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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34部分(1 / 2)

>  许多人都怕南烈,但不知清田是不是少了一根筋,他丝毫不惧南烈,立刻回敬了他一眼。

神叹了口气,说:“因为你没有听到今天高头先生说的话。”

“先生说什么了,把你们个个打击得像蔫了的黄瓜?”清田好奇地问。

藤真耐心地解释说:“先生对辽沈战役能否打赢根本就没有信心,不仅如此,他甚至把党国的希望寄托在八年后的美苏大战上。谁知道八年后会怎么样?最关键的还是目前的国内战争吧。”

“照这样下去,即使从华北抽调兵力到东北……”牧终于开了口。

南烈接着他的话说:“也很难撑到11月。”

清田吃惊地睁大眼睛:“不会吧?共军一个月就可以拿下整个东北?那样的话,我们华北岂不就……”

他疑惑地看着神,神的表情告诉他,南烈的猜测是有根有据的,他不由也沉默了。

清田想到已经战死的赤木和樱木,如果这是事实,赤木他们的所谓为国捐躯还有什么价值?

藤真看着众人,笑了笑:“大家也不用就此泄气。就算东北真的丢了,我们也不至于立刻就垮了。”

南烈坐在藤真的斜对面,默默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这时,一种类似无奈又类似不舍的感觉充斥在他心间。

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年多来,国军的兵力一直在消亡,而共军的兵力却一直在增长,差距正向着有利于仙道他们那边越拉越大。

他也不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失败会这么明显地摆在眼前,连素来顽固而好胜的高头都会在部下面前示弱,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就算是他,也还会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他想,他们这一边真的这么快就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明年今日,他会在哪里?

他和藤真是不是还能坐在同一张桌边,貌似同僚地说话?

他从来没这么沮丧过,也从来没这么迷茫过。

以后一连几天,高头和泽北他们都在商讨从华北抽兵支援东北的问题。

商讨结果,是从华北调两个军到东北前线。

高头在北平将应调兵力决定后,两天后即赴沈阳,去那里召开由军长以上人员参加的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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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一天下午,北欧斯德哥尔摩,流川在音乐教室里弹奏《飞翔》,水泽一郎和平时一样,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曲终,水泽一郎突然说:“流川,有件事,可以问你吗?”

“什么?”流川侧头看了他一眼。

水泽一郎走到钢琴旁边,他浑圆的大眼显得异常明亮:“《飞翔》和《阳光》,不是写给同一个人的吧?”

当然不是同一个人,流川心想,他把左手轻放在黑白键上,随意地敲出一连串的音符,那跳跃的乐音虽不成调,却给人以一种奔放而流畅的听感,仿佛是溪水汇入平静不波的湖中,叮咚有声,于是,1946年8月18日那个恶梦般的清晨从流川尘封的记忆里跳了出来。

两年过去了,他本以为,和三井死别的过程,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个鲜血淋漓的清晨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个疤,虽然被岁月风干了,却依然有着新鲜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这个世界有多么不完美,有多么不如人意。

而和仙道的生离,则仍是个会滴血的伤口,醒时梦里都不曾放过他。

但他想,不管是不可意料的死别,还是自己选择的生离,都是命运里必须接受的考验。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水泽一郎心想,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流川沉默的表情。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对音乐有很好的鉴赏力和领悟力,所以,他能确定《阳光》和《飞翔》里分别描绘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而且是和流川密切相关的两个人。

他现在知道,他的感觉是对的。

这时,迈克尔像一阵风一样刮进来,风风火火地说:“流川,一郎,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水泽一郎转向他:“什么好消息?难道是你要被调到更有新闻的城市去了?”

迈克尔一直埋怨自己来错了地方。也的确,斯德哥尔摩这个被森林和湖海所围绕的海滨城市,有着安静的小乡镇味道,实在不像个高级的欧洲都市,只有到每年的12月10日,北欧隆冬的最深处,它才会突然变成世界关注的中心,这一天就一件大事,著名而神秘的诺贝尔奖就要在市政厅向外公布了。

除此之外,这个城市毫无令人兴奋的新闻素材可挖。

对于迈克尔来说,斯德哥尔摩除了风景如画,以及让他遇到了水泽姐弟和流川,实在是乏善可陈,所以,他一直想去一个像是二战时的巴黎或卡萨布兰卡那样的城市工作。

迈克尔大摇其头:“一郎,你还记得前年秋天那个北平高校访问团吗?”

水泽一郎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斯德哥尔摩高校界那时就决定一两年内回访,但因为中国一直处于内战中,所以,始终没能成行。不过,高校联合会已经决定在这个冬天组织访问团去中国了。”

“你昨天不是刚说,中国的内战更激烈了,他们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回访?”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今年12月中旬刚好是中国最有名的高等学府北京大学的50年校庆。再说了,即使是内战中,参战的双方也不至于拿外国访问团的人开刀。我倒是很想去见证一下中国的内战呢。”迈克尔兴奋地说。

流川在一边漠然听着,就好像迈克尔他们在谈论的是和他全然无关的事。

他其实是在想,即使到了斯德哥尔摩这个中立城市,他还是没能彻底远离国内战争的阴魇。

虽然同样是记者,对于中国的内战,迈克尔和三井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迈克尔只因中国是战地而向往,身为一个从来没有做过战场的国家的人,他不知道所谓的战地,对于处于战争中国家的人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远没有三井那种切肤之痛。

那场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会不会没完没了?

如果仙道真的胜利了,那么泽北、南烈他们呢?

迈克尔和水泽一郎可能永远都理解不了他对那场遥远的战争所怀有的复杂感情。

“还有,我还知道,你们也在访问团的名单中。一郎,你不是很想回中国看看吗?你好像从没去过中国,对不对?”迈克尔转向流川,“流川,你应该是去过了。不过,你应该也很高兴又有机会回去吧?”

流川听了,不由怔住了。

两年来,他在这个世界兜了一圈,没想到,最终,还是有可能又兜回去,回到那个他的理智想躲开,感情想接近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该抗拒这个诱惑,但他真能抗拒得了吗?

他想抗拒的何尝不是他一直在期待的。

晚上,水泽家,水泽茜不解地问:“回中国?中国不是还在打内战吗?太危险了吧?”

水泽一郎点了点头:“当然有危险。不过,身为学历史的,难得有机会见证历史,所以,我很想回去看看,机会难得。”

对他来说,难得的不是能回去,是能和流川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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