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云?”他认出我的声音,有点吃惊,“你和薛楚仪在一起?”
“他又发疯,陪他喝酒呢。”我无奈。
“喝酒??!!”对方一瞬间火冒三丈,“那他人呢?还活着么??!!”
“快差不多了。”
“那怎么办,现在十万火急!”他说,“路易斯现在急着要他!”
“路路怎么了?”我有一点慌。
“枪伤,整个小腿骨都被贯穿了,我靠,这节骨眼上,他怎么就去——”
“要我出诊??!”刚刚还装死人的某人,现在一下子清醒了一半,眼神亮晶晶的。
他一把抢过电话:“路易斯要我出诊?!”
……
“好好好我带着阿云马上过去咱走起!”
说罢拽着我冲出店门,速度堪比火箭。
我翻了个白眼,任他把我推上驾驶座。
说实话,这些天,不光是我自己,龙华这里也混乱的很。
得知小笨蛋失忆后,我消沉了好些天,浑浑噩噩地做了几天傀儡总裁,终于被不耐烦的路易斯接手过去,总算不再找我过问业务。
原以为这孩子终于断奶了,谁知他的胆子居然有那么大,大到趁我不注意时,一口气吃下了来自香港的大单子。
我们做得是地产生意,理论上不会和那些香港的商人打交道,况且那家还不是别人,而是香港白道黑道一把手的焱邦。
当我知道他趁乱订了这么笔东西,真是被他气得七荤八素。
简直是胆大包天!咱龙华好端端的生意,一旦和黑帮什么的打起交道,谁知道以后会发展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个埃洛特家难道还不够乱么?!
我开车带薛楚仪去路易斯家,纯粹是为了去兴师问罪。
一闯进门,就看到地上狼藉一片的都是血迹,里面七七八八站了一屋子人,大多是龙华员工,还有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护理,向璟燃他们也在,一见我们到了,像看到了救星,哗啦一下就迎上来,把满身酒气的某人直往里屋拖。
向璟燃皱着眉头问了句:“喝了那么多,行么这人。”
薛楚仪眼神亮亮的,手持两把手术刀,极力表现出自己很清醒的样子,不用人推,便大步跨进里屋。
我心情复杂,路易斯那不知好歹的,竟然能做出这种一手毁了龙华的决定,也活该被醉酒的人开刀,吃点小苦。
除了某个小混蛋,现在没人可以让我的心情受一点动摇。
我拿了根烟,点燃,若无其事地往沙发上一坐,环顾四周的人,大多半生不熟罢了。
突然,我在人群里剜到了一个没见过的人,他站在距离里屋最近的地方,身姿笔挺,面无表情,显得很干练。
这人,必然不是龙华的,可又貌似不陌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一个机灵,我想起了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站在我面前的举着枪的男人——
是他!
我迅速踩灭烟,站起来,朝他的方向走去。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我,眉毛抖动了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扬起嘴角,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肩膀很宽,居然比我还要高上半个头。
“这也不是咱第一次见面吧?”我懒洋洋地说。
“哦?”他淡淡地说,“是么,我不记得了。”
我不齿,一个人要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最后结果肯定是不记得了。
“我可是还记得,”我耸耸肩,“记得你用枪指着我这里。”
“那是你记错了。”他依旧面无表情,“我的枪,不会指着莫名其妙的人。”
“哦是么?”我眯起眼睛,“那你觉得,我家宝贝腿上的伤,是自己长出来的么?”
“那是他自找的。”
他一定是认错了对象,可就这句话,立刻点燃了怒火。
===亲妈舞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那人就是把阿言打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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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八十六章 我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一枪给崩了 (2085字)
我已经基本认定那天持枪追杀小笨蛋的是焱邦的人,Y城是法治社会,除了香港那帮不要命的黑社会,没有人能这般明目张胆拿枪横行。
而眼前这个家伙,肯定和焱邦脱不了关系。
我冷笑一声:“好歹我是龙华基业的元老之一,你动了我们龙华的人,你说我该不该管?”
“据我所知,你早就离开龙华了。”他淡然地说,“那你就没有资格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暗中我的拳头狠狠攥了起来,他的意思是,我不在,龙华就能任人宰割了?
“很可惜,没经过我同意,就算你得到了那个订单,也拿不到龙华百分之一的股份。”我挑衅般冲他摇摇手指。
“我要百分之一的股份做什么?”他眉眼一挑,“我要的,是龙华的百分之百。”
“说吧,埃洛特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强压着怒气。
“这是我和路易斯之间的交易,你说的人是谁,我可不知道。”
我冷哼一声,已经认定这家伙,也不是一个可以用来好好沟通的善类,你不仁我也不义,懒得说什么,我卷起袖子,直接一拳砸在他胸口。
他没躲,后退了两步,抹抹嘴角,毫不犹豫地便就挥手也向我同样的地方打了过来。
你一来我一去,很快我们两个,就像俩小学生一样,在卧室门口打成一团。
我也知道找这种无聊的麻烦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可心里就像有火焰在熊熊燃烧,那夜他一身血地倒在我怀里的景象好像重现在眼前,使我压根没办法克制,如果现在有枪,我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一枪给崩了。
屋里的人本就被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鸦雀无声,咱俩这么一大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几秒钟,才想起要跑过来拉,可俩大男人力气都很大,纠结在一起,根本没人插足的余地。
我从小接受的就是保镖的暴力教育,还在念大学那会,没什么势力,对敌人都是赤手空拳地揍,一对十也能打得那群人半死不活。
现在也一样,两眼烧得通红,一拳一拳毫不留情。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攻守有度,拳脚功夫绝对不在我之下,我胳膊上胸口上,全挨了几拳,闷闷地疼,说不清是因为被打的,还是因为想起某个人。
突然我挥动的胳膊被一个很巨大的力量扼制住,那人二话没说把我往后拖,同样对面的家伙也被几个人拖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气喘吁吁,缓和了一会,暴躁的心也随之沉静下来。
“你怎么回事?”拉住我的是匆匆赶来的吴烬,满脸责备。
怎么回事?你他妈怎么不问他?
我擦擦被打出血嘴唇,一把推开后面的人,举起拳头又冲了过去。
对方也不甘示弱,大义凛然地做好接驾的姿势。
突然卧室的门被人摔开,路易斯愤然的声音划破空气:
“魏云起你发什么疯?!”
我要挥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路易斯,你冲我来?
哈哈,你冲着我来??
只看着薛楚仪扶着路易斯走了出来,刚做了手术的路易斯脸色白得跟张纸,蓝眼睛也被疼痛弄得有气无力,却还有力气被搀着走两步路。
他狠狠瞪着我,声音疲软无力,气势却丝毫不减。
楚仪扶他在沙发上坐下,他喘着粗气,坏脾气地冲着一屋子地吼:“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活着呢,你们全该干嘛干嘛去。”
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