉的手揪住了石海鸣的奶头揉捻起来,早已被啜吸的变大不少的乳头敏感许多,让石海鸣立刻就抬起腰,嘴里的呻吟没拦住:“哈啊啊——”

男人并不说话,似乎很熟悉石海鸣的身体,只在各处攻击着石海鸣的兴奋处。

两根体格都相似的男性阳具贴在一起摩擦出精水,弄得水淋淋,柱头又被冰凉的双手揉弄,让石海鸣爽得大脑发麻。

很快男人直起了身子,扶住了他的阳具,岔开了双腿,眯起的双眼间透出些许媚意。

石海鸣睁大双眼,意识到什么,艰难地开口:“唔、不……”

月光静谧不言,似乎害羞般移开了光芒。

“呃——啊、哈……”

肉柱都被温暖窒息之处吞了去,石海鸣的眼神失去了片刻焦距。

男人晃起腰来,满脸满足,张嘴发出了无声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窗上映出了男人不断欺起伏的身影。

很快石海鸣就感觉腰侧一麻,全射了出去。男人起身,润白的小腹上甩上了几道精水痕迹,顺着身体下滑。

很快男人又趴回他身上,显得有些疲惫,却又满足无比,紧紧抱着他喘息起来。

“哈啊……哈啊……”

喘息声在石海鸣耳边越来越大。

“哈啊——哈啊——”

“哈——”

石海鸣忽然感觉到了恐惧,慵懒的身体和紧绷的精神让石海鸣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耳边的喘息还在继续,强烈的不真实感让他瞬间意识到——

这不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啊……呵呵……”

那艳鬼趴在他心口喘息,仿佛要压断肋骨一般的重量,翻着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笑,红唇越看越可怖。

满耳香艳的喘息呻吟交织着,越来越大声,仿佛已经塞满了脑子,石海鸣已经满身冷汗,此刻忽然一声幼儿啼哭声猛地炸响在耳边——

“呜啊啊啊啊啊——!”

石海鸣噌一下睁开了眼睛,被日光刺得眼神生疼,又闭上了。片刻后他忙起身,从床下捡起司书,心疼地安抚起来,“小宝怎么了?爹爹不对,小宝不哭……”

司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他的头发,张嘴哭得嗓子眼都看得一清二楚。被抱进怀里后,司书又哭了几分钟,嘟囔了几句爹爹抱,才疲惫地睡下。

石海鸣将司书放在床上,亲了亲他哭红的小脸蛋。

这么忙一遭下来,石海鸣看着自己胯下又弄脏的裤子,有些迷茫。

昨晚好像又做了个梦。

是美梦又好像是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短几分钟,石海鸣就将梦境忘得七七八八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最后迷茫的石海鸣还是下床迎着阳光洗了裤子,放弃了回忆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买了早餐回来的石海鸣就见司书已经起来了,正费劲地和裤子作斗争。

石海鸣坐在床边帮他穿上裤子,笑道:“小宝真棒。”

司书勾着石海鸣的脖子,睁着黑沉的大眼睛乖巧道:

“娘说司书已经长大了,要自己穿衣服。”

石海鸣一愣。

他一抬头,陡然发现对面的桌上摆了个东西。

那是一把红棕色的木梳,款式普通,不知何时摆上去的,静静躺在桌边。

桂花花纹缠绕,还刻有一个「桂」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梳子被石海鸣收了起来,放下手,似乎还有木梳上的清香。

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被翻出来的,一并塞到了放遗物的柜子里。

深红色的梳子在一堆衣物间,安静地躺着。

石海鸣跪坐在柜子里,思索了许久,诚恳地磕了个头,对着桂娘的遗物说:“桂娘,司书长大了,望桂娘成全,让我给司书找个娘吧。”

柜子里的遗物并不会说话,灰尘漂浮着,被人呼出的热气吹得乱舞。

石海鸣起身关上柜门,转身就见角落里的梳妆台的镜子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似乎是个穿红衣的女子,身段窈窕,正对镜梳妆。

石海鸣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靠在柜上。

刚刚那是…桂娘的脸?

石海鸣不确定地喊了声:“桂娘?是你?”

无人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坐在床边,晃着腿,吃着馒头,一脸茫然。

马月娘给小绣娘和石海鸣安排了见面的地点,就在城西的净云寺,还能顺便算算八字。

因摩诫高僧缘故,当朝皇帝大兴佛寺,光是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里就修了有几十座寺。

石海鸣告了假,一大早趁婆婆没什么动静,抱着司书出门去了。

一路上莺飞草长,司书许是很久没出来了,眼睛亮晶晶的,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扭头看着行人屋宇,舍不得错过片刻。

石海鸣给他买了串糖人,思前想后,又买了盒比较好的胭脂,揣进了兜里。

就这样抱着司书走了两柱香左右,到了净云寺,三拱门大厅气派豪华,琉璃瓦红蓝作配,艳丽又不失大气,一尊佛捻了佛珠坐于堂上,下方已经坐了个女子,淡粉短袄嫩黄长裳,头上的步摇在空中随着她的祭拜晃动着,俏皮又灵动。

石海鸣跨了进去,放下了司书,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宝乖,去问问前方的姑娘可是绣娘姐姐。”

司书皱着小眉头,犹豫片刻,依依不舍地离开爹爹走向女子,拉了拉她的裙子。

女人一脸惊喜地看着送上门的小娃娃,喜爱得很,抱起他问话。

司书小小一团,窝在女子怀里说了些什么,女子立刻转过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禅香弥漫,佛像悲喜交融。

和尚敲着木鱼的声音围绕着,女子的衣衫被玉手捏皱了,春水般的双眸愣愣望着石门边的男人。男人站在拱门边,和她遥遥对视,点了点头。

过了静水桥,就是曲水亭,石海鸣在亭中将胭脂赠予了她,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小绣娘不过十五六出头,亭亭玉立,如果嫁与已经二十几的俞兮庆,是亏了的。

不过看她满颊的春红,双目含情,约莫已经许了心了。

池边的鸳鸯交颈纠缠,亭内的石海鸣和小绣娘之间也暧昧起来。

石海鸣尽量保全礼数,虽然知晓了名字,也只叫她绣娘。

“晌午了,绣娘快些回去吧。”

“俞哥哥,”小绣娘闻言放下了司书,将自己的耳环往对面怀里一掷,脸就已经红了半边,忙转身就跑,只余少女含羞带怯却热烈大胆的声音。

“我娘要的彩礼高,就等着你来提亲了!”

石海鸣赶紧接住耳环,看着少女匆忙提着裙角离去的花一般的背影,耳朵也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眨巴眨巴眼睛,抱紧了爹爹的腿,看向了亭外正缓缓飘下的桂花。

石海鸣折回大厅,领着司书跪坐在蒲团上,对着佛拜了拜,插了三炷香,诚心诚意地祈求佛祖保佑司书健康长大。

从底下看去,佛面圆润悲悯,眼角的纹路宛如泪珠,更显灵动。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位施主身上似乎有卦。”

石海鸣抬起头,扭头一看。

一个和尚站在他身后,暗红色的戒疤很是显眼,宽大的黑色海青长袖里伸出的手上戴有佛珠,臂弯里挽着拂尘。

这和尚的眉心点了个红痣,白白净净的面皮上陡生一股蛊惑的意味,配上锐利细长的双目,更是不像个和尚。

石海鸣拉过司书,有些介意他的话。

“为何?”

和尚踱步过来,弯腰反手以拂尘柄戳了戳他眉心,双目强势一眯,“‘眼下桃花,唇中血色’,艳鬼缠身之兆。看来施主身负情债,桃花旺啊——”

被坚硬的木柄戳着脑袋,那和尚拉长的语调似乎含着讥讽,粘在他眉眼和嘴唇上含糊不清的眼神也让石海鸣格外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石海鸣抱起司书,也不想多呆了,闷声道:“谢谢师傅,我该走了。”

和尚也不拦他,只道,“艳鬼吸食痴怨七日可化实体。施主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怨气大涨,不出明晚——”

石海鸣只当他在胡说,不管不顾往外走,踏出石门时,和尚那慢悠悠的语调才飘进耳朵里,“——就要被讨情债了。”

石海鸣直接离开。

如今这世道妖魔横行,和尚道士就特别多,行骗的无德之人更多,他看这和尚一点也不像和尚,多半是后者。

他今日才和绣娘约会,这和尚就找上门来,指不定是打听了什么骗钱来了。

石海鸣一颗心惴惴不安,虽然走了,但细想那和尚的话,越想越觉得诡异。

不过俞兮庆能有什么情债,没能同桂娘白首罢了。但人既已身死,阴阳两隔,人世间的契约就不管事了。

石海鸣胡思乱想着,做工时也手忙脚乱起来,抬着赵员外新买的佛像进祠堂还差点摔了。

他擦了擦汗往外走,摸到胸口绣娘留下的耳环,奇异地平静下来。

绣娘喜欢小宝,会是个好娘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吐了口气,石海鸣抬起头昂首阔步地走,猛地发现前方站着个人,停下了脚步作揖,“少爷好。”

赵绪寅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稍作停留,眼中冒出艳羡来,视线转到他精瘦的腰间,喉结又是微微一颤。

男人站在那儿的姿势甚至可称乖巧,黑眼仁比眼白多,看起来像个大狗,等着主人命令。

赵绪寅咳了两声,掩去眼底的觊觎,道:“近日辛苦你了。”

男人的眼睛弯了弯,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应该的。”

赵绪寅似乎还想再聊,石海鸣惦记着还得去收租,赶紧收了话头,告辞了。

少爷看着男人的背影,喘了口气,苍白的唇上抿出了血色。

下工后回去草草做了饭菜,石海鸣将馒头和着徐管事送的羊奶喂给司书吃,然后又给婆婆送去饭菜,最后才坐下来自己吃。

清理灶台和碗筷时,石海鸣瞧了瞧系统界面,这不是015那个恐怖世界配套系统,但却依然是只信息狗。

不过信息却要丰富多了,甚至触发了事件还有提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那一行字格外显眼,石海鸣只是随意瞄了眼,没想到真的触发提示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看不太懂。

死者?是桂娘?

石海鸣越发不安。难不成,桂娘真的变成鬼回来了?早上的幻觉都是预警?

……明天还是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天色已黑了,石海鸣将热水端至柴房粗略洗了个澡,热气腾腾,如同一双手捂了他的眼。

健壮漂亮的身子在昏暗光线的熏陶下、在忽隐忽现的白雾中展现着鲜活的肉体魅力,抬起的双手带动肌肉的拉扯,水珠在肌肤表面形成光滑水渍。

鲜活的人类肉体,最是会吸引到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正洗着澡,热气迷蒙间,他一侧身,恍然瞥见门口立着个黑发女子正朝他招手,惊得浑身一颤,回头一看,空无一人。

什么玩意儿?

一天被吓好几回,石海鸣快精神衰弱了。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门口真的没人,等水珠都凉了,才扶着胸膛,心有余悸地回身继续洗。

草草洗完后穿上衣服,向婆婆告了晚安,走进自己房间,将烛火盖灭,抱起司书哄他入睡。

司书立刻熟门熟路地捏住他的胸,小嘴巴在胸膛上找了找,将石海鸣整个胸舔湿了一半才找对地方。

石海鸣控制自己胸膛的起伏,头皮发麻,眯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司书不一会儿歪着脑袋睡了,呼吸声平缓。他也已经要失去意识了,却忽然听到一声幽幽呼喊从耳边传来,在眼皮的一丝眯缝间看到诡异的景象。

“俞君——”

一张女人的脸浮在面前,黑发垂直落在他脸颊旁。

石海鸣唰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黑洞洞的床顶,刚刚的景象仿佛只是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看似平静的石海鸣实际上已经在脑海里狂戳信息狗——【SOS!真的有鬼!】

信息狗格外冷漠地吐了个泡:【与任务无关内容,请自行解决。】

“夫君……”

从房间某个角落传来的,幽幽缠缠,听得石海鸣顿时睡意全无,眼睛唰瞪大了。

真的有女人的声音!

正如此想着,声音又响了起来,“夫君是要辜负我了?”

石海鸣僵硬地扭头看去,头皮立刻发毛了。

一个女人正坐在落灰的梳妆台前,腰肢纤细,身形窈窕,黑发如瀑。

女人穿着红艳艳的嫁衣,却没戴头饰,手执那把红棕木梳,一下一下梳着自己散开的长发,动作缓慢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下又一下,梳子将长发梳得顺滑漂亮。

黑暗中,独她清晰可见。

女人微微侧头,似乎想看他一眼,却生生停住,幽幽唱起了歌,“不悲花落早,悲妾似花生。”吊着的嗓子幽幽怨怨,拉长的尾音转着弯儿,给黑夜添了几分凄凉。

石海鸣喉咙一紧。这声音……真是桂娘回来了?

他坐起身子,将熟睡的司书放在安全些的床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斯柳?”斯柳是桂娘的字。

女子垂下头,黑发抖了抖,凄怨哭声响起。

“夫君,再叫妾一声娇奴吧?”哭声夹着女子的哀求,正是让人心疼。

娇奴便是俞兮庆唤桂娘的爱称。然而却在这样的黑夜里给石海鸣带来非一般的体验,整个后背都麻了。

女人终于缓缓转过了身,没有石海鸣想象中那样多长了一只眼睛,抑或裂开血盆大嘴。

明眸皓齿,琼鼻朱唇,眼中盈着一泓泪水,万般情绪都融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真是记忆中的桂娘。

“夫君?奴想你。”桂娘缓缓走近了,身形窈窕,腰肢纤细。

她软软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他。眼中眸光流转,惑人心神。

石海鸣一时被她迷惑,微张着嘴呆愣愣的,都不会说话动弹了。

“抱抱妾身吧。”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可还没触碰到,就听见另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

“吃人,也要讲先来后到。”

石海鸣这才从恍惚中陡然清醒,凝神一看,这才发现了女人的脸分明同桂娘有种微妙的不相似感,甚至都不大像人脸!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诡异无比,让石海鸣惊出一身冷汗。

桌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翘着腿坐在桌上,身段修长,白袍贴身,黑发挽了挽,用简单的木簪束起。看他胸口平坦,方才声音也偏男性,应该是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里拿着木梳,笑意盈盈。

石海鸣看见这人的脸,迷茫起来。好像在哪儿见过……

葱白手指微微转着木梳,他盯着床上惊慌失措的男人,喉结一颤,手指稍稍用力,声音越发低沉,“一把成了精怪的梳子,就肖想他人夫君,妄图上位,真是——”

木梳伴随着力道弯了弯。

“可笑。”

女人的肢体瞬间扭曲起来,黑发枯萎一般缩短,光泽褪去,变得干枯无形,那张脸上的五官也扭曲错了位,却依然能看见惊恐的眼神。

“奴错了!奴只是……夫君救救娇奴!”女人摔倒在地,一身嫁衣瞬间染上说不清楚的脏污。

她伸手朝着床上的石海鸣求救,眼冒泪光,“奴只想和夫君在一起……”

即使这玩意儿现在丑得很,或许是俞兮庆思念亡妻的心情作祟,石海鸣心里蓦地涌起汹涌的悲伤,心软了一瞬,张开了口,“我……”

“咔——”一声毫不留情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细白的手指在石海鸣面前瞬间折断。

“啊啊啊啊——!”女子的惨叫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

石海鸣大骇,猛地看向男人。

那精怪委顿在地,纤细腰肢脆生生地折断了,破碎的面容上尽是痛苦,画面何其可怖。

男人将折断的木梳掷在地上,缓步走来。

他眼神一丝也没分给旁边全身哀嚎着寸寸折断的扭曲人形,只给床上的人。

“夫君,娇奴在这,”美艳男子爬上床,抚摸着男人呆滞的脸,一脸渴求,“疼疼娇奴吧。”

美艳男子趴在了他身上,黑发铺了他一身,艳丽的五官透着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媚意,却又因为过于美艳而超出了人类该有的程度,让才刚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石海鸣大气都不敢喘。

精怪可以借物而生,尤其是镜子、梳子这样寄寓了女子闺房心事之物,极易被精怪蛀噬。然而借死物而生的精怪始终不能全貌示人,面容怪异总会露馅,常习魅惑术,以身骗人,再吃掉。

这个男人,只怕也是借了桂娘的遗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握住石海鸣的手指,放入唇中舔弄,舌头刻意伸出来,在他的指缝间游走,声音粘腻异常。

“夫君。”

石海鸣微弱地摇摇头抗拒这个艳鬼,“不……你不是桂娘……”

桂娘逝去已有两年,人死,不能复生。

男人舔弄他的眼皮,吐出温暖的气息,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指甲暴涨数尺,尖锐异常,将石海鸣的胸膛软肉刺得又痒又麻。

男人微微一压,痛感让石海鸣闷哼一声。

他用力,语气阴森,“生者可以死——”

下一刻手又恢复正常,嫩白如葱,柔软无骨,温顺地贴在他胸口,语气又温柔起来,“死者,可以生。”

“俞君,让我吃了你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书迷迷糊糊醒了,只听得耳边都是怪异的声音,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先喊了声爹爹。

那声音陡然停了下来。

司书困倦地睁开眼睛看,看见爹爹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脸色通红,一脸难受。

“爹爹?”

石海鸣压抑住呻吟,将喘气声控制住,睁眼安慰司书:“小宝怎么醒了,快睡吧?”

司书扭了扭身子,挨到石海鸣身边,打了个哈欠,嘀嘀咕咕地睡过去了,“嗯…爹爹……也睡……”

看着司书的睡颜,石海鸣伸手捂住嘴巴,怎么也不叫出声,就怕再吵醒了司书。

被子里忽然耸动了两下,掀开来,从黑发男子背上逶迤滑下。男人伏在他胯间,嘴上晶莹剔透,摩擦得红艳艳的,而石海鸣的胯间一丝不挂,阳具直挺挺地戳在空气中,裹满了透明津液。

男人眯起眼睛,闭着嘴唇轻轻碰了碰他被嘬红的肉茎前端。

石海鸣悲鸣似的呜了一声,挡住了眼睛。

简直——太寡廉鲜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看着他欲拒还迎的模样,眼中立刻漫上势在必得。

他撑直了手臂,爬到石海鸣身上,臀部将火热的硬物压倒在小腹,用柔软去撩拨它,挤压它。

“俞君要奴吗?”他如此问道,伸手扒开石海鸣胸口的衣服,玩弄起夜里受凉站起来的红豆。

石海鸣原想抗拒一二,却不知道为何,脑子宛如被泡在水里浮浮沉沉,一时清醒一时混沌,好似做梦一般,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心痒难耐,也无法控制自己紧盯着他,想要与他厮磨。

心脏跳动格外有力,欲望在夜里无限膨胀。

想要肌肤相贴……

想要发泄欲望……

这很不对劲,一定是这个妖怪做了什么。

嘴唇被用力挤压着,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直勾勾地钻进他的口腔,一直钻到了嗓子眼,并且似乎还似乎更深入。

窒息感让石海鸣伸手推开他,却被满手同样滑溜溜的发丝缠住了胳膊。石海鸣控制住情绪,猛地闭上眼睛,一口咬住对方滑腻的舌头,趁对方顿住,用力一把掀翻他,就往床外爬。

嘴里留下的是花瓣的香气,还有血腥味,石海鸣喘了口气,才发现咬伤了自己,痛觉迟钝地涌过来,咬得似乎有些严重,整个舌尖都刺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捂住嘴,蠕动着发麻的舌尖回头一看,惊得背后发凉。

男人抱着司书,垂眸看着,轻轻摇晃着臂弯,一脸温柔,察觉到石海鸣的目光后,他抬眸时表情却变得邪异又妖媚。

“别动他。”石海鸣咬牙道。

他低头亲了亲司书,温柔地嘘了一声,“别吵醒小宝。”

石海鸣居然能在他脸上看见女人的母性,那精致明艳的五官都被一种慈爱柔和了。

石海鸣却感觉更加危险了。

男人唇边挂着一丝血迹,他伸舌舔去,眸间闪过妖异的光芒。

城西那家人的孩子……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五指抓紧了床柱。

——可是被妖怪活生生吞吃入肚的。

他闭了闭眼,跪在床上,转身道:“放开司书,我任杀任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边忽然响起笑声来,那笑声完全钻进了石海鸣的大脑,重重叠叠,攫获了石海鸣的几乎所有意识,眼前忽然旋转起来。

这笑声让他神智恍惚了许久,双手发软,无意识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

心脏好难受……呃……

“想要奴吗?”

眼前光怪陆离,所有物体都扭曲变形,一张白生生的脸凑得很近很近,血红的唇好似刚吸食过人血。

“奴想要你呀。”男人声音轻悄地用着女子的自称。

石海鸣变为跪坐的姿势,靠在床柱上,汗水滑过脸颊,他费力地抬手撑住身体,被男人碰了一下肩膀后呜咽了一声。

他记起来了……

刚来到世界时,他去山上砍柴,下山时遇见了大雾,五步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迷了路,那时候他就被这个艳鬼抓住了。

迷雾中,艳鬼穿着精致繁复的服饰站在树下,看不清脸。

艳鬼撩着宽袖,为他指了下山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着急下山,并没有注意山雾中这道窈窕的身子是男人,更没注意到他低哑的话语。

“也带我回家吧——”

鬼指路,是会向行人讨要东西的,艳鬼会选此人身上最好看的部位带走。

只不过这只山鬼比较贪心——他想要吃掉俞兮庆整个人。舍不得吃,又舍不得放走。于是,此后,艳鬼日日都来他梦里,极尽缠绵悱恻,香汗淋漓。

掌心碰到了细软之物,石海鸣下意识一把抓住,涣散的视线终于聚焦,猛地抬起胸膛喘了口气,从梦魇一般的失神中回到了现实。

“唤我一声吧?”男人吮吸着他的脖颈,伸手脱下他的裤子。

“我…我不知道……”石海鸣被迫仰着头,迷茫地踹了踹脚,“你的名字?”

“你知道的。”

男人脱下了外衣,内里什么也没有,露出一身羊脂玉般的皮肉,肌肉单薄而有着女性的柔媚线条,甚至于气质都是雌雄莫辨的。

石海鸣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与这个男人梦中缠绵的情景,他柔软的嘴唇、放浪的吐息、包容自己的身体……还有趴在自己胸口媚眼如丝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山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岚……”

男人很自然地推倒了石海鸣,手盖住了石海鸣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抬起手掌,五指成爪状从他的肉体上滑过,抓住了他已经硬起来的阳具,有些惊讶的笑了笑。

热气开始上涌,石海鸣和山岚对视了一眼,怕对面看出自己下贱的渴求,忙撇过脸。

毕竟是壮年时丧妻,当了两年鳏夫,身体一躁动起来就有些难以自持。一被别人抚摸的快感,完全超过了自己抚慰的快感。

虽然不知道俞兮庆能不能接受男人……

但是石海鸣这个没出息的已经差不多快缴械了!

柔软的掌心肉挤压着龟头,大拇指时不时搔过冠状沟,将那物玩弄地直吐淫水。

“啊……慢点…要出来了……”石海鸣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

男人停下了动作,坐了起来,低头含住了他的硬物,细心地侍弄起来。

石海鸣瞬间抬高了腰部,还没被舔弄几下就射了出来,捂着眼睛兀自喘息。

“俞君这样就不行了?”男人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腿忽然被人抬起,石海鸣挪开手抬头看去,惊得心跳一滞。

山岚岔开腿跪在他腿间,柔美漂亮的身体上却支出一根笔直的紫红阳物,青筋分明,柱头红润,细白的玉手扶着根部,让龟头正气势汹汹地对着石海鸣。

“这……”石海鸣呆住。

山岚眯起上吊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妖媚。

“俞君憋坏了罢,奴这就好好服侍你。”

说着他居然就这样猛地一挺腰,硬生生朝着石海鸣后庭怼了进来。

“嗬!啊——”

石海鸣惨叫了一声,眼角瞬间冒出泪花,禁不住缩着大腿开始求饶:“不是这样的、啊……拔出去……”

山岚眯起了双眼,舒服得仿佛要灵魂出窍一般。

“就是这样的,早就想……”看着身下颤抖的男人,山岚只觉得兴奋得下身更为坚挺。

艳鬼最爱的,便是丧夫丧妻、欲求不满之人,更何况他在山上一遇见这人,就看见他背上那萦绕不去的残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亡妻之魂不远离去,可是依恋这强壮男人的身体?

山岚吞下这苦命女人的残魂,有了记忆和情感,山岚越发想要他。

不曾再娶过妻,憋了两年的壮年肉体……

真是让鬼馋得厉害。

看着男人裸露的胸膛,那两颗挺立的暗红色乳首显眼无比,而更性感的则是男人肌理流畅的身体,这是在地里实打实干农活练出来的,一身棕缎子似的漂亮皮肤,和那块块分明的肌肉,就连大腿内侧的线条也惹眼得很,胯间的阳具从浓密毛发间立起,形状也非常漂亮,柱头圆润,柱身微微弯曲,此刻似乎因为常年得不到发泄而搏动着,像个年轻小伙子般躁动。

而他柔韧的臀肉被拉开,自己的狰狞巨物就这么插了进去,还余下一大截,因为后庭过于紧涩而无法动弹。

“俞君可是处子?”山岚说着掐了一把他的乳首。

石海鸣抓着床单,还在被撅屁股的悲伤中。

山岚弯腰直接舔弄起他的乳珠,含糊地吐出暧昧的话语,“这儿怎的比女子还大?”

酥麻的快感让石海鸣抽着气,不禁挺起了胸膛,倒像是主动递上自己的奶头给人家吸,骚到了山岚心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即撅起嘴吸了一口,下身禁不住诱惑狠狠顶进了一大截。

他的俞君立刻仰着好看的脖颈呻吟起来。

“可不能让俞君太舒爽了,不然,明早又不记得我。”山岚眯起眼睛,奸狭的笑。

他们在梦里纠缠了那么好些回,俞君次次射一大堆,却丝毫没想起他来。

“好俞君,你忍忍痛。”

他狠心往俞君穴里又挤了挤,那剩下的一小截肉根也终于顺畅得滑了进去,啪的一声,蛋与臀拍在一起,整根肉柱都被他的好俞君吞得满满的。

后穴被彻底打开了,石海鸣难受地紧皱眉头,却被山岚凑过来吻着眉心,嘴里嘟哝着“真好看”。

肠道里的东西温度并不高,存在感却格外强。

俞兮庆的身体显然无法很好地用后面承受性事,山岚微微一抽动,石海鸣就感觉肚子涨得厉害,忍不住抽起气来。

“嘶……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年劳作锻炼出来的壮硕身材让石海鸣呼吸时,肌肉都性感地弹动起来,尤其是急促呼吸时的小腹,腹肌一伸一缩,性感得山岚头皮发麻,禁不住加快了速度,用力抽插了两下。

穴口被肉茎摩擦的力道拉扯着,紧贴着阳具的肠壁已经渐渐软化,些微麻痒,但抽插时还是感觉穴内过于胀痛。

“疼…轻点……”石海鸣抓着山岚撑在自己腰侧的小臂,费力地捏了捏吸引注意。

然而山岚顿了一下,蹭了蹭他的掌心,下半身的动作却截然不同的激烈起来。

肉茎快速抽插起来,在肠道里越发得趣地收缩起来。

“弄得你舒服了么?”说着山岚完全毫无顾虑地动起腰来,动作越发狠了些。

石海鸣伸出手用力捂着嘴巴,将所有不太受控制的音节都堵死在手掌内。

山岚嘴角一勾,捏住了他的腰,翘起腰将阳具拔出来半多,而后猛地全部再推进去,就让这个别扭的鳏夫不受控制地哈了一声,骚浪至极的叫起来。

“顶到你快活处了?”

山岚就这么深出深入地摆起腰来,大幅度的动作让黑发像波浪一般舞动起来,山岚的脸也渐渐红了,“多叫给我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咬不住舌尖了,唔啊一声,喉结一颤,呻吟声在床铺内躁动起来,“嗯…啊、嗬……呃……”

小腹上下起伏着,不一会儿就被自己射出的精水脏污了。

石海鸣连耳朵尖都红了,伸出手臂挡住舒服得冒泪光的眼睛。

那艳鬼终于品尝到了自己喜欢的鳏夫,见到此情此景更是兴奋,狠狠操弄几下,低语道:“俞君的身体真是好弄,不过百来下便丢了,吃得我也紧紧的,舒畅无比。”

石海鸣听了这话,耳朵更红了。

这鬼在床上,原来是个多嘴的。这样让被强迫的石海鸣更不愿说话了。

羞涩的人夫又被强行拉了起来,被迫扶着床柱跪在床上,屁股被人狠狠拍了几下,清脆的掌声在空气里回荡着。

并不见光的臀肉娇嫩不少,拍了几下后就肿胀起来,左右均匀,像个大桃子一般红艳,指痕明显,横亘在肥厚的臀肉间,仿佛能咬出汁水来。

山岚又禁不住说起床上荤话来,“单从后面来,可看不出这是个男人的屁股,又肥又翘,好生骚。”

说着又是狠狠一掌,拍得肉都抖出波纹来,腰也往前突了突,让臀部看起来更加挺翘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声音同他吓唬司书时拍司书屁屁时何其相似,石海鸣不禁敏感地颤抖起身子,甚至于被恶意抽打穴口时,痛感让后穴也猛地一缩,泛红的穴口仿佛男人的眼角一般委屈。

穴口被刺麻的痛感刺激得收缩着,疼痛过后,整个臀部都变得滚烫起来。

在下一掌到来前,石海鸣伸出手,以手背虚虚覆盖着穴口,“……后面疼。”

听到话语中的软软的求饶意味,山岚眼神一沉。

“你喊我相公,我就好好做完。”

皮肤表层躁动着,疼痛中带着麻木的痒意,石海鸣忍不住自己收缩起后穴来。

神经因为艳鬼的吐息而一直有些恍惚,石海鸣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抛弃了自己未亡人的执念,塌下腰来,夹着喘息扭头喊了一声,“相公。”

像这样轻易上钩的小寡夫可不多得,山岚兴奋地挺着阳具横冲直撞地顶进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勾引自己的湿热后穴里,发了狠地顶撞起来。

“啊!呜、哈啊……慢些……太激烈了……”石海鸣整个身体都被他顶歪,整个上半身一下扑在床柱上。

山岚抓住他的手肘往后拉,让石海鸣没了支力点,脑袋一下下撞着床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哈呜……哇……要丢了……”

后穴里的存在已经渐渐和肠道融为一体,激烈的抽插和成倍的快感让石海鸣很快就濒临高潮,却似乎因为姿势问题迟迟无法到达那个点。

大脑温度的上升加之山岚的艳骨香,让石海鸣已经渐渐失了神。

看着面前壮硕的男人身体却被自己控制在怀里操弄,被顶得往前移,垂下去的脑袋被撞出沉闷的声音却不躲,呻吟声含糊不清。

山岚叹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散发,狠狠一扯,将他的头抬起来,防止了撞柱。

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石海鸣。头皮上的痛感让他叫了一声,咬紧了牙,弓着背就直接高潮了。

山岚也没有意识到,被绞紧的后穴吃得也禁不住,掐住怀中男人柔韧的腰,恶狠狠地往里面顶了几下,直拍出蛋也塞进去的气势来,才停在最里面,泄了。

石海鸣绷成了一只虾,高潮后抽搐几下,又松弛下来,脑袋垂在空中,眼神涣散,敏感的身体差点又被山岚这几下顶得高潮,赶紧躲了躲,姿势变成了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却更方便他操作。

山岚不愿拔出去,就这样插在他体内,倒在他背后,揽住人温存了一阵。

性欲退去后,石海鸣才终于不受艳鬼影响,神智清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境地下,后穴里还吃着男人的肉棒,石海鸣真想给原身一个滑跪。

——抱歉没能守住寡夫的贞洁!

山岚亲吻着他泛红的耳垂,听语气满足无比,“司书还睡着呢?”

下一刻石海鸣怀里一沉,司书陡然出现在他怀中,咬着自己的手指睡得香喷喷的。

“嘘——”

山岚看着男人瞬间柔软起来的眼神,差点又硬起来。

他忍住欲望,抱紧了男人的腰,将肉棒往里面挤了挤,确定塞满了穴内后,满足地咕哝道:“早些睡吧。”

石海鸣抱着小小软软的司书,欲哭无泪地受着身后男人的侵犯,却不敢拒绝。

明天一大早,他就去寺庙求大师将这个淫鬼除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背后忽然传来声音。

石海鸣吓得一颤,回头一看。

昨晚的男人倚在干干净净的梳妆台前,上面居然还摆着胭脂之类的梳妆之物。男人扭头看着他,嘴唇涂上了颜色,脸颊也粉粉的,身上居然也穿着长裙,完全看不出是个男子。

想要逃跑的石海鸣一脸慌张地后退几步,见他拿了什么东西抬起了手,忙求饶道:“放过我!!”

山岚翘着手指,抬起那把复原的梳子梳着发尾,桂字被尾指婆娑着。

阳光透过狭隘的纱窗,在地上落下零碎的光斑。

山岚阴恻恻地笑起来:“我们是定下约定的,俞君日后就是我夫君,怎的不认我了?”

石海鸣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人生地不熟的,这是被宰了啊!

正想说话回旋一下,石海鸣脑袋忽然晕起来,眼前一黑,好一会儿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的东西都成了虚影。

等他清醒过后已经人已经在床上了,连衣服都扒得七七八八了。

迷茫的眼神对上双腿间的人,一下就看见了那根精怪的阳物,雄伟壮观,同脸庞毫不相干,长得格外自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岚低头注视着俞君的每一个反应,看见他害怕慌张的眼神,喟叹了一声,只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如此可爱的男人了。

他真是捡到宝了。

原本想吃个十天半个月就走,如今他可不这么想了。

——吃一辈子都不够。

如此想着,山岚舔了舔唇,笑眯眯地喊着俞君,看着怀中的男人逃不掉而皱眉求饶得表情,兴奋地长驱直入,将后穴撑得圆滚滚的。

拉开俞君的双腿,那圆滚滚的后穴也羞涩地颤抖着展现到眼前来,看着因自己的动作被弄红的穴肉,山岚兴奋得喘个不停,将他双腿挂在肩上,双手撑在旁,狠力操着。

水声渐渐激烈起来,各类淫声也混杂在一起。

俞君那低声的压抑着的喘息让山岚爱极了。

他扭着腰身顶着让俞君爽快的那点,只为听到更多喘息。

阳物深深嵌入另一人体内,那窒息的温热和紧致将山岚魂都快吸走了。

“这么销魂的身子,浪费这么些年,”山岚用力揉了揉他乱弹的乳肉,“桂娘若是个男人,定操得你生一屋子小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这种话,后穴羞耻地绞紧了,爽得山岚更是混账话说了一大堆。

很快石海鸣就羞耻得浑身泛红,被穴内横冲直撞的肉棒顶得大腿痉挛,抬起腰身咬着牙射了一回。

思绪迅速混乱,石海鸣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面前这张秀丽的脸,那被自己咬红的唇间泄出一声呼唤:“桂娘……?”

鬼吃掉什么,就变成什么。

桂娘的灵魂不全,山岚只是五官间依稀能够看见她的影子,只有两三分像罢了。

但是当个早死的倒霉女人的替身,真叫人不爽。

山岚眯起眼睛,露出不悦的光,他骤然猛力挺腰抽送着,将身下的男人操得发颤,双腿乱蹬,呜呜啊啊乱叫。

艳丽的鬼嫉妒极了,他侵犯着可怜的寡夫,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可以侵犯他一辈子的好主意:

“我们成亲吧——”

徐管事拿着手里的册子,看着请假好几天的俞兮庆三个字,皱起了眉头。

他将事情都交给也在府中管事的儿子,准备亲自去俞兮庆家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最近又生病了,刚好也去庙里祈个福。

徐管事一路走到了俞兮庆家。

这一条街在城中偏僻之处,路上还有些乞丐讨食,还未到门前,徐管事就听得门前吵吵闹闹的。

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男人在砸俞兮庆家的门。

徐管事听那动静惊心动魄的,心脏跳来跳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是俞兮庆家,才敢缓缓靠过去。

待靠得近了,一听,果然是在喊小俞的名字,不过嘴里叫骂的话也属实难听。

“俞兮庆你个挨千刀臊屁眼的!我妹变成这样与你脱不了干系!出来!”

徐管事左右看了看,捡起一块石子藏在袖子里,才敢站在一旁喊男子,“这位仁兄?你在此有何事?”

男人停下动作,喘了口气,看向徐管事,仿佛终于找到人了一般,问:“你同屋里这个龟孙认识?”

徐管事点了点头,见男人往这边迈了一步,忙道:“万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朝门口啐了一口,“我呸!这龟孙和我妹妹换了定情信物,约好了再见面,结果一回头就找上了别的娘们,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他们大白天也亲热,不知廉耻!让我妹妹受了好大委屈,整日以泪洗面。我妹妹给他写了好多封信,他一句话也不回!那畜牲!我的好妹妹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什么也咽不下去了……”说着男人眼眶就红了,怒火却也因此更旺。

徐管事一听,这还了得!?

“你说的当真是俞兮庆?”他怎么也不相信俞兮庆会做这种事情。

“可不就是这个死了娘们的龟孙!”男人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这会儿徐管事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城西那边李家的大儿子,妹妹就是李绣娘,学了她母亲大绣娘的手艺,俞兮庆确实有说过一嘴小绣娘的事情,似乎在说媒……可就这几日,俞兮庆当真做了这些事?

徐管事喊开这个男人,走到了门边,敲了敲门,高声喊:“宋婆婆!开个门!”

这次却很快得到了回应,吱一声,门口开了个小缝,露出半张干枯的老脸,皮肤坠在脸上,嘴唇干裂出血,甚至粘着黑红血斑,眼睛深深陷进了眼眶里,皮肤发青甚至冒黑,看着格外瘆人,眼睛旁边也不知道长了些什么,似乎得了病症,围了一圈鼓鼓囊囊的肉泡,看着真是让人发毛。

“有…事吗?”

那个火冒三丈的男人被吓得瞬间熄了声,徐管事也好一阵想不到要说什么。

自宋婆婆病倒足不出户后,他许久没见过了,哪怕登门拜访也说不能见人,这次突然见到这样一张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脸,徐管事只张着嘴变成了个鹌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混浊的眼睛转了转,挨个盯了盯两人,道:“我家孩子有事,不见客。”

男人猛地被婆婆盯住了,哑巴一般看着这个鬼一般的婆婆。

宋婆婆青色的脸挤在门口缝隙间,声音也像是从缝隙中挤出来一般,扭曲沙哑,“你有什…么事?”

男人张嘴好几次,才干涩地回答:“我、我妹妹的事……”

“他有妻子!!”婆婆的脸皱了起来,眼睛却猛地睁大,血丝尽显。

嘶哑的声音吓了门外的人一跳,然而一声清脆的童声却陡然在这嘶吼中响起,显得格外天真:

“婆婆,我饿了。”

“——哐!!”

门被猛力关上了。

声音响彻在小街中,路过的人都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管事和小绣娘哥哥心有余悸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这个婆婆,不对劲!

咚的一声,房间里传来什么物体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微弱呻吟。

石海鸣挣扎着从床上翻滚了下去,一头撞在了桌角,疼得不行,他惊惶地看了一眼床上,僵硬地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敢小心地爬起来。

单薄的夏被被他卷了一半下来,缠在了手上。

石海鸣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全是咬痕,齿痕嚣张肆意地烙印在他身上,而其他地方则点缀以暗红的痕迹。

仿佛是沉淀下来的爱欲凝入肉体般,淡化或新鲜的吻痕都各自占据着男人的皮肉,彰显着盖下印章之人的浓烈占有欲。

石海鸣都不敢看大腿内侧,想必不堪入目的痕迹更多。

这几天,他就没能从床上下来。

这只山上的艳鬼像是寄生在他身上的菌类,不断压着他索取求欢,吸食石海鸣的力气,强势地控制他的肉体、五感,让石海鸣昏昏沉沉地度过了无比混乱淫秽的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晕过去之前眼前就是山岚艳若桃李的脸,醒来睁眼还是这张脸,身体不断被折成不同的姿势,陪着山岚在这张大床上寻欢作乐。

他的屁股酸痛不已,腰背也抽痛着,仿佛在地里不日不夜地犁了三亩田……

石海鸣将夏被披在身上,一手扶腰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要撑在桌子才不会倒下,大腿肌肉酸得厉害,明明这几天都没下床,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累,动一动就头晕目眩。

沉重的脑袋往下坠,石海鸣费劲地抬头看着门口。

窗户都封了,有光线从窗纸处照出来,门外也是一片白光——

现在是早上。

想起山岚一直兴奋嘟囔着成亲成亲,石海鸣危机感大作。

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一步两步三步……他忍着不适慢慢加快了速度。

一定要逃出去!

被子在地上拖动,发出嗦嗦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嗯——”

床内响起了初醒时的呻吟,细微,却沉沉砸在石海鸣心上。

“俞君……?”有人在床内唤他。

石海鸣猛地跨了一大步,伸手去够这扇木门——只有一步之差!

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攀上了他的胸膛,不知何时身后贴了个人,嘴唇已经轻轻触碰上他赤裸的肩膀,声音轻巧地滑上他耳廓然后被攫获:“奴还没玩够。”

石海鸣欲哭无泪,谁是奴啊!?我才是奴吧!

山岚甚至懒得上床了,就这样把石海鸣摁在桌面,素色的被子像是包装,被山岚剥开垫在石海鸣身下。

看着这个被自己玩弄得糟糕透顶、碰一碰就颤个不停的男人,山岚的眼睛又变得邪异起来,瞳孔红通通的,愉悦不已。

他分开石海鸣的腿,噗一下就将硬邦邦的阳具插进了甬道里,插了个半满就停住不动了。

石海鸣晕乎乎地眯眼看着房梁,甚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后面又被入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朵也开始慢慢接收到声音。

“不要,我不要……”石海鸣趴在桌上,胸口被挤压着,困难地张嘴喘气,晃着脑袋,全身都在拒绝。

他的双手不断抓挠着桌面。

山岚抓住薄被,从粉嫩的手指尖开始,被面就像是浸入艳色染料一般慢慢变红,又像是受了伤的手弄脏了被子,转眼间,整张素色薄被就变得艳红无比。

他满意地往前走了半步,胯部直接撞上了肉臀,剩下的一截稍显苦难地挤进了内里。

“啊啊!好胀、哈啊……”石海鸣声音突然就哑了。

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毕竟这些天,后穴都已经被操熟了,山岚快速挺动着腰,每一次撞击都固执地要顶到最深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男人被撞得扁了的肉臀和丰富的肉浪。

虽然他的腰不算纤细,却在这肥臀的衬托下显得精致又有力,完美又性感的比例。

失了神的石海鸣从微张的唇间溢出破碎的喘息和呻吟,身子被撞得一前一后移动着,脚尖点在地上。

乳头不断在桌上蹭来蹭去,石海鸣紧紧握住桌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岚将他翻过来,分开他的双腿,紧盯着他又痛又爽的表情。

石海鸣的双腿只能落在空中,脚背崩直,小腿肌肉因为后穴的紧张而不由自主地用力起来。

“嗬啊……呃!”

山岚咬住自己唇边的头发,看着躺在一片红色中像个祭品的男人,一脸春色。

石海鸣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部刺挠无比。

然而山岚却用力地在这艳色上操控着他,后穴被塞得满满的,抽插的频率逐渐和心跳声慢慢重合。

咚咚咚——

“今晚就成亲吧?”

这样发问的山岚,眼神掺杂着妖魔鬼怪的直白和鬼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单任务的长期任务世界反而会更难,指标的单一和标准的泛化带来的其实是信息困境,很多时候并不只是单纯按照任务进行,就像谜题的题面一样。在世界里一定要随机应变,仔细地分析任务的每一个字,全面掌握信息,挖出隐藏在深处的谜题。”

“还有……这次一定、绝对要小心!完成不了、或者遇到奇怪的人,就立刻强制退出……”

怎么……梦到了150……

石海鸣嘤咛一声,刚醒,累得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像是跑完一千米一样。他趴在床上,只有腰间乱七八糟地盖着被子,露出的肌肤上都是山岚征战的痕迹。

他虚虚睁着眼睛,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小小人影。

耳边杂乱的鬓发被人撩了上去,耳垂被人轻轻巧巧地揉捏着。

眼球转了转,却无力聚焦,“司书……”

房间里静了一瞬,仿佛被摁下了定格间,连光影也不再变化。

“嗯?”耳边骤然响起山岚的声音,接着他被扶了起来,靠在山岚的胸膛,发丝传来牵拉感。山岚正在为他束发,回答他的呓语,“司书和婆婆在一起。”

石海鸣像个娃娃一样,被山岚摆动着穿上了精致的服装,束发带冠。

石海鸣咳了两声,知道自己无法抵抗鬼怪,向系统寻求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助理狗依然冷漠地回答:【与任务无关事件,请自行处理。】

无论是询问安全屋还是询问线索,得到的都是无可奉告。

这鲜明的对比让石海鸣想念起以前的小助理,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还会主动提示。

是因为经费不够不投入了么?

院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石海鸣转头看向那边,从窗户里只看到窗花和缝隙里的院墙。

山岚挡住了他的视线,“一群庸人在吵闹罢了。”

穿戴完毕后,山岚坐在他身后抱住他,同他十指相扣,温柔地蹭着他的脑袋,语气像是跟情人诉说爱语般缱绻,“今晚过后,我就是你的妻。”

石海鸣恍惚看到了桂娘的影子。

这座宅子静谧地立在巷子中央,不知何时在门口挂上了艳红的灯笼,贴上了囍字,透露出深深诡秘气息,那秾丽的色彩在深色木门上点缀着,不似喜庆,格外瘆人。

门可罗雀,无人靠近。

昨日小绣娘突发癔症,疯疯癫癫,脸上肿得不似人形,完全没了那清秀可人的模样。有和尚去看了,说是恶鬼作乱,将妒气塞进了小绣娘体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前去凑热闹的人看了,回来就大肆宣扬,说小绣娘被绑在院子里,娇美人那头发都快掉光了,清秀的脸像坨被热水烫坏的肉,一边发出人所不能发出的尖锐声音,一边哭嚎着,嘴里叫的是——

“俞兮庆——俞兮庆——!!!”

看戏的人吓得够呛,看到小绣娘吐出一大口血不动弹了,登时闭眼跑了回来,回来就说俞兮庆身上有邪气害死了小绣娘。

起先还有人怀疑是有脏东西,请了法师来驱邪,不但不见好转,那家人也病倒,夜里发梦魇。如今整条街的人如今都同俞家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哪还顾得往日情谊,更何况,有人说看见俞兮庆院里有个黑影,一家人也是整日不出门,怪异得很。

更何况一大早起来俞家门口就贴了囍字,真是叫人胆战心惊。

徐管事听到了这些传闻,实在是再也坐不住了,前往寺庙里求主持出面,可最近是摩诫高僧的圆寂日,全国上下都忙着操持祭祀活动,根本无人出动。

恰好听说了处理了小绣娘中邪之事的那个和尚,就算只是个云游到此暂住的酒肉和尚,徐管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沉寂了多日的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斗笠完美地盖住了男子的眼睛,只露出高挺锋利的鼻梁和似笑非笑的嘴唇,在宽大的僧衣下依然可以看出颀长的身形。

他静静站在贴着红纸的院门下,双手垂在身侧,他又抬手敲了几下,低沉的声音传入院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问有人吗?”

并没有回应。

僧人继续道:“小僧来为两位道喜。”

“吱——”

门陡然开了,僧人身形一转,轻松钻了进去,紧接着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主屋房门大开,露出了堂内的两把座椅和大大的红囍字,红纸做的装饰挂满了堂屋。

看见屋内跪着的人,僧人定住了脚步。

男人长发垂到地上,肤白胜雪,穿着一身红色新郎装,更显得五官艳丽,长长的睫羽下,一双鬼魅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另一个男人。

他们正在对拜,双手间的牵红象征着月老的姻缘线,又宛如蛇的红信子,贪婪地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待礼毕,这姻缘就定下了。

而此刻,山岚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他的“死”对头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岚将牵红放下,伸手抚摸了一下紧闭双眼人事不省的俞兮庆的脸颊,脉脉含情的眼神转到走到门口的僧人身上,瞬间转冷。

“无事不登三宝殿。”

僧人轻笑了一声,斗笠遮住了脸,无法从表情辨认是不屑还是单纯的笑声,“我来降妖,此处也并非三宝殿。”

他抬起了头,斗笠下的容颜显露出来,若是石海鸣还醒着,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天在净云寺拦住他的和尚,那双细长上吊的锐目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眉中心的朱砂痣更是引人注目。

“没想到你还敢出山,”和尚的视线从山岚身上转到昏迷的石海鸣身上,目光灼灼,“不过晚来几日,你已把人玩弄到如此地步。”

虽然这么说着,和尚的目光却逡巡在他垂头露出的一截脖颈上的吻痕处,以及缺少血色而显得白净的手腕上,语气实在是轻浮,让人怀疑他甚至在期待这个可怜的人类新郎被多做些什么。

山岚冷笑一声,“妖僧,我看你这次不是为我而来的吧?我这点修为够你吃的吗?”

和尚将一只手掌竖在胸前,垂眸一脸淡然,“阿弥陀佛。贫僧自然是为了普度众生。”

山岚不信,嗤笑一声。

山岚站在石海鸣面前,挡住了和尚的视线,厉声道:“法晔,当初害我元气大伤逃入深山,现在还想来妨碍我?!”红烛的火光虚虚照在他脸上,扭曲的身影将身后的囍字笼罩在阴影中。

和尚叹了口气,“我不收你,自有天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山岚站了起来,一头黑发几乎要垂到地上,乌黑亮丽,似乎还泛着红色的光。

“妖怪?今日过后,我就是人。”他缠绵的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精致柔和的五官和温柔的神情越来越像桂娘。

和尚开了佛眼仔细打量着他,猛然发现他居然浑身萦绕着生气和死气,互相纠缠不清。

“阿弥陀佛。”和尚眼神霎时凌利起来,抬起一直掩在袖中的那只手,层层白色麻布缠绕在虎口和掌心,手中紧握着一根黑金色的五股金刚杵,五股朝内弯曲,顶端有爪,样式古朴,尖端凿刻细节丰富,已经磨得十分圆钝的底端是时光留下的烙印。

“看来留你不得。”

一轮弯月被灰色的云层笼住,越发显得须臾飘渺,单薄的云彩被光芒照成暗蓝色,静静给予世间那折射过的安宁光辉。

人间万家灯火都逐渐熄灭,这条巷子里更是安静,不管深处传来了怎样的动静。

紧闭的正屋内,一滩鲜血猛地泼洒在地上,大量的血液和山岚身上的新郎服相映成趣,更是和满堂的喜庆辉映。

“咳咳、咳咳咳——唔!”

凌乱的发丝落在一滩血液里,微弱的颤抖中,光泽在渐渐散去。

“法晔……咳咳咳!嗬……你也……”山岚看着法晔,大笑起来,仿佛在嘲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刚杵的尖端上正往下滴着鲜血。污秽之物在这法器表面发出嗞嗞的声音,化作白烟消失,仿佛正在被吸食。而被金刚杵贯穿胸口的山岚宛如被吹散的蒲公英般,身影逐渐熄灭。

法晔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一脸兴奋,喉结一阵颤抖,咽下了口中鲜活的气息,“呵……”

看见山岚临死还望着男人的深情目光,法晔嗤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山岚吞下的那抹残魂怨气太重,反影响了他,让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试图逆命重回人间。但凡选择吃掉这个人类或者果断离开,也不至于被一抹残魂害成这样。

可笑。

红颜逐渐化为枯骨灰烬,法晔环视一周,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男人。

“唔……”思绪从黑暗中猛然苏醒,石海鸣首先想起的就是系统运行情况,睁开眼睛一看,呆住了。

满眼都是红色,红联红纸红烛,喜庆无比,面前的佛堂上一尊小佛笑容可掬。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身份,将琐碎的记忆收集了回来,猛地想起自己半昏迷期间听到了系统的警告,立刻呼喊:“司书!司书!”

没有人回应。

一看运行信息,里面赫然躺着两条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务失败警告……警告解除……】

【产生未知错误】

门被关着,石海鸣来不及探究自己身上穿着的新郎装,费劲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开门。

角落里忽然传来声音,“施主醒了就好。”

石海鸣下意识以为是山岚,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声音不同,他看向角落阴影里藏着的人缓步走出来,眼神一变再变。

是那个和尚。

但现在他没有心思思考这个人为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疯狂摇着门试图冲出去找司书。

“施主,贫僧受托来处理这里的鬼怪,可惜这鬼怨念极重,即使消失了此处也已经化作鬼穴。”

山岚消失了?

“……你的孩子应该无事。”

门纹丝不动,石海鸣一听到最后一句,强撑着的力道瞬间卸下,跪在地上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改一开始对和尚爱搭不理的态度,一脸恳求地转身看着和尚,“多谢高僧出手相救,求您带我出去。”

我的孩子不能没了娘还没了爹啊!

他很后悔自己以貌取人没听这位高僧的话,被艳鬼缠上。

好险司书没出事,不然直接gameover了。

“也不是不能出去,”法晔的语调再度变得轻浮暧昧起来,那双狐狸眼笑起来显得更为狡猾,仿佛随时都在算计人,“成完亲就是了。”

“——这就是它的执念。”

石海鸣被俞兮庆的记忆冲击着,一时分不清“它”说的是桂娘还是山岚。

但是成亲……抬头一看,和尚拾起地上那一直被石海鸣忽略的婚服,脱下僧衣整整齐齐叠在一旁,那一身腱子肉让石海鸣顿时不敢拒绝。

……金、金刚和尚。

他伸手一套一合,将婚服穿在了身上,配着那光头,诡异的和谐。

那和尚穿着和他身上一套的衣服,道,“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逃避性地看了看周围,就是不看那双手,“这……有没有别的法子出去?”

“有,”和尚淡定道,“被困死在这。”

石海鸣呼了口气,忍辱负重地将手递了上去,借力站了起来。

“麻烦师傅了。”

法晔捏住他的手,将他带到堂前,两人一起牵起了红绢。

一鞠躬拜这昏暗的天地,二鞠躬拜这空无一人的高堂,然后两人转身,一个寡夫,一个和尚,对拜。

弯腰的一瞬,烛火颤了颤,火苗变得更为旺盛。

石海鸣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安静极了,这浓重的仪式感让他紧张地攥紧手里的牵红,抬起头问:“好了?”

门口没有任何动静,喜庆的大堂里也没有任何变化。

“幻象还在,应该——”和尚猛地一扯牵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因为紧张拽得紧紧的,竟被他扯了过去,脸颊撞在墙一样硬的胸膛,一下被强势抱住了,只听的脑袋上和尚如此回答,“还需最后一项入洞房。”

石海鸣后臀应激性一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慌忙摆手,“这、这……这害您破戒,成何体统。”

面前可是修佛的僧人,还为他解决了被艳鬼缠住的困境,怎么可以冒犯——!

法晔握住男人的手腕,一眼看透他心中想法,用力将他拉回来抱住,勾起嘴角。

“破戒?”那锐利双目盯住男人,眼皮一眨,眼神可称不上正直,“我供的是密宗欢喜佛。”

石海鸣没听懂,一脸懵懂地看着法晔。

法晔一把拦腰扛起石海鸣,往那已经布置的华丽缠绵的洞房走去。

石海鸣被摔在绵软的床上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看那和尚,已经开始脱衣服朝他压过来,忙摆手后退问:

“我再问最后一句!一定……一定要如此吗?”

法晔一头撞上去,揽住他的腰,将他叭叭个不停的嘴巴堵住,重重地吻住,等怀里的身子稍微软了些,像剥开糖纸一般剥开他的婚服,反问道:“不想出去见儿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的力道不像和尚像穷凶极恶的盗匪,那豪迈的热情让石海鸣居然被吻得浑身泛红,勉强靠腰间的手臂撑起上半身。

他瞪直了眼睛,只思考片刻便放弃了抵抗。

大抵人就是这样,第一次挨操或许会愤恨痛苦,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数不清多少次后,甚至对象从人变成神魔鬼怪后,石海鸣表示习惯就好。

都是工作……

而且石海鸣刚刚忽然想通了,这个世界这么危险,上山砍个柴都能被鬼缠身,不赶紧抱个高僧金大腿,剩下的十二年,带着小司书孤儿寡夫的可怎么过!?

石海鸣叹了口气。他看着这个和尚,问:“你叫什么?”

“叫法晔就好。”和尚有些急躁地吻着他的脸颊。

这让石海鸣觉得自己像是个香喷喷的烧鸡,法晔想要立刻将自己连皮带骨的舔着吃了。

“法晔师傅,”石海鸣侧头对上他褪去伪装变得躁动火热的视线,一脸恳切,“稍微……轻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以为自己在山岚身下忍辱负重了三天,身体已经适应了用后穴承受性事,然而当法晔脱下裤子,露出那根青筋分明的肉器,石海鸣咽了咽口水,瑟缩了。

法晔的性器是两端往中间逐渐变粗的形状,包皮明明是棕黑色,龟头却是粉色,两颗睾丸非常饱满漂亮。

然而石海鸣悄悄并了三指看了看,粗略估摸了一下大小,发现法晔的这根巨蛇大概有四指粗,硬起来的长度也有个十五六厘米了。

他冒了些汗,看着法晔脱完裤子坐在自己腿间,瞄了自己后面一眼,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欲望已经漫上了每一寸肌肉。

他扶着东西居然就直接抵上来。

石海鸣肌肉酸痛还未恢复,压根来不及阻止,就感觉到那龟头硬生生往里面挤,肉嘟嘟还肿着的穴口立刻疼痛起来,让石海鸣猛地缩紧后穴,哀叫一声,猛地撑着手臂后退一大步。

他瞳孔骤缩,后穴虽然只是小小痛了一下,心里却承受了不小的伤害,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被撞个稀碎。

“等等,等等,”看着法晔不悦地拉着自己的脚踝,石海鸣连忙解释,“后面还过于紧涩,会受伤的。”

这尺寸,硬生生吃下去的话,石海鸣指不定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万一后面受了伤,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恐怕就要直接寄了。

石海鸣吨吨吨往后蹭了蹭,钻进床铺深处,伸手阻止法晔靠近,紧张道,“稍等,我自行准备片刻。”

石海鸣下身已经脱到脚踝,他干脆蹬掉裤子,撩开衣服外面的长袍,靠在背后的墙上,张开双腿方便手伸到后穴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摸索了一下,触碰到了稍有些肿胀的后穴,比起手指的温度热得有些惊人了,石海鸣忍不住颤了颤,也顾不得羞耻,大口喘着气,一用力将手指按进了肉嘟嘟的穴内。

肠肉簇拥着入侵物,里面的温度同样炽热。

石海鸣只插入了两个指节就忍不住停下来休息。

“哈啊,呃……”

肠道贪婪地吞进了手指,甚至不满地蠕动起来,渴求着更多。异物感已经不再让石海鸣感觉怪异难受,反而是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和爽快。

石海鸣将腿张得更开,中指插到底后,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娇俏得像个女子,他偷眼瞧了一下静默的法晔,发现他目光奕奕地凝视着自己的下体,紧张得动都不会动了。

最后还是将另一根手指对准穴口塞了进去。

接下来就很顺畅了,中指食指都进去了,但还远远不够。石海鸣在自己的穴内张开双指,尽力拓开自己的体内,关节微微弯曲顶弄着肠壁。

指尖能够感受到一切细微的蠕动,在运动过程中摁到了前列腺,身体立刻僵了一下,嘴里溢出了呻吟。

“呃、嗬呃~”

石海鸣在不断开合手指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一股湿意,忍不住红了脸,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用插自己也能兴奋成这样。

在法晔炽热的视线下,石海鸣慢慢硬起来的肉棒根本无所遁形,反而因为大大打开的双腿展露无遗。

法晔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我来帮你。”他那声音哑极了,指不定心里想了些什么。

石海鸣听到这话瞪大了眯起来的眼睛,看到法晔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凑近了过来,突出的眉骨和锋利的眉压迫感十足。

大腿被推了推,后穴猛地被异物抵入了,石海鸣呜了一声,低头看去。

法晔抬着他的一条腿,手掌贴在他的下体,揉弄了两把阳具,大拇指则放在了穴口,挤开了他的手指,石海鸣正好看到穴肉只咬住一点指尖,一股外力往里推了推,噗的一下就立刻全塞进去了。

“啊啊……”石海鸣没忍住,小声哼哼着。

现在肠道里除了自己的手指还咬着别人的手指,石海鸣拔出来也不是,继续拓张也不是,最后只能红着脸喊法晔,“……你动一动。”

法晔与俞兮庆的体格明明相差并不大,手却比俞兮庆大了一圈。

这根大拇指存在感极强,抵着石海鸣的手指,将肠道硬生生又挤开了一圈,后穴更加充实,石海鸣控制不住眯起了眼睛,想要大力抽插一下。

法晔额角冒出了汗水,紧盯着紧紧咬住自己的肉穴,看见了一点水意,深知是里面湿得出了水,这骚软穴肉将自己的手指咬得这么紧,这么会咬,定是被那艳鬼日夜操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头脑立刻热起来,手指也按照意愿动了起来。

然而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大拇指指节,身下的男人猛地弹了一下腰,发出了尾音吊着的呻吟,小腹因为猛然急促得呼吸上下浮现,肚皮上的腹肌性感地伸缩起来。

“呃嗬……嗬…啊啊…”

石海鸣没想到他一来就弄到最爽的那个点,没有做好准备,爽得呼吸急促,反应过大,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法晔的手腕,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法晔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如此欢喜?”

紧接着他猛地开始用手指在石海鸣后穴里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力刺激到爽点上,让石海鸣立刻哼叫起来。

手已经从握住手腕变为搭在了法晔的小臂上,他的肌肉鼓起,以一种方便出力的角度狠狠地往石海鸣的穴里插,指根每次都插到穴口,把手掌撞在穴口,用力地转动着。

他只用一根短短的大拇指就让石海鸣张开腿浪叫。

“呃啊~哈唉、爽呃……我快要……啊啊啊……”

快感没有丝毫屏障冲向大脑,将石海鸣整个脊背都浇软了,肉棒却刺激得更硬,马眼吐出了爽得不行的精水顺着肉红的柱身滑下,后穴很快就因为这猛烈的抽插发出了水声,收缩了起来。

石海鸣一下就高潮了。

阳具还未射,却先滑精滑得肉茎全是,液化的精液让阳具看起来水光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有些失神,他滑下墙壁,下巴贴着胸膛,涣散些许的视线转了转,落在了自己下体。

穴口明显还在抽搐着,在高潮期间肠道蠕动着,连自己的手指也谄媚地咬住。

法晔拔出了大拇指,上面湿得厉害,他又握住石海鸣的手,慢慢往外拉出了插在里面的两根手指,眼看着已经红润起来的穴肉吐出手指,蠕动了两下,淌出的一丝水意链接到指尖。

法晔感到燥热难忍,看了眼呆呆的男人,张开双腿顶起他的腿,扶着自己的巨物对准了将将缓下来的肉穴轻轻摩擦着。

“嗬——”龟头只是和穴口轻轻黏在一起,法晔就已经能感受到那里面的柔软快意了。

石海鸣被他提起脚腕,屁股立刻撞上了他的胯,阳物滑过穴口贴住了石海鸣的阳物。

石海鸣手肘刚撑住床,就听法晔一把声音已经忍哑了,“忍不住了。”

石海鸣被他搬动着大腿,贴住了法晔硬硬的的小腹肌肉。

紧接着微微翕张的穴口被打开,肠道里立刻钻进来一根粗长又硬的物体,法晔的动作太快,一口气强行顶进了深处,堪堪在根部停下。然后他颤着喉结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呃……好紧。”

肠道里火辣辣的感觉让石海鸣柔软的内脏也连带颤抖起来,这一下差点顶得他以为自己要被贯穿了,身体深处慌乱地抽搐着,胀感和痛感将后穴塞满,肉棒表皮的每一根青筋他都能感受到。

“哈啊…哈啊、呃……”石海鸣试图通过呼吸缓解腹腔的压力,硕大的肉棒让穴口和甬道都难以把持,他伸手推了推法晔的小腹,那里湿湿的,都是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抓紧自己的婚服外袍,将两人连接处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比肤色更深的穴口已经被玩弄得泛红了,堪堪咬住这根粗大的肉棒,法晔微微抽插了一下,狰狞的深色巨物让穴口甚至有些外翻,露出羞涩柔嫩的粉色肠肉,带着些许水渍。

石海鸣眼睛都看直了,咽了咽口水,真心觉得这个场景刺激得他硬得更厉害了。

法晔自然更兴奋,他摸了摸石海鸣躁动的肉棒,忍不住缓缓动起腰来,大概是用尽了毕生的耐心,问出了一句,“受得了吗?”

男人被泪点浸得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眼神已然迷离了,脸上染着色气十足的红晕,“可以。”

法晔放开了禁忌,捏住男人的大腿开始抽插。

龟头顶到湿滑的肠肉,舒畅的感觉让石海鸣发出粘腻的鼻音,胸膛挺得高高的,暗色的乳粒分外显眼。

“咕啾——”那粗壮性器拔出时穴口发出了令人耳热的声音。

法晔捏了捏他弹弹的大腿肉,忍不住啪的拍了一声,下身也啪啪啪用力插进去,贪婪地感受拔出时肠肉的挽留,“想要男人了?”

“你后面的水……”法晔感觉到异样,摸了摸穴口,一手的水,眼神立刻怪异起来。

石海鸣还在呻吟,看见了自己后面随着肉柱的进进出出带出的淫水,脸红得堪比婚服,支支吾吾道:“不哼、不知道……呃,你别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样说,法晔就偏要逗他。

“你是娶过妻的,知道只有女子那儿才会出水吧,”说着手指细细摸索着穴口被撑开的褶皱,细微的水流当真沿着缝隙挤出,一波一波地打湿了法晔的毛发,“和妻子行房时后面也会这样流骚水么?”

石海鸣耳朵一热,被这直白低俗的话说到心里,感觉到被冒犯羞辱了,却不受控制地被勾起了男人心底的欲念,他只能羞愤地闭上眼睛,不堪入耳般愤愤道,“嗬…啊……别说了!”

法晔听着他压抑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当众屈辱般的泣音,夹在喘气声中,喘得法晔下面硬得厉害,一咬牙,忍着一股子火吐出低俗的话语:“骚货,这么骚怎么娶的妻?”

石海鸣被他恶狠狠地顶了好几下,爽得扬起脖颈露出性感修长的线条。

只听的肉棒插入穴道的咕啾声和两具肉体猛烈碰撞得啪啪声,激烈的动作让穴道再度火辣辣地疼起来,再加上耳边侮辱性的淫语,石海鸣被他弄得几乎要哭出来。

“咬得这么紧,是不是早就想被男人操了?”

“别的男人在床上这么操你的穴?爽不爽?”

“这次洞房被男人操得乱叫,你妻子若是知道了……”

“呜——”石海鸣发出无法承受的呜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恳求他别说了。

法晔哼笑一声,“先叫我一声夫君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愣了一下,俞兮庆心里那丝深埋许久的感情冒了出来,他当即死死闭紧嘴巴,一副任处置的模样。

肉棒激烈地在肠道里进进出出,粗大的中端正好是不断进出穴口的要点,让入口处的一圈肠肉也饱受折磨。

石海鸣感觉里里外外都被这根巨蛇操翻了,再也咬不住牙关,呻吟越来越高,音调随着被撞得晃来晃去的身体而颤抖,尾音消失在急促的喘气声中。

“嗬呃、啊啊……慢点儿、啊……”

石海鸣松开手里的一角,一把抓住法晔的手臂。

法晔低下身子,一口咬住了石海鸣那一直勾引他的乳肉,将软糯的乳头也一并吸进嘴里吮吸,心里开始异想天开,这里能不能也吸出点东西来。

奶头在舌头的逗弄下慢慢变硬勃起,法晔顶一下石海鸣就颤一下,娇软呻吟也从嘴里发出。

没想到这里这么敏感的法晔发现了宝贝,立刻调整了姿势,趴在石海鸣怀里,下身依然死死嵌入他体内不停地操干着,脑袋却埋在他的乳沟中,大口啃咬他的乳肉,欺凌这已经肿大的乳头。

“唔…嗬……呼——”法晔兴奋的粗喘着,朝已经被嘬吸得肿大几倍的乳头吹了口气。

“嗯唔——!”石海鸣伸手捂着嘴巴,爽得眼泪汪汪。

上下一起被刺激,肉棒也夹在两人肉体中间摩擦着吐着清液,耳边萦绕着沉闷得啪啪声,和后穴被操弄的频率一致。石海鸣有些承受不住这么狂乱的快感,从指缝里泄出沉闷的请求,“别动上面了……嗯啊…快、点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已经一脸潮红,睫毛上沾着的点点泪珠忽闪着,原本还男子气概十足的他张着嘴喘气,红润的舌头露出半截,而胸口被舔得满是口水,乳头更是肿胀不堪晶莹剔透的。

“若你是女子,定让你做我的明妃。”法晔眼睛都看红了。

“嗬——”他猛地一顶腰,起身握住石海鸣的劲腰,发了疯一样地往里面干。

肉棒横冲直撞地捣开肠道,剧烈地前后冲刺着,肠道硬生生被干成肉棒的形状无法合拢,无法抗拒。

石海鸣的感官被快感模糊了,思维下降到了下体。

啊不行了……屁股里面太爽了,呜呜呜……

石海鸣发出哭腔,把心里话说了出去,“不可以,法晔…呜呜……嗬嗯……太激烈了……”

“啊、啊要……了!”

眼泪在到达极限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散发被撩开,额头上忽然落下了一个吻。轻柔克制,格格不入。

石海鸣还来不及抓住,肉棒抽动了两下,在两人肉体的夹缝间喷出了粘稠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毫不心软,在他高潮中狂乱的后穴里更加发狠地抽插着,浑身的力气都发泄在石海鸣身上,石海鸣的腰肢甚至被掐得生疼,腰肉从法晔指缝间溢出,皮肉上受不住压力泛了红。

他的男人的身体将石海鸣压制得死死的,一张嘴就被夺走了声音,连求饶也不行,舌尖被卷起吮吸到麻痹。

“咕……唔……”石海鸣无法呼吸。

后穴猛地痉挛着,高潮在法晔的狠力操干中持续了大概整整两分钟,石海鸣的大脑像是浆糊一样,满脑子都是肉棒。

夜幕低垂,红烛晃荡。

“俞兮庆……”

法晔终于从他身上起来,汗水从脸颊流到下巴,从脖颈流到胸口,肌肉都微弱地呼吸着。

肉棒啵的一声拔了出来,穴口未合拢时被操得艳红的肠肉让法晔看了个清清楚楚,喉结上下晃了晃。

这一口水润红艳的风流穴口还呆呆愣了几秒,才害羞般快速地收缩着,不一会儿就吐出了乳白的精液。

“哈啊……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吸声渐渐从急促变得平缓。

石海鸣的腿还挂在法晔腰间,终于脱离般滑下来,他看了会儿床顶,余光瞥见满室的红色,咽了咽口水润润嗓子,“怎么,还不行?”

法晔大咧咧地握着自己的肉茎问,“再来一次?”

石海鸣纳闷片刻,道:“不行。”

片刻后,他看了看窗口的囍字,咬咬牙,闷声像蚊子叫一样哼出两个字:“夫君。”

法晔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房间里猛地亮了起来。

石海鸣被刺得别过眼,就见被压着的红色囍被猛地褪去颜色,变成了那原有的薄薄素色夏被,抬眼一看,房间已经恢复了原样。

梳妆台还落着灰,镜子倒映出床上荒淫的景象。

石海鸣呼了口气,立刻将衣服捡起穿上,不顾后穴还肿胀着,精液还在往外流,套上衣服裤子往外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一把拉住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在乎……那个娃娃?”

石海鸣怒道:“那是我儿子!”

要不是为了司书,谁会被一个和尚操得嗷嗷叫还喊人家老公啊!

吼完看见对方呆愣的表情,石海鸣意识到这可是少见的金大腿,忙找补,“多谢法晔师傅,麻烦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和正屋,就见院里那棵奄奄一息的桃树下,小小的司书蹲在树下玩着土。

石海鸣猛地跑过去抱住他转过来,“司书!司书你怎么样,最近没事吧?”

俞司书缩在他怀里,举着满是泥巴的双手,想抱抱爹爹又不敢,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摇摇头。

石海鸣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司书圆圆的眼睛看向了石海鸣身后。

“俞施主,贫僧先走了,日后有事来净云寺寻贫僧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扭头看,法晔举起一掌朝他鞠了一躬,石海鸣也回了礼。

石海鸣低下头时,司书和法晔对视了一眼。司书和法晔都露出了笑容,同时转动黑眸盯住了石海鸣。

石海鸣心疼地抱着司书往屋内走,询问他近几天的情况。

法晔从树下经过,踩了踩方才没有弄好的地方,将梳子柄踩进了土地,树荫摇晃,除了乱糟糟的泥巴什么也看不出来。法晔满意地戴上斗笠,离开了这里。

司书收回目光,任由石海鸣给自己洗手,然后怪怪坐在床上玩玩具。

石海鸣去偏房看了婆婆,她还是躺在床上,石海鸣都习惯了。

记忆中已经不知道婆婆什么时候卧床的了,石海鸣隐隐怀疑婆婆被鬼怪夺舍了。

山岚强迫他成亲时那道系统发出的警告更是让他怀疑起来,但如果是,法晔进来的那一刻应该就察觉到了。

石海鸣给宋婆婆掖了掖被角,道了声辛苦了,沉默片刻,轻声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娘,斯柳是怎么死的?”

俞兮庆只知道宋斯柳身体不好,都说俞兮庆阳气太重和宋斯柳不合,怀孕期间都不和宋斯柳一起住。甚至……他都没有看见宋斯柳的尸体。只听旁人说她忽然腹痛生下了孩子后就直接去了,没等俞兮庆回家,附近的主持说冲撞了摩诫高僧,直接烧了埋了,俞兮庆什么都没看见,婆婆也生了大病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沉默着,良久,石海鸣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宋婆婆却忽然用嘶哑的声音将震撼人的事实说了出来:

“兮庆,我对不住你——”

“三十年前我在西域遇到一个男人定了终身,生下斯柳前他就抛下了我。斯柳十四岁时生了重病,我来中原寻找高僧求助,那摩诫高僧……原来就是斯柳生父。”

石海鸣呆住了。

“他救了斯柳,却不认识我们。我认得他,还是放不下,带斯柳留在了这里。只因他信佛,我日日求佛庇护,斯柳也因此信了佛……或许就是我造的孽,斯柳十三那年被选作了摩诫的明妃。”

石海鸣猛然反应了过来——本朝密宗就是法晔口中的那个密宗,信的是欢喜佛,修的是“空乐双运”。那喝退鬼怪的明王就是摩诫,而妩媚妖娆的明妃是……

石海鸣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我如何解释斯柳都不信,她信教太深,前往京城做了明妃,修女活佛。然而两年后,摩诫就病倒了,斯柳忽然被遣送了回来,那边说是斯柳发了疯病,口口声声称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佛子……”

就是那时,俞兮庆在宋斯柳十六岁那年遇见了她,如花似玉,媚骨天成。他们一见钟情,不到七曜便成婚……一年后,怀上了孩子。

石海鸣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在日常世界倒还行,这个世界……宋斯柳是真的可能一年前就怀了。

他不会是个接盘侠吧。接的还是自己岳父的盘。

……可,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啊。

想起俞兮庆记忆中那个巧笑倩兮的美娇娘,石海鸣噎住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好俞兮庆不知道……

宋婆婆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那沙哑的声音更加难听,“许是罪孽深重,斯柳怀上孩子后生了怪病,在房内哭喊说佛子要降生了不能靠近。我照顾着斯柳,亲眼看见司书出来的那天她已经烂得不成人样,本想喊主持救命,呜……谁想京城传来消息,摩诫圆寂,主持说冲撞了摩诫高僧,我眼看着可怜的斯柳就咽了气。我真怕它,它、它……那孩子一来就害死——呃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宋婆婆猛地咳了起来,仿佛要将肺管都咳出来一般。

石海鸣一惊,站直身子试图将她扶起来。

“……爹爹?”门口响起的清脆童声让他停下了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婆婆瞬间安静了下来,像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声不吭,连被子里颤抖的腐朽身躯也停住不动了。

石海鸣忙回头对司书呵斥道:“司书!出去!”

这些话可不能让小孩子听见。

俞司书站在门边小小一团,似乎被吓到了,呆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跑了。

石海鸣连忙起身给婆婆倒了杯茶。

她耸动了片刻,从黑暗中坐起身来,依稀可以看见人的轮廓。

门口的光线只能照到石海鸣,这样一明一暗的对比让他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双干枯起皱的手接过茶杯,囫囵喝完,咳了几声,哑声道:“不能说了,我不能再说了。”

石海鸣内心真是百味杂陈,再问婆婆,都不说话了,一直重复也只是说不知道不知道。

石海鸣宽慰了她几句,站起身告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石海鸣站在院内喊。

俞司书怎么也不出来。

石海鸣在正卧房找到了他,坐在床上扑着,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

石海鸣将他提起来,安慰道:“生气了?爹爹的错,爹爹不该凶你。”

俞司书眼珠子转来转去,泪珠盈睫。他抓住石海鸣的衣襟,奶声奶气问:“爹爹为什么要给司书找娘?”

说到这个问题,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系统其实是给了他像样的辅助工具的,像这样的长期任务一般都会配备——【烂柯缘】。实际上这就是系统在世界基础上开辟的独立小空间,时空流速很快,遇到需要刷时间的任务可以一口气躲在里面过个七八年。弊端就是出现的形态各异,很难把控,无法掌握外界情况,只能看任务进行情况。

石海鸣早早就想到了一个取巧的路线,给司书找个后娘,然后声称要出去经商,俞兮庆这些年的积蓄足够他刷个七八年时光再回来,然后守着司书成年就是。

石海鸣咬咬牙,压下心里的疼惜,哄骗司书道:“找个娘,就多个人疼你爱你啊。”

“我只要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看着司书认真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司书年底才满四岁,等到成人还得过十二年……

石海鸣咬咬牙,在他脸上亲了亲,挤出个笑脸道:“我们一起找个司书喜欢的娘亲好吗?”

司书黑黝黝的眼里冒起了火,扁起嘴巴,默不作声地生起闷气来。

石海鸣还去街上买了糖人给他吃,盼他消消气。结果一出门,大家都嘘寒问暖,说这几天真是吓得够呛。听说了小绣娘的事情,石海鸣忙上门去问,结果被她哥打了一顿,要求给钱,石海鸣把能给的钱都给了,灰溜溜地回来了。

接着马月娘就唉声叹气上门来,说石海鸣运气差不怪他,却话里话外怪他坏了自己名声。

石海鸣头都大了,两人态度倒了个个儿,换石海鸣好声好气劝马月娘再介绍一个。

不过司书生气,加上女子也都一时不敢接近他,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石海鸣再去赵府的时候,赵老爷也听说了最近他被鬼怪缠身的坏事,没有怪罪他,甚至好心让他跟少爷半月后一同去京城受洗礼,求个庇佑。

石海鸣受宠若惊,每天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石海鸣还满不在乎佛不佛的,现在唯恐又有妖怪靠过来,每周必定会主动要求跟少爷去寺庙里烧香拜佛。

本朝崇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生了病也都去佛寺求丹药。少爷也是,虽然也在药店买了药,还是会定期去佛寺烧香买药,算是积功德了。

不过看着法晔一脸正经地跪在蒲团上敲木鱼,石海鸣的信任值难免会下降一点。

又是一个月曜日,石海鸣早早陪着少爷到了净云寺。

主持特地出来迎接,引进后殿厢房聊天,石海鸣就坐在正殿外的门槛上等着,猛然发现远处的女子身姿格外熟悉,再一看,猛地站起来追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将闺名脱口而出:“姝烟?”

女子一转身,脸上戴着遮面的幕离,但石海鸣知道,就是小绣娘。

小绣娘没说话。

石海鸣愧疚不已,周围都道是他招邪克妻,“绣娘,我对不住你。”

女子沉默片刻,顾全礼数撇开了石海鸣的手,后退到适当距离才说话,“哪里,是绣娘命不好,压不过俞公子的气。”绣娘的声音低沉了些,似乎损害了嗓子,沙哑不少,根本不像那个记忆中的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张了张嘴,反而说不出话来。最后,他伸出手,张开了手掌,掌心躺着的正是那只耳环。

“这几日,我一直贴身带着,”石海鸣听说了她似乎毁了容,忍不住真诚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小绣娘轻笑了一声,隔着纱幕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伸出手拿走了耳环,在石海鸣掌心留下了柔软的痕迹。

“不必了。一个家庭也可以不需要妻子。”

石海鸣呆看着她转身离开了,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风一吹,飘落的叶子迷了眼,石海鸣只听的一声呼唤,扭头一看,少爷将手拢在袖子里,站在拱门边看着他。

再回头,小绣娘无影无踪。

该回程了,少爷扶着石海鸣的手上了马车,回头道:“俞大哥也上来吧。”

石海鸣看了看马夫,他原想和马夫坐在一起的,闻言一脚跨了上去。

少爷自幼在山上寺中治病修行,回府也不过近几月的事情,石海鸣拿捏不准这个少爷的脾性,忐忑地坐到了最远的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微微起身,将帘子拉了个严严实实。

这还未入秋,少爷便盖着毯子,暖炉更是已经揣上了,车上还燃着熏香,有种木质香,香味有些重,闻得人犯迷糊。石海鸣一进来就觉得热乎乎的,坐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将衣襟扯开了一些。

“徐管事说俞大哥最近在寻续弦?”

石海鸣没想到少爷会找自己聊天,有些惊讶,思索片刻,回答:“是。为了孩子。”

旁边的人似乎笑了一声,石海鸣扭头看去,却看见少爷尖尖的下巴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嘴角下撇着,不大有精神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兴许是他将喷嚏听做笑声了。

赵绪寅这时咳了几声,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赵绪寅专注看书后石海鸣轻松了一些,将自己的长腿摊开了一些,掀起衣襟扇风。

少爷看的似乎也是佛经,石海鸣瞟了一眼,没什么兴趣,无聊地靠在坐垫上数马车里装饰品得花纹,数着数着,在这颠簸中就忍不住头一歪睡了。

意识时有时无,石海鸣的头点来点去,一会儿看刺绣上的花,闭眼睡了会儿睁眼就变成了抬头看着车顶上的虫鱼鸟兽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眼睛就没有再睁开过,睡得香甜无比。

车内暖烘烘的,待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觉得浑身被人抱着一样温暖。

胸口处被人动了动,梦中的石海鸣嘀咕了两声司书别动,思维又迅速跳跃到了其他地方。

冰凉的触感猛地袭击了鼓鼓的胸肌,在乳头停了下来拨了一下,然后狠狠一拧,石海鸣一个哆嗦,猛地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居然靠在少爷肩上睡得香喷喷的。

赵绪寅低头看着书,手指翻过书页的声音格外轻柔。

石海鸣猛地起身,道歉道:“抱歉,少爷。”

他注意到自己的衣襟大开,露了一大片胸肌,或许是睡前嫌热扯开了,睡觉时乱动弄得更开,似乎是刚刚冷风灌了进去,给他冻醒了。

“没事。”赵绪寅一直盯着手中的书。

石海鸣赶紧扯紧衣服,里衣摩擦着乳头,带来怪异的麻感,乳头刺刺麻麻的,好似被人玩弄了许久似的。石海鸣心下奇怪,禁不住扭头看向少爷的手。

指尖透着粉润的颜色,像是画上去一般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爷身体很差,这么怕冷,手的温度应该很低吧……

石海鸣实在介意,忍不住说了一声,“少爷,方才我睡着的时候,你……”

赵绪寅立刻扭头看他,两人对视着,石海鸣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但紧接着赵绪寅垂下眼帘,视线准确落下,钉在他胸口那点儿。

石海鸣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赵绪寅顶了顶腮,手指慢慢捻了捻纸页,重新抬眸看他,一脸淡然,“怎么了?”

他这么坦然,石海鸣反而一口气堵在胸口,冲到喉咙后只化作了一句憋屈的话:“没什么。”

两人静默着,直到下了车回到赵府。

当天晚上,司书吃饭的时候吃了两口就开始打嗝了,一会儿就上床睡了。

石海鸣给闭着眼的司书洗漱完,又生小火煮了粥,才上床。

睡到半夜,石海鸣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梦到了一个人,哭得很厉害,还一直咒骂他,脸上烂得很惨,没一块好皮了。石海鸣即使想不起那张脸,也心有余悸地躺了许久。

“爹爹……”司书趴在他身上软软的嘴唇贴着石海鸣肿肿的乳头说梦话。这些天司书同他置气,白天都不怎么跟他说话,气鼓鼓得咬着他的乳头就睡。

石海鸣哭笑不得,看司书居然梦到自己,心立马就软了。

忘掉怪异的梦境,他抱紧司书睡下了。

第二天,坊间传开了小绣娘的死讯。

石海鸣正在购置进京的东西,听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他愣了许久,东西都从手下落了下去,震惊又害怕,赶紧扭头偷听。

市民们从不吝啬传递八卦讯息,更是喜欢添油加醋,“小绣娘毁了容,疯疯癫癫的怕是早就有了死心,据说她昨天一大早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日不出来,晚间还是她爹撞门进去,一进去大绣娘嘎一声就晕了,小绣娘早已吊死了,那脸上满是疤痕,还发烂发紫,就那样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呢……”

“唉,命苦。”

石海鸣傻眼地站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好,他昨天原来是撞鬼了。

回了赵府,石海鸣是越想背越凉,艳阳天他硬生生出了身冷汗,赶紧在心里给小绣娘道歉。

徐管事大概还不知道这事,清点了东西后让他随便干点活就可以走了。石海鸣就去后院里劈柴。

“俞大哥,来我房里。”

正在劈柴的石海鸣抬头看见少爷站在廊上喊他,他放下斧头一头雾水地跟着少爷走。

赵绪寅进了门,背身道,“将门关上,严实些。”

石海鸣有些不安,转身关门,结果一转身,赵绪寅瘦瘦的影子正对着他压了过来,石海鸣直接被压在了门上,撞得门板发出闷响。

“少爷?”石海鸣紧张地看着个子稍矮的赵绪寅。

他一手撑着门,一手手抱着自己的腰,力道大得有些不正常。

赵绪寅没有说话,眼神从他青筋微显的脖颈一路看到胸膛,伸出养尊处优的手指,从腰际滑上去,微微触了触他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赵绪寅说出了石海鸣刚知道的事实:“小绣娘死了。你还想找下一个?”

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指责石海鸣是个妖怪害死了小绣娘,还在觊觎下一个目标。

石海鸣闻言呼吸一顿,胸口堵得慌,紧接着赵绪寅的指尖正好戳了戳他的乳首,让他禁不住哼了一声。

听了这声音,少爷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脸上有了些微血色,注意力立刻转到他胸口。

“没了妻子后,你都如何喂奶,自己弄吗?”赵绪寅眼神直勾勾盯着衣服掩映下的肉体,喉头发痒。只是戳了戳而已,那里的凸起薄薄衣物都掩不住了。

骚得很。

看得赵绪寅眼热,口干舌燥的。

石海鸣人都傻了。

他半晌才想起来推开人,一手横放在胸口,红脸道:“少爷?你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双有些苍白的唇凑上来,被石海鸣躲开了。紧接着一双手猛地捏住了石海鸣下体,毫不心软地狠狠捏了一下。

“呃!少爷!?明明高出赵绪寅一大截,石海鸣此刻也瑟瑟发抖地任赵绪寅处置着,对于赵绪寅的行为感到迷茫又不可思议。

这……这算是职场性骚扰吗?

当了七八年上司,最近才当上职员的石海鸣很慌。

赵绪寅张开唇吐出稍微急促了些的喘息,那张病弱公子脸上。

“无论何时,我一来,你便勾引我。”

石海鸣满脑子“哈???”,忙道:“少爷我没有。”

石海鸣万万没想到少爷如此大胆奔放,滤镜顿时碎个干干净净。难道正是从小体弱多病,憋出病来了?

赵绪寅抬起腿往上恶意顶了顶那个软软的东西,石海鸣赶紧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正好夹住了赵绪寅的腿。

真细……石海鸣还有心思吐槽。

“没有?你长了这么下流的奶子,还整日露在外面勾引我。”赵绪寅用极其冷静自如的话语说出了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赵绪寅抓住了石海鸣胸前的两团大胸肌,极其色情地握住,转着圈揉动起来。

石海鸣自己看着都脸红了,猛地握住赵绪寅的手道:“我、我……”刚才那句话放在法晔嘴里都没什么,可偏偏是他一直认为风骨隽秀的少爷?

而且他那是劳动累了,在正直健康地伸展身体,并且散热!

“少爷,您是不是……需要找个通房?”石海鸣只能当做少爷体弱多病欲求不满,捏住赵绪寅细细的手腕子诚恳建议。

病人常年卧床的确心理会变态,石海鸣现在很担心他家少爷,这可是金主爸爸的儿子。

赵绪寅挪动大腿根磨蹭着石海鸣的致命处,眼神越发火热放肆,直勾勾望着眼前形状鼓鼓囊囊要挤出来的胸肌。

“通房?不,我只要你这副身子——”

这不就是为了给他吃才长了对骚奶子吗?还有这浑身的肉,赵绪寅想,谁能忍住不对这色情至极的身体流口水呢。他忍不住磨了磨牙,他馋,太馋了,每次见到这个男人,连牙根都在痒,偏偏这个男人还在他眼皮底下一直晃悠,真的让他浑身每根骨头都痒。

只想…狠狠操得他双腿发颤才好。

石海鸣则是吓得够呛。少爷少时就去山上修的到底是什么佛!?这个世界修佛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法晔一个赵绪寅,这两个人成功让石海鸣对佛失去了信任。

他只是一个想安分守己把小孩带大的鳏夫而已,怎么总有男人觊觎他?啊?!怎么换了系统也还有这种变态!互补性是被他吸烟刻肺了吗!?

石海鸣惊得像个遇到变态的女高中生,他从没想过花容失色这个词可以放在自己身上,猛摇头道:“少爷这于礼不合,不行——”

赵绪寅双眼不爽地眯起,“别在我面前说礼数。”

“唔!?”石海鸣被一把捂住嘴巴,眼见赵绪寅一手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摸起来,石海鸣没想到赵绪寅装也不装了,一时咋舌,反应过来后直接推开了赵绪寅。赵绪寅身子单薄轻得很,居然一下就被推了出去,像片雪花一样落在地上。

他自己都像是惊讶到了,瞳孔微睁,呆呆坐在地上。

石海鸣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服,红脸道:“对不住少爷!您好好清醒一下!”说完转身欲开门。

赵绪寅他实在不对劲。

门刚打开,石海鸣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见赵绪寅疯狂咳嗽起来。

“俞——!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听着动静好像要把肺都咳出去来似的,石海鸣心脏猛地缩了起来,犹豫了两秒,还是咬紧牙转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扭头一看石海鸣心都快吓停了,赵绪寅弯着腰低头猛咳,那细瘦的身板跟胸腔一起震动着,白得宛如细雪的指缝里渗出了暗红的血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石海鸣砰一下扑在地上,扶起他的身子拢进怀里,轻轻拍起赵绪寅的背来,紧张地说:“少爷你慢点呼吸……慢慢来,冷静点……”

“慢慢来,呼——吸——呼——”

冷汗从背上渗出,石海鸣紧张地拍着他的背。

赵绪寅猛地咳了几下后,终于在石海鸣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只不过还是呼吸紊乱,眼角渗出了生理泪水。

“俞……兮庆……”他费劲地呼吸着,睫毛上的泪滴微微颤抖,抬起头用泪眼盯着赵绪寅,伸手抓住了石海鸣的手腕,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染上了艳色,颤抖道:“别走。”

他本生着柔美阴郁的面相,眉目如画,如今唇上染血、满脸泪痕,不叫人嫌恶,倒是看得人心疼不已。

看着赵绪寅这病弱美人样,不知道的人路过还以为石海鸣是恶霸呢。

石海鸣急出一身汗,却跪在地上只能哄着他道:“不走,少爷您快歇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拽住他衣襟,红了眼眶的水润珠子凝视着他。苍白脸颊上带着过度呼吸染上的红晕,艳色无边,而却眼里满满的偏执,用那咳哑的虚弱气音挤出掷地有声的狠厉话语:“…嗬…走了,让你……哭着回来求我…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少爷,您不要这样,”石海鸣手足无措,“我们是主仆,不该这样,有违伦理。”

这句话不知为何猛地戳到了怀中之人,双眼立刻瞪圆了,怨怼和怒火气势汹汹地涌来,瞬间席卷了这双清澈漂亮的黑眸。

石海鸣心道糟糕,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他直勾勾盯着石海鸣发问,语气越发平静,表情也奇异地冷静下来,“我不能被爱么?”他不像是在问石海鸣,像是在问自己。

石海鸣想说话,喉咙却怪异地失了声,只吐出气音来,还因为扯开了嗓子咳了好几声。

赵绪寅垂下眸子,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万分嘲讽的弧度,语气却像是在嘲讽自己,“可笑。”

石海鸣见他说话都少了力气,忙抱起他往床上放。

太轻了……石海鸣将感觉比女子还轻的赵绪寅轻柔放在了床上。

大概的确费了太多神,赵绪寅双眼都快睁不开了。石海鸣趁机去打了温水来,擦干净赵绪寅脸上的血迹,准备去告知徐管事唤大夫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迷迷糊糊抓住石海鸣的手,嘴里喊了几个轻飘飘的不成字的音:“额……”

石海鸣看着虚弱的少爷,心里惆怅无比。这个虚弱单薄的身子主人刚刚还想强暴他呢。

石海鸣偏偏又不能离了赵家。

石海鸣喊了个小厮把事情告诉徐管事,郁闷地走到后院,一屁股坐在没劈完的柴堆上。

然后猛地发现不知何时系统居然蹦出了个提示:【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这……什么意思?幻境、何人……怎么感觉这么不详。

石海鸣愣愣看着这句话想了半天。回头意思是过去的日子都是虚假的吗?对面是指未来?还是指某个人?

放在这个世界里,俞兮庆对面还能是谁,宋斯柳早已去世了。

石海鸣真是太讨厌做理解了。

等忙完回家,石海鸣一探头发现司书正在树下看书,石海鸣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抬起头,似乎还在生气,冷冷看了石海鸣一眼。

那一瞬间司书仿佛和赵绪寅重合了。

石海鸣脑海中突兀地弹出那句系统给的【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但一看见司书肉嘟嘟的小脸,立刻就忘到九霄云外了,石海鸣抱起司书亲了两口,安慰道:“小宝还在生气?”

司书冷不丁说了一句:“不要叫我小宝。”

石海鸣乐了,现在就叛逆期了?他顺着话道:“司书?”

俞司书这才抬起头,受了万般委屈般用额头蹭了蹭石海鸣的下巴,抱紧了他的脖子,奶奶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不要你做我爹爹。”

石海鸣拍了他屁股两下,佯装愤怒道:“娘不要,爹也不要了?那爹爹真的走了就不回来了!”

颈间的小手似乎后悔了,怕弄丢了他,猛地收紧了。

此刻开玩笑的石海鸣没有想到,自己之后真的会认真思考抛弃任务对象俞司书跑路的可能性。

石海鸣烧了水给司书洗澡,司书小小的身子站在水桶里,抱着石海鸣,乖巧地任由石海鸣给他擦拭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抱着他,总感觉之前一只手轻松抱起的小娃娃现在居然长大了不少,已经满满当当地塞满他怀抱了。

石海鸣看了看他身体,居然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莲藕胳膊腿的奶呼呼模样,捏了捏他的胳膊,暗自惊叹,这才不满四岁,居然已经长得像个小大人了。

怎么先前都一直没感觉,果然男孩子长得快,养着养着就突然大了。

就这么洗完后面,石海鸣让司书站好,给他擦前面,瞧见他腿间那条小小的虫儿,心里觉得可爱,伸手弹了两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嘿嘿。”

抬头一看,俞司书就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思索自家爹在做什么。

石海鸣反而脸皮躁起来,咧嘴干笑,拿起舀勺给他身上倒水,嘴里嘀咕道:“司书快点长大啊。”

洗完了,石海鸣用澡巾一裹,抱到床上,给司书擦干头发,再穿衣服。

俞司书还是不高兴的,从他偷偷用力咬着自己胸口的小牙就能感受到了。

躺在床上后,那种突然长大的感觉就更明显了。俞司书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胸口,腿已经快够到他膝盖了。

又过了好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背着司书去找了马月娘。马月娘苦恼得很,“你这……还是先去找大师去去煞气做个仪式再来吧,实在是不好找呀。俞公子,你实话跟我说来,你算过命没有?”

石海鸣摇摇头。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第一任生下孩子就没了,第二任还没入门就撒手去了……别的还有其他女子来问过你的,听说都得了小病,虽然不起眼,但着实让我不敢见你……俞公子你……莫不是个童子命吧?”

俞兮庆周围都是学佛修佛的人,可偏偏他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懂佛啊道的,石海鸣当即也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童子命,说明你前世是神仙身边端茶倒水扫地的小童子,一生保持童子之身,后来因着犯了些错,或者从神仙身边逃跑了,就下了凡投胎做了人。有童子命的人,婚姻多不顺,生不了孩子,就算生了也早夭。”

马月娘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石海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世界待久了这种话不能不信,再加上石海鸣知道自己就是霉,但凡“可能是”的概率事件放在石海鸣身上,那必定不用猜了,肯定就是了。

想起宋婆婆爆料的时候他震撼又同情,希望司书是俞兮庆亲生的该多好,又软又乖,他只要养大好儿子就好了。现在石海鸣倒希望司书不是亲生的了,不然还被牵连的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兮庆要是知道了肯定也烦得很。

石海鸣还想再问,马月娘只说不知道,这时忽然就听见院门砰砰响起来,外面传来一男人的吼声:“俞兮庆你害死我妹妹还想找下一个!杀人偿命!!”

石海鸣一惊,没想到他行踪居然被小绣娘哥哥知道了。

这可不能让他乱喊,越喊越找不到老婆,石海鸣忙打开门想让他停停嘴,迎面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朝石海鸣脸上打来,顿时打得石海鸣头晕眼花,鼻梁一阵剧痛,直接倒在了地上,伴随着摔倒过程中的天旋地转和马月娘的惊呼,石海鸣直接双眼一翻白,不省人事。

临苏醒的时候,石海鸣甚至还在做梦。

俞兮庆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开始想念宋斯柳了,石海鸣脑海中像是播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闪过许多回忆碎片。

宋斯柳满面春风,一脸幸福。

「相公,斯柳有身孕了。」

算命先生说这孩子煞气重。

「……‘司书’是掌管命簿的,这名字压得住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出生就青紫的婴儿。

「无事,用我的命养他的命……」

石海鸣甚至恍惚间还听到了俞兮庆自己的声音:“我不信命!”

一声声疾呼让感官忽然重回身体,石海鸣第一感觉就是喉咙干渴至极,醒来就先喊要水,紧接着水就递到了嘴边。

石海鸣喝完了才睁眼,一看,是法晔。

石海鸣脸上疼得很,想也知道被小绣娘她哥揍了下极狠的,他转眼一看,这是净云寺厢房,“怎么是你?”

“有人将你抬过来。你犯浑了,将绣娘哥打了个半死,”法晔背身捣着药,“中邪了吧。”

石海鸣疑惑:“嗯?我打他?”他意欲起身,却感觉不止脸,浑身都在疼。

抽着气勉强坐起来,又被法晔一把摁下去,掀开被子涂药。

“嘶!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将药涂上去,还用力摁一摁,疼得石海鸣直抽,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法晔瞧他扭曲的脸一眼,放轻了动作。

石海鸣顺道问他:“法晔,童子命是什么?”

法晔顿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石海鸣不敢肯定马月娘说的准确是否,向法晔寻个明白,“你告诉我就是了。”

法晔替他绑上布,边绑边说:“神仙鬼官身边之类逃跑的小奴仆,掉到人间去了,就会打上记号,不准别的人染指。”

石海鸣若有所思,“有童子命的人后代会如何?”

“早夭,”法晔看他一眼,那点朱砂痣似乎更艳了,“你先休息着。”法晔起身,难得露出一副肃静的模样,断了石海鸣的问话,静静掩上门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石海鸣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帘帐,心脏蹦如擂鼓,思绪有如一团乱麻。

怀孕的那段时间,俞兮庆是没能看到的。出生几天后,甚至生母都下葬了,俞兮庆才第一次看到司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期间一定有猫腻。

石海鸣因为处理烂摊子,回家晚了,内心惴惴不安,遮好身上的伤,一进门就小声喊:“司书~”

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还是在生他的气,床上一个鼓包一动不动。

石海鸣叹了口气,道:“司书,爹爹不给你找娘了。”

小绣娘死了,石海鸣觉得大概率就是因为童子命,他没有底气去猜测下一个女人会不会死,他不会再找老婆了。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石海鸣疑惑地往床里看了看,伸手进去摸了摸小鼓包。

里面什么个没有,只是空的凸起。

石海鸣正想将手收回来找找司书,陡然摸到了枕头下一个硬硬的东西。

伸手一探,石海鸣指尖就被刺了一下,嘶了一声,他再一摸,摸到了物件细节,还没拿出来看,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全貌。

石海鸣那一瞬间感觉被人狠狠打中了后脑,赶紧摸出来一看,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该还给小绣娘的耳环。

因为形状是少女最喜爱的桃花,圆润可爱,他印象格外深刻。

……为什么,会在床上?

先不说那天的小绣娘是真是假,是死是活,司书能拿到他交给绣娘的耳环,这之间究竟有何种关系?

石海鸣那塞满了各种讯息的脑子忽然抓住了某个要点,泄出了一丝天光。

——【回头皆幻境,对面是何人】

石海鸣慢慢睁大了双眼。

如果撇去俞兮庆心里的偏爱,将记忆仔细一思索,石海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司书的出生疑点重重,从出生起就不是个普通婴孩。

或者说……不是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司书抚养成‘人’】

石海鸣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任务的意思。他猛地转身奔向了偏房,一脚踹开了宋婆婆的房门,质问道:“司书出生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

床上还是那么黑,仿佛长出了一块实体化的黑暗般,宋婆婆就寄生在里面,常年不见人。

“它是个孽种——”宋婆婆的声音从被窝里发出,沉闷模糊,像是水肿了一般厚重,同时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气声:“是不该出生的鬼胎…斯柳嗬……一定要生……明明是个死胎嗬……”

石海鸣缓缓走近了。

“已经死了的孩子,斯柳还死死抱着哄着……我眼见它明明没了呼吸,突然又哭出了声……嗬…它不是、它不是——!”

石海鸣猛地掀开了被子。

声音戛然而止。

床上,只有一具枯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股浓烈的腐朽气味扑了上来,直直从石海鸣的鼻腔冲上了大脑,冲得他鼻腔眼睛都发疼。

眼前的景象冲击着石海鸣的理智,恐惧犹如蚂蚁迅速爬上他的脊椎,毛发根根竖起。

床上的白骨上附着腐烂液化然后又干涸的斑痕,显然已经躺在这很久很久了。

即使石海鸣想知道更多信息,她也不可能再说话了。

白森森的骨架就那样躺在床上,堆积着它一生的罪孽,却无法倾诉。

究竟是他发了疯?还是宋婆婆成了妖?石海鸣捂住鼻子,猛地冲出房间,跪在地上咳嗽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咳咳咳、唔咳咳咳!”

他居然和一具枯骨在一起这么久……

他宣布年度惊悚场景从徐礼先挖心变成了宋婆婆变身……yue……

石海鸣咳了好一会儿,捂着胸口缓了过来,勉强撑着大腿站了起来。

他一抬头,正好看见月亮升到了最高处,远处忽然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伴随着黑夜里升起的那一朵又一朵耀眼的人工制品,人群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来,欢呼声四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抬头看着天空,反应过来了。

今天是摩诫圆寂日,佛祖为摩诫开道,人间蒙受佛恩,鬼怪闭门不出,百姓可以夜里上街狂欢。

所以,鬼怪都不见了。宋婆婆消失了。

那一起消失的还有……

石海鸣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他站起身大喊:“司书?!司书你在哪?”

石海鸣一脸焦急地出了门,看见邻居肩上坐着小孩往街上走,看见石海鸣后他还打了个招呼,“俞弟!走呀,去巡游!”

他抓住邻居询问:“你看见司书了吗?”

一直帮忙照顾司书的邻居一脸茫然,“没看见。”

石海鸣心脏揪了起来。

即使已经知道了司书不是人,可直面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震撼。好歹也是实打实养大的,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沿街喊司书,跟着上了街,但凡人间是鬼怪居住,这一幕都应该有个名字叫“百人夜行”。无数人涌上街头,许多人家都挂上了灯笼照明,整条街都是欢呼着的大人小孩。

石海鸣人高,站在中间格外显眼,他抬头就看见了尽头,是有人正在放烟花。石海鸣见一个小孩差点摔倒,忙抱起来,慢慢的他就被人群挤开了,小孩哇哇哭着,找不到家人,石海鸣没办法,只能放在别家门口,让他不要乱跑。

石海鸣一上街就又被人群挤走,居然到了赵府,他赶紧跳上了赵府前的阶梯。

绯红木门忽然向两侧打开,石海鸣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赵绪寅站在门内,一件红色披面的厚披风裹着他单薄的身子,手脚都没露出肌肤,只有青色血管缠绕着的一截细白天鹅颈子,白色领子毛簇拥着那张清冷淡漠的脸,居高临下看着阶梯下的石海鸣,那眼神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疲倦。

石海鸣纳闷道:“少爷?怎么还没睡下?”

“外面吵,睡不下,”少爷看向了石海鸣,问,“来这儿干什么?”

石海鸣蜷缩着肩膀,摩擦着手臂,道:“少爷,我……阿嚏!”刚开口一阵风往喉咙里灌,也往衣服里灌,穿得单薄的石海鸣猛地打了个喷嚏。

赵绪寅叹了口气,放下提着的手炉子,将披风摘下,缓步走下楼梯给他披上了。

石海鸣干笑。

赵绪寅皮肤白,更衬得眼皮薄,眼眸黑沉沉的,他定定看着石海鸣,眼里有着非常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得石海鸣以为自己怎么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事不是必须寻得个结果。那结果未必称心。”赵绪寅在他耳边低语。

石海鸣懵懂地看着他。

赵绪寅叹了口气,“早些回家吧。”

石海鸣看向赵绪寅,寻思着,家里已经没有人在等了。

往年这个日子,俞兮庆是去佛寺的。因为这不仅是摩诫圆寂的日子,是他丧妻的日子,也是司书的诞辰。俞兮庆内心的情绪难以排遣,一直都在庙里度过的。

石海鸣看了眼净云寺方向,转身朝家里走去。

今年,就不拜佛了。

慢慢悠悠地逆着人群走,石海鸣不小心被踩丢了一只鞋,他怎么也寻不到,只能光脚走回去,回程时,看见小孩子还坐在那里,抱着石海鸣买的糖葫芦吃吃的看着他笑。

石海鸣只觉得危险。人间是没了鬼怪,可不是就没危险了。

不过现在石海鸣觉得自己更像那个走丢的伤心小孩,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

到家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看系统也没有警告,石海鸣放弃寻找司书,疲倦地躺上床,幽幽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总算理解了系统的这句“回头皆幻景”,人间这么多鬼怪,俞兮庆活到现在,一直受鬼怪蒙骗,哪怕是人,也都在隐瞒着自己的秘密。

早年留下罪孽的摩诫高僧、被抛弃了却还固执的宋婆婆、表面光鲜内心却更加偏执疯狂的宋斯柳、天生童子命的俞兮庆……还有重重罪孽之下不该出生的司书。

debuff叠到这种程度,他还怎么玩?

【抚养“成”人】和【抚养成“人”】这两个句子虽然一模一样,但重音一变意思就完全变了,甚至变得特别恐怖!!

谁能接受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啊,而且现在已经长到了两三岁了,谁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思前想后,知道司书身世的宋斯柳和摩诫都死了,没法解决,石海鸣只能心理沉重地睡了一觉。

阳光透过窗纸照入屋内,石海鸣被照在眼皮上的光线弄醒了,他稍微一动,感觉鼻腔堵塞,眼皮沉重,似乎着凉了。

石海鸣揉着额角起身下床,没时间去看医生,赶紧去了偏房。这个黑洞洞的房间似乎已经是宋婆婆的埋骨地了,形成了一个鬼穴。

石海鸣还没进门,就听见房间内咳了几声,模模糊糊的声音说:“不要进来,我没什么告诉你的了。”

石海鸣顿住脚步,问:“婆婆,斯柳对司书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门缝里挤出来,“我把斯柳埋在了院内树下,那里有别的东西,自己看吧。”

这话让石海鸣背脊发凉。

斯柳就埋在院子里?那他之前看见过的女鬼……

擦,不能细想。

他转头看向院内那颗已经十年多的桃树,似乎在司书出生后就一直奄奄一息的模样,也不结果。

这样看着,谁能知道泥土下面究竟埋了什么呢。

宋婆婆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从那缝隙中窥视着石海鸣的动作,她混浊的眼珠一眨不眨,黑色的眼袋挤压着眼睛。

石海鸣立刻去找了铲子,开始往下面一铲一铲地挖。

那把刻着桂字的梳子被他挖了出来,还有法晔的金刚杵、少爷的佛珠手串……石海鸣越挖越困惑,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树底下?

嗑啦一声,石海鸣挖到了一个硬物,他用力将此物铲了出来,是个被油纸包裹的盒子。

石海鸣用衣服擦了擦汗,打开满是泥土的油纸一看,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刻着宋斯柳的名字,她最喜欢的土金色——这是宋斯柳的骨灰盒……

“呜……”偏房此时传来宋婆婆的哭声,让这个场景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石海鸣跪在地上嘀嘀咕咕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敢打开。

里面居然是本书。

——《轮回转命经》。

这本书被放在宋斯柳的骨灰盒里藏了起来,想必就是最后通关的重要道具。

这应该也就是宋斯柳和摩诫之间,不,这个家庭之间的秘密了吧,指不定是从摩诫那里顺过来的,还好没烧了。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伸手翻开的瞬间,一双苍白细瘦的手忽然出现在眼前,一把抓住了石海鸣的手腕,轻柔的说:“夫君抓紧时间——”

石海鸣吓得一僵,头都不敢抬。

宋、宋斯柳…?

“别被多重身欺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断了片的幻觉一样,宋斯柳的双手陡然消失了。但那看似温柔实则恐怖的力道在石海鸣手上留下了几道指印。

“嘶、啊……”石海鸣这才察觉到疼痛一般捂住手腕,迷茫又惊恐地看向周围。

这个院子里什么人也没有,刚刚那个是啥?

石海鸣看着骨灰盒,毛骨悚然,赶紧双手合十拜了拜,嘀咕道快去轮回吧。他做好心理准备后才翻开这本薄薄的古旧经书来看——

【众生皆在六道内,断恶修善得真实利也。因造作善恶而结诸业,而结六类果报。六道者:一、天也;二、阿修罗也;三、人也……

转命生离者,初生人道而殂者,一转阿修罗道,非人、非鬼、非神,百相而生……

苦乐相善恶生,修此经转相逆命,离阿修罗道,生人道……】

俞兮庆即使不懂佛教,也不可避免地长期浸淫这样的环境中,知道“生”是进入某道,“离”是离开某道,将知道的所有佛经语言和知识一凑,这几段简单的石海鸣也能翻译个大半。

司书是个胎死腹中没能成功转生人道的阿修罗,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也不是神,却同时具有神的威力、鬼的恶性、人的七情六欲……

嘶……感觉这个混合混得很危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得整入迷的石海鸣没有察觉,不知何时宋婆婆的哭声陡然消失了。

他正想继续往下看,一双小手陡然从脑后伸出,试图捂住他的眼睛。石海鸣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将书塞进怀里,然后猛一回头。

一直没见着的司书就站在面前,他没做好心理准备加上出现方式太突然,石海鸣避之不及般猛地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

司书乌黑剔透的眼珠子和他对视上,看见他的动作,黑眼珠里迅速浸上了玻璃纸般的泪珠,小嘴巴一扁,委屈极了。

他伸出双手,眼巴巴地瞅着石海鸣,“爹爹抱。”

石海鸣没动,他不敢抱。司书是阿修罗,阿修罗百相而生,是被点名批评的天生坏种。

于是石海鸣咬牙,佯装怒道:“你昨晚去哪儿了司书?!”

司书一怔,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睛,下一刻疑惑不解的情绪又从那双大眼睛里显露无遗,“爹爹在做什么?”

“什么?没什么,”石海鸣含糊去过,将他挖出来的东西都坐在了屁股底下,“司书,回房间去。”

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书上说了,阿修罗没有天神的善行,却有鬼的恶性。傲慢,嫉妒,贪婪……这些跟软萌天真的司书截然不同的性格让石海鸣后背发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冥冥中有种感觉,司书,一个被写进了任务里的对象,依据系统的尿性,搞不好才是大boss。

“爹爹,”司书看着他,与一个得不到糖的孩童无异,双手依然固执地伸着,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抱。”

但石海鸣更加往后退了一步。

“爹爹——”司书于是前进了一步,看见了他身后的铲子和土坑,表情僵住了,那双玻璃板的黑眸子被寒霜冰封,阴冷而沉谧,“都知道了?”

石海鸣看着司书,心跳越来越快,见他表情瞬间不开心起来,忙道:“司书,你听爹的话吗?”石海鸣不确定阿修罗的“七情六欲”包不包括对他爹这两年的哺育之恩。

司书眨眨眼,点了点头。

石海鸣松了口气,但没完全松。他盯着司书不敢转移视线,“那你乖,告诉爹,你这些年做了什么?”

司书思索片刻,揪着衣角,道:“我一直看着爹爹。”

石海鸣不敢细想这个问题,咽了咽口水,问出了最重要的话:“那——对我之外的人呢?”

“不重要……”司书说完,闭上了嘴巴。他默不作声地看着石海鸣,然后就要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伸手喊道:“别动!”紧接着他又放软声音跟上一句,“小宝乖啊,就站在那。”同时带上了僵硬的笑容。

司书居然真的乖乖站在那不动了。

石海鸣继续着伸手的防御姿势,道:“司书,你听着。你还没长大,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先告诉爹爹,我们再一起解决。你现在身体出了问题,爹爹想帮你。”

石海鸣慌得一匹,没想到现在剧本变成了亲情教育栏目,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司书,爹爹也有些个人的事情要做,需要一个人呆着,你——”

司书打断了他,“我知道了。”

石海鸣被打断而悬起的心放下了,可还没松口气,就听见他紧接而来的下一句——

“爹爹也不要我了。”

石海鸣瞪大了眼睛,哎他不是这个意思——

伴随着司书的脚步,石海鸣脚边的泥土里猛地钻出来四根蛆虫似的惨白手指,艳红的寇丹点缀指尖,缓缓蠕动的手指扣着地面将自己拔了出来。

石海鸣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地上那一堆东西都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一脸委屈,“爹爹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吧。”

看着那只手慢慢往外爬试图抓住自己,石海鸣再也忍不住了,不敢再看,哀嚎了一声转身就跑。

石海鸣发誓他上个世界被那个猪人拿着四十米砍刀追着跑也不过如此,两条腿跟要飞起来了一样往前冲。

他刚跑没两步就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石海鸣定睛一看,头皮都炸了,肌肤发麻。

一个女子被撞倒在地,淡粉短袄嫩黄长裳,是初见时那套衣服,在曲水亭她还给了石海鸣耳环,现在就在石海鸣身上。

被撞到的小绣娘一抬头,赫然一张烂得像水里泡过了头的馒头似的脸,而从脖颈到袖口露出的手,都是寸寸皴裂的肌肤。她迅速反身抓住了石海鸣的脚腕,头上的步摇在空中晃荡了两下,因为头发稀少而落了下来,当啷一声。

石海鸣觉得掉在地上当啷一声的不该是这个步摇,应该是石海鸣自己,他最好直接嘎一声晕倒在地算了!

因为现在,他一抬头看见了好几个熟人!

偏房正爬出来一具佝偻的白骨,而门口站着的不就是宋斯柳嘛!?

石海鸣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管他什么愧疚、怜香惜玉,直接一脚踹开小绣娘,一刻也不敢停,直往门口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跑到一半,脚就被一只硬邦邦的手拽住了,紧接着连小腿大腿也被一并缠住,石海鸣颤抖着低头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宋婆婆爬丢了下半身骨架,两只手死死拉着他的脚踝,从小腿而上攀附着他的是那只梳子精,双腿在地里,腰部以上的身体弯折着缠着他一条腿,双手上升拉着他的一角,她没有五官,仰脸朝着他,石海鸣估计她正看着自己。

小绣娘也慢慢赶来了,从后面看似轻柔却强有力地将他两只胳膊束缚住了。

石海鸣被他们推着弄着,往背后转过去。

转过去的一瞬间,石海鸣猛地闭上眼,“司书,别这样!”鼻子前有风流动,石海鸣大气都不敢出。

小绣娘陡然松开了他的手,紧接着司书喊了他一声。

“爹。”

一只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被束缚在身侧的胳膊,然后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小小的五指只能握住两根手指,握得紧紧的。他说话却听起来还是奶声奶气:“……知道司书不好了,所以不要司书了,是不是?”

怀里的书本忽然被人拿了出去。

石海鸣唰得睁开了眼睛,“司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小娃娃,圆圆的婴儿肥小脸透着粉,鼻子翘翘的,嘴巴又小又精致,像个年画娃娃。司书仰头看着他,牵着他的手。而拿走书的是一只骷髅,那只只剩骨架的手颤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骷髅将书递司书,司书拿走书,看了一眼书名,眼神有些受伤,再抬头看石海鸣,眼里透出祈求,“现在的司书不好吗?”

石海鸣尽量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真诚地盯着司书,“司书当然是最棒的,你相信爹爹好不好?爹爹从来不骗你的,对吧?爹爹最爱你了。”

这句话有效,身后鬼怪的力道瞬间变轻了。

石海鸣着急地继续哄骗,道:“爹爹会一直和司书在一起,相信我,把书给我好不好?”

司书听到这句话,眼神一动,“不骗人?”

石海鸣大喜,忙道:“不!爹爹就是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司书的。来——司书听话,把书给我吧。”

司书歪头思索片刻,认认真真地举起手弯起了小指,石海鸣被松开了,他也立刻蹲下,弯起小指和司书勾上。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司书扑到石海鸣怀里,眨了眨圆眼,“爹爹亲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听话地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再亲一下。”他扬起了下巴。

石海鸣顿了顿,垂眸在他软软的嘴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司书眼睛亮了起来,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似乎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然后主动退出了他的怀抱,将书递给了他。

石海鸣看着那本重要的通关道具,陡然有些犹豫。刚刚宋斯柳说的,葬多重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不太好……

石海鸣犹豫着伸出了手,慢慢靠近这本破旧的书,就在指尖触碰到书的一瞬间,那一旁颤个不停的骷髅猛地张开颌骨嘎巴嘎巴发出刺耳沙哑的声音:“——十二年后!下次转命日是十二年后!!错过这次,等它成年就挽回不了了!”

“——!”

伴随着这仿佛在强奸石海鸣耳朵的声音,白惨惨的骷髅架子上居然渗出了艳丽浓稠的血,朝石海鸣伸出了手。

耳边猛地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烂柯缘’可开启,是否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看着颤得快要散架的骷髅手指,犹豫了一瞬间。

【5……4……】

居然在倒计时!

石海鸣看了一眼司书,他还仰着那因为一个简单的吻而兴奋得红扑扑的脸蛋,嘴角的微笑还没完全消失,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把抓住了书,狠下心道:【进入!】

石海鸣眼里最后的景象就是司书锁紧的瞳孔,身子猛地往前扑,小手也张开抓着。不过一瞬司书小小的身影立刻消失,石海鸣眼前一黑,身子开始发软,他抓紧了书,因为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胃里开始翻腾。

【‘烂柯缘’倒计时中——】

等双腿能够感受到地面后,石海鸣睁开眼,就看见一个24h的倒计时悬浮在空中,他没有多看一眼,直接跪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胃酸的冲噬让喉管也火辣辣得疼。

石海鸣吐完大口喘着气,难受地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道具辅助的空间跨越真不是人受的,太遭罪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石海鸣从这个怪异的紫色草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地势低洼处,旁边是一座高高的桥,桥上人来人往,却怎么也看不清,都是虚虚的影子。天空泛着隐隐的紫色,梦幻绚丽的背景一看就不是人间。

他看见不远处有河,赶紧过去漱了漱口,顺便洗了把脸。

河里倒映出了一张脸,本该是英俊潇洒的俞兮庆的脸,石海鸣却看到了自己的脸。

石海鸣还怪不适应了。

‘烂柯缘’工具不是独立空间,毕竟在一个世界里再开辟小空间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因此‘烂柯缘’只是将宿主送到了世界内一个模糊的边缘地带,然后开了个bug,摁了倍速播放。

在怪力乱神的世界里找到这样的地方是很简单的。

十二年,也需要石海鸣在这里待个一天多。但对于司书他来说……

刚想到司书,眼前的河水中却忽然晃起了波纹,石海鸣自己的脸陡然扭曲了,变成了司书的脸。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一看,河水中倒映出了人间的场景。

司书坐在树下,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条凹痕。而地上已经划了两个正字。

石海鸣瞬间意识到了他在干什么,心脏紧张起来。

——他在计算自己消失的天数。

一天、两天、三天……九天、十天。爹爹去哪了呢?

是十二年对吧?这个如果也是骗人的……

没关系。

我会一直在你离开的地方等着,总有一天——

你会出现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被法晔抱到了床上,他的双手被束缚着使不上劲,只能坐在法晔怀里,扭着身体去躲避面前慢慢向他靠近的人。

“各位可否别冲动?俞某知道各位很生气,但是我们先谈谈……”

多重身有着自我意识的同时,也和本体共情着。这十二年来,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现在,三人并不像饿狼一般扑过来,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无力抗拒的石海鸣,好整以暇地静待自己的时机。

赵绪寅弯起唇,露出一个堪称唯美的微笑,道:“抱歉,日后再谈。”

司书舔了舔嘴唇,熟练地跨上床爬过来,他像个小猫一样搭着石海鸣的肩膀,将嘴唇递上去,一下一下啄吻着石海鸣的脸颊和嘴唇。

石海鸣甚至没有反抗,任由他亲来亲去。这不怪石海鸣没有道德感,实在是他没法很好的将小豆丁和面前纤细的少年联系起来,他不过是去边缘空间睡了几觉,孩子就已经快成年了。严重的割裂感让石海鸣愣愣的看着少年司书的脸,好一会儿才微微撇过头躲避他越来越热情的亲吻。

胸口递过来一只手,只见法晔从他身后摸过来,以格外色情的手法揉捏他的胸口,指尖寻找着羞涩的小红豆,轻轻地一动一动按压着。

“唔、法晔!”石海鸣难受地抽了抽手,警告性地喊了法晔一声,结果获得法晔隔衣物捏起他乳头的回应,接着眼角余光又看见赵绪寅将长腿迈了上来。

赵绪寅看着面前的场景,抿了抿唇,脸上瞬间漫上了些微红嫩的血色。

“快点,先把衣服脱了。”法晔催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已经从戳着自己后腰的硬物上感受到了他的迫不及待了。

司书立刻捏住他的衣领,一左一右一拉,哗一声露出了健康的肉体,脖颈上已经冒出了淡淡吻痕,漂亮的锁骨上也是,前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司书舔了舔嘴唇,将衣服再往下一拉,就露出了胳膊上的肌肉,因为手臂被法晔卡在身后,肌肉反而挤压形成了一种性感而饱满有弹性的感觉。

石海鸣已经完全被控制了,他急促呼吸着,带着害怕看着面前的人,“各位似乎误会了什么,听我说——”

这一眼让三个人血液都立刻沸腾起来。

沉不住气的司书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用猛烈的亲吻霸道地堵住他的话语,“唔……爹爹的话再无可信度了。”

“这张嘴还是做些更有用的事吧。”赵绪寅握住他的脚腕,轻轻抬起的眸子里尽是熟悉的欲望。

接着就像他说的,石海鸣的嘴巴就没空闲下来过。

他的衣服被脱得干干净净,修长健壮的身体,那劳动锻炼出来的肌肉漂亮而有力,却只能任人宰割,在柔软的棉被上被人亵玩。

接着石海鸣清清楚楚地看着司书掰开了自己的双腿,紧盯着自己的下体,将那根丑陋的物件看得仔仔细细。他被赵绪寅亲吻着,只能发出哼哼声。

司书只是看了他一眼,低头呢喃道:“爹爹这儿,和我不一样……”

石海鸣愣住了,低头看了他一眼。司书那儿,居然还没长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书看了他一眼,猛地低头,居然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惊得石海鸣拱起了腰,从赵绪寅的亲吻下逃开,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喘,从腰侧开始酸麻起来。

“嗬啊…不可以……司书…!”

赵绪寅侧头看了眼埋头在下身的俞司书,将石海鸣的头扭到下面,在他耳边念叨着:“放松点,我们会让你更舒服,否则,惹怒我们不好过的可是你。”

比起赵绪寅的怀柔诱惑法则,法晔来得更简单粗暴,他轻松抬起石海鸣的下半身分开,摸索到石海鸣的臀缝间,将自己带来的桂花油涂上去,勉强插入了中指和无名指。

“哈,怎么过了这么些年,这穴越发紧了?上次没操开么?”法晔转了转手指,在他体内费劲地开拓着,让石海鸣的手抓紧了司书的肩膀。

闻言,赵绪寅妒忌地看着法晔。

山岚是欲望的分身,已经被暴戾的法晔吃掉了,现在的法晔是唯一一个享用过面前的小寡夫的男人。

赵绪寅眼中烧着熊熊妒火,他不得不发泄出来,他疯狂地想要占有面前的男人,于是他握住石海鸣的脖颈,挤压着那敏感脆弱的喉结,探头去含住他的耳垂,先吮吸到充血,再用牙齿轻轻咬着磨着,在石海鸣喘息时用力咬了一口,仿佛在试探能否吃掉。

石海鸣全身的血都涌到了下腹,却因为耳边的疼痛叫了一声少爷,这让赵绪寅兴奋至极。

“额嗯…哈、啊啊……”

身后正在用手指侵犯他身体的男人忽然拔了出来,开口喊道:“喂,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铃一声,什么东西被抛了过去。

石海鸣内心羞耻和慌张不知哪样更多,快感让情绪变得模糊起来,但他听见了司书颤抖的声音,语气透露着震撼:“要用这个进去…?”

石海鸣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东西,立刻睁开了眼睛低头看身前的情况,一看脸都绿了。

司书手里握着法晔那根随身携带的法器金刚杵,金晃晃的颜色昭显自身身价,一端五股弯曲,另一端本该是尖锐的利器,却已经变得圆钝、光滑,末端只有小指粗,慢慢变得四五指那样粗,柱身上还刻着不知哪族语言,复杂精致。

石海鸣知道它会被用来做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它精致。

“不要!别做这种事!”石海鸣挣扎起来,双手试图推开身边的人,双腿也胡乱蹬起来。

司书被踹了好几脚,委屈地抿着唇。

赵绪寅跪在他身侧,握住他的大腿往外拉开,目光熠熠地看着司书手里的东西,嘴里的话却是对法晔说的:

“你真是…满脑污秽之物…”

但是不难看出来大家都很喜欢。

法晔嗤笑一声,“赶紧动手,我等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大喊:“这个不行!这个真的不——啊!”

后穴接触到了那冷冰冰的温度,极度恐慌让石海鸣锁紧了后穴抗拒着,然而司书却握住这法器闷头往里面推,直到那圆滑冰凉的末梢破开关口,进入了脆弱的内里。

“呜……”石海鸣发出了呜咽,双腿颤抖起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后穴在抽搐着,抗拒这根异常的法器,却依然被这无情的武器捅进了深处。

石海鸣能够感觉到钢铁之器光滑的表皮,金刚杵在进入之后便一下滑进了大半,让他仰头呻吟着“不要了”,然后险险停在了一个让石海鸣差点崩溃的深处。

“啊…出去……”

俞司书看着面前暗粉色的小口,正一动一动地蠕动着,咬着金刚杵啜吸着,光是看着,下身就已经硬邦邦到难受了。他观察着自己这位“养父”的表情——浓密的眉毛紧皱着,眼里蕴含着淋漓水光,鼻尖也冒出了汗珠,一脸难受。

……真性感,真受不了。

俞司书听见他的呻吟,他带着颤音的警告:“司书!快点拔出去…嗬,听话。”

可惜,俞司书现在只能听见他话语中的不安,还有那似乎可以随意欺负的脆弱,于是俞司书捏紧了手中的金刚杵,笑了笑。

“我不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逐渐变粗的金刚杵被猛地推进了一大截,立刻给肠道施加了不少压力,圆润的尖端直勾勾地摩擦着前列腺冲进了深处。

“哈啊——!!”猛烈的刺激和火辣辣的感受交杂,让石海鸣猛地扬起了头颅,露出修长又有力的脖颈线条。

法晔差点没压住他,忍不住埋怨俞司书:“轻点,弄疼了。别吓着他。”

石海鸣小腹正胀痛,后穴更是肿胀无比,已经被金刚杵填满了,进入深处的部分更是粗,他正想说些什么,赵绪寅轻轻亲吻他紧皱的眉头,并伸手安抚他下身的阳具,“放松点,那只是个死物。”

可那是个捅死过鬼怪的死物!

石海鸣难受得肠道直抽,却依然被司书无情地握着坚硬的金刚杵侵犯、开拓着体内。

肠肉被繁复凸出的阳刻花纹摩擦着,那凸起的玩意儿让接触到的每一块肉都酸痒起来,疼痛和快感反复着,冲击着石海鸣的心智。

下身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站起来了。

法晔忽然伸手,挤开了俞司书的手,握住了把柄处,转着圈往里面又插入了一截,穴口立刻顺从地吞了进去,扩大了几分。

每一片花纹滑过前列腺,都会让石海鸣猛地抬起腰部,呜咽一声。

“哈啊!难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虽然呜咽着,阳具却翘的高高的,大腿肌肉随着后穴吞吐的频率而抽动,呻吟慢慢变得越发模糊,也越发绵软。

“嗯啊……哈啊…不…额…”

赵绪寅爱不释手地揉捏他的性器,看着他被一根金刚杵操得口齿不清,忍不住感慨:“果然主人最知道怎么使用武器。”

法晔被夸奖了,愉悦地笑着,享受着这样玩弄怀中男人的快感,看着他在床上被插得四肢颤抖。

肠道内的物体怎么也捂不热,冷漠得仿佛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在他的身体里制造着翻腾的快意,但是石海鸣受不了了。

快感让身体变得绵软,似乎快要到极限了。

石海鸣不想这样,他沙哑了嗓音,抽抽搭搭地求饶:“别这样,求你们……拔出去吧。”

司书抬起他的大腿,舔着他性感的肌肉,凝视着那有些泛红的穴口,呢喃道:“好美。”

石海鸣握住法晔的手,仰头用泪眼看着他,“不要用这个,求你了……”他不想被个金刚杵操射……

法晔用下身顶了顶他的臀,暗示性地提问:“你想用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穴里的武器似乎还在往里面退,石海鸣惊慌地往后缩了缩,慌乱地冒着泪花,再也不顾后果,忙回答:“要你的!你的!”

啵的一声,带着水渍的金刚杵被拔了出来,下一刻,他们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我们的。”

一根与冷兵器截然相反的火热阳具捅进了石海鸣体内,他惊得啊了一声,抬眼看见司书满是汗水的脸,还有胯间已经几乎全部塞进去的少年阳具,也跟他一样粉白清秀,衬得那已经被扩张开的穴肉艳丽无比。那并没有什么肌肉的白嫩小腹拍在他的胯间,肌肤亲密缓慢地摩擦着。

俞司书兴奋地喘着粗气,用力地将自己的性器全部塞了进去,被那柔软湿润的肠肉咬得头皮发麻,再看石海鸣一脸茫然和惊慌,硬得更厉害。

好爽……啊,真是要疯了。

俞司书立刻掐着他的腰猛力抽插起来,即使他还没有完全长大,但光凭这少年的猛劲儿和又热又硬的年轻性器,每一次狠狠插进去都能让石海鸣啜泣。

俞司书心里的满足感膨胀了,他紧紧盯着身下的肉体,盯着他最爱的两颗乳头,贪婪地俯身咬住,下身不停地操着,将穴口的润滑油都挤了出来,毛发都被打湿了。

“呃、我…要射了——”肠道忽然收缩起来,将俞司书咬得紧紧的,石海鸣陡然没了声音,双手在空中抓住了谁的衣服,用力到挠出了丝线来。

居然就这样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俞司书愣了一会儿,起身看着双眼失神的石海鸣,他的小腹被石海鸣射脏了。

自己也被绞得没把持住直接射在了里面。

视线转到穴口,俞司书慢慢拔出来了,静静看着穴口开开合合地吐出了一滩精液。

他初次出精,居然是在爹爹的后穴里。俞司书还是硬邦邦的。

不过毕竟只是个初长成的少年,他躺在了一边喘起气来。

赵绪寅笑了笑,亲了亲高潮后愣神的石海鸣的脸蛋,宠溺道:“这衣服可贵了,赔给我吧。”

他占了俞司书的位置,褪下裤子,握着勃发的肉棒在穴口研磨了一阵,仅仅这样他就舒服得头皮发麻。

“好软,肯定很舒服……”赵绪寅红眼道。

他可是想上这个男的想到失眠了,如今,可算可以吃到了。

石海鸣刚反应过来就又被更粗的肉棒插开了穴口,瞪大眼睛呻吟:“啊——等等、刚…刚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迫不及待的,急躁的,直接一下顶到了最深处,让石海鸣一下失了声,绷直了脚背。

他想深埋在这个男人身体里,感受他的温暖紧致,感受他的包容骚浪,他的一切,于是赵绪寅低头,往前顶了顶,囊袋都拍在了穴口才停下。

“呼。”赵绪寅松了口气。

他一口气插到底后,并没有急躁地抽送起来,而是轻轻摆着腰臀,小幅度抽插着,让肉棒的大部分却一直插在里面。

这和俞司书的风格完全不同,温和缠绵,却让石海鸣被另一种刺激包围,后穴一直淅淅沥沥的,被绵密的快感簇拥着。

肠道很快就完全被驯化了,软成一滩春水,随着肉根的移动而颤抖,适可而止的摩擦和细密的快感一层层叠加,让石海鸣一下就沉溺了。

“哈啊…哈啊……呃啊……”他慢慢呻吟着,却被人抬起脸夺走了嘴唇。

口腔里的舌头也温柔了起来,轻柔地缠着他舞动,两人交换的这个舌吻舒服到石海鸣脚趾蜷缩,主动伸着舌头同他纠缠起来,摩擦着舌头,等这人退开了,石海鸣才发现是司书。

而刚刚他乖巧顺从地跟司书接吻了……

石海鸣脸上的潮红迅速染红了耳朵,眼里的逃避一闪而过,又被不满他跟别的男人调情的赵绪寅狠狠一顶,那粗热肉棒狠狠顶得他眼神失去焦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插在最深处,扭着腰让肉棒换着角度去玩弄肠肉,龟头滑动起来,研磨着湿意丰富的软肉,玩弄得石海鸣腰部抽搐,爽得呻吟不停。

“嗬额!别…扭腰……啊啊啊……”石海鸣摇着头,皱眉哀求地看着他,“别这样、啊啊……”

赵绪寅几乎是在用快感折磨石海鸣。

忽然另一根肉棒贴住了他的尾椎,法晔调整着位置,让自己一直冷落着的肉棒钻进了他的臀缝摩擦着,龟头时不时就能滑过湿漉漉的穴口,顶着他正在吞吃别的肉棒的穴肉,让石海鸣每次都忍不住紧张的收缩着。

赵绪寅正在按照自己的频率摆着腰,让阳具微微拔出又深入肠道,就听法晔哑声道:“换个姿势,我想让他舔。”

赵绪寅留恋地磨蹭了片刻才拔出了肉棒,两人一起将石海鸣翻了过来,石海鸣一头撞在法晔胸口,又被抱着腰拉下去,紧接着就只能看到法晔的腰胯了。

一根硬物就杵在石海鸣脸旁,石海鸣满眼都是法晔这根丑陋的性器,那吐着前液的马眼就对着他的鼻子。

法晔抓着他的下巴,恐吓道:“乖乖含着,不然操哭你。”

石海鸣暗想刚刚就已经丢脸的哭了。他撇了撇脸,因为屁股又被赵绪寅插入了,吸了口气,缓过来后才闷声说话:“嘶……我不想做这个。”

那独属于男人性器的膻腥味萦绕在鼻尖,强势无比的气味,厚重而极具攻击性,让同样身为男性的石海鸣生理不适,大脑昏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晔眯起眼,握着自己的东西抵住石海鸣的嘴角,看他像是被烫到一样飞速躲开,不满地握着性器追过去,同时嘴里威胁道:“不愿意用嘴巴,待会儿就用后面吃。”

后穴里的东西存在感也格外强,石海鸣走了会儿神,听到了一句用后面吃,他极其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圆圆的粉色柱头。

“哈啊……”法晔爽得呻吟,直接伸手摁住石海鸣的头。

石海鸣下意识闭上嘴,肉棒就从他嘴角滑出去,顺着鼻梁拍在了脸上,石海鸣抵抗着力道,怒道:“干什、啊…呃!”

躺在一旁心痒痒的司书伸手捏住了石海鸣的乳头,指甲恶意挠着敏感的中心,这里因为长年累月的啜吸非常敏感,让石海鸣瞬间就弓起了腰,爽得背脊发麻。

后穴的收缩让赵绪寅忽然大力操干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在床里响起,石海鸣一张嘴,那声音立刻又被法晔的性器堵在了嘴角,成为破碎的呻吟从鼻腔里散了出来。

“唔—!哼…嗬嗯……”

柔软紧致的口腔让肉棒被很好的照顾着,石海鸣被撞得一晃一晃的,仿佛正在主动吞吐着肉棒,脸颊被肉柱顶起一个鼓包,眼神变得迷离混乱起来。

法晔心情愉悦,靠在床边享用着他的嘴,看着他费力张嘴含住自己,扭曲的嘴角发红的模样。

俞司书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是三位一体的,共感这个东西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只要自己的精神是专注的,就不会共感到别人身上。

但他是本体,现在又由于另外两个家伙的情绪太强势了,他完全能够体会到两种极端感受。

肉棒在紧致穴内驰骋的快感,以及被湿软口腔包裹的快感。

这一下顶得太深了,肠肉往外抗拒着,裹着肉棒蠕动着……

另一边还有狭窄的喉咙口的绞缩……

“嗬…爹爹…”俞司书又硬了。他现在很想舔舔爹爹的胸口,一边吃乳头一边干他。

“呃唔——!”石海鸣被顶到喉咙口,一阵反胃,立刻蠕动着排斥外来物体。

不一会儿,赵绪寅停下了激烈的操干,吻着他汗湿的后背呢喃着他的名字,射在了里面。

“俞兮庆…俞兮庆……”

法晔立刻迫不及待地拔出来肉棒站起来,同时将石海鸣也拉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大口呼吸着,嘴巴被侵犯得口水直流,还顾不得擦一擦就被迫站起来,双腿发软,赶紧一手撑住了床柱,一手抓住了床帘。

后穴已经承受了两个男人,火辣辣的,什么东西正要流出来。

法晔拉起他的一条腿,插了好几次,终于插了进去,一下就将精液堵了回去。

法晔一进去就干得特别猛,粗长的肉棒操开了试图合拢休息的肠道,又迅速拔出。胯部撞着石海鸣的臀,因为激烈的动作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啪!啪!啪!

石海鸣早已被操得发红的肠肉敏感不已,呻吟猛地变了个味儿。

“哈啊啊啊…啊!啊!”

石海鸣的肉棒翘得笔直,随着被干的频率在空中晃来晃去,看得其他两人眼红不已。

“爽吗?”法晔伸手抽了一掌,将那翘起来的臀肉拍得扁了,颤悠悠弹着。

石海鸣被他这样粗暴又激烈的性爱方式弄得思维迟缓,快感折磨着大脑,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啊…后……我……”

快速的抽插让穴口泛起了白沫,大开的大腿让一切都清晰可见,那紧紧箍着肉棒的红艳穴口,缝隙里挤出来的白沫,圆弹发红的臀尖,以及冒着汗珠的性感身体。

连床都在摇晃,发出不堪忍受的嘎吱声。床帘晃得也厉害。

俞司书也站了起来,清越的声音哑了不少,“爹爹,过来。”

石海鸣被他扶住,立刻松了力道,一下投进他尚且单薄的怀抱呜咽起来,病急乱投医地抓住他的胳膊求救:“司书救、救我…唔……嗬嗯…!”

俞司书看着他泪光闪烁的双眼,看着他不知道被谁咬了两口留下了齿印的肩,还有那细瘦的腰和挺翘的臀,以及正握着他的腰奋力操干的男人。

他曾经是自己孺慕的父亲,现在却被撞得站都站不稳,抬起的腿间那根肉棒还爽得吐着清液。

“爹爹——”俞司书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弯着腰,低下头,对上了自己的分身。

石海鸣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司书,“司书?”

俞司书的回应就是抬起他的下巴,“帮我舔一舔好吗?”他粘腻的尾音吊着,语气软乎乎的,分明就是在对石海鸣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帮你含过了。”俞司书满眼的渴望,将胯往前递了递。

少年那稍显细长的阳具粉白可爱,吊在空中,难耐地搏动着,甚至并没有什么气味,石海鸣躲避的动作稍微顿了顿,颤动着睫羽。犹豫片刻,也并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石海鸣就这么张开了嘴巴。

石海鸣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或者脑子已经跟着精液一起射出去了,他直接主动含住了俞司书的性器,甚至摆弄着舌头侍弄起来。

俞司书立刻呻吟起来,语气明显变得轻快起来,语调都拔高了,“嘶——啊!爹爹…爹爹…我好舒服!”

法晔见状,眯眼哼笑了一声,动作变得越发粗暴。

石海鸣艰难地吞吐着,一边帮俞司书含着肉棒一边承受着法晔的冲撞,感官完全被男人胯下之物控制压迫了。

不一会儿俞司书就喘息着,猛地拔出来射在了他脸上。石海鸣闭着眼,腿都软了,再也站不住,上身倒了下去。

而法晔抱着他的腰,让他只能翘着屁股。

“快…受不了了……”石海鸣双手勉强撑在床上,因为没有力气吞咽口水从嘴角流下。

“呵,那就好好夹着。”法晔猛地进行了冲刺,将石海鸣臀肉撞得发颤,啪的一声脆响让两人心也随着颤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石海鸣受不了他越来越重的力道和越来越快的频率,带着哭腔叫起来。

因为法晔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更加急躁用力地操进石海鸣体内,挤压得他腹腔紧张,肠道发烫,被快感弄得泪眼婆娑,再也受不住,啜泣起来:“轻点!轻点、啊!嗬呜——”

最终法晔低喘一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发泄的暴力性爱,再看身下的人,腰部抽搐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后穴热乎乎的。

他一松手,石海鸣就软倒在床上,撅着个惨烈的屁股,双眼无神地盯着床帘,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赵绪寅舔着他的耳垂,向他说淫言秽语,“你这穴都红了,还能吃下多少男精?”

察觉到双腿又被人拉开了,趴在床上的石海鸣僵了一下,还没能说话,后穴又被人破开了,压力一路挤入已经软得无力抗拒的内部,那里面湿得出了水,还有射得很深的精水。

他猛地颤了一下,用彻底哑掉的声音哭着求饶。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身后是谁的东西了,后穴的感觉又麻又涨。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石海鸣从高潮中分出神勉强辨认出来话语:“这可是十二年的份,小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你们了…呜…我错了…”脸挤在床上,石海鸣发出含糊的哭声,因为身后之人开始动作,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呻吟,“嗬呃、啊…嗬呜……”

他被三人来回操弄。三人仿佛真的要将十二年来堆积的恐怖性欲全部发泄在他身上,直将石海鸣操得两眼翻白,四肢僵直,说不出话来,后穴一直被肉棒塞着,高潮一个接一个,让石海鸣甚至觉得无比可怖。

“真的…够了……”

“饶了…我……嗬……”

等夜都快过去了,床里纠缠晃荡的人影也终于停歇了。

已经不知道后穴里灌入了多少精液,一动不动他也能感受到从身体里往外流的液体。石海鸣仰躺在谁的怀里,眼睛只能虚虚睁开一条缝,泪水彻底打湿了睫毛,脸上也满是泪痕和精液。

他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了。

餍足的三人围绕着他,宛如觊觎着鲜鱼的猛兽,将他包围起来,危险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扫视他满是痕迹的性感肉体,用着同一个语调同一个思想说着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床帷时不时晃荡着,依稀可见人影纠缠着,姿势变化,压抑的呻吟细细绕绕的从帷幔间传出,似乎很是委屈。

石海鸣扑在枕头上,死死抓着手里能抓到的东西,尽力让意识不要断掉。

“呃…哈……”

身体实在是疲累又酸软,石海鸣还得和两个人对话。

【下次摩诫圆寂日是十天七个小时后。】

【啊……怎么还有这么久……】

自从上次被某个三位一体的畜牲撅了之后,系统忽然就跟换了个计算法一样,从半天问不出个屁的佛系青年变成天天在他耳边刷屏快做任务的劳工,甚至问什么答什么,还提供无数便利。

“转过来,”司书握着他的腰,威胁性地用力捏了捏,“爹爹的体力有这么差吗?再稍微努力点。”

【请宿主尽力而为。】

石海鸣颤着腿一翻,躺在床上喘气,看着司书笑眯眯的脸,耳边那黏糊糊的人声和冷静的机械声交叠着,石海鸣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我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沉默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系统助理更好说话了,甚至有问必答,但石海鸣更加不敢违抗了,隐隐约约有种压力感……

这种感觉…莫名熟悉……怎么,怎么像面对上司一样。

嘛,不过现在,更应该对付一下这个趴在自己身上输出的人……石海鸣抓住司书的头发,求饶道:

“让我歇会儿。”

司书顺着他近乎于无的轻微力道低下头,将脑袋顺势埋进了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响起:“不行,时间……”

石海鸣再次从梦魇中惊醒,那群魔乱舞的梦境在清醒后依然困扰着他,让他冷汗尽出,不停发着抖。

这几天他都快被调教出来了。

基本上只要他一醒,司书就把他捉到床上闷头一顿操,好像以后就操不到了一样,弄得石海鸣都PTSD了。

司书现在也不装了,缩在他怀里睡觉时呼吸都懒得伪装了。院子里也全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石海鸣emo时坐在窗边垂泪,都能看见几只不知道自己已经挂了的骨头鸟在求投喂,咔咔一顿吃,全从骨架里漏出去。

石海鸣算是看明白了,阿修罗自带恶鬼buff,只要司书在这儿,所有死在这儿的人就别想安分,全成了恶鬼怨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后司书将头埋在他颈间,享受着人类的温暖体温,安心地堕入睡眠。

石海鸣也闭上眼睛,却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该怎么走。

转命日就在闰二月,错过这次转命日,再下一次就是十九年后,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留给石海鸣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好几个难题。首先就是生父母之血肉。

宋斯柳早已预想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在树下放置了自己的心头血和骨屑,但摩诫的骨血,都在京城的般胡寺里供奉着,只怕石海鸣都没办法走出这里。

不过好歹在系统助理的协助下,石海鸣有了自己的计划,暗自推敲着摩诫圆寂日的到来。

【计划一下,成功率是多少?】

【计算得出成功率为76.66%】

石海鸣心里松了一下。居然比想象中要高。

他从厚厚的被子里钻出来,光溜溜的身体感觉到了不适和酸痛。

“爹爹。”门口露出半张脸,视线从他蜷缩的脚趾看到伤痕累累的大腿,睫毛一颤,显然想起了些香艳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立刻往床铺缩了缩,将被子裹了全身:“呃……”

他都不敢看司书一眼。

宋司书,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伙子,这刚开了荤之后的欲望……石海鸣抱着自己直打哆嗦。

这几天感觉要、要死在床上了。

不过只要可以按照计划走……

宋司书端了盆热水进来,用毛巾拧干了试图给他擦身子。

他身上的痕迹重重叠叠的,新痕叠旧痕,宛如一副香艳水墨画,就这么横陈在司书眼皮底下。

司书垂眸,却是心无旁骛地擦拭起来,仔仔细细的沿着肌理,将他的身体擦得非常干净,就连私处也没有放过,甚至打开他的双腿擦拭。

石海鸣的羞耻感其实已经在过去的几天里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真的怕在这个世界剩下的时间都将这样度过。

就算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多,也不能继续躺下去了,距离司书成年还有两个月呢,屁股受不了。

石海鸣伸手抓住了司书的手腕,用一把沙哑的嗓子询问道:“什么时候放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毛巾落在了地上,司书嘴唇抖了抖,问:“爹爹为什么不骂我?”

爷,我怎么敢骂你!我怕你给我日脱肛啊!

石海鸣连个回应都没有,司书低下了头。

这个角度,石海鸣只能看见他嘴角撇了一下,心里突突跳了起来。

司书自说自话起来,“母亲最近不太对劲,叶子枯得越来越快了。”

石海鸣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躲开司书的目光,依然没有回应他。实际上他快紧张死了。

他当然知道宋斯柳怎么了,系统帮他把树下的遗骸都挖出来了,那象征着宋斯柳的树也就该慢慢死去了。

身体被司书摆弄着,石海鸣全程都没怎么吱声,也不看他一眼。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石海鸣这才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假?这个阴暗b愿意放他从床上下来了?

下一秒石海鸣就被用力掰过了脑袋,被重重亲了,舌头都钻进了口腔,在石海鸣嘴里搅来搅去,进进出出,动作非常之邪恶,简直就像是侵犯一样。

直到唇舌缓缓退开,石海鸣握着司书的手腕,呼吸已经彻底乱了。

妈的、好、好激烈。

石海鸣喘了一阵,不忘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哑声道:“说到做到。”

司书脸上还带着红晕,而在那干净人皮之下潜藏的是恶魔的吐息,是一直以来隐瞒着的,属于阿修罗的恶念。

司书眼神闪了闪,起身道:

“好好休息。”

门哐一声关上了,石海鸣心咚地狠狠一蹦。

当天晚上司书没有进房间,石海鸣真的好好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送来饭菜,默默等他吃完,交给他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赶紧自己穿上,这衣物摩擦肌肤的触感,居然让他感觉久违了。

下床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石海鸣差点热泪盈眶。

司书站在他身旁,石海鸣这才发现司书个子居然已经和俞兮庆不相上下了。

司书强制性地给他披上了披风,兜帽再一戴,谁来都认不出他。

邻居正在晒衣服,抬头看了一眼,匆匆进了门。虽然只打了个照面,石海鸣还是看到了,这是赵大哥的妻子,十二年过去了,老了不少,孩子却不见了,不知道是上私塾去了还是被妖怪吃了。

上了街道,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多了几家奢华酒楼,倒了几家小作坊小卖铺,看着更华丽热闹了,却让石海鸣不适应起来。

好歹也是实打实住了一年多的地方。

司书像个管家一样跟在他身后,眼神往周围打了一圈,见他视线停留片刻就开口解释:“这几家老板都是联合的,旁边这家添香楼是赵家的,隔壁是……”

石海鸣停住脚步,打断了司书:“我想去赵绪寅那。”

司书的声音顿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被兜帽挡着视线看不到偏后方的司书,只听到他略带疑惑的一声:“嗯?”

“我不回去,我想去赵绪寅那。”石海鸣有点慌,但还是语气强硬地重复了一遍。

比起长辈,现在他更像个置气的孩童,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蛮横。

宋司书抿嘴,不满地撇了一眼添香楼的招牌。酒楼里的小二将脏水往外一泼,抬头正要招呼前方大街上来往的宾客,忽然听得卡蹦一声,那头顶的招牌居然蹬一下砸落在地,只差几寸就能将他脑袋砸个开花,吓得周边的人全都四散开来。

伴随着吵闹声,司书揽住了他的腰,准确地勾住他的小指,“我只给你三天。”

夜深了,冒着风雪,一个穿着大氅却依然消瘦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小童扶着他进门,问候道:“老爷,行囊都打点好了,几时几刻走?”

毛绒帽子下一张清俊艳丽的脸,苍白的唇色彰显着身体上的不健康。

“先不急,他睡了么?”

小童回答:“睡了。”

赵绪寅推开门,只看见一室的黑,空气中的气息已经散去了,仆人点了香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屋内烛火点燃,解去披风,抬手轻轻掀开床帘,探头一看。

男人躺在床上,用一种蜷缩的姿势拥抱着自己,似乎没有一丝安全感。在烛火的照射和赵绪寅自己的滤镜下,男人的肌肤似乎闪着暧昧的光泽,脖颈上留下的吻痕更是烫着了自己的眼,让火一下烧了起来。

赵绪寅俯身压上去,吻住了他浅浅呼吸的嘴巴,手就钻进了被窝。

“唔……?”

石海鸣刚到赵府就被赵绪寅折腾了一晚上,不知道哪学的那么多不高雅的话和玩法,好不容易能补补觉,这会儿又被弄醒。

“哈啊,赵绪…寅……”

石海鸣深吸一口气,抱着赵绪寅的脖子,主动伸手解开赵绪寅的衣领,往下抚摸他发凉的身体,将自己火热的胸膛贴上去。

“嘶——”好冰。

赵绪寅讶异得一动不动,长发被解开后就这么散在枕上,睁圆的眼眯了起来,看着往自己怀里拱的男人,“你…做什么?”

石海鸣微微咬牙,抬头望他一眼,垂下头伸着脖子吻了吻他的喉结,含着这晃动的小东西说话:“等你回来,等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心脏狂跳起来,他没想到会在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这种话,这些天男人连对本体一直都是爱搭不理的。

石海鸣坐在赵绪寅身上,那么一瞬间思考着掐着赵绪寅细瘦脖颈威胁他的可能性,毕竟他这身板是真的脆,但是最后还是不敢这么狂妄,因为宋司书的分身怎么可能弱啊。

他谄媚地亲了亲呆住的少爷的嘴角,“三天后不是要去京城么?”

赵绪寅捏着怀中人的腰,柔韧精瘦,非常适合握住从后面……他忍住回吻的欲望,嗓音沉沉的应了一声。

石海鸣讨好地亲亲他没有胡茬的下巴,“明天出发,带上我。”

赵绪寅瞳孔一缩,稍一思索就快速知道了答案,“你想去般胡寺?”

“嗯。”

“为什么?”

分身醒来的时间和本体刚开始孕育的时间是一样的。俞兮庆的记忆中,打小在赵府工作其实少爷也不是一直体弱,而是在遇见宋斯柳后仆人们才说少爷活不久,那是因为……身上住了个魔鬼啊。

所以石海鸣相信,赵绪寅肯定也想要除去这个突然出现的阿修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烂柯缘使用次数已达上限。】

系统提示他烂柯缘可以使用三次,虽然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但也足够石海鸣在司书的监视下破局了。

那当然是——依靠烂柯缘传送独立空间的特性,阻隔分身和本体的被动联通网啦!

伴随着这句机械音,石海鸣身下一空,扑在了床上。

而赵绪寅瞳孔一散,视线忽然失去焦距,放在他腰间的手捏紧了。指间的衣物是他特地喊仆人送来的高级货,柔软顺滑到稍一松手就滑开了,不用力抓着就抓不住,大脑昏沉了一瞬,手里捏了个空,丢失了些什么,但视线聚焦后,眼中出现了一大片烟紫色的瑰丽天空。

那绚丽奇妙的天幕一看便知不是人间,更不用说远处的高桥,桥上影影绰绰的人形。

赵绪寅瞳孔一震。

“奈何…桥…?”

赵绪寅看了看周围,一大片草地,还有一条水清无鱼的河。

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人间,却也不是阴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纸就放在他身旁不远处,赵绪寅捡起来一看,是一封长信,开头第一句话就是——

「引宋司书去般胡寺,取圣器除阿修罗。」

圆寂日当天,一大早就是热热闹闹的,赵府却紧闭大门,而后门却悄悄打开了,驶出了一辆马车,低调往城门口赶。

马车里正是从烂柯缘里出来的赵绪寅,而石海鸣披着披风骑在马上。

赵绪寅出来就有些沉默寡言,但也答应了石海鸣。

石海鸣驾着马,将视线从帘上收回,隐隐有些不安,暗自询问助理系统:【计算一下计划成功率。】

【计算得出成功率为76.66%】

没有变,那么说明跟预测的路径差不多——只要稳定发挥俞兮庆的特殊身份和自己的互补性,就没有石海鸣撩不到的汉。

石海鸣压下不安,放心地扭头看起城里的变化,感概十二年真的太长了。连徐管事都退休了……

正看着,临近城门时,路边一个人影吸引了石海鸣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静静站在路边,还是一身熟悉的深色海青和褡裢,头戴斗笠。

石海鸣看见他,惊了一下,慢下脚步,俯身告知车夫让马车先走,自己在路边停下,利落下了马。

“你过来干什么?!”

“来提醒你,”法晔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提了提斗笠,露出一张和记忆中那只艳鬼相似的脸,笑道,“小童子,去了京城,小心被哪家神仙收了。”

知道宋司书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石海鸣松了口气,追问:

“要和我一起去京城吗?”

法晔一怔,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去京城等着我吧,我会把宋司书带过来的。”

“不过有奖励吗,给我个真心实意的吻?”

石海鸣牵着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看这边,深吸一口气,一口亲在法晔嘴上,停了很久没动。

这个吻让石海鸣回忆起他靠系统偷偷摸摸跟法晔联系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石海鸣也和法晔达成了交易,在圆寂日后,法晔只要想办法拖住司书半天就好。

因为去京城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作为代价,不过是毁掉俞兮庆的童子命。这点子事情算个什么问题,没了童子命刚好可以让俞兮庆长命百岁生个正常娃娃,石海鸣立刻就答应了。

咳…虽然石海鸣不知道怎么给一个有仙命的俞兮庆转命,不过到时候只要在般胡寺布下局,哄骗三人一到,一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净化了,宋司书就原地转生,bingo!任务完成,退出世界,还担心什么后事。

这个成功率百分之七十多的计划,其实百分之五十靠系统,剩下的百分之五十——

靠司书和他的分身们。咳咳。

这个吻太长了,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石海鸣才猛然退开,擦了擦嘴,也没敢看法晔,翻身就上了马,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我在般胡寺等你。”像是孩童间万分期待却又害怕对方不来的约定,挂在嘴边说了又说。

法晔用指关节抵着嘴唇,闷声笑起来,眼里闪烁着探究和无奈。

“……又被骗了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暖色的天光钻破云层,并不均匀地洒在人间,在灯火和城墙间散落着些黑点,近看才发现都是背着行囊的人。

这天还刚亮,到了午时司书就该发现不对劲了。

石海鸣急忙骑马往般胡寺所在的西市区赶,到了寺庙外一条街,人就渐渐多了起来,这里的人一天下来哪怕不购买物资,也必须得去般胡寺转个经桶烧个香。

圆寂日刚过,般胡寺必定是人满为患的。

石海鸣在寺外人少的地方下了马,将赵绪寅也扶了下来。

这京城里,路过的都是小姐少爷们,赵绪寅一身华贵,倒也不显眼了,反而石海鸣这样的粗使大高个更为显眼。

“跟我走吧,”赵绪寅熟门熟路地往般胡寺里走。

石海鸣当然知道赵绪寅和般胡寺主持认识,不然哪能巴巴地凑上去舔。

进了门,善男信女们还得转好些个弯才进得了正殿,寓意着破除孽障,一身清白面佛。

一路上都是小僧在洒扫,远远就能看见金碧辉煌的正殿,大门敞开,正中间坐着一座面目悲慈的大佛,头戴金冠,衣衫整洁,两手放在中间捏着智拳印,旁边各坐着两尊小佛,也是面容姿势都各异。

反正石海鸣都不大认得,只知道走近一看,嚯!好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宝相庄严的脸,石海鸣是越看越怕,没由来的心里突突的。

赵绪寅去找了正殿的小和尚,说了几句话,小和尚便将他们引到后殿前,敲了敲门,道:“方丈,赵公子来了,”他扭头道,“两位稍等即可。”

片刻后,房门就开了,一股子檀香扑鼻而来,开门的僧人穿着缦衣,慈眉善目,缓缓行了个礼。

“赵公子又是来拿药的?”

赵绪寅微微咳了咳。

主持道:“…那便请稍等片刻。”

石海鸣看了眼他身后的后殿,都是金色的佛像,一排排供着,粗数就有十几个二十几个。没错了,这里就是供奉着密宗般胡寺历届主持真身佛的神罗殿。

那么,摆在正中间的就是应该这几百年来最为出名的摩诫法师了。

横跨数十国取经而归,位及国师,镇压妖魔,在世期间播下无数善果,宣讲佛法。属于是比皇帝还出名了。

石海鸣行了个礼,跟着赵绪寅在一边坐下了。主持前去取药。

小和尚在一边沏茶,好奇看着石海鸣,石海鸣也看着他,觉得他圆头圆脑的还挺可爱,看着看着,赵绪寅咳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持拿完药回来后,两人递了个眼神,赵绪寅立刻身子一歪倒在一旁,石海鸣忙大喊:“老爷!?老爷!主持!这里可有热水,快给我家老爷熬上药!”

主持一惊,和石海鸣一同扶起赵绪寅来,急道:“去厢房,去厢房!”两人刚踏出大殿不远,石海鸣朝小和尚道,“你快来扶着,有味药我落在大殿了,我回去拿。”

小和尚急急忙忙接过赵绪寅的胳膊,两人先去厢房了。

石海鸣看准时机,返回神罗殿,骗剩下的小僧去照顾赵绪寅,等人都走了,赶紧跨上高台,奔向高处的摩诫佛像。

他敲敲打打好一会儿,全是金的,没法下手,急得满头大汗,最后观察了片刻,握住摩诫的头一拔,果真将佛头给拔了下来。

看着手里这颗沉甸甸的金头,石海鸣实在看不出司书和这张脸哪里像了。

他轻轻将佛头放在一旁,从脖颈处伸手轻松一捞,就摸出了一个小罐子,里面流淌着鲜艳的液体,正是摩诫心头血。而血液中一截白色人类指骨静静漂浮着,因为石海鸣摇晃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慢慢沉了底。

耳边仿佛听到「哒」的一声,石海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将头安回去,调整了一下位置角度,跳下了高台。

没想到摩诫的骨血这么好拿,轻松到石海鸣都不敢相信了。

每次通关道具都跟闹着玩一样,只要他想要就拿到了……石海鸣也觉得自己未免太离谱了点。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面前全是正经的佛像,还装着其他圆寂主持的心血,石海鸣感觉浑身不对劲,下来后跪在这一排先辈前磕了几个头,心里嘀嘀咕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谅我吧我是为了救人,摩诫你应该也想救自己儿子吧,而且我还帮你养了那么久的儿子,勤勤恳恳人还被撅了……

正磕着头,耳边忽然响起了钟声。

沉闷而悠远,钟声带着一种古朴的韵味重重砸在石海鸣心上,一声声的,弄得石海鸣越发心慌。

“咚——”

“咚——咚——”

石海鸣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赶紧将东西好好揣进兜里,从蒲团上站起身准备离开,一转身,人就愣了。

纵使是正午阳光极盛,殿门一关,也只有纱窗透出些微散射的日光。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石海鸣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身后佛像低眉垂眼,捻指结印而坐,微弱金光闪现。

而身前,一人长身玉立,背光而站,褐色的领口溅上显眼的血迹,垂在身旁的手松了松,金刚杵哐啷一声砸落在地。

“法——”

名字还没说完整,法晔忽然就噗通一下跪倒,身体无力软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石海鸣才看见站在法晔身后的人,瞳孔地震,伴随着法晔倒地的闷响心脏猛地一坠。

因为耳边系统那熟悉的接二连三的警告:【任务失败警告】

【警告解除】

【未知错误】

“你心疼了?”宋司书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声音里听不出别的,但眼神却变了,不似前几天将那野心还藏在温顺孺慕之下,如今已展露出邪性和危险。

石海鸣觉得像…像法晔……

他身着长袍,露出那被腰带束紧的颀长身段,一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般甩了甩另一只手,纤细手指上缠绕着血迹,一甩将血液都甩在了殿内华贵娟丽的地毯上。

“明知道打不过却还送上门来,他莫不是被你蛊惑了?”

宋司书身形足足长高了一个头,已经说是少年也可是青年也可的身形了。

所以——

身为多重身的法晔被本体打败然后吃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猛然意识到了真相。为什么要杀死多重身,因为司书不是完整的,只要多重身都消失了,司书就是……完完全全的阿修罗了,到那时,才能煞去他一身恶骨。

法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大滩血迹已经蔓延开了,就连系统都已经发布警告了,死得透透的……与山岚成婚那一日他也听到过这样的通知。

石海鸣看着倒在地上的法晔,心缩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咕噜……”双腿下意识发起颤来。

分身和分身的关系,甚至于分身和本体的关系,并不和谐。只恐怕他们也在互相吞噬,企图掌控力量和主权。

而现在宋司书杀了法晔,只怕更接近恶鬼了。

因为宋司书的眼神都完全变了!

石海鸣被他看得目瞪口呆,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被蒲团一绊,噗通摔在地上,目光仍不移开,死死盯着挡住阳光的司书,这个角度,能够仔细看到血液从指尖滑落的轨迹。

宋司书往前走了几步,从阳光笼罩中走近了暗处,露出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翻天覆地,从内里映射出阴冷,眼神好似能把石海鸣掐死。

“司书,你……咳!”声音太干涩了,石海鸣差点发不出声,“你怎么回来了?”

完了完了!玩脱了!软萌司书被法晔污染了,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正好需要我吗?”宋司书在他身前几步距离站定,投下的影子笼罩住坐在地上的石海鸣,“你要在这里——”

他抬头满不在乎地看了眼满堂佛像,低头道:“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石海鸣噎住了。他那笃定的语调,让石海鸣甚至没办法辩驳。

宋司书将血迹擦在袍子上,伸手抚摸着石海鸣的脸颊,慢慢单膝跪地,手往后拖住他的后脑勺,目光如炬。他背在身后的手终于伸了出来,露出了一把形状怪异的白色匕首,材质肌理很怪异,似乎是骨质。

趁着石海鸣一脸懵,宋司书紧握着骨刃,挑开他的领口,缓缓往下划,随着切割布料的刺啦声,石海鸣胸前一松,并且一路松到了腰际。

“咕……唔你听我解释!”

石海鸣一把握住宋司书的手腕。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懂宋司书要干什么。

计划败露,宋司书现在肯定很生气,要杀要剐都很正常,但是宋司书的话和态度却让石海鸣懵了个大逼。

宋司书微微扯了下领口,边用侵略性极强的眼神盯着石海鸣,边说:“俞、兮、庆。”

头一回从宋司书嘴里听到全名,石海鸣吓得都不敢挣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场好强,完全不敢动!

“你真是该死,”结果下一句,宋司书却眯起眼睛,凑过来用嘴唇轻轻贴着石海鸣的脸颊,轻嗅他的鬓角,并在他耳边轻声说,“为什么会让一个恶鬼对你这么痴迷?”

恶鬼!他!承!认!了!

那么问题来了。

狼人自爆意味着什么?

——要刀人了。

石海鸣要窒息了。

宋司书将划破的衣料塞进石海鸣,石海鸣只来得及唔唔两声,而后他动作十分流畅的用布料捆住了石海鸣的双手。

石海鸣还没应激挣扎,只听“噔——”一声,匕首直挺挺插入他脑袋旁的地板上,反射出头顶数尊金塑人佛,吓得石海鸣都僵直了。

“我出生之前,宋家蒙骗你,一直汲取你的仙命供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转了转眼睛看向宋司书,满脑子都是——

哈????

他无法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宋司书。

宋斯柳和婆婆是反派剧本?!!

石海鸣脑子里蹦出一个恍然大悟的“靠!”,难怪宋斯柳和俞兮庆闪婚,原来一早盯上了俞兮庆的童子命。

宋司书眯起眼睛,“尚未出生前,宋斯柳就告诉我,你——是我的养料。”

是父亲。

是仆人。

也是可以吃掉的东西。

宋司书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只是份上供的食物……但我不想吃掉。所以我以人的身份活了这么久,导致所有欲念、恶念甚至部分记忆,都只能被迫分出去。不过现在,我想起来了……”

十六年前,尚在腹中的他就有了神智,甚至能够思考。而不足十月的他却在降临的前一天迎来生父的恐惧,随即生生被业火烧成了一缕黑魂。

宋斯柳献祭了自身几缕魂魄才让自己勉强维持人形,随后为了生下孩子,又从书中寻得密法,四处寻找有仙缘之人。

最后寻到的,就是他的好爹爹——

“被哄骗到宋家,俞兮庆,你怎么可能逃的掉。”

我是依附于你骨髓成长起来的孩子。

宋司书的眼神死死缠绕着无力抵抗的男人,仿佛看透了他一辈子被玩弄的命运。

——这宋家就是个深渊,掉进来,就出不去了。

石海鸣噎住了。反正宋司书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干,宋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听宋司书的话,这岂不就是意味着,多重身死掉后……欲念恶念就回来了!

宋司书!难怪从刚才就不喊爹娘了!这是翅膀硬——

擦真硬了!

察觉到大腿处抵着的硬物,石海鸣瞪直了眼睛。

宋司书低头正欲脱掉碍眼的裤子,蓦地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石海鸣身后一眼,嗤笑了一声。他抱住石海鸣起身,往殿外走去。

石海鸣瞥见地上的法晔已经不见了,只余下血迹,大概已经和宋司书融合了。

两人刚刚踏出殿外,石海鸣就听得沉闷的金属挤压触碰的声音接连响起,紧接着轰的巨大一声炸响。

风压让宋司书的发丝飞舞起来,就连石海鸣都感觉到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透过宋司书的肩膀,他看见了难忘的一幕。

逐渐坍塌的大殿内,象征般胡寺历代传承的金像头落了一地,面目慈悲的佛四分五裂,毫无尊严的掉落在地哐啷乱响,金光被逐渐坍塌的建筑掩去,掉落的碎块和木屑纷纷而下,七零八落。

被供奉在最显眼处的摩诫塑像首当其冲,四分五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头都裂开来,那沉稳悲悯的脸因裂缝变得狰狞可怖,倒在一旁的红烛宛如血液,滴落在他嘴边,摩诫宛如吸食人血的恶鬼。

这延续了数百年的辉煌,供奉摩诫为神的象征着伟大与神圣的神罗殿——

塌了。

石海鸣咬着嘴里的布,呆滞地看着,直到拐了个弯,那金光消失在视线里,石海鸣却还没回过神来。

般胡寺最重要的地方,塌了?

宋司书稳稳抱着他,离开了那片正在坍塌的罪恶的辉煌,走进了一处厢房。

“吱呀——”

“来了,”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正是赵绪寅。他回头看了石海鸣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得逞后即将收获的满意掩去,“等了很久了。”

这盘棋,终于要收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和尚们提着桶跑来跑去,外面传来吆喝救火的声音,吵吵闹闹,有些许嘈杂,透过木制的房门和薄纱传入室内。

房间里点起的木檀熏香并不腻人。

床下落了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

鞋、袜、撕碎的衣服、不知被什么弄湿的外裤……

温度有些高了。

“咳、唔……”男人被呛到的碎音夹杂在布料摩擦声中。

石海鸣吐出布料,用胳膊撑着自己,由于脱力,手臂一直抖来抖去,因为低垂着脑袋,视线里只勉强能看到床和两人的腿。

他现在非常恐惧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是被他骗了几次目前已黑化彻底的宋司书,一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设局欺骗了自己的阴暗b赵绪寅。

“玩个游戏吧。”宋司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做什么?”赵绪寅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能不能陪我们……一起玩。”

石海鸣暗自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抖得更厉害了。

你黑化的好彻底——好狠的心呐司书!

石海鸣当机立断求助:【救命,小狗狗,宝贝狗儿,转移我一下!】

还好,有个杀手锏。015这边的系统虽然前期不行,看来是厚积薄发型的……

【由于消耗过大,系统能量不足,该功能已关闭。】

厚积薄发个鬼啊!

一双手将石海鸣的下巴抬了起来,迫使他看向了前方。

面前的两人都笑了起来,一个矜贵阴郁,一个危险邪狞,本体和多重身第一次达成共识,异口同声道:

“敢逃跑,就打断你的腿。”

我他娘的完了。是真完了。绝望的石海鸣话都说不出了,他由于情绪难受的喘了几口气,只听见嚓嚓声,抬头一看,一片黑色的柔软迎面而来,笼罩住了他的双眼,紧接着脑后一紧,布条牢牢覆盖在了眼睛上,他就只能看见世界轮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不要……!”正下意识抬头要扯去阻挡视线的东西,双手就被谁握住,绑在了身后。

唯有耳边听到的声音告诉他是谁,“别乱动,今天脾气不太好。”宋司书声音低沉不耐烦,当真让石海鸣不敢轻举妄动起来,话都不敢大声说。

赵绪寅不知何时上了床,从身后伸手摸入石海鸣的亵裤,在胯部轻俏揉摸着,手法克制而用力地捏着他的臀腿。

一阵热气吐在他耳后,激得石海鸣一颤,后脑一麻,腰自己扭了扭。

“啊!”游移到腰后的手用力一推,将石海鸣推倒在床上,他的脸侧压在棉铺上,勉强用肩膀撑住身体,因此屁股却翘了起来。

屁股一凉,石海鸣大声说:“我求饶!”我这就求饶!放过我!

回应他的却是拍在臀部的一个巴掌,打的他猝不及防,啊了一声。

那双手没有离去,牢牢抓着他的臀肉,打着圈儿肆意揉弄,让隐蔽其中的羞涩入口被迫露出,红红的诱人至极。

“摸起来真叫人爱不释手。”赵绪寅的声音。

赵绪寅揉了好几下,就逐渐往中间移动,按着穴口揉弄起来。

好…怪异的感觉。石海鸣忍不住哼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看不见,石海鸣只能被迫去感受这些触碰和玩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手指的温度,打着圈揉弄的手法,还有坚硬的指甲……石海鸣没想到失去视力后会变得这么敏感,身体都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全然在他人的指尖下颤抖。

指腹的温度让穴口渐渐松软下来,指甲时不时搔到穴肉,怪异而刺激的感觉让后穴禁不住的颤抖着,臀肌也收紧了起来。

“呃…哼……”手指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捅进去了,而且一来就直接捅了很深,石海鸣缩起脖子抵抗不适。

又一双手抬起石海鸣的脸,于是他面犯潮红的表情就被宋司书看了去。

即使被遮住双眼,鼻尖的汗珠,微张开嘴呼吸的动作,依旧出卖了他。

两个共犯心有灵犀,立刻将他翻了一面,让他所有情动的反应无所隐匿。

两根手指在拥挤的甬道里搅动着,一边抽插一边微微张开,松弛这不听话的小穴,顺便扣弄那个让人抓狂的绝妙之处,只要一按——

“嗬哈!”

男人被刺激得抬起腰,薄薄腹肌上上下下起伏,脖子立刻就红了。

而他漂亮性感的胸膛也被人玩弄着,宋司书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双手就从肩上伸出,堪称饥渴地抓捏着他的乳肉,指尖用力处泛起白,指下的软肉却鼓出了嫩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道指痕留在他胸肌上,乳头更是被揪住来回捻玩,硬硬的立在空中。

上下一齐被刺激,石海鸣蹬着腿,床单上划出一道道褶皱,宛如他身上越来越多的痕迹。

后穴里的手指离开了,双腿被拉开,石海鸣知道要来了,被绑住的双手立刻捏紧了。

微热的穴口立刻感受到了那稍硬的龟头,用着坚定的力道往甬道里挤了挤,龟头立刻就捅开肉壁的束缚,顺畅滑进了一片紧致中。

“哈啊。”这一处骚软夹得赵绪寅头皮发麻,禁不住喘了起来。下一刻腰身就扭了起来,肉棒立刻在尚未适应的肉穴里抽动起来。

手指并不能触及的紧缩内里被肉棒一下撑开,强烈的异物感让肠肉绞缩起来,充实饱满的塞满了石海鸣的后穴。

被……入侵了,好难受……

他咬紧了牙,却还是在急促了些的抽插中破了功,呻吟突破牙关响彻房间。

“呃啊——啊…咕唔……”

正呻吟着,嘴里忽然被塞进两根手指。手指一钻进来就直冲舌头,夹住这软滑之物后肆意妄为,甚至扯出口腔,让羞涩的红色暴露于空气中。

“唔嗬…不…唔要…”石海鸣被玩得嘴角全是口水,侧头躲避,一头撞到宋司书胯间硬硬的东西,嘴里哼哼唧唧挣扎片刻,好不容易将舌头拯救了出来,正淌着口水喘息,又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赵绪寅,腰忽然被赵绪寅掐得生疼,后穴里一直缓缓抽插的肉棒猛地疯狂起来,用力往里面捅到最深,快速抽插,直把狭窄肠道弄得颤抖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被干得抻着脖子叫个不停,“嗬!啊…呀…啊啊……”

赵绪寅用力抽插十几下之后,石海鸣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抬起腿胡乱抵着,踩着赵绪寅的大腿推拒他,在喘息的间隙说话:“不…呃…没…准备好……”

后穴里已经被捅成了肉棒的形状,紧紧贴住的肉与肉因为摩擦升了温,石海鸣感觉屁股里热得有些受不了,“停一下,快停……额啊——!”

前列腺被狠狠地冲击着,快感不断涌现,石海鸣自己也硬得不行,肉棒随着体内的猛烈撞击而弹动,马眼里也随之吐出清澈的前列腺液,将肉柱和毛发打湿。

“别让他射太早。”

一直安静的宋司书突然发言。

赵绪寅立刻停了下来,低低喘息起来。被操弄得快要射精的石海鸣陡然没了快感来源,越发难受,感觉后穴里的肉棒轻微的脉动都让他难以忍耐。

“哈啊…哈啊,不好意思,没忍住。”

赵绪寅的声音靠近了些,接着石海鸣背后被他揽住一拉,上半身从宋司书怀里抽出,坐进了赵绪寅怀里。

石海鸣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有些麻木了,身体也略有些疲惫,他顺势靠在赵绪寅肩头休息,试探性地微抬起臀部,试图远离插入太深的阳具。

而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石海鸣危机感暴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赵绪寅抓着他的屁股迫使他翘起臀部,两瓣饱满的臀肉被拉开,露出被狰狞肉棒插入的穴口。

石海鸣都能感觉到背后那炙热的目光,恐惧感不断增长。

背部感受到了来自宋司书肉体的压迫感,紧接着后穴忽然被戳弄了两下。

“有点紧。”宋司书说完,手指就这么顺着微微凹陷的穴口挤了进去,抽插了片刻。

“呃啊、等……这是……哼嗯……”

手指在紧致的穴口动作着,时不时深入肠道,石海鸣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缩进赵绪寅的颈窝。感觉肠肉快要撑到极限了,可下一秒又一根手指顺着缝隙插入,告诉他这淫靡又浪荡的身体的不满足。

肠道被这样扩开几分后,石海鸣忽然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瞬间慌了神,甚至肉棒都软了一半。

一起玩是指两个人一起进去吗……

可石海鸣是真的恐惧这个。

“等等!等等!真的等一下!”石海鸣疯狂的挣扎起来,肩膀胳膊大腿一齐用力,试图从侧面钻出去。

然而宋司书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赵绪寅也啧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这个不能做!”

在石海鸣看不见的地方,宋司书张开嘴,露出两颗锐利的獠牙,额角青筋爆起,的确是画本上恶鬼才有的面孔。

他阴沉沉地盯着不断挣扎的男人,竖状的锐利眸子转向眼皮子底下裸露的肩膀和脖颈,喉结一颤,猛一低头,毫不犹豫地对着脖子上一块突出的肌肉咬了上去,带着对弱小之物的威胁和不满,他傲慢地收紧牙齿,享受猎物的害怕颤抖。

“啊!”石海鸣瞳孔一缩,僵住了。不仅因为疼痛,还因为致命地区被人攻击的恐惧。连眼前持续的黑暗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威胁闪了下光。

赵绪寅因为他后穴一缩,难耐地喘了一声,催促道:“快点。”

宋司书于是松了嘴,血液立刻流了出来,顺着颈肌缓缓淌下。

石海鸣从耳边略显急促的呼吸中察觉到他似乎很愉悦,不安感猛烈撞击着石海鸣的理智。

“求你们别这样……”他继续求饶,不过声音明显颤抖起来,紧张的呼吸着。

宋司书伸手抱住他,两只手掌张开,肆意狂乱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脸颊贴着他的耳朵,带来偏执的低语:“好啊,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我。”

石海鸣立刻点头如捣蒜,回答:“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宋司书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石海鸣正懵着,听见赵绪寅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带着一丝遗憾惋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抚摸着他的脸颊感慨:“你最不该回答这句话。”

石海鸣心里突突跳着,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宋司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吐出让他绝望的话语,轻声细语、一字一句道:

“我、不、信。”

不会有第二个十二年了,他要一辈子紧紧捏在手里。

紧接着石海鸣就感觉赵绪寅控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揽在了怀里,然后已经含了许久肉棒的后穴被硬物碰了一下,那硬物正试图往里面挤。

石海鸣工龄八年,反派翻身系统主管,纵横不同位面经验丰富,形成了本人的信条,那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秉持如此理念,他向来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脱离。这个世界也是一样,他料想哪怕转命仪式失败,也要再依靠宋司书的尚存的良心和孺慕之情试试,都不曾想过脱离,甚至觉得动不动就脱离是不太有能力和责任心的体现。

然而现在,他肝胆俱裂,带着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情,呐喊着去你妈的能力和责任心,在脑海中对助理狗嘶吼:【脱出!我要紧急脱出!!!】

助理狗反应了两秒,在他脑海中冷漠回应:【由于系统能量不足,该功能已关闭。】

……系统不能,至少不应该……把救命的功能也关了。

后穴蓦地一疼,知觉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仿佛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火热肉棒插入后穴里的感觉才传递到大脑。已经被折磨得敏感无比的后穴乖巧诚实地传达吞吃两根肉棒的艰难,肠肉被拉扯绷紧的感觉冲击着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居然真的……真的被两个男人同时插入了。

石海鸣喉咙里发出不受控制的压抑啜泣,眼睛一红,这不小的精神冲击让大脑宕机了。

“嗬嗯,好紧。”宋司书微微抽动了一下,抬手擦了擦汗。

察觉到背插入的男人瞬间乖巧下来,宋司书的施虐欲一涨再涨,和较为沉默的赵绪寅对视一眼,一齐微微拔出肉棒,再往里面一插到底。

石海鸣垂着头靠在赵绪寅肩上,立刻发出更大的啜泣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很快就将将遮眼的黑布洇湿了,从脸上落下泪痕。

他可怜兮兮地哭着,还不忘恶狠狠地咬上两个始作俑者一口:“两个畜牲…呜……嗬…去死……”

两人充耳不闻,甚至觉得他的哭腔咒骂十分性感,于是由赵绪寅抄起膝弯抱起石海鸣,弄成方便抽插的姿势后,立刻同步在他后穴里大力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石海鸣腰部难受地扭动起来。

两根肉棒在后穴里并不完全同频,让穴道总是承受着深处被顶开的煎熬。

囊袋用力地拍打在他的臀穴周围,两人一前一后撞击着他的身体,穴口早已因为操弄变得艳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啪啪的声音充耳不绝,肉体和肉体正在激烈的碰撞中。

“哈、啊!哈啊…不行!要、好奇怪!”快感猛烈地烧了起来,让石海鸣从后穴开始酥麻得一塌糊涂,抑郁心情被两人粗暴简单的动作撞到了九霄云外,不一会儿就浪叫起来。

后穴越来越软,越来越骚……石海鸣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因为后穴里横冲直撞的两根肉棒消失……

啪啪啪、啪啪啪……

啊!不行了……脑浆要融化了…两根肉棒都在里面抽插,后面要被操坏掉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要坏掉了——!

后穴被两根猛兽阳具操出了噗嗤声,石海鸣腹内又胀痛又快乐,怪异的快感让大脑都化成春水了,悲伤的泪水立刻变为了爽快的泪珠。

在一片啪啪声和喘息淫叫声中,异常抓耳的咕啾咕啾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有人伸手去一摸,一手的水。

赵绪寅呆呆道:“他穴里……操出水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司书闻言从闷头猛干中抬起头,转过男人的头,看见他双眼上翻的淫乱表情,伸手一摸,才发现他偷偷射精了,整根长长的肉棒都湿漉漉的,不知道已经偷偷滑了多少精了。宋司书受不了般咬住牙,抓住男人的双臂,指尖用力到发白,牵引着腰部胡乱往上疯狂顶弄起来。

“啊!别!……不要了…要射了呜呜……”石海鸣的哭骂也变成了娇嗔般,每一个字尾音都颤得厉害。

赵绪寅看他被操得胡言乱语也骤然失了分寸,立刻随着宋司书的动作,他往上顶时赵绪寅就往下抽出,他往下抽时赵绪寅便奋力往上顶到最深处。

水声立刻大了起来,淫靡到石海鸣整个身体都泛起微微的红来,摇着头口齿不清的辩解:“不是呃唔…太呃!用力了……”

两人配合着接力撞击,直接把石海鸣干到尖叫起来,他再怎么挺直身体往上躲避,也躲不开楔子般狠狠嵌入他体内的肉器,滑过湿透了的软肉直顶骚处。

石海鸣背在身后的双手乱抓挠起来,全身都因为后穴里恐怖的快感颤抖着,腰部弹出去又收回来,身体在两人中间弯来弯去,不知是在逃避肉棒还是贪恋肉棒,泪水更是失禁一般涌出,黑布都已经湿了大半。

“我要…太激烈了…啊啊啊——!”

即使在他高潮时,两人也不曾停下,亳不心软地操着他,石海鸣爽到眼前一片白光,耳边仿佛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自己仿佛要抽搐的呼吸声。

回过神后他正脱力趴在赵绪寅肩头喘息,身体仍旧时不时小幅度抽搐着,但两人只是稍作休息,很快又动作起来。

“嗯…不……哼呜……”石海鸣甚至委屈地咬了咬赵绪寅肩膀,但没多少力气了,轻得像是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绪寅只是吻了吻他的头发,汗水从脸颊滑落,他没有停下。

赵绪寅和宋司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模一样的贪欲。

——恶鬼吃人,本来就要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不知时间流转,石海鸣猛地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混乱至极的大脑在刚才那段时间里闪过了许多碎片。他感觉下体热意难耐,耳边一直有奇怪的啪啪声,迟钝地转了转脖子,发现自己趴在赵绪寅身上,双手已经被解开了,因为他正抓着床单,眼罩也已经被摘去了。

他侧着脑袋枕着赵绪寅的胸膛,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转过头看见赵绪寅,石海鸣还恍惚了一下,无声呢喃了一句“少爷”。

赵绪寅对上石海鸣的视线,勾起了一个笑容,眼中温柔无比,“醒了?刚刚一直在哭。”

难怪自己眼睛酸痛……

石海鸣后臀麻麻的,感觉穴肉肯定已经肿了,但两根畜牲肉棒还插在里面,只不过温柔了许多。

宋司书不满他们温情脉脉的氛围,弯腰贴上石海鸣的背,用力往里面插,低声道:“要射在里面了。”

然后两人猛地挺起胯往石海鸣穴里挤,肉棒在他后穴里跳动着出了精。石海鸣只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没了别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分钟过后,两人都缓缓撤离了温热的后穴。

宋司书直着眼睛看着暂时无法合拢的后穴,连艳红肉壁都看见了,乳白色的精液从穴口流出,快速收缩起来的后穴像是吐出精水小嘴,一张一合的。

穴口艳红一片,一看就是被男人操出来的媚色,而且还水灵灵的。

宋司书翻身躺在一边,已经是个青年模样了,他却盯着石海鸣的眼睛,用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笑容道:“爹爹的骚穴真好用,小宝要用一辈子。”

石海鸣涣散的瞳孔颤了颤,闭上了眼。

一辈子……?可能吗?

当然——

不可能!

惨无人道的三天后,宋司书终于作为人类身份成年了。耳边响起机械音【任务失败,准备退出世界】时,石海鸣从来没有遇到任务失败却这么喜出望外。

他一丝不挂,满身痕迹地坐在床上抱着自己,闻言兴奋地抬起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上纱窗显露出了人影,来人声音有些模糊,甜腻腻的,“爹爹——”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只手从门上收回,光照入昏暗的室内——

“爹…?”

石海鸣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气,躺在溶液里咳了好一阵,才颤颤巍巍地摁开胶囊仓坐起来。

察觉到室内有人,石海鸣赶紧抬头,哑声道:“快报告你们主管!你们系统助理有问——”

石海鸣的话戛然而止。

面前,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持枪人穿着全套黑色武装装备,戴着灰色头盔,头盔上写着“SSF”。护目镜后一双双无情的目光紧盯着他。

看到SSF的那一刻石海鸣瞳孔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SpecialSecurityForces——特殊安全部队,配置、权利、保密各方面最高级别的一支部队,是仅仅只为保护主神而设立的一支部队。

也就是——神的护卫队。

那三个字母让一些回忆涌现,石海鸣心脏疼痛起来,比看见枪管对着自己还难受。

“怎么……回事?”

他们身后的墨镜女性站起了身,展示出自己的证件照,嘴里快速而无语调起伏地念出一大段压迫感十足的话:“编号021主管石海鸣,您涉嫌危害主神安全,危害等级已经达到逮捕许可,SSF拥有最高逮捕权,请跟我们走一趟。”

石海鸣被拷住双手从系统层带走时,途径015身边,看见了他极其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啊,这个该死的家伙又被抓了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吗?”一道电流干扰过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这么问。

灯光很亮,有些刺眼。

石海鸣被拷住双手,垂头站在房间中央,闻言扫了一眼周围——密不透风的金属墙壁,连个窗口都没有,只有房顶角落里一个监控器紧盯着他。

熟悉的禁闭室,还是这副冷血的老样子。

石海鸣思考了片刻,回答:“不知道。”

啊……他最近没犯事吧。就算做了点,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关到这里来,谁都知道SSF里关的都是“扛着大炮炸天穹顶”或者“制造流氓病毒入侵主控区的天才黑客”这样一类人。

石海鸣刚做完一个任务,如今何德何能能进SSF监视区。

“请安静等待审查。”透过监视器发声的人命令道。

对面忽然就咔一声缓缓升起几块金属,又咔咔组合起来,一拼,变成个桌子,又咔咔拼了个椅子,紧接着旁边墙上就开了扇小门。

那位墨镜女士依然带着墨镜,穿了一身SSF警备服,浑身几乎没有露出什么皮肤,就连手上都带着严实的黑手套,但从仅露出的脖颈来看皮肤很白。她带着两个举枪警戒的男人走进房间——小门甚至需要她低下头钻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坐到石海鸣对面后,将短发撩到耳后,朝石海鸣伸出手,“请坐。”

石海鸣往后看了看,果然,地面升起了个金属制的椅子,他听话坐上去,刚一落座,

看见女人收回去的手上戴着的戒指,眼神闪了闪。

最新款的移动U盘……他也有一个。

即使戴着墨镜,石海鸣也能感受到女人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他,她这个身高配上墨镜和制服,真的压迫感满满。

她用冷静的语调宣告石海鸣的罪状:“SSF怀疑您和半个月前的黑洞事件有关联。与您联系密切的同事——023的主管数据库曾数次留下未知访客足迹,而主管数据库是可以直连主神外层的。出于警惕我们调查了来源,却无法解析。但在调查到您的工作报表时,却发现了一些异常清除和未知错误的情况。这些细微的异常都刚好是从三个月前您关闭分系统开始。这三个月,又正好和"造物"计划实践的时间重合。请问021,您和013有什么关系?”

造物计划,就是013带着一群学员和退休主管们研究的所谓“主神大脑分区”计划。

将主神一分为二,二能生四,四能生八……

这样造下来——神就能变成人的造物。

但很遗憾,结果是研究了好几年,却在才实践三个月后引发了黑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013死后关于013的阴谋论甚嚣尘上,一个比一个离谱,比如什么知道时日无多想要主神给自己陪葬,什么移植主神大脑给自己续命……谁知道呢,反正,死人已经不会说话了。

石海鸣无奈笑道:“工作视图都是套的模板,系统都关了,没了数据源,视图当然就乱码了。不好看,所以我就删了。至于朱…023那边,我只知道他懒得升级防火墙,都落后几个版本了,应该被一些玩穿墙的黑客关顾了一下吧。这个不应该抓他吗?”

女人静默了片刻,继续问:“您和013有什么关系?”

石海鸣双手交握,真诚的看着女人,乖乖回答:“他是前辈。”

“好的,了解了。感谢您的配合,烦请您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需要搜查您的住所。”女人站起了身,隔着桌子朝石海鸣鞠了一躬。

直起腰杆后,她起身往门口走去,半条腿已经踏出门外了,又停下了脚步走到一旁示意手下先出去,而后撑着门板侧过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的细长手指捻住镜架,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微微一压,对着石海鸣脱下了墨镜。

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格外显眼,看得石海鸣一愣。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SSF分部长虞厉娜,父亲是一代主管006虞海威。”

虞厉娜看着石海鸣脸上虽然没有大表情,瞳孔却猛地一缩,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咔——”门又重新和墙严丝合缝的连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一个戴着耳麦的男人抱着双臂倚在墙边,看虞厉娜重新戴上墨镜,眼睛都眯了起来,“部长大人,这么调戏我的好朋友不太好吧?”

“你的好朋友好像建议我们抓捕你,”虞厉娜说着走过他身边,凭借身高垂眸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而且听说,他已经是二次入"狱"了?”

朱云海对于这个挑衅一笑置之。虞厉娜走后,他扶住耳麦,微微侧头,用轻柔的语调低声道:“审查完毕,请随意。”声音透过电流和线路扭曲变形,最后变成禁闭室监控器里的一道冷冰冰的命令。

石海鸣闻言抬头看着那个黑黢黢的造物,举起双手,透过手铐间隙看着高处的镜头,却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三天。真无聊。

实际上,三天一下就过去了。

只不过石海鸣晚上在拼起来的硬床上睡觉有些难受,一个晚上断断续续醒来,连梦都做得奇奇怪怪七零八碎的。

一会儿和朱云海在课堂上偷偷上网被抓,一会儿和015在梯云间打架被骂,一会儿又进入了反派翻身系统某个世界。

梦里他一路勤勤恳恳工作,到最后大结局,正要迎娶世界之子的女人,手里的玉如意都已经挑开了新娘的盖头,定睛一看,却是徐礼先的脸,娇羞一笑,却把他吓得将玉如意摔个粉碎,夺门而出。

门口正打着瞌睡的小厮,忙问“公子怎么了?”一边上前扶住他,小厮拍着他的背,拍着拍着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道:“小狗狗想主人了吗?”他大骇,扭头一看,果然已经变成了记忆中的陶治司,穿着风衣温柔儒雅的笑着,手里却握着把滴血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赶紧从他手中逃出,还没到前堂,泥土里一根触须破土而出将他大腿缠了个牢,进而快速缠住了他整条右腿,一口吐息喷洒在他耳边,粘腻湿滑的气息从身后袭来,还有那如梦魇般的嘶哑声音:“孩子…给我……继续生…”

石海鸣不敢看,忙往后一倒,倒进了另一个人宽大的怀抱里,脚下立刻腾空被人一只手横抱了起来,下巴也被控制抬起,他一睁眼,就堕入了翠绿的海洋,优雅的伯爵大人笑得格外开心:“投怀送抱?”

石海鸣挣扎着大喊救命啊,家丁们猛地从前堂冲过来,石海鸣身后的压迫感消失了,正跪在地上喘息,他接着家丁们的手勉强站起,被突然被数双手束缚住,已经麻木的心在看见宋司书、法晔、赵绪寅、山岚后还是跳个不停,他们的脸都在眼前盘旋,最后都渐渐变成一个。

石海鸣头晕眼花,感觉脚底震感明显,下一秒,从远处的山云天开始,世界一点点消解,露出了背后的排列整齐的数据世界,就连脚下也变成了数据流,在慢慢消失的房屋中,蓝绿交叠的数字快速从他脚底滑过,涌向前方,石海鸣情不自禁跟着数据流走了几步,又骤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被光束包围起来的男人毫无波澜地容纳了所有数据,在这个庞大无边际却又单调乏味的数据世界里,成为了石海鸣眼中唯一的色彩。

他似乎察觉世界里进来了一个人,微微颤动睫毛,睁开了那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石海鸣。那双眸子里似乎潜藏着难言的渴望……

目光触及到他周身的光,石海鸣猛然反应过来——这光束,是辅助主神处理数据的工具,也同样是将他束缚在天穹顶的牢笼。

石海鸣默默和他对视了片刻,突然迈开步子一步做两步冲了过去。他在男人的凝视下伸出双手握住了光束,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用力往外拉扯。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

……明明是没有用的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嘣——!

他大喊一声,直接扯断了这本该牢不可破的光束。

下一秒,数据世界立刻崩塌。

石海鸣啊了一声,双腿反射性一蹬,猛地睁开了眼睛——是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金属墙壁。

灯光随着他的苏醒亮了起来,房间两米处浮现出时间——【00:02:06】

还有两分钟……

他怎么做了这么个混乱又零碎的梦…

一杯水从身后墙壁里伸出的机械臂端过来,石海鸣心有余悸地拿起,心里还残留着梦境里仿佛是幻觉的温暖…他好像,被狠狠拥抱了……石海鸣猛地抬头将水吨吨吨全喝完了。

刚才梦境中前半段绝对算是史诗级噩梦。后面就是些烂事了。

他放回水杯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可情绪刚平稳下来一会儿,监控器就开始播音:“三天时间已到,请您移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一声,墙壁上已经出现一道门了,石海鸣坐了会儿,戴着手铐往门外走,刚踏出门外,手铐咔咔两声自己解开了,石海鸣取下来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抬头看向前方的虞厉娜。

“恭喜你再次洗脱嫌疑,石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所有信息都会记录、流传,石海鸣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件事。

五年前,他还在主控区当维修员,一不小心,导致了那次的大冲击……

——主神失控了。

作为当时唯一留在主控区的人员,石海鸣被立刻控制了起来,成为头号嫌疑人和潜在罪犯,被SSF监视审查了整整一个多月,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了。那之后石海鸣就不敢再在主控区逗留,迫于压力,除了必要工作报备也不敢再和主神进行接触。

那段时间他成为了“主管中的耻辱”,造就了石海鸣只能接下离主神最远的、全是苦活累活的反派分支系统。要不是老师极力保他,说不定石海鸣就直接下岗了。

虽然新主管们可能不大知道这件事,但起码二代主管们绝对是忘不了的,毕竟,石海鸣可是害所有主管从可组队任务变成强制单人任务的罪魁祸首啊。

强迫自己从往事中抽身,石海鸣对虞厉娜露出个虚弱的笑容:“不好意思,能帮我打个车吗?钱包腕表都没带。”

输入指纹,开门,关门。灯无声亮起,恒温系统也开始呼呼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站在玄关看了眼室内,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来SSF人员还是很有素质的,搜查完还帮他复原。

石海鸣换上拖鞋,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卧室走,走了几步脚边忽然撞上个东西,低头一看,家居信息狗正围着他转,像个真正的小狗一样,仿佛正在关心主人。

饶是知道这只是下载的模拟行为程序,石海鸣也忍不住弯抱起信息狗摸了摸,笑道:“我没事。”

他干脆抱着信息狗回到卧室,躺倒在床上,将下半张脸埋在狗子的仿真身体上,闷声道:“看下这几天的信息。”

狗子投射出来。

石海鸣没看时间,就着重看了下发信人和内容——

【023朱云海:下次也接一接我这边的任务啊死鬼】

【023朱云海:不回消息还不在家,人呢?】

【023朱云海:最近有大动作,随时可以联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150习衡山:系统暂时停止研发,最近不用来上班了。】

【安琪:我们休假啦,石先生想出来玩聚个餐吗?顾大哥请客哦。时间地点是……】

【顾梁:是出事了吗?海鸣你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很担心你。】

石海鸣看完精神上更累了,挨个敷衍回复过后,实在是累得不行,呢喃着让信息狗定了个闹钟,抱着软乎乎的狗子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想起不用上班,石海鸣爽飞了,满血复活,立刻打了几个电话,从朱云海那里得知主神的修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等这次黑洞事件的余震过去,主管高层圈估计会大洗牌。

石海鸣不在乎,他一个手里系统都没有,几乎算是一个架空废柴主管,哪里轮的到他,不过他倒是劝朱云海好好干活刷刷业绩,让朱云海烦得不行,一个劲嚷嚷着“你支愣起来行不行”挂了电话。

肚子咕咕叫起来,石海鸣注意到过会儿就是顾梁他们的聚餐,想到有人请客,兴致勃勃地撸着狗子在群里问了句还能来吗?

安琪秒回:【石先生快来!跟你讲讲你错过的世界后续!主管好不容易愿意放出来了!】

石海鸣立刻就支愣起来了,世界后续?哪个世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门的时候正值黄昏,温度随着紫外线一起减了下来,空气里的凉意让石海鸣围了个浅色围巾,打了个车去聚餐地点。

到的时候,晚霞已经铺了半边天,石海鸣忍不住用腕表拍了两张照,顿时屏幕里全是浪漫至极的颜色。

忽然身后有人喊他,“海鸣?”

石海鸣扭头一看,许久没见的顾梁穿着高领毛衣,正挥着手走过来:“真是你啊。”

顾梁戴着眼镜,笑道:“你走之后,集体任务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难度也高了。”

石海鸣自知是个自带嘲讽技能的肉t,自嘲地笑了笑,“我做单人任务也难受。”

“这段时间去哪了?”

石海鸣手插着兜,闻言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含糊道:“去其他系统当临时工了。”

“嗯。那你先进去吧,他们正聊着呢。”顾梁推了他一把,站在路灯下,掏出了烟。

石海鸣推开门,环顾了一下烤肉店,看见了聊得正嗨的安琪和桑旗,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听见两人正在聊的似乎就是他们集体任务的内容,他观察了一下空位,坐在了桑旗旁边。店里开了暖气,他脱下围巾放在一边,解了几颗扣子。

安琪立刻给他递了双筷子,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石先生我跟你讲,我们这次任务累死了,一进去就丧尸占领半块大陆,要我们保护人类火种。大家都拿着锤子棍子刀啊上去跟丧尸干架,累死累活半年多,结果最后人类内部分裂,叛军首领给我们灭了,”明显活泼了许多的安琪耸了耸肩,一脸无语,“任务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笑着听她讲,发现她脸有些红,大概喝了酒上头了。

桑旗吭哧吭哧闷头吃肉。

安琪一拍桌子,怒道:“主管给我们看了,那个叛军首领最后自杀了!哎我真的——”

“又在说这个了。”顾梁笑着坐回座位。

石海鸣道:“你们说吧,我挺想听听的。”

他们在聊上个世界,石海鸣边听边吃,垫了个肚子,然后在三人说完后问道:“那主管给的后续,我可以看看吗?”

安琪掏出腕表,一边翻找一边回答:“主管只给了集体任务的后续,单人的要自己找主管……看。”

石海鸣凑过去看安琪腕表投射的画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他梦境里握着刀笑的男人——陶治司。

他显得憔悴了许多,眼下泛青,下巴上冒出邋遢的胡茬,但头发梳得很得体。然而他坐的地方,却是监狱的铁床。

看来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栏杆外,一个狱警经过,拿出钥匙开了门,喊道:“陶治司,有人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治司乖乖起身跟着狱警去了接见室,那身影看起来有些萎靡。石海鸣眉头微微一皱。

到了接见室,狱警守在一边,说:“半个小时,快点。”

石海鸣看见隔离玻璃窗外的女性,一瞬间恍若隔世,想要喊姐姐的冲动涌现。

陶治司接起电话,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脸,“家佳,你还好吗?”

张家佳冷笑了一声:“不劳你挂念。陶治司,你这个人渣,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吧,我和尧尧遇见你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灾难。”

陶治司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疯狂从眼中闪现,“尧尧为什么没来?”

“他现在看到你就想吐。”

“哈哈哈哈哈……”陶治司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他后来哭了吗?是不是每晚都做噩梦?难道最近在看心理医生?”陶治司越说越起劲,眼睛越来越亮,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兴奋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漂亮的男人夜里喘息着惊醒的画面。

张家佳无法忍耐般打断了他:“够了!”

握住听筒的手上已经爆起了青筋,张家佳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深呼吸几口气才继续说话:“尧尧给你留了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既不爱你,也不恨你,陶治司……’”

陶治司愣了一下,笑容慢慢褪去,看向张家佳那张和张家尧相似的脸,仿佛看见了张家尧面无表情的脸俯视着他,眼神里流出一丝怜悯,不屑道:

“——我可怜你。”

说完,她没有给这个男人任何回应的机会,用力扣上话筒,站起来就走,只留给陶治司一个挺直的高傲的背影。不骂一句傻逼再走已经是张家佳极力忍耐的结果。对待这种疯子,只有站得比他更高再也不看他,才是最好的报复。

陶治司举着话筒坐在那儿,张家佳已经离开了,他和眼神还一直盯着玻璃窗,直到狱警带走他,他脸上的表情也一直维持在一个放空的状态。

走出接见室的那一刻,陶治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撞倒狱警,将他挤在门框上,双手递到狱警的腰间快速拔出配枪,毫不犹豫的弯腰,迅速打开保险,将枪管往自己嘴里一塞——

“砰——!”

石海鸣猛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世界里,这个今后将成长为史上罕见的猎杀人数超过50甚至更多的变态杀人魔,在石海鸣他们的干预下,就这么死于三十岁,尸体并不体面地躺在监狱的一个小房间里。

视频播放结束,石海鸣贴心告诉早就闭上眼的安琪:“已经放完了。”

石海鸣有些没回过神来,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一开始就感觉有些许违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觉不对。这……不是陶治司……

虽然这么说很玄学,但是石海鸣就是觉得这不是他遇到的那个陶治司。非要形容的话,语气、眼神、周身的感觉都给石海鸣一种微妙的似是而非,很奇怪……是他的错觉吗?隔了太久了不记得陶治司这个人…?

正在思考,安琪道:“开始了。”

石海鸣赶紧又将注意力聚焦到投射画面上。

这次,画面中展现的是一幅清新自然又尘土飞扬的乡村景象。石海鸣立刻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古神,下腹一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画面中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触须,王小楼也看起来很正常,还是那么傻乐,憨憨呆呆的,只不过周师鹏居然选择留下来,住在了这个落后又没文化熏陶的村子里。

不会吧,那个自恃清高的大学生……看着视频里周师鹏熟练地割着麦子,石海鸣眨了眨眼睛。

唔,人总是会变的。

视频里全是村子日常,很正常,石海鸣反而觉得不正常,他是提前出局选手,并不太清楚古神遗址后面什么情况。

石海鸣看见安琪居然脸红了,右眼皮立刻就跳起来了,刚刚陶治司那儿还闭眼的安琪,这时却从基本遮不住什么的手指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画面。

石海鸣把视频继续一看,当看见弯腰干活的王小楼被周师鹏一把抱到谷堆上扒开腿时,石海鸣也猛地脸红了。视频很快就跳了,不会给出违禁内容,但也足够大家看出来要做什么了……石海鸣赶紧低头往嘴里炫肉掩饰红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这……他们怎么野战啊!认真当过一段世界王小楼的石海鸣非常有代入感。

视频后面一大段就是说——预言石碑居然变了,老师又要重新翻译,翻译出来的大意就是,古神波雷斯取得了想要的东西,祂的子嗣将会在几亿年后成熟并降临,继承父亲的力量和伟愿,操控地面万物生育。一看几亿年,人类不知道还在不在,于是考古小队立刻躺平了,世界安全了。但古神波雷斯去了哪,是不是封在地下了,视频没有给出答案。

安琪道:“等下,我换个视频,大家先吃肉,吃!”

下一个校园怪谈的视频就更简单了,安琪顾梁桑旗他们上学、备考,最后各奔东西,全程没有出现高越己、简向南还有他惧怕的徐礼先,甚至那本黑色的怪谈之书也不见了踪影。看来……那个学校的诅咒消失了。任务失败了,诅咒是怎么消失的,大家都一头雾水。不过既然能量到手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

石海鸣战术性喝了口水,转移了话题,“为什么突然放出世界后续?”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恐怖新系统运行数据不好要被停运了。

“主管最近看起来也有点…呃…疲劳,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最近都联系不上主管。”

新系统运行……石海鸣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会儿和大家坐在一起,也回忆起了一些琐碎的细节。SSF说过的三个月,这段时间很微妙。因为从他进入这个系统开始,问题就接连而来,系统助理的各种功能也总是出问题,弹出延时、断开连接……他起先以为只是新系统运行的常态,但是……这次在015的系统执行任务,却依旧遇到了问题。

连紧急脱离都被关闭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梁注意到了他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石海鸣站了起来,一脸抱歉:“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件事要去处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啊没事没事,要事为重。”

桑旗忽然起身:“我送送。”

石海鸣正要推辞,桑旗拿起他的围巾拉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外后,桑旗表情一变,一脸严肃:“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我怀疑每次还有别的人跟我们一起进入了世界。”

他是个直觉很强的人,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细微的不对劲,后来联系世界内和现实中的异样,以为是石海鸣是开挂或者走后门的,桑旗非常看不起这类人,简直是在浪费能量给自己刷业绩。结果他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石海鸣好像比他想象中的“皇族”惨得…多。直到他在清洁工的垃圾桶里发现了撕碎的限制器购买单,前面是主管。

主管这批限制器是用于限制大脑思维,绝对没有给员工用的可能,这是违法的。而主管自己每天恨不得长出第二个大脑,也不可能用。那么,这个系统里,一定还有个从未露面的人在使用。

桑旗从怪谈世界开始,就开始刻意贴在石海鸣身边观察保护,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这个人大概非常厉害,每次都是重要角色,带着某些企图接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正想说怎么可能,忽然想起自己的数据库里还躺着一封信。

一封boss专门给他的信。

石海鸣心头一动,先前的怀疑和桑旗的话似乎重叠了。直到和桑旗告别回了家,他还有些恍神。

听到桑旗的猜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荒谬,而是想到了一个可以完美符合猜测的人……

不…不大可能……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才荒谬。

石海鸣洗完澡缩在被窝里,翻出那个有些久远的报告,找到了那迦的信。他犹豫片刻,带着有些失衡的心跳点开了文件。

缓存了一两秒,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话。

「亲爱的小猫:

那迦已经死去,我也跳出了限制。很抱歉再次给你带来不好的回忆。那迦是破坏世界平衡的元凶,你不需要感到抱歉。

数据正在消解,我要离开了,但不管过去未来,不要怀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能够再次见面,我希望可以再和你聊聊天。」

——!

石海鸣瞳孔地震,猛地坐了起来。

如果说刚刚他还在纠结矛盾,看完这封信,石海鸣敢确定……

这就是主神给他的信。

集体任务就算了,单人任务都这么明目张胆…

所以那个人,那、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人,是是是是……是主神!?

这一瞬间仿佛有十万只大猩猩在脑子里旋转跳跃,石海鸣一下懵了。

为什么主神要进入世界?为什么主神可以离开天穹顶前往别的世界?

石海鸣想不明白,也不敢细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等他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后,脸腾一下就红了。

那以前在世界里对他……都是主神?

这下十万只大猩猩变成了十万个不可描述的场景。

石海鸣扔掉腕表,大叫了一声,猛地起身在床上翻滚起来,趴在被子上蒙住了红扑扑的脸。

还没冷静下来,腕表又滴滴叫起来,石海鸣又跳下床捡回来。

【主神:新任大主管已经确定,请二代主管们明天八点到天穹顶参与会议。】

第二天,石海鸣直接走向电梯,摁下了顶层。

光是站在光子电梯里,石海鸣感觉自己脸已经烫起来了。

你清醒一点!主神怎么可能为你!进入世界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石海鸣抹了把脸,一脸正经地走出了电梯。前往天穹顶的通道空无一物,尽头就是入口,石海鸣直接扫脸开门,一进去发现果然人都到了,但没有人说话,主神也闭着眼睛。看准了空缺座位,石海鸣悄咪咪地跑过去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一坐下,主神睁开了眼睛。

石海鸣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耳朵尖立刻红了。

主神移开视线,启唇道:

“根据客观表现和计算,我宣布新任的三位大主管为——”

“015袁宥。”

“017曲潇潇。”

“023朱云海。”

石海鸣立刻看向朱云海,结果这家伙还对他眨了眨眼。

三位站起来向主管鞠躬。掌声响起,石海鸣拍得特别带劲。

接下来主神宣布了几项新政策,“确保每位主管都有直管系统,落实到位”,“打破主管之间的壁垒,同意系统互通”,“主管必须每月前往一个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议结束后,主神立刻发布了通知。众人走出天穹顶,而三位大主管则是留在了天穹顶内。

石海鸣回去的路上先给朱云海发了恭喜。

先前让朱云海上位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支棱起来了。

石海鸣有种兄弟忽然变富豪的玄幻感。不过最玄幻的还是主神……

坐上公交后,石海鸣思前想后,编辑了一段话准备发给主神,然而还没发过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他发了讯息来。

【150习衡山:不好意思打扰了石先生,这段话是加密过的,不用回复。由于恐怖系统已经被强迫关停,可能无法再重启,我和石先生应该再难见面了,所有话都在这里说完吧。主神在我这里放了个东西,每次开始任务前我都会将它植入石先生的胶囊仓内。现在主神丢失了大量数据大概已经忘了这件事,但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我已经无法联系主神,思前想后,我认为这个东西交给石先生最好。石先生或许有许多疑问,但我只是个排不上号的小主管,知之甚少,无法解释。先生下次任务时,请务必带上这个东西,所有疑问您可以在别的位面询问主神。】

石海鸣看完,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现在的主神失去了记忆,又恰逢高层换血,非常危险,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操控。

在这样的局势中,主神选择了自己。

不管是那个植入他胶囊仓的东西,还是在黑洞来临之时那个根本打不开的文件,都代表了主神的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是因为他最近五年都安安静静不作妖?

石海鸣听着耳边的到站提醒,赶紧下了车,站在路边,情不自禁看向了系统大楼的方向。

连一个差点害主神崩溃的家伙,主神…还愿意相信。

石海鸣忽然觉得自己对主神而言,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特殊的?

转念一想,他又否决了。如果是特殊的,为什么整整五年没有联络。

按照习衡山说的,石海鸣打车去了放东西的地方,偷偷摸摸在一个信箱里找出了一个被层层纸布包裹的u盘。

石海鸣赶紧回到家,断开与网络的连接后,才安心插入u盘。

里面是一段程序。很遗憾不是那个封锁文件的密码。

但这段程序,是主神能够给予的最高通行权限。或许……只比大主管的权限低一点。

除此之外,石海鸣敏锐地发现,在这个程序里附加了一段捆绑跟踪代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硬要说这和市面上那些捆绑下载的流氓程序有什么区别,那就是——

这是谁也删不掉的,被主神锁定了的程序。

过了这么多世界,被各类物种和谐来和谐去那么多次,直到这一刻,石海鸣看见这段代码的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互补性是个什么东西。曾经让他这个工龄五年的主管都困惑不已的互补性,原来就是这个程序——

主神的强制组队邀请。

石海鸣将程序下载到了自己的腕表内,清除了痕迹。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要在下个任务,帮助主神恢复记忆,问清楚一切。

为什么选择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灯光将各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一丝阴影也没有。摄像头已经关闭,镜头灰暗。

朱云海坐在休息椅上发呆,被人从门外喊了一声:“023大主管,要开始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扣上腕表,笑了笑:“好,这就来。”

这是一次主管们的任务。

主神终于因为负荷运转陷入了休眠期,只余下百分之十的大脑活跃度还在工作。现有能量还无法驱动主神,但可以通过科技激活主神留下的资源——

主神在各个世界留存了许多数据备份,那些世界都被主神强大的力量影响而改变了轨迹,成为了主神的备份区。换句话说,这些弱小的世界本该缓缓消散的,而被主神捕获后,才得以存活,并成为主神的一部分。

如今,他们要一点点找回那些世界脉络中的数据。而这是只能由主管才能做的高危险任务。

朱云海走进天穹顶的小隔间,这里放了五台穿越用的胶囊仓,不过是旧款式的。

这些备份世界极度排斥任何人的到来,因此只能靠老款传输器最小功率投入运作,系统的各种功能也只能被迫降到低级、甚至最初级。

从左到右已经躺了四个人了,朱云海坐了进去,看了眼旁边的石海鸣,安心地躺下了。

「凌晨三点,有些冷,今天没有一丝月光,是让人不安的不祥之兆。按照卦象说的,应该避避锋芒的,但师兄们说一定要来这里找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怪,可是我算出来,这里没有人……」

“兆蓬!跑!!!”

伴随这句惊天动地的暴喊,地下猛地晃荡起来。坐在满是泥灰的石门上的薛兆蓬立刻停下笔,动作非常娴熟地将笔记随便塞入挎包里,起身就跑。

他抽空扭头看了一眼,看见从殿内跑出来的师兄们,手里抬这个大物件,方方正正,待近了仔细一看,薛兆蓬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他那几个沉稳的师兄竟正抬着个白玉冰魄棺材,磕磕绊绊却配合默契地快速向他跑来。

“抬、抬抬棺材啊!把僵尸带出来了!?”薛兆蓬吓得破音了。

虽然又惊又怕,打小就听话的薛兆蓬还是乖乖吃了个力丹,二话不说一把接过棺材扛在自己坚实的肩膀上,带着师兄们往外跑。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不用回头,那腥臭的浊气已经快撩到他后脑勺的发丝了,薛兆蓬差点摔了一跤,慌得喊了一句:“师兄!”

三个人都应:“诶!”

“先跑到墓道外去!我下了封印!”

头顶开始下石子,薛兆蓬背后发起凉来,不正常的寒意直奔后颈。这是不祥的征兆,薛兆蓬见师兄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已经快到墓道口了,怪叫几声,憋着口气,在背后的凉气冲过来之前一步跨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突兀起了一阵风,将薛兆蓬的衣物吹得贴在汗湿的脊背上,他看着师兄们各异的表情,不敢回头,良久,才撇了一眼,只见山间碎石垮下,压住了一条青色胳膊。

薛兆蓬咽了咽口水。

是死僵,太阳出来就没了,省事了。

力咒效用要到了,肩上的棺材越来越沉,薛兆蓬忙将东西往地上一扔,扭着肩膀低头一看,这才看清师兄们来找的是什么。

一个……年轻男人?

白玉棺材里并非空无一物,躺着一个人,材质剔透,碍于裁切工艺,视线受到些许阻碍,人类的面容像是映在波动的水中一般,有些扭曲,但不难看出里面是个男人,中长发,闭闭着,对外界的轰动似乎一无所知。

男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不过比起棺材里的男人,薛兆蓬惊讶的是——

男人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那款式再怎么折射扭曲也不会认错,而这棺材一看就上了年纪的。

这是穿越了吗?

正疑惑间,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深渊般的黑色眼眸让薛兆蓬心脏差点停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啊啊!”

头皮一炸,丝毫没有心理预期的薛兆蓬吓得往地上一坐,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伸手指着棺材他他他他的重复着。

“活…活了?!”

却见师兄们手里已经拿起撬棍,一角磕进棺材里,用力一压。

沉重的馆材板通过杠杆原理被轻松抬开了。

清脆的一声碰撞,白玉板掉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在灰尘扬沙往上飞舞时,玉板上攀上了一只结白的手,根根细长分明,指甲根有些泛白。

薛兆蓬瞳孔一缩。

那手扶着剔透精致的棺材边微微用力,浮现出瓷器纹路般的青筋,然后一个人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男人将有些乱的头发一手拨到脑后,露出一张帅气却苍白无力的脸,撇了一眼地上的薛兆蓬,朝着师兄们粲然一笑,道:“哎呀,多谢各位道友,总算来了,再不来就真的要死了。”

于是,就这样,薛兆蓬作为观花派第46代弟子,出山第一次干活,就跟着师兄们从恶鬼墓里挖出个邪性十足的男人。

酒店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伤了腿的男人,两个沙发都被师兄坐了,薛兆蓬只能坐在地上,他看似认真清理背包,一直在仔细听师兄们和这个神秘男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敢问先生名讳?”

“方,单名晦,可以叫在下寄月。”

“方先生,为何被困在墓里?”

薛兆蓬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是啊,这可是h市突然出世的大鬼墓,师傅掐指算了好几天,说是上了百年的恶鬼,不除不行。

人怂胆小的薛兆蓬都做好上观花派祠堂的准备了,就捞出来一个刚知道名字的野男人。

“哎呀,就是听了老师傅的话去捉鬼,结果被恶鬼拖入棺材里恶斗了好几天,差点就死了。”

“恶鬼呢?”

方寄月闻言睁开眼,笑道:“谁知道呢?我一睁眼只看到你们,或许他已经逃出去了?”

男人说得轻巧,面上甚至留有几分戏谑,言语却似有依据,倒让大家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大鬼若是逃出去了,影响不可小觑。

“总之,请先生回观花派一见师傅。”

“当然,必然得上门告谢你们师傅,送了好帮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兆蓬偷眼看男人,发现他脖颈处黑光一闪,揉了揉眼睛。

……看花了眼么?

正疑惑着,方寄月忽然眯了眼,一脸困倦,问:“夜深了?各位能否回避,我要睡了。”

师兄们再度面面相觑,“方先生,我们钱不够再开房间。你睡吧,我们不会打扰你休息。”

“嗯…”方寄月倒头就睡。

【请宿主尽快活动。】

石海鸣听见耳边的声音,皱起眉。

【恶鬼正在破坏数据——】

【知道了知道了!】他忍不住抱怨起来,直接打断了系统的话,【队友又不给我!天天让我干活!我来了两年多了,一个人斩妖除魔,天天累死才收集到百分之二十的数据!你除了催我有什么用吗!连探测位置都做不到!还不让我做这个不让做那个!】

系统没有回应,也没有接话,似乎被他骂呆了。

石海鸣出了口气,不理系统了,要说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得不从最老旧款的胶囊仓也就是最初的穿梭机说起了,那是已经离开的初代主管们留下的,可以穿梭诸天世界,不过只能被束缚在特定人物体内,按照规则行动,有着诸多不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力排众议还找朱云海求私情,报名参加这个计划,就是为了在数据中找到主神种种行为的原因。

他已经潜伏在这个叫方寄月的男人体内两年多了,勤勤恳恳扮演着方寄月——一个捉鬼方士,括号自由职业者的形象。他必须按初代主管们定下的规则行事,其中之三,就是「不可主动暴露自身于世界。」

系统无法给出世界情况,于是石海鸣认命地收集了解各方情况,准备等朱云海他们一来就一起去破解主神意识。

结果,这一等,就是两年……太离谱了,失去了精确度,朱云海他们居然晚降落这么久。

刚降落的石海鸣特别惨,什么也不知道,面对家里的《捉鬼试法》《感通天地经》,呆了半天,而且、而且!

方寄月不知道是什么体质,格外受鬼怪喜爱,问题是方寄月很厉害,可换了石海鸣来,空有力量却不会用,不出一周立刻就被鬼魂怨灵缠住,骚扰玩弄。比如晚上被鬼拉被子、拖脚,一整夜没睡好,早上被鬼捂了眼睛结果看什么都是血水,导致石海鸣一天没吃下饭,又比如电影院里蠕动的恶念淤泥,爬在屏幕上极其影响观感……石海鸣被折磨了两个月后,怒掀被而起,拿起方寄月放在床头的灭鬼十训和辟邪原理暴读,疯狂学习了起来。

越学越看懂方寄月的笔记,发现方寄月捉鬼是真心野,难怪没有门派收。

吃鬼就算了,他还喜欢养鬼。兴许是被骚扰到黑化了吧……又或者已经习惯鬼的存在了。

作为一个科学国度过来的主管,石海鸣终究沉迷世界独特的法则,将陌生的知识也吸收来,成为了一个新世界天师。

小世界的发展实际上已经轮回了千千万万次,作为一个数据容器,自然不需要永恒发展下去,就像一个发条玩具,停下来了,就重新扭动。

神当然可以对自己改造的玩具随意操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这个世界的发展,每次都大差不差,鬼王降世,恶鬼横行,人间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崩坏断裂,众生一起堕入无间地狱,再度轮回。

距离事件开始还有几天,还好石海鸣提前去墓里蹲观花派弟子成功了,不然不知道怎么搭上线呢。

最迟他的队友们明后两天也该来了。

石海鸣梦偷偷带到这里的东西不多,一些小工具和几段不到10mb的数据,就这些东西都花了石海鸣私藏的能量……咳,哪个主管不偷能量。

他每天都花上半个小时试图联络主神留在这里的分身。

然而太难了,系统功能被关闭、主神失去主体意识、权限被压缩……简单来讲,石海鸣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原始社会,任务是要在整块大陆找个人。

幽怨至极的石海鸣看到退化后连实体都没有的系统,忍不住对着这团光吐槽:

【你说主神会不会是化身鬼王?主神在享受那种君临天下毁掉世界的感觉?】

系统的光在听到重要词汇“主神”闪了两下,它过于低级,分析不了石海鸣的话语,说出了石海鸣最常听到的话:

【无法解读,无法回应,十分抱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间很大,布置和家具都带着一股书香古韵,熏香也绝妙清凌,百宝格上的藏品更是琳琅满目,无法想象这只是个招待客人的客房而已。

有些许雾气从一扇门内飘出,顺着雾气跨过门,顿时又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室内浴池。

满室香雾缭绕,热气氤氲,正有人在净身,胳膊以一种舒适自在的姿势搭在木板上,仰头享受。

“哈啊……爽。”石海鸣舒畅地泡着澡,撩水使劲搓身上的泥。

擦到肩膀处,一块黑斑似的东西停在上面,形状有些怪异,像个狭长扭曲的眼睛似的。石海鸣侧头撇见,指尖动作一顿,而后刻意避开那处纹身般的东西,将脖子粗略搓了搓。

他打算出去了,双手撑住池壁准备起身,雾气伴随着石海鸣的动作被揉散了。

他因此从池子里看清了——

那块不过鹌鹑蛋大小的黑斑,在石海鸣刻意地忽略下,不知何时扩散到了脖颈,一圈圈地横亘在瓷白的肌肤上,宛如缠绕喉梗的荆棘,试图刺入血肉的刺藤。

石海鸣噌地站起来,紧盯着水中的自己,眼睁睁看着背后慢慢突起了一团难以形容的物体。

what?

毒、毒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的物体比起单纯的黑,更像是吸收了光线的一切不可视领域,中心黑得天下无双,边缘则模糊不清,和浴室里的雾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黑雾揉成了一双手,从他的蝴蝶骨里伸出来,摇摇晃晃地递到他的眼前。

石海鸣啪的一下靠在池壁上,脖子后仰,试图离远一些,可惜没用。

右手停在了他的胸膛上,像只庞大而怪异的蝴蝶,触感有些冰凉。

雾气越发浓烈了,几乎快要看不见池内清水倒影,然而那双挟裹不安气息的手就在眼前,石海鸣无法忽略。

他震惊到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因为害怕而加速了。

由于条件限制,石海鸣无法得知方寄月过去的情况,很多事情都是一天天自己读书渎笔记摸索出来的,所幸方寄月没有复杂的社交关系,每天在天桥底下算命,从各方面来说都不会让石海鸣露馅。

至于这块黑斑,他起初以为是皮肤病,直到他发现斑的位置和形状都改变了,才发觉这大概是个活物……

石海鸣和黑斑共生了两年,除了发现它会动没有别的作用了,这玩意儿也无法拔除。而且方寄月的笔记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东西的记录。

但石海鸣总感觉它预兆着不详。

因为某次,黑斑也是这样扩大了。几天后,石海鸣的腰就被倒下的货架狠狠砸了一下,差点没给整断了,掀开衣服一看,黑斑蠕动着,以一种让石海鸣毛骨悚然的疯狂频率,宛如心脏般伸缩着,又迅速很快恢复正常,让石海鸣觉得自己幻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胸膛上凉凉的触感……连指尖都不详的手停在他的身上……

难道是在觊觎其下跳动的脆弱心脏?

石海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玩意儿从2D变3D,仔细观察,居然还能看出手挺好看的,标准手模啊。带着这种离谱的思绪僵直片刻,石海鸣发现双手没有动静,也没有危害,起了别的心思,轻轻伸出手,带着困惑和试探,缓缓靠近,用指尖碰了碰一直悬垂在空中的左手指尖。

哇……冰凉。

左边的手忽然动了。

以缓慢的姿势合拢手指,只剩下一只细长的食指,做出了指向方向的动作。

吓了一跳的石海鸣还没反应过来,雾气猛然散去,恢复了正常状态,眼前的黑色已经全部消失了。

石海鸣扭头,猛然发现肩上的斑不知道去了哪,在浑身上下找了找都没看见,估计跑到了视野盲区。

时钟已经走了一圈,过了一个时辰了。

他赶紧出浴,心有余悸地穿好观花派准备的衣物,往议事厅走。

石海鸣摸着后颈,又挠了挠肩膀,颇有些不自在。毕竟刚刚才从身体里冒出双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正嘀咕着,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石海鸣反应过激猛一回头,把来人也吓了一跳。

这人一脸被吓到的凝滞表情,手缩在了半空中,伸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一看他身上穿着正正经经的青色云纹道袍,戴了个八卦帽,甚至佩了剑,石海鸣立刻道歉:“抱歉,这位道友,有事么?”心里却感慨着,哇,全套装备。

这人行了个礼,“在下亦失礼了,敢问贵派议事厅如何走?”

石海鸣这两年,是混迹在算命老头堆里的,讲的都是江湖话,听见这么文绉绉的问题,顿时牙都有点酸了,咳了两声:“跟我来吧。”

这人道过谢,就伸手让他先走,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半步。

石海鸣时不时撇他两眼,才发现这家伙长得还算相貌堂堂,眉宇间凝聚着正气,但在石海鸣这看着就有些呆,时常在天桥附近跟同行斗嘴打诨惯了,嘴巴就不免贱起来:“好兄弟,这剑是桃木的?多少年的桃木啊?开过花没有?”

却没想到,这人目视前方,认真地一一回答:“是两百年无花的桃木。”

“啊?”石海鸣侧头戏谑地看他,“吹呢?桃树能活两百年?”

这人目光炯炯地回看过来:“是在下门派独传品目。”

石海鸣注意到前面几个人在挥手招呼他们,转头挥了挥手,乐道:“什么门派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清派,沈屹然。”

话音刚落,前面几个已经和石海鸣耍熟了的观花派师兄弟们看清了来人的脸,脸色一变,规规矩矩地站直了,拱手行礼,低头恭敬道:

“沈叔公。”

石海鸣闻言,瞪大了眼睛。

叔公!?

几人行过礼,沈屹然点了点头,又问旁边呆滞的人:“多谢带路,还没问道友名号?师从何人?”

哦豁……石海鸣挠头尴尬笑,“我,江湖术士一个,哈哈。”

“道友不是观花派新弟子?”

薛兆鹏从几人身后的房间内开了门,抢过话头,“快进来,在外面聊什么……沈叔公!你跟这个家伙在一起干什么?”

石海鸣对薛兆鹏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小子等死。

进了门,观花派执掌人和一众业内人士围着会议桌坐了一圈,桌上马克杯塑料杯摆着,甚至还有岁数大点的爷爷自带保温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画面既视感太强了,让期待着天师术士大佬们围炉谈话的古风场景的石海鸣幻灭了。

他挨着薛兆鹏坐下,轻声问:“怎么这个议事厅不那么像回事儿呢?”

薛兆鹏悄声回他:“新修的。你以为浴室的热水哪来的,还不是挂了个热水器。”

在观花派住了一段时间了,石海鸣早就知道了观花执掌人的尿性,有钱,但穷养弟子。看薛兆鹏穷的那样,扣扣嗖嗖的,半夜点个外卖都别别扭扭,还借口说什么“送山里外卖员会害怕”。

此刻,执掌人还是有那么几分脸面的。虽然观花派从45代起就衰落了,但不妨碍观花派的地位。

执掌人敲了敲桌子,摸着自己刻意蓄的胡子,点开了一张简陋至极的ppt,水印广告都没去的那种,上面几个微软雅黑大字“第一届修士救世筹备大会暨启动仪式”。

石海鸣差点笑出声来。

但执掌人一张一张ppt说下来,石海鸣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所以,为了防止世界再度轮回,这份机密资料,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公开,让在座各位泰斗及英才们共同商议解决……”执掌人的语气沉重而壮烈,“这是我的师祖们深入鬼穴留下的箴言……第40代观花派天师。”

众人的脸色都齐齐一变。

和普通人不同,修士们能够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世界的运行和本质,也因此,无论哪个门派,都有一套自己的预言或神话,教育弟子们,世界最后会毁灭,落入地狱,然后众生轮回。这些看法似乎和普通人能够了解到的大差不差,但实际上,修士们已经看透了本质,在每次轮回中,都能够看清灾难的源头,靠着自己的力量,给后代们留下一个个箴言,逐渐完满整个世界的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个世界被一个存在掌控着,文明和国家在祂眼里毫无意义,因为一切在他眨眼间轮回,但一遍又一遍的覆灭中,被祂藏起来的秘密,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石海鸣在方寄月的笔记里也看到过类似的论断,这也是石海鸣唯一知道的世界情况,系统称之为主线。

然而每个正在进行的轮回情况都各不相同,系统也不能帮他。甚至只能告诉他队友都来了,却又找不到人在哪。

而执掌人给出的这段话,就多了几分细节——

“无形无上鬼王,执掌地狱轮回寂灭主,上下不得所求之物,闭目甘入轮回。一为天地万象异动,二为谣言幻觉四起,三为众精魅癫狂,循环往复,终归起点。”

观花派如今门下萧条,衰落已久,也没有几个弟子了,却就在这个时刻出现了第一异象,地震、火灾、洪旱甚至瘟疫都开始频发,执掌人只能联合其他门派,试图寻求一线生机。

石海鸣听他说话,觉得头头是道。会议结束后,甚至还分得一个业界地位。

执掌人亲自握着他手道:“半月前,我就算出这世界尚有一线生机在于先生,特派弟子前去接领,请先生协助我。”

薛兆鹏当时那个见了鬼的眼神仿佛在说:怪了,难道你是那个传说中的鬼王的儿子不成??

其他师兄弟那眼神也是惊讶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心里反而咯噔一下,对这修士产生了警惕。这丝生机……石海鸣是不信的,若不是主神分身进入这个小世界,只怕早就消亡了,哪里还有轮回。石海鸣与其说是生机,只怕是终结者才对,因为等他找到主神意识带走,世界……就没了。

石海鸣只当,执掌人是算出了他的外来者身份,不过看不清楚,就将变数当成了生机,把毁灭的终章当成了重生的序幕。

石海鸣一时没敢说话。

带着同情,石海鸣就点了下头,当作是对原住民的补偿。

石海鸣留了大家伙的联系方式,在观花派白吃白住几周后,终于回了家。

他一踏进小区,就觉出不对劲来。

抬头一看高高的楼层,从五楼开始,往上,各处弥漫着森森黑气,极其不祥,一晃眼看去,竟像个缠着高大楼层蜿蜒而生的巨大树木。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看得心惊胆战的,一时都不敢进去,扭头问保安,“叔,最近出什么事没?”

保安看他一眼,挥了挥手,一脸忌讳,啥也没说,把手里正在看的一摞报纸递给了他。

石海鸣一看,全是近段时间各地爆出来的案件,什么福南杀妻案,什么安东埋夫……石海鸣立刻就看见了自己小区的案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郎当晚失踪了,就在小区,一个人来人往的拐角,监控拍摄下,立刻蒸发。

还没看完这块占了头版的新闻,手机里传来了声音。

石海鸣赶紧掏出来看了一眼,居然是沈屹然的信息。

「东南方,你家附近?」

「有事发生,我这就来。」

直觉告诉石海鸣,来了。

主线剧情触发了。

就在他家楼下。

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女人跪在房间里,头一下一下抵着墙壁,碎碎念着什么。

从背后看,她的肩膀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受惊的状态,一个劲地朝墙壁磕头,发出咚咚的声音。

房间里有些昏暗,女人穿的红色婚服。原本格外艳丽精致的服装,在黑暗的搅弄下,变成一大滩会呼吸的红色血肉般,狰狞而刺眼。

有人轻轻开了门,哑声询问:“……你还好吗?”

石海鸣像个附身的鬼一样,用这个人的视角看着,以这个人的手打开了门,看见了这一幕。

女人置若罔闻,依旧在边磕头边碎碎念。

靠近了才能听清楚,原来是在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

女人猛地回头,一张苍白的脸扑了满眼。

女人满是红色血丝的眼睛盯着来人,一脸惊喜,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夫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猛然惊醒,起身看了看窗外,还早,天都没亮。

他昨晚梦见了很多东西,梦见这个世界,上一个世界,或者又梦见了更早之前的世界……都是不太好的东西。

他梦见这个世界追杀的大鬼变作黑雾,将他压进棺材里,稀薄的空气让自己出现了幻觉,意识消失……

他梦见陶治司吞枪自杀,梦见徐礼先烧掉了作为载体的书,梦见邪神闭上眼重新沉睡,梦见宋司书跪在佛殿下流着血泪,抬起头——

“我会来找你的……”

起床接水喝的石海鸣觉得这个梦不太妙。

他走向主卧的脚步顿下来,脚尖一转,去了沙发。

缩在沙发上的石海鸣看着电视机的红光,忽而想起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看过的一个恐怖电影,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场景,里面的女鬼会藏在阴影里,从沙发底下拽住人的腿,硬生生把人拽进不足10cm的沙发底部……

石海鸣默默把踩在地上的腿放到了沙发上,开了电视机,随便选了个搞笑综艺,抱着热水杯呼呼喝。

热水下肚,刚刚被惊散的睡意又袭来了,石海鸣直接倒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

电视机还在发出噪音,不过只能给沙发上沉睡的人以助眠的效果。窗户边吹起的风撩开了窗帘,婆娑的树影伸进屋子里,像是颤抖的手,触上男人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以一种蜷缩的姿势,只占了沙发的极小一部分,难以想象他这样站起来近一米八的身高是如何缩成这么小的。

风实在是大,吹开了窗。吵闹的碰撞声并没有吵醒石海鸣。他只是皱皱眉,似乎又做了噩梦,翻了个身,呢喃着不知所谓的称号和感叹词:

“…不是我…b区…老师……”

皮肤从睡衣下漏出来,羊脂玉般光洁细腻,似乎能轻意留下痕迹。

扣子被一只手一颗颗的解开了,皮肤在黑夜里的冷空气中微颤着。

轻微的声音在全然寂静的室内被无限放大。微弱的哼声从唇缝间挤出,散佚之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风越刮越大了。

沙发上的人还在沉睡,却忍不住不断喘息。

眼珠在眼皮下不安转动着,却迟迟不肯清醒。发丝被一双模糊的手抚摸着,从额前摸到嘴角,等待了片刻,在下一次启唇时趁虚而入,玩弄滚烫的舌。

下半身也在不安地躁动着,随着呻吟颤抖,蜷缩得更紧,试图保护自己,却被无情地打开,修长的腿被迫委屈地曲起,露出那看起来色情至极的臀谷和柔软的阴茎。

在电视机惨白的光照下,投影在地上的物体并没有实体,模糊的边缘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形,正压着一个男人,肆意妄为,甚至进入了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唔——”不祥的黑色触肢缠住了男人的身体,钻进他的口腔,让痛苦的呻吟变得含糊起来,破碎不堪。

白花花的肉体在沙发上晃动着,男人一脸难受,眼珠不安地转着,身上立刻起了一层薄汗。

黑色的雾气中隐约可见男人的舌尖正在微弱挣扎着,而下身处的浓雾掩盖了一切,但不难从晃动的动静中窥探出隐藏的下流辛秘。

沙发也随之颤动起来。

石海鸣仰起脸,忽然流出了一滴泪珠,“对不起…呃…”

黑雾一顿,随着一个猛的挺身到达了深入之处,男人的背脊也随着攀升顶峰的快感而颤抖起来。

“嗬嗯——”

黑雾抽身而出,男人的身体因为缓缓拔出的物件还在颤抖。

电视机忽然自己关了。

室内重新归于平静。

光线不断变化,直到阳光落在了男人乱糟糟的头发上,那沾着水光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嚏…”石海鸣打了个喷嚏,坐起身来。他四肢发颤,摸了摸腰,一脸难受,“早知道不在沙发上睡了。”

腰酸背痛,鼻子也读了。

随着撩开睡衣后,石海鸣动作一顿,看着那挪到了腰上的印记。

是不是错觉,感觉扩大了?

白皙的腰肢上横亘着黑色的纹身般的纹路,宛如枝叶缠绕,藕断丝连。

石海鸣看着这个印记,总感觉像个什么东西,又品不出来,只觉得还挺有艺术感的,不算丑,他也没在意了。

他晕头转向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泡了药,回了沈屹然的信息。

红色的信号灯一动不动,远处的天迅速阴了下来,冰蓝色的天瞬间就变灰变脏,一股子阴沉沉的气味。等待期间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沈屹然想抽根烟。

灯光变成绿色后,他转入另一车道,往目的地走,一辆警车忽然呜哇呜哇地越过他。

沈屹然跟着警车,一前一后进入了小区内。几栋看起来年代略微久远的楼立在大地上,像个佝偻的老家伙。

刚下车,他就看见那个青年跟警察擦肩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身上……沈屹然皱起了眉。

青年身上笼罩着若有似无的黑色气息。

车后座上坐着的一个人看了看,“到了?”他拍了拍另一个睡瘫的人,“起来,到地方了。”

另一个人迷迷糊糊,但也迅速坐起身,趴在玻璃窗上望外看,哇了一声,掏出符纸,“这个鬼怎么敢在太阳底下逛!”

说着,沈屹然开门下车,朝青年挥了挥手。

那个趴在玻璃窗的人瞪着眼睛看了许久,直到看到青年和沈屹然找了个招呼,才反应过来,喔了一声,“寄月啊。”

他摇下车窗冲靠近的人喊,“你鬼压床啦?身上鬼气这么重!”

沈屹然下车,打开车门,道:“出来。”指了指后面下车的两个人,“薛兆蓬,你认识的,观花派弟子。张宣大师,风水师,什么都能算。”

张宣微微鞠了一躬。显然也知道了那什么救世大会后忽然就出名的方寄月。

“方大师。”

石海鸣连忙摆动手,他对上的还算得过去的鬼也就是上次那个大鬼,他自认为自己一点儿也不出名,倒是方宣,他从笔记里看到过,说此人算卦极准,亦是无门派之人。当然方寄月在下面还批注了,“张宣算一卦十万,哼,还不如找我,我只要五十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

上次系统嘀嘀叭叭就说数据破坏,石海鸣半夜起床去赶车,衰死,翻山越岭才找到地方,本来就累死了,到地方一看,一群盗墓贼死在墓里,死得千奇百怪,还成了尸僵。

石海鸣好悬没吐出来,硬着头皮钻进去斗法。

结果就是……唉?他被怎么了来着?

石海鸣没想起了,只有一个迷迷糊糊的记忆,被鬼压进棺材里……

想起这事,他转向薛兆蓬,“上次那个大鬼?”

薛兆蓬额了一声,尾音拉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屹然回答了:“正是为这事来的。”

石海鸣闻言愣住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噢——”所以沈屹然说的出事是指这个大鬼。

沈屹然问:“你之前说这里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说,”石海鸣抹了把脸,道,“先上楼坐吧。”

石海鸣住在五楼,四楼404号房出了事。

“一对新人,也敢买这种房。”薛兆蓬冲着围着警察的404房嘀嘀咕咕。

石海鸣推了他一把,“少说两句。”

四人进了房间后,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

沈屹然闭目养神,薛兆蓬东看西看,张宣大师笑眯眯,但是不说话。

石海鸣偷偷看沈屹然,觉得他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上次见面还是道士,今天就像……像某个主管。

石海鸣偷眼瞟人被薛兆蓬看见了,他悄悄捅了捅石海鸣腰子。

“咳,喝茶!”石海鸣打破尴尬,起身沏茶倒水,回来看见薛兆蓬正捧着他的笔记本啧啧称奇,他蓦地红了脸,一把抽出来,“看什么,这些知识都是要钱的!”

方寄月的笔记,他不懂,还做了一些圈点勾画,看着特别像小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对话让凝固的气氛稍稍缓和下来,由张宣先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石海鸣总结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差点被当做鬼王了……

事情是这样的——

张宣被观花派请去算卦,算出鬼王大概在荒郊野外,当天他们只找回来一个安详躺在棺材里的石海鸣,说话还奇奇怪怪的,所以一路上警惕着押他回了观花派——

薛兆蓬嘀咕:“我就说他哪点像鬼王……”

沈屹然睁眼看了石海鸣一眼。

结果带石海鸣回了观花派后,张宣发现自己算不出卦了,卦象异常乱,还变来变去,惊得他闭关了好几天研读天文地理试图解析卦象,终于看明白了——

张宣脸上的表情非常难以言喻,思忖片刻才说:“我…大抵算错了。我算出来方先生和鬼王——”

三人都望着张宣那张嘴。

就见这位风水大能嘴唇颤了颤,似乎非常艰难般开口道:“——八字非常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

能看出来这对这位大师来说冲击力非常大,因为石海鸣自己也被恶意糊了一脸。

反正,观花派老掌门一拍掌,认定了方寄月是救世之人,立刻就派了人先去找此番轮回的鬼王转世,认为方寄月说不定就是鬼王妻子转世,说不定两人一接触,鬼王就安息了,不想轮回了。

开完会后,张宣卦又准了,而且非常准,那鬼王,就在东南方广县茶滩小区二栋。

住在广县茶滩小区二栋的石海鸣:……

总结张宣的话来说,他也觉得闹呢,吓得他现在都不敢算卦了。

风水界开个敷衍的大会决定世界存亡的事情,石海鸣就已经很想擦汗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老掌门想找出鬼王和他干什么,进行py交易拯救世界吗?

真是太生草了。

石海鸣感觉主神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可能直接想毁灭世界还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抹了把脸,“我知道了。不管怎样,我会配合调查的。”这句话他刚回家就跟警察说了很多次了。

沈屹然喝了口茶,说出了进房间后的第一句话,“先调查失踪的新郎。”

“怎么调查?”石海鸣眨巴眨巴眼,真心疑惑。虽然方寄月的笔记本里写的经历惊心动魄,可是除了上次在荒郊野外那次模糊的记忆,石海鸣算是头一回抓鬼,他算是既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经验,也不敢帮人抓厉鬼,天天算姻缘八字给小孩取名,顶多就是去酒店驱驱邪给老人送送葬,托方寄月的体质,石海鸣还能看见一些浪死的年轻鬼在吐槽上次来的情侣把避孕套塞进枕套里的事。

……反正没什么好说的。

沈屹然听了这话,看着石海鸣道:

“403和405,我买下来了。”

沃——擦——

几百个w!!说买就买!!

住酒店啊!!

沈屹然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道:“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就知道他看见今早沈屹然开着某马不是错觉。

有的人!上次见他,穿着道袍道骨仙风的贼有礼貌,谁想到今天一脱下道袍,是个富豪!!

石海鸣自己算命解局,辛辛苦苦帮方寄月还了两年的房贷,欲哭无泪。

楼梯间里搬家公司的员工正小心翼翼地往下抬着电视机,放上运货车后厢后,锁上门,开着车从大门出去了。

保安大叔见状叹着气,“再搬小区就空咯。”

最近子女们也让他赶紧辞职离开,可这儿工资高,他不觉得自己一个老人家有什么好杀的。

正愁余,瞥见保安室下方走过一个男人,这男人没有路过,而是直接敲了敲窗口。

“干什么…哦,你啊,”保安打开了窗口,站起身,一眼就看见了男人提着的行李,“你也要搬?”

他的语气还有些遗憾。毕竟这个小年轻虽然看着不着调,给他的那个护身符倒是挺好看的,还免费呢。

不过这也正常,自从失踪案发生后,引起了轩然大波,直接让一大波住户直接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拍了拍沈屹然的肩膀,“没有啊,我带人来住。”

保安呆住了:“啊?”他用看弱智一般的眼神看着跟在方先生身后那两个人。

沈屹然啧了一声。

石海鸣立刻放下手,嘀咕脾气怎么这么差。

他和薛兆蓬聊着天,帮沈屹然提着行李往自己的二单元走。

“你师兄们不来,喊你来?”

“你少瞧不起我,我跟着张宣师傅学算卦,可准了。师兄他们学的不是这个路子,他们是去引渡亡魂的,帮不上忙。”

“嘿嘿,给我算姻缘呗。”

“都说了你八字…和那谁最合。”

“我超你——”石海鸣看了跟在后面的沈屹然一眼,把脏话咽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屹然就抱着手臂,站在四楼楼梯口,看着石海鸣提上提下,视线从男人吭哧吭哧的背影转移到他今天被裤腰带勒出极细线条的腰上。

薛兆蓬从楼下提上来一个大设备,半路就没了力气,喊道:“沈叔公——帮帮忙——”声音在楼道里转悠拉长,像在撒娇一样。

石海鸣也扭头,扶着腰喘气,撒娇道:“沈叔公,帮帮忙……”

沈屹然脸一僵,语气板正,“叫沈先生。”

薛兆蓬吃了药丸一口气爬了两楼,闻言嘲笑道:“你辈分不够。”

沈屹然看了他一眼。

薛兆蓬闭嘴干活。

石海鸣累得气喘吁吁,在背后给沈屹然比了个中指。

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沈屹然坐在沙发上,将热水倒入茶壶中,暗色的茶水往下滴漏。

紧盯着那奇特造型的茶具的石海鸣忽然感觉有些困。

“一大早的来这干什么?昨天蹲了一天不是什么都没有吗?”石海鸣打了个呵欠,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昨天睡沙发真感冒了,他现在有些难受,想起身给自己泡点感冒灵,又懒得起来,瞄了薛兆鹏一眼。

“鹏啊,倒点热水。”

薛兆鹏理都没理他。

“喂,鹏~我真腰疼,给我倒杯……”

磕啷一声,茶杯轻轻磕在玻璃桌面上,吸引了石海鸣的注意力。

沈屹然往他面前放了杯茶,收回了视线。

石海鸣愣了一下,一手举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一手揉着腰,小声嘀咕:“谢谢啊。”不知道为什么,后腰这一大块热乎乎的,又酸又涩。

端起茶杯还没喝下去,门忽然被敲响了。四人都抬起头来,石海鸣疑惑这个时候能有谁来。

沈屹然起身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面就是一张严肃的脸和证件,“你好,警察,我们接到通知了——”

“咚——”“哗啦——”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男人迅速滑了下去,伴随着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男人跪在地上姿势标准地垂下头捂住耳朵。

众人全都僵住了。

石海鸣察觉到过于安静,抬起了头,对上沈屹然诡异的视线,看了看警察和沈屹然相握的手,默默坐了回去。

沈屹然咳了一声,“感谢王局长协助。”

“不不不,应该感谢沈老师愿意提供帮助,啊,张大师也在呢。”

石海鸣默默坐回沙发,拍了拍脑袋。

哎,这脑子是有点发烧……在天桥上下被城管警察调查太多次了,都忘了这次是特地请警官来调查的。

客厅里挤了七八个人,宽阔的地方已经摆满了七七八八的东西,薛兆鹏正在按照他张宣师傅的吩咐用朱砂画阵,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局促,他们身上的警服让这个场面看起来非常滑稽。

此刻唯有沈屹然的面前摆了一套茶具,热雾缭绕,茶香四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面坐着处理案件的王局长,两人交谈着,悠闲,游刃有余。

一个刑警正在用电脑给大家看监控,“我们的心理医生跟徐琦琪短暂地对话过,恐怕她是短时间内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当时新郎失踪只有她一个人在附近,但是她什么也不记得。现在,每天徐琦琪的妈妈都会来送饭,固定中午12点,下午6点来,不会停留超过5分钟。除此之外没有人进出,也不会让任何人进。”

张宣看着监控中的画面,新郎走入拐角,跟新娘挥了挥手,就再也没走出来过。张宣眯起了眼睛,“新郎…凶多吉少啊。”

王局嗯了一声,“这个案件的情况呢,非常…复杂。我们调查过徐琦琪,她的精神现在不太正常,似乎是觉得有、呃,有些什么神秘力量带走了她的老公……所以,我们要求统筹各方面的力量,向这方面的大师请教,沈先生有什么要求,我们能做的,就尽量做到。”

沈屹然点点头,轻轻喝了一口茶水,“好。尽量疏散住户,最好不要留人。”

“嘶——”王局长诚实道,“有点难。”要说什么工地、娱乐场所疏散倒还行,住宅区就比较难了。

谈话间已经摆好了阵法,张宣定睛看了看,挂在门口的蓍草忽然燃烧了起来。

张宣道:“那就四楼。四楼不能留人。”

王局表情松了下来:“可以,警戒线我们重新拉上。小赵,你们去挨个敲门,最迟今晚,全部走人。”除了查看监控的刑警,房间里穿警服的立刻出去了。

嘎吱,门一关,薛兆鹏这才敢抬起头来,碎碎念:“沈叔公,您这什么身份啊,能请动警局。”

沈屹然放下茶杯,“是警局请的你叔公,”顿了一下,“和张宣大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宣呵呵一笑,回头看了片刻手中的茶水,眸光停留了许久,道:“兆鹏,方寄月,去布置下,晚上八点开始。那位…就在这。”

晚上八点整,四楼静悄悄的。早在六点左右,警方已经将四楼仅有的几位住户请走了。从三楼的楼梯口开始,墙上挂满了红色的丝线,中间穿插着黄色符纸,风一吹,左右飘摇起来。

红线一直蔓延到四楼整层,整个走道里,贴着墙挂满了小号铜铃。四楼走道的四个角落里都摆着白色蜡烛,此刻静悄悄的,风不动,铃不响,唯有404号房前站着一个人。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站在404前不敢动弹。他穿着红色的喜服,是中式婚礼常见的款式,警方的人照着失踪的新郎那款给他找来的。

但不管是哪种设计的喜服,大致看起来也都是一个风格,中式特有的内敛式的华美和优雅,实际上石海鸣现在穿着喜服就肾疼,他脑海里关于喜服和结婚的记忆实在不太美妙。

耳机里传来声音:“冷静点,方先生,敲门。”

“咚、咚、咚。”

死一般的寂静。

石海鸣紧盯着门上崭新的囍,还有上方有些老化腐蚀的404,越看越不吉利。

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口,他浑身都不自在。耳机里的信号也不太好,电流音让石海鸣有些难受。

该说一开始,警方和沈屹然他们决定让石海鸣这个身形相近的人伪装新郎,就很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家老婆还能把对象认错吗?

“别怕,”换了个人在耳机里说话,声音沉稳温柔,是张宣,“继续敲,然后按照我们拟定的话说。”

石海鸣冷静下来一些了,又敲了敲门,紧张的咳了咳,压低声音开口:“琪琪,是我。我回来了。”

门后依然没有动静。

石海鸣硬着头皮继续说:“琪琪,你还好吗?开门——”

“咔——咚!”

“!?”薛兆鹏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翻在地。他紧紧盯着监控画面。

监控中,只见门打开了,一只涂着红色指甲的手猛地拉住男人的衣领就将他拉了进去,门关上的时刻被刑警定格了,女人满是血丝的眼睛被乱糟糟的发丝遮住,漆黑一片的房间和那张脸让在场的大老爷们都有些瘆得慌。

刑警立刻询问:“喂?方先生,里面情况怎么样?”

“喂?喂!?”

耳机里一片死寂。连电流杂音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屹然忽然也站了起来,闭上眼睛侧耳,猛然看向隔壁,“有东西。”

监控到的画面里,走道空无一人,大家都眼睁睁看着红线晃动了起来。

“什么…鬼?”不知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仿佛和画面相迎合,所有人都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一声一声,透过墙壁,十分微弱,却格外刺耳。

明明只是一丁点动静,却让403房间的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先前并不相信鬼怪的菜鸟刑警心脏咚咚跳起来。

他记得哪位大师今早说了——

铃响,是厉鬼。

石海鸣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本就感冒,这下更是头晕脑胀的。

抬头一看,石海鸣浑身的血都逆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装饰得非常喜庆,所有家具都非常新,有些甚至还没有卸下塑料膜,桌上、墙上

门上,到处贴着红色的字画。

然而,最突兀的,是宽敞的房间中央,崭新的吊顶上垂下的一根红色的布绳子。

末端悬挂着,一个人。

女人悬垂在空中,脚尖朝着地面,一动不动。

她身上的婚服崭新,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已是干枯发青了。

石海鸣摔倒在女人脚下,一抬头,就看见了头顶女人的样子,那张脸……居然和他梦境中一模一样。

石海鸣记得,梦见没见过的人,在现实中再次遇见……是大凶啊。

而且,还是上吊自缢。

就在石海鸣扶着门慢慢爬起来的时候,吊着女人的绳子嘎嘣一下断裂开来,女人的身体就像一个灌满了沙石的沉重沙袋,咚的一下砸在地上,砸得姿势诡异,关节反折。

“操!”石海鸣吓得又坐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猛然飙升的心跳还没稳回去,就看见女人的手陡然弹了弹。

石海鸣猛地僵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不远处的扭曲的尸体。

女人是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恰好跪在了地上。头发从脑袋两边垂落下来,挡住了哇哇流血的地方,那些血液浓稠发黑,已经失去了活力和氧气。

血液淌了过来,石海鸣缩了缩腿,紧接着他就从血水的倒影中看见了一只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卧槽!

恐惧感让石海鸣立刻抬头看尸体,没想到那颗脑袋直接咔吧一声转向了他这边,头发滑落下去,血丝密布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

咔吧、咔吧——

尸体动了起来。

以一种崎岖怪异的,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可怕姿势,往他这边挪动。

干裂的嘴唇张了张,落下一大坨凝固的血块。

惊吓到极点的时候,是叫不出声的。石海鸣眼冒泪光,全然忘了自己就是个天师,背过身猛砸门,又害怕身后的东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挪过来,转回去,又怕又怂地盯着咔吧咔吧爬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命!!!”

他摁了摁从刚才起就没有动静的耳机,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真的该死!高科技一遇上这种情况就失灵!

早说他就该带张宣的符纸进来!

“徐、徐琦琪……”石海鸣往后退了退,被紧锁的门挡住了。

耳机里喳喳两声,忽然通了信号。

“喂…滋滋、怎么样……吱,进不去……”

“救命!!要死了!有鬼啊!”

“滋滋有结界!你、注意…滋滋……破解……”

女人默不作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般,死死盯着石海鸣,她忽然呵呵笑了几声,笑得石海鸣尿都要吓出来了。

“为什么回来了…杀了你…那么多次,还要回来……”女人眼里的血丝看起来甚为恐怖,她停止在一个手脚反转的姿势,像只青蛙一样朝着石海鸣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掐住了脖子,发出了鸭子般的叫声,紧接着就再也无法发声了。

脖颈很疼,气管也是,喉管被挤压着,难以呼吸。

好难受……石海鸣眯起眼睛,伸手握住女人干枯细长的手指。他被迫扬起头颅,感觉脖子都快被拉长一截了。

不知道尸体哪来的力气,这个女人果然已经变成厉鬼了吧?

石海鸣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四肢也开始慢慢变凉。

糟糕……

“嘻嘻、嘻,嘻嘻嘻,”女人咧嘴笑着,死掉的脸上露出同样令人作呕的笑容,“都去死。”

就说不能穿婚服……倒大…霉啊……

他的腰部忽然一热,在窒息带来的休克之中,石海鸣没有注意。

闭上眼之前,一股黑雾迷了眼,将女人可怖的面容遮了去,黑雾中什么东西紧紧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猛地滑落在地,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眼里溢出热泪。

“哈啊哈啊……咳咳咳、哈啊……”他像是第一次学会呼吸一样,贪婪地张嘴吮吸,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下一刻他被人稳稳地抱住了,头被人一抬,嘴唇一热,被压住了。柔软的触感摩擦着唇角,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在他的脸上游离起来。对方察觉到石海鸣没有抗拒,压着石海鸣的嘴巴狠狠吻了许久才离开。

直到石海鸣回过神来,脖颈的疼痛感让他难以开口说话,但不妨碍他感受到颊上的吻,轻柔克制,带着怜惜的意味。

很奇妙,石海鸣忽然就不怕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石海鸣觉得自己被保护着,带着一股无法解释的安心,他慢慢地伸手擦掉泪珠,睁大已经去看抱住自己的人。

眨了眨眼,婚服女尸不见了。他隔着抱住自己的人,看到雪白的墙变成了黄金的柱子,贴在上面的囍字变成了雕梁画栋,熏香插在坛子里,蒲团静静隔开空间。

石海鸣双腿又要软了。

这、这怎么是……那个佛殿……

吻着他脸蛋的人,此刻正紧紧抱着他,吻着他的耳垂。

石海鸣费劲地推开他怀里的人,心脏蹦蹦跳。他看清了这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女鬼。

但是,他不认识……石海鸣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说过,会来找你的,”男人张着一张标志却没有特征的脸,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盯着石海鸣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些委屈,“每次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石海鸣。”

谁……?

石海鸣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

知道我的名字,是哪个主管……?

对,现在只有他们,是确认身份的最好时机。

他捂着喉咙,用力扯动声带,却发不了音,只能推出几个气音,他着急地捂着脖子,用力呃了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谁?」

还没能将一个简单的音节说出口,双手被男人拨开,他听到了男人的解释,“这个女人的尸气进去太多了,会失声一段时间,不用担心。”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低头仔细看他的脖颈,微皱起眉头,“疼吗?”

石海鸣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冰蓝色,非常好看。

石海鸣点头,疼,真的疼,都差点哭了。

男人解开他扣到最顶上的几颗纽扣,让石海鸣终于好受了一些,呼吸立刻顺畅了不少。

男人解开他扣子的手并没有停下,甚至将衣服扒拉开,让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

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石海鸣就被一个落在胸口的吻弄得一惊。

男人察觉到石海鸣精神状态上的震惊,唇线微微一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好意思什么!?

是我!

应该是已经快被脱光的我不好意思!!!

石海鸣震撼地看着这个占用着不知道谁的身体——大概是个厉鬼,身体边缘泛起的森森鬼气也不比刚才那个女鬼淡多少——的人垂眸,伸手手掌,五指张开,从锁骨开始,描摹他的身体。

“呃、咳咳咳!”石海鸣捏住男人的手腕,阻止他不对劲的动作,男人却反手将他两个手腕都捏住,轻轻松松就把石海鸣转过去,扣在怀里。

指腹滑过胸口,在红豆豆上微微一用力,紧接着又开始往下,在小腹周围并不成型的肌肉上滑动,然后轻巧地勾起裤边,一下就把石海鸣的下身脱了个精光。

虽然无法说话,但是石海鸣已经在大脑里刷了屏。

不可以!!

“这样才能把讯息传给你。对不起,不想看就…闭上眼睛吧。”

男人摸到了那个柔软的菊穴,一次就插入了两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石海鸣连呼吸都不稳了,垂着头,看起来失落至极。

石海鸣瞪着眼睛盯着眼前隔绝了走道和新房的门下的缝,想,朱云海?015?还是那个不熟的031,谁!!开这种玩笑!!

什么讯息!老子不要了啊啊啊!嘴巴不能说嘛!

这个扭曲了的空间里响起了一些微妙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男人靠着沙发盘腿坐着,将石海鸣抱在怀里,扶着他的后脑勺,侧头吻着他的眼角,将那里溢出的泪珠都吻走,即使男人的动作温柔至极,却无法掩盖他将自己粗长的下身整个塞进了石海鸣的身体里的事实。

“嗬……”石海鸣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手脚发软了,头垂在男人的肩窝,因为那还在往里面塞的粗长,双眼发直。

男人只是轻柔地动了一下,那柔软的内里就咬紧了他,不禁启唇发出了喘息:“呃…唔……”

粉色的穴口被撑开了,男人虽然看不见,却伸出微凉的手指细细摸索着那包容了自己的柔软入口,微微用力按摩起来。

……啊、不行!这样摸会…变很怪……!

石海鸣着急地扭动起身体,嘴里明明要说出那些话语,却只能吐出小哑巴似的“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顶了一下。

“哼——”石海鸣一抖,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又挤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男人就像是找到什么新玩法,时不时在温柔的抽送中用力一顶,让石海鸣身体一抽,唔唔乱叫。

后穴里的东西存在感太强了,一捅进来肚子里面都在胀痛,只是停在里面不动都感觉有些激烈,此刻微微一顶,肠道蠕动着,将那根巨物吞吐一二,刺激得石海鸣喘了好几口气,嘴巴张张合合,却根本说不出话。

救命…为什么……明明这么慢,还…这么刺激……

看着那颤抖的脊骨,还有那两团被自己轻轻顶了一下就晃个不停的软肉,男人只觉口渴,忍不住捏住他软软的屁股,侧头去索吻。

石海鸣被吻住后,抗拒地摇着头,“呃唔!”男人细细吻着他的唇线,没有强迫他张嘴,揽住他的腰轻声说:“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接着男人就开始大幅度地扭着腰,将自己的硬物从石海鸣体内抽出一些后又再度插入。

石海鸣呃呃叫起来,沙哑至极的含糊呻吟,居然也有别样的色情魅力。

别操了、要…要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张开了嘴,只发出了挤出来的沙哑闷哼。眉头凝着难耐的欲念,眼眶嘴巴鼻头都红红的,显得有些过于美味了,但眼里却是愤怒和埋怨。他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或者说连叫的权利都没有了。

可恨,连说一句不要都做不到!

男人抬头看见他的表情,顿了一下。

“你,不要勾引我了。”男人的语气甚至有些不开心。

石海鸣不敢置信,自己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被操得眼泪汪汪,还得被说是在勾引人!?石海鸣气的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然而下一刻,肉棒抽插得幅度猛地扩大,啪啪作响,在甬道滑动的越来越顺畅,石海鸣感觉后穴已经被操开了,快感开始压制涨麻感,让脊椎也酥麻起来。

激烈起来的抽送也让快感适时上了一个度,肠道咕啾咕啾,软成了一摊水,任由肉棒肆意妄为,无论多深都吃进去了。

石海鸣被顶得上上下下,胸膛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摩擦,红豆豆痒痒的。

他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吞下去那么粗的东西的……后面不会被操松合不上了吧……

知道自己已经被操爽了,石海鸣有些颓丧,闭上双眼,带着一股不爽,一直紧咬着他,咬了一嘴的鬼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男人的额角冒了汗。

粗长狰狞的深色肉棒在小穴里不断进出,饱满的臀肉晃来晃去,那双放在腰上的手忍不住捏了好几把,最后扒着臀肉,用力顶到了最深处。

“哈啊……!”

石海鸣一颤,整个身体都抽搐了起来。

好、好爽……

石海鸣差点爽到翻起白眼,晕乎乎地趴在男人肩头想,好一会儿才能继续思考,跟鬼做这么爽吗?没有被射进什么东西的感觉,会不会是被射一肚子鬼气……

叮的一声,打断了他离谱的胡思乱想。

石海鸣发现是系统助理活过来了,居然又变回了小狗,小狗叼着一个文件夹,乖巧地坐在原地。

还没去看,耳边忽然响起了好几道焦急的声音——

“你在哪?!”“方寄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他们的声音。

脖颈被用力吻了一下,男人给他扣上衣服,穿上裤子,道:“下次见。”

已经习惯了的怀抱骤然抽离,石海鸣身体一沉,膝盖触到了冰凉的地面。他抬头一看,还是那间崭新、没有人味的新房。

他回来了。

女尸以怪异的姿势躺在房间中央,浑身都被细细的红绳捆住了,那红绳看着极其单薄,被女鬼的抽搐弄得一直颤,好像随时会断开。

刑警们都离这个诡异可怖的婚服“尸鬼”远远的,恨不得死死粘在在场的几位风水师身上。

石海鸣抬起头,看见沈屹然阴沉的脸。

其他人则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他们的姿势或正对或背对着他分布在房间各处,像是正在寻找着什么。

“你刚刚去哪里了?脖子怎么了?”沈屹然看见他的脖颈,眼神一凝。

那里围绕着黑森森的尸气,和女鬼身上如出一辙,指痕在石海鸣脖子上缠绕着,锁住他纤细的颈子,这些痕迹已经实体化了,普通人也能看见那可怖的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不止如此,他身上还有别的气息。

颈侧的那个是、吻痕?

沈屹然顿住了。

“哈啊,哈啊、哈啊。”石海鸣急促地喘着气,敏锐地察觉到后穴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没能合拢,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试图说话——

“啊。”不行,说不出来,嗓子疼。

擦,不是幻觉,不是白日做春梦,他刚刚…一进房间,这样那样之后,就被、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鬼日了!

石海鸣一身的汗,不仅是吓出来的,还有刚刚那场与鬼的性爱中晃出来的汗,此刻衣服粘在身上很难受。

于是身心俱疲的石海鸣看见众人后,安心下来,双眼一闭,直接倒下了下去。

晕倒前他还听见薛兆蓬那小子喊:“寄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还没完全醒呢,就听见外边有人在吵,声音还挺清晰的。

“……说了……危险,为什么…让…一个人去…!”

“…不……没办法……那位……”

“可是……没……”

他睁开眼一看,是陌生的天花板。扭头一看,应该是405。试探性地动了动,腰部实在酸得厉害,石海鸣张嘴试图喊人,却喊不出声。

石海鸣困难地坐起身来,期间的各种艰苦不用说,他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着不知道谁的睡衣,不是很合身,大了一点。

除了腰酸背痛,石海鸣嘴巴也很干,喉咙很疼,他一摸就能摸到脖颈处的绷带,里面似乎塞了什么草药,一股子草木味。

石海鸣默默起床,穿上拖鞋,打开了门。

对话一下变得无比清晰,客厅里的两个人影也清晰起来——

张宣那张笑眯眯的大师脸垮了下来,头一回看见怒火在蹿,他的拳头放在桌子上,捏得死紧,“——牺牲他一个人完成自己的私欲!下次再这样,我申请禁用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一开门和沈屹然打了个照面。沈屹然立刻起身,张宣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宣扭头,也站了起来,“……你、你没事了?”

“没呃、咳咳咳!”石海鸣一开口刚吐出个字,声带干燥难忍,他赶紧捂住喉咙走到饮水机前,来不及找杯子,直接摁住开关就低头用嘴巴接水。

“咕唔、唔——哈啊——”

石海鸣喝了个爽,一抬头就看见张宣端着杯热水走过来。

张宣递给他一张纸,示意他擦掉满下巴的水。

石海鸣连个谢谢都不敢说了,点点头表示谢意。他跟着张宣坐在了沙发上。

沈屹然的手抵住下半张脸,茶也不喝了,盯着不断滴水的茶具。张宣直接闭上了眼睛,抱着双臂,依靠在沙发上。

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沈屹然,又看了看一脸不虞闭上眼都藏不住的张宣,石海鸣又是个哑巴,现在说不出话,也低头不语。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有人敲了敲门,随后薛兆鹏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将塑料袋子往桌上一放,问:“有人要吃早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说完,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眼巴巴问:“沈叔公?张师傅?寄月?寄月?方晦!”

石海鸣被喊得耳朵疼,对薛兆鹏这种欺软怕硬的行为表示非常不认可,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白了他一眼。

他们吵架关我什么事!我自己都被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

“咳,”最终打破的僵局的是张宣,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表情松缓下来,对石海鸣道,“抱歉,你好好休息,今晚的事——”

“方寄月,你去。”沈屹然截了他的话。

张宣立刻挂上棺材脸看向沈屹然。

沈屹然继续说:“方寄月一定要去,”在张宣一脸不爽,石海鸣一脸懵,薛兆鹏战战兢兢的时候,他补上了一句,“我跟着。”

说完,沈屹然开门直接走了。

张宣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石海鸣一眼,也走了,只留下长袍飘飘的一个背影,看起来格外抑郁。

门关上了,薛兆鹏这才敢问:“两位大师这是怎么了?讨论怎么处理女鬼谈掰了?一个想超度一个想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闷闷摇头。

“哦,忘了,你哑巴了,哟呵,哈哈哈哈哈,”薛兆鹏一屁股坐过来,“你昨晚被拖进去之后,我们都吓死了,那个门怎么都踹不开,结果开了一看——里面就一个女鬼到处乱爬,你看见没?唰唰唰的飞檐走壁,差点没给那群小警察吓死……然后你突然就出现了,我说这不是那个什么鬼借人吧?”

石海鸣像个干尸一样倒在沙发上,摆了摆手。

薛兆鹏说着说着,就看见石海鸣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弹起来,窜进了房间里。他去敲门,人家理都不理他一下,郁闷的一个人把早餐啃完了。

房间里,石海鸣对那只许久不见的小狗怒吼:“把那个文件夹打开!”

他看了眼文件名——001。

等等!001?

咦!这个代号是……是主神啊?

石海鸣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快速这个文件夹。

这份文件夹并不完整,只有部分内容,但是足够石海鸣了解部分真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页一页的字从眼前划过,石海鸣的眼睛越看越酸涩,最后一个字看完,石海鸣默默合上文件夹。数据忽然一个一个跳动着,从脑海里散开,消失,像是蝴蝶一样,在石海鸣的思维空间里上下纷飞,然后消失。

主神在文件里为他讲了一个……五年前的故事。

八年前,石海鸣18岁,刚进天穹顶,第一次目睹主神的风姿。当时领他进入系统的老师也是前辈——虞海威引荐他成为第二代主管,以最小的年龄,领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编号。

那时起,编排石海鸣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停下来过。

半年后,该划分系统了。石海鸣半年的成绩就已经足够他选一个大系统,熬个几年,又能成为最年轻的大总管。然而,天真又单纯的石海鸣,以为自己的热血和才智,可以改变主神的处境,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往天穹顶,当一个维修员。

老师失望的训诫,朱云海的怒骂,石海鸣都不太记得了,但是他记得自己摆正了工作牌,向一无所知、紧闭双眼的主神伸出手,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021主管石海鸣,请多指教。”

不到两年,他主管的主控区出现巨大漏洞。石海鸣偷偷放了自己的程序进去而导致b区崩溃。主神大脑b区严重损坏,造成世界重大损失。如果不是虞老师担保,石海鸣绝无可能从SSF出来,甚至还能继续当个主管。石海鸣低头接下了所有的唾骂,也恬不知耻地继续接下了021的代号。而这也更加坐视了石海鸣关系户的身份。

这件事是让石海鸣整整五年里都不敢抬起头的阴影,是狠狠挫伤了他那颗自尊心和年少自信的硬石头,也是折断了石海鸣所有幻想翅膀的利刃。

而现在,石海鸣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在主神留下来的记录里,数据们说——

当初形成漏洞的b区,不是他造成的,是被另一段极其相似的程序击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段程序,与这次的黑洞事件里出现又消失的无名程序,一模一样。

石海鸣的手开始颤抖,站在原地很久,眼眶发红。石海鸣脱离那个主管圈子太久了,他能够掌握的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这么多年来,他因为那一场意外,丢掉了所有的骄傲,踏进天穹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配。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板上,石海鸣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掉眼泪了。他立刻擦掉,抬头压抑泪意。

脑海中,小狗呜了一声,咬住一个快要消失的数据,就像叼住了一只数据蝴蝶,低头放在双爪之间,像是要送给石海鸣的礼物。

一个迟来五年的礼物。

晚上七点半。石海鸣进房间换衣服。石海鸣看了一眼那件婚服,没有动弹。

404房间的女尸已经处理了,是徐琦琪没错。不知道张宣和沈屹然做了什么,收尸的时候,尸体安安静静的,除了脖子,其他地方没有扭曲损伤,只不过死了三四天,肉都快烂了。

徐琦琪的母亲在楼下哭得要死要活的,不敢相信自己昨天还在送饭的女儿怎么死了。

石海鸣关上窗,隔绝了那阵惨痛的哭声。看了看时间,还没到点,7:45,他主动打开门走了出去。

405客厅里正在激烈讨论徐琦琪和她“未婚夫”之间发生了什么的警察都停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显然他们昨天应该都在场,看见了大变活人,也看见了石海鸣脖子上那狰狞的指印,此刻一个人都不敢打招呼。

石海鸣自己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门外,走廊上挂了四个摄像头,有两个是出事之后装上的,绝无死角。

石海鸣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静静等在原地。

果然,不一会儿,沈屹然从403走出来了。

“那个,你和我一起当诱饵吗?”

沈屹然手里攥着一根红线,走过来,没有理他,二话不说就拉住石海鸣的手腕,往他的手腕上系。

红线的另一端挂在沈屹然的袖口,两端都坠了小铃铛,晃起来叮铃响,清脆得紧。

石海鸣刚觉得这手法怎么这么像月老牵红线呢,腰忽然一疼,像被人扎了一针似的,又热又刺。

“嘶!”石海鸣捂着腰,掀起衣服想看看,猛然发现衬衫角落下一个黑色纹身一样的东西,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标记,默默放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屹然垂眸,手顿了一下,插回白西裤兜里,直到八点,再也没动过石海鸣。

晚上八点过五,石海鸣从404门口开始走,按照失踪的新郎走过的路,走过405、406、407……一直往那个楼梯间的死角走去。

现在对着楼梯间和拐角安装了一个摄像头,绝无突然失踪在监控摄像头下,失踪在七八个刑警的眼皮子底下的可能。

此刻,为了按照大师说的“还原事发现场”,走道里一个人也没有。

目睹了上次那个女尸鬼,坚信科学唯物主义的刑警们再也不敢松懈了,死死盯着离失踪地点越来越近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整整齐齐掖进了裤子里,外面似乎是随便套了个毛衣,高领的,把绷带遮住了,褐色的毛衣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男人下垂的手上有一根线,一直连到了404门口,沈大师倚靠在门口,一身白西装,垂着脑袋。

八点过七了。离失踪地点还有几步。

石海鸣已经看见了拐角处的黑暗,拖鞋踩在地上,软绵绵的,没有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点零八,石海鸣毫不犹豫地抬腿踏入拐角,甚至带着一种期待。

就在这一秒,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停止了。一个盯着男人手上红线的刑警眨眼的动作还没完成,眼皮带着睫毛迟缓地、一帧一帧行动般往下移动时,那红线从软软垂在空中,猛然拉紧了,绷成了一根直线……

眼皮终于合上,再睁眼,只剩下卡在墙角的红线颤个不停。

委顿在地上的红线猛人缩紧,沈屹然手腕一紧。他反应极其迅速,立刻反手拽住红线,飞速往楼梯间跑去,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刺耳无比。

所有人都在403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他们在男人迈进拐角的时候立刻看向另一个镜头,却发现那处的摄像头竟然直接黑了。

只能去看照着男人刚刚走过的走道尽头的画面里,他们清楚的看见——

男人迈进拐角后,他留在地上的影子,忽然就消失了。

紧接着沈大师的身影跟着拉紧的红线飞快蹿了过去。

薛兆鹏在看见红线绷紧的一霎那就立刻开门,还是慢了,只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红线宛如被白烟吞噬,不断缩短,和沈叔公一起消失在拐角。

薛兆鹏正想出去,一个人把他推开,自己冲了出去,薛兆鹏看清是张宣师傅,立刻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一前一后停在了拐角。

薛兆鹏喘了两口,呆站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看他张宣师傅,发现他一脸阴沉。

“师、师傅?”

灯泡忽然暗下去了,闪了两下之后,滋啪一声停工了。

摄像头重新开工了,能清晰看见整个楼梯间里的白墙泛皱,起了皴子,看起来有些磕碜。但是无法掩盖楼梯间里除了张宣和薛兆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通风采光的小窗口,成年男性绝对出不去。

张宣对薛兆蓬说,“给我准备蓍草,红烛,银杏树皮,还有铜钱,拿最老的。”

薛兆蓬脚都快软了。

这个准备,大阵仗啊。

进入了异度空间的石海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摔倒在草地里,他一脸懵地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了一个质朴的小乡村。

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眼熟——嘶,想不起来啊。

他刚站起来,手腕上一紧,扭头一看,沈屹然从一片空气中冲了出来,空间在他周围扭曲,像是水中的波纹一般。

石海鸣就这么看着沈屹然扯着那根红线,表演了个大变活人。

沈屹然一出来,猛地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石海鸣咳了两声,寻思着,“呵,015你也有这么狼狈……”说到一半石海鸣住了嘴。

他、他他他他怎么能说话了!?

沈屹然猛抬头,“今早发现的?”

石海鸣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来茶滩小区那天。”

这下沉默的就变成015了。

“张宣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023,朱云海。”

“我知道,031呢?”

“王局。”

石海鸣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在心里做了片刻准备,敞开天窗问:“你知道些什么?”

015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打量了片刻这个小乡村,“这什么地方?”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没比你知道得多。”

“我问你主管之间的事。我离开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015似乎很不能忍受石海鸣以这种质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勉强回答,“内部分了派系。013领着激进派,控制主控区,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006领着保护派,控制SSF,主张完全保护。”

石海鸣愣了一下,没想到老师退休了还在参与,他又问:“朱云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立。”

石海鸣哦了一声,撑着下巴思考起来。

015过了约莫半分钟,冷不丁道:“我在激进派。”

“……”石海鸣在想自己的事情,没理。

015忍不了了,语气中隐隐带怒:“你不好奇我的选择?”

“……噢,你想干什么?”

“想调查五年前的事,我觉得有蹊跷。”

石海鸣顿了一下,迅速调整好状态,满不在意地问:“那你调查出什么了吗?”

015明显的垮起脸来,“没有。所有线索都指向你。所以我才进了激进派,就是想调查主神在主控区有没有剩下什么线索,然后……”

015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刚找到线索,黑洞又出现了,主控区保护机制直接强制弹出了所有人,什么都读取不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小世界接触主神…结果不通过你找不到……021石海鸣,你的嫌疑没有洗脱,而且你这次报名参加的动机,真的很蹊跷。”

讲清楚后,015松了口气,“好了,把主神喊出来吧。”

石海鸣歪头,一脸纯良:“我叫?我怎么叫?”

015瞪着他,“023说你能找到主神我才让你参加这个计划!”

石海鸣正想怼他两句,刚张开嘴,忽然想起了什么,闭上嘴,看向自己腰侧,那里有个主神带给他的标记。015看见他的动作,反应真的非常迅速,一下就像个猎豹一样扑了上来,一把抓住石海鸣带倒了他,摁住他的肩膀,伸手就扒拉开石海鸣的毛衣,拽着衬衫往外扯。

“干什么你!”石海鸣摔在草地上,不疼,但是腰部很快就暴露在空气中,他使劲扯着衬衫往下拉,瞪着沈屹然,“松手!”

对方闷声不吭地试图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耍流氓啊!”石海鸣忍不了了,怒道,“015!袁宥!”

015没有停手,两人正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草根到处乱飞,忽然落在地上的半截红线就顺着015的身体收紧,将他捆了个死死的。

“呃!什么东西?”015扭了扭胳膊,郁闷地看着不听话的红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刚刚差点吃了一口草,赶紧起身扣好被扯开的衬衫,心脏直蹦。腰侧的痕迹已经露出了一大半。

这痕迹……石海鸣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是带着那段程序进来的,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印记不对劲,果然,应该就是主神的藏在程序里的意志,实体化了。

他还没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就见015的表情忽然变了,眼眶瞪得老大,瞳孔却缩得极小,直勾勾盯着他的身后。

石海鸣正想回头,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这个怀抱非常用力,勒得石海鸣有些难以呼吸的力道中藏匿着隐秘的占有欲。

“海鸣,怎么了?”

背靠的胸膛震了震,传过来的声音都低沉了几个度。

伴随着这句话,一根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了石海鸣的嘴里,暧昧地挑逗起石海鸣来。石海鸣对面015眼睛瞪得更圆了,一脸的“我见鬼了”。

很惭愧,之前石海鸣还在猜测是哪个主管,现在回过味了,只觉得自己真是蠢笨如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主神啊!

主神都那样提示他了!「每次都在等」,这,这不就是……主神的强制邀请……

但是一回想起来和主神做过的事情……昨晚甚至还抱在一起被主神弄高潮了……

羞耻感涌上来了,石海鸣迅速从耳尖红到了脖子,闭上眼睛。被束缚住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挣扎一下,最后还是安静地垂着,跟刚刚和015死命厮杀的动静截然不同。

虽然他没有主动求吻,但是也没有拒绝。那根舌头跟主人一样,呆愣地缩在口腔里,任由外来物怎么欺负,都动弹,只是欺负的狠了,才弹动两下,从鼻腔里哼出好听的声音。

亲了快一分钟,在场的某个人才受不了地低吼了一句:“021!什么脏东西?”

闻言石海鸣立刻抬头去看主神,主神还是用着那张陌生的脸,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嘴里却冷冷的,命令般吐出一句话:

“主管015,安静。”

015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变得安静如鸡。

这句话让石海鸣顿时感觉身处天穹顶,草地立刻变成了座位,腕上的半截红线铃铛立刻变成了主管腕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满意地收回视线,轻轻搂着石海鸣的腰,捏了捏,轻声道:“他看不见了,我禁用了「视力」。海鸣,我现在想做。”

石海鸣被捏得一抖,心跳加速。

主神是什么意思?捏他要干什么?想做是怎样?做什么怎么做为什么?在撩他还是只是传输信息的手段?这——

主神仿佛听到他心中所想,伸手钻进他的裤子里,低头附耳道:“小点声。”

“!”

“可是,”石海鸣看了一眼眼神空乏正襟危坐的015,此刻那张端正的脸显得有些可怜,正出神,下身忽然被人兜住了,顺着肉乎乎的阴茎上上下下摸了起来,石海鸣刻意压低的气音立刻颤抖起来,“等等……”

“不行,主神——”石海鸣紧张地握住主神的手腕,“他在。”

“以前也这样做过。”说着,主神一把压住石海鸣,“我想在他面前——”

主神说着,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东西戳在石海鸣臀尖上,“操你。”声音从耳蜗闹到腰窝,两个轻飘飘的字说得石海鸣脊椎都酥了。

石海鸣听了这话,捂着脸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以前……

主神他都记得以前的那些!!

还说当别人面想操自己!

石海鸣发现,自己的节操真的已经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里被摩擦得渣都不剩了。因为听到主神说出这种人设炸裂的话,他居然——

无可救药地、不要脸地、兴奋地硬起来了。

倒下去的男人腰特别细,给撸上去的衬衫显得很大,罩住那那一截扭来扭去的细腰,上面的黑羽蝴蝶栩栩如生,活过来一般,随着细腻的皮肉舞动起来。极致的黑衬着白白的肌肤,看起来特别嫩,让人想再印上一些别的颜色上去。

主神的指尖落在了印记上,顺着腰线往下摸,摸到某个精神奕奕的东西后,被压住的人还颤了颤,耳朵更红了。

现在015要是能看见,就会看到他崇敬的最强大脑主神,嘴角正勾起一个堪称傻笑的弧度。

然而此刻,015正面对着漆黑一片的世界,听着耳边草地的悉悉索索声,还有石海鸣那手腕上时不时响一下的铃铛声,还有石海鸣的“嘤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目前情况太过于诡异震撼了,石海鸣反应过来后,咬牙道:“不管怎样,您先冷静一点……”

主神死死压着他,声音就在极近的地方响起:“我藏在这里的数据,你还没收到。”

主神的手热乎乎的,结结实实握住小小石,石海鸣扒都扒不开,还被这只手用力撸了两下,腿都软了,正随着下身的快感打着颤。身后压着他的躯体十分高大,让石海鸣无法挣脱。

重要的并不是数据啊,而是主神在猥亵!

喂!这算职场性骚扰了吧!

石海鸣很想问这个传输方式是不是有点流氓,或者说,是不是有点不顾接受者的死活。

石海鸣抓着地上的草茎,感受自己身下的热意,敏感的肉茎一直吐出水意,他能感觉到内裤已经湿了一块。

主神用拇指摸了摸吐出前列腺液的小口,揉弄着,说:“你不喜欢有人在场。”

谁会喜欢?!

“别摸……”石海鸣被摁住铃口的往下扣弄的力道弄得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主神的行为让他震撼又羞耻。

撸是撸,这个玩弄的手法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主神沙哑的话语淹没在气音中,石海鸣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却又感觉自己知道他想说什么。

主神喘了口气,因为自己的幻想而激动着,用力套弄了一下手中的阳具,爱不释手,“呵。”

“主神!”石海鸣又赶紧转为小声警告。面对上司,他无法拿捏这个警告的尺度,原本应该强硬的语气揉进了不知所措的祈求。更可怕的是,石海鸣心里居然隐隐觉得,如果性骚扰的上司是主神,他居然觉得,好像,也,也可以哈……

干!

汗水从皮肤表层析出,身体居然都热起来了。

起码他绝对绝对不会让015对自己这样。

正这么想着,表情空白地坐了许久的015忽然有了动静,一脸隐忍,无神的双眼为了表达情绪瞪大,咬紧牙关道:“你给主神下了什么病毒,石海鸣!”

石海鸣:“……”

这句话和“你给主神灌了什么迷魂汤,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不,或许,在015眼里已经没有区别了。

石海鸣尴尬得无地自容,对015心里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家伙,现在大概正在经历一次三观的重塑吧。

015也是无比仰慕主神的,不如说主管里没有哪一个是不仰慕主神的。

但现在,015仰慕的对象“主神”,对他讨厌的家伙“石海鸣”,使用了“性骚扰”,在场除了主神,恐怕血量都快被击空了。

“唔、嗬嗯……”石海鸣都快被撸射了,猛地缩起身躯抵抗快感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他极力忍耐才能憋住射精的欲望,嘴里泄出了呻吟。同情015的耳朵的同时,石海鸣也同情起了自己。

这以后可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石海鸣开始考虑提前退休。

主神一边套弄着他双腿间的性器,一边伸进衣物里揉捏胸膛那并不明显的弧度,“想…进去…”主神呵出一口气,呼吸乱了,停顿片刻,才把话说完,“可以吗?”

说完石海鸣的裤子一下就被脱了,他伸手推拒,胸口敏感的乳头被搔弄两下,慌张道:“不要!不可以!”

对方并没有说话,但后臀立刻就被掰开,羞涩的穴口被轻轻触碰了两下,手指插入了。

石海鸣僵直了身体,默默感受着后穴里开拓的手指,直勾勾盯着草地上乱爬的蚂蚁,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主神的强势让他有些恐惧。这时他才意识到主神没有想过放过他。

后穴里的手指带着一种迫切,揉捏着,蠕动着,捅开拥挤羞涩的甬道,将石海鸣的难堪都压碎撕开,在他身体里释放肆无忌惮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悲的是,石海鸣默默接受了,只是嘤咛了一声,就咬牙包容了。

后穴顺从地被撑开,难受的感觉之中,酥麻的快感也一同攀升,在搅动石海鸣的思维。

石海鸣喘着气,艰难地开口:“主神,下次再……好不好?”

主神还没说话,015忍不住了,他精神崩溃般怒吼:“石海鸣——!”

石海鸣光着屁股跪在草地上,胸口被揉着,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他呜咽一声,看着015的怒容,委屈道:“干什么。”

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主神觉得015很吵,忍不住动手了。

015周身忽然像晃动的屏幕般颤了颤,电流在他身边跃动起来,不过几秒,形体、色彩乃至他的存在都融化一般缩小,最后闪动着光点,像一串数据一样消失了。

石海鸣呆滞地看着。

“好了,”主神扭过了他的脸,将早就邦硬的东西怼进他的臀缝里,“开始吧。”

石海鸣拼命护着自己,费劲扭过身,也不管015了,扭头问:“等等等等!我想问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吧。”

“主神你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主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别的,“我在自己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黑匣子,但是我自己却打不开,这件事,困惑了我五年。”

五年……

石海鸣瞬间被这个时间触动了。

“五年前,我在第三百兆次自查的时候发现了异常数据。

“沿着轨迹追查,我看到了一个代号为021的主管,经常在各位面偷偷收集筛查数据,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因为这个事情浪费了很多能量,他每次业绩都垫底。

“我很好奇这个被SSF指控危险的主管在做什么,是否会对世界造成威胁……”

作为主人公,石海鸣听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然后我就将你调离岗位,暗地里调查,在你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一篇五年前的遗留日志。里面只有一句话,发送者是我,接收人是你,时间是黑洞事件前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听到这呼吸都屏住了。

“我一点也不记得,我何时何故,会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主管,发送了一句非工作交流的话——”主神垂眸看着身下因自己而颤抖的身体。他动了动手指,往外撑开那软绸般的媚肉,试着抽插了两下,果然,那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肉就扭动起来。

他的身体因此升腾起一股躁动感,一种想要在这片肉体上留下点自己的痕迹的冲动。

而他已经这样做了。

手指从美丽而奇特的蝴蝶纹身上滑过,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类轻盈而神奇的美丽生物。主神那总是低阀值的情绪猛地充盈起来,像是在满是火药的房间里点起了一根火柴,他的心猛烈燃烧,无法停息这难言的渴望。

他低头揽住他的腰,呢喃道:“然后我发现,我的数据错乱了。那句话,我说过的。”

石海鸣被体内不安分的手指撩拨得有些迷糊,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呼吸困难,“嗬、啊…够了。”他反手抓住主神的手腕,试图让他停下探索自己后穴的意图,即使后面已经被手指玩熟了,弄得彻底发软了。

或许是因为谈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他有些应激性地紧张。

而且,主神居然找到了他藏起来的那条讯息。就像是被翻出年少时写过的情书,他珍藏的某人的事物被本人发现的那种窘迫和羞耻,让石海鸣紧闭双眼,嘴角抽搐。

面对紧张的石海鸣,主神轻轻吻了他一口,让那句被藏起来的话语再度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hello,myworld.」”

石海鸣恍惚了,他从回忆中抽离后,明明记得主神以前不是这个性格的!那时候主神明明可爱又听话……这时他听到主神说:“……在那个系统我跟着你走过很多个世界,每次都会想起新的东西……那些找回来的记忆,我都藏在了这里。”

很多个世界??

真的从主神嘴里听到这句话的冲击力很强,强到石海鸣脸又红了。

石海鸣察觉到主神的动作停下了,后穴里的手指最后缓慢抽插了一阵,带着正戏前粘糊的暧昧,最后拔了出去。

说话间后穴居然已经习惯了异物的存在,离开后肠道扔在挽留。

腰间一紧,石海鸣被翻了过去,双腿间挤进了一个主神。

“世界会被我无意识地改变,我只能带着限制器进入,每次就像变成了那个世界中原本的人,忘了很多事情。所以……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主神抿着唇,低头看他,一脸隐忍,“对不起。”

石海鸣躺在草地上看他,愣了一下。

他试探性喊道:“徐礼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嗯。”

真的!?

虽然多有怀疑,可是听到了还是很神奇!

“陶治司?”

“嗯。”

“那个谁……”

“波雷斯,红色的深渊之触,生殖之古——”

“好了好了够了!”石海鸣又被唤起了那恐怖的记忆,忙捂着他嘴巴。

主神吻了吻手心,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虔诚。

“!”石海鸣身子一挺,被主神托着背提了起来,轻轻松松抱进了怀里,就像抱了个大玩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到底是不是有些特殊癖好,暂时打上疑问号。但目前,至少石海鸣搞懂了一件事,他的小嫩菊,已经数次和主神产生了深深的链接,以各种形式,各种姿势。

现在,主神又打算开始了。

因为石海鸣正好坐在了那根热乎乎的东西上面,触感柔软,质地坚硬,弄得石海鸣小腹发热,后穴居然羞耻地渴求起来般微微蠕动着。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臀肉压住的东西蓄势待发,肉茎的头部甚至从后面微微探了个头。会阴底下的东西又热又硬,甚至还在微微跳动,难以忽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说开之后,却格外的害羞。

石海鸣的屁股一直被揉捏着一只大掌包裹住一边,力道一点也不克制,捏得石海鸣无法忽视,结结巴巴道:“能不能,换个方式。”

主神歪脑袋,仰头看他,问道:“你答应过我的。”

“什么?”石海鸣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他怀里出去。

“上个世界,你说,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石海鸣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上个世界某个最为险恶的非人之物。他的表情从思索逐渐变得惊恐,“宋司书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恐怖的家伙!

石海鸣表情苦涩起来:“主神您……是不是记恨我。每次都……”

主神没有回答他,只是揽着他的腰,轻轻松松抱起他小巧又饱满的臀部对准自己的欲望,缓慢煎熬却又享受地往下摁去。

“嗯……”石海鸣的声音立刻颤抖起来,鼻尖冒出了些许汗珠。

还、还是有点太粗了。

“记恨?”主神舒畅地吐了口气,仰头看他,这才回答:

“限制器会摒除影响世界发展的东西,记忆留不下来,但是情绪可以,浓烈的情绪是相通的,仇恨或者爱意,他们本质并无不同——”说着他渐渐深入了一半,这个时候石海鸣已经低声哼唧起来。

“所以,我或许是在记恨你。”我记恨你,也可以是我深爱你。

石海鸣不敢揣测这句话的意思。

主神摁住他的脊背,下身一顶,艰难地将剩下的一部分推了进去,尽数塞入了那包容柔软的蜜穴,满足地喟叹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凝视着石海鸣的表情,明明一脸忍耐,难受却还是温吞不语地包容了他,微湿的发丝里有荷尔蒙的气息……自己被紧紧包裹着,和他融为了一体……主神闭上眼,掐住他的腰,顺从自己的想法,用力往上顶弄起来。

粗硬的肉棒挤着狭窄的肠道,顶着直肠的紧致,嚣张地进进出出。

肉与肉之间的粘合和分离是无声的,但是石海鸣的身体却因此被撞得上下摇动,臀肉晃来晃去。

石海鸣眯着眼,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嗬!嗯啊…啊……”

胀痛感慢慢褪去,但即使后穴被撑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也让他爽得说不出话。

他不敢抱住主神,又觉得自己的声音太烦人了,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主神的动作从用力变得越来越用力,顶弄得幅度大得像要将石海鸣揉进怀里,动作也越来越快。

臀肉被挤得扁扁的,拍得臀尖发了红。从两人结合处看,就像是一大团柔软的橡皮泥被肆意玩弄拉捏般,肉棒就在那白肉间的艳红骚穴里不断进出,穴口微微发颤。

石海鸣被操得眼泪汪汪的,脊背软了下来。

他抽着气求饶:“慢点……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

主神将他压在地上,抬着他的大腿用力地操进他的体内,两人的汗水都落在了一起,滚入带着青草香气的泥土里。

后穴里面已经被操得软烂,进进出出的肉根的每一寸都已经熟悉了,石海鸣渐渐觉得满足起来,哪怕是粗糙的草地都仿佛变成了棉花地。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要…射了……

晶莹的泪珠倏尔滑入发丝内,只余下一丝湿漉漉的痕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石海鸣看见主神脸上同样的满足。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绵软的手,废了一些力气,软软地勾住主神的脖颈,自己主动抬起了屁股,往主神腰间靠了靠,双腿挂住了他的腰。

这一连串动作也让肉穴将那肿胀的阳根吃得更深,胯骨顶着臀尖,亲密无间。

石海鸣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吻住了主神的下巴,道:“……操射我。”

主神动作一顿,骤然缩成针尖的瞳孔显露出他的动摇。

而后,激烈的肉体相撞声在这一方空间里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哈啊…啊!等等……”石海鸣那含蓄隐忍的呻吟也因为猛烈冲击的肉棒而大声起来。

阳光热烈地舔舐两人裸露的身体,男人们间的性爱像是干架一般激动而猛烈,用力地抽插,用力地接吻,用力地发泄情绪。

呻吟从高昂变得越来越沙哑,声音也越来越颤抖,最后已经呜咽起来,含糊地带着哭腔,一个劲地只会求饶,说着不要了不要了。

翻来覆去干到快要崩溃了,他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小声啜泣着,“慢点……好不好,我……”

“我真的……射不出了……”

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姿势,再度被一个深顶弄得滑精后,石海鸣的腰开始酸痛了。

肉根抽了出去,后穴骤然空虚下来,石海鸣甚至感觉自己后面合不拢了,一大股一大股精液从他体内往外排出,简直就像排泄一样……石海鸣羞耻地抽泣着。而迎接他的只会是一个安抚性的吻,和再度插入肉穴的粗硬男根。

“唔,嗯嗯……哼……”

石海鸣低吟一声,只能泪光闪闪地受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听到主神在他耳边叮嘱:“我现在去不了你那,但是只要喊一声——”说着主神的手就往他后腰那里摸,“我听得到。”

石海鸣知道他摸的是那个纹身一样的东西,那个方寄月从未提到过的奇怪印记。他不免觉得有点羞涩,总感觉自己从方寄月的身体里剥离了出来,被主神触碰到了一般。

这个印记,仿佛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了。

主神抚摸他的耳垂,“我只想被你找到。”

石海鸣打了个哈欠,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是被人推醒来的,彻底醒之前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抱住了旁边的人的手,呢喃道:“主神…不行……”

然后他就被吼了——“你清醒一点!”

石海鸣两只眼睛啪的一下就睁开了,圆鼓鼓地盯着面前一张隐忍着怒火的脸。

那个皮子是仙风道骨沈屹然,内里是暴跳如雷015的家伙,抽回手,捏起了拳头,似乎是强忍着把这个拳头就这么砸下去的念头,下颌骨都凸起了。

石海鸣噌一下就坐了起来,发觉自己居然腰不酸腿不疼。

他摸了摸腰,看了看周围,是那个失踪地点——楼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白黄白的墙根长着绿色苔藓,大片痕迹剥落露出了干巴又粗糙的水泥墙体,小孩子手绘的图画稚嫩无比,红色的水笔晕染开的痕迹又显得有些诡异。

这个老旧的地方,和他消失之前的那个新粉刷过的楼梯间又显然不同。

像是两个时代的产物,仿佛这里已经经历过时间的腐蚀冲刷,变得肮脏破败。

此刻石海鸣的大脑疯狂运转,得出了一个离谱的回答:“烂柯缘?”

沈屹然…015直接无视他吐出的奇怪的字眼,语调冷漠地解释:“我被那个空间排挤出去后,两秒不到你就出来了……”说到这,015的表情轻微扭曲了一下,不过好在沈屹然的脸足够端正,“先解释一下吧,你和主神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石海鸣也思考了一下。

石海鸣最先想到的就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毕竟……第一次大创伤后,他再度进入天穹顶,

那时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主神大脑差点被格式化是他害的。所以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乖乖地戴上了监察腕表,一戴就三年,三年里他再也没尝试过任何新技术,再也没研究过任何新代码,按部就班,成为了一个十分合格的、成熟的、体谅员工的好主管。

连老师都说他变乖了。

但紧接着,石海鸣就推翻了上司下属这个关系。

因为没有上司天天和下属做爱的!而且还是公费换着花样做爱。就算现在主神找回自己的数据了,想起了那朵娇艳无比,却过早枯萎的玫瑰,也不意味着他能够随意蹂躏下属这朵娇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着这朵玫瑰,还有那两年无数次偷偷带进主控区的零食、玩具、碟片、……怎么着石海鸣都觉得自己配得上主神一个朋友。

实在太难定义了……石海鸣眨了眨眼,想到了一个好词,一脸正经地回答:“酒肉朋友。”

酒肉嘛,喜好啊习惯啊肉体啊喜欢的姿势啊…咳咳咳!

015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只是抽起嘴角嗤了一声。

很快他又变了脸色,一脸正经地看着石海鸣,“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这次我勉强相信你的话。听好了,在这里,不会有人监视,我说了什么,出去后别跟任何人提起,”他再度强调,“任何人。”

石海鸣察觉到015的气势都变了,立刻收敛了脸上没脸没皮的笑容,凝视着这个曾经的同事如今的上司,等待着他将会说出的话。

“013是被人杀的。”

嚯!

一来就让石海鸣心里咯噔一下。

最差的预想出现了。013的死如果是谋杀,那么主神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了。石海鸣立刻担心起来。

015接着说:“013前辈所在的监控病房权限很高,但在医生离开和护士发现他死亡之间这段时间,监控却恰好失灵。我调查了很久,果然发现有人进去过,偷走了前辈的个人u盘。按照当时的形势,嫌疑最大的就是保守派。我立刻注意了那边的动作,结果就是发现——”015一只手撑在石海鸣脑后的墙上,目光犀利地盯着他,“所有行动都围绕着你,设计革职、派人监视、SSF调查……这次的事情也是,即使不报名,名额最后还是会落到你头上。石海鸣,你手上究竟有什么?让保守派那边像个饿死鬼一样巴巴地追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信息量简直太大了,直接把石海鸣大脑咔一下劈个粉碎,大脑里风暴席卷起来,把在主控区那小学鸡一样的两年都捋了一遍。

于是015就看见身下的男人表情放空,犹犹豫豫道:“我…有…主神的黑历史?”

015放弃对话,他冷下脸,一把捏住男人的脸颊,将那张神情呆滞的脸捏得嘴巴微嘟,看起来更傻,他毫不留情道:“你可以装傻充愣,什么也不说。但是记住……”他用力地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指痕,“跟警惕我一样,警惕其他人。把东西,都烂在自己肚子里最好,免得又害了大家,害了主神。”

“现在,找到主神,干碎这个世界,然后当你的小主管,别再掺合进来。”

石海鸣脸颊生疼,心里咯噔一下,默不作声。

薛兆蓬紧张兮兮地跟在他师傅身后问:“寄月没事吧?没问题吧?”

张宣终于被问烦了,啪一声将茶杯拍在桌上,成功让薛兆蓬住了嘴。

张宣好笑地看着薛兆蓬,“你不关心你沈叔公?”

薛兆蓬嗫嚅道:“这,沈叔公他,不是厉害么,寄月这小子人菜得很。”

“所以,”张宣面不改色,“沈屹然会保护好他的。剩下的,交给我们。”

警察把整栋楼都搜了个边,半个人影也没有。一对新人竟落得如此地步,让人唏嘘不已,由于线索缺乏,群众又分外关注,警局顶着莫大的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失踪案受害者数量从一变三,王局一个头两个大,更别谈那个自杀的徐姑娘,更是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如今这个楼已经人人自危了。

这还没到第二天呢,张宣已经被他念得头疼,道:“摆阵,招魂。”

薛兆蓬就等这句话了,他立马把背包放到张宣面前,“您要的东西。”

窗帘被拉上了,光线昏暗的室内进行招魂最为合适,张宣看了看自己腕上贵得不行的手表,指针长的指着二,短的指着八,凌晨两点四十,过去六个小时了,时机还行。

面前的桌上摆了两片老树皮,上面已经用墨汁写好了两人的生辰八字,红烛烧得很慢,火光在墙上投下张宣的侧影,一动不动。

古物沟通天地四方,两边火烛作引,请人前来。

薛兆鹏拿着一捆蓍草,朝着房间的四个角都熏了熏,都扔上铜钱后退回张宣身后。

张宣轻轻抚摸着树皮内侧的字迹,念道:“魂魄自在,身无挂碍……净念不失,厌离娑婆,生魂速来。”

薛兆鹏紧张地看着四个角落里的铜钱,黑暗中的金属折射着微弱的光,火烛只能给黑沉沉的半夜渲染上一丝凄迷。

随着蓍草越烧越短,薛兆鹏的汗都下来了。

“咔咔”,角落里忽然响了一声,薛兆鹏得到张宣的指示,立刻冲过去看,一看,扭头,一脸呆滞道:“师傅,有个铜钱裂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方裂金,说明人不在此间。

黑暗中双眸被映得绯红的中年男人只是淡定的点点头,然后说,“不在就对了,找的又不是他们。”完全没在乎听了这话脸色唰白的小徒弟。

他继续念着咒语:“生魂莫来,死魄莫去。”

薛兆蓬手里的蓍草爆燃起来,迅速烧到了他的指尖,他呃了一声迅速将变成火团的蓍草扔到了地上。

只见越烧越旺的火焰上冒起青白色浓烟,烟雾缭绕的地方,本是空无一物的正中央忽然多了什么东西,看得模模糊糊。

薛兆蓬一看见那烟雾下脏污暗沉的喜服,立刻低头默念非礼勿视。

张宣倒是直视着逐渐显形的徐琦琪的死魄,面对青白的脸也面不改色。

“这俩人在哪?你藏起来了?”张宣一把将树皮扔到她脚下。

女鬼低头,血丝密布的眼睛凝视着树皮,一动不动。

要不是眼珠子偶尔会僵硬地动一动,薛兆蓬还以为她是个雕塑呢。

女鬼一直盯着其中一个,盯得薛兆蓬都发现不对劲了,才抬起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眼里居然还能露出堪称惊恐的神采:“找到了…‘夫君’要…成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的石海鸣猛地打了个喷嚏,萎靡无比地揉了揉鼻子,轻轻戳了戳015的腰,收获了一个瞪视。

“你那个罗盘,真的灵吗?”

两人在四楼转了转,确认这里空无一人,房间都进不去,也无人回应。而且这里完全没有出路。上下的楼梯都被突然多出来的铁门锁死了,窗户也牢固地怎么都撞不开。从窗口往外看,刚好是小区的花坛,里面杂草丛生,乱七八糟的,外面同样空无一人。

依稀可以看到保安室也是没有人的。

显然他们误入了一个和现实世界很像的奇怪地方。

石海鸣反正感觉哪里都看不顺眼,莫名其妙地浑身一直在起鸡皮疙瘩,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毛毛的。

“015——”石海鸣加快脚步贴着015,“别走了,就这么大点地,你刷步数呢?”

015没理他,再度从404走到了401,看着楼梯口的铁门,又低头看了片刻罗盘,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石海鸣抢过他的话头:“好消息!”

015侧过身,让他看自己手里的罗盘。

石海鸣定睛一看,才发现指针没有定下来,混乱无比,疯狂地乱动,没有丝毫规律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确定新郎就在这。”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将视线从罗盘上转到他脸上,“坏消息呢?”

“鬼域的规则、秩序…或者说空间,非常混乱,不找到阵心,逃不出去。”

石海鸣想起方寄月的笔记里也有写过,世界上会存在一个任何定理规则都可能失效的空间。

“出不去会怎样?”

“变成天地间的游魂,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

015解释道:“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这里还是安全的,我们和那些真正的鬼魂被分隔开了。”

他刚说完,石海鸣背后一麻,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于是015话音刚落,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阵阵乐器声,凄厉沉闷,涤荡空气。这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的乐声,并没有静谧空灵的感觉,反而和回音层层叠叠浑浑沌沌,混乱无比,尖锐又模糊,沉沉压在人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像是……唢呐?

他分辨不出从哪里传开的,但是却立刻听出这是什么动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唢呐吹的《喜拜堂》。

声音越发清晰,就在他身后,而且越来越清晰。

石海鸣根本不敢转身,咽了咽口水,伴随着越发清晰的唢呐声,走廊里陡然黑暗下来。

窗外的太阳蓦然消失了,光线从明亮陡然转为昏暗,甚至越来越黑。

钟声将这个空间直接送入了黑夜。

看着这个怪异的现象,015猛一回头,就看见走廊里突兀地起了雾。

室内不可能突然起这么大的雾,有东西要出来了。

015瞧见昏暗下来的走廊尽头似乎有什么在闪烁,雾气里一排人影浮现,更是让情况再度诡异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雾气的弥漫下,感觉墙壁变得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这个原本狭窄逼仄的走廊变得宽阔起来,几乎能容纳两个轿子并排走。

不知不觉,雾气中的走廊就变成了一个奇怪的扭曲空间,灯泡变成了灯笼,红莹莹的挂在空中,窗户依然没有变,金属边框和玻璃在古色古香的廊柱里镶嵌着,怪异无比。

石海鸣这会儿忽然想起来方寄月的笔记了——鬼域,人间与地府之通道,人来人往,鬼来鬼往,众生其中,无真亦无假,无生亦无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竟变成百鬼夜行的通道了……

015看清了雾气里僵硬前行的人影,赶紧拉着石海鸣走到一边,道,“嘘!要来了,别动,别说话。”

石海鸣跟着转头的时候,只见红色瓜壳帽下一张张惨白的脸,这些脸都垂头不语,只能看见同样苍白的嘴唇。

他们穿着喜庆的衣服,手中或拍着锵,或吹着喇叭唢呐,或提着什么,僵硬地撒着纸片。

让石海鸣头皮发麻的是,其后几人抬着花轿走了出来,巨大的花轿华丽精致,流苏纹饰都是上好的,轿面上游龙走凤,煞是好看。然而随行的人都步履缓慢,表情僵硬,宛如死尸。两个小童脸上挂着两抹红艳艳的妆,手里撒出的是格格不入的白花花的纸片。

童子咧开嘴,用那清脆的童声道:“公子娶亲啦——公子娶亲啦——”

纸片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无力地扒住墙壁,慢悠悠落在石海鸣肩头。

石海鸣凝神屏息,不敢拂去。

童声无比洗脑地重复了好几遍,而后耳边再度响起唢呐的声音,在这又黑又诡异的场景里显得阴森凄惨。

但除了乐声,这行人再没发出别的动静,诡异又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鬼送亲的一行人终于在空洞凄厉的乐声中走到了他们跟前。

石海鸣紧贴墙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雾气还没散去前,他们落地没有声响,只见好几双腿以绷紧膝盖的怪异姿势往前挪动。

快点走快点走快点走……

石海鸣看着他们走路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祈祷他们赶紧送那什么公子去娶老婆。

或许老天就是要跟他对着干,那僵硬的步伐干脆直接停下了。

——!!!

快点走啊!石海鸣瞪大眼睛看着方正的轿底,无声呐喊着。

童子那一双小小的手举着一方红色的名贴,递到了他眼皮子底下,那颜色凄艳无比,刺痛了石海鸣的眼和心,只听得小童嘻嘻笑道:

“公子,娶亲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长久的沉默后,房间里终于有人说话了:

“为什么自杀?”

一道含糊的并非来自人间,好像从沉入海底的收音机传来的声音回答:“自杀…?它杀了我的新郎,要来杀我,我可能,自杀了。”

显然这个回答过于抽象了,提问的人也琢磨了好一会儿,才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的未婚夫为什么失踪了?”

那道声音颤抖起来,但逻辑清晰多了,“他死了。因为是个替代品,被它发现了,就直接抹掉了——”

话语夏然而止,鬼魂瞪大眼睛,张开的嘴巴无法发出声音。

张宣了然,换了个问题:“害你死亡的,是谁?”

薛兆蓬跪坐在地上,认认真真地记着师傅和徐琦琪的对话,而在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口后,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回答——

“就是它,冥界的主。”

薛兆蓬松了口气,放下笔,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打照面就知道徐琦琪是个厉鬼,她肢体扭曲得厉害,浓烈的怨气让她每次出场都搞得薛兆蓬浑身恶寒。但师傅不愧是师傅,冷静自如,把徐琦琪压制地不敢造次。

三个有关身份的问题问完了,徐琦琪应该消失,张宣却看向薛兆蓬。

“什么情况下,会出现替代品?”

薛兆蓬不假思索,“想要又得不到。”

“那为什么有人要毁掉替代品?”

薛兆蓬还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不能容忍有别人在觊觎,或者已经有了原物。”

张宣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斜瞄着一脸呆萌的徒弟,“兆蓬,抬头,看着她,你没看出什么?”

薛兆蓬像个被老师抽问的小学生,战战兢兢地看向一脸木讷的徐琦琪,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行盯着那张青白可怖的脸,一边看一边颤着嗓子,支支吾吾道:“师傅,我我看出徐琦琪面中有污秽,心术不正,死后肢体扭曲,临终时并不好受,口中恶臭难闻,是身怀业障……”

“好了,都是些没用的。”张宣皱起了眉。

薛兆蓬唯唯诺诺的啊了一声。

张宣道:“未婚而亡之女,应该看面中情态,双眼有无桃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兆蓬立刻仔细看,果然发现她嘴角干裂眼珠歪斜,这些细节明明就说明她的桃花将正不正,并且快结成情果的时候人没了,这和实际情况对的上,毕竟婚没结成。但是这朵桃花形态完整娇憨,是正印桃花,佳偶天成,只是有些隐隐发黑,对应眼中血丝密布,却是个求之不得,且被人夺爱,欲求易折的命势。

正印桃花怎么会有这样的形态?

“还记得新郎么?”张宣看薛兆蓬一脸困惑,叹了口气挥挥手,将安静的徐琦琪像阵青烟般驱散了。

薛兆蓬怎么也想不起来新郎的面相,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失踪人员的脸都记不住了……

张宣道:“别想了,新郎就是那个捏出来后、又被毁掉的替代品。”

见薛兆蓬还是没有动静,他叹了口气,数落薛兆蓬:“教多少你忘多少。桃花不止天生,还能转生。”

这句话一出,薛兆蓬忽然想起了去年学的那本《大梦阴阳秘书》中就有写过——阴阳术里有一门比较缺心眼的秘法,叫「逆生花」,可以倒转桃花,强牵红线,这样生出来的桃花正是徐琦琪面中那桃花歪斜的模样。用此术法,需要找一个和牵红线的原主八字相近且身无姻缘的人,也就是替身,替身只要处于原主下位,三月内每日沾染气息,他们就会越来越相似,甚至后期可以联通感官、逆转身份。

两人情感记忆会混淆,原主都无法察觉,就神不知鬼不觉被拉入了另一段人生。

而替身,往往会孤独终老,浑浑噩噩。

所以,徐琦琪应该是用了阴阳术招桃花,结果快成功的时候失败了,失败原因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替身新郎死了。

“我知道了!!”薛兆蓬从地上跳了起来。

“她请人改桃花运,本该修成情果,但最后失败了,因为桃花枯萎发黑,而且不正,说明新郎已经死了。徐琦琪她是业果反噬,搞得自己身心不宁?”

看徐琦琪的八字和面相,是要将伤官桃花转为正印桃花,临门一脚的时候失败了。

新郎那种已经开始模糊的面容在薛兆蓬脑海中忽然就清晰了。这张脸,正是他刚认识不久的好兄弟,方寄月。

也就是504的房主。

“这是三月前布下的一个局。这就回答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一对新人会选404?因为404和504风水一致,上下方位重叠,状似牢笼牵线,最易影响人的运势,而且刚好处于下位,很好布局。”

薛兆蓬越分析越起劲,“八字!方寄月的八字!因为徐琦琪她喜欢方寄月!但是改了方寄月的姻缘,和方寄月八字最合的鬼王就会被影响,所以两个人才被——”

他彻底恍然大悟,“难怪师傅你那段时间给方寄月算命算不出来,徐琦琪在搅混水呢!”

“分析得还可以,”说着,张宣啪的一下打开灯,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现在我们就知道,该用什么让鬼王出现了——”

薛兆蓬清理了房间后,一推门就被吓了一大跳,“王王王局?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局长看了看他怀中的东西,“不,免得打扰了你们,情况怎么样啊?”

张宣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兆蓬,请王局进来聊,你带好门。”

“公子,吉时将到,请上轿。”

无论谁来,但凡对唯物主义有点认识,都应该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答应。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新娘绝对不会是唯物主义能够认知范围内的概念!

石海鸣立刻狂摇头,唰唰往后退了好几步,“你找错了。”

看着童子固定不变的笑容,石海鸣脸上也挂起个干瘪的、好不到哪去的笑容,“小朋友,你找别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别人”眼神立刻就瞪过来了。

童子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它的眼睛很大,但过多的眼白让天真之中掺上了一种冷冰冰,“接亲错了一次。这次不能错。”

这句话简直不能细思,听得石海鸣小心脏蹦蹦乱跳,立即想到了失踪的新郎。

是说他和新郎有点像来着,八字也像,所以让他伪装成新郎。新郎也遭遇了一遍接亲,所以那个接错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至今失踪的新郎,石海鸣咽了口口水。

这他哪敢去,万一错了就——

他看了一眼红色的喜轿,还有头低得快要碰到胸膛的接亲人。他们都低着头看着雾气中的脚尖,除了让人毛骨悚然,看起来还是很安分的。

石海鸣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新娘是谁?”

小童子将名贴高高举起,和脸蛋上的腮红一样红。

石海鸣稍一低头就能看清上面的字——

「送呈石君台启,敬备喜宴,璃结姻亲。」

啊???

什么君???

石海鸣骤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撇了015一眼,发现015以防备的姿态警惕地盯着那群家伙,没有注意名贴。他放心下来一回头,头皮都要炸了——只见小童子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把名贴猛地往他眼前一递。

红色堵了他的视线,石海鸣立刻伸手去拨,同时后退了一步,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了软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抬头一看,依旧血红一片,四面方方正正,喜字当头。

是轿子里。

他就这样眼前一花就莫名其妙地坐进了轿子里。

脑子还懵着,那喜庆的唢呐声再度响起,伴随着童子那隔着轿子传来的显然高兴许多的嬉笑声,清脆无步:“嘻嘻,娶亲了——”

“娶亲了——娶——亲了——”

轿子立刻晃动起来。外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刺耳,听得石海鸣耳蜗疼。隔绝在轿子里的红艳艳装饰给人一种凝重感,让石海鸣都快对这么喜庆的装饰得ptsd了。

“喂!我不成亲!!”石海鸣立刻往轿门口冲。

还没冲出去,轿身忽然剧烈一晃,石海鸣急着往前冲,脚下没站稳一头撞到了木板上,不晓得木板怎的这么硬,咚的一声,撞得石海鸣头晕目眩,跪在地上痛呼。

紧接着石海鸣眼前一亮,帘子被人掀开,沈屹然那张清绝端正的脸闯进眼里,他伸手一把拽住石海鸣的衣领,将石海鸣扯出,拦住他的腰往下一跳,一滚。

石海鸣转了两圈,又晕了,“呃!”

015厉声道:“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被他推了一把,由于语气实在过于严厉,让石海鸣下意识就狼狈至极地往前爬,爬了两步起身跑了起来,窜出去没到五米他想起后面可不是好惹的家伙,扭头一看。

他双指间夹着一张符咒,淡淡金光从字迹中散射而出,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住那把无花桃木剑,侧着身子,以应战的姿态面对迎亲鬼众。

沈屹然那身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弄脏了,灰尘沾在外套上格外显眼,虽然西装配桃木剑很怪异,但是此刻在石海鸣眼中真的是宛如天师附体——帅的飞起!

只听见耳边传来变了调的声音,一把尖锐的声音道:

“抢亲——!!!”

伴随着这个刺耳的声音所有静默的抬轿人都猛地抬起头来,仿佛开启了什么潘多拉的魔盒似的,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他。红衣红帽的鬼仆们都齐刷刷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石海鸣对上那阴恻恻的眼神,鸡皮疙瘩直起。温度忽然降到很低,裸露在外的皮肤立刻就能够感受到,这温差起码20+了。

“闭眼!”沈屹然一把扔掉符纸,金光倾泻而出,将这个地方短暂的照亮了。

沈屹然喊完,一把将桃木剑刺入地板,木剑在触碰到地面时驱散了雾气,水泥地面变得黑乎乎的,木剑直接悄无声息地没入其中,空气宛若实质般荡开一层波纹。

“天地万象,斗转星移——”

游魂们目不能视,纷纷颤抖起来,等他们抬头再看,两人不知去向,地上黑气萦绕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口,正在慢慢愈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童子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小嘴一裂,眼白发红,狰狞难言,像个撒气的小孩般,怨怒道:“不能再错了,不能错了!抢回来!!”

游魂忽然无声而整齐地跪了下来。

“把他抢——”童子的声音夏然而止,闭上了嘴,缩成了一个圆点的眼珠子转向后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

一群人安安静静,纹丝不动,没有呼吸,没有声响,连雾气也静止了。

喜轿上的红鸾帘子倏地无风自动,掀起了一角,本该空无一人的喜轿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正襟危坐,穿着繁复喜服,一动不动。

一只苍白而好看的手搭在膝头,微微弹动了一下。

指尖萦绕的黑色雾气,和石海鸣身上如出一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近日平安洋西岸部分国家地震频发,专家号称为太阳引力作用……”

“外国一年轻人裸奔上街,大喊世界末日,怀疑是吸毒……”

“……于近日结案,系江湖术士欺骗涉世未深少女,骗婚不成害其自杀……”

“沈叔公,我来看您了。”病房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薛兆蓬提着果篮推门进来了。

沈屹然正倚靠在床头看书,立刻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示意他看里面那床上睡的家伙。

薛兆蓬探头一看,方寄月躺在被窝里,双手乖巧无比地摆放在被子上,闭着双眼,对外界毫无知觉,他的脖子上缠着绷带,这几天似乎清瘦了一些,看着纤细了不少,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透明,带着些许脆弱感。

薛兆蓬居然从他身上看出了病美人的感觉,说实话他不说话不做表情的时候的确精致而脆弱,比起天桥底下算命的更像是个偶像。

他轻轻放下果篮,问道:“叔公,师傅问您,怎么引出来?”

沈屹然手微微一顿,翻了一页,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淡淡道:“他不知道?”

薛兆蓬有些急,“师傅说您进去过里面,怕您身上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说完,里床的人忽然哼哼了一声,动了一下。

两人立刻都转头看他。

只见年轻男人睫毛一颤,掀开了眼皮,露出迷茫的双眼,一下就毁掉了所有的“精致而脆弱”,他秀气的眉头紧接着一皱,嘴巴一张:

“啊!”他的声音沙哑异常,似乎还没恢复好。

石海鸣唰一下就坐了起来,捂着自己喉咙,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啊、咳咳咳!我咳、看不见了!”

薛兆蓬盯着他失去焦距的双眼,一脸惊恐。

“师傅寄月他——”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沈屹然又翻了一页,头也不抬。

这下呃呃啊啊的石海鸣和惊慌的薛兆蓬都沉默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沈屹然才抬头,见两人似乎真信了,一脸无语地解释:“……是恶鬼讨债,不知道你在鬼域招惹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一睁眼就吓到了,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像是没洗过的胶卷一样,灰蒙蒙一片,眼中只有极其简单的轮廓,但他自己的确睁开了眼睛。

听到沈屹然的解释后,石海鸣更加惊魂未定了,语调先降低再拔高,道:“啊?”他现在难以发声,一扯嗓子就疼,只能通过啊的四种声调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那天和015出来后,一头撞到楼梯间的墙上,头晕眼花,只听见015喊叫救护车,然后嘎一声就晕了。

现在他只觉得身体发虚。

石海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无所适从。

招惹了什么?那个接亲的鬼娃娃?要招惹也是“抢亲”的沈屹然招惹啊!

石海鸣此刻并不知道,沈屹然的腿也受了伤。

他正腹内哀嚎着,脑海中忽然传来小狗的汪汪声,石海鸣注意到后,小狗乖巧地蹲坐在地上,开口吐出了人言:“还好么?”

石海鸣懵逼了,在脑海中试探性地喊了声:“主神?”

小狗十分人性化的点了点头,“嗯。抱歉,接触你的方式有些困难,我有些累,要继续睡了。睡过去后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分身的脾气…可能不太好,你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点点头,看着小狗困倦地闭上了乌溜溜的双眼,乖巧地趴在他思维空间里睡着了。

他凝视着这只小狗,从一只狗的脸上看出了疲惫,不免有些心疼。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轻松一些。

石海鸣在脑海中亲了这只一直陪伴着他的小狗一口,道了声晚安。

石海鸣被判定为轻微脑震荡导致视神经压迫,暂时当上了盲人。

医院说恢复要看情况,开了一堆药,沈屹然看了一眼,漠然道:“没用。听我的。”

石海鸣被帅得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于是他醒来当天就出院了,但之后他整天拄着拐杖,被张宣限制了自由,只能在504走动,而听说沈屹然伤势恶化,回了上清派养伤。

薛兆蓬被派来照顾他,感到不满,整天念叨:“他们在搞大动作,我得实地观摩学习!你个算命瞎子坏我好事……”

石海鸣就当自己聋了,张开嘴巴示意自己要喝水,惬意地当着病人。洗澡的时候石海鸣原本想要自己来,结果差点烫死自己加上摔死,只能让薛兆蓬先放好水,再让薛兆蓬小心翼翼扶自己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兆蓬嫌弃至极地给他擦身子,忽然动作一顿,“你屁股蛋子上怎么黑了一块。”

石海鸣摸到他的肩膀一推,赶紧把他赶了出去,“胎记!”

薛兆蓬站在浴室外,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

没看错,蝶形黑色印记……师傅说的是真的。

方寄月,是个食人的恶鬼转世……是鬼王之妻。

没过多少天,薛兆蓬少了点活泼,话说得少了,还时常心不在焉。

某天石海鸣无聊地想听听电视剧,刚调到新闻被薛兆蓬啪一下关了,藏起了遥控器。他刚刚明明听到了新郎失踪案的结案……什么叫江湖骗子哄骗纯情少女?!

方寄月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忽然想起方寄月养过鬼,还试图吸食鬼气,石海鸣沉默。

一起沉默的还有薛兆蓬,他那张罗里吧嗦的嘴巴诡异地安静了好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自由被限制,双眼看不见,说话嗓子疼,石海鸣情绪本就有些不对,如今这强制隔离的目的太明显了,石海鸣要求见一见沈屹然和张宣还被拒绝了。

他冷着脸,朝着薛兆蓬的方向,用力拍了拍桌子,哑声道:“薛兆蓬,你当我是好兄弟就告诉我,为什么关着我?”

眼中薛兆蓬的剪影站了起来,声音显得很郁闷:“你当我是好兄弟吗?你以前是那种人,你瞒着我……你——”

石海鸣没有抓到他话语中的意思,以为他说自己在天桥底下算命。石海鸣立刻软化了表情,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眨着看不见的双眼,伸手摸索薛兆蓬的身体,摸到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真的很难受,每天都呆在这里。你告诉我他们想干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告诉我好不好?”

薛兆蓬看着他的脸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抽掉手,起身离了他半米远才敢说话:“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我无可奉告……”好险!差点就被迷惑了!

石海鸣低下头,藏着脸上质疑的表情。

保护么?

自从主神离开后他就被接出医院关了起来,除了警察和薛兆蓬再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很难不怀疑是有人想要控制住他。

激进派么?还是保守派?

石海鸣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看来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个权势斗争的战场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起拐杖起身,薛兆蓬过来扶他,他一把甩开薛兆蓬,不顾疼痛的嗓子怒吼道:“让张宣沈屹然来!”

然后石海鸣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不再出来,也不吃不喝。

两天后,卧室门就被人敲了。

“方寄月,你听话,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是张宣的声音。

知道张宣是朱云海,石海鸣心情终于好了点,他躺在床上,微微起了身,“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是找到鬼王就好了吗?”

不是抽离出附在鬼王身上的主神意志就好了吗?现在关着他又是在做什么?

朱云海没说话。

过了会儿,门锁处传来咔哒一声。

石海鸣一惊,摸索着要下床,碰一下撞到床头柜,摔了下去。

“海——寄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双手护着他,将他抱起来,轻声问:“你这是干什么?别闹脾气,我是逼不得已。”

石海鸣抬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皱着眉看很久才能辨认出这是张宣。房间里响起其他人的脚步声,稳健有力,最后一个人步伐缓慢,走进来时说着话,一把略显沧桑的嗓子:“方先生,不好意思,关了你这么久。”

石海鸣觉得耳熟,好一会儿才在张宣怀里抬头,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他试探性地喊:“掌门?”

“啊哈哈哈,”头顶观花派执掌人发出笑声,“亏你还记得老朽啊。方先生,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纵横各类世界这么多年,石海鸣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你来做什么?”不是说鬼魅横生,忙得要死么?

“方先生,您拯救世界流芳百世的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石海鸣嗓音艰涩。

观花派执掌人一脸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脸色苍白是天生不足,阴气重,眼中凶光乍现,罪孽深重,容易招致鬼魂,他面容姣好,讨年轻女子喜欢。这人在风水阴阳界早就坏了名气,明明有实力却偏要行骗,虽然近两年安分不少,早年却害了不少女子,骗得她们误入歧途。

要不是一个略懂阴阳术的徐琦琪陷入情网太深,被骗后还不死心,动了坏心思,引得鬼王出世,他们还找不到这个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执掌人叹了口气:“方先生,多谢你了。”

多谢你作恶多端,如今将你送去冥婚,才不算毁了德行。

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石海鸣浑身无力,只能被人随意摆弄,他们像玩弄娃娃一样给石海鸣穿上衣服鞋子。

他被摆弄的时候,还听到几个不同的声音在肆意评价他。

“掌门是为民除害了,这人罪该万死。”

“罢了,他也算将功补过。倒是听说是你们沈屹然只身犯险入了鬼域,才从鬼王手里抢回来……”

“谁能想到鬼王碧落黄泉寻不见的爱人是个江湖骗子……可惜屹然他……”

就说应该是沈屹然被那个鬼娃娃报复才对,谁让他“抢亲”的。

那时候他不知道那是主神,若早些知道,他还害怕什么,直接投怀……咳。不过听他们话语里的意思,只怕就算石海鸣把自己送上去了,也会被015扯回来。

衣服都穿好了,他手里还被塞入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纱质长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忽然被人推开,张宣的声音响起:“掌门,准备好了,我来吧。”

给他穿衣服的两人立刻架着他的胳膊出了门,石海鸣感觉自己被另一人接过,背着下了楼。

身体随着下楼的步伐一抖一抖,石海鸣趴在这人身上,发现周围太安静了——

没有炒菜的声音,没有聊天的声音,没有动物的声音。

他费力睁开眼睛。视力恢复得有点慢,光线被双眼接受后还是只能看到一点点,物体轮廓清晰了些许。

他看见了红艳艳的一片。像是失踪案的现场般,这样浓烈的红色缠着楼梯扶手,让简陋的楼房变得喜庆而热闹起来。

“海鸣,听得到吗?听得到你就点点头。”

下楼的脚步虽然缓慢却没有停止,一步一步走向黑漆漆的四楼,毫无人的气息。

背上的男人垂着脑袋,呼吸浅浅。

朱云海等了一会儿,感觉到了肩头微弱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头了。

“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其实…三派都已经同意格式化主神了。他们进入世界,是要在这里摧毁主神的主体意识。”

朱云海立刻感觉到了微弱的挣扎,可惜他背上被贴了符纸,失了力气,只能弯一弯手指,晃一晃脑袋。朱云海继续说了下去:

“主神越来越有自我意识了,他不再变得绝对理性,也不再全心全意位面而工作,因此我们必须格式化主神,换取一个更为公平理性的神。

“毕竟,人类不需要会说话的神。他可以用语言创世,也可以留下神话,但他不能‘活’着来指挥我们。他的情感是变数,而变数会让所有人恐惧……

“好了,你肯定要骂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告诉你又要闹,说不定真的要去炸了天穹顶,所以我不会说的……”朱云海作了片刻挣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海鸣,大学时你是班里的天才少年,谁都比不过你,我也追不上你。我以为你会一直这样下去,走到最高峰……”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四楼。

石海鸣的情绪纵使已经像奔涌的洪水般扑面而来,投射在身体上,也不过是咕哝了一声,挠了挠朱云海的衣服。

“但我没想到,你有一天会为了别人变成另一个人……安静乖巧,锋芒不露。”朱云海又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是走廊,吊着红色的灯笼,晃晃悠悠的,这片空间里忽然冒出了雾气来,在走廊深处雾浓得已经看不清了,只见灯笼在雾气中发着阴暗又红润的光。

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处那不属于此间的东西已经来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四分。

一个个僵硬的身影自雾气深处走来,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他侧过头,想要看一看石海鸣,想到他现在不是用着自己的脸,作罢了,“听我的,海鸣,以后不要和主神搅和在一起,太危险了。”

不……

石海鸣蠕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他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靠在冰凉的墙上,额发被人轻柔的剥开,然后一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一抬——

“!”

石海鸣手腕一颤,惊得睁全了双眼,紧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唇上的柔软触感弄得石海鸣头皮发麻,由轻到重挤压着石海鸣,甚至侧着头想要深入……

一阵阴凉的风吹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均是一颤。

“呃!”下一秒笼罩着石海鸣的张宣像是被一只手抓住般浮了起来,长袍的领口吊着他的颈子,让他双腿悬空,只能无力地伸手摸着领子。

石海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回廊深处传出童子似唱似念的声音:

「阎罗驾到,生人回避——」

到字音落,张宣的身体被猛地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一声闷响,张宣落在地上,伴随着避字的尾音,他咳出一口污血。

“咳咳!”

石海鸣迟钝地转动眼珠,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张宣。

“怎…么了……?”

「阎罗娶亲,公子莫拒——」

雾气深处的人群终于走了出来,那辆精致豪华的喜轿再度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只觉手里的东西一紧,似乎被人扯了扯,他一抬头,就被红色扑了满目。

距离很近,他依稀能看出一个人正弯腰看着他,手里拽着他手中的红色长条。

张宣摔得肺生疼,胸口背后都疼痛难忍,可能是断了肋骨,他便咳便抬眼看,看见红色的帘子掀开来,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弯腰跨进喜轿,怀里抱着一个人,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

帘子落下,轿子重起。

鬼魂们抬着他们的鬼王和他寻回的爱人,走进了诡异的雾气里。

幽幽唱声渐行渐远,张宣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坐起来。

雾气散去后,灯光也亮了起来,摄像头发着红色光,镜头里只有一个狼狈的张宣。

“呵呵、咳!”张宣捂着肚子靠在墙上,笑得自己胸口疼,“下手…嗬……真重,都失忆了,还这么醋。”

他又深呼吸好几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接通后忍着痛费劲说:“好了,病毒程序植入了,准备结束‘轮回’吧。”

耳边明明一直响着喜庆的唢呐声,却给人一种死寂感,没有任何生机,没有歌声、人声……甚至没有心跳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靠在这人的怀里,昏昏沉沉的。怀抱明明是温热的,却因为胸口的安静而让人惊惶害怕。

他含糊地问:“是…主神吗?”

抱着他的人没有回答,但是动了手。石海鸣穿的衣袍被人撩开,一只宽大的手掌从衣服和肌肤的缝隙间伸了进去,顺着柔滑的肌肤磨蹭起来。

饱满的臀肉比想象种柔软多了,一掐一个坑,五指包住可以随意捏成不同形状。

那双手捏了捏屁股,又捏了捏大腿,最后滑进了双腿之间——

“哼、嗯…”

外面肃穆地抬着轿,里间却已经活色生香了起来。

石海鸣衣着整齐地坐在男人怀里,下身看不见的地方,却已经被摸得湿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着眼,才发现自己将男人的脸看得很清楚。

帅气俊美中带着阴郁之感,若不说是鬼王,只怕是那个走忧郁贵族路线的模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肉茎被粗暴的玩弄了一阵后,手指又滑向了后穴,戳了戳那软乎的入口。

“嗯…不要,在这里……”石海鸣用那不疼了的嗓子说话。

男人用灰色的双眸看着怀里娇喘连连的男人,眸子里没有过多的情绪,看得石海鸣渐渐闭上了嘴,安静如鸡。

男人侧头舔了舔他的脖颈,他那阴郁的双眸映入了石海鸣脸上的红晕,但仍然没有过多色彩,一片死寂。

石海鸣意识到这是主神的分身,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现在的主神就相当于其他世界里的那些变态一样,又忘了自己?

鬼王看着走了神的家伙,用力插入了一指,见他张开嘴惊喘起来,露出了红润的舌尖,喉头颤了颤,那轮回几百年未曾动过的心脏跳了跳,对这张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放下这个人类,让他趴在自己腿间,掀开了衣服,对着人类惊恐的脸庞下了他的第一条命令:

“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嗬——咳、嗯唔!等呜……”

石海鸣双手扶着他张开的大腿,因为脑后压着的手掌被迫低头含住了他勃起的肉棒,硬生生吃到了最里面,只剩小小一截留在外面。

口腔里全是男性阴茎,一直挤到喉咙口。小舌头被龟头一戳,石海鸣一阵反胃,眼泪直冒,却只能低头含住,费劲地用鼻子呼吸。

男人粗暴地抓着头发让他晃动脑袋。

石海鸣感觉自己吞了根橡胶棒进去,温度偏低,不会搏动,怪异的感觉让他脊背上冒了一圈鸡皮疙瘩,或许是因为鬼魂区别于人类的躯体,石海鸣没有闻到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鼻尖反而嗅到一股冰凉清幽的气息。

他强撑着直起腰让肉棒退出去一些后,他抬眼看了看穿着喜服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里甚至没有任何情欲。

石海鸣自后背升上一股寒气,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是个鬼魂,并非人类。

石海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微微敛起双眸,不断提醒暗示自己,面前的就是主神,不过忘了很多事罢了。

男人目光触及到他晶莹的泪珠,视线扫过石海鸣惨不忍睹的哭脸,那泪痕从脸颊滑落到他含着自己阳具的唇角,并顺着撑得薄薄的嘴角落到他的阳具上,他的眼神终于变了变。

石海鸣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咕呜一声,还没说话,脑后的手掌收紧了,拽住他的发丝一抬,让他终于直起腰,吐出了口中的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满嘴口水,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张着嘴大口喘息着。

“哈啊、哈,啊。”

他失神的双眼不自觉就盯着男人,他身后的花纹非常古朴好看,但是细看却能发现雕得都是扭曲舞动的东西,无法辨认,视线聚焦后,石海鸣才发现男人只是在冷漠的打量着他,甚至伸出手扒开他嘴唇,摸了摸他的两颗虎牙,似乎在思考继续口交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石海鸣回过神,询问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明自己已经因为深喉声音嘶哑。

男人根本没听石海鸣说话,他想明白了,终于放弃了让石海鸣喉咙疼的口交,架住石海鸣的腋下将他又抱回座位上,放在了自己怀里,轻松得就像抱了个布娃娃一样。

石海鸣微微侧着身子趴在他肩上,因为喉咙疼痛还在兀自喘息。

他的手被男人接过去把玩着,玩着玩着,衣袖被推到了小臂,手臂白皙的肌肤露出来,被人按压着。

“你听到没有?有危险!”石海鸣挣扎着要起身。

男人置若罔闻,手指婆娑着他手臂上的蝴蝶印记,修长手指微微一摁压,柔软的皮肤就会凹陷下去,蝴蝶也像是受到了伤害般变形扭曲,过了几秒再松手,发白的肌肤又恢复原样,然后在冰凉的注视下,开始泛出淡淡的红。

石海鸣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身体怎么这么容易留下印记。看着看着后臀忽然被用力掐了一把,那处立刻疼痛起来,石海鸣呃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沉静如水,撩开他的衣摆,褪下裤子,果然看见那里红了,艳色立刻在白玉般的皮肤上蔓延开来,无端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扒开那一团柔软的肉,让五指陷入那柔软中,这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活着的事物,柔软,一戳就会红,脆弱无比。

他好像有些明白人类交媾的意义了。

大概就是暴戾和欲望的倾泄罢。

就像这样——

他摸索到那柔软的入口,不待怀中人反应过来,用力戳弄了进去。

温热的肠肉立刻亲昵地围绕而来,咬住他冰凉的手指。

鬼王舒适地喟叹一声,石海鸣却是被凉得后臀难受。

“等等,求你听我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之人,端正正经的衣物被拨开,露出白嫩凸起的一大团臀肉,包容地让自己的手指插入臀缝中的小口。鬼王若有所思地勾了勾穴里的手指,听到了耳边的低吟,又看了看自己勃起的阴茎。

片刻后,石海鸣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掰成了两半。

其中的羞涩小口羞涩地吃着手指,依依不舍地吐出手指,紧接着紫黑的肉棒贴了上去,对准了小小的入口顶了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疼——!”大小对比实在惨烈,石海鸣立刻摆动腰部逃避他想直接捅开穴口的行为,但被扣住了腰部和双手,那根巨物缓慢而无情地撑开了肛口,将苍白肌肤上暗粉色的褶皱强行拉开,噗一下就进了个头部。

石海鸣跪在鬼王身上抽着气,挣扎的双手已经被束缚在头上,指甲在刚刚的伤口上再度紧抠,一抹艳色出现在掌心。

好痛……像是身体被劈开了一样,柔软之处无力抵抗入侵,只能被撕裂的疼痛……

那根没有温度的东西强行入侵了他的直肠,带着一种霸道和冷漠直直往更深处捅去,坚硬,无情。

“呃…啊……慢点,好吗?”

和主神享受过温柔性爱的石海鸣有些接受不能。他死死咬着嘴唇,想要压抑住呻吟,却还是发出了小猫般的呜咽,委屈地发问。

鬼王没有理会,甚至握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狰狞的性器上用力摁下。

“啊——!轻点呃、呜……”石海鸣疼得眼眶一红,嗓音颤悠着,他小声讨饶,可怜极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主神,主神,主神失忆了……这么粗暴的情况,以前不也是有过吗?

肠道里的东西入侵到最深处后还不满足,鬼王腰部微微扭动,性器立刻擦着肠避拔出一截,然后在鬼王的动作下又插了回去,火辣辣的疼痛让石海鸣抬起腰肢想要逃避,却被死死捏着腰,捏得皮肉都疼痛起来。

他顶着两包眼泪看向鬼王,毫无尊严地求饶颤声求饶:“求你、轻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王视线扫过他因为口交微微发红的嘴角,扫过自己摁红的手臂肌肤,还有怀中人通红的眼眶,有些许不解。

人都这么脆弱吗?

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再流动,身体僵硬,血液冷却,泪水和疼痛于他而言,已经是匪夷所思的存在了。

轮回太久了,导致他已经失去了一部分情感和记忆——他为什么要这个人?

人类和鬼是不一样的,他长久地追寻这个人的意义是什么?他忘了。

红色,满目的红色,人类偏爱的喜庆,他只能联想到鲜血。

人类穿着满身红色坐在他怀里,像是披着一件华丽的鲜血长衣将自己献祭。

这是一场婚礼,却是鬼眼中的一次献祭。

所以,无关于情感,他只是——享用这么一个送上门的祭品。

于是他用力揉捏着在他看来柔软到奇妙的肌肤,肆意把玩着人类的脆弱,将白软的身体掐弄出他喜欢的色彩,艳红、嫣紫、皮下瘀血绽放出的青与蓝。

还有那缠绕着他的性器的肠道,甚至更加的柔软,更加的温热,捅一捅,还会蠕动着收紧,咬着他的根不放,谄媚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王此刻彻底理解了性的意义。不只是暴戾欲望的宣泄,此外还有——无限制的包容。

一如这个人类,皱眉流着泪,扭着腰挣扎,妄图逃离,而他的体内,却依然温柔包容地吞吃他的欲望。即使疼痛让他冒出泪水,肌肤却依然懦弱安静地承受着外界的挤压。

多么可怕啊。

鬼王垂眸,如此想到,可怕到,连他也有些着迷了。

终于又一次用力地顶到深处后,石海鸣忍不住呜呜抽噎起来,泪水决堤。他默默给自己洗脑这是主神,却再看见鬼王冷漠的表情后越发崩溃。

倘若他没有拥有过主神的温柔和偏爱,如今也能过忍受这些痛苦和委屈。

偏偏他不久前就和同一个人极尽缠绵过。

“不要……呜、呜……”石海鸣的哭声随着后穴里抽插的频率而高低起伏。

“主、神……求你醒醒…快走……”

石海鸣哭着哭着,疼着疼着,忽然动作就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个小孩一样哭得不知所措的石海鸣察觉到后穴肆虐的东西安分了,迟钝地抬头。

鬼王看向外面,一手拖住石海鸣的屁股,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以挂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抱了起来,他弯腰掀开帘子,施施然下了喜轿。

落地时肉棒随着动作往穴里顶了顶,怀里安分的人闷哼一声,勾紧了他的脖子。

石海鸣哭肿的双眼勉强睁开,看见了一大片鬼影,形状各异的吊死鬼、水鬼、厉鬼都远远站着,猩红的双眼紧盯着他们的王和这个人类,贪婪的目光从他白嫩嫩的肌肤上舔舐而过。

石海鸣僵住了。

鬼王顿住脚步,视线往周围轻轻一扫。

顿时鬼哭狼嚎,青烟四起。

鬼王继续迈开脚步,保持着这样连接着的姿势往深处走去。

石海鸣煎熬万分,靠在他肩头忍受着走动时在肠道里乱戳的肉棒,时不时哼哼两声,抑或抽动两下。

此刻疼痛感已经缓缓褪去,肠道习惯了肉棒的形状和温凉,胀痛感也麻木了。石海鸣记得自己还有别的任务,赶紧挠了挠他的背,吸引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里的人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将脑袋凑过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那带着微颤气音的声音说:“我,我不会害你的。”

他把自己献上,柔软的嘴唇轻轻印在男人冰凉的唇线上。

鬼王一顿,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样,他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柔软。

他微微张开嘴唇,喘了口气,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奔腾。

石海鸣见面前的男人终于能听进去事情的样子,又亲了他一口,捧着他的脸真心实意的说:“听我说,现在真的很危险,你赶紧离开。”

鬼王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离…开?”

石海鸣点点头。

鬼王问他:“去哪?”

石海鸣呆了一下,他心中的答案自然就是去那个主神的空间——深渊。在他们的系统里,一般的世界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代表规则与秩序的表层,第二层是混沌和轮回的里层,第三层是万物的终点、造物者的休息室——深渊。前两层互为表里,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表里,各不相同,但所有世界都只通向一个深渊。

深渊就是造物者的伊甸园。但深渊实际上是个悖论,创造者一但创造出造物,造物就开始排斥并否认创造者的存在。因此深渊属于世界又不属于世界,游离在世界体系外却又联通着每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在被世界孤立中联通一切,所有被造物抛弃的创造者意识都将在这个地方留下痕迹。

所以有人称,深渊就是造物者将为自己留下的坟墓。

深层就像是空中花园,交迭着自己的主人。而这一代的主人是主神。那里当然可以成为一个庇护所,

石海鸣张开口道:“去【——】。”

没有任何话语溢出。没有任何意义能被表达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说:“【——】。”

深渊的存在,被抹去了。

巨大的恐慌将石海鸣缠住,他的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指甲紧紧扣着自己的肌肤,牙齿开始打颤。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连插在他体内已经被捂热的性器都冰凉起来。

“主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王歪头,皱去了眉头,不理解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的这个词到底是什么。

他将这个人放在床上,扒开他的双腿,露出了那被捅成了自己的形状,还没复原的艳红小口,试图再次感受那包容和柔软。

弱小的人类却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一改那懦弱承受的姿态,不愿意再打开自己的身体。

“不要!走开…主神呢?!”

鬼王的心中终于因为这个人类再度燃起了另一种情绪——愤怒。

他掐住不安分之人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出声音,然后提起他的腿,用力挺了进去。

一次必一次更用力的抽插,让身下的人很快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鬼王满意地覆盖着他的身体,抓着他的双手,用力地顶着,让他为自己而晃动,双眼也因为自己给予的疼痛而落泪。

可是低头仔细听,他还是能听见这人气若游丝,小声的问:“他还…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的痛苦经历。

他被捏住了双手,仰躺在一片鲜血淋漓的床上,视线凝聚后,才惊觉只是一大片血红的床单。

周围是不知从哪里垂下的红纱,静静围绕着这张床,像是一片血线铸就的迷宫。

后穴的疼痛已经麻木了,但是因为入侵的动作没有片刻停止,他一直忍受着小腹内的胀痛。龟头用力顶弄着肉壁,狠狠擦过前列腺时,他或许会因为快感颤一颤,但是长时间的性爱后,就连前列腺也酸痛起来。

他的大腿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腰子也是酸痛难忍,惹得他呻吟不断。

仔细一听,都是些求饶的话语。

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能证明时间流逝的,就是石海鸣身上越来越多的性爱痕迹,某些地方的痕迹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石海鸣试过不停呼唤那些他曾经惧怕过,现在无比留恋的名字。

结果只是让鬼王微微皱眉,掐住他的喉咙,让他再发不出声音来。

他摩擦着自己身上的那片蝶形印记,他记得主神说过,这是他留下的,能够通过这个标记找到他,当他休眠时,分身看见了这个印记就会明白……

石海鸣手腕再度被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涌出。石海鸣痛呼了一声,睁眼一看,果然,他又在那印记上留下了一个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远看去,仿佛蝴蝶泣血。

鬼王忽然忘了很多东西,就连这个印记都忘记了,他会对着这个会动的印记咬上一口,只是因为不满于石海鸣对印记过度关注。他用利齿撕扯着石海鸣的皮肉,仿佛要硬生生带着那块印记蹁跹的皮都肤撕咬下来,咬得石海鸣身上鲜血淋漓,却不能损害印记一分。

石海鸣的体温越来越低,晕过去过几次,甚至短暂地做了个梦,醒来后依然面对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越发惊慌恐惧,甚至只要对上那双冷漠的双眼就想要哭。明明在热火朝天的情爱中,他却哆嗦个不停。

他挣扎着,哭求着对方放过自己,而鬼王用力顶得他失了声,道:“放了你?你要去找谁?”

石海鸣被他问得失神,他要找谁?他要找的人明明就在眼前。

石海鸣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主神的影子,一点点,哪怕是曾经遇到过的变态呢?不管是谁……可是鬼王的双眸中,只有一片死寂。

石海鸣再度摁在血红中后入时,终于绝望了。

他从思维空间里找到了那只睡过去的小狗,抱着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海鸣累到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了。

鬼王再度抱起他,声音宛如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

“有人告诉我只要找到了你——我的妻子,我就会明白一切。现在我找到你了,我依然什么也没弄明白,你是谁?你眼中的我又是谁?我不明白,或许和你说的一样,我忘记了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听到了他的话,但是他实在太累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肿胀的双眼睁开一线,看向鬼王。

有限的视野里,石海鸣看见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红纱狂舞着,而红纱之上的黑暗却慢慢消散了,宛如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露出了世界的本质,那些实质化的数据被暴露出来,无数符号在空中组成了天和地。

红纱垂下,也化作了光点消失了。

这一幕,和他曾经的某个梦多么相似。

世界崩溃过程中,那只小狗终于醒来了,石海鸣还没来得及高兴,小狗无情绪的双眼和语调让他的心又沉寂下来。

小狗公事公办地传递着消息——

【数据回收完毕,世界重组中,准备弹出。】

鬼王凝视着快要崩溃的鬼域,意识到这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妻子”,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忘记了很多事情。

他只是看着怀中人的泪水,只是在困惑着。

他意识到世界消失,并不会令他难受。但那滴泪珠却让他的心再度跳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就在刚刚,他彻底丢了什么东西。

怔愣片刻,鬼王抱着他,站在尚未消失的世界中央,低头看了他很久。

漫天的红沙化为了数据之海,石海鸣仿佛又回到了天穹顶。

【即将弹出——5——】

听到这句话时,石海鸣知道自己就快要离开了,他的五感将会慢慢抽离,回到那个现实。

【4——】

眼前开始模糊,却在这时,他看见鬼王双眸忽而一颤,露出了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不太受控制,他张开了双唇,然后石海鸣眼前彻底漆黑下来。

【3——】

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对不起,来晚了。虽然很无理取闹,但是…请你,记得我,我叫向——”

【2——】

世界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1——】

最后就连触感都快要消失之际,石海鸣额角上擦过软软的东西,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幻觉。

【0——弹出成功。】

伴随着耳边的机械ai音,石海鸣醒了过来,一睁眼,世界依然模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眼热泪。

石海鸣参与这次任务后,暂时辞职,在市中心医院精神科修养了半年多。

他醒来后情绪显然不对劲,对外界反应过于迟钝,送往医院检查后,判断为中度抑郁倾向,并且有强烈刺激导致的应激反应,抗拒陌生人的接触和靠近。

医生表明这位病患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压迫导致反应迟钝,肉体虐待也会让病人抗拒肢体接触,总之最好静养,于是石海鸣开始了漫长的休假。

那天,新上任的大主管023暴怒无比,还踢坏了一扇门,和另一位大主管015打了一架。

这算是恶性事件了,于是主神短暂关闭了两位新任大主管的职权。

很少有人会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猜测八卦,更多的人关注着系统改革,没有心思关注一个生病的小主管,更不敢吃大主管的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年间倒是有更多的传言关于这位休职的021主管的流出,在新一届主管中,传来传去也就那么几件事:最年轻却又最快江郎才尽的主管,引发了史上最恶劣事件的罪魁祸首,SSF黑名单的第一位,勉强也算是促进了SSF机构完善的家伙。

很多人讨论这个021凭什么还没被革职,多少精英想要成为主管都没门,而这么一个家伙居然还挂着100以内的数字。

他们的结论就是:背后有人。

因为,时常有人见到大主管们去中心医院探望那个传说中的小主管。

“您好,探视需要登记。请问您的姓名?”

“0……呃,朱云海。”

“电话?”

“xxxxxxxxxx。”

“好,请您保持安静,有问题可以告诉值班人员。”

朱云海捧着一束百合花,走过疗养院里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石海鸣所在的病房,他深深吐了口气,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的人道:“请进。”

朱云海推门而入,房间里护工正在铺着被子,抬头朝他笑了笑,“找石先生吗?他在花园里散步。”

护工指了指窗外,窗帘飘飞,一个身影正在楼下的亭子里坐着。

他放下了花束,下了楼。

庭院里只有几个老人家在散步,朱云海走上石板路,跨进欧式小亭子,已经走到了他背后,他依然没有发现。

石海鸣没有穿病号服,他穿着衬衫和休闲裤,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坐在亭子里看这风景,看起来像个来探病的客人。

朱云海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又瘦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像个纸片人似的。看的眼睛累了,他才轻轻喊了声:“海鸣。”

石海鸣没有动。

他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海鸣!”

石海鸣这才大梦初醒般扭过头来,看见他后,仔细辨认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云海眼睛一酸,心疼了。

那次任务结束后,石海鸣一直不说话,眼神也很迷茫,好似久久回不过神,对外界的感知变得很迟钝,也变得很容易受到惊吓和伤害,医生说这是应激反应。

所幸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好很多了,起码正常交际已经没有问题了,心理问题也在慢慢变好。

朱云海将百合花递给他,坐在了他身边,也看向他看的地方。

一只小狗在草地上睡觉。

朱云海见他看了看花,注意力又移到了狗身上,便也陪着他坐了会儿,一起看着小狗睡觉,看着看着忽然道:“对不起。”

他没想到会对石海鸣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但他们的目的只是利用石海鸣拖住主神的分身,在尽可能多的录入有用的数据后,再将沉睡的主体毁掉,结束这么一个浩大世界的轮回。

然后他们就会得到一个全新的主神。

这不是第一次,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次任务的的确确成功了,并且很成功。主神就像清理了垃圾的电脑,回到了最初那个绝对理性的状态,几乎相当于一个人形的超级计算机,就连老师也感慨主神的大脑永远不会变化,非常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朱云海心里留下了一个疤。他有苦衷,他在任务开始前也尝试给自己找补——石海鸣不会介意吧,毕竟主神之前也相当于半格式化过一次。但那次是无差别删除,这次是有效删除,他认为石海鸣会理解,或者会慢慢接受。

但没想到石海鸣差点就崩溃了。

如果再来一次,朱云海想,他还是不会拒绝的。就算做这件事的不是他,就算大主管不是他,也会有别的人当上大主管完成格式化主神的任务。他做了,起码还能为石海鸣做些弥补,在天穹顶永远留下他的位置。

其实他也是走上这个位置后,才发现石海鸣的身份多么危险。

主神身为人形主机,本该秉持绝对理智,造福人类,但在监察部门的记录里,却处处留下了偏爱着一个人的痕迹。主神的确做得很隐蔽,但在众生中保护着一个人,已经偏爱得太明显了。主神的偏爱,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在混乱而僵持的派别斗争中,这丝偏爱便让矛头指向了石海鸣。

朱云海轻声道:“如果他不能保护你了,起码现在我可以。”

石海鸣没有动静。

朱云海知道他不怎么听得见。因为自那次任务后,石海鸣就患上了耳鸣。他说“耳朵里有电流声,好像还没从系统里出来一样,好神奇。”

朱云海很愧疚,但是又感到庆幸。他愧疚于明知道主神于石海鸣的重要性,却因为各方面的压力而身不由己,只能瞒下去,但又庆幸……现在宛如机器的主神,应该不会再让石海鸣以身犯险,干出傻事了。

他本该成为一个骄傲又开朗的笨蛋,而不是屡次被卷入派系斗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云海侧头看着他,想了想,挥挥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后,才拔高声音道:“现在主神的工作效率回到了最鼎盛的时候,系统革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系统已经可以推行到民间了。”

石海鸣点点头:“我听说了。”

系统已经足够完善,开始慢慢推行到大大部分民用领域。

游戏、影视、交通……主管们才能享受到的便利,终于也能惠及全民。在政策颁布的时候,无数人在网上感慨,多亏了主神啊!

是啊,多亏了伟大的主神,清空大脑里杂物,再往里面填这个时代需要的东西,就能够一直工作,带着这个位面进步。

朱云海没有察觉到石海鸣有些低落的情绪,道:“系统选拔又要开始了,这次是全民选拔。我也觉得这样不错,不一定要足够了解系统和世界,我们也得给有天赋的孩子们机会。”

石海鸣揉了揉花瓣,想到了什么,问:“我的号码,还在吗?”

朱云海点头,“留着呢,你想回来就……养好病就可以回来。”

石海鸣沉默了片刻。

【呲……呲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在耳边的杂声中,听见朱云海说起老师的近况,等朱云海说完了,石海鸣才开口,“我可能…不会回系统了。但是,那个号码,能一直给我留着吗?”

朱云海的笑容一僵,眸光微动,有些许失态:“你不回系统了……对不起,海鸣,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石海鸣躲开朱云海的目光,盯着苏醒的小狗追逐蝴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开玩笑的。云海,我想回去了。”

朱云海告别了石海鸣,约定下次再来。他推开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匆匆道了歉,打车回天穹顶。

关于系统选拔员工的工作,是归他安排的,他还得回去工作。

朱云海离开后,刚刚进了医院的那个人走向前台:“你好,我来探视石海鸣先生。”

“请问您的名字?”

“习衡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请填写一下——”

【呲…呲……】

“什么?不好意思,能再说一遍吗?”

石海鸣摁着耳朵一脸歉意。

“请填写一下您的个人信息就好。”工作人员指着表说。

石海鸣点点头,“谢谢你。”

工作人员离开后,他拿起笔开始填写个人信息。

姓名、性别、年龄、学历……笔尖在工作经历这一栏停顿了片刻,石海鸣就这样在教室里发起了呆,直到身边的人都纷纷起身,工作人员喊:“请快点交表。”

石海鸣惊醒过来,匆匆写下了一句话,然后起身交表。

工作人员接过他的表,整理起来,等人都离开后,他对旁边的同事八卦道:“刚刚那个人耳朵好像有问题,这种体检能过吗?”

同事打了个哈欠:“应该不能吧,报名的人多的是,不差这么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笑,边说边顺手看了一眼表:“也是,现在系统选拔越来越卷了,没多大可……”

话语在看到“八年主管经验”时戛然而止。

“怎么了?”同事询问。

他无语凝噎良久,吐槽道:“……卷死了,还好我上岸早。”

从报名教室出来后,石海鸣熟门熟路地往食堂走。这些选拔的报名地点在他的母校,他很熟悉。

拿着免费餐券打了份饭,石海鸣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吃完了,一个人坐车回家。

悬浮公交停靠了,石海鸣一进去,智能ai提醒他出行注意安全,石海鸣坐下后,静静看着窗外。这趟公交上也都是快毕业的大学生们,怀揣着期待和热血准备成为一名主神的系统员工。

他们话语里聊的都是主神主神主神主神……

【呲、呲呲……叽——】

耳边忽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石海鸣眉头一皱,立刻捂住疼痛的耳朵。

“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颤抖着,耳蜗里有如针扎一般,痛感让身体蜷缩起来,好一会儿,耳鸣散去了,耳蜗还留有哨声,疼痛正在褪去。

石海鸣将头从窗上抬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发现什么东西在振动,低头一看,手机不停嗡嗡响着。

掏出手机一看,页面上跳动着习衡山的名字。

石海鸣换成蓝牙接听,“喂?”

“石先生,您报名了么?”

“嗯。”

“好,您听好,首先三天后会有一次实机模拟,这个您肯定能过的,重点是之后的三场大型考试,淘汰率是80%,但您一定要通过,我相信您。考试的内容和形式只有主神知道,我没办法帮助您,但是如果需要,您可以来我的系统训练。”

石海鸣默默听完,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的新工号是什么?”

习衡山道:“这…不好意思,我手里的工号只有500以外的了。”

石海鸣立刻要求道:“521给我留着。”

习衡山噎住了。他也是没想到石海鸣要求的东西是这个。心想着石先生倒是个有趣的人,他应允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先生,通话记录记得删除。”

石海鸣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哦了一声,“好的。”

挂掉电话后,石海鸣心脏开始酥麻,像是被人握住了,紧张感让肾上腺素分泌过多。

习衡山联系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

“石先生,我长话短说。主神早就预料到如今的局面。按照主神的步骤,您现在应该已经在‘轻松安全’地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了,确认过后,我就——”“没有。”

“……什么?”

“我不轻松,我不开心,怎么办?他怎么说?”

“……”

良久的沉默后,习衡山想起了记忆中他也问过这样的话,那位的回答是——

“‘那就再来找我吧。’”

石海鸣回到了家里,距离他出门报名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保姆型机械狗将家里扫得一干二净,他烧了壶水,准备煮泡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还没烧开,玄关处叮咚一声。

有人摁门铃了。

石海鸣瞬间紧张起来,这才一天,朱云海这么快就知道他偷偷出院了?

石海鸣紧张兮兮地靠近玄关,透过猫眼一看——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一手插着兜,以等待的姿态站着。看见男人的脸后,石海鸣不禁咦了一声。

他直接打开了门,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顾梁?”

顾梁猛一抬头,一脸震惊,双眼瞳孔肉眼可见地一缩。

他只失态了片刻,就抱歉式的一笑,道:“……没想到这里住的是你,海鸣。”

当初勇闯新系统的石海鸣玩得最熟的同事就是顾梁了,和他相处起来也最舒服,但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顾梁——

“你在这里是……”这里可是主管住房区。

顾梁微微一笑,低头道:“是的,半个月前升了主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微微瞪大双眼,更加惊讶了。打从顾梁在系统工作开始,才一年多吧,居然已经升任主管了。

多少员工熬满四五年才当得上一个主管。石海鸣哑然片刻,还是露出了一个十足开心的笑容:“恭喜啊!”

顾梁眨着眼,似乎也对在这里看到他十分新奇惊讶,“我半个月前搬到你对面,发现这里一直没人,我真的没想到是你……”顾梁抿嘴一笑,眼里流出一点怀念,“那之后都没人能联系上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好久不见,主管021,石海鸣先生。”

石海鸣听出他话语中的意味,脸色一红,“哦,那是,个人原因。”

顾梁调侃道:“微服私访?”

石海鸣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顾梁也忍俊不禁,两人笑够后,石海鸣意识到他还提着东西站在外面,脸上的肌肉一松,仿佛连心情都放松下来了,他将门彻底打开,以迎客的姿态道:“要不进来坐坐吧。”

顾梁顺势而为:“恭敬不如从命。”

没想到看见石海鸣桌上的泡面后,顾梁眉头微微一皱,提议道:“我给你做顿饭吧,吃这些不健康。”

顾梁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他的身体。

太瘦了……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手腕都好像可以单手握住,脸色也不是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其实没有多大食欲,只是需要摄入足够的营养才能维持身体机能和大脑活跃度,而且现在的泡面已经足够当日常食物了。但是和好友重逢,心情愉悦,犹豫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和顾梁一起去买菜,聊着安琪和桑旗两个人的恋爱趣事,头顶的阴霾似乎终于散了一些。

等到顾梁进了厨房,石海鸣坐在沙发上等待,忽然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香气四溢很快就勾走了石海鸣的惆怅,石海鸣肚子居然咕了一声,等到顾梁做好饭菜后,石海鸣窜进厨房帮他端菜,双眼黑亮黑亮地看着卖相极好的菜品。

没想到顾梁还算是一个上的厨房下的厅堂的好男人!

石海鸣吃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了,抱起碗吃了两大碗,奈何身体不太行,饿瘦了,两碗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顾梁在石海鸣看不见时投向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但他识趣地没有过问。

吃饱喝足后,石海鸣洗碗消食,接着两人开始闲聊,石海鸣问起了顾梁的工号。

顾梁顿了顿,先侧过脸,有些无奈的微微叹气,才转头回答:“520。”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的资格初审通过了,当然比复试通知来得更快的是朱云海的质问。

他是怎么也躲不过朱云海这一关的,作为总理人事任职的大主管,朱云海在收到报名表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这位试图二进宫的“八年主管”石先生。

由于比较忙,他首先在当天给石海鸣的腕表发了消息过去,然后理所应当的没有收到回复。因为石海鸣的腕表已经被限制了。

他的腕表已经相当于是一个废品了,大概只剩下房卡、通讯之类的家居功能,并且大概率通讯也被监视着。

格式化主神的任务完成后,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石海鸣在这次任务中的意义,这少部分人就包括SSF高层和四位大主管,他们在一个短暂的会议过后,以多数胜少数决定限制主管021石海鸣的权限,并且为了剥夺主神赋予他的极高权能,只能通过冻结或者销除他的账号两种途径。

于是朱云海冲上去和建议销号的015打了一顿,并且成功地将结果打成了全面限制工号021的职权。石海鸣无法再以021的身份参与任何系统有关的活动,通俗点说,主管021这个人已经在社会层面上消失了。

他没办法用这个腕表进入天穹顶了。

其实这也是石海鸣为什么能够再度报名而不被系统筛查淘汰的原因。

毕竟石海鸣已经无法利用021这个身份了,他已经“净身出户”。

总之,朱云海知道得不到回应后当晚就去了石海鸣家,当面对质。

“你还想进系统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道:“再看看他。”

朱云海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痴情人,“主神已经彻底清空了,你……”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只能调转话题,“就算你再次进入系统,也不可能当上主管,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他们会关注你,限制你的行为,你很难撑下去……”

石海鸣突然打断他,“你错了。”

“……什么?”朱云海疑惑。

“他们把主神变成了绝对理性的存在,一切公平、公正、程序至上,按照着他们意愿运行的主神,同样不会允许这样的公权私用现象存在,”石海鸣无比冷静地剖析着现在的局面,“你和袁宥打了一架,两个人都罚思过一周,他们已经成功地打造了这么一个合格的神,赏罚分明,不再偏私,所以现在——”

石海鸣目露轻蔑,“所以是他们应该担心害怕,自己肮脏的小动作会不会被神发现,然后惩罚。”

神曾经也忘记过他一次,但是却依然找到了躲躲藏藏的他。

现在石海鸣也只是想要靠近他,无关乎功名利禄,只是想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宛如飞蛾扑火般,尽管茫然,依然用热烈的情感留下更为鲜明的记忆。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曾经的遗忘就能变成更多的难忘。

将忘掉的就忘掉吧,感情永远是鲜活而热烈的。只要靠近,就有新的回忆,新的故事,新的神也会遇到他眼中“新”的信徒。

朱云海哑口无言。他以为石海鸣已经被情绪左右了,却没想到他的思维逻辑居然比自己还清晰。

朱云海苦笑了一声。是了,除了五年前那一次摔得狠了,之后他石海鸣什么时候糊涂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去做吧,”朱云海不敢再看他的双眼,“能帮的我尽量帮,只要不犯法。”

三天后,石海鸣前往系统大楼参加实机模拟。他作为下午第一批次,在两点钟赶到了现场,大楼一层,早已摆放了许多传感头盔。桌上贴着注意事项和要求——

【1.任务只有一条;

2.请尽量完成任务,不要做出多余的行为;

3.若无法完成请呼出助理狗,退出即可;

4.实机模拟仅测试大脑活跃度,不会对宿主大脑产生影响;

5.本次将收集任务过程数据以供筛选……】

石海鸣随便选了一桌,将头盔戴了上去。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化了。

视野变宽了,丰富多彩的世界出现在眼前。他站在一条河流前,手里正举着一个大牌摄影机,对面的女孩子站在河中央露出的石头上朝他微笑:“快点!拍好了没有?”

眼前忽然刷出了一条半透明黑色宋体字,像是游戏里的提示一样挂在视野的左上角,怎么动都固定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女生拍照。10:00】

10:00在出现的瞬间变成了09:59。

看来他修养期间系统的确进步了不少。

石海鸣看到那一排字,低头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器具,双手端起放在眼前,让白裙女生被匡在了镜头里,开始拍照。

河水拍打着大石头,溅起的水花将女生的白色裙摆打湿。美丽的女生身后立着一个牌子,明亮的黄色底色和红色字:“上游堤坝,禁止游泳。”

“快点,水好像变大了……”镜头中女生皱眉。

石海鸣一顿,猛地放下摄像机,抬头看向女生。

果然河水忽然就变得湍急起来,原本只是稍微冲上石头的河水一瞬间就漫到了女生的鞋底。上游可能开了闸,水流只会越来越大。

石海鸣只花了半秒思考就迅速伸手脱下摄影机绳带,将贵重的机子往地上一扔,同时大喊一声:“小心点!!”

女生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水!好多水!!”

石海鸣蹬掉鞋子,将外套一脱,抬头就看见女生试图从石头上原路返回,但那些小石头已经被水淹没得只剩下湿滑的顶端了。石海鸣大喊:“别动!!我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直接跳进了水里。

水花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他包围,衣服瞬间就被打湿了,身体立刻就沉重了不少。石海鸣屏气,动起四肢来,朝着女生的方向游过去。

女生泪眼婆娑,水流已经冲到了她的小腿,她快站不稳了。

石海鸣尽量匀速游动,防止抽筋,盯准了那抹结白,他闷头在水里游动起来。或许是早春,河水还是凉的,甚至有些刺骨,石海鸣的体温一下就降下来了,在肢体僵硬前他迅速游到了石头边,一把勾住已经被冲到水里的女生,费力地往岸边游。

不远,只有五六米的距离。

石海鸣尽量简短道:“不怕,抱着我。”他现在需要安抚女生的情绪。

女生听了后果然停下了大幅度挣扎的双臂,死死钩住了他的脖子,胡乱踢动的双腿也稳定下来。

体力足够游回岸边,石海鸣庆幸自己学过游泳。

女生呛了好几口水,虚弱地说:“对不起,你的相机……”

石海鸣奋力往岸上游,没有理会,等到了岸边,他将散落在地上的外套盖在了女生身上,这才说出话来:“下次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女生红着眼眶,打着哆嗦,“嗯,听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这才感觉到浑身冰凉,看了看自己,浑身湿透,白衬衫也沾上了泥巴之类的脏东西。这时候他瞟到任务还在左上角挂着,扭头寻找摄影机。

不远处的地上,镜头差点断掉的摄影机静静躺在原地。

石海鸣起身,走过去拿起来想要检查一下拍好照没有,耳边猛地听到了熟悉的呲呲声。

【呲…呲…0……】

石海鸣刚刚恍惚了一下,清亮的一声系统音响起:【任务结束。】

眼前一黑,知觉瞬间回归到现实。

石海鸣立刻摘下头盔,感觉到了些微不适。

果然头戴式和全身式不能比。

他将头盔摆好,把自己的号码报给了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当天下午结果就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赫然在列,接下来准备一周的考试就行。

他知道自己能过,所以没太在意上次的实机模拟。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只是测试一下参与者和位面穿越的适配性,任务完成与否没有关系。

基本上带上ai头盔不晕的人,这个也没问题。

他回家后不久,顾梁又给他发了信息,当然是通过手机。

石海鸣不想用腕表,被监视的感觉会让他烦躁。

「今天也一起吃饭吗?菜买多了,放久也容易坏。」

石海鸣回复:「好啊。」

经过几天相处,石海鸣越来越喜欢和顾梁待在一起的感觉了,也越来越发现这个男人非常博学多才,什么领域的知识他都能旁征博引。

但是石海鸣也小心克制着和顾梁的交际,因为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影响顾梁的前途。

然而他隐晦提出这样的建议后,顾梁听明白了,微笑道:“这不是我必须要的工作,也不会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一瞬间仿佛看见了他背后站着什么商界大佬亲戚或者黑道父亲。

总之,他安安心心蹭吃一周,真的胖回了一些,等到体检后,险险擦着体重线过了。

领着自己的id卡,石海鸣进入了考室,入目便是一排排胶囊仓,石海鸣找到自己的号码后插入id卡,熟练地打开,排入溶液,准备坐进去。

他余光瞄见旁边的年轻人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怎么做,忍不住伸手过去摁了下注入溶液的按钮。

透明无色溶液立刻从数个孔内注入到舱内。

年轻人看恩人一样看向他,“谢谢你啊!”

石海鸣指了指前面走动的工作人员,“有不懂的直接问就好了。”

说完点点头,微笑一下,在工作人员提醒大家尽快就位的时候率先躺了进去。

“咔擦。”

舱门关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闭上双眼,让自己尽量放空大脑。

水温开始微微发热,直到接近人体温度。穿梭的不适感快速冲击了石海鸣,在他五感落地时又快速散去。

石海鸣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广场,周围是莹蓝色的能量罩,碗状倒扣,将他们束缚在这么一个地方,草丛、座椅、健身器材,这是一个普通的大广场。

而熙熙攘攘的人分散在广场上,窃窃私语着。

旁边的人新奇地看着,扭过头,惊喜地拍了拍石海鸣:“是你啊好兄弟!”

石海鸣发现是刚才他帮了的那个年轻人。

还没说话,耳边立刻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欢迎参与选拔考试。”

唰一下,面前的大型LED广告牌亮了起来,光束闪过后,出现了一片虚无般的空间,一人就站在画面中。

人群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立刻响起了抽气声和惊叹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靠——”

“这是谁啊?”

“好漂亮啊。”

画中人面容有如天神般俊美,甚至有些雌雄莫辨,英俊和漂亮毫不冲突。那头银色发丝顺滑发亮,尾端透明,发着莹莹蓝光,宛如数据线一般浮空着,链接着背景中的虚无。

他穿着具有机械感的紧身服装,身材绝佳,肌肉也不比脸蛋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旁边的年轻人惊叹道:“哇,这是啥呀,哪个明星啊?”

他自动转向刚刚认识的“好兄弟”,问道,“你认识不?”却发现好兄弟一动不动,眼睛都不会眨了。

认识吗?

当然。

他们互相追逐过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和他做过爱,用各种姿势、各种玩法。

石海鸣终于眨了眨眼,但仍然不舍得移开视线。尽管画面中主神的双眼是毫无感情、公事公办的。

他的眼睛上上下下把主神全身看了个遍,并且不受控制地盯着神秘的三角地区,看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主神微微抬起双眼,看向了屏幕外的众人。

看见那对漂亮的银色眸子,所有人呼吸一滞。

石海鸣万分熟悉这种压迫感。上次失忆的主神每次和他对视时都让他不敢说话,然而现在石海鸣却恨不得死死盯着他,少看一眼都不行,哪怕被抓包又怎样,穿的这个样子还不让人看嘛。

主神将视线扫过泱泱人群,没有在谁身上停留,只是看着虚空,启唇道:“本次为多人在线考试,中途退出将失去资格。考试分为三个考场,请在听完规则后做出选择。”

石海鸣眼前又像实机模拟时那样刷新出了东西。

左边、右边、中间有三张不同的图片。

左边是洋娃娃,中间是放大镜,右边是玫瑰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什么啊?娃娃放大镜和花?”“诶你也是啊?”“原来大家都一样,那你选什么?”

主神开始语调平板地念出规则:

“1.共感系统无法调整,感官敏锐度与现实生活一致;

2.考试涉及但不限血腥、暴力、色情等内容,本系统内均不违规,请承受能力低者及时退出;

3.考试开始后,中途无法强行退出,请谨慎选择;

4.请确认您年满18岁并且自愿参与本次考试。

确认后,请在三分钟内做出选择。”

旁边的年轻人迟钝地哇了一声,喋喋不休:“听起来有点恐怖了,不过这些图片哪个和色情暴力沾上关系了,对了你要选啥——”

话音未落,他就见好兄弟干脆利落地伸手朝空中一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玫瑰。

他知道这个与玫瑰有关的考场一定会对他有利。

就算数据被清空了,主神大脑里还有固定的程序留了下来,那些核心区域的东西……

一定有他留下来的痕迹。

——石海鸣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石海鸣闭上眼,再睁开后,已经身处一处西方古典风格的房间里,一个穿着油画中西欧风格长袍的女人跪在他脚下,为他修剪脚趾甲。而他,坐在扶手椅上,鼻间都是浓郁的熏香气息,温暖的房间里充斥紫罗兰的气味,让人有些醉醺醺的。

视野中有一行字:【倒计时1:32】

趁这个时间,石海鸣看了看周围,罗马式的柱子,挂有印花窗帘的窗台,还有一张宽敞的吊顶大床,一个梳妆台,这个房间布置非常精致豪华,加上脚边的侍女,石海鸣猜测自己的身份大概很不错。

只是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石海鸣翘着二郎腿静静等待选择时间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女安静的剪完指甲后,清理好东西,这时倒计时也慢慢数到了最后。

耳边小小的叮一声,熟悉又陌生,不至于吵到耳朵,但能很好地提醒宿主。昏昏欲睡的石海鸣立刻睁开双眼,视野的左上角刷出了一大片文字。

是关于他的身份介绍,简单明了。他是这个国度的世袭贵族,从父亲那里获得了几千名奴隶和一个监察官的职位,半年前新皇帝即位,他们相处得并不是很好。

紧接着那声叮,视野之间出现了一串文字,伴随着一道ai的声音:

【请前往大教堂。】

【严格按照您的身份行动。】

石海鸣耳边又开始响起呲呲的声音,太吵了。他总觉得这杂乱的电频音有些什么东西……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石海鸣烦躁地锤了锤头,侍女轻声问:“监察官大人,礼拜的时候到了。”

石海鸣立刻起身。他早就腻味了这个房间浓郁的仿佛要熏死人的花香,一股胸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身上。

“带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随着侍女走出了房间,走廊边的栏杆上也缠绕着花叶,白色的雕栏和柔软的粉色花朵交缠。廊外浪漫又神秘的建筑风格,和遍地的花枝,让这座神庙有着一种圣洁又安静的气息。

石海鸣扭头看见了庭院里的女祭司们,她们都穿着结白的裙子,用细颈的花口瓷瓶采摘着枝头的露水。偶尔有人朝石海鸣看上一眼,低头屈膝行礼。

风一吹,玫瑰的香气朝石海鸣袭来。

温柔的甜香中,他猛地扭头,扶住墙壁,感觉头有些晕。

“监察官大人?”侍女询问的时候,一脸木讷。石海鸣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这似乎不是正常的世界,应该只是系统捏造的世界。

里面的人物是从现实中搬来的仿照品,所以缺乏了一定的精细度和真实性。

看着这个侍女毫无表情的脸,石海鸣仿佛看到了刚刚那个冷漠的主神。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勾起嘴角摇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后,继续往前。

目的地是一座非常豪华的教堂,石海鸣走出遮阳走廊时就看见了这座显眼的大教堂,白金色的房屋伫立在绿色灌木树林的围绕中,尖顶的古典教堂自带一种神圣氛围,像是隔离在尘世外的圣殿。

这种感觉在石海鸣踏入高耸的大门后达到了巅峰。

石海鸣仰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那些五光十色的玻璃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的光斑,落在棕色的长椅上,墙壁上悬挂着苦路像,这些画像泛着幽幽光泽,格外梦幻,尤其是圣主眼下的那滴泪,栩栩如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像就正对着大门,带着月桂叶冠的圣主伸手仿佛要接住透明穹顶落下的彩光,一脸宁静。

他有那么一瞬间领悟到人们信仰未曾目视之神的原因了。

在这样神圣且静谧的氛围下,他也愿意相信这位圣主真实存在。

侍女并没有资格进入,石海鸣独自走到某个座位落座了。

在他进入的一霎那,他已经看清楚局势了。座位上的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礼拜服,宽大的袍子笼罩着身子。

倘若是考生,他们头上都会浮现出相应的号码,石海鸣匆匆一扫,发现全部都是考生。

他静静落座,等待主要人物的出现。

大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侧门悄然打开。一位穿着白金色祭司服的男人走到了读经台,所有人目光触及他的一瞬间都不禁惊叹。

男人的脸,俊美无匹,正是在广场上见过的主神的脸。

他翻开圣经,扫了一眼台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各位选择了‘玫瑰帝王’考场,本考场为模拟生存类积分制考场,三十天后结束并结算积分。本考场限制系统使用,此外不限制任何行为。”

“除履职积分外,所有世界线索及积分获取途径请各位自行探索,首次加分事件额外加分并将通告全体。重要道具及线索于礼拜六告解室上交加分。任务开始,请严格遵照身份行动——”

声音经过建筑构造的扩声效果,重重叠叠,回响阵阵,重重落在人的心里。

石海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耳边一声爆鸣,仿佛放进了一个高频音波的电机,惊得他猛地低头捂住耳朵。

不知道主神说了句什么,所有人纷纷起身离开,步履匆忙,没有人来得及关心石海鸣。石海鸣等声音渐渐微弱后,听到一个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问:

“考试2716,你有其他需求吗?请离开大教堂。”

石海鸣抬起头看向走下读经台的主神,擦了擦额头疼出来的汗水,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的微笑,“没有,我这就离开。”

石海鸣还没离开,主神率先转身离开进入了侧室,随即发愣的石海鸣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道困惑而高傲的声音:

“监察官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破坏我的祷告时间?”

脸色苍白的男人蜷缩在长椅上,他的额角全是汗珠,一抬头,汗水黏在额头的红色发丝被彩光照得仿佛在发光。虽然他身上穿着圣洁而华贵的礼拜服,但那可怜的黑色肩带和腰带,却是丧葬的不详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男人泛红的眼眶,皇帝漫不经心地想,哎呀,他可真是伤心啊。

皇帝看了一眼圣像,小声道:“守灵期已经过去很多天啦,依然在为你的父亲戴丧吗?我真感到抱歉,阿莫乌斯·克劳狄·凯托,如果大克劳狄不忤逆我的话,我也不会刺死他。”

面前的男人……不,甚至只是个少年,金发梳理得很好,脸蛋精致漂亮,比姑娘还要美丽,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正看着石海鸣。

很奇妙,在少年皇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石海鸣脑海中就出现了关于他提及事件的信息。

阿莫乌斯的父亲,上一任监察官,由于对皇帝的不满谏言了几句,因此被皇帝刺死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石海鸣一脸木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得跟花一样的少年,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因为在皇帝的脑袋边,他看见了自己的某一项积分——-15。

石海鸣忍着不适起身,一手摁住心脏,举起右上臂,合拢五指行礼。

“我在为父亲祷告,陛下。”

皇帝用一种并不正经的笑容扫了监察官几眼,然后点点头,“快点离开吧,现在神是属于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闻言不小心代入了,拳头差点硬了,但他还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转头离开了教堂。

即使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积分很低,但石海鸣依然庆幸自己的随机身份还不错,身为一个神圣的高级官职,他一来就拥有了很多权利。

但如何获得分数,他还需要自己探索。

侍从提醒他礼拜过后需要去元老院上班了。在侍从提起这个概念时,元老院的相关信息立刻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起码系统的确升级了,不再一问一响了,变成全自动的了。

准备出门工作的石海鸣看着侍从们蹲在他脚下,为他佩好桂冠,系好鞋带。

由于并不远,石海鸣打算步行前往元老院,了解一下路上的状况。

这座城市很繁华,路上有许多马、骡子、驴,小街上的商贩们买的东西也能够看出这里的自由贸易很发达,民风也十分开明,石海鸣甚至看见了瓷器和一些格格不入的其他国度的东西。

少年少女们在街上大胆地谈着恋爱,许多巡逻的士兵在街上走来走去,看见石海鸣后还会窃窃私语几句,然后向他行礼致意。

当石海鸣到达元老院后,一个老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莫乌斯,亲爱的阿莫乌斯,我的长官,这样的问题我实在处理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老头愁眉苦脸,“请您放我辞职吧,我受不了了。”

“到底是什么?”石海鸣一头雾水,他的系统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老头反应过来后解释道:“监察官大人,刚刚您不在,您去大教堂向神祷告之时,陛下给我们派发了任务,他说、他说——”

石海鸣一脸困惑。

老头扶着额头说出了那些话:“陛下说要前去妓院。”

石海鸣叹了口气,“你我管不住这些。”

老头继续扶额,“不不,陛下是要去卖淫。”

不止老头要晕了,石海鸣听到这些话也是脑子一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陛下打算去妓院卖淫!”

这么一句话,很直白且风骚地告诉石海鸣——兄弟,你遇上昏君啦~

石海鸣沉默了片刻,开始思索这位皇帝的日常究竟是什么画风。系统非常识相,立刻给出一大段。

石海鸣看完发现,这个皇帝是个完完全全的昏君。

新任皇帝赛克斯顿·尤里乌斯·西阿庇,他被一群人别有用心地推上了帝位,即位后就反杀了那群想把自己当傀儡的家伙,此后开始了他荒淫无道的皇帝生活,包括但不限于: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奢靡无度、不理朝政……现在可能要再加上一条“试图卖淫”。

……太离谱了。

而石海鸣现在面临的任务就是——不要让这一条成为现实。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当这个官,不仅不是幸运,反而可以说算是系统最大的恶意了。因为这个官职的意义,就是监察皇室的言行。

无数历史上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如果遇上个昏君,这个官位要么一谏成名,要么一谏成尸。

对,尸体的尸。

就像原身那位被一刀刺死的悲惨老爹一样。

石海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监察书上空白的一大片,知道自己的路将会很难走,也是这时候,他明白过来皇帝脑袋边那一行“-15”是什么意思了,大概就是因为他没有履职扣下的分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漂亮,上位第一天,负债15分。

石海鸣正在沉思如何在不冒犯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的情况下阻止他卖淫,系统忽然发出了第一条全体通告:

【考生2001役使奴隶,获得2分。】

奴役奴隶……哈??

这样做也能得到分数吗???

耳边又叮叮叮响个不停。

系统通知瞬间刷了屏:

【考生2001辱骂奴隶,获得2分。】

【考生2001殴打奴隶,获得2分。】

接连的加分通知让石海鸣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倒吸了一口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个国度,分为贵族、平民和奴隶,而系统所谓的履职分正是针对身份而言的。

对“平民”“贵族”来说,奴役奴隶阶层,就是履行了这些身份的职责。

这设定让石海鸣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不过现在他面临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紧接着的个人通知——

【您未能履职职责,失去1分。】

联系到老头刚刚说的话,石海鸣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不得了的画面,他咬着牙清空大脑,就当自己没看到了,反正就一分,不过是-16罢了,以后再赚回来……

约莫五分钟后,系统忽然又响起来了:

【您未能履行职责,失去1分。】

石海鸣懵了。

没过两分钟,系统又开始:【您未能履行职责,失去1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都扣三分了还不停?

石海鸣意识到不对劲,立刻起身问监察院的一个小官:“城邦的妓院在哪?”

路人惊恐道:“监察官大人,您、您是要去找陛下吗?”

石海鸣点点头。

路人立刻抱住他的大腿干嚎起来:“不,您不要去,我们不能再失去一个克劳狄大人了!您会死的!”

石海鸣知道自己会有死亡风险,但是身为城邦唯一的监察官,他尚未生子,他死了会有很大得影响,皇帝总会顾忌吧?

然后事实证明石海鸣是真的太天真了。

这里就是最大的妓院了。

女人们坐在大堂里的椅子上,坐垫上,男人的腿上。她们穿着十分大胆的衣服,有些女性只在腰间围着薄纱玩闹着,优美的胴体隐约可见,有的女生将长袍褪到肩膀,露出自己丰满的乳房,还有些年轻一点的,她们露出肩膀和胳膊弹着琴。

石海鸣一进来就忍不住念着非礼勿视,低头匆匆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女人拽住他,喊他:“嘿,别那么拘谨。”

石海鸣一回头就看见两团饱满白嫩的胸脯,暗色乳头大咧咧裸露在外面,女人毫不在乎,甚至因为石海鸣的视线,刻意抖了抖胸脯,“满意吗?一次只要200。”

石海鸣眼神立刻放空了,他硬着头皮使自己不要去看女人的胸,盯着她还不错的脸蛋,询问道:“陛下有没有来这里?”

女人挑挑眉,“陛下?我们这里没有陛下,”她靠在石海鸣身上,用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嗓音柔媚,“我们这里只有寻欢的人,还有提供欢乐的人。”

耳边窜过一两句高声谈笑的话,他们悄悄注意着石海鸣和女人。

石海鸣咬着牙,重复女人的话语,“这里有没有一个提供欢乐的金发少年。”

女人发出清脆的笑声来,从这笑声中石海鸣发觉她应该很年轻。女人笑完指了指大堂侧面一个方向,“那边左边第三个房间,他还挺受欢迎的,人也漂亮……”

石海鸣不等听完就直接往那边走去。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上一个客人还没出来呢!监察官大人。”

顿时大堂里笑声轰动。

石海鸣脚步一顿,没想到他们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加快脚步往前走,身后的笑声更大声了,甚至有些嘈杂。

烦躁的心情让石海鸣失了分寸,他猛地打开门,一下便被辣眼睛的场面惊得怒火全无。

“啊!客人…天呐、啊!”

早上见过的皇帝陛下,他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他们连接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动起来的时候少年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就在石海鸣进来的一瞬间,男人低吼一声,然后射了出来。

我…干……

石海鸣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石化了。

客人从少年体内退出,扭头看了一眼僵硬的男人,有些意外,饶有兴趣地发问:“你叫什么?要一起来么……”

“碰!”

石海鸣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两秒后,门又悄悄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赛克斯顿立刻抱住客人的肩膀,高高抬起的双腿也夹住男人的腰,盯着门口的红发男子,斜眼笑道:“别找他,他看着就硬邦邦的。”

石海鸣木着一张脸,对着满室淫靡气息,他一板一眼道:“陛下,这类行为并不符合您的身份地位。”但凡你也有积分,早被扣成-1000了!

石海鸣立刻又面朝这男人,面露凶光:“还不快出去。”讨厌的嫖客。

男人起身准备离开,赛克斯顿喊住了他,“等等,钱呢?”

在石海鸣并不友好的注视下,男人从刚穿上的衣物里掏出了货币。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您未能履职,失去1分。】

……很好,现在-19分了。

原来系统打鸡血似的扣他分不是因为bug,是因为皇帝的不懈努力。

男人离开后,石海鸣深吸一口气,深沉道:“陛下,这太不合体统了。”

少年皇帝数着钱,闻言漫不经心地嗯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身为皇帝,怎么出入这种地方!?”

皇帝数完了钱,不管石海鸣的苦心劝导,也不管屁股里流出来的精液,转身从坐垫底下掏出刚才赚的货币,双眼亮晶晶道:“足足一千二,看来我魅力十足!”

石海鸣闭上了嘴。心好累,感觉在跟小孩子讲话。

赛克斯顿这才仿佛看到他,侧躺在沙发上,细白好看的腿搭在扶手上,玉体横陈,妖媚无比,他甩着手中的货币,神情妩媚地笑道:“怎么了?我的监察官大人?你也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陛下,停止这离谱的行为,立刻回去。”

赛克斯顿漫不经心地扣着自己的指甲,视线从指节扫到男人身上,耷拉的眼皮掀起,露出冷漠阴鸷的光,“监察官大人没有孩子吧?我不介意让这个官职从此换个名字。”

根据这个皇帝捅死他原身父亲的历史经验,石海鸣觉得自己暴毙的概率也很高。鉴于还有三十天,石海鸣既不能闹太掰,也不能退很多步。

终于,眉头紧皱的红发男人沉思许久,开口说话了,“陛下,我买下你了。”

少年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的,衣服从肩头滑到了胳膊肘,露出满是痕迹的单薄胸膛。

他一脸讥讽地看着监察官,“我缺钱吗?”少年从沙发上下来,轻飘飘地走到男人身边,将下巴靠在他肩头,朝他耳垂吹了口气,看见那里立刻变红了,少年有些意外地笑出了声,“我缺男人,监察官大人。既然您也管人口和税收,不如帮你的陛下找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儿够大的男人——”少年的手快速地摸了一把男人下体,隔着长袍下捏了捏他的性器,惊讶的慨叹了一声,“哎呀,硬了,你也不小嘛。”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袍子遮住的生理反应,眼里一般讥讽一般愉悦,仿佛在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石海鸣猛地退后,离开少年软若无骨的攀附,他擦着汗水道:“陛下……”

“哈~”少年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将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半个胸膛和上面的性爱痕迹都露了出来,“我不会听你的。”

石海鸣瞄了一眼,不难想象少年如果这样出去,会引起多少人的性欲。

但是……石海鸣的目的是积分。

他立刻跟上了少年的脚步,看着皇帝又搭上了一个客人,木着脸坐在门口,听着门里的嗯嗯啊啊,各种浪叫声,在心里默念c语言知识。

终于房间里的吼叫声进入了高昂状态,石海鸣知道时机到了,立刻开门走了进去。

客人刚射完,压在少年身上喘着粗气,石海鸣将满腔憋屈的怒火都发泄在男人身上,一把拽起男人往旁边一甩,伸手,带着隐隐怒火道:“拿钱赶紧走。”石海鸣从兜里摸出500甩在了男人身上。

客人哎哟一声,浑身赤裸地面对穿着华丽而整洁的石海鸣,心理上就瑟瑟缩缩起来,他看着肚皮上干干净净的货币,唯唯诺诺道:“这是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眼神冷下来,紧盯着客人,“你面对的是帝国的皇帝,皇帝宠幸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了,不许在市井里提及这件事。”

客人拿着钱灰溜溜地离开了。

石海鸣拿了钱,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了提示音。

【您履行了职责,获得1分。】

很好,成功了。

还是赛克斯顿的话提醒了他。将事件性质从皇帝卖淫变成皇帝嫖人,居然没有扣分。还算系统有点良心,不然按照这个皇帝的行为,他得扣到神仙也救不回。

石海鸣这才转头向少年看去。少年抱着臂,眯眼看着他。

石海鸣走到沙发边跪下,他拿起散落在一边的鞋子,轻轻拿起少年的脚塞进鞋子里,为他穿好鞋,然后将自己最外层的披风披在他身上,跪在一旁道:“陛下,这样做只会降低您的身份,损害帝国威严,你若是想要娱乐,告诉我就行。”

没有人说话。

良久,少年将脚踩在跪地的男人胸膛上,哼笑一声,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告诉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的古板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少年用力一踹,直接将石海鸣踹飞半米,躺倒在地,胸肺疼得厉害。

“咳咳!”小看了他,一米七几的少年,力气还是足的。

石海鸣沉默片刻,艰难道:“咳、君臣相佐。”

“你真烦人啊,早知道带上那把刀了,”赛克斯顿走过来,用细白的脚踢了踢男人的脸,表情一会儿苦闷一会儿笑,“等我想起来那把刀放在哪了,我就把你的心脏剜了,听说忠臣的心脏非常美味。”

他轻柔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念赞美诗,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俯视着自己,金色的卷发落在脸颊旁,俏皮可爱,丝毫不像是会剜人心脏的模样。

石海鸣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传言,系统编的吗?恶意扑了他满脸。

赛克斯顿看着脚下男人的痛苦模样,兴奋至极,他抬起脚踩着他喉咙的部位,脚尖旋转着地往下施力,满意地看着男人因为无法呼吸脸色涨得通红。

男人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双眼漫上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哀求,但嘴上却仍然分毫不动,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陛下。”

握住脚踝的温度非常温暖,甚至有些灼人,但是力道越来越弱,男人的眼神也渐渐朦胧起来,似乎已经濒死了。

赛克斯顿心里像是被填满了蜂蜜一般甜蜜而充盈,难以言喻的快乐让他喘了几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痛苦的模样,看着男人白色的脸庞上病态的嫣红和有些涣散的双眼,他下身都硬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难以呼吸,喉咙被死死地踩着,气管被挤压的感觉让他难受得精神恍惚,眼前不断闪着光,又瞬间变黑,耳鸣又开始了。

【呲呲…别…死…呲,等我】

可能真的要死了……居然都幻听到主神的声音了。

快要窒息休克时,石海鸣缓慢地眨了眨双眼,里面爆发出一种温柔而安心的光芒。

赛克斯顿猛地松开了脚。

“嗬呃…哈啊、哈……啊……”石海鸣立刻侧身蜷缩起来,握着脖颈痛苦地呼吸着。

石海鸣真的差点就死掉了。

喉咙外面和里面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感觉自己的喉结都要被踩扁了。

石海鸣心脏还在狂跳,耳鸣已经消失了,但是身体非常难受,心理也难受。刚才赛克斯顿的眼神……是真的想要杀他。

他眼中的杀意混杂着愉悦,那是一种以虐杀他人为乐的残忍的愉悦。石海鸣仿佛看见了一个魔鬼,欣赏着他人挣扎的苦态,满眼的麻木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魔鬼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刚刚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他不敢抬头,缓慢呼吸着。

赛克斯顿抚摸着他的脑袋,五指插入发丝,抓住他的头发使力,强迫他抬起头,紧盯着他的双眼问:“我问你,你想到了谁?”

男人虚弱地抖了抖嘴唇,气若游丝:

“……神。”

赛克斯顿一愣,噗的笑出了声,“你在祈祷神来救你吗?”

他伏在地上,低头凑到石海鸣耳边,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柔声道:“是我救了你。把我当做你的神吧。”

他将手伸到刚刚自己死死踩住的喉咙,抚摸发红的皮肤,“不然我就杀死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和皇帝的嫌隙最后不了了之。

这对于石海鸣来说是件轻松的事情。

那天他回去后修养了一天,皇帝也没有来找过他,听其他官员说,是因为皇帝找到了新的乐趣了。

是看戏。

这个国家的戏剧文化非常发达。他们将神的故事、人的故事,甚至动物的故事都写成戏剧,在中心大剧院不间断地上演,中午十二点之后,你永远不用担心没有娱乐活动。

石海鸣勤勤恳恳上了一天班,上午值班写公文,下午就无所事事起来。

监察院里大部分官员其实都是考生,看着这些异国面容的人脑袋上顶着的编号,石海鸣感觉非常亲切,但是他们和石海鸣并没有交流的欲望,甚至有些藏着掖着的感觉,下班后也见不着人。

这倒也正常,毕竟是竞争关系。

下午三点,当石海鸣走上大街后,特意拐到了附近的奴隶市场。

他一走到街口,吸了口冷气。

入目是满屏的编号。考生编号挂在路边被绳索栓起来的男男女女们头上,简直就像是什么商品码一样,讽刺意味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坐在路边,有些甚至衣不蔽体,拴着他们的主人向过路人推销着自己的奴隶,让奴隶张开嘴露出牙齿亦或是展现肌肉和更隐私的部位。

石海鸣直接被震住了。

他有些迷糊起来。往常做单人任务的时候,被人侮辱,抑或做些道德法律范围之外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这样的大型任务,面对着以后或许还会见面的同事……会不会太……没有人性了。

难怪……他听到朱云海提过一嘴,系统里的心理部门越来越火热了,时常缺人。

这样下去,必然会出心理问题的吧。

石海鸣站了很久,没敢进去。

整条街都是编号,数目太多了。简直像是全城的奴隶都变成了考生一样。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牵着绳子主动走到他面前,手中的绳子套在了一个女生的脖子上,女生头上的编号是1049。男人大声道:“先生?您缺什么?侍女还是狗?我都有。”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男人又把另一个奴隶赶了过来,这个男奴隶没有编号,他很高大,金棕色的头发,脸脏兮兮的完全看不清,他只穿着围在腰间的一块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发亮,散布着不同的伤痕。

女生则肌肤白皙,五官清秀,身上没有伤疤,穿的衣物要精致一些,起码是个没有破洞的袍子。她泪光闪闪,看见石海鸣身上的编号后瑟缩了一下。

“我要了,多少?”石海鸣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脏兮兮的男人,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就补了一句,“两个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笑眯眯道:“200就好。”

石海鸣给他货币的时候不禁想到,连赛克斯顿卖一次的钱都不到,奴隶这么便宜吗?

老板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打了胜战后总是这样的。奴隶多的没地方用,听说大帝准备征收奴隶修塔,不如早点卖出去。”

石海鸣接过麻绳,闻言摇了摇头。

他默默牵着两人脖子上的绳子往家里走,街上的人对于这种场景熟视无睹。

走到一半,女生忽然哭了出来,呜咽道:“谢谢你,你不要伤害我,我其他的都可以做。”

石海鸣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轻轻说:“不要害怕。”

在走到家中后,侍女捧着湿布给石海鸣擦了擦手,石海鸣指了指女生,“给她洗个澡,找些吃的,然后带到我的房间。”

侍女一脸木讷地应下来。

石海鸣转身看着这个双眼黝黑的男人,思索他能干什么。这是个原住民,不知道是不是随便捏的程序。

但是就算是数据、程序,运行起来,也是有感情的……想到这里石海鸣失落了一瞬,或许是想到了主神,看男人也越看越觉得像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盯着男人的双眼看了几秒,忍不住提问:“你叫什么?”

男人终于眨了两下眼睛,“没有。”

“什么?”石海鸣对他的回答表达了疑惑。

“我是……奴隶,”男人的回答说的很慢,像是每时每刻都在思考下一个词,“……没有名字。”

石海鸣联系这个世界,思考了那么一两秒才懂得他的意思。

他出生起就是奴隶,没能拥有自己的名字。

“他们怎么叫你?”

“‘黑色的老虎’。”

由于异国语言被翻译成了石海鸣能听懂的话,这个称呼当名字应该是“黑虎”。

石海鸣拿了钱,牵着绳子把男人带到了公共浴场。老板见他带了个奴隶来,只愿意给他开一个特别小的小浴池,并且没有给他洗浴用品,石海鸣命令男人脱下衣物钻进池子里,让他自己洗。

石海鸣小心翼翼掀起袍子坐在等候的地方,说实话下面什么都没有,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在裸奔,他夹好托加袍后,细细浏览系统能给出的所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忽然哗啦啦响起水声,石海鸣扭头一看。

一身漂亮的肌肉好似监察院那座精致的大理石雕塑,黑虎正扶着边缘抬起一条腿试图出来,大腿肌肉鼓鼓囊囊。石海鸣扭头的时候,他已经直起了身子踩上了岸,脏兮兮的痕迹被洗干净后,石海鸣才发现他拥有一身小麦色的肌肤,身上的伤痕很多,横亘在优美健硕的肌肉上。

他走动时一股狂放而野性的男性魅力扑面而来。

尤其是他下腹那处毫不遮掩的那根玩意儿。

石海鸣大脑差点断线,脑海中头一回出现了雄伟这个词。

直到男人走到了他跟前,石海鸣才艰难地挪开视线放在他脸上,然后石海鸣一看,睫毛一颤,双眼再也移不开,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主……神?”

黑虎顿了顿脚步,继续靠近。

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脸庞,可离得近了,石海鸣才发现,只是眉眼间相似罢了,黑虎的鼻梁过于挺拔,骨骼锐利突出,似乎有些其他人种的混血。

然而仅仅那一丝似是而非的神似感,就让石海鸣心脏狂躁地跳了好几下。

黑虎单膝跪地,将石海鸣落在地上不慎弄脏的衣袍拾起,拍了拍,然后才抬头看他,英俊而锐利的五官并不像个奴隶,但神情却木讷寡淡,使得整个人的光彩都黯淡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道:“主人,洗好了。”

石海鸣刻意不去看他的双眼,失望又含糊地嗯了一声,起身带他回家。

家中,侍女已经准备好了,石海鸣让她安排了黑虎的住处,而后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个女考生果然被脱光了衣服塞进了他的被窝里,正在瑟瑟发抖。

石海鸣坐到床边,轻声道:“我不会做什么,你穿好衣服,待会儿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说完石海鸣就直接离开了。

大概十多分钟,女考生才打开门,询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石海鸣请她坐在圆桌旁,两人面对面坐着,或许是两人平等的高度和姿态,又或许是足够远的安全距离,女生明显放松了不少,她坐在对面,把自己这三天来的经历娓娓道来。

她是2001考生的奴隶,2001对她做了一些残暴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然而2001在发现无法再从她身上压榨出价值后,就转手卖掉了她,想要继续寻找下一个。

看着双眼泛红的女生,石海鸣沉默了。

他想起了奴隶市场街边或坐或躺的考生们,他们看向石海鸣的眼神还是澄澈的,但是2001的得分通知出现后,也总有人会做出同样的尝试,然后把剩下的奴隶买走压榨分数。

果然……在他听到对奴隶实行暴力行为能够获得分数后,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恶的大门,压迫的行为在世界内被允许,而在系统内甚至被以分数的形式隐晦鼓励着。

在这样一个奴隶完全合法且正常的国度,当考试分数和角色扮演挂钩后,总有人会跨出那道底线,做出疯狂的行为。

石海鸣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们不断压榨不同奴隶获取分数的残暴面容了。

他又不禁思考起来。系统这样是为了筛选那些能够快速融入世界的员工,当然没错,可是这种世界背景下对恶的无限制,这样湮灭人性的行为……真的能够筛选出好的员工吗?

这难道不算是一种侵害吗?换作在石海鸣的系统,他绝对开除写代码的人。

不,不对……

石海鸣忽然有些领悟过来了。

或许湮灭人性的那一波人,才是真正的,适合系统工作的人。

石海鸣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迷茫。

他发现自己现在不仅对主神感到陌生,整个系统都让他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见对面的女生忐忑的表情,石海鸣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僵硬沉重了,忙松开紧皱的眉头,微微牵起嘴角道:“你放心吧,我想办法解除你的奴籍,释放你。就算不行,你已经登记在我的财产下了,我不会卖掉你的。”

女生点点头,道:“我,我可以在你的家里做些事情。其实……其实奴隶为贵族工作买命是有分数的……”

石海鸣有些惊讶,他起身让侍女告诉她平常该做的事情,然后尝试性地命令女生给自己整理衣服。

【您奴役奴隶,获得1分。】

至于殴打,石海鸣直接跳过,咳了咳,对着女生道,“笨蛋!”

静待片刻后,他又道:“臭奴隶!”

“傻子!”

没有任何动静。

女生笑了笑,“您可以更过分一点,比如傻【哔——】。”

石海鸣赶紧捣蒜般摇摇头。这都是底线,是石海鸣工作这么久一点也不能跨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女生究竟遭遇了什么,那个2001才拿到了分数。

这1分拿不到就拿不到,每日打卡上班还有1分,大不了他再去皇帝面前刷下脸被打一顿就好了。本来这个考场就叫玫瑰帝王,能从皇帝身上薅的分数肯定比考生多啊。

这时候石海鸣倒是没想到,刷分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当天夜晚,所有人都在安眠的时候,系统忽然刷出了一条通知,就像早上各位奇奇怪怪的通知一样,不过这一条在夜里骤然响起,宛如鬼魅依附在床头,在寂静昏夜中显得格外的惊悚诡异,平地惊雷——

【考生2001杀死考生0078,获得10分。】

【目前已触发世界任务“玫瑰血案”前置条件,获取道具其一“谋反的羊皮卷”,全体考生即刻开始隐藏编号。获取道具其二即可进入第二阶段。】

今天,是礼拜三。刚刚过了三天,离礼拜六还差三天。

仅仅三天。

已经出现了命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里那一声通知吓得多少人不敢睡觉,反正石海鸣继续睡了,在系统暴毙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早上到了监察院,才发现闹开锅了。

被杀死的奴隶是一位皇室的看门人,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奴隶被人割开了喉咙,血流了一地,干涸在门口,咽气不知道多久了,气得不行,然后一大早就在监察院报案。

官员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等着大监察官来了。那些官员们头上果真没了编号,加之不同人种间的脸盲效应,石海鸣也迷糊起来,记不清到底哪些是考生,哪些是土着。

但显然,整个监察院的氛围都紧张起来了。

毕竟杀死考生能获得分数……那些被知道了身份的考生,肯定慌张不已。

这不也不能怪大家。

今早出门的时候,那位女考生也开始躲着他了。

石海鸣越发觉得,这个全体通知,就好像在蓄意地想要营造出一个紧张惊恐氛围似的。

现在,面对坐在监察院里大发脾气的皇族,石海鸣只能硬着头皮去看尸体。

尸体就在某个空房间里,为了不弄脏沙发和坐垫,尸体被随意摆在了房间角落的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苍白的尸体,喉咙处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血肉外翻。

为你默哀三秒,考生0078。

他首先要求医生来看看,然而医生却只能给出“他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无能为力”的判断,介于这个时代的医生害人比救人厉害,石海鸣只能自己上手判断了。

他默念了几句抱歉,开始摆弄尸体。手指触碰到尸体,皮肤和肌肉已经有些发硬了,和死亡时间对的上。他脱下奴隶的衣物,发现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一看就是陈年伤口。

……看来过得并不好。

石海鸣看了全身后,确认脖子上的伤口就是致死伤,他依靠仅有的法医知识,扒开伤口看了看深度,还有横截面的形状,确定了这就是当地非常常见的一种陶瓷刀,长度也刚好合适。

他立刻将官员们派一半出去询问当天晚上附近的情况,另一半则是去附近居所里搜凶器。

案情很快就陷入僵局了。

不是因为线索没找到,而是因为——

皇帝要宴请所有官员观看戏剧,直接放一整天的假。

皇帝的士兵们就差把刀架在他们头上喊他们去剧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自然不能拒绝,侍卫长亲自走到他身后“请”他。

路上侍卫长试图和石海鸣聊天,“这是一出非常精彩的戏剧,我敢保证。”

“喜剧吗?”石海鸣觉得现在很需要一点喜剧放松一下。

侍卫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大概是的吧,陛下每次都会笑出声。”

石海鸣那不好的预感又开始叫嚣了。

他硬着头皮和大家一起走进了剧院。

圆形座位围绕着漂亮精致的舞台,幕布已经拉开了,台下一个观众也没有,但是演员们在台上演得正精彩,情感饱满,令人入迷。

“我并不想离开你,我的爱人。可是神不允许,为了和你在一起,哪怕最凶险的海域我也愿意去,最深的峡谷我也敢跳,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向你告别。”

一个穿着圣女服的美女在台上泪如雨下,而追随在她身后的男人似乎是她的爱人。

听了这么一段,石海鸣就知道这是什么剧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圣欧若拉之死》啊。一位圣女爱上了日夜守护她的侍卫,却因为偷尝禁果而被神明处罚,让侍卫浑身长出了可怕的疮,为了拯救爱人,圣女登上了教堂的顶端,一跃而下,在落地的时候化作了一簇洁白的百合花。

官员们都像小鸡仔似的被侍卫们摁在了座位上,石海鸣也不例外。

他看向舞台,若有所思。

剧目已经到了最后一幕了,圣欧若拉独自攀登上道具高塔,向着众人诉说自己的苦楚。

“为什么?为什么神明不听一听我的心愿?我多年来的祷告不够虔诚么?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心给了别人,神就要剥夺我爱人的生命?”

石海鸣下意识就遏制住了呼吸。

就连躁动的众人都稍稍冷静了些。

台上的美女的演技非常好,她披着洁白的纱披,泪如雨下,脸上全是绝望和痛苦,声音也十分饱满有力,在剧院的扩散效果下传到了每一处。

“不!我的爱属于我自己!我爱您可是我也爱他……”就在圣欧若拉跪在地上继续哭诉的时候,塔中却忽然传出了另一个沙哑而甜蜜的声音:

“我亲爱的欧若拉,我的信徒,我的女儿,谁说你属于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眼神一凝。不对劲,好像不是这个发展……

塔中施施然走出的人影,正是戴着桂冠作神明打扮的赛克斯顿。

他脸上挂着温柔慈爱的笑意,却让欧若拉吓得缩了起来,她忽然惨叫一声缩到了角落里。

那刺耳的声音让石海鸣紧张了起来。

只见赛克斯顿念到:“你的爱,你的心,你的身体,包括你那肮脏的阴道,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这段听了只会怀疑耳朵出问题的台词,赛克斯顿念得抑扬顿挫。但这绝对不是《圣欧若拉之死》的剧本!

“啊啊——!”只听得女子惨叫一声,退无可退,被靠近的赛克斯顿一把撕开了衣物。她洁白的胸脯立刻露了出来,在她试图躲藏时赛克斯顿一把抓住她的金发将她提到高塔栏杆上。

女人哭得很惨,羞耻的满脸通红,却被迫抬起脸,露出自己的身体。

石海鸣周围立刻响起了吸气声,甚至有一两句“我靠”。

赛克斯顿的脸从女子身后露出,他脸上还带着神一般的慈爱和悲悯,话语却有如恶魔低语:“你在那个男人身下被肏时是在爱他吗?你的爱是阴道给的吗?那么让我好好爱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见赛克斯顿低下了头,石海鸣眼皮一跳。果然,下一刻,赛克斯顿将女子压在高塔上,身体往前狠狠一撞,女子立刻发出了哭叫:“不!!”

“求您别这样!!不!!陛下……!”

赛克斯顿用力地插入了她的身体里,就在他的官员们眼皮底下。

他甚至有闲心伸手揉弄女人丰满的乳肉,留下红色的指痕。女人的胸脯晃来晃去,晃眼至极,然而石海鸣却兴不起任何性欲。

石海鸣知道她很绝望。他甚至感觉身体一冷一热,难受至极,看见女人的模样,他难以呼吸。

万一……万一这是个考生呢?

就算不是考生,她的眼泪和痛苦,也不是假的。

终于他猛地站起来,朝台上怒吼:“够了!!”

他一吼,吼得许多目瞪口呆的官员回过了神,赛克斯顿也朝他甩来愤怒的眼神。石海鸣没有停下惹怒赛克斯顿的行为,甚至一把推开侍卫长,跨出走道,一路往台上奔去。

他攀上舞台的边缘,长腿一搭跨了上去,直接上了舞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跨上去,膝盖还跪在地上,头还没抬起,只听到了头顶一声女人的尖叫。

这凄惨的声音划破了耳膜,响彻在剧院上空。

“啊啊啊啊——!”声音就这么由远及近,直到狠狠砸落在石海鸣耳边。

然后。

咚——的一声。

溅起的血液洒了石海鸣一身。

石海鸣跪在地上,睫毛颤了颤,上面挂着血红的液体,重的他有些抬不起眼皮。颤了又颤,直到眼底看见光滑的地板上蔓延过来的血迹,石海鸣才仿佛被刺痛了一般猛地闭上了眼睛。

新鲜的血珠从他的睫毛滑落,落在眼下,像是点了颗漂亮的红痣。

剧院里寂静了很久,只能听到高塔上的帝王发出了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哈哈她死了!”

笑声过于癫狂,让看台上一些站起来的官员们又坐下了。

嘴唇颤抖了一阵,石海鸣深呼吸好一会儿,才默默从地上站起,摸了一把侧脸溅上的血。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金发都被血液沾污了,雪白的身体也这么裸露在众人面前,扭曲无比,她碧蓝的瞳孔里什么情绪也没了,空洞、涣散。

直到瞳孔中映照出一张麻木的脸,然后被一身袍子遮住那不再闪耀的蓝色。

石海鸣脱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女人身上。

脚步声哒哒哒,急躁响着,头皮一疼,石海鸣被人抓住头发抬起头,看见了俯视着他的皇帝。

“陛下,”石海鸣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您……犯法了……”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脸上脏乱的血迹,问道:“你猜她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被我推的呢?”

石海鸣默默和他对视,没有说话。

皇帝于是侧头问大家,“你们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卫长在台下高喊:“她自己跳的,陛下!”

皇帝又扫了一遍座位。

立刻有人接着话头道:“……她自己跳的。”

更多人没有说话。

石海鸣也看了一眼台下,发现舞台上的视野原来很好,每个角落都能仔细看到,台下每个人的表情也很清楚。

他们在恐惧,在顾虑。

忽然有个人站了起来,“陛下,我看见您将她推了下去……”

石海鸣余光瞥见他身旁的动静,不顾头上的疼痛扭头道:“快跑——”

那名说话的官员瞳孔忽然瞪大,低头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一脸震惊地扭头,看见了行凶的侍卫。

侍卫漠然收回长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所有考生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通知:

【考生0126死亡。道具二“贵族的鲜血”解锁玫瑰血案。】

【规则:刺杀敌对阵营的人将获得10分,每日上限30分;任一阵营全部死亡则世界提前结束。】

皇帝松开手中的几缕红发,让它轻飘飘地落到血泊里。

“生命是多么脆弱啊。但无论是奴隶还是贵族,无论低贱还是高贵,他们的血液都是漂亮的红色,像我最爱的玫瑰一样。可惜我见过的红玫瑰都不够艳丽……监察官大人,你说,该怎么培育出最美丽的玫瑰呢?”

「奴隶与贵族的血液沾污了玫瑰,血案即将开始。如果献上最美的红玫瑰,或许能够获得皇帝的青睐,这将大有裨益。」

所有人的眼前浮现出这么一段文字。

在石海鸣眼中,玫瑰两个字鲜艳刺眼,占据了视野的中央,就烙印在赛克斯顿艳丽的脸上。

石海鸣低下头,回答道:“陛下,我不知道。”

“那么这个任务就安排给你吧,我亲爱的监察官大人,把这两具尸体搬到我的后花园,我要你亲手埋在我的玫瑰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石海鸣忍住呕吐的欲望,将尸体拖入挖好的坑底,在用泥土掩埋之前,他折下了两支玫瑰,放在了他们的手中。

他想吐并不是因为尸体,而是因为浓郁的玫瑰花香。那股气味让他大脑昏沉,难以思考,脸也开始发红。

苍白的两具尸体,在茂盛的玫瑰丛中躺着。

石海鸣赶快将泥土铲进去。看着被渐渐掩埋的人,他懂得了玫瑰血案的意义。

贵族杀死奴隶,皇帝杀死贵族。无论生前的地位如何,死后,都只不过是一株后花园的玫瑰的养料。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要厮杀。

因为厮杀不是为了玫瑰本身,是为了成为那个能够栽种玫瑰的,肆意妄为的人。

系统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已经不止是安安分分地扮演着奴隶或贵族了,系统还要看他们厮杀。

或许新人不明白不熟悉,但是早已浸润多年的石海鸣立刻就发觉系统的价值取向出现了问题。

石海鸣怀抱着一种惶恐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浑身泥土和血迹,走到家门口时,一大坨东西堵在门边。

石海鸣走近了才发现那是那个奴隶,黑虎。

黑虎缩在门口的地上,就这么蜷缩着睡着。

他踹了黑虎一脚,问道:“为什么在外面睡?”

黑虎沉默着不说话。

石海鸣没有心思追问这个闷罐了,叹了口气道:“跟我进来吧。”

黑虎立刻起身跟着他进入了房子。

女生早就坐立难安了,看见疲倦的石海鸣也没问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

石海鸣将脏污的衣服换下来,一转身,发现黑虎在偷偷打量他,他发现黑虎身上也脏兮兮的,思索片刻,又带着黑虎去了浴池。

这次他要求要一个大一些的,多给了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脱了个精光泡进去,舒服极了,心情终于好了不少,这才和颜悦色地对黑虎道:“来吧,洗干净才能让你进家门。以后不要随便睡在地上。”

黑虎在另一边下了水,闻言冒了句话,“奴隶没有地方睡。”

又是奴隶,又是贵族。

石海鸣头疼不已,想也没想直接道:“那就在我房间睡。”

黑虎的眼睛亮了一瞬,眼中的笑意和精光和那个人是那么的像,但又立刻恢复了那种木讷的模样,让石海鸣怀疑是雾气蒙了眼睛,才会觉得他像主神。

他干脆背对着黑虎趴在了浴池边,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浴场的娱乐设备非常完善,他甚至能够听见公共浴场传来的音乐声。

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中,耳边忽然又开始耳鸣了。

【呲啦…呲……听…的……吗……海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在……呲…你…小心……】

!!!

这是……

主神的声音。

即使嘈杂失真,但那温柔又古板的熟悉语气,瞬间就让石海鸣心脏一缩。

这句话宛如一颗核弹砸在了石海鸣脑子里,让他登时丧失了所有语言与思维的能力。

石海鸣一脸懵地抬起头来,捂着耳朵愣了半晌。

石海鸣闭上双眼试图去聆听,可是等了很久,耳边那熟悉的噪音却消失了。

是幻听么?

还是说,真的是主神!?

石海鸣激动地直起身子,水花随着动作哗啦啦响着。扭头看向周围,然而这个小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池、鲜花、雕像。

石海鸣转过身时,只有黑虎抬头看了他一眼,急躁地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后,忽然将视线钉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那眉眼……的确有两分主神的影子。

石海鸣也不顾身上什么也没穿,从热水中站起来就直勾勾往黑虎那边走去。

黑虎还是一脸木讷,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抬头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石海鸣用视线来来回回扫描黑虎的眉眼、五官,发觉越看越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开口,小心翼翼地问:

“是你吗……?”

他的声音很轻,即使刻意控制了声线和气息,却还是能听出那激动又害怕的语气。

黑虎听出来了,面前这个人在惶恐。他眨了眨眼,目光有些迟疑。

石海鸣敏锐地发现了他细微的面部表情,激动地扑过去,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兴奋地紧盯面前这个奴隶的双眼,追问:“真的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黑虎却躲避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高贵之人的目光,用那低沉的声音说:“大人,太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又捧住他的脸,强行用力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质问道:“是你吧?是不是……?”

双眸一对上对方的黑色的眸子,石海鸣心忽然就沉下去了,声音里的情感也随之沉寂。

黑虎眼里,只有些微疑惑和惶恐,那黑黝黝的眸子宛如深潭般古井无波,对石海鸣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石海鸣松开了手,心中蓦地燃起了一种怒火,那是对自己的愤怒,居然会把这种家伙认成主神,看见眼前呆若木鸡的男人那和主神相似的眉眼,他的怒火就立刻转移了。

“……起来。走了。”石海鸣忍了忍失望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命令道,他起身跨上岸,不管身子湿漉漉的,披上袍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虎的眸子紧贴在他身上,耳朵动了动。那声音仿佛在哭泣一般,泄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和失落。

他在伤心么?

走出浴场后,石海鸣回头瞧了一眼,发现黑虎低着头跟在后面,便继续往家里走去。

1049已经习惯了奴隶的生活,石海鸣进家门的时候她正在整理地毯和坐垫,听见动静后抬头一看,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石海鸣歪头,道:“怎么了?”

1049摇摇头,指向他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扭头一看,黑虎那张黝黑的脸就在他身后,一脸无辜,见石海鸣回了头,他伸出手,张开手掌,露出了其中的物件。

“这个,门口放的。”

他手中,是一株艳丽的玫瑰。

石海鸣看见玫瑰就一身鸡皮疙瘩,想起了皇宫里那一小片玫瑰丛,立刻退后了一步,“扔掉。”

一双手忽然从旁边伸出,侍女眼睛亮亮的,满眼惊喜地看着这株玫瑰,伸出手停在半空,一副想要接过的模样,看向石海鸣,“哎呀,多美丽的玫瑰呀,怎么能扔掉呢?”

她的身体已经倾向了那株玫瑰,“玫瑰啊——这边的土壤可种不出这样娇嫩高贵的花朵。就连教堂里也只能种下两亩,先生,留下吧?”

石海鸣见她满眼喜爱,也没说什么,唔了一声,让她自己处理,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开门后,背后却跟进了一个人,黑虎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困扰,问:“先生,我睡在哪?”

石海鸣记得唯一闲置的房间已经让1049睡了,剩下的都是储物间,挂着一些风干的肉条和气温难闻的奶酪,还有狭窄杂乱的书屋,短时间内必定是住不了人的。

有些奴隶就是睡在地上的。那些奴隶面黄肌瘦,过得很不好。

石海鸣仅有的人性在此刻忽然消失了,视线透过黑虎的肩看向了客厅里遍地的坐垫和地毯,他努努嘴道:“外面,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虎看着他,什么也没说,扭头找地毯去了。

等石海鸣踩着凳子上了床,舒舒服服地缩在床铺里,才从一天的疲惫中抽身离去。

这一晚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等到第二天,石海鸣上班时,才发现自己昨天睡得太沉,似乎错过了几条通知。

监察院又摆了好几具尸体,都是暴尸街头的奴隶们。

石海鸣见到那高矮胖瘦都不一样的几具惨白的尸体,脑海中似乎都能闪过一句激情满满的——“超神!”

喂……这些如果都是一个人干的话就真的超神了。

石海鸣头疼不已,认命地派人去画下死者的画像挂在市集上等待有人认领。

死者中有两个都是考生,目前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针对分数的一次屠杀。

但就治安方面来说,凶手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导致石海鸣被扣分。

先不说考试,就说道德操守方面,石海鸣不太能接受凶手是考生。早期由于系统并不稳定,所有主管都被三令五申要绝对关注活人的人身安全,他们工作期间其实还带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检测系统运行,防止滥杀无辜导致精神失常。毕竟曾经就有过许多这样的事情,据说都是初代主管们将系统修正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今天看到这些苍白的尸体,石海鸣再如何为系统开脱,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系统,隐隐有失控的态势了。

石海鸣细细了这个国度的法条,发现按照律法,杀害别人的奴隶跟打碎瓷瓶是一个量级的犯罪,甚至比不上偷窃的惩罚。

石海鸣看着看着忍不住嘀咕:“自由民杀死自由民的奴隶需割掉耳朵,奴隶杀死自由民或奴隶需受绞刑………妓女可举报一个有妻儿的男人花钱嫖娼……这法律都是什么啊?”

身后忽然传出细细的声音:“新法案是皇帝通过的。阿莫乌斯大人,听说下周要选举新法官,到时候会有新的法案讨论日,有意见的话都可以提出。”

石海鸣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是个年轻的官员。

在平均年龄超过50+的监察院里,石海鸣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年轻的脸了。

正好他需要这些信息,他记下日子,朝年轻官员微微点头:“谢谢。”

临近下班,还是无人认领。石海鸣最终决定前往奴隶街调查一下。

奴隶街跟上次没什么两样,年轻的奴隶随处可见,长相好看的都洗得很干净,年老的随处躺在地上。

石海鸣让副官们掏出找人画好的画像,站在街口拦人询问,是否见过这几个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来往往的人都摇头离开。

而石海鸣自己躲在一旁,假装对奴隶感兴趣,蹲在街边观察,偷听他们的对话。

“…或许男性会更好……”

“我不喜欢她的耳朵……”

“……陛下上次来了……”

石海鸣听到了一句人群里奇怪的对话,他立刻抬头寻找说话之人。

一个围着披风的家伙,他面前的奴隶体格都不错,石海鸣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声音——“陛下也格外喜欢我的奴隶!”

石海鸣目光在他贩卖的几个奴隶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多看了两眼胯下,默默扭头。

嗯……怎么说呢……陛下的喜好,实在明显。

他最后和副官们在奴隶街盘问了几个老板,他们认出了自己的奴隶,但是来来往往的贩卖太多了,他们根本记不住谁买了这些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隶买卖的稀松平常导致这些交易最终都没有留下书面证明,石海鸣还是无法确认这些奴隶的主人。其实就算确认了,找到了凶手,按照量刑也根本制裁不了他。

但走出奴隶街,石海鸣仍然觉得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让奴隶稍微变得安全一些。

比如……奴隶解放之类的。

明天就是礼拜六了,石海鸣决定先看看会发生什么再说。

第二天黎明从窗外照进来,周六到了。

石海鸣一睁眼就听到了系统的催促。

【请前往大教堂】

眼前也刷出了这条文字,跟随着后面的倒计时,半个小时。

石海鸣洗漱完,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着装。他意识到待会儿要见主神后,就不受控制地有些慌张。

在第三次整理领口后,石海鸣受不了自己了,转身推开门准备去大教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人影忽然倒下。

石海鸣心不在焉没有躲开,毛茸茸的触感压在了他脚背上。

在满是地毯的房间里,他一般不穿鞋。

石海鸣低头一看,黑虎迷蒙地躺在他的脚上,黑色眼睛眨了眨,缓缓起身,用晨起沙哑的嗓音说:“抱歉,先生。”

发质粗糙乱蓬蓬的头发居然触感不错,石海鸣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移开视线,没有理他,也没有过问他为什么像个狗似的睡在门口,直接越过了他。

侍女忽然出现,石海鸣没有没有任何命令,她却一板一眼地为石海鸣戴上桂冠,仿佛程序规定好的一般,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只会回复“请前往大教堂”。石海鸣明白现在他们估计都简化成了最初始的那一类npc。

石海鸣看了看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他穿上编织夹拖打算前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他扭头一看,就看见黑虎一脸木讷地站在客厅里,花瓶碎了一地,水渍打湿了漂亮艳丽的地毯。

那朵玫瑰落在地上,却好运地没有损伤。

石海鸣原本朝外的脚步一顿,收了回来,在侍女的“请前往大教堂”中,回头走到了客厅,弯腰捡起了那朵可怜的玫瑰。

的确,他在路边亦或是其他场所,都没见过玫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花香腻人,但也值得簪在身上。

石海鸣没有理会黑虎,跟着侍女走,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房间,这里似乎是贵族他的专属休息室,他在这里净身洗浴。侍女面无表情地站着,不让他从房间里出去。

那种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

但急也没办法,现在就像是一场游戏结束后的结算时刻,已经没办法操作了。于是石海鸣干脆坐在壁炉前,在紫罗兰的清香中拿起了自己之前看的那本诗集,继续读。

【……你也难以避免,在领过临终圣事之后,

当你前去那野草繁花之下长眠,

在白骨之间归于腐朽……】

当翻到这一页时,壁炉里的碳火炸到石海鸣眼前,他惊得一颤。这一声噪音仿佛什么序幕拉开,石海鸣眼前一黑。

书从他指间落下,却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石海鸣只能听到系统机械的播报声:【礼拜六审判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明再度降临——

圣子悲伤落泪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晚间的阳光宛如抽成金丝般,从穹顶缠下,巨大的雕像下,一个人静静站在读经台前,黑色的长袍遮挡修长的身躯,脖上挂着紫色圣带悬垂在胸前,圣带繁复的金色纹路精致漂亮。

石海鸣看着台上的主神,一时没能移开双眼。直到耳边传来一些惊讶的呼声。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大教堂里,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面具,他抬手摸了摸,取不下来。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主神以指节扣了扣台面,清脆的声音瞬间压过所有人的话语。

他没有给大家太多反应时间,直接道:“第一周审判日——”

“在职责与身份的考验中,由败者接受审判。”

穹顶的阳光忽然映照在教堂里静坐的某人身上。

那人的身体猛地僵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神继续念着:“神赋予你的,你要接受,所有不能适应的,都会死去。”不详的话语一字字落下,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看向阳光射中之人的目光都同情起来。

主神念完后,门忽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走进了一排穿着黑铁盔甲的骑士。为首的手中举着一把大刀,剑身镂空,寒光凛冽,看着就让人心中一凉。

这群人一进来就直奔座位上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两个高大的黑色骑士架起那人往外拖,巨大的体型宛如恶鬼,关节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铁器相撞的声音。那人都不敢挣扎,尖叫了一声后就没了声响,任由骑士将他拖到了圣主像下。

那人面具下的双眼露出了绝望和惊惧,即使被长袍罩身,却依然能看出双腿在抖个不停。

他被挂在一个简单的木架上,双手卡在木棍中拉过头顶,整个人跪在了空中。

「嗑啦。」

刀落在地上的声音。这个距离,本该听不到那声音的,石海鸣却仿佛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过程中,在场的人都被骑士们那鬼魅的气息震慑住了,没有人发出声音。

主神在一片寂静中,一字一句地继续念:“考生0776,刽子手,背离职责所在,罪孽深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斩。”

“……呜……”台上的可怜人发出一声啜泣,“救、救我……”

大刀伴随着他细微的求救声抬起,然后——

噗的一声。

刀进入肉体的声音。

石海鸣又听见了。血肉被刀刃划开的声音、内脏被挤压的声音、喉管里艰难的抽泣声……什么都听到了。

“嗬…嗬……呃……”

木架上的人直接被这把刀贯穿了。血液瞬间涌现出来,顺着镂空的花纹滑落。

血淋淋的场景让众人都骇然了,沉默和惊惧的氛围在无声中快速蔓延。

“我不想杀……人……”面具下的双眼从极度睁大逐渐变得涣散无神。石海鸣将他呢喃似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心脏一缩。

——他没有落下的刀尖,最终刺破了他自己。

血液的颜色让石海鸣眼前发黑,紧接着他再度陷入了耳鸣。

身边的黑袍人都维持着抬头看向处刑场景一般的台上,像麻木的机器人。

石海鸣大口呼吸起来,移开视线,低头捂着耳朵蜷缩起来。

等他从混乱的感官中恢复,他发现看向台上的众人,都齐刷刷将目光看向了他。

壁画上丰腴饱满的女性伸手倒着奶瓶,巧妙的设计让阳光正好从她手中的瓶口里倾泻而下,落在石海鸣身上。

石海鸣只听到最后一个字:

“——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考生2716,监察官,背离职责所在,斩。”

石海鸣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大脑发出的指令没有被身体接受,他像个木雕一样呆呆坐在座位上看着盔甲染血的骑士们走了过来。

旁边的考生们都纷纷后仰避让,让黑铁骑士就这么直奔石海鸣。

石海鸣一时间也没想到怎么逃脱。他只能眼睁睁盯着全身黑甲的骑士走过来,沉重的铠甲让脚步很沉很稳。

卡嗒、卡嗒……短短几步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石海鸣被阳光照得有些晕眩了。

心跳慢慢失调,石海鸣看着走到面前的骑士,仅能从喉头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一双冰凉的大手提起了石海鸣。

他被环住腰身提了起来。

“呃……”脚底腾空了,石海鸣缩进了黑铁骑士的怀里,被彻骨的寒意冻得直接打了个不受控制的冷颤。

他看向骑士的头,眼部的窟窿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再看头甲与脖颈的缝隙处,也看不见一丝肌肤,仿佛是一团黑雾穿戴了铠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被抱到了台上,跪在了木架前。

在圣像的脚下,那种震撼更加深入人心。那庞大的圣子脸庞,在鲜血淋漓的审判下更显得圣洁。

仿佛在一个稀松平常的礼拜六,众人坐在教堂里,受圣子之邀,前来观赏一场血腥的审判。

石海鸣都恍惚了,惊觉这不就是皇帝会做的事情么?不知是不是乱想,凝视着圣子塑像,石海鸣越看越觉得有些相似。

架子上的尸体被另一个骑士取下,毫无尊严地扔到了一边,躺在地上,呼吸已经几不可闻了。

看见那惨白的尸体,石海鸣抹了把汗。

这位考生是个大学生吧,还没进入社会,就被系统抽了个大嘴巴子。

距离行刑地点不过两米多的主神敛上双眸,如寒雪般凛冽的声音灌入耳中:“考生0776,已偿清债务,归于尘土。”

没有了系统那尖锐干瘪的通报,而是主神直接宣判吗?

待会儿也是这么宣判我的死亡?以一个2716的代号么?石海鸣心里百味杂陈。

然而黑铁骑士上了台子,没等他多想,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往上提,架在木架上试图卡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嘶!”木头死死夹住手腕,脆弱的皮肤瞬间就被勒出的红痕,紧接着就见了血,疼痛让石海鸣抽了口气,他立刻傻眼。

这副身子也太娇弱了了,他现在还真是有贵族身子没贵族命。

石海鸣忍不住想垂泪。

习衡山我真是对不住你,第一场考试就要输了……

【呲……呲…】

耳边忽然响起的耳鸣让石海鸣猛地一怔,紧接着他便听到了那熟悉的无意义电流音中夹杂着的有意义的“话语”。

【▓▓听我▓呲▓道具▓具▓呲▓▓花▓】

真真切切的一句话语,虽然断断续续,被杂音搅乱,还未分析理解话语中的意义,却让他双眼立刻一酸。

那古板而机械化的语调,他却偏偏听出了温柔——是主神。

他没听错……石海鸣嘴角边的笑容还没成型,嘴角微微抖了抖,被人误认为是吓得抽搐了。

【▓我▓呲▓听不到▓怎▓▓呲……去告解▓▓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艰难听完这段时断时续的讯息,石海鸣趁着铁骑抬起他另一只手,立刻抽出手高高举起。

这一举动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原本大家的视线就聚集在他身上。

只见台上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扬声道:“我有道具要提交!”

铿锵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呢。

主神扭头,银灰色的冰冷视线落在了他身上,“未显示你拥。”主神话说到一半便毫无征兆地停了,银色的眸子里闪了闪,像是歌曲突兀地被按下了暂停键,半秒后主神抬头,“请展示你的道具。”

实际上,系统的规则是这样的。道具获得会在第一时间公布,并为获得者加分,而礼拜六持有者可以选择上交道具再换取一波分数,抑或自己留下。

主神刚刚就在检查系统记录。

但是很遗憾,石海鸣没有获得过道具的记录。

所以这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石海鸣看着主神,高声道:“我要求进入告解室。”

石海鸣战战兢兢地被骑士松开了,他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身边的人都微微躲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之源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也没人在意石海鸣了,因为石海鸣分数变动了,另一个人又被拖上去了。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死法。

木架上又挂了一具新鲜的尸体,血渍将木架染得黑红黑红的。

石海鸣心里有一丝丝愧疚。

主神开始诵读圣经中的某一段文字,似乎是什么有关安息往生的话语。接着,不用任何人指挥,场上的骑士们自发抬起尸体走出了教堂,处理了现场的痕迹。

但那浓郁的血腥味,还在每个人的鼻腔里肆虐。

“本次审判结束……”主神合上圣经,顿了顿,“需要上交道具者来告解室。”

石海鸣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另一个人也噌得站了起来。

他们随着主神一同走向侧门,进入了一条较为宽敞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告解室。

位置偏僻,房间窄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一次只能进去一个。

主神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右边的房间。

于是他看向旁边的黑袍,这个人没有说话,指了指告解室,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先去。

石海鸣刚才一直试图听清脑内那奇怪的电波信号,他确定主神在给自己发讯息。狂喜和惊恐交织,让他的精神很快就疲惫了。

他想休息片刻,于是点点头,然后在考生进入告解室左房后,就选择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小憩一二。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累,眼睛眨巴眨巴,小脑袋不停地冒出疑问号:

主神现在在哪呢?

为什么通过不知名的媒介给自己传递信息?

告解室里承担着“神父”一角的主神,仅仅是个载体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着想着石海鸣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究竟多久,思维好像受了限制一般,连记忆也模模糊糊,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要做什么。

石海鸣费劲地抬起眼皮,看见面前有个人,可怎么也看不清画面。

是这个人把自己摇醒的。

耳边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起来。”石海鸣皱皱眉,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他听话地搭上这人的手,被扶了起来,腰间一紧,已经半靠在这人身上。

站起来才发现双腿都睡软了,石海鸣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走进了狭窄的房间。

可是,告解室不是要进不同房间的吗?

石海鸣呢喃道:“看…不清…”

抱着自己的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回应。

石海鸣胸口沉闷无比,有种被塞进了抽干空气的罐子中的感觉,这种感受,他此前也有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空穿梭的时候、被boss压制的时候……

但现在石海鸣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

他只是在忏悔室前睡了片刻。

这人将他抱到了椅子上,椅子很宽大,石海鸣整个人都能缩在什么,他难受地喘了口气,抬头求助:

“我好难受…”

在场的另一人歪了歪头,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把手上,然后缓缓靠近他。

石海鸣的视线像是隔着下雨天的车窗看人,他尽量睁大眼睛,也只看到狭小告解室里的昏暗灯光,还有越来越近的一张模糊的脸。

烛台火光中,他被压在椅中亲吻了。

石海鸣本该挣扎的,他在片刻的迷茫和疑惑后,眼睛一亮,轻轻打开了双唇,呼唤道:“主神……”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将他压进了椅子里,吻得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模糊得很诡异,此时此刻在猎杀考场里石海鸣的处境更是危险。

嘴唇被对方用力地压住,半开的唇线早已被焦急的舌头挤进去。石海鸣被迫仰头,用鼻腔呼吸,牙齿很快就触碰到到了对方的舌尖,湿润,柔软,还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凉。

对方急躁的动作将欲望忠实地传递给了石海鸣,几乎是舌尖相触的瞬间,湿润粘腻的欲望就从敏感的唇舌间窜开,宛如电流一般流向四肢,衣物下的肌肤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也是这一瞬间,石海鸣立刻想起了半年前,他曾被一个同样沉默冰凉的人控制着,被他粘腻却冷漠的欲望劫持、伤害。

他几乎是在口腔被陌生气息入侵的瞬间就应激性了。

呼吸急促、瞳孔颤动、眼神涣散。

他一头撞在了背后的桎梏上,伸手撑着扶手想要从包围圈里逃出来,鼻尖的汗水已经彰显出这个被禁锢的男人的慌张和害怕。

“嗬、唔咕!”

石海鸣离开了男人的唇,大口喘着气,短短几秒,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你到…到底是谁?”石海鸣的声音变得紧涩干瘪,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丝丝难以察觉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阴影压了下来,面前之人仍旧沉默,只是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向他的后颈,看着他仰头露出的脆弱脖颈,喉结还在兀自颤抖,发红的眼眶也暴露主人的惊慌。那双按在石海鸣后颈的手缓缓收紧,用一种极具占有欲的方式掐住了石海鸣的后颈,然后缓慢地用指腹摩擦起来。

耳尖似乎也被人轻轻蹭了蹭,又像是他紧张过度的幻觉。

石海鸣就在被握住后颈的那一刻,整个人骤然静止了,颤抖的身体立刻平静放松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被安慰了,虽然像是安慰宠物一样。

心里升腾起一个不可能的猜想,但在此刻,又显得那么甜蜜……除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谁会来骚扰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啊?

“……你一直在吗?还记得那些事吗?”石海鸣不停地发问,想要求的一丝心安,却得不到回应,“你,还是那个‘你’吗?”

阴影又落了下来,看不见。

但是嘴唇尝到了冰凉的味道。

石海鸣贴着他的唇,无声呢喃着心里的那个名字。

他用力掐紧了自己的掌心,嘴唇颤了颤,却只更贴近了对方的舌,在一丝丝甜味中,他们吻得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心的疼痛更加鲜明,或许是他的抗拒在作祟,指尖一直没能卸下力道。

石海鸣闭上了看不清的双眼,看似甘愿,睫羽却颤得像个惊弓之蝶,引颈待戮。

耳边一声叹息,这人加重了力道,舌头霸道地塞满了他的口腔,搅弄着他的舌头,在这绝对私人的领域里为非作歹,带着一丝急躁。

石海鸣察觉到这丝急躁时就隐隐感觉到奇妙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急切被人需要着,被那个完美强大的存在需要着,而且是在性这方面。

石海鸣悄悄红了脸,干脆闭上了没有用的眼睛,张开嘴巴,主动缠住对方的舌头舞动起来。

喘息声渐渐变得大声,慢慢的,整个嘴巴都黏黏糊糊起来,水声和闷哼充斥了这个小小的忏悔室。

很快将自己压在椅子里的人就不满足于唇舌纠缠了,他退出了石海鸣温热湿润的口腔,欲望在呼在石海鸣唇上的热气间流转,仿佛在告诉石海鸣——“我想要。”

石海鸣不敢确认面前的到底是不是他,或者说,是不是那个记得一切的“他”,是不是刚刚跟他通话的他。

但是石海鸣太想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疗养院里,石海鸣时常幻听甚至幻视,看见主神站在廊外注视着自己,或是听见主神的一声叹息。

那种转眼落空的感觉,太糟糕了。

所以他现在想抓住,哪怕这只是个主神的投影。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那些找不到倾诉对方的思念和……欲望。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很顺理成章。

石海鸣主动将双腿搭在扶手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用这具初次承受男人的身体接纳了他的全部,在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中发出了呜咽声。

他这算是又把自己献祭了吗?

“哈……嗬唔、呃!”身体被用力地压在椅背上,被粗长的性器顶进稚嫩的肠道深处,穴口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肠道被阳具贯穿的感觉,深刻地像刻在灵魂上。

石海鸣张开嘴,只无声地呻吟,发出嗬嗬的气声,他用手指缠住对方的长发,用力攥进掌心。

啪啪啪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快。

他用力低下头,埋在对方肩头,额头碰到了滑溜溜的布料,是很高级的触感,他将发热的脸整张埋进冰凉的衣服里,挡住了一张惨兮兮的哭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来越快的撞击让石海鸣得哭腔越发明显,下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穴口的媚肉完全无法抵抗入侵,任由粗长的肉棒进进出出。

“嗬…呃呜……啊!”因为一次火热的摩擦,石海鸣忍不住发出了痛呼。

而埋在自己体内的热棒就这么停在了最深处,几下抽搐,石海鸣感觉体内涌入了一股液体。

轻轻拔出后,石海鸣已然出了一身的汗。

他疲惫地半靠在椅子上,感觉眼角的泪滑到了鬓角。

冰凉的气息顺着泪痕落在他濡湿的发鬓边,轻轻碰了下他的发丝,或许是不小心碰到的。

石海鸣满足地想:这应该是一个吻。

那已经被他体温沾染的温良骤然抽离,脚步声响起,石海鸣五感忽然归位,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烛火渐渐明亮起来,视线中的光线骤然变得刺眼起来。

明亮的房间,极致简单的布局,正对面一个锁着的黑色小门,中央有一个可以抽出的盒子,扭头一看,唯一进入的门也是锁着的……“……2716,请回答。道具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锁着的门对面传来平淡的声音,已经重复了好几遍。

石海鸣猛地站起身来,身体毫无不适。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衣物完好,正坐在忏悔室的厚重椅子上,他怔怔看着对面,只看到门上绘着的花纹,而门后再度传来平静的问话,丝毫没有不耐,内容却十分冷漠:“2716,再不回答即视为对系统不敬。”

没时间再想其他的,石海鸣咳了咳,大脑迅速运转,道:“道具就在……道具……我……”

然而他根本没有道具,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门对面传来了宣判的话语:“2716,欺骗系统,理应受罚。”

石海鸣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又转变了位置,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再度坐了回去。

手臂忽然变得很重,双手处蓦然多出了两道重重的枷锁将他束缚在这个铁椅上,石海鸣一动,哗啦啦的响。

四周忽然变成了昏暗的地牢,三面墙壁上挂着许多种怪异又可怖的行刑工具,石海鸣正对面的栏杆外,“神父”站在黑暗中,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兜头一盆冰凉的水倒下,石海鸣抽了口冷气,肌肤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寒意从关节处侵袭神经。

余光瞥见身后一个黑袍人走出,浑身遮蔽在黑袍下,脸部同样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他手中的铁桶显然就是第一个行刑道具。

“违禁18序列第三条,禁止漠视系统规则。”

主神说完,消失在了黑暗中。

冰凉的水一边边从头顶浇下,石海鸣只能一边吐出冷水一边大口喘气。

他苦中作乐般想,起码没被捅个对穿吧?

好歹……还做了个美梦。

石海鸣坐在椅上瑟瑟发抖,被寒意肆虐全身,但想到他离去前的那个吻,心脏还是滚烫的。

无论是幻觉还是什么,起码,这些记忆让这孤单的旅程变得甜美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黑袍处刑者桀桀笑着,低语:“告诉你个秘密,主不仅能降福,还能赐你一身疾病…”

彼时石海鸣人都已经快冻麻了。

夜幕降临之时,教堂里响起了唱诗班美妙的歌声。

石海鸣一瘸一拐地从牢房里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修女将他带到门口,一板一眼道:“愿主保佑你。”

石海鸣苦笑。

他又是最后一个结束审判的人了。

他走出大教堂,沿路返回那个休息室。身体骨节上的疼痛告诉他急需休息。

路过那个鲜花长廊时,黄昏的余光倾斜得正好,暖色调打在修女们的身上,像是一幅静谧的油画。石海鸣注意到她们跪在院内的许愿池边,每个人脸颊上都挂着泪珠。

或许是在为什么可怜人祈祷?

石海鸣走回家时膝关节发软,不慎跪在了石头上,疼得直吸气,接着又致使肺部过度紧张,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走廊尽头那边传来了惊讶的声音:“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边咳边摆手,“我、唔咳咳咳,没事。”

侍女啪嗒啪嗒跑过来,扶起他,当双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惊慌大喊:“好烫!大人?您做什么了?”

石海鸣虚弱道:“接受了一些…圣水的洗礼…阿嚏!”

侍女忙托扶着他往休息室赶,将他安置在壁炉边,并裹好毯子后,询问道:“我替您去通知家里的仆人吧,您休息会儿。是克劳狄家吗?”

石海鸣点点头,在看见侍女戴好帽子出门口,安心地在热气腾腾的房间里睡了过去。

然后大概过了……在石海鸣意识里可能过了半天,他今天已经睡太饱了,睡得脑袋都开始缺氧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呼喊他,同时一双手轻轻拍动着他的肩膀。

石海鸣睁开双眼,看见了来人,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已经埋进毯子里的嘴巴嘀咕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此时他的主人已经面色酡红,泪光蕴蕴,卷卷的头发散乱的落在脸颊上,有种无法言说的迷人。

黑虎低头不去看:“请跟我回去吧,克劳狄大人。”

谁知这位尊贵的大人将他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脸颊旁,歪着脑袋靠在手背上,一脸不满,“今天下午是你对吧?”

“什么?您不是去做礼……”黑虎侧过头躲避他的视线,以免被他美丽的泪眼吸引进去,但是很快他就因为手上异常的温度回过神来,想起来传话的侍女说大人生病了,“大人,快跟我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想你,”大人此刻在他面前显露出从未见过的脆弱,柔软的脸颊肉在他手背上挤压着,是和他粗糙皮肤截然不同的滑嫩,这是贵族娇生惯宠才有的肌肤,而大人此刻毫不吝啬的触碰着他,并倾吐出不得了的话语,“…那时候为什么不说话呢?动作也很粗暴……你进来的时候我很痛……”

黑虎屏息。

他认为这人已经发烧到无法思考了。

石海鸣整整发烧了三天,前两天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第三天他稍微清醒过来,才发现系统点名批评了他,声称他通过特殊手段欺骗系统。

他嘴里发苦,关掉界面,呼喊道:“来人!”

床边忽然坐起来一个人,石海鸣吓得坐了起来,一看是黑虎,“你怎么在这?”

黑虎头发乱糟糟的,“蔻娜让我守着大人。”

蔻娜就是那位考生。

石海鸣这才发现床边放着装水的陶盆和巾帕,黑虎则是将那先前睡的毯子搬到了里面来。这几日应该都是黑虎在守夜照顾他。

石海鸣想着,语气就软了些,“给我倒水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喝完水,他在床上继续躺着,瞥见黑虎默默卷着毯子准备离开,咳了一声,“以后就在房间里睡吧,”看见黑虎明亮的眼睛,他又欲盖弥彰似的补了一句,“继续守夜。”

等他从床上下来后,还没吃上口热汤,就听见侍女们在交谈陛下为圣迹日排练剧目的事情。

石海鸣立刻着人去打听了这个事情。侍女如实告诉他:“陛下礼拜六那天请人在宫内进行了圣迹日表演,非常不满,决定亲自排演一个全新的戏剧,宫内已经招了十多个演员了,全都是奴隶……身强体壮的奴隶。”

石海鸣麻木道:“剧本是什么?”

“额…”侍女们面面相觑,“陛下自己写的,他没有公布,只说整个国家都要参与进来才好。”

石海鸣立刻就想去监察院问问同僚们怎么看,还没去,侍女就赶紧阻止了他。

听完侍女的话语,石海鸣僵在原地。

他发烧的这三天,杀害奴隶的事件也在继续,监察院都已经放不下尸体,只能摊开来摆在门口,毫无尊严。

或许是奴隶们已经压抑到极致了——原本他们在自己的国家就是平民,甚至可能是贵族,于是某天早晨,忽然有好几具贵族的尸体被挂在了监察院门口,衣不蔽体,那白花花的血肉上雕刻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组成了一句话语,那是奴隶们要表达的——

“我们并非毫无知觉,我们都是人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毫不在乎奴隶性命的贵族官员也被惹怒了,纷纷派人来监察院,要求揪出那群杀人的奴隶,声称这是违背了人性和天理的行为,然后又去向法院提出了几条新律法,诸如:必须限制奴隶的人身自由、伤害自由人的奴隶被处以极刑,其主人也需要负责等。

而此时又遇上大监察官发烧烧得人事不省,他们只能去找上级——皇帝。

皇帝的态度就更有意思了。大概是由于准备排练剧目,没有心思处理这些事情,但是一听奴隶们的所作所为,立刻双眼放光地表明,这个奴隶的志向与追求非常好,他非常欣赏,并且立刻要求凶手出现,他要为这个奴隶封爵。

不管皇帝是不是认真的,奴隶们如今的处境都好了不少。

现在,监察院正在承担皇帝荒唐行径的骂名。

石海鸣赶紧翻看他昏过去这段时间里的系统通知,发现被杀死的几个贵族的确是考生。

看来考生的行为已经切切实实地推动了一波这个世界发展。

石海鸣立刻去换衣服,准备去监察院看看。

监察院的官员们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里聊天时,石海鸣从大门进来了,副官站起来迎接他,“阿莫乌斯,你的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多谢关心。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副官的脸更垮了,他向石海鸣解释了一下,跟侍女说的差不多。虽然事情是被皇帝压下去了,但是监察院天天收到投诉信,再这么下去,他们全部要下岗了。

石海鸣只能安慰他们,然后着手开始处理这几天落下的公务。他又亲自去奴隶街走了一趟,把每个奴隶的名字去向都重新登记了下来,发现监察院调查的信息有误,针对不一样的地方,石海鸣发现有一个人先后买了两个奴隶,都失踪了,确认是监察院摆放的尸体。

石海鸣暂时没有下令去审问他,他还需要再调查一段时间才行。

坐在座位上,石海鸣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分数。

哇……-5。

嗯!??5!!???

啊?!怎么加了这么多???

石海鸣立刻抬起手指刷新了好几遍,还是-5,再翻一翻记录,其中有一条明显不一样的吸引了石海鸣的注意——

“鎻掑叆鎸囦护锛氲鍒?+20鍒?”

石海鸣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啥呀?怎、怎么是乱码?

从这段诡异的文字里,石海鸣勉强能看出这个不知所谓的记录给自己加了整整20分,审判时死去的两位考生,一个-10,一个-6,加了这20分石海鸣直接变成倒数第三,可以说直接救了石海鸣的命。

作为主管石海鸣几乎下意识就要去点反馈的手顿住了。

他意识到这一段信息——

可能是主神的手笔。

而后,他下班时特地绕路去了元老院,申请为自己的侍女蔻娜解除奴籍。

官员们都很不理解。

石海鸣也没有解释,说自己三天后将会来领取自由人身份的证明。

于是官员们自行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比如石海鸣听见他们悄悄讨论:“是的,克劳狄大人也快二十了,该娶个老婆了……”

石海鸣暴汗,才二十吗?这个人种长得是真着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家路上,那熟悉的耳鸣又来了,但石海鸣再也不觉得麻烦苦闷,心情反而愉悦起来,连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再看这个世界,都觉得可爱起来:

高大华丽的建筑林立,酒店和浴场前立着爱奥尼克式的华美迎宾柱,这里并没有绿化带的概念,但是每家人窗下都有着繁盛的狭长型花圃,中央地带的喷泉造型优美,小天使俏皮地抱着水壶睡在云朵上,从清澈的水中石海鸣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笑容。

害,笑得也太不值钱了。

当孩童们笑着闹着从他身边经过,他也忽然童心大起跳了几步,当路过卖唱人,他选择扔下了几枚货币,听了一曲,路过小商铺里,买了几袋当地特色麦芽糖,准备给家里的侍从们尝尝,说不定厨师还能做出特色料理。

带着如此轻快美好的想法,石海鸣步行回了家,然而门口却停了一辆不认识的马车,迎接他的却是——

一个俊美的金发男人笑眯眯地坐在他的沙发上,喝着他的顶级红茶,桌上还摆放着精致的甜品,柔软蓬松的面包已经被吃掉了一半。

而蔻娜和侍女长就站在一旁托着长颈水瓶,一脸茫然,看起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开始服侍这个人了。黑虎则是坐在他房间门口,一脸警惕。

这个男人宛如家中主人一般,悠闲自在,看见石海鸣回来也并不紧张,甚至翘了个二郎腿。

金发男人两指捏着杯柄,这杯子甚至还是据他所知最贵的那套——这家伙真会挑。他喝了口茶后,悠然开口,表明了来意:

“克劳狄大人,吃过正餐了吗?陛下派我接您去参加宫中的晚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这个男人,目前只能猜测这大概是陛下最近宠爱的亲信吧……石海鸣不自觉地往他下面看,视线转到一半立刻控制住了自己。

石海鸣你在想什么!不要被陛下的低俗喜好影响啊,而且皇帝干嘛老盯着他一个人啊,吃饭也对着赛克斯顿,如果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石海鸣觉着自己绝对会食欲不振的。

他咳了咳,还是勉强架起了贵族姿态,“多谢陛下抬爱,吃过了。”石海鸣暗自在腹内诽谤:才怪,饿死了,快走吧你!

金发男人漂亮的深蓝色双眸微睁,忽然露出几丝不合时宜的笑意,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似的,“呵呵,阿莫乌斯,相信我,陛下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件——被无视、被轻视,以及……被拒绝。”

在当地的文化中,姓名通常有三个部分,本名、氏族名、家族名,最重要的氏族名象征地位,家族名则是家族内部用以区分的,而本名,自然就是那个最熟悉、最亲昵、最让人感到直击心灵的名字。

被他呼喊名字的瞬间,即使才套用这个名字不过两周,石海鸣却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沉默片刻,走到另一边沙发上,施施然坐下,喊了一声:“黑虎,倒茶。”

然后在男人的目光下等黑虎捏着小杯子给他递上茶水后,同样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回答:“好,我去,带路吧。”

尽管石海鸣知道此去凶险,也只能去了。恐怕不去更凶险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到达皇宫后,即使石海鸣早有准备,还是被皇宫的奢华惊到了。

圆拱门上挂着编织花篮,肆意开放的紫罗兰、蔷薇、月季们将白垩圆门衬托得娇艳无比。从门口走进去还有一段长长的路,路边栽种着绿植,花匠规划得很好,雕塑和绿植的间隔神秘又带有一丝和谐,从这条大道到皇宫外的大路,中间起码有一个监察院那么大,这块草坪中央某个地方,据说这是此任皇帝的外祖父,也就是上任皇帝埋葬爱人的地方。

真正的大门就在前面了,他已经看见满地的地毯了。

一踏进大门,只见侍女们在门旁问好,手中托着一个圆盘,并用手将其中的水直接洒在了他身上。

石海鸣还在打量宫里的奢华配件,就被撒了满脸的不知名液体,浓烈的气味直冲大脑,石海鸣一惊,还以为塞克斯顿这就迫不及待要毒杀他了,直接捂住口鼻后退了一大步,退进了引路的埃尔尼怀里——刚刚在路上,埃尔尼已经介绍过自己了,他是皇帝的书记官,一个新成立的官职,主要的职责……看皇帝怎么安排。埃尔尼揽着他的肩,轻笑了一声:“只是进去前的仪式,一点香水而已,别太紧张。”

石海鸣过度紧张的大脑这才分辨出鼻腔里的气味,甜甜的,闷闷的,是某种花香,他分辨不出来。

石海鸣松了口气,看见侍女惊讶的表情,不免有些尴尬。

埃尔尼扶着他的肩道:“走吧,宴会或许要开始了。”

两人在清洗过手脚后,绕过巨大的柱子,走进了皇宫里的圆形大厅,只见中央摆放了满桌的面包、甜点、水果以及烤肉之类的食物,琳琅满目,令人垂涎,围绕着这张巨大的矮桌,周围的地面上放着厚厚的软垫和毯子,供人直接坐在地上吃喝休息。

这场宴会的规模的确够大,光是人数就多得石海鸣数不过来,乌泱泱的人,吵吵闹闹的聊着,笑声四起。

还有侍女们在一旁倒牛奶、切水果,提供着堪称五星级的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他众多官员也在,他们正坐在软垫上,甚至躺着,和身边的人聊着天,吃着桌上的食物。

里面甚至还有元老院里的几位他的长辈,见他来了,纷纷迎上前来询问他的近况。

石海鸣则是一边回答,一边在乌泱泱的人中寻找着塞克斯顿。

“凯托,听说最近你特别忙碌,听我的,让陛下颁布一条新戒令,禁止八点之后上街就好了。”这位是元老院的克劳狄,一位更有名的克劳狄。

“是的阿莫乌斯,每天见你都去奴隶街,然后回来对着那些无聊的记录点头摇头,我们都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劳累。’”这位是监察院的某位官员。

“你知道其他人怎么说的妈吗?——‘他肯定是因为某些疾病,所以有太多精力需要去奴隶街发泄!”这是某位法官。

石海鸣听的直汗颜。虽然这个国家的人都早婚早育,虽然他这样的确算是大龄剩男了,但是正常工作时间为什么要扯到这种东西上面啊!?

唉,大概是这个人种特有的文化吧……

石海鸣干笑着应付他们:“不……我只是想履行一下我的职责而已……”

“为什么不快点结婚呢?”

“我真不知道你下班回家后要干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用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石海鸣,拍着他有些由于发热有些红的脸,仿佛在殷切关心石海鸣的婚姻和家庭。

看着这些他的长辈们,好几个成熟男性,将他围成一圈,对他进行了言语轰炸,让石海鸣一入场就晕乎起来,感受到了一种即使身处异国文化也依旧共同的既视感——长辈的凝视与问话。

但是这里是不是过于沉闷了,热气开始在衣物下面积蓄,让石海鸣有些难受。

“看看他的胳膊,又细又嫩,手指也干干净净,比戏剧演员还要白净,我敢保证没有多少姑娘喜欢他这样的……”

“哈哈哈啊,别这样说阿莫乌斯,他敢接替父亲的职位已经很男子汉了。”

石海鸣和他们聊着天,握着肩捏着手,不知不觉就被围了起来,到处捏捏,一句话都接不上了。

“等等…各位,先去坐下吧,我得找个人。”

他们热心地询问:“谁?”

“陛下,”石海鸣道,“我找陛下。”

扫了一圈后,他倒是发现了许多熟面孔,然而却没看见皇帝。

“陛下正在后面玩,他待会儿会出现的。”听他们的话似乎这样的宴会经常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官员们又把他拉回来,让他坐下,七手八手喂他吃着水果,石海鸣一张嘴就被满嘴的葡萄李子木瓜之类的堵回去。

“不用……唔!我不吃……咳咳!”

石海鸣人都快傻了,以往也没见他们这么热情。

他咽下好几个葡萄樱桃后,趁他们转身拿食物,连忙起身躲避,嘴里急道:“你们聊,我先去找人了……”

石海鸣转身,狼狈得堪称逃跑,结果一转身,扶着桌子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自己附近的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石海鸣还瞧见个熟面孔。

妓院里的那个金发女人衣服都落在手腕上,上半身几乎光着了,石海鸣看见她雪白的胸脯上甚至有个唇印。

女人朝他招了招手,石海鸣被她晃了两下的胸膛弄得心神不宁,走动间没注意脚下散落的苹果,一脚踩在上面。

顿时重心不稳的石海鸣立刻抓住桌子,但不仅没稳住身形还带倒了一大瓶葡萄酒,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罐子里的葡萄酒直接兜头淋下。

“天哪……”

周围的人们被吸引了注意力,探头看这个坐在地上,浑身红酒的可怜男人,仔细一看,才从红发下看清他的脸,红扑扑的脸蛋上尽是窘迫和害羞,看起来他非常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在声色犬马的男女间,他简直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

石海鸣尴尬地手脚发麻,他正要站起来,忽然一道亮丽的声音响起:“哎哟,浪费了我的好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抬头一看,哑然。

是赛克斯顿。

他精致漂亮的脸上涂着白白的粉,嘴巴也涂得很红,还披着比自己还长的野生动物皮毛做的大衣,然而大衣敞开着,毫无保留地裸露出他漂亮的身体,纤长的四肢,白皙的皮肤,如果不是平坦的胸脯和胯下那招摇的二两肉,倒是像个女妓。

但是说实话,奢华昂贵的皮毛让他的肉体看起来非常可口。

起码石海鸣已经听到很多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赛克斯顿走向石海鸣,边走边说:“瞧瞧,监察官大人第一次来参加我的宴会,这么激动。”

众人哄笑起来,并向陛下举起酒杯示意。

石海鸣的双眼从赛克斯顿走近后就无处可放,更要命的是,距离拉近后看得更清楚,他似乎看见了那纤细双腿间有些不和谐的白色液体……但愿这只是酸奶之类的……

石海鸣试图站起来身来,继续问:“陛下,能不能找个时间,我们聊聊最近的事件?”

赛克斯顿没有回答,而是一脚踩在石海鸣肩上,用力又将他踩了回去。

见他不打算交谈,石海鸣又道:“事态已经开始变严重了,陛下,听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赛克斯顿低头看着他,一脸无聊。

石海鸣直接说:“我调查清楚了陛下!他们都去过奴隶市场,肯定串通了老板,购入奴隶后立刻杀害,只要您下令关闭奴隶街……”

“吵死了!”赛克斯顿用力踢了他一脚。

石海鸣摔倒在地上。

哎,真是个麻烦的男人,能不能也杀了算了?

赛克斯顿发现男人的嘴角被樱桃染红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连衣服也被红酒打湿了,一大团水泽将小腹处的长袍都浸成深色,因为布料很好,紧贴着腹部的弧线勾勒出了漂亮的肉体。

而他本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原本打算发火的赛克斯顿改变了想法。想起上次宴会那群老家伙说的话,赛克斯顿承认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抬了抬手,高声呼喊:“莫达拉、昆娅、蒂塔,给大监察官清理一下!”

于是石海鸣迷茫地看着自己肩上搭上了一只柔嫩的手,扭头一看,那个金发的妓女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来了。”

虽然各自吃喝玩着,但默默关注着这边的贵族、市民们都屏息看向了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用你们喜欢的方式吧。”

于是妓女们包围了这位正直而高高在上的大监察官,将他嘴角的艳色舔去,并俯身咬住腰带一松,女子们纷纷嬉笑着伸手拉开他的衣袍,涂着寇丹的手抚摸着他的肌肤皮肉,低头趴伏在他身上,舔舐着酒香味的肉体。

“好香呀,监察官大人。”

石海鸣赶紧反抗:“住手!你们…!”

他腹部一凉,低头看见女子嘴里伸出红红的舌尖舔着他的小腹,湿漉柔软的触感让石海鸣一阵酥麻,耳尖立刻红了个彻底。

非礼勿动啊啊啊啊!

干!再舔要硬了!真的——要硬了!

赛克斯顿看出了什么,撤回了肩上的脚,石海鸣立刻抢回自己的衣服,躲开妓女们的围攻。

没想到下一秒赛克斯顿命令道:“没想到监察官大人不喜欢女人?”

石海鸣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心道不好。

赛克斯顿又高声道:“让我的宝贝来伺候一下监察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他的脚腕就被握住,然后一股恐怖的大力直接将石海鸣扯了过去,石海鸣根本反抗不了,直接被某个人拦着腰部拽进了怀里。

睁眼一看,埃尔尼那张俊丽的脸朝他一笑,鼻尖在他发丝间嗅了嗅,呢喃道:“真的好香。”

埃尔尼伸手从近侧的桌上取了小酒杯,趁他喘息,将手指伸入他嘴中,将酒倒了进去,并在他呛到时捂住他的嘴,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里的香水、美酒、食物,全部浸泡过药物,”

石海鸣的气管因为被呛到火辣辣的疼痛着,捂住嘴的手却宛如钢管死死箍住了他,咳得石海鸣一脸狼狈,酒水的香气四散开来。

听了这话,一开始便隐隐约约感觉有些怪异的石海鸣顿悟了。

心跳的不正常跳动、体温一直偏高、熟人们不正常的表现……

这时,埃尔尼见他喉结动了,便松开了手。

石海鸣体内原有的药物加上重新灌进去的酒水,体温又开始上升,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

他仰头喘息,才发现周围的人们已经混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们将食物弄倒在地,葡萄被压碎,浓郁的汁水散佚渗入地毯,衣服被胡乱丢在地上,横亘的肢体交缠着,撞击着,在一片赤裸中发出性欲的声音和尖叫。

石海鸣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女性张开双腿,在一个男人的猛烈撞击下抽搐着高潮了。

再一扭头,妓女们互相亲吻着,舔弄着赛克斯顿的阴茎。

满目的荒淫。肉与肉已经黏连在一起。

这里奢华至极,完全不在乎奴隶们的反抗,或者,完全没有将奴隶放在眼里。他们荒淫、享乐,不知世事。

石海鸣已经快呼吸不上来了。

辣眼睛!

辣眼啊啊啊啊啊!!!

他一脸错愕地坐起来,扭头看着埃尔尼,嘴唇颤个不停:“这、这是晚宴…?”

埃尔尼解释道:“是的,陛下每隔几天就会开这样的晚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进宫可不只是为了蹭一顿晚餐,更何况还是加了料了,看着宾客们疯狂的模样,他不安至极,起身想要离开。

谁知埃尔尼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石海鸣又被拽了回去,强大的力道让他跌坐在了埃尔尼怀里。

埃尔尼闷哼了一声,“呃,差点撞断了。”

石海鸣感受到屁股边硬硬的东西才搞懂,顿时半边背都麻了,跟他接触的地方更是难受至极。

他挣扎着要起来,然而埃尔尼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道,仅用一只手臂就将他控制在了怀里,石海鸣都扑腾累了,喘着气求饶:“让我走吧。”

埃尔尼箍住他的腰,侧过身来。

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赛克斯顿的视线,石海鸣只看见赛克斯顿那边的荒唐场面一闪而过:他的皮毛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而他正趴在一个女子身上操弄着,荒唐的则是他身后还有一个赤裸的男性也在他身上疾驰着欲望。

埃尔尼将他压倒在地毯上,石海鸣感觉自己压碎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去辨认,就被埃尔尼拉开他大腿的动作惊到了。

“不,埃尔尼,”石海鸣一脸尴尬,“我们才刚认识,这样……”

埃尔尼撑在他上方,侧头示意他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扭头一看,在扭作一团的肉体中,他刚进来遇见的那几个官员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们胯下有妓女正在服侍,可那下流肮脏的眼神却死死钉在石海鸣裸露的皮肤上。

埃尔尼扶着他的大腿,轻声道:“你惹过他们?他们在陛下那里说了很多话,陛下才决定邀请你……腿搭好,他们看过来了。”

石海鸣一脸懵地把腿搭上去,听埃尔尼继续讲:“陛下有个规矩,参加了晚宴的人必须做爱,不做的人,第二天会被所有人玩弄。”

“如果不想死在床上,就听我的吧。”

石海鸣震惊了。

他忍不住想去看看那些长辈们,但最终强行忍住了。

那些都是克劳狄的长辈,或多或少都给过他帮助和教导。

虽说这个国家,的确有成年男性诱拐少年的习俗和风气,甚至男人搞在一起都不算事,但是对晚辈下手这种程度,石海鸣真的有些反胃了。

想到平日里他们那道貌岸然的模样,结果脑海中都是这些下流龌龊的东西,石海鸣胃里翻腾起来。

埃尔尼此时轻轻耸动起身体来。他已经硬了,大概也是因为不可避免地喝了酒,闻了香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隔着布料,石海鸣还是被那炙热坚硬之物顶到会阴而敏感颤抖。

因为他也硬了。

不知道浸泡了什么药水,弄得石海鸣欲望汹涌,更别说病刚刚好,根本抵御不了药物。

“喂,你好歹叫两下。”埃尔尼一脸无奈。

石海鸣脸微微一红,闭上双眼,心里有种背叛了主神的感觉。他强忍羞耻,在埃尔尼有节奏的撞击下,轻轻喘息呻吟起来。

“呃、嗯……”

微弱的喘息声中融进了羞耻的颤音,听得出来男人在极力忍受,声音显得无比脆弱。难以想象这个在他身下喘息,满身酒香的男人,是那个大名鼎鼎的021主管。

埃尔尼轻笑一声,拉开自己的裤子,伸手钻进了他的长袍内,在石海鸣迷惑的眼神中强硬扯下了他的内裤,将性器贴上去,然后带着玩笑似的恶意对着他低语,欣赏他缩小的瞳孔:

“抱歉,我改变想法了,如果履行陛下的命令,有很多分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埃尔尼只是微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怀中人的脸蛋,吻了下去。

“唔、埃…尼!”

当埃尔尼被推开脑袋抬起头时,可怜的大监察官那迷茫害怕的眼神,简直让人下腹一热。

“哎呀哎呀,”埃尔尼的笑容更明显,“这么不愿意?”

石海鸣闻言怒目而视。

后臀忽然被什么东西一顶,那柔中带硬的东西顺着臀谷一滑,滑过后穴时,石海鸣一个激灵,明白过来——那是他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海鸣忙扭了扭腰试图离他可怕的下体远一点,口不择言地求饶:“你要分数?没必要做这个,我待会儿会去找皇帝说事,他肯定会生气下令惩罚我,那时候你再来,抽我踩我都行……”

埃尔尼还是满脸笑意地听着他喋喋不休,在听到惩罚两字后他挑了挑眉,慢慢打断石海鸣的话:“陛下那脾气,打死你怎么办?”

石海鸣噎住,艰难道:“你,轻点……”

埃尔尼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低下头,伸出舌尖从下巴尖舔下,滑过敏感的喉结,语气含糊,语调上翘:“嗯?我会轻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说的是轻点打……喂……”

由于药物作用,石海鸣被舔过喉结的瞬间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他咬着牙不吐出难堪的声音,却被埃尔尼握住脸颊扭过头,将荒淫无边的肉海映入了眼帘,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轻语,仿佛浮士德正在接受着墨菲斯托的诱惑,“看到那边的棕发男人吗?他也是考生,因为参与皇帝的晚宴有不错的分数,他每次都主动过来,甚至已经沉迷其中了……你看,纵情声色就能轻易获得想要的……”

热气吹进耳廓,石海鸣敏感地颤抖起来,吐息变得急促了一些,更要命的是双腿间的臀肉正被埃尔尼揉捏着,他掐住两边的臀肉以夹住他卡在臀缝中间的性器,轻轻耸动着。

石海鸣双眼睁得老大,浑身都软了。他伸手去阻止埃尔尼,被他握住双手摁在了地毯上。

并不是他没出息,而是那些药物开始发挥真正的效用了——他感觉到血液在沸腾,在皮肤底下气势汹汹地暴动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孜孜不倦的运送着情欲的香甜,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身体的不满,连后穴也开始微微收缩……

“我…不……哈啊……!”石海鸣不慎喘息了一声,立刻伸手死死捂住了下半张脸。

埃尔尼侧过脸靠近他,似乎想再听听。

“来吧,我能够保证你安全活到最后……”

听了这话,石海鸣越发觉得他是墨菲斯托在人间的化身,不,恐怕是人间皮条客吧,这要是在以前的系统,可是要放去改造室进行思想改造,浸一浸“后现代”猪笼的!

石海鸣惧怕那一直在穴口徘徊的肉茎,干脆牙齿上下用力一磕,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立刻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石海鸣被尖锐的疼痛刺得大脑直接清醒了,同时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埃尔尼一惊,立刻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果然看见了舌尖那抹刺眼的艳色,伤口有些大,血色将牙和嘴唇都染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尔尼沉默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我认输。”

他倒下到一旁,从后侧方抱住石海鸣,将硬硬的肉棒塞进石海鸣的大腿缝里,开始卖力地前前后后抽送起来。

“喂,埃尔尼……”

“嘘,我不进去,射了就好。”

有什么可信度啊?!啊?我问你硬着的男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石海鸣很想推开他,可是一睁眼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在偷偷瞄着他们。

赛克斯顿不知什么时候完事了,正依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撑着脸蛋,吃着食物,滋滋有味地观看着埃尔尼和他的“活春宫”。

思考片刻,石海鸣确定自己承担不起搅乱明显正在兴头上的赛克斯顿的心情,于是咬着牙,警告他不许乱来,认命地低声喘息起来。

可他再不愿呻吟了。

即便如此,那喘息中还是不免带上了一两声没能压制住的低哑的声音,那是因为药物。

周围觊觎着这位年轻的大监察官的男人们都看红了眼,听软了耳,恨不得自己去好好蹂躏一番这个正直到单纯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腿已经被磨得有些疼痛了,石海鸣喘到嗓子都有些干了,忍不住扭头轻声问:“呃…好了没?”

埃尔尼又耸动了十几下,紧紧握住他的腰停了下来,而后轻微抽搐了一下,终于释放了出来。

埃尔尼喘息着倒在他身后,嘟囔着:“2716,你可真难搞。”

石海鸣被陌生人抱着做这种事,浑身难受死了,恨不得赶紧跳进池子里洗个澡,于是瞪了他一眼,赶紧坐起来抻好袍子。

谁知下一秒,赛克斯顿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灿然一笑。

石海鸣直呼不好。

果然赛克斯顿高调宣布:“我们也来做爱吧,我要插入你。”然后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来,就像埃尔尼那样握住他的大腿根,试图分开他的大腿根。

赛克斯顿费力地抬起他的大腿后立刻伸手直奔后穴,触碰到那柔软却紧涩的后穴时,赛克斯顿愣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

全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赛克斯顿动作熟练快速,石海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摸到了,他反应过激,一掌甩了出去。

埃尔尼也是满脸惊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居然抽了赛克斯顿一巴掌。

系统此刻突然开始工作:【考生2716殴打皇帝,获得3分。】

其他考生:殴打什么??殴打谁???

然后他们反应过来,哦,是那个被关进地牢的大监察官2716啊。

而大监察官2716本人满脑子:哦豁,我完了。

赛克斯顿僵硬在他双腿之间足足七八秒,然而微微偏过去的脸才缓缓转回来,看着石海鸣的眼神依然毫无焦距。

石海鸣强壮镇静看着赛克斯顿,实际上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自己会怎么死了,吊死还是淹死呢?

但没想到赛克斯顿眼神聚焦过后,里面那翻滚的情绪并非愤怒,而是……激动?他深深看了石海鸣几眼,嘴唇微微颤抖着。

但一时间石海鸣分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赛克斯顿抓住他的头发,让那低贱的红色在指缝间滑过,呼吸略显急促:“克·劳·狄,”他一字一句的喊,“该死的贱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赛克斯顿刚才还笑意晏晏的面色冷了八分。

石海鸣当即后悔了,早知道先不做这种拒绝意味强烈的动作,先哄着他再说嘛!

经过几次对峙,石海鸣也知道了赛克斯顿就是个叛逆期死小孩性子。

赛克斯顿一脸冷艳地站起身,抬起了细细的腿。

石海鸣看着这熟悉的动作,知道要来了——赛克斯顿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石海鸣学乖了,在赛克斯顿刚刚踹上的时候就绷着背蓄力,顺势往后一倒,看似被重重踢倒在了地上。

结果脑袋底下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半个苹果,石海鸣一头砸上去,虽然不算太痛也晕得够呛。

等他最晕的时候过去了,就听见赛克斯顿语气愤怒的后半句话:“……都可以上他!”

哦豁……糟了个糕了。

埃尔尼看向赛克斯顿,找回貂皮大衣给他披上,边披边说了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石海鸣已经被那群不怀好意的长辈们拽着,七手八脚地吃豆腐了。

“叔叔!”石海鸣不可置信地看着某个人色咪咪地钻进衣服里抚摸起他的大腿,他用力拍开他的手,结果被另外几个人摁住。

石海鸣像个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扯着嗓子朝赛克斯顿喊:“陛下!!我错了!”

赛克斯顿走过来,把挡路的几个人踹开,笑起来:“你不是关心奴隶吗?那就找个奴隶来把你上了——”

“赛克斯顿!”一声嘹亮的呼喊忽然打断了赛克斯顿的话语。

居然有人喊皇帝的本名!

众人都停下浪荡之事,扭头看去,然后脸色齐齐一变。

一位年纪显然有个三四十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头上带着金银做的皇冠,一脸冷酷,她一眼都不屑于看大厅里的荒淫场景,走过来对光着身子的皇帝就是一巴掌。

“啪——!”

好了,现在皇帝的脸左右对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人,加3分!

女人厉声道:“回你的房间去!你叔叔刚才死在了大街上!”

石海鸣听了这话,意识到这个女儿大概就是这个帝国的…太后?也就是赛克斯顿的外祖母,着名的塞拉皇后。

不过赛克斯顿的叔叔死了,不就是说那位鼎鼎有名的贪心的税收官……石海鸣意识到什么,迅速查看系统信息——

果然,【考生0189杀死考生3545,获得10分。】

由于不是初次行动,系统不再会全体通知,因此他们只能不定时查看。石海鸣现在才看到这条半个小时之前的信息。

石海鸣看向赛克斯顿,赛克斯顿则是顶着两边肿胀的脸看着扶持自己走上皇位的外祖母,低头低声道:“好的。”

他们离开了。

从始至终,这位王后都没有看过纠缠的人群,仿佛认为会脏了自己的眼。

石海鸣再看人群,在短暂的凝滞过后,他们居然又再度玩乐起来,吃不下的家伙拿着羽毛笔搔弄喉咙,然后将食物吐在水池里,继续大快朵颐,沉溺性爱中的人则已经双眼翻白,任人宰割,大声地浪叫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心脏紧缩,无比难受。眼见那群老家伙又想凑上来,石海鸣也像赛克斯顿一样抬腿踹开围在自己身边的豺狼虎豹,因为气不过,抬起一个大木瓜砸他们,接着打算离开这里。

临走前,一直旁观的埃尔尼倚在柱边,对他道:“不担心淘汰吗?”

石海鸣没有理会他,在浓郁的夜色中离开了皇宫。

他在宴会中弄丢了自己的鞋子,只能光脚踩在马镫上,骑着马赶回了家。

夜风寒冷,冷风吹过时石海鸣才发现自己的外袍也丢了。

月光如水,夜晚的城区非常安静,一楼的小商铺都关了门。

石海鸣到家后发现,门口又坐着一个黑影。

他下马后小心翼翼地查看,发现依然是黑虎。

刚松了口气,石海鸣就看见那双眼倏尔睁开,直勾勾盯着他,紧接着一双手猛地伸出,握住石海鸣的小腿,吓得他一抖。

还没教训他不知礼数,黑虎握着他的小腿往下轻轻摸了摸,黑夜中那双黑眸也同样明亮,“受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这才察觉到那细微的疼痛——阿莫乌斯的身体太娇嫩了,被脚蹬划出了伤口。

石海鸣抬腿试图从他手中抽出,并解释道:“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呃!”

话语戛然而止,带上了一个惊叹的上扬调。

那双握住脚腕的手似乎发现了什么,目标十分明确地迅速往上滑去,一路滑到大腿根处。

石海鸣半抬着腿根本无法阻止他,反倒是像张开腿迎接什么似的。

“这是什么…?”黑虎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双腿间。

石海鸣低头一看,呃了一声。在被黑虎粗糙宽大的手掌捏住的大腿间,柔嫩的腿肉上横亘着泛红的纹路,以及那白色的、水一般的痕迹。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却忽然反应过来他没必要解释。

他抽出大腿,没有理会黑虎,径直走过他身边,疲惫地喊了侍女,洗漱过后便上床入睡了。

深夜里,月光延伸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捂住了嘴,双手也不知道被什么给束缚住了,他趴在床上,处于一个非常混乱的状态。

他没有惊讶于房间里为什么进了一个人,因为身后的感觉很熟悉。他不会追问,哪怕他的确有很多疑问。

他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大腿被那人的膝盖顶开,然后直冲他后庭而来。

……是手指。

一根、两根,在进入他体内后便急躁地转着圈,在肠壁上四处摸索着,蹂躏着敏感的内壁。

石海鸣发出了类似于呜咽的声音。

身后的感觉熟悉但又带有一丝陌生,这种感觉……

生气了?

“…唔…!”

石海鸣又痛呼了一声,体内的手指拔出去后忽然就顶上了粗大的性器,头部强行试图挤入没有好好润滑的后穴,挤进去半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疼得有些颓丧,不免思考着自己做了什么,让主神这么生气。

难道主神这么快就知道今晚的事了?

火热的肉棒挺入的动作被狭窄的后穴阻止了,于是开始轻微地抽动起来,试图一点点拓入。

所幸柔软的内里柔韧包容,后穴就这么一点点将粗长的东西吃了进去。

然而石海鸣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承受着巨物一寸寸嵌入体内的难受。肠道被强行打开的感觉并不美妙,仿佛身体要被身后之人撕裂开来,肠壁紧紧包裹着不小的阴茎,宛如被迫张开的小嘴。

石海鸣咬住枕巾,默不作声。

直到肉棒彻底进入,睾丸拍在穴口,石海鸣才带着委屈张嘴啜泣了一声。

“……呜……”

身后的人终于停下了片刻,但是却依旧捂着石海鸣的嘴,限制了他说话的权利。

石海鸣呜呜叫着,试图传递自己想说话的念头,却被彻底无视了。他只能趴在床上静静喘息,感受着体内阴茎上跳动的青筋,仿佛也同样在传递主人的暴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穴内的巨兽很快又躁动起来,根部拔出一部分后,肉棒又用力拍入,在冲击下龟头轻而易举地顶着肠壁滑到更深处,将羞涩的肠道玩弄得紧张不已。

“唔…呼……”石海鸣扭着手腕,想要挣开束缚。

阴茎开始在变得柔软的肠道用力抽送起来,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也越来越快。

被撑开的小口已经隐隐泛红,肉嘟嘟的穴肉紧紧咬着巨根,让巨根无论如何用力抽插也不会滑出。

石海鸣很快就感受到快乐,在一波比一波快速的抽插中忍不住翻着白眼,冒出了泪水。

“呃、嗯、唔……”呻吟在强横的手掌中变得支离破碎,石海鸣被自己的口水糊了满脸,感觉呼吸越发困难,眼眶湿润不已。

小腹热乎乎的,仿佛能感觉到插入的阴茎的热度。

穴口处被刺激的快感、肠壁被操开又合上再被操开的快感、龟头顶着最深处的快感……石海鸣眼神渐渐无法聚焦,喉结颤来颤去,在身后之人给予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好爽啊、无法呼吸……

「爽死了,要被操射了——」这样想着,石海鸣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忍不住用翘起脚来,胯部轻轻蹭着丝滑的床单,让自己的肉棒在摩擦中越变越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

双腿猛地砸在床上,石海鸣被紧紧压住的身体也忍不住绷得紧紧的,胯部抽搐了好几下,从肉棒里射出了一大波精液。

脸上的手掌终于松开了,火热的温度撤离了,他被翻了过来。

石海鸣忍不住伸出了发麻的舌头,半睁着眼睛喘息着。

“哈啊、哈啊,啊……”

借着月光,石海鸣却仍旧看不清眼前之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还硬着的肉棒上的浊液,握着自己肉棒根部,看向跪在床上之人的双眼,故意舔了舔口水濡湿的嘴角,眼带渴望。

“再来…一次吧?”

他果然轻而易举就被引诱了,还插在穴里的肉棒立刻耸动起来,猛地往上一顶。

石海鸣整个人往床头移了一截,脑袋撞到木板,呃了一声,然后马不停蹄地发出娇媚的呻吟。

没了手掌的束缚,他的呻吟柔媚好听,断断续续:“啊…!呀、好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撸着肉棒,仰头喘息,在越发猛烈的进攻中又猛地高潮了。

肉棒却还在不停地抽插,仿佛想把他的穴道捅烂一般,力道又狠又重,让石海鸣抬头抓着枕头,发出啜泣来。

“不行不行…呃不行了……停一下再……做……”

大腿被抬起,被操得艳红的小穴暴露在月光下,狰狞的男性性器在软艳小口中不知疲惫地进进出出,穴口被不断摩擦着,快感源源不断。精液被肉棒挤出,发出淫贱无比的声音,在快速的抽插下打出了白沫。

石海鸣也一手扒拉着自己的大腿,眼神迷蒙地看向腿间之人,看着他用力地操弄着自己:

“我没有…啊!没有和别人做……”

卖力顶弄的人一顿,声音低哑无比:“……我知道。”

石海鸣听到这声音,双眼禁不住睁大。

“黑…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海鸣差点滚下床,他连滚带爬地从黑虎身体底下钻出来,脊背顶着冰凉的床板,将身躯的火热欲望稍微降下来了那么一些,也顺带降了降他那因为疲惫和药物上升了不少的大脑兴奋度。

于是石海鸣看着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朝他靠近,直到斜照着的月光中露出一张英俊却黝黑的脸。

黑虎靠得很近,近到不像是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实际上,就在刚才,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错乱的一段性事。

黑虎将他压在床板上。

在极近的距离下注视着这张脸,石海鸣又恍惚了。

很像,不管是五官,还是神态。

药物大概还是没有代谢完,石海鸣一看见这张脸就头脑不清醒,他还是不死心地问:

“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

黑虎张开了嘴,却迟迟没有说话,然而眼神却蓦然变得凶狠起来,不满的情绪在眼角跳动着。

石海鸣观察了他片刻,意识到他在同一个人身上犯了两次错。他失望地侧头道:“出去,以后不许……”

但是石海鸣忘了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永远不要把视线从野兽身上挪开。

石海鸣才转过头,黑虎就猛地低头吻住石海鸣,瞬息间,双唇已经被人堵住,强大的力道让石海鸣的牙齿磕到嘴唇,痛得钻心,泪花瞬间就冒了出来。

黑虎就这么将他的命令以一种粗暴而暧昧的原始方式堵在了唇齿间。

他的双唇狠狠扭动着,用牙齿咬住石海鸣的嘴唇,舌头带着一股狂躁的情绪骚扰他的唇内唇外,像是要吃掉这两片软肉似的。

嘴唇上传来的刺痛,让石海鸣真以为自己遇上了原野上正在捕猎的老虎,由于打扰了他的晚餐,正被这只猛兽杀意腾腾地望着。

要…要被吃掉了……

“咕……”石海鸣被脑海中的错觉吓得微眯双眼,很快他又回过神,抬起腿用力踹开黑虎。黑虎没有防备,咕噜摔下床。

石海鸣赶紧喘了口气,拉过毯子盖住下体,重新调整好心态,拉下脸,摆起主人的姿态,靠在床头,厉声呵斥道,“回答我的问题!蠢货!”

叮一声,是系统提醒他加分了。石海鸣没管。

黑虎捂着被踹中的侧腹,低头没动,倒是像只沉默的大狗。

但是石海鸣知道,这家伙一直以无害的外表伪装着自己,然而他是一只血性烈的野兽。他用那双看似温顺的双眼冷静地观察局势,剖析敌人的弱点,只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机会,他就会像今晚那样,挑着主人并不清醒的时候为非作歹,将位置颠倒过来,甚至压在主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被自己的脑补弄得心惊胆战,指着门命令道:“出去!以后不许再进来!”

黑虎爬起来,最后又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床边,低着头,即使这样也很高大,打下的影子遮住了坐着的石海鸣。

黑虎只是默默说了一句:“今晚,是你喊我上床的。”然后扭头打开门出去了。

石海鸣不解地“哈”了一声。

他喊黑虎上床的?哈怎么可能??他从鬼王那个世界开始,虽然没有互相表白,但是已经了解了主神的心意,于是早就打算为主神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喊黑虎上床……

脑海中蓦地闪过几个碎片。

似乎是他回房间后半梦半醒时的记忆——

燥热得难以入睡的身体…

他浑身大汗转辗反侧地呻吟……

被吵醒为他解衣照顾着他的黑虎,被他拉上床,他摸着火热难消的欲望,咬着嘴唇,像个妓一样哭哭啼啼地喊:“快点操我、快……”

这好像,的确是他昨晚迷糊间做出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擦——】

这是石海鸣心里的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哦,是他的节操和刚刚自以为是的誓言。

石海鸣悲痛欲绝,呆呆看着房间里的黑暗,靠着床坐了一宿都没睡着。

直到鱼肚泛白,侍女敲开他的门:

“克劳狄大人?起床了。”

石海鸣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

他全身都酸痛无比,肩膀、腰、大腿只要动一动就牵扯到这些疲劳过度的肌肉,再加上一宿没睡好,药物那冗长的后劲让石海鸣整个人都枯萎了。

副官们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进房间打扰他。

石海鸣看着面前的文书,昏睡过去一小阵,然后又猛然惊醒,发现一个年轻的官员正在帮他整理乱糟糟的桌面。

石海鸣声音嘶哑,血丝满眼:“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官员瞄了他一眼,低头道:“大人,没必要这么上心。”

“什么?”

这个面熟的年轻官员说:“…或许本来就是一群贵族为了作乐杀了自己的奴隶,懒得处理尸体……”

他顿了顿,仿佛怕人听见一般,很小声地说:“又不加分,还不如去抽皇帝两巴掌……”

石海鸣:……

我听错了吗?

石海鸣看向官员,一脸空白,看着看着,发现他为什么这么眼熟,好像在派对上见过这个男的!!!

石海鸣要裂开了。

那天发生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在公司外做情色交易结果被同事发现,那种头皮发麻的尴尬让石海鸣想抱头大喊。

石海鸣咳了咳,“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官员走了,石海鸣开始思考。

感谢这个小考生的提醒,石海鸣意识到自己的确走偏路了。

他执着于探索系统的怪异之处,以及寻找主神的蛛丝马迹,忘记了这场考试,他必须赢了,才能继续走下去。

否则,依靠那个已经被封存的021的身份,绝无再进入系统的可能。

石海鸣双手交叉撑住额头,就维持这个姿势思考了良久,最后吐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已然变得坚定而犀利。

赛克斯顿将趴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踹开,眼神一瞄,瞧见了自己身上的伤痕,还红润无比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了憎恶的表情,他伸手直接抽了高潮后慵懒无比的男人一掌。

男人被抽懵了,一脸呆滞。

赛克斯顿再看他胯下那两俩肉,索然无味,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呼喊自己的护卫:“来人,把这个奴隶扔到斗兽场去吧。”

奴隶眼神迷茫了一阵,在有人进入房间试图带走他时,眼神瞬间惊恐起来,显然他也意识到斗兽场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挣扎着大喊:“为什么?陛下?我哪里做得不好?!”

赛克斯顿转了个身,侧躺在床上,腰身曲线诱人,在腰臀处却密布狰狞的淤痕。他没有理会哭喊嘶吼的男人,而是撑着脸蛋看着花纹沉闷的窗帘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还在苦苦求饶:“陛下,我会尽力服侍您的,求您放过我吧!”

赛克斯顿抬起手从腰侧摸到胸口,指着自己身上的淤痕,侧头轻声询问:“上床之后,你还把我当陛下吗?你会一直把我当陛下吗?”

男人还没能回答,就被侍卫拖了出去。

赛克斯顿无聊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越看越觉得窗帘难看,于是起身走到窗边,喊道:“埃尔尼!”

等埃尔尼走进房间,他拽住沉重的绒布窗帘,用力往下一扯。

哗啦啦。

沉重的窗帘布落在了地上,昏暗的地板陡然间亮了起来,光线突兀地闯入房间,宛如强制执行的审判,将一室秽乱与腌臜都暴露在了明亮之处。

赛克斯顿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声音也显得有些无聊:“还有几天圣祭日,再找些奴隶……”话语突兀地停下了。

埃尔尼等不到命令,便抬起头来,看见赛克斯顿抓着窗帘凝视着窗外。他顺着赛克斯顿的视线看去,瞳孔一缩,略感意外。

窗外明媚的日光遍撒大地,金黄色的色彩让草坪和道路都变得熠熠生辉。

就在窗外不远处的大道上,那是一条通往皇宫的路,一个人骑着马正往这边赶来,身后还跟着个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道火焰般的身影,健康的肤色在阳光下非常的好看,火红的头发蓬松无比,桂冠压住的边缘有些调皮的发丝张扬无比,艳阳照耀,男人脸上冒着汗珠,棕色的眼珠直直盯着前方。

埃尔尼听见赛克斯顿笑了笑,声音瞬间变得雀跃起来,“我的大监察官来了,我猜猜,是要来抓我的吗?因为我杀了人?”

埃尔尼看着赛克斯顿,眼中浮现出一丝鄙夷。他在赛克斯顿转头前藏起那丝鄙夷,不带任何情绪,询问道:“需要我去拒绝接见吗?”

赛克斯顿立刻摇头,“他来的正好。”

他眼中那混沌而虚无的眼神变得阴狠而犀利,“我正好需要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一腔热血的笨蛋。”

“一无所知”的石海鸣擦了擦汗,扯了扯手中的绳子,扭头看着被麻绳绑住脖子的男人,催促道:“走快点。”

黑虎默默加快步伐,视线却移到了他骑在马上的臀部。

男人在马上时不时便扭动一下,似乎很不舒服。

想起昨晚混乱而激烈的性事,想必他现在很不舒服,黑虎牙关紧了紧,神情复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休息半年对于石海鸣来说果然还是不行,他面对各种情况的应变能力明显下降,即使是这种程度的世界都有些吃力,还常常跟不上节奏。

有时候,哪怕时刻能听到系统的指示音,石海鸣也不禁会入戏。

站在这座城市里,仿佛能看见这些光鲜与美丽之下的鲜血淋漓。

没有哪个帝国的崛起会是和平的。

这座帝国早年征战四方,厮杀的铁蹄踏过了大陆上所有人的脚步能达到的地方,让帝国的威名传遍整座大陆,哪怕是海那边的人都能够说上几句帝国语。然而在赛克斯顿的曾祖父那一代,战争已经落下帷幕,因为附近的国家都已经归顺于帝国。

一代又一代,皇帝已然无需考虑外患,于是高坐在皇位上,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开始领着贵族们声色犬马,纵情欲海,享受着祖辈们的基业,肆意虐待其他国家掳获的奴隶们。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事实证明,如此行径必将招致祸患。

赛克斯顿的父亲是封去附属国的王子,但他的爷爷正是那一位最有名的奢靡至极的皇帝,在杀死自己的皇后后就变得神志不清,终于被儿子们推翻,帝国短暂的陷入内室争权的局面。

直到一位铁血女子的出现结束了一切,那时还不是皇后的塞拉手段狠毒异常,诛除数位继承人,扶持自己的丈夫上位,在丈夫死后,又派人接回外孙,将年仅14的赛克斯顿扶上皇位。

赛克斯顿天天玩乐,看似权利滔天,但其实,不过是塞拉手下一只不怎么听话的麻雀。赛克斯顿在成为皇帝以前,也不过是战败国一个长的好看的王子,若不是因为塞拉,皇帝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奴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事情越是了解,石海鸣越是难以抉择。

他该站那边呢?

身为贵族,和奴隶们只能反抗的命运不同,石海鸣可以选择追随哪一方势力。

答案显然易见。

石海鸣垂下眼睑,捂住心脏,单膝下跪,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向皇帝陈述自己的忠心,“陛下,听说您正在寻找强壮的奴隶,我为您献上一名。此后,任何令您烦心的事情,都请告诉我。”

他好好调查过所有的信息了,不再执着于那些琐事后,很快便能发现湖面下的暗流汹涌。

考生的加入,已经使得岌岌可危的帝国更加危机四伏。

为了分数讨好皇帝的贵族,为了分数杀死贵族的奴隶。双方在获取分数的过程中,没有想过这些行为碰撞起来,对帝国的前途的影响竟如此巨大。

一部分贵族考生在系统指引下一股脑地转向皇帝,使得塞拉的势力范围缩小,赛克斯顿的疯癫行为也使得原贵族们忌惮不已。

而奴隶阵营的考生们更棘手。石海鸣目前知道的,就是他们掀起了帝国内部的奴隶们的反抗,直接杀死了塞拉的情人,赛克斯顿的叔叔,元老院长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更棘手的,就是奴隶们的联合外国势力策反的可能性很大。他没有忘记道具的存在,某些道具,足以改变局势。

时间还有半个月,思前想后,就算帝国垮台也不会这么快,于是当即决定投靠赛克斯顿,抱抱大腿。

毕竟塞拉也不是好人,这时候往塞拉面前凑,指不定会被塞拉扔进斗兽场的啊!

而且,系统都说让他们抱皇帝大腿了,抱抱抱抱赶紧抱!石海鸣不想再冒险了。

于是再一思索他就带着这个看着就烦的黑虎来了。

正好,黑虎一看就很符合皇帝的喜好。他验过货了咳咳……

此刻,皇宫里,黑虎双手受束缚,被侍卫们压倒在地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主人,看着他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了那豪华、精致、陈旧、冗长的回廊。

脖颈被缠绕的压迫感让声音嘶哑难听,呼吸也变得困难。

黑虎吼了两声,被侍卫们压制着拖去了皇宫里的其他房间。

房间落锁后,黑虎才得以慢慢扯下绳子,咳了几声,看着紧闭的门板,认命地靠坐在墙边,问:“现在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不是在问谁。

他在问自己。

因为他被诅咒了,身体上寄生了幻影。

或许是上战场时留下了后遗症,某天起他就总是会听见别人的话语,眼前出现虚幻的画面,在还没有成为奴隶时,部落的萨满曾为他治疗过,当时,萨满称这是他被神明眷顾留下的神迹,因此能够看见神明看见的世界,听见神明听见的话语。

虽然萨满德高望重,但是黑虎有种感觉——

他觉得萨满口中的那些虚幻反而像是他曾经遗忘的真实。

他是部落里的勇士,无论对什么都毫无感觉,总是跟自己身边的一切有着割裂感,捕猎抑或杀人,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总觉得身边的人或物,都无法让他投注情感,那些人的面孔透着虚无之意,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所以无论是当勇者,还是当奴隶,都没有区别,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直到半月前遇见了买下他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模糊的、吊诡的、从未理解过的幻觉,宛如时不时浮出海面的鬼影,在看见他从马上下来的那一刻,一瞬间就像泡影一样静止了。

就宛如,神明也在为此人屏息凝眸。

在这个人身边,“活着”,这种感觉他人生中从未这么清晰过。

但之后,在他入睡后,梦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听见了完全无法理解的词语,梦中他经历着难以言喻的奇妙冒险。

这些他无法想象的瑰丽梦境,在醒来之后什么也没留下,只是会让黑虎看见主人的时候,长久地慌神,有时候甚至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举动。

黑虎倒是听说过,以前失去神的庇护而疯掉的人就会性情大变。因而黑虎认为,这不是神的恩赐,反而像是恶魔的诅咒,因为杀了太多人,总是被人称为魔鬼,所以魔鬼说不定真的看上了他的肉体。他被吊诡的幻影纠缠着,那是他所有罪孽和欲望的化身。

至于那一晚的香艳,难说是因为黑虎的欲望还是因为躁动的幻影,反正……他也挺高兴的。

这倒是黑虎第一次试图和幻影沟通。

黑虎人生中头一回有了欲望,却被困在这里,他真想问问魔鬼能不能做些交易。不出意料,没有任何回应。

人是无法自己和自己交流的,哪怕是自己心中的幻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虎颓丧地靠在墙上,想着自己的主人。

他的主人在哪呢?

被皇帝带去了那个永远都会开着宴会的房间。

赛克斯顿不急着去看那个被当做臣服献礼的奴隶,他急着看看这个克劳狄是否真心。

如果不真心,那就跟上一任克劳狄一样,杀了就好。

赛克斯顿压下心中阴暗的想法,笑着牵起克劳狄的手,将他带进房间。

石海鸣被摁在沙发上,垫子柔软而舒适,面前的皇帝目光如炬。

赛克斯顿问他:“现在愿意为我表忠心了?怎么,你也有想从我这得到的东西了?”

石海鸣紧张起来,没敢说话。

赛克斯顿喃喃自语起来:“一个两个都往我身边凑,明明看不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意识到这个少年皇帝将一切都看得很明白。

他或许早就看透了那些考生们蓄意靠近的谎言和意图。

赛克斯顿回过神来,居高临下看向石海鸣的眼神变得阴狠,他的声音也低沉起来:“你要什么呢?”

石海鸣仰着头,眼神认真,“一朵玫瑰。”

为了任务,石海鸣还特地强调,“我想要您,‘最重要的’,那一朵玫瑰。”

赛克斯顿怔住了,“我的‘玫瑰’?”

下一刻他忽然冷了脸,抬起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在一声清脆的声响后,石海鸣耳朵差点被打聋,耳蜗里尽是嗡嗡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手掌下的肌肤很快就浮现出红色的巴掌印,赛克斯顿急促呼吸着,攥紧了拳头。

嘶,靠,真用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海鸣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生气别生气,调整好情绪,咬牙回过头,他舌尖受伤破了皮,嘴角也不甚破了,说话含糊不清:“唔…陛下?”

赛克斯顿起身,扭了扭手腕,看的出来他是真下了狠手,但有几分是生气有几分是私仇,就不知道了。

“抱歉,”少年皇帝眼神俯视着他,湛蓝的眸子里透着冷嘲热讽,“我以为你在侮辱我,你不会这么没脑子的,对吧,亲爱的监察官大人?”他狠狠的咬着大人两个字。

侮辱……?

石海鸣将脑中的信息过了一遍,什么也没get到。

直到赛克斯顿让他休息好了就带着奴隶滚回去,坦言自己最近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了。

石海鸣看着赛克斯顿挺直的背影,忽然间茅塞顿开。

玫瑰、身份、赛克斯顿的皇位。

是了。

传言赛克斯顿没有任何皇族血缘,因为他的外祖母是外国的侍女,结婚后不愿住在皇宫,依旧在自己的国家,将孙子拉扯赛克斯顿长大,但最后还是被上任皇帝带了回去,最后被害死在异国,那之后没过几年,赛克斯顿就继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他的外祖母死后,上任皇帝将爱人葬在了皇宫里真正的中心——那片草坪里。

紧接着石海鸣又忽然想起,自己是去过那片草坪里的。

那里——有个很大很大的玫瑰园。

他还在卫兵的监视下,亲手在玫瑰丛下埋过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不会吧不会吧!赛克斯顿最重要的那朵“玫瑰”难道不是玫瑰!?

石海鸣抱头懊恼。

早知道就说要他的菊花了。

牺牲自己,吹吹枕边风也行啊,焯。

果然工作能力不行了,还好这个系统里没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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