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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他(宫二视角H虐)(2 / 2)

有人可以锦衣玉食被人庇护,在宫门里做他的纨绔,吃喝玩乐天真善良。

而有的人被灭门仇人养大,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每天刀尖舔血,出卖一切才能侥幸活下来。

凭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浅浅,怎样你才会开心。”

“既然宫子羽不是宫门后人,他就没有执刃继承资格。我想做执刃夫人。”

“好。”

这一日风和日丽,宫尚角带她走进执刃殿,在叁位长老面前指证宫子羽的身世疑点。

宫子羽如今已经是执刃,站在高高的主位上,闻言冷笑道:“真是一派胡言。雾姬夫人和我说过,当年父亲在江南遭遇无锋刺杀,正巧我母亲在现场。父亲对我母亲一见钟情,后来我娘亲入了宫门,岂容你无中生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mporn8.

“无锋刺杀一个宫门的少主做什么。”上官浅亦是冷笑,“也许无锋追杀的正是你母亲,也就是拙梅,你父亲才是凑巧,也许不是凑巧,是拙梅故意将无锋刺客引到他面前,借刀杀人。”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绝境中仍有奇计,不仅躲过无锋追杀,还顺势搭上了宫门少主,为进入宫门做铺垫。

拙梅本就出自宫门,她是认识宫鸿羽的。

半路截杀送选亲娘,取而代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宫门,成为兰夫人。

好一招以假乱真。

宫子羽恼怒道:“信口雌黄,给我拿下!”

宫尚角挡在了上官浅面前,语气森冷:“口舌之争最是无用,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宫子羽的身子微微颤抖,他当然知道他身上是有一枚胎记的,但他不信,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成了执刃,怎么会不是父亲的儿子?

“如今我已经通过叁域试炼,是名正言顺的执刃,谁敢不听执刃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繁越众而出:“执刃之命,谁敢不从!”

上官浅看着宫二挡在她身前,鼻尖莫名其妙一酸,这个人竟然真的站在她这边了,她心里生出无限的勇气,一往无前的斗志。

“宫子羽,你根本不姓宫。拙梅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生出你这般蠢笨无用的东西。”

宫子羽怒不可遏,杀气大盛,踏步冲来,宫尚角举刀格挡,硬生生将他震退了叁步,兵刃相接的撞击声令人心跳加速,宫子羽是真想杀人灭口。

“在我面前用拂雪叁式,不自量力。”

如今宫尚角内力回复,区区一个宫子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飞起一脚将宫子羽踹在主位上,宫子羽被金繁接住,红玉侍卫围上来,宫尚角问:“是不是连继【承执刃之位需是宫门后人】这条家规,都要为宫子羽而改。”

言辞掷地有声,长老们面面相觑,终于花长老直言道:“当然不是。宫门执刃必须是宫门后人,既然角公子有疑虑,还请执刃验证。”

“不用验证了。宫子羽身上,确实有孤山派的血脉印记。”云为衫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宫子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阿云?”

云为衫回望他的目光冷静到近乎冷漠:“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既然宫子羽不是宫门后人,理退位让贤,执刃之位应有角公子担任。”

枕边人的“出卖”让宫子羽面色苍白,神魂不属,再无争执之意。

赢得太过容易,上官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又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做戏,引她入瓮的一场骗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尚角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向执刃之位。

她随着宫二的脚步往前,心里奇奇怪怪地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宫二当时和她交手,是放了很多的水。

她见识了宫二对别人动手,才知道他当时手下着实留情。

宫二的手掌很大,包住她的手,温暖有力,让她心底的疑虑和不安都得以缓解,这几步路好像走过了很久,好像他们能携手走接下来的余生。

宫子羽瘫坐在那里,宫二的目光瞥下来,和他目光交汇。像极了那一日,宫门选亲,在万花楼厮混一晚,第二日拿着酒坛子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宫二骑马归来。

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始终都比不过人人称颂的宫尚角。

连阿云都不站在他这边。

在极度痛苦之中,他好像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宫门长长的台阶上。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很多天了,他坐在这里,等一个再也没有回来的人。

阿云说过,她会回来的。

可他再也没等到阿云回来。

他永远失去了阿云。

锥心刺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又失魂落魄。

宫子羽的眼泪掉下来,个子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却有那么纯真的一双眼睛,他哭着低声叫他的阿云,云为衫走过来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我回来了。”

宫子羽拥住了她,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人。

那一刻他觉得都不重要了,执刃之位,宫门重担,他都无从想起,阿云回来了,喜悦让他的眼泪停不下来,他抱着他的阿云,哭他差点失去的一生。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忽然这么好心,给你另一半无量流火,再给你作证宫子羽的身世。”云为衫的目光闪烁着泪花,她想起了上一世——

她回到梨溪镇,去看望她的双胞胎妹妹,她那样开心地走进门,看到她妹妹惊恐的眼,屏风后面,无锋的首领正在守株待兔,死亡的阴影笼罩过来,她无处可逃。

她答应了宫子羽她要回来,她和宫子羽约好了时间,可是她要失约了。

她没能在寒鸦贰手下走过叁招,被锁住了喉咙。

后来——

后来她没有记忆了。

那次锁住她喉咙的人没有放开手,那只鹰爪一样的手扯出了她的喉管,她的喉管被扯出喉咙,喘不过气,血液涌入,倒流进她的胸腔,在窒息感里痛苦挣扎,她徒劳地用手捂住喉咙,炙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她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嗬嗬”的气声里,她叫了一声宫子羽。

宫子羽再也听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泪涌出来,眼前一片赤红,身子倒在地上。

黏腻的鲜血到处都是,她一定死的很难看,她的尸体会被抬回宫门,她不知道宫子羽会有多难过。

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不能再输了。”

“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再重来一次了。”

“这次我们联手,铲除无锋。”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突发奇想!

决定给云为衫和宫子羽一个好结局!

她为什么不能重生哈哈哈,她有记忆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真是个天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娘——”被雾姬扮作书生的小宫子羽大声喊她,她只看了一眼,脸上的面具便有了一丝裂缝,可她不能有破绽。

所以她收敛心神,转过头去,让雾姬带他去把衣服换回来。

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又会议论些什么。

“执刃不会相信那些话的。”

“他不信,总会有人信的。”

她回头说。

真像啊,真像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长大后,一点都不像宫鸿羽,还能留在宫门吗。

“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呢。”她看到小宫子羽手背上的擦伤,不是不心疼,想抱住他。

可是她想,她女儿呢?她女儿此刻还活着吗,在哪里,她的女儿受伤了怎么办。

会有人心疼她在意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受伤了,就记得去医馆。”

“我不要去徵宫,宫远徵说我是野种。”小宫子羽摇头,噙着眼泪。

她又想起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你说你喜欢他,你现在还喜欢他吗?”点竹发了疯一样,在她面前砍了那个人的手脚,鲜血飞溅,断肢甩在她面前。点竹癫狂地质问她:“说话呀!你还喜欢他吗?”

他像个血葫芦,她不忍再看,腹中剧痛,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眼前发黑模糊一片。

她头脑昏沉地拔了剑,一人一剑,带着她腹中的骨肉,不知道杀了多少拦路的人,从清风派逃了出来。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不是他儿子。

因为你真正的爹已经死了。

她的眼泪滚下来,起身躲了出去。

她在江南遇见宫鸿羽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的人追杀了她很久。

无锋——无风。

原来点竹早就疯了,点竹竟然创立了无锋。

一路走来,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剑卷了刃,被震脱了手。

她拿不住剑了,她仓惶地往前跑。

不能被抓住,被抓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死。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宫鸿羽。

宫鸿羽以为那些无锋刺客是来刺杀他的,帮她料理了个干净。她躲在花丛后面,宫鸿羽说,他可以不杀她,但她要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宫鸿羽的背影想,也许她不是走投无路,她还有一条路,回到宫门。

一切都很顺利,潜入送选的新娘队伍,通过医官的身体检查,拿到金牌,站在待选新娘的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鸿羽看到她时,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拙梅。

她来不及回孤山派带走她的女儿,孤山派的人会善待那个无辜的婴孩吧。

她脑子里乱乱地想。

她终究还是嫁给了宫鸿羽,回到了宫门。

而她的爱人,已经惨死在了清风派,再也回不来了。

“听说角公子要去孤山派了。”

她手里的茶盏烫伤了手,掉落在身上,她像没察觉一般抬起头问雾姬:“去孤山派,做什么。”

“孤山派的大小姐快过周岁生辰了,帖子递到宫门,执刃不能离开旧尘山谷,所以是角公子替他执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山派的大小姐······

孤山派哪有什么大小姐,她站起身,心慌乱地跳着:是她的女儿!她女儿还活着,孤山派的人没有亏待她的女儿。

还好,还好她当时没有对点竹说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还好,还好没事。

茶盏掉在地上摔碎了,雾姬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肚子有些疼,我们去医馆看看吧。今天泠夫人去吗。”

她昏了头了,泠夫人每日都去的。

她要是拜托泠夫人叫角公子带话,去问孤山派要人——不妥不妥,孤山派认了她女儿做大小姐,孤山派定会互着周全,若是她这样贸然去要人,可能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会给她的宝宝带来杀身之祸。

难道就这样相隔天涯,再也不能相见?

痛苦爬上了她的心,顺着血脉扎得她脸色苍白。

“小姐仔细身子。”雾姬给她擦拭身上的茶渍,扶着她去屏风后面更衣,“泠夫人今日也去的,只是不知尚角小公子会不会来接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什么心思听雾姬说角宫的事,心神不属地更衣,应付地回了句:“是吗。”

绞尽脑汁想不出要怎么将女儿接到身边来。

“听说孤山派有意将大小姐嫁入宫门,角公子是要为尚角小公子去求亲呢。”

“嫁入宫门?”她重重地呼了口气,真是个好主意。

她的女儿要回到她身边了,她开心得掩不住笑容,那个宫尚角,她见过的,小小的一只,又懂事知礼,长得又周正,武功应也不差,她心里是满意的,既然是娃娃亲,那便早些将她女儿接进宫门。

“小姐也太心急了,咱们羽公子若是出生了,还不一定轮得到那角宫的小公子呢。”

她笑了:“不可,角宫那小公子便很好,我肚子里这个还太小,自然是不能娶孤山派的大小姐的。”

都是她的孩子,若是成亲,岂不是乱套了。

她心情实在太好,没有责备雾姬乱点鸳鸯谱,步伐轻快得已经忘了隐藏她会武功的事,她要快点去医馆,怪她之前不愿意去,总是郁郁寡欢,不想出门,每每耽误时辰。

泠夫人可千万要等着她,别走了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了有什么打紧,她便去角宫求泠夫人。

以后便是亲家了。

“小姐怎么这样高兴,等等我啊。”

雾姬在她身后追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她已经想好了,等和女儿团圆,要给她做八宝桂花糕,她喜欢面具的,再给她做一个面具,布娃娃也要缝制的,还不会缝要快点学,她现在会不会说话呀,她会叫娘亲了吗,不会也不打紧,都可以慢慢教她。

给她做漂亮衣服,给她梳头发,把她养在身边,打扮得像个精致娃娃,等她长大了和那个宫尚角结亲,会看到她出嫁的样子,真好——

她眼里含着热泪,走进医馆,穿过长廊。

医馆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泠夫人的声音响起来:“尚角,你怎么哭了。”

小小的宫尚角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跪在地上,满脸恨意,两眼通红:“点竹带人杀上了孤山派,孤山派满门尽灭——”

咣当一声,泠夫人抬起头,看到兰夫人惨白的脸,她腿软地站不住,摔在那里,扶着门框,轻声问:“没有······没有人······活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宫尚角手里攥着他那枚玉佩,涩声回道:“探子回报,无一幸存。”

她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泠夫人惊惶起身,叫人过来:“快来人,兰夫人出血了——”

在她得知女儿死的那天,她生下了宫子羽。

她想出宫门找女儿,但她醒来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她女儿的尸骨已经凉了。

她躺在床上流眼泪,宫鸿羽把襁褓中的宫子羽抱过来,她别开眼。

她失去了女儿,她失去了她的亲骨肉。

她想起女儿出生那日,抓着她脖子上一枚金制的面具哇哇大哭,她笑着把那枚面具解下来,她的爱人拥着她:“我们的宝宝才出生,便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将来可是要嫁给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才行。”

“你们孤山派缺金银珠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是不缺的。”

“我的女儿,嫁不嫁人都行,一辈子平安富足便好。”

“好好好,你说了算。”

“她没有名字吗?你这样随便地喊她。”

“自然是有的,我已经拜托掌门大哥帮我们的宝贝女儿取一个好名字,要等到良辰吉日,焚香祷告,沐浴更衣······!”

“哼,能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字。旁门左道罢了。”

心上人软语哄着她,怀里抱着他们血脉结合的女儿,那是她生命里很幸福的时刻,好像她孤寂了那么多年,漂泊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她的港湾。

她看着窗户缝隙外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她想到了她夭折的女儿。

后来取了名字吗。

叫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给女儿立一个碑,可她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

眼泪停不下来,她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死了,就能去见女儿了。

女儿在那边很害怕吧,她才那么小一只,在襁褓里哭哭的,软软的,一个人孤零零死了——

她躲在这宫门里,连给她收尸都不行。

她可真是没用极了。

“夫人,你还有子羽。”

宫鸿羽抱着襁褓里的婴孩,走到床前,那孩子一直哭,哭得她很烦躁。

她女儿哭起来便那样好听,嘤嘤的,像个小小的宝贝。

不如把他也杀了,他们一家四口,在地下团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念头冒出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她女儿已经死了!

要不是因为怀着他,她早便会和点竹拼命。若是她当初拼死杀了点竹,她女儿就不会死!

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就不会逃命,她不会躲进旧尘山谷,她不会任由女儿流落在外!

该死的小崽子!碍事的——

她咬住了手指,这是那个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她竟然想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一定是疯了——

“夫人,我已叫人去问了,点竹放火烧山,捡出来的骸骨里,没有婴儿。”

她猛然抬头,嗓子哑得仿佛吞了炭:“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孤山派的大小姐,也许还活着。”

“真的?”她死死攥着宫鸿羽的衣袖,若是宫鸿羽骗她,她便杀了宫鸿羽!

“真的,我从未骗过夫人。”宫鸿羽说出来的话好像天方夜谭,可他沉稳的声音却莫名很有说服力,她不禁有些动摇,可很快她便意识到,宫鸿羽已经知道了她是拙梅。

虽然身子很虚,她还是很快点住了宫鸿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不会对你不利的。”宫鸿羽沉声道,“其实在江南见到你时,我便认出来了。”

“胡说,我们从未见过。”

“我见过你的。”宫鸿羽的声音沉重,那年他听说宫门有个奇女子通过了四域试炼,便偷偷跑去后山,正好撞见宫梅商、风公子、雪公子一起饮酒。

他一眼便惊怔在那里,这世间,竟有如此清丽的佳人,兰芝馥郁,仙子绝尘。

“我是为了你才通过后山试炼,成为了执刃。”

她笑了,原来命运兜兜转转,真是造化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对子羽视如己出。”

一晃便是数年,宫子羽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的女儿,还是没有找到。

兰夫人又站在那里,仰着头看遥远的远方。

雾姬叹了口气,想去给她披一件衣裳。

她已经把手里的伞松了,站在雪里,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生女儿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如今又下雪了。

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她的女儿也会看到这样的雪吗。

羽宫的兰花开得那么好,她恍如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就不喜欢兰花,她也不姓杨。

在羽宫里深居简出这么多年,她的心空荡荡的。

她无法拥抱自己的儿子,她会想起她生死未卜的女儿,她不能这样偏心,这对她女儿不公平。

她做了一个漂亮的面具,给他戴上。

“脆弱之人,是会被人欺负的。”

他戴上面具,她又想,若是女儿在,戴着面具,会更好看吧。

这是她给女儿做的面具。

倒在雪地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解脱。

她想她该接受了,女儿已经死了。

当初不过是宫鸿羽骗她活下来的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为了宫子羽,没有走出宫门一步,她没有去找点竹索命。

她变成鬼之后,他和女儿会在那边等她吗。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如果他们都活着,他们会去江南泛舟,她会给她的女儿剥莲子吃。

她的女儿,还没有名字。

她最宝贝的女儿啊——

“不念了,再也不念了——”

她笑了。

要团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赖于之前的信息,他们对无锋的了解更加清晰,他们制作了更加周密的计划。

无锋的小鬼,由下到上,分为魑魅魍魉四个等级。

魍,是四方之王。

“东方之魍是四魍之首,悲旭,他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剑客,至今无一败绩。”

“上一世悲旭攻打花宫,目标是无量流火。花公子、花长老,还有叁名红玉侍卫,都没能活下来。炸药炸平了花宫,埋葬了悲旭。”

宫子羽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像上官浅,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雪重子、雪公子、花公子,告诉他们上一世的结局,原本支持他的人也同意了联手对抗无锋。

宫紫商惊叫:“他杀了小黑?不行不行!小黑不能死!我们这次多派点人给花宫,守护好小黑!”

花公子本来想说什么,闻言倚着柱子笑了,看了一眼金繁,挑了挑额前的刘海:大小姐对他也不是全无情义嘛,这个墙角也不是完全挖不了。

金繁脸都黑了,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们可以想办法延迟炸药爆炸的时间,将悲旭炸死在花宫。”

“延长引线?不行不行,会被发现·····或者可以采用装置引爆,我记得姑姑留下的手稿里有一个踩踏触发的草图,踩下去之后,脚不能离开,否则就会嘣地一声炸上天!”宫紫商从金繁身后探出头,“小黑你方向,有我在,绝对不会让无锋再伤害你一根汗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公子笑得更开心了:“好啊,我相信你。”

宫紫商伸出拳头,和他的拳头碰在一起。大小姐笑得眼睛弯弯,金繁握刀的手攥得青筋暴起。

“北方之魍,寒衣客。”

“他上一世负责角宫。”宫尚角的声音很冷,寒衣客十年前杀了他母亲和朗弟弟,在最后一战里,割断了远徵弟弟手筋。

“他的武器是改良后的子母弦月刀,环峰带刃可绞断对方兵器,同时,他的弦月刀中蕴含磁石,能吸附拉扯对方的兵器。”

“那岂不是专门对付我的。”宫小狗摸着他的暗器囊袋,恨恨道。

“我们可以在角宫设置巨型铁器,废他的兵刃。”云为衫很聪明。

“我能杀他。”上一世他们交过手,不过当时他刚服下半月之蝇,若是这次十成功力具在,不需要远徵弟弟涉险,他一个人足够了。

“西方之魍,万俟哀。上一世他杀了雪公子,重伤了雪重子。”

“这次他谁都别想杀。”雪重子分明是个孩童的模样,但宫子羽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修炼的葬雪心经可以返老还童,上一世雪公子死后,他自废武功,陪在雪公子的坟茔前,日渐衰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公子的眸中闪异样的神采,原来上一世,他死在了雪重子面前。

“万俟哀的兵刃是飞镰,诡谲无比,我们可以效仿寒衣客,在雪宫设置巨型磁石,废他飞镰。”云为衫冷静地分析,“雪重子用冰锥便可杀他。”

“南方之魍,司徒红。上一世混在选亲新娘里进入了宫门,会蛊毒。”

云为衫瞥了宫子羽一眼,宫子羽心虚地低了头,清了清嗓子:“她一直潜伏在旧尘山谷的万花楼,叫紫衣,可以直接去抓她。”

“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可以做一种毒,无色无味,提前下在她的茶水里,让她中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使用内力,便会毒发身亡。”宫小狗笑着说了他的提议。

原来司徒红就是宫子羽的红颜知己,上官浅理解了云为衫那一眼的含义,资料显示,之前宫子羽是万花楼的常客,经常夜宿在紫衣房里,只是她之前并不知道紫衣就是司徒红。

“司徒红是神龙教圣女。”上官浅应该是无锋里最了解司徒红的人了,她会的蛊术,有一半是从司徒红那里学来的,“我执行任务时,是冒充司徒红进入的神龙教,她则被点竹带回了无锋。”

她还记得司徒红,苗族的小姑娘,原来已经是南方之魍了,看来她在神龙教那两年,司徒红没少替点竹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也知道这个紫衣,上一世他曾经安排人跟踪云为衫,发现了紫衣叫人偷走云为衫的项链,设法调开宫子羽,和云为衫在万花楼相见。他顺藤摸瓜查了紫衣的身世,只觉得是个可怜人——他被无锋做的假身份骗了。

他握住了上官浅的手,如果他早点发现,也许浅浅最后不会死。

上官浅看懂了他心中所想,指腹轻轻在他手心蹭了蹭。宫二这个人应该是从来不会后悔过去的,因为过去无法改变,但他常常觉得亏欠自己,上官浅想,这就是喜欢吧。

因为宫二喜欢她,所以常常自责。

她眉眼间的温柔做不得假,落在寒鸦柒眼里,光头眉上的疤都有些不耐了。

他一觉醒来,上官浅和宫尚角相亲相爱了,他算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可宫尚角偏要他旁听这群宫门的人怎么设计对付无锋。

无锋一共派了两个细作,看来都倒戈了,真是白给宫门送新娘。

“还有什么补充吗。”

“魑魅魍魉,魉呢?”

“我没见过魉。”云为衫拧眉,问上官浅,“你呢。”

“我也没有。”上官浅转向寒鸦柒,寒鸦柒在无锋更久,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寒鸦柒斜倚在座位上,他身上被宫远徵下了毒,心里也不痛快,可上官浅问他,他又无法不理:“没有魉。”

“没有魉?”宫子羽不相信这个男人,他记得上一世也有一个无锋的男人和阿云十分亲密,在最终一战里挡在阿云面前让她离开,最终死在司徒红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魉,魉应该是两个人。无锋里没有匹配魉这个等级的两个人。除非魉就是一个人,无锋之主。”

“魉是两个人,点竹和拙梅。”云为衫的声音清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完拙梅和点竹的故事,寒鸦柒恍然大悟:“原来宫子羽是上官浅的亲弟弟,可是一点都不像啊。”宫子羽太蠢了吧。

“还是很像的。”花长老说道,“之前老执刃死得仓促······”无量流火是需要人的体温才能显示的,最后几行没有刺完,老执刃背后的字便已经消失了。是宫子羽过目不忘,无量流火才得以延续下来。上官浅也是过目不忘,毁了无量流火。

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上官浅一眼,此刻已经是执刃夫人了,有执刃给她撑腰,更动不得她了。

“过目不忘这一点,还是很像的。”

他原本便不支持宫子羽做执刃,这样也好,尚角比子羽更有能力,一定可以将宫门统领得更好。

“怪不得。”寒鸦柒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十年前无锋之主忽然要对付宫门,当时宫门风头正盛,无锋本不是对手。”

“是因为点竹怀疑拙梅躲进了宫门,所以才会将矛头指向宫门。”云为衫懂了。

“我记得那次的任务是,在宫门里搜寻一名带着十岁左右孩童的少妇,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带回无锋。”

宫尚角瞳孔一缩,他的母亲和朗弟弟,便是死在那次无锋的入侵里。

上官浅知道,点竹是在搜寻拙梅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兰夫人和宫子羽,可意外地将泠夫人和宫朗角杀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启禀执刃,宫门外有一个人,她自称是,是,是······”侍卫哆哆嗦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吞了几次口水才勉强把话说完,“是无锋之主。”

“什么!”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他们才刚刚商量好对付无锋的策略,可无锋之主竟然不请自来了。

这太出乎意料了。

连寒鸦柒都坐直了身子。

无锋之主竟然亲自来了。

上官浅和宫尚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上一世的最终一战,无锋之主都没有现身。他们的谋划是先拔除无锋爪牙,将四方之王杀死。

这样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

“她带了多少人。”

“她,她,她一个人。”

“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点竹打算一个人杀进宫门,抢夺无量流火?

如今上官浅就是无量流火,宫二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上官浅分毫。

他提着刀起身往外走,众人跟在他身后,很快他们便在宫门的长阶前见到了神秘的无锋之主。

她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看上去丝毫不像掌管着江湖最大杀手组织的无锋之主。

带着黑纱斗笠后面,一双眼睛从他们中间扫过,很快找到了上官浅。

上官浅还活着。

斗笠后的脸色松了松,可是她看到了上官浅走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嘴角又沉了下来。

宫尚角,可真该死啊。

“你是无锋之主?”

宫尚角面如寒霜,这个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拼上性命也要践行他的承诺。

杀了点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跟我回去,其他人,可以饶你们一命。”

点竹明明只有一个人,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她掌控了每个人的生死。

“你带不走她。”宫尚角攥住了上官浅的手,挡在了她前面。

在他身后,花公子看向宫紫商,和金繁的目光不期而遇。看来金繁也注意到了,这个无锋之主的声音,竟然和大小姐极为相似。

“螳臂当车。”点竹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压力如泰山倾倒,毫无内力不会武功的宫紫商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可她太害怕了,腿一软便要摔在地上。金繁护在宫子羽身边,一时之间犹豫了。花公子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了她。

宫尚角顶着她的气势,向前走了一步。

斗笠后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欣赏,角宫的小崽子竟然出落得如此卓尔,宫门第一战力,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浅看着宫二向点竹走过去,她的心慌乱地跳了起来,她有种感觉,她又要失去宫二了。

其实她肚子里的蛊婴,是可以杀死点竹的。

她有些紧张地往前走了半步,被寒鸦柒拽住了,寒鸦柒低声问她:“上官浅,你想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若他死了,浅浅有人照顾,他便更无牵挂,只要她好好活着!

刀在手,一往无前。

角宫小崽子的气势,竟然让她没能硬抗,她选择避过锋芒,拧身拔剑,刀剑相交,撞开的内力气劲炸开,在场的众人面色几乎全变了。

知道点竹强,没想到她这么强。

眼下可不是顾及礼仪的时候,宫远徵、宫子羽、雪重子、月公子、雪公子等几乎同一时间动了手,哗啦一下围上去,顷刻之间点竹同时对战众人,竟然也没落到下风。

云为衫被点竹一脚踢飞,撞在宫子羽身上。

“养不熟的狗东西。”

点竹手里的剑同时刺穿了雪公子的小腹丹田,废了他们中最弱的人。

上官浅甩开寒鸦柒,寒鸦柒中了毒,还是跟了上去。

宫尚角的刀和金繁的刀同时攻击点竹的上身和下盘,宫远徵的暗器射向她的面门,点竹的剑更快,密不透风地护住周身,剑柄反手撞在月公子肩上,废了他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的剑在上官浅面前硬是拐了个弯儿,刺伤了更不好得手的花长老,这一个短暂的停顿,让上官浅的剑擦破了她的胳膊,她受了伤。

云为衫扶着柱子面前站起来,点竹这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她紧紧盯着包围圈里的点竹,叫了一声:“风公子!”

点竹一剑划出,逼退众人之后停了手。

隔着黑色的面纱,云为衫感觉到点竹冷冷的目光盯着她。

宫尚角脸冷得要掉冰渣,刚才差一点,浅浅又要受伤!

宫子羽查看了云为衫的伤势,气得嘴巴凸起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这个宫门的叛徒!败类!你还妄想夺取无量流火!”

“呵——”毫不在意的嘲笑,“夺取无量流火。你们知不知道,无量流火是我做的!”

“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堂堂无锋之主,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种时候都敢这样出言讥讽。

其实是因为宫紫商完全不会武功,她看不出来,纵使是在场的所有人联手,也未必能击杀点竹。

“宫紫商。”点竹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嘲笑道,“商宫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英雄好汉。我不是男人,我是江湖第一人。”

隔着人群,她的剑指向宫紫商:“你这种废物怎么会懂。”

她说的很难听,但也是事实。宫紫商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做江湖第一人,我有金繁就够了。我不像你,永远都找不到拙梅!”

呵,连这个都查到了。

她那点见不得人的隐秘心思,竟然这样被当众揭开。

可点竹也不觉得羞耻,她从来都不觉得她的心思见不得人,只是不屑于解释。

“我会找到她的。”点竹的声音寒意彻骨,二十年了,她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还没有找到她!

但她会找到她的。

总会找到她的!

只要上官浅在她手里——

“拙梅已经死了,你找不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总会找到——什么?

她在惊愕之下手重重一颤,剑几乎脱手,不可能。

“你胡说!”沙哑苍老仿佛滚了生铁的嗓音嘶吼了一声,点竹眼里再也没有旁人,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说点点死了,点点不会死的,点点一定藏在哪里躲着她!

眼泪夺眶而出,剑锋势不可挡。

金繁眼睁睁看着那剑刺向宫紫商,他从宫子羽身边飞奔过去,来不及了——

花公子一把推开了宫紫商,后背暴露在点竹面前。

剑刃透过胸口而出,鲜血溅在宫紫商脸上,宫紫商甩在地上,吓傻了:“小黑······”

小黑似乎朝她笑了一下,便摔倒在她身上,护住了她。

金繁接过了点竹的第二剑,宫尚角和宫远徵追了上来,挡住了点竹的攻势。

月公子飞快地处理花公子的伤势,让宫紫商按住他的胸口:“按紧了。”

宫紫商哭得涕泗横流,胡乱地点头,两只手死死按住了小黑胸口上的剑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拙梅真的死了,难道你不想找她了吗。”云为衫准确地抓住了点竹的软肋。

“你再杀一人,便永远别想知道拙梅的下落!”上官浅的音色和点点很像,她用那声音叫了她很多年师父。

点竹的剑尖停在了宫远徵的喉咙前,宫尚角的刀锋压在她的脖子上。

血珠子沁出来,点竹说:“我杀了他们所有人,带你回去,一样会知道。”

无锋的刑讯逼供之下,没有撬不出来的秘密。

“我绝不苟活。”

点竹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冷笑:“随你。”

是野男人的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的剑尖,终究没能往前一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完了点点的故事,她低声笑了,脸上冰凉一片,原来点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死在她们一起长大的宫门里。

隔了那么多年,她才知道。

但点点已经死了!

“我不信!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话!别想骗我!”

她其实已经信了,如果点点没死,她不可能这么多年找不到她。

这些人敢这样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如山铁证。

宫子羽就是那个铁证,他扯开衣服,亮出了胎记,点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孤山派的血脉印记。

点点真的是怀了那个野男人的孩子逃走的。

宫子羽的娘亲,上一任执刃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用另一个身份堂而皇之地躲过了她!

她知道点点埋在哪里,后山祠堂。

她去过太多次了,轻声熟路,几个起跃便赶到了祠堂,牌位上不会有她的名字,即使是作为执刃夫人被埋葬在这里。

但她在祖坟里很快便找到了她的目标。

石碑上清晰地刻着宫鸿羽和宫杨氏。

宫杨氏,那是什么东西。

面纱之下,一声冷笑,她重重挥手,将石碑削成了两半。

刻着宫鸿羽叁个字的那半栽在地上,断口平整。

用来杀人的神兵插进泥土里,她开始了掘坟。赶过来的众人围在外面,宫子羽看到他父母的碑被点竹劈烂了,点竹竟然还在掘坟,气得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她挖得很快,满身泥土,气喘吁吁,充耳不闻,神兵没受过这种委屈,剑刃蒙尘,撞到了棺盖。

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像对待自己的挚爱一般轻柔,细细清理了棺盖上的尘土,撬开了封棺钉木,将棺盖起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棺材里只有一具尸体。

宫鸿羽怀里抱着一把油纸伞。

“人呢?”霎那间冷下来的脸色,点竹握着剑站起来,才发现无数火器对准了她。

哦,山摧。

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即使知道这些火器齐发,她未必躲得过。

她现在只想知道,人呢?

“我母亲生前遗愿,不愿葬入祖坟。愿化做扬尘,随风而逝。”

所以在兰夫人死后,宫鸿羽违背祖训家规,安排了火葬,将她的骨灰从后山悬崖上洒落。祖坟中只设置了衣冠冢,等他死后合葬。

点竹听过之后呆立了一会儿,看来她什么都没留给她。

连骨灰都没给她留一点。

怎么,知道她会来挖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斗笠掉在地上,没了黑纱,众人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清了她的脸。

半边脸上爬满了疤痕,是烧伤后留下的狰狞可怖。

另外半边脸,和宫紫商有七分相似。

上官浅一阵头晕目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当年宫门里同时消失了两个人,宫梅商和风公子。

谁说过宫梅商一定是拙梅,谁能想到,宫梅商竟然是点竹。

点竹——宫梅商万念俱灰地往前走,丝毫没在意她身后黑洞洞的炮口。

点点已经死了,她只有去另一边找她了。

她知道点点在哪里——她最喜欢的清风崖嘛。

她陪点点去清风崖看了那么多次日落,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清风崖就在不远处,壁立千仞,崖下是万丈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点点站在崖边和她说:“夕阳真好看啊。”

点点很少主动和她说话,她看着点点的脸,应和地点头:“是啊,真好看啊点点。”

点点的声音很冷淡,没什么温度地:“夕阳落下去,会去哪儿呢。”

她没过脑子重复了一遍:“会去哪儿呢。”

点点今天主动和她说了两句话了。

“一定很自由吧。”

也许是夕阳的余晖太美,落在人脸上,人也变得有了温度,点点和她说了第叁句话。

也可能这叁句话,都不是和她说的。

只是点点的自言自语。

但她精准地猜中了点点的心事:“不想嫁给宫鸿羽嘛,放心,只要我通过后山试炼,我就会成为下一任执刃,你就不用嫁给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会嫁给我~~~~~~~~~~

嘻嘻。嘻嘻嘻嘻。

她喜滋滋地咧着嘴想,点点就会成为她的执刃夫人。

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傍晚的风有些凉,点点落寞的目光垂下来,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跳下去,就会自由吧。”

漂浮的云,让人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天上的错觉。

她顺着点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嘴角都垂了下来,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高了吧。”

她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有点怕高。

很自然地搂住点点的肩膀,把她从悬崖边带了回来:“点点乖,别想这些糟心事。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自由自在的,宫鸿羽那丑小子凭什么娶我点点,我昨天刚把他揍了个两眼乌青~~~~~~”

说来宫鸿羽也算她堂弟,又不是一房的,角宫那边的嘛,就算是她亲弟弟宫流商,也别想觊觎她的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点点,你看,我亲手刻的,上面有你最喜欢的梅花。”

喜欢梅花就是喜欢我。

她快咧到耳根的嘴巴里滔滔不绝地涌出她这根木簪的奇巧之处,只要把簪头的机活拧动,便会弹出一个隐秘的空间:“放点毒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是不是很巧妙呀~~~~~”

点点没理她,但她可以自顾自地说很久。

点点这二十多年都没理她,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走到清风崖边。

刚好是日落的时候。

夕阳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她来了那么多次,没一次认真看过夕阳。

原来真的很好看。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快风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手擦了一把,摸到了自己脸上的疤。

她记得当时她扑在点点身上,把点点的头按在怀里时,那热浪灼烧在脸上,她心跳得有多快。却不记得疼不疼了。

但她记得,点点说过,要赔她的。

陪她一辈子,不是吗。

说好的一辈子,怎么能把她丢下,跟野男人跑了。

她眼前有些模糊,又随手蹭了一把。

想起了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

真想杀了来着,可小女娃是点点的孩子,她想,点点不会连女儿都不要吧。

她把女娃带了回去,养了这么多年,点点都没回来看一眼。

说什么爱那个野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想,该不会点点外又怀了一个吧。原来点点那天没和她动手,一路砍杀跑出家门,不是对她手下留情,是因为肚子里另外有个野种,所以没和她动手。

真有意思啊。

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越长越大,不像点点,像那个野男人。

哪里都不像点点。

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看见那张脸都烦,长得太像那野男人了。

和野男人生的小野种。

她把小野种丢进无锋送死,小野种命挺硬的,竟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地活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谓小野种死不死活不活的。

可梦见小野种死了,她从睡梦里惊醒,脸上竟然有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梦见小野种没完成宫门的任务,跑了。

竟然敢跑,真像她娘亲。

她带着寒鸦贰追过去,那小野种真有气性,在她面前撞了剑,血喷出来——

她捂着胸口,心悸的感觉那么重。

小野种很久没消息了,寒鸦柒怎么做事的。

她冷着脸起来,叫来寒鸦贰,急召寒鸦柒。

寒鸦贰走了之后,她心里没有平静,反而越来越焦虑。

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该不会死了吧。

她想,也许小野种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拎着剑,一个人冲上了宫门。

走的时候,她和点点说过,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足宫门一步。

来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野种身份败露了吧,没被吊在宫门城墙上暴尸,说明还没死吧,宫门地牢的酷刑受得住吗,不会残了吧。

那小野种肯定没事,她知道小野种在偷偷调查自己身世,还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溜回过孤山派旧地,估计查到不少东西,不止一次试图要她命。

两年前胆大包天地给她下过毒,差点真把她搞死了。

要不是她还得利用小野种钓点点,早就把小野种弄死了。

所以八成小野种投靠宫门了,养不熟的小野狗。

表面上朝她摇尾巴,一口一个师父,背地里憋着心思想咬断她喉咙。

宫门那帮人能接纳她吗。

梦里好像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记得梦里,小野种一个人住在旧尘山谷的院子里,身边一个宫门的人都没有——后来宫尚角来了,不过她中了蛊毒?

她心烦意乱地甩了甩脑袋,心想小野种最好有本事在宫门活下来。

要是活不下来,她也不管怎么旧情不旧情了,她就从宫门一路杀进去,把宫门每个人都宰了。

她早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啊。

她一个一个宰了,难道点点会坐视不管?

点点看上去冷血无情,心里对宫门还是在意的。

清风崖边的风很大,吹起她鬓边的长发,已经斑白了。

她茫然地看着空中飘起的银丝,原来她都这么老了。

不止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的梦里,她已经找了点点二十多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次,她找到了。

夕阳还没有落完,余晖漫天霞光,站在高处远眺,那般波澜壮阔。

心境也越发豁达通透,神清气爽。

点点以为死了,骨灰扬了,就能躲过她了。

天真。

云雾散去,下面的悬崖深不见底,放眼望去,群山缭绕,满眼的郁郁葱葱。

我来了。

她身子往前一倾,身后很远的地方,是一声短暂的惊呼。

是小野种在叫她师父。

声音很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能是错觉。

她看得出来,小野种过得挺好。

下坠的过程很长,长得好像比二十多年还长。

她脑海里回忆起她和点点的一生。

“后山重地,闲人免入!”

是她第一次见点点,点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拿着一柄剑,冷冰冰地指着她。

俏生生的小脸可真好看。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得好快:“你是仙女吗。我是来找斑斑的,你看见我的斑斑了吗。”

她是去找她做的木纸鸢,才会闯进后山,见到点点。

若不是斑斑,她哪里会知道有后山,哪里能见得到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怎么不理我啊。”

那次点点几天没理她,后来是月公子和她说,点点是风宫之主,未来是要给宫门执刃做夫人的。

“宫门执刃,谁啊?”

“宫门后人,通过四域试炼,一般是羽宫的人。”

“羽宫,谁啊?”她想了想,好像羽宫有个长得很丑的小崽子,他哪里配得上点点。

“那我通过四域试炼,点点不就能嫁给我了?”思路打开,她练功都更有劲儿了。

“点点,我通过四域试炼了!你不用嫁给宫鸿羽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盛着点点,点点看上去也很高兴,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天她们在雪宫摆酒,用雪水煮了锅子,叫了后宫的同辈一起庆祝,像她们的婚礼那样。

“凭什么女子不能做执刃。”

她气得眼眶发红,点点什么都没说,一定比她更难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顾不上心里的火气,软着哄点点:“点点你别怕,我想到了,如果我能做出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武器,宫门也要让我叁分。这狗屁规矩,肯定可以改的啊。”

“拿了老子的无量流火,连个执刃之位都不肯给,什么东西。”

她恶狠狠地啐道:“小心老子一个不高兴,把整个宫门炸了。”

点点没同意:“不能炸宫门。”

“好,点点说了算。”她收敛起脸上的凶恶,笑着和点点说,“点点说不炸,咱们就不炸。”

“点点,我带你离开宫门吧。”

点点瞥了她一眼,很冷淡地,连一句“怎么离开”都不肯和她说。

“我想了,假装弄个事故出来。轰地一声,咱俩尸骨无存,宫门查都查不出什么。”

点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别伤了无辜的人。”

那个时候,点点是愿意跟她走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看这个,这个好看吗?”

她拿了一枚珠钗在点点鬓边比划。

点点脸上是笑着的,点点笑起来很好看。

“这位小郎君眼光真好,这钗与尊夫人极其相配,只要五两银子。”

“银子是什么东西。”她没出过宫门,不知道东西还是要花钱买的。

但她知道,那应该是货币的一种。

她撸下手上的镯子:“这个够吗。”

店家接过镯子,用牙咬了咬,纯金的。

这傻子真好骗。

笑着点头:“够了,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珠钗插进了云鬓,点点更好看了。

她心满意足地牵起点点的手往前走。

未来会越来越好吧。

那是她们逃离宫门的第一天。

她有信心。

“点点,我们出来了,是不是要改一下名字啊。”

“叫什么。”

“我想了一下,我叫点竹。”

点点的竹马。

嘻嘻,真是个好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喜滋滋的想,我可真是个取名字的天才。

“那我呢。”

“你叫拙梅吧。”

梅梅的拙荆,就是我宫梅商夫人的意思。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道:“拙梅,梅花嘛,那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梅花,特别高洁。”

“······这句不是说菊花的吗。”

“是吗,差不多吧。那梅花有什么诗啊。你不是喜欢梅花吗点点。”

点点没再反对,那就是答应嫁给她的意思了。

那段时间,点竹和拙梅,是会被江湖上的人一起提到的。

她和点点一起创立了清风派,她和点点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一手清风九式剑横挑整个武林,她们声名鹊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可他们说,她和点点是女子。

女子嘛,就是暗夜里的小鬼,不能在白天抛头露面的。

呵呵。

她当天晚上带刀翻进那个什么狗屁霹雳堂的总舵,割了那个不会说话人的脑袋。

说她是小鬼,她就半夜去索命。

她们想重制无量流火,拥有无量流火,江湖上就没人敢看不起她们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简陋的工作坊里条件不够,也许是点点记错了算法,弄错了火药计量,一次失败的实验里,火药爆炸,她的脸毁了。

没有宫门徵宫的医术,她的脸留下了吓人的伤疤。

她问点点,她是不是很丑。她心里想,丑过那个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哭着抓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她会赔她的。

无量流火的重制被迫中断了。

她不能再冒一次险,这次点点没事,下次呢。

她不能失去点点。

没有无量流火,事情总会麻烦些。

说闲话的人太多,她一个人杀不完。从路边捡了一个小叫花,她教小叫花帮她杀人。

小叫花没名字,她给小叫花起名“悲旭”。

那些人都看不到早上的太阳,等太阳升起的时候,便能听到满园子的悲戚。

多好的一个名字,应景。

后来小叫花也杀不完了,她捡的人越来越多,隐隐有了一个门派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给他们分了等级,见不得人的小鬼吗,魑魅魍魉。

魉是两个人,她和点点。

点点不用知道。

点点这个人面冷心软,知道了会生气的。

但点点还是知道了。

点点果然生了好大的气。

那是她第一次把点点弄丢了。

点点离开家,一年多没回来。

那年,她创立了无锋。

在没有风的日子里,她利用无锋的小鬼,在整个江湖里找她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再回来时,是给她派请帖。

喜帖。

久别重逢的喜悦一瞬间掉了个干净。

她好像根本不认识字了,她问点点什么意思。

点点说她要结婚了,请她参加喜宴。

什么?

她没听懂,又问了一次。

点点沉默了。

她知道点点不高兴了。

但她也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郎是谁啊。”

她明明笑了,可点点却冷着脸:“你别这样。”

有了野男人,都不对她笑了。

这样可不好。

她强吻了点点,点点甩了她一巴掌。

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不是早就疯了吗。

她宫梅商名字不要了家不要了,最后点点不能不要吧。

她又笑了。

点点知不知道,宫梅商的妻子只能做宫梅商的妻子,不能和别人结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很快便查到了那野男人是谁。

孤山派老掌门的小儿子。

新郎不是她,就只能去死。

她拎着剑一个人杀进孤山派,把野男人带到她面前,砍了野男人的手脚。

“你说你喜欢他,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说话呀!你还喜欢他吗?”

说一句不喜欢,我就放了他。

点点看她的眼神,她很不喜欢。

点点也觉得她恶心吗。

点点拔了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她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用剑指着她。

她的心冷得呆立当场,任由点点在她面前杀了那么多人,闯出山门。

她才回过神来。

她再也没见过点点。

她望着原来越远的天空,又想起那一日风雪料峭,她在清风崖上折了很多梅花,捧到风宫,敲点点的窗。

点点支起窗,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手,有些惊讶。

她小心翼翼地问点点:“我摘了很多梅花点点······你喜欢吗。”

她想要是她没摔死,一点是上天都觉得点点和她相配,要把点点许给她。

果然上天是很灵验的。

点点接过花,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喜欢她。

她唇角浮起一个微笑。

听到了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下坠的过程也很短,早知道见点点这么容易,她早就来了。

想跑。

宫梅商的妻子,只能做宫梅商的妻子。

走到哪里她都会把点点找到的。

点点喜欢她。

正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三个月之前,有人告诉上官浅,点竹会在宫门跳崖自尽,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现如今真实发生了,她还是回不过神来,好像在做梦。

本以为要付出生命才能达成的目标,竟然这么轻易地完成了。

只有宫二知道,这其中是一个怎样求而不得的爱情故事。

他见过宫梅商,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宫梅商还是他姑姑。

一个年纪轻轻便通过了后山试炼,父亲提起来时,会感慨万千的奇女子:“若是将来尚角能像你姑姑那样,一下子通过后山试炼,那该多好。”

他对这个榜样充满了好奇,他偷偷溜去商宫,没找到人,又潜进了后山。

在清风崖边,满山的雪里,见到了一动不动的雪人。

他当时吓了一跳,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雪人动了动眼珠子,问他:“你见过一个漂亮的姐姐吗。”

他沉着声音说没有,问她是谁。

她说她是个已死之人。

“世间飘荡的小鬼,来找我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妻子?”他当时愣住了,女子也是可以有妻子的吗。

“是啊,她很喜欢下雪天。”

那雪人走过来,身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他看见了半张烧毁的脸。

雪人手里捧着一枝梅花,极为珍视地护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他闪了过去,很是戒备地看着这个【已死之人】。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胆子挺大,性子也沉稳,不如我把你拐回去做儿子?”

雪人笑了,笑得诡魅又疯癫,他注意到雪人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拧着眉:“你还是先去找你的妻子吧,别耽误了。”

“不耽误,反正都找了这么久了。”雪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有种被蛇盯上的悚然,沉着脸与她对视,她更觉得有趣,“你怎么不哭的,宫鸿羽那丑小子八成娶不到老婆,商宫头胎生的是女儿,你是角宫的小孩?”

“你是宫门的人。”他得出了结论。

“哎呀还很聪明,越看越喜欢,比悲旭好玩多了。”

罪恶的手捏了捏小宫尚角的脸蛋:“长得也俊俏,不知道将来会诱骗到哪家的女孩儿,啧啧。”

她唇角的笑容又落了下来:“若我是个男孩儿——”点点便会喜欢我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珠子掉下来,小宫尚角本来打算逃跑的脚步便收了回来,掏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

她那一瞬间的杀心便淡了下来,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多杀一个,少杀一个,都无所谓。本来把这小孩脑袋拍成烂西瓜的手掌落下来,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这么小就会哄人,长大了可了不得。”

她用小宫尚角的帕子擦了眼泪拧了鼻涕,把帕子随手丢在雪地里:“走了。”

后来他几乎忘了这件事,直到那日浅浅提出来,或许点竹爱的并不是她小叔叔,而是拙梅。

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在后山偶遇的那个雪人。

一定是在雪中伫立了很久,才会被雪淹埋,是多深的思念,多么求而不得,才会苦苦找寻那么多年。

他问过花长老,当年宫梅商通过花宫试炼,是用什么祭剑。

花长老说,当年宫梅商斩断了左手尾指祭剑。尾指未过三关,子女缘薄,性命攸关。

宫家人骨子里是疯魔的。

他想如果是上官浅跑了,他也会找上官浅一辈子。

如果他知道上官浅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会把那个人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知道浅浅死了——

他看到了点竹的结局,和他想的一样。

拙梅死了,点竹不会独活。

他的浅浅还活着,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他握紧了浅浅的手,点竹已经死了,浅浅完成了心愿。

接下来,她要履行她的承诺,长伴他左右,付出她所有。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不可以食言。

作者有话说:

疯批宫二偷偷上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酸涩涌上来,他几乎想掐死她,可他下不去手,便想掐死自己。

“是你的!”上官浅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抖得厉害,她一迭声地说,“是你的!是你的!”

宫尚角才算听进去了,听是听进去了,可半晌没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上官浅眼睛也红了,她看见宫二这样,含着泪花儿翘起唇角:“我说我怀孕了,是你的。”

他点了点头,好像没听懂,咽下满腔的苦涩和血腥气,声音很轻地重复:“是我的?”

上官浅点头,他就想信她。

被她骗了那么多次了,还是想信她。

他别过眼把难堪的眼泪忍回去,埋下头亲她的脖子,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般模样。

像只大狗。

明明可以轻易地咬断她的喉咙,却呜呜埋头在她怀里舔她的大狗。

豹子。老虎。狮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抱住了宫二,手指抚摸他的后颈,他对自己已经毫不设防了,只要她一用力,便能拧断他的颈骨。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捻动,在他耳边吹气:“宫二先生,又被我骗了。”

宫二停下来,没抬起头。

他当时怎么想的呢。

浅浅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她要走了吗。

不走能怎样,留下来?孩子留下来,跟他姓宫?这样她就能留下来了吗。

宫尚角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可他正在心如死灰地想他要怎么能让上官浅留下来。

所以一时之间没想到什么手段计谋,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随她如何,他都不能放手。

“我和寒鸦柒·······”她起了个话头,宫二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仿佛有什么要炸开了,他的眼神变得可怕,面目有些狰狞,他不会允许上官浅和别人在一起,谁都不行——

想都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是强硬蛮横地按住了上官浅的腰,分开了她的腿。

她能跑哪儿去。

他不择手段也要拥有的人,又在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上官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弄得措手不及,肩头一痛,下面也跟着被插了进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宫二这只狗!

她嘴唇颤抖着,急急忙忙地叫了声:“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几乎要把她撞烂的动作停下来,目光摄住她,阴冷的声音从薄唇里吐出来:“什么?”

好似被老虎的爪子按住,她知道自己说错一句话可能会被这只愤怒的野兽撕碎,便老老实实地承认:“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之前说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故意气你的。”

宫二的眉头锁紧,他在分辩,上官浅是不是又在骗他。

她嘴里没什么真话,宫二又忍不住想信她,反正是不是他的孩子,都得是他的——

他这样想,有些自嘲地勾了嘴角,明知道是沼泽,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走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就那么好?

明明心狠手辣又谎话连篇,他垂下眼睫,阴影落下来,遮住了眼底不该有的脆弱,又俯下身去亲她,喜欢她,好不好重要吗。

喜欢的是上官浅。

他缓慢而坚定地挺身,宣示他的主权。

他的占有欲,他的喜欢,他满心无可诉说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意。

宫二不相信她。

上官浅的玉臂伸出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她轻轻叹了口气,拧着腰翻了个身,和他换了个位置。

骑在他腰上,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我喜欢你,只有你,这句不是骗你的。”

“有目的是真的,想睡你也是真的,想得到你也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拉着宫二的大手,贴在自己光滑的小腹上:“我叫远徵弟弟看过了,孩子没什么问题。”

“是你的孩子。”

“我从未与旁人有过什么,公子原先说往后只你一人便可,过往都不再问,既有此话,我也想同公子明明白白讲清楚,我虽然身在无锋,并未用身子换过什么,只独独是你,是因为是你。”

她说的那样情真意切,和她每次骗他时一样的诚挚。

可这次宫二真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

宫二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小腹,她说,她有了宫门的骨肉。

他想起上一世,她也这样说过。

只是当时他闻到了血腥味,便以为只是她的脱身之计,没有出言挽留。

他果真可以拥有一个浅浅的孩子吗。

这是他和浅浅的骨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捉住那只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认真地告诉她:“上官浅,我信你。”

骗我我也认了。

他的喜悦溢出来,上官浅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她不会走了。

他笑着亲她的手,把她拉下来吻她的唇,搂着她翻身罩住,迫不及待地律动,和她水乳交融。

他的浅浅怀孕了。

他把浅浅的津水吞下,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他喜欢的杜鹃花开了,是他一个人的。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

真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紫商的一些小发明

上官浅从商宫拿了件东西回来,是宫紫商新做的小玩意儿:滚圆的柱身,接了一个蘑菇头,羊羔软皮绷面,端的是精致奇巧,按动机活,那蘑菇头能前后推送,频率之快,令人咋舌——

上官浅红着脸听宫紫商眉飞色舞地解说,藏在袖子里不敢叫人看见。

后来偷偷试用了两回,效果出奇得好。

宫二回宫门后,很快在匣子里发现了上官浅藏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放好,心想原来她昨日里娇娇地求饶,是又是在诓骗他。

床头藏着这样的东西,真是胆子大的很。

晚间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弄了大半夜,直到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珊瑚一样的嘴唇轻轻抖着“宫二先生······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心里是吃她这套的,可面上没那么轻易叫她看破,掌着她的腰,问她:“这是在罚你?”

上官浅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软着喑哑的嗓子,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自然不是,可浅浅实在受不住······”

上官浅心想八成是宫小狗那大漏勺又在他哥面前说她坏话了,真是一只该死的小狗,怎么不把他毒哑了。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吧,不过是趁着宫二出了旧尘山谷,去商宫和宫紫商研究无量流火,去徵宫看了一次寒鸦柒,去清风崖下找了找点竹的尸体——好像哪件事宫二都不会太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卡住了她的脸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这样掌控着她,她便有些乖顺地垂下眼,一副任他采撷的样子。

装作一副听话温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是不驯。

宫二挺了挺腰身,低下头问她,有什么要交代的。

死鸭子嘴硬,上官浅的嘴比鸭子还硬。她才不会承认呢,她在无锋受过那么多次训练,切实的证据摆在面前她都要分说,想诈她是不可能的。

她的腿勾在宫二身上蹭了蹭,身软嘴硬地坚持自己非常“清白”。

宫二便知道了,她一定藏着比这个更大的事,趁他不在家,搞了些小动作。

人在宫门,她能做什么,最多是去折倒腾了无量流火,去偷偷看了寒鸦柒——哼,他狠狠顶了顶,有些想假戏真做地让她长长记性,可想到点竹时,这股火气又自己吞了下去。

她从小没爹没娘,一个师父还在清风崖下——不知道尸骨还能不能找到。

她自己有没有偷偷去找。

想到这一节,他止住了念头。再想下去,他就舍不得弄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松了手,托着她的下巴亲她的脸蛋。

她被弄得有些泪眼婆娑,心里不明白宫二忽然的温柔是怎么回事,但很受用地贴着他的手,轻轻吸了吸鼻子:“公子······”

他低声笑了:小狐狸。

宫二把她压回被浪里,吻住了她,这回他很温柔,把她送上了云端,又贴心地从云上接了下来。

她有些失神地躺在宫二怀里,宫二这只狗,她腿都抽筋了。

宫二的手掌按在她腿上给她揉,她从床头的匣子里拿了那小玩意儿出来,宫二没什么表情,上官浅却瞬间明了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

上官浅握着那东西,有些无辜地贴在唇边:“公子,腿好酸——”

宫二那根刚软下去的东西瞬间立了起来,他状似没什么情绪地问她:“今日不想睡了?”

上官浅作死地用白玉般的手指在那根东西上轻轻撸过:“还好有这个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

但浅浅在暗示他,是那个东西。

他不上当:“什么东西。”

骗他太难了!

上官浅在心里弱弱地哀嚎,打开机活,那蘑菇头突突地涌动。

这就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吧——

宫二的呼吸一顿,东西更胀了。

上官浅握着那根东西移向下半身,贴在腿上。

他看到那东西顺着她雪白的腿滑下去,在她腿上击打震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按摩筋膜用的,紫商小姐送我的。”

“嗯。”

宫二应了一声,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身上。

还是再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这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可爱的梗。关于筋膜枪和按摩棒哈哈哈哈哈。

宫二:·······就是很无语。

当然了,宫紫商原来发明这个,应该不是为了按摩筋膜用的。

一个搞笑小番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日,宫门。

一个六七岁的孩童鬼鬼祟祟地往后山摸,披着黑色的狐裘,和夜色融为一体,可他的脸那么白嫩嫩的,看上去清秀俊俏,漂亮极了。

“你去哪儿?”另一个小孩跟过来,毓秀如玉,看着便是很乖。

“关你什么事,跟屁虫。”黑衣小孩翻了个白眼,“我不跟笨蛋玩。”

“你说谁是笨蛋?”白衣服小孩气得跺脚。

黑衣小孩抿着唇:“不仅是笨蛋,还是胆小鬼!”

“你说谁是胆小鬼?”

“胆小鬼,不够胆就别跟着我!”

白衣小孩气鼓鼓地跟上去,让他不跟他就不跟,那他岂不是真成了胆小鬼!

黑衣小孩轻车熟路绕过岗哨,摸到清风崖,掏出怀里藏着的烟花。

白衣小孩后知后觉:“不对吧!宫门禁止燃放烟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衣小孩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吹了吹,把烟花引信点了:“哦。”

“那你还放?”

黑衣小孩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宫门不让做的事多着了,你样样都遵守,还不累死了。”

“可是········”白衣小孩粉色的唇动了动,“你这样是要挨家法的。”

“哼,反正又抓不到我。”

黑衣小孩满不在乎地等着烟花炸开,这可是他亲手做的,一定很漂亮。

“我们快走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要走你走,胆小鬼。”

“我可这是为你好,放烟花的是你,到时你可别又推在我身上。”

“哦,可是偷溜到后山的是你啊。”

“什么!这是后山?”白衣小孩大惊失色,“后山禁地,你你你怎么能随便过,过过过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喜欢随便过过过过来,哈哈哈不仅是胆小鬼,还是个笨结巴!”

黑衣小孩眉飞色舞地嘲笑了他,“嘭”地一声,烟花炸开,他仰着头看,冬日里的烟花绚烂又盛大,他的眉眼是烟花的照应下,竟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反而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衣小孩看得呆了,笑容那么美,眸子里的烟火那么美,美得好像是他的一个梦。

上官浅被烟花炸开的声音吵醒,她坐起身来,宫二给她披上衣服:“怎么醒了。”

上官浅看着窗外乍明乍暗的烟火,唇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娇弱地依偎进宫二怀里,“我头有些痛。”

宫二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压着嘴角,手掌覆上来,给她轻揉,任她造作。

羽宫那边云为衫已经穿好衣服往后山赶了,宫子羽跟在身后,悄悄看了她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宫知羽那小子,八成又闯祸了!

他小时候都没有这么淘气!

真是不知道随了谁!

“在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玉侍卫追过来时,白衣小孩拉着黑衣小孩的手往林子里跑。

黑衣小孩放了烟火高兴极了,一点都不觉得大祸临头,不像那胆小鬼,吓得脸色都变了。

白衣小孩拉着他躲进了祠堂,这地方他太熟了,不知道跪了多少次。

熟门熟路地钻到了无人的房间里,听到红玉侍卫外面搜查他们的踪迹。

白衣小孩手里还拿着一个烟花筒,他把烟花筒随手递给黑衣小孩,黑衣小孩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他便转身向外跑去。

“你小心!”笨蛋竟然还在叫他小心,他差点笑出声。

顺着墙根猫腰溜出祠堂,隐隐约约听到风声里夹杂着那笨蛋后知后觉的一句惨叫,哈哈哈这么笨,黑锅不给他背给谁背啊。

他笑得太开心了,没留神隐藏,被树林里搜查的红玉侍卫听到:“谁在那儿!”

红玉侍卫太快,一瞬间将他围住了。

灯罩在他脸上之前,他用袖子挡住了脸,稚嫩的声音呵斥道:“你们敢抓我,我可是宫知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门没有人不知道,无法无天的宫知羽,是个混世魔王。

他爹是宫子羽,从前的执刃,现在羽宫宫主。

他娘是云为衫,如今的无锋之主。

红玉侍卫一愣神,没提防暗器,被射翻在地,身体麻痹,不能再动,眼睁睁看着黑衣小孩翻出包围圈逃走了。

黑衣小孩一路跑回角宫,翻窗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卷在一起扔在柜子里,拆了发髻甩了靴子,钻上床撞进热乎乎的怀里,吓了一跳,终于结巴了一次:“阿娘。”

上官浅笑着看他:“去哪儿了。”

“啊我出去看月亮了。”

“看见烟花了吗。”

“看见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门放烟花。”

上官浅笑得温柔极了:“还想我夸你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扭屁股糖一样钻进她怀里:“娘——娘最好了,娘最疼我了——”

真会撒娇。

他身上凉凉的,脸蛋子也冻得凉凉的,上官浅柔软的手托着他的小脸蛋:“可留下了什么痕迹?”

“远徵叔叔刚给我做的那个暗器盒子,不小心用了一下。”

“东西呢。”

“丢树林子里了,到时就说是宫知羽偷的。”

“又栽赃给宫知羽。”

“他那么蠢,背锅也是活该!”

“火折子呢。”

“啊——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袖袋里掏出来,乖乖递给娘亲,娘亲收好了,有些批评地看着他:“下次可不要这样不小心了。”

“知道了阿娘。”

这孩子真是——喜欢跟着宫小狗混,又喜欢往宫紫商那儿跑,还随了她嘴里没句真话,调皮劲儿不知道是像谁。

门被扣响,红玉侍卫说羽宫的人来请,她应了声,便把怀里的小坏蛋抱着了:“走吧,你云叔母看来是真生气了。”

不怪云为衫生气,上官浅生的那个小坏蛋,天天拉着云知羽上蹿下跳,出了事便脚底抹油,害得她的小羽天天在祠堂罚跪!

这次又是将小羽抓了个人赃并获,小羽手里握着那个烟花筒,一脸的愤不敢言,又被那小坏蛋骗了!

“小羽,你说,今天是谁和你一起去的后山放烟花。”

宫知羽看了一眼上官浅身后的小孩,低声回道:“阿娘,是我一个人去的。”

云为衫气得脸色发白:“宫晓角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今日娘给你做主。”

“阿娘,没有,是我自己要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山分明有两个人的脚印,抵赖不了的。”

“·······”宫知羽不敢再说,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脸和脖子都红了。

“别看你爹!”云为衫呵斥了他一声,他便低下头,不敢再用眼神向他爹求救。

宫子羽清了清嗓子:“阿云·······”

“闭嘴!”云为衫厉声道,“你看看你儿子,此次都替人背锅,你也能看的下去!”

“宫晓角,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和宫知羽去后山了。”

粉妆玉砌的小女娃躲在上官浅身后,啜泣着抖肩膀:“云叔母好凶,晓晓怕怕,娘亲抱抱——”

“·······”

绿茶!小的大的,都是绿茶!

上官浅温柔地把她抱起来:“娘亲抱抱,晓晓不怕,不哭不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兜帽下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笑得已经快成花儿了。

埋头在她娘亲怀里装哭:“知羽弟弟又做错事了吗,知羽弟弟坏坏,晓晓不敢呜呜呜呜——”

云为衫气得胸口起伏,宫知羽紧张地看着那哭成一团的小泪人,壮着胆子:“娘,真不关晓角姐姐的事,是我——”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是我的错,我愿意去祠堂领罚。”

宫晓角转过头来,长长弯弯的睫毛上泪盈盈的:“知羽弟弟·······”

宫知羽便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去祠堂受罚。”

宫晓角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趴在她娘亲的肩头:“晓晓困了,娘亲,我们回角宫吧。”

作者有话说:

可可爱爱的女孩子一枚呀~~~

新年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木鸢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角宫的院落里,宫晓角轻笑了一声,又是商宫那个自作聪明的小鬼偷偷给她递情书了。

正巧她想瞧瞧花姑父新作的火铳,听说比山摧又小上许多,如今已经像巴掌一般大了,这样的火器在手,可真是什么功夫都未必挡得住。

“姑父——”她穿着一身大红对襟小袄,领口袖边滚了一圈雪狐绒毛,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八宝如意金璎珞,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喜庆又精致,这样奔过来,花公子蹲下身来把她接了个满怀。

这宫尚角虽然一副“死鱼脸”,他这女儿笑得可甜,嘴巴也甜,自家那臭小子还心悦于她——这娃娃亲,他有催大小姐给定下,可听说那金繁的儿子也心悦于她,真是讨厌的小贼。

“晓晓今日怎么来了?是来找花商的吗。”

谁要找那自作聪明的小鬼。

宫晓角心里嗤之以鼻,嘴上却甜甜的:“是花商弟弟约我的呢,听说姑父新作了火铳,花商弟弟要赠予晓晓。”

“这样危险的东西,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拿来玩儿。”

宫晓角扁了扁嘴:“可紫商姑姑也在玩呢,姑父是觉得姑姑不该玩吗。”

我哪儿敢有那个意思——

“晓角来啦——”宫紫商挺着肚子,眉开眼笑地凑过来,像逗小孩一样逗弄她,“晓角今天真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紫商姑姑最漂亮——”宫晓角笑盈盈地拍她姑姑马屁,谁不知道这商宫是商宫宫主宫紫商说了算的。

“哎呀晓角嘴真甜,说吧今天想要姑姑送什么礼物给你呀。”宫紫商真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女孩,她两个儿子都喜欢她,这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哈哈哈哈,她必须拿捏住,从小就给泡在蜜罐子里哄着,等年岁一到就双喜临门嘻嘻嘻嘻嘻。

“姑姑,花商弟弟约我呢,说要送我新火铳。”

“哎呀花商弟弟约你,金商弟弟没有约你吗?”

宫紫商回头瞪了金繁一眼,又转过来笑眯眯地给她说:“金商弟弟肯定是不好意思约你,他和他爹一样,闷骚。晓角也要喜欢金商弟弟呀。”

都不喜欢。

宫晓角在心里冷漠地拒绝。

“姑姑,喜欢是什么呀,晓晓不懂。”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见底。

宫紫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哄骗她:“晓角乖乖,叫声婆婆,婆婆就送你岳撼,就是你花姑父刚做出来的新火铳——”

“婆婆——”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宫紫商美极了,喜滋滋地答应她,“婆婆给你镶珍珠玉髓,用纯金做一把岳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婆婆——”

宫晓角心愿达成,带着她“未来婆婆”送给她的一堆稀奇古怪小玩意儿打道回府,路上遇见了宫金商。

长得像她那个金姑父——她是有两个姑父的,似乎她姑姑也想让她娶这两个弟弟。

一个自作聪明,一个故作高冷,呵呵。

她才不会上当,看都懒得看那个练功练得心不在焉,明明早就知道她会从此处经过,故意反复展示厉害招式,却假装丝毫不在意她,只是偶遇的宫金商。

心里默默地想,果然闷骚。

她走过去便罢了,可玩心一起,非要回头叫他一声:“金商弟弟。”

宫金商果然停了下来,好像不怎么上心地问她:“什么事。”

“你有空吗。”

宫金商调整了内息,很是淡然地回复她:“我正在练功——但如果晓角姐姐有事,我——”

要不是他面上爆红,我都要信了这小鬼是真的高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晓角笑眯眯地走近,把手上她玩够了又懒得拿回去的破烂木鸢塞进宫金商怀里,如愿以偿看到了宫金商结结巴巴的卡住。

“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帮我把这个木鸢送给花商弟弟吧。”

“······”

宫金商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嗯,哽,嗯······”

“下次想见我,可以直接来角宫找我啊,在这里等我的话,我可不会再理你呢。”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像个小恶魔一样笑着扬长而去,心里已经在想,下次这故作高冷的小鬼来找她,她要如何捉弄这小鬼了。

留在原地的男孩子还红着脸,哽着喉咙,吞了吞口水。

娘亲说,喜欢就要去争取。

爱意要宣之于口。

他不会输给宫花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年春寒料峭,格外冷一些。

宫二给上官浅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兜帽边儿上滚着一圈蓬松的绒毛,只露出一张小脸,素颜清丽。

他撑了伞,携了上官浅的手,她的手暖暖的,很细,带着薄薄的细茧,是经年的刀剑磨砺出来的。

那是会杀人的手。

也是他最爱之人的手。

今日的上元佳节,他和浅浅约了,要去旧尘山谷的金龙寺祈福。

金龙寺在旧尘山谷的最西北,山路上的积雪还没化,但香客络绎不绝。

听说是祈福灯很灵验。

上官浅向来不信这些,她能信得过的只有她自己。

可宫晓角那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去,她知道,大概是宫二想约她,迂回曲折了一番,找了宫晓角这个小坏蛋做说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晓角这小坏蛋不做赔本生意,一肚子的鬼灵精,也不知道从她爹那里讨了什么好处,嚷嚷个不停。

她倒要看看,金龙寺有什么稀奇。

过了山门殿,好像个世外桃源,一路上风景秀丽,怪石嶙峋,覆了一层白皑皑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拾级而上,宫二牵着她的手走得很稳,远远看到佛寺金顶,上官浅忍不住笑——她这辈子除了做任务,还真没进过佛寺。

唯一一次,是刺杀某寺的主持。

佛祖金身前,蒲团之上跪伏,听那主持诵经,只有佛法盛会,那深居简出的主持才会露面。

她听不懂那梵音袅袅,只觉得吵闹,与众人间抬起身,袖箭呼啸而出,刺穿了主持的额头。

撞在佛像上,“叮”地一声,血溅金身。

她在一片讶然惊叫里转身离去。

佛像泥塑死物,如何能保佑平安。若是灵验,那主持如何能死于非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宫二不知道。

她便温婉地和宫二交握着手,看着宫晓角一路跑上去——这小坏蛋穿了一身鹅黄色,嫩得好像迎春花儿,身后跟着宫知羽那小蠢蛋。

晓晓会得到她不曾拥有的一切吧,父亲的陪伴,母亲的爱,平静安静的生活。

她的笑意变得温柔。

宫二握紧了她的手。

金龙寺拜过主殿,宫二牵着她去回廊。

廊上灯笼千百盏,一眼望去,重重迭迭,望不到边。

心里有了猜测,可还是在听到他诉说时心弦拨动。

他说,那年她一岁,孤山派被灭门,他听宫门的侍卫说,旧尘山谷的祈福灯很灵。

他溜出宫门,给她点了一盏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拉着她的手握着那枚玉佩,上官浅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那么一桩因缘。

原来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便被许给了宫二。

原来那玉佩,是宫二打算赠予她的定情之物。

她看着那盏灯,灯上画了一枚玉佩,她知道,这是因为宫二不便写她的名字。

定贴没下,八字未合,她的清誉也很重要。

没想到,因缘际会,兜兜转转,她拿走了他的玉佩,来到了他身边。

这盏灯还亮着。

“宫二先生好大的手笔。”

上官浅掩着唇笑,这祈福灯长亮,是要捐灯油的,价格真是不菲。

算下来,宫二先生小时候的零花钱,都捐在这上面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面上似有红晕,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时他还小,狠狠地哭了几回,钱是没带够的,后来又补了不少。

手指勾着灯下的玉牌看了看,他的名字【宫尚角】在上面刻着,时间久远,玉牌已经有些斑驳了。后面缀着一个一百。那是香客的香火供应年限。

百年——竟然这么久。

她又是看了看,握在手心里,玉质温润。

原来小宫二也曾给她一颗真心。

她又笑了,宫二带她来看这个,又是在告白了。

他这个人,心里有十分,嘴上也只肯说个叁分。

他不说,上官浅怎么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宫二先生,喜欢她的心情这样的真挚热烈,又单纯无暇。

她眼波微动,却在看到旁边一盏灯时停下了目光。

那盏灯还有些距离,中间隔了好几盏已经熄灭的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莹莹烛火跳动,她看到灯上绘着一张面具。

她走过去,看得更清楚了,是一张面具,好熟悉的面具啊。

难以置信的目光垂下来,她看到了下面的玉牌,一朵梅花刻在上面,眼泪先掉了下来。

宫二从背后轻轻拢住她轻颤的肩膀,低声道:“我问过宫子羽,这盏灯是兰夫人生前点的,每年上元灯节,已故老执刃都会陪她来金龙寺祈福。”

原来这才是宫二要带她看到的东西。

玉牌有些硌手。

原来拙梅还记得她。

她以为——没有人爱她呢。

“她是一直牵挂着你的,心结难解,郁郁而终。”

上官浅轻轻的声音像是怕把这灯吹灭了:“她都没有来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等了那么多年,等她娘来找她,等她娘来救她。

在无锋挣扎着等,等到后来,不再等了,知道等是等不到的。

没有人会来救她。

没有人会来找她的。

她当时更希望她娘死了吧。

希望她是真的全家死绝,因为是孤山派的遗孤,所以没有人会来。

“可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上官浅的嘴角上翘,她想,原来拙梅还是记得她的。

虽然只是一盏灯。

但这盏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亮了这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会继续亮下去,烛火长明,百年不怠。

她的娘亲都没有见过她长大的样子。

隔着烛火,她娘亲能看到她吗。

她有很努力地长大,活下去。

活得还不错。

她握紧了宫二的手。

她娘亲知道吗,她嫁给了宫二,宫尚角。

角宫的小公子。

她娘亲见过宫二吧,那个时候宫二还小。

她会知道,将来宫二会和她女儿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女儿也回到了宫门。

“谢谢你。”她轻轻靠在宫二肩上,春风吹干了泪痕。

廊下迎春花俏然绽放,她想,春天总会来的。

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都会牢牢地抓在她自己手里。

作者有话说:

随机掉落一个番外。

好久没写文了。在家等老公出差赶回家,觉得很幸福。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有人临时改签转车,漏夜兼程风雨无阻地回家找我,我觉得很幸福。

希望我的读者你也幸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发烧了。

原本他这样的体质,是多少年都不会生病一次。

可那天他惹了浅浅不高兴,在雪地里站了一整夜,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第二日上官浅开门时,才看见他站成了一个雪人。

上官浅吸了口气,她昨日里把人撵出门,没成想他竟然没走,这么傻站在屋外,真是笨死了。

她以为宫二不愿意哄她,没想到他感情上这么不开窍,让他滚他真的滚,滚也不知道滚远点,站在门口给人当门神。

宫二冻得青紫的脸在看见她的那瞬间冰霜融化,急着解释道:“浅浅,我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他那好弟弟,偷偷摸摸做了些奇怪的药,让寒鸦柒失了心性,神志不清?

没有他的许可,那宫小狗怎么敢?

上官浅气还没消,冷着脸瞪着他。

寒鸦柒对她来说如兄如父,上一世为她送了命,这一世竟然被宫小狗那该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拔剑想杀宫小狗,寒鸦柒竟然拦在宫小狗面前。

她又急又气,偏宫小狗还握着寒鸦柒的手腕儿说他认真的——

她长吐了口气,不行,她还是要杀宫小狗泄愤!

宫二红着眼:“浅浅——我昨日已问过远徵弟弟,他是真心的。”

真心什么?

她亲眼见着那宫小狗抱着寒鸦柒乱啃······

昨日撞见的那桩事在她眼前混乱重现,她脸上泛红,有些羞愤地问:“那寒鸦柒呢,他可是愿意的。”

宫二拿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是。他托我带句话给你。”

他的声音晦涩低沉:“他也找到了愿与他共看山花烂漫之人。”

上官浅微微晃神,寒鸦柒曾说要带她去山花烂漫处,这话是不曾与人说过的。

只是她没想到,寒鸦柒最终会······成为她的弟妹?她别扭地想,不对,是娶宫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委实想不到寒鸦柒穿新娘嫁衣的样子,宫小狗那满脑袋铃铛,穿新娘嫁衣——

宫二看见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身子晃了晃,不放心地追问:“浅浅,你不生我气了吧。”

说来这事不怪宫二,可她昨日气急,便迁怒在他身上。

也是从无人对她这般好,叫她恃宠而骄了,近些年脾气越发地大。

她心里有些歉疚地伸手摸他的脸,他的脸很冷,眉毛上挂着细碎的冰渣。

宫二握住了她的手,还好浅浅这次没有离开他。

他好怕浅浅生了他的气,离开宫门,再也不回来了。

他眼前的浅浅有些模糊,他的神志也有些不清明,他喃喃地叫了声:“浅浅······”

便一头栽倒过去。

好重·········

上官浅把他拖回房间,他身上的雪融化了,浸透了衣服,又冻成了冰,硬邦邦的好像是铁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叫人打了热水,把他脱光了扔进去,他冷得发抖,在昏迷中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浅浅······”

“我知道错了,别走浅浅·······”

“会死的,别死,别死浅浅,求你······”

湿漉漉的,是他的眼睫,还有上官浅的心。

也许上一世她的身死成为了他的心魔梦魇,在他脆弱的时候爬出来,像藤蔓一样勒紧他,让他无法呼吸。

他握紧了上官浅的手,贴在自己脸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上官浅的指尖沾了热水,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笑了。

她在宫二心里是这样的重要,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细节,在他毫无意识的呢喃中,被反复认证。

宫二烧得昏昏沉沉,体温烫得吓人。

上官浅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宫二的胸肌有些硬,肩膀枕着最舒服,他的皮肤是绷紧的,因为身材高大,她这样趴着很是小鸟依人,心里欢喜得冒泡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拨弄他胸前的莓果玩。

终于把人闹醒了。

宫二嗓音嘶哑地:“浅浅······”

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来:“你醒啦?”

“嗯······”

许久没有生过病的宫二非常不习惯地适应了他的身子,四肢沉重,头脑发昏,身上趴着他最爱的娇软躯体,有个东西不争气地竖了起来。

浅浅笑意更深了:“哎呀,公子怎么了。”

他有些无奈地苦笑,她这样贴着,他不硬是不可能的。

喉咙喑哑,口干舌燥。

“浅浅,不要把病气过给你。”

上官浅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发热了。”

“嗯·······”

他烧得面色潮红,高挺的鼻梁上汗涔涔的,一双凤眼不复平日的沉静,冷傲的孤松冰雪融尽了,雾蒙蒙的不甚清明的样子,让人心里恶念丛生,想欺负他,想凌虐他,想看到他哀求的样子。

楚楚可怜的,最诱人犯罪。

宫二先生,什么时候让人觉得可怜过。

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在病中,露出一丝丝的脆弱。

完美瓷器的一丝裂缝,让人想把他摔碎了听那奢靡的响声。

“公子,想试试滚烫的东西。”

她的手在被子里,握住了那根粗壮的昂扬。

“浅浅······等我好了······”

“嘘——”上官浅露出无辜邪恶的笑容,“公子想要的,公子嘴上说不要,身子却很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咬着唇,摩挲那根东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磨蹭。

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吟,舔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

发烧的宫二身上越发滚烫,他搂着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闷哼。

浅浅坐在了他身上,他在她胯下,被迫予取予求。

原来强制的感觉这么爽,她的笑意更深,强迫自己喜欢的人承欢,彻彻底底地拥有他,亲密无间的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渴求,她忍不住收缩,绞紧了他,缠着他起伏。

他像一只虚弱的猎物,被她玩弄掌控。

浅浅的手掌握着他的下颌,俯身亲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他嘴里品尝他的味道。

是她喜欢的味道。

于是她发出满足的喟叹,肆意品尝他,狂风暴雨般把人亲得粗喘。

“浅浅·······别折磨我·······”

“对公子来说,是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满意了,便小性地质问。

宫二难耐地挺腰:“要······”

“公子想要啊。”她又露出纯良无辜,却恶意满满的笑容,“那你求我啊。”

“求你······浅浅·······给我·······”

“求我操你。”浅浅的舌尖舔他耳朵,诱惑他说出放荡不堪的话。

宫二急促地喘息,他烧得晕晕的,像在做梦。

梦里有他最喜欢的人,她最坏,菩萨样貌,魔鬼心肠,总是笑意盈盈地欺骗他作弄他,可他喜欢啊,喜欢就是最好的。

于是他抱住了他最爱的姑娘,翻了个身,用力挺腰,进得更深。

浅浅没提防,被他翻过来覆着压住,他不要命一样挺腰耸动,把她顶得一迭声地呻吟。

这样地急切,好像要把她做死在床上一般。

滚烫的东西那样硬,填的满满的,碾得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酸涩又酥痒,她搂着宫二的脖子,腿绞在他腰上,拧过身子又把人压回去。

鸳鸯帐里,被浪翻腾,她从不输给宫二,势均力敌才是她喜欢的爱情。

趁他病,要他命。

趁人之危她最拿手了。

这次大获全胜,狠狠地操了宫二,换了几个她喜欢的花样,逼得宫二丢盔卸甲,缴械投降。

最后她精疲力尽地趴在宫二身上,亲他的下颌。

“落我手里了,公子。”

“嗯。”

一直都在她手里,心甘情愿把真心交给她,只有她。

宫二觉得他这次高热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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