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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24部分(1 / 2)

>  当然,他也不含糊,也猜到了水户洋平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们心照不宣、不动声色地互相欣赏着,彼此刀枪不入的外表下隐藏着的……脆弱的一面。

晴子说:“流川先生,水户先生和野间先生也要回上海,我们又可以乘他们的车了。”

流川说:“是吗?水户先生,谢谢你。”

洋平说:“举手之劳而已。”

仙道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

流川他们和水户洋平一起回上海,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看了看表:“我还有事,该走了。水户先生,野间先生,流川先生,晴子小姐,祝你们一路顺风。”

洋平说:“和先生又只得匆匆一面,真是遗憾。”

仙道说:“在下也有同感。水户先生,我很快会去上海,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很是期待。”

仙道对三井说:“三井先生,你静心养伤,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你这么忙,明天就不用来了,我很快就会好的。”

仙道笑着说:“我希望先生能早日康复,还等着拜读你的檄文。”

“好啊,一出院我就会拿起笔的。那些人以为会把我打怕,还早呢。”

仙道点头说:“话虽如此,还是要小心些。那么,我走了。”

他走向门口,经过流川身边时略一迟疑,终于还是无言离开。

流川一直站在门边,就是猜到,仙道肯定会比自己更早离开,他微微侧头,看着仙道挺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觉得自己的心又变得空荡荡的。

但他们还会在上海见面的,仙道说过,要展示厨艺给他看。

这样想,就好过了一点。

仙道察觉到了流川从后面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甚至知道走到哪里,就走出了流川的视线。

那一刻,他不由停下来,站在走廊里发了一阵子呆。

他不愿意接受,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们目前不可抗拒的现状。

总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才能见到自己心之所系的人,总是匆匆相遇,又隔关山。

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他总算遇到了流川。

洋平看着流川侧向门外的脸,心想,这样的爱情,好像也不比他正渴望和追求的轻松。

他实在没有闲心和兴趣去打探别人的私事,但因为他自己的幸福也很渺茫,就能体会仙道和流川的苦。

在这个疯狂的动乱年代,没有几个正常人会过得志得意满。

他也不例外。

他不由看向晴子。

晴子也在看着流川。

对于流川言行举止中的任何一点变化,她也许比任何人都来得敏感。

所以,她知道这时的流川既寂寞又难过。

她很明白,流川一生都不会因她而产生这些情绪,但看到他这样,还是觉得心酸。

因为喜欢着这个人,虽然知道他不会同等地喜欢自己,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

至少比自己好。

三井和野间只看到了这条注视链的后半段,就是从水户洋平到晴子到流川。

单恋……旁观者都为他们觉得累。

更别说当事人了。

他们两个局外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井心想,幸好他没有这样的麻烦。

这天傍晚,流川、洋平、晴子和野间回到了上海。

☆、总第三十一章

(三十一)

下关事件见诸报端后,国民党当局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怕弄得不可收拾,命令中央政府内政部小小惩戒了首都治安当局的各级负责官员,就这样“表演”了一番,瞒天过海,草草了事。

而南京警备司令部也装模作样地抓了几名“嫌疑犯”,那几名“嫌疑犯”由警备司令部军法处“侦讯”后,保释的保释,当庭释放的当庭释放,此案后来就这样不了了之。

五天后,三井和上海请愿代表团一起回到了上海。

回到上海时,三井的伤还未全愈,但第二天,他还是赶着去报社工作,流川拦不住他,只好随他去了。

深夜,三井回到公寓时,流川的房间还透出灯光,流川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他开门回来的声音。

他走到流川的房间门口,听到他在房间里断断续续地弹奏乐曲。

流川好像是在试奏和修改一支乐曲的某个乐段,所以,不厌其烦、循环往复地弹奏着同一旋律的曲调,有时弹奏得很流畅,有时弹到某处嘎然而止。

三井这时已经知道他是在作曲。

流川一直在推敲着的那个主题片段,旋律虽然陌生,但在三井听来,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他好像看到,在五月的阳光下,一只雏鸟在碧空中飞翔,但总是飞到某个高度停滞不前,流川现在就是努力想让这只雏鸟能继续飞,一直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明明是不成熟的曲调片段,三井却听得悠然神往。

他突然猜到流川在作的是什么曲子了。

三井又听了一会,坐回沙发上,扬声说:“枫,我回来了。”

流川开门出来,看到了他:“这么迟。三井,你的伤还没好全啊。”

他神情中微有责备之意。

三井笑了笑:“我会小心伤口的。唉,今天又是座谈会,又是慰问会的,真是要累死了。枫,后天,我想请水户洋平吃饭。”

流川一怔,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突然……”

三井大惊小怪地说:“什么突然,难道你忘了,你和晴子能顺利去离南京,都是因为水户洋平。你还真自以为是,没有人天经地义应该帮你的,总应该有所表示。”

流川的确没想那么多,需要的时候,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他当然就接受,只是这么简单。

当然,事情往往没这么简单。

他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是你请客,又不是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要叫上晴子。”

“知道了,三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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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齐聚在霞飞路的一家西餐馆里。

洋平一坐下,便说:“三井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

“差不多要好了。”

“恭喜。老实说,我觉得三井先生这次受的伤毫无价值。”洋平笑了笑,“对不起,我实话实说。不过,我很高兴自己因举手之劳,而成为三位的座上宾。”

三井说:“水户先生说得没错,就事论事的话,的确是毫无价值。”

“三井先生,你别在意我说什么。我是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对利益回报看得很重。所以,始终难以理解先生的抱负。不过,一直心存敬意就是了。国难当头,总要有像先生这样的人,才不至于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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