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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男人把庆衣绯放到床上,把弄着瓶瓶罐罐,“合欢散”、“长相思”、“一笑泯恩仇”、“擎天”……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处于绝对的自信,男人只选了润滑之物,并未再纠缠别的东西,一边仔仔细细的拨弄庆衣绯,一面嘀咕,“第一次遇到不是投怀送抱的人,还得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作孽。”

男人一面爱抚下去,又不住的自我享受,庆衣绯迷迷瞪瞪的,自然对挑逗没有心灵上的触觉,只有身体的诚实反应。

口舌的刺激,男人一鼓作气,进而转化做双手的游走,再加上模模糊糊的远声,庆衣绯的身体都烫了起来,当男人触碰到他的禁地时,庆衣绯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一瞬间清醒竟如此,但还是好言相……哄骗,“没做什么。”

庆衣绯又迷糊了起来,口齿不甚灵巧,完全没有舌战群人的气势,“没……干什么,那、那你是在……做什么?”

男人不再搭理他,继续自己的事业,庆衣绯出现了嘤咛,“苏荷……”

那人一时欢喜,“哦,你叫了我的名字。太好了,衣绯,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庆衣绯不再说话,似乎又药劲儿发作。

前戏工作完成后的男人慢慢的把自己送到庆衣绯的身体里,庆衣绯先是皱眉,最后忍不住叫了起来,“不要啊!好疼!”

声音的尖锐都吵醒了他自己,可是那一刻,他进入了他的身体。

那感觉,对庆衣绯来说,好像是精卫填了海,群山因此匿影,波涛不再。

男人缓缓的下沉,不发一言,但却破散了他千万年游离灵魂的的空虚,苍穹都黯然失色,只剩下那不属于自己的□的伫立,暖意在游窜至四肢到全身,奇经八脉都是他的滋味。

后来庆衣绯被折了过来,他便望着那人,那人也这样望着他,庆衣绯看着这陌生的男人,居然险些就要落泪。男人对他深深吻去,衔住了他的呻吟。

庆衣绯突然觉得自己也释放了本性一般,他突然恨起漏刻不停香燃尽,毕竟,天会明。

庆衣绯在深夜最为清醒,问道,“这可是梦,但你我终究会醒。我是要归去,你也会离开。对不对?”

那声音怎么竟如此酥软,如糖般沙哑,甜腻动人。

男人舔舔他的唇,“不要瞎想,我们,很快会再见,但不是在这里了。”

庆衣绯紧紧咬着嘴唇,“不过一夜荒唐事,你我今生,怕是陌路了吧?”

那人的动作忽然粗野了,庆衣绯一时把持不住,那人的声音如此坚定,“不,我们很快就会再见。衣绯,相信我。”

庆衣绯没有再说什么,任由男人为他清洗干净,之后两人相拥而眠,庆衣绯睡下后,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曾因醉鞭名马,唯恐多情累美人。衣绯,你若高中,我们必会再见。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真的喜欢你。”

第二天起床后,庆衣绯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若不是处处狼藉,昨夜还真是今宵别梦,桌子上有一枚玉佩,庆衣绯将它揣在了怀里,仔细收着。

庆衣绯面无表情离开了“烟萝地”,回到了“蟾宫”。店家殷切的问他昨日怎么未归,庆衣绯故作潇洒的却笑得很难看,“眠花宿柳,一夜风流。”

还真是一夜风流。

直到殿试,庆衣绯怎么都笑不起来,也哭不出来,他素来不带一本书,所以也没有书童,只是终日自己坐在一处,闷闷的喝茶,滴酒不沾,只是把玩着那枚玉佩。

庆衣绯没有再踏进烟萝地,不知道为什么。

殿试前的复试轻松过关,殿试那天是四月二十一日,春雨。

那日的庆衣绯着了浅碧的衣衫,衬得自己反而很清丽,白玉像一般模样,乌云长发束的很是规矩,再不见往日的随意。

殿试时庆衣绯一直低着头,直到皇帝金口玉言道,“抬起头来。”那声音威严,却也还算和蔼。

庆衣绯抬起头,却在皇帝的身旁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换了装束,可总有没变的容颜,那人衣着变换成皇室贵气,配饰却是似乎和自己怀里一模一样的白玉佩。

庆衣绯胸口贴着的白玉佩一时间似乎不再温凉,变的炽热如那夜的激烈搏动。

庆衣绯一时乱了,只听得皇帝的题目,细细忖来出的倒是简单,甚至不太正式,以至于有些调侃意味,“论‘情’”。

士子们似乎有些心底里的骚动,自然都不敢出声,一个个郎情妾意的吟咏呕哦一番之后,轮到了庆衣绯,也独剩他一人还未开口。

庆衣绯的声音的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颤动,“荏苒何物为春意,人看花月对莲鱼。古来万句长嗟怨,从来情字不为诗。”

明摆着有违圣意似的,没想到皇上却开口叫好,“好一个‘情字不为诗’,这,可有何解释?”

庆衣绯一点儿都不紧张,比起那夜来,庆衣绯再也没能如此失态过。

“草民以为,情字怎可言说,情到深处,便是无言,不上西楼也知何如钩,寂寞梧桐,哪般有清秋。此情剪可断,理不乱,只是萦于心头,却讲不得与人。”

庆衣绯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心里压了,更是千愁万绪。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是否如自己一般,唯独不在乎,皇上对他如何评判。

皇上赞许的捻了捻胡须,“有心事。”

最后的结果是庆衣绯连中三元,自然状元要打马御街前,开赴琼林宴,庆衣绯始终提不起太大兴趣,京城几番好去处,御宴何等珍奇味,庆衣绯都没有什么反应。

最后终于刺激到他神经的是皇帝似乎有赐婚的意愿。

庆衣绯跪地不起,言说虽无婚嫁,却有心上人。

皇帝似有不悦,但惜才似的问起庆家的家人,庆衣绯想都没想就卖了庆迎菲,“家有小妹待字闺中。”

皇帝这下满意道,“不如这样,择哪位未婚的皇子,娶了你妹妹便是。”这话既然放了出来,也便提上了日程。

稍后便该是分配庆衣绯的官职,这时皇帝忽然开了口,“状元郎可愿委屈呆在东宫?”

庆衣绯赶忙跪下道,“谢主隆恩。”

状元郎不入朝堂不是怪事,可留在东宫也是奇闻。

于是庆衣绯便乐颠颠的领了四品的差衔,封个“宫中行走”的闲职,居然就住在了东宫。

☆、女儿红(二)

庆衣绯日子过得滋润,可苦的他蟾宫折桂的消息快马加鞭进了钟眠谷,庆家上上下下须面对的东西。

首先是江湖各家的冷嘲暗讽的祝贺,天知道江湖一向清高,规矩严密,自从庆墨渐娶了裴浅玉这违逆联姻习惯的事情发生之后,庆家便一向不守规矩,简直是难以回归正途——比如说,庆衣绯经科举之路,必然入仕,这就很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江湖上的人一向如此,最不屑于混同官道,可庆衣绯偏要如此,还连中三元,这简直不可理喻。

比如厉家的贺喜就很口是心非,拐弯抹角,还说什么庆家眼皮太高,居然不乐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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