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有我是谁 3 > 第12部分

第12部分(2 / 2)

王一州有意叫两个日本人挨着我坐,他大概是想让我给别人一个汉奸的印象,我不敢失礼躲闪,还得装出很荣幸的样子,只是主持调解的白发法官讲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两个日本人是来旁听的,为这事我几乎和高仕明打起来,可他和王一州两票对我一票,我双手难敌四拳。

“老文,老文!”高仕明打得我好痛,我正在和两个日本人比赛,看看谁正襟危坐的耐力好。高仕明凑过头来说:“该你说话了。”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时发现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在看我,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啊!啊!是这样的。”高仕明显得有些尴尬,“我们文总的意思是,既然被告方诚心诚意道歉了,我们可以不对外公开这件事。野村先生的伤也好了,医药费我们也不计较。但是,如果被告方仍以各种名目干扰我们公司的正常经营,我们不但要招开记者会,还将继续进一步的诉讼。”

我很乐意由高仕明一人唱独角戏,王一州也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听,对方来了一位笑得很假的副检察长,罗征和沈组长都垂头丧气地听他们领导致歉。奇怪的是,我原先兴奋的心情竟无影无踪?只盼望这些繁文缛节快点结束。

握完那位副检察长有老茧的手,我恨不得直奔飞机场,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可王一州硬要邀请领事馆的人“米西、米西”。席间,我一共说了三句话:“干杯、干杯、干杯!”。散伙时,我狠狠给了王一州一拳,这家伙大笑说:“鬼子说我傍了一个傻冒大款。”

“……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最多三小时,给你一个完全彻底的husband。”我对着手机兴奋地说。 艳艳的回话却让我凉了半截:“昨晚你醉得颠三倒四,我懒得跟你讲,我现在在北京,带大舅他们来旅游,他们从来没到过北京。你先回家也行,小人们都快不认识你了,我还打算直接从北京去你那里呢!小云下星期办喜酒,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不过是归心似箭罢了。给刘卫红“抛弃”后,我近来又走上了醉生梦死的老路,清醒就想家,可眼下回家只能抱两个讲上海话的小人儿,回还是不回呢?

“文哥,不走了?”开车的李启明问。我没有答,点上一支烟。他又说:“文哥,我想和你说件事,嘿、嘿,那个,那个,我想移民去英国,你、你看怎样?”

我随口说:“你移民到月球上去也行。”李启明好象对我的冷淡很难过,长叹了一声。 “调头!不走了。”我开车窗扔掉烟头,“真想移民呀?你他妈不会是为了移民才娶帕蒂吧?还搞这么老套的把戏,哦!是不是这次不要你去香港想不通?王八蛋,你以为还在‘早一轩’呀?又来和我耍小聪明,等公司稳定下来,几时出去混张绿卡有什么难?难怪老叶他们瞧不起你,你他妈还真是个小瘪三。”

李启明涨红着脸开车,不敢再回话。说得兴起,我重新燃起支烟道:“出国对你们这种年纪的人确实有诱惑,老子当年还差点上了偷渡船。如今什么都容易了,我也要出去的,不过已经不那么热衷,我……”讲着讲着自个沉思起来,是不是我也该移民?

“文哥,你去哪?我还要去退机票。”李启明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想了一下说:“到公园去,徐老头不知道死了没有。” 徐老头不但没死,舞剑的动作象比以前还灵活,我摆好棋子在旁边等他。 “你不是有学问吗?我问你点事。”老头的太极剑慢得让人火起,“老师讲,从汉唐起,直到乾隆爷,我们都很利害,即便是慈禧老佛爷那时,也在世界上排前几名。这我就糊涂了,怎么洋人还敢来烧我们的圆明园,连小日本都欺负我们。这是什么道理?你给我说说。”这老头在老年大学,学习还挺认真。

我不耐烦地说:“你们老师吃错药了,给你们灌这些玩意,又不是读研究生。有什么好糊涂的,你看你拿剑在干什么?锻炼身体,人家洋人拿剑干什么?杀人!笨蛋,快点过来,我先走了啊!”我动了一个马。

老头收好剑,磨磨蹭蹭地坐到我对面的石凳上,手却伸去拿茶缸,喝了一口茶说:“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我们班的人老嫌我没文化,话也不和我说。你教我两招,我和他们争上几句,让他们不敢小看人,你也有面子是不是?”

看样子我不教他,他就不应战。我无可奈何地点上烟道:“这种问题三言两语哪说得清,而且连我也弄不大明白,你叫我怎么和你说?唉!要是为了争吵,就这么说,洋人是野蛮人,我们是文明人。有人反驳,你就这么应,看看美国人,他们几乎每年都在找仗来打,而我们,挨打也不还手,就算打还手也是忍无可忍。”

老头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象是这么回事,美国人又是朝鲜又是越南,不爱打仗的人是不会跨洋过海来打的,只有野蛮人才爱打仗,美国人确实象野蛮人,平白无故还炸我们大使馆呢。哈哈!这回我要好好的露一手,看那几个当教授的老头敢怎么说?来,来,来,先收拾你再收拾他们。”

“什么?人家是教授?你别说是我教你的啊!”我迫不及待地消灭他一颗卒。 又一次在太阳没露脸时醒来。昨夜在KK和阿英猜骰子,各有胜负。阿英已经吸毒吸得不能喝酒了,用小姐做筹码,我赢了她四个小姐,只是自己醉得无法行使免费权,依稀记得是李启明背我回来。昨天在区政协开了一整天会,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会了,会前我已打电话给高仕明,叫他帮我去掉政协委员的衔头,这家伙在电话里和我吵了半小时才答应。不回家抱小人儿,是考虑到要处理一些非处理不可的后事。

我睡在别墅里,自从盘新华找我开荤后,我连家也不敢回,害怕他下一次不单是要开荤,要和我同住就麻烦了。 躺在床上看早间新闻,除了台湾,形势依然一片大好,本市新闻还有我老人家的脸一闪而过,不过我想看的是孙市长,近来他好象出镜比较少,引得我浮想联翩。看完新闻,拿过床边的电脑,这几天忙着弄醉自己,很少上网给盘新华当观众,转了几个他常去的聊天室,没发现他,在一处BBS上发现他的一篇贴子:“为什么要由美国制订民主自由的标准?”

起床时,太阳公公也出现了。到厨房倒了一杯冰牛奶,早餐还没有送来,为了提防王一州,这里不敢留有外人,一日三餐都叫酒店送。

王一州和阿胜居然也起来了,两人穿着雪白和服站在草坪上,象是在练柔道,王一州看来是要把阿胜训练成文武兼备的人材,我端着牛奶出去看。

“看清楚了!我这样抓你的手,完了就这样……。”王一州抓着阿胜的手似要把他从头上摔过去,可阿胜粗壮的身子太沉,试了几次也没成功。他放手骂道:“他妈的,沉得象头牛,你来摔我,对,这样抓我的手,对,弯腰,用力往前,啊!……。”

阿胜大概还没有掌握动作要领,把王一州摔得腾云架雾般飞起来,还好,掉进了游泳池。我笑得流泪,在一旁观看的戒毒护理员急忙去把他捞起。

“你是头猪!操你奶奶的。”王一州狼狈地抖落身上的水,打了几个喷嚏,“不教了,不教了。还愣着干什么?脱衣下水!游不够一千米,老子罚你背两百个单词。”阿胜灰溜溜地下水,他转而对我说:“都快去香港了,你还不给我自由么?”他推开护理员递来的毛巾。

我喝完牛奶笑道:“医生不点头,你哪都别想去,现在亏点,总强过让你吸毒吸光。” “我不去香港了!”王一州突然发起横来,踢飞草坪上的桌椅,阳伞也被他推倒。“我今天就要女人,老子五十五天没碰女人了,要钱还有什么意思。快点!给我找女人来,不然,不然老子报警!你他妈非法拘禁!”他开始砸花坛。

两个护理员要去制止他,给我拦住。我等他砸完最后一个花盆,走过去说:“你不去香港也行,我现在马上去鬼子领事馆,证明给他们看,老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冒大款,就怕日本监狱里没人叫你野村君。”

这家伙不敢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嘻皮笑脸地对一个来看热闹地邻居说:“Good morning!我给花换土,花盆也该换了,有什么好建议吗?” 一大早就碰上王一州发狂,心里又郁闷又烦躁,李启明昨晚开走我的车,十点半才来,给我骂得他浑身哆嗦,王一州趁机叫他去捶背。

也许是听了王一州诉苦,有多少天没碰女人。开车上路,我不自觉地计算,自己也有近一个月了。那晚给刘卫红“抛弃”,出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