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咖啡厅,我的左手提着包包,右手拿着一个装着食物的纸袋。从车站南站到庙口夜市附近约700公尺左右,走路过去十多分钟就能抵达。
「下雨了?」雨滴沾染在手机萤幕上,红蓝绿的光点闪烁着。
我抬头看向明亮的夕yAn,一群雁鸟的黑影恰好掠过高楼的玻璃窗。下午的风意外刮了起来,没什麽乌云却飘着毛毛雨。
站在嘈杂的人行道上,视野被两道缓慢的车流堵得满满的。傍晚的街灯整齐划一地亮起,火车站与广场周围人满为患,流动摊贩随处可见。路过时我稍微留意了一眼,附近貌似正在举办活动,怪不得人那麽多。
绿灯亮了,我跟着前面行人的步伐,穿过横跨两道的大马路。
经过超商後弯进巷子,走进昏暗的骑楼底下避雨。
一路上,我看着自己的步伐接二连三踩在空虚的柏油路上。脑袋不受控制地,不停重播刚刚对方的一举一动。
为什麽警察会在今天找上门、最近都发生了什麽——
我什麽事也没做,每天就和正常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去影响别人,也没有危害社会。即使日子有点辛苦,但自己对此也没什麽怨言。
虽然......我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很蠢,或许这些事情,就是针对我的报应吧。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坚持那麽久了......这种日子,会结束吗?
我虽然不喜欢这麽想,但隐隐之中,这种不安的感觉却每天都盘据在自己心上。
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一样,也许该来的总有一天还是会来——
「喂、智障!你要走去哪?」
感受到熟悉又亲切的问候,我循声抬起脖子。此时林墨正拿伞站在前面的路口,高架桥下的斑马线上等着自己。
「谈得怎麽样?」他撑了撑腰问。
我停在原地,先是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再看了看路面。随即像是殭屍一样,木讷又笨拙地扬起下巴。
「哼、是我赢了。」
甩出食指和中指,我侧着脑袋,摆出经典到不行的剪刀手。
进到冰店,我点了一份自己最喜欢的牛N雪花冰来吃。除了炼r外,这一小碗冰没有加额外的配料,因为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这家冰店新开不久,店内的品项与装潢都让人十分满意。每到假日的时候,如果没人抢先占位的话,很可能会找不到椅子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台风卡努在今天下午开始接近宜兰外海,气象局不排除在明晚8点左右发布海上警报。
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机正播报着,这个月底又冒出一个新的台风。
「对了、刚刚离开前,我爸塞了一张纸条。」
「嗯?」
还没开口,他像是猜到我要问什麽一样。
刚刚看着林墨离开时,我有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之所以得用到纸条,也许是他身上有密录器之类的东西,才不能直接开口。
「拿去。」我将折皱的纸条拿到手。上面的内容除了提醒我「阅後即焚」外,还清楚写着两行字:
七年前的魔人回来了,如果不幸成为目标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很多人在暗中监视你和他,千万不要与其接触。
下面附注了他私人的电话号码。
「哪来的披萨?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会儿的功夫,他光明正大扒出纸袋里的食物吃了起来。
「你看过纸条了吗?」
「看了、不过没什麽线索,我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麽忙。」
我从喉咙深处呼出温暖的热气,舌头有些发麻,原本堆如山岳的雪花冰很快吃完了一半。这两个礼拜来基隆打工时,我们习惯在离开咖啡厅後到这附近找些东西吃。
这家冰店是第二次来,如果今天自己没被他爸找去,我想林墨应该会像上次一样点一碗超大份量的水果冰,然後再两人分着吃吧。
「吃完後要去夜市逛吗?顺便再买晚餐来吃。」
「不,时间晚了。」
我低声谢绝他的邀请,今天发生太多事了。虽然他应该有些话想说,但目前自己只想好好回家洗澡睡觉,顺便整理一下杂乱的心情。
只是,当我有些在意地瞟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他目光散落在桌上,嘴巴如机械一般无意识地咀咬着食物。彷佛品尝不出味道一般。
「抱歉、就这次不行。」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用力抓了抓头发後以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办法帮你一辈子,毕竟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想做的事。虽然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但还是希望你能珍惜现在和身边重要的人。」
我哑口无言听着林墨责备的话语,他很少用严肃的语气说话。今天的事可能踩到他的底线......可以感觉对方有些火气上来了。
「对不起,之後我会想办法——」我放低姿态,小声愧疚地道歉。
「我没怪你,只是觉得这样很蠢而已。」
他一脸埋怨地cH0U了张卫生纸,擦了下嘴巴,随手将其丢到空碗里面。
「林墨......人和魔人不能处在一起吗?」
我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着。虽然我们的理念已经分歧很久,但我始终能察觉到他内心中矛盾的情感。
毕竟,他是唯一知道我g过哪些蠢事的家伙,自己也只剩这朋友能信任。
倘若连他都不能理解我的动机,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谁知道——」他耸了耸肩,放下吃到一半的披萨「我没兴趣思考这些,反正关注眼前的事情就够了。」
「是吗......」想不到能说什麽,我平淡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魔人的孩子、知道我是魔人。为什麽能接受我做的事情,还特地帮我隐瞒?
相b其他人而言......我绝对不算好人啊。
为什麽你不去相信他们,而是一昧地选择相信我?
这Ga0得我好混乱......能安稳坐在这里的自己,在你看来到底是魔人还是人类?如果六年前没有这麽做,至少你不会改变当时的想法吧。
「真是的,早就知道说服不了你——」一边叹气,他又从盒子里拿起一片披萨。
「喂......别吃光啊。」
看着剩下盒内只剩下3片,我忍不住提醒。
「披萨再不吃就要凉掉,而且今天吃你几片怎麽了?你才该请我——」
「算了,都给你吧。」
我赌气似打断他,埋头将碗中剩下的雪花冰吃完。每次和林墨吵架时,这人说话都会渐渐变得无理取闹。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总会装成没听到的样子。
不过,他今天却意外地没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自己感到一丝诧异时,我看到他正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鲨鱼外型的布玩偶。
「我刚刚来之前去了趟娃娃机店,这是送你的。」
「嗯?」
「别废话、拿着......」他y是塞了过来。
那玩偶跟我的脑袋差不多大,但整T作工有些粗糙,布面材质m0起来也不太舒服。可能是仿制某大厂的产品吧,但出於对方的心意我也没打算多问。
「——对了,还有一些手工饼乾和糖果,这是老板娘准备的。」说着,林墨又从自己大包包里,翻出一个带有蝴蝶结的礼物袋。
「总之、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把气氛Ga0的僵y。不过劝你别把自己的人生赔在吃力不讨好的事上,听懂了吗?」
「别用这种方式说教,吃完快滚。」
我毫不客气地用碗中的汤匙指着他,可林墨却抿着嘴唇笑了起来。看着他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总感觉被他摆了一道。
「笑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没事......」他轻哼一声,从位置上缓缓站起。
我看着林墨的身影经过我的身旁,正以为对方准备离开时,他脚步却停了下来。
「明天放假记得一起出来玩啊!」
说完,他拍了一下我的後背,没管我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将笑脸变回来,他微笑地挥了挥手,随即带着潇洒的背影从视线中淡出。
「怪人......」
等他走远,我低头看着怀中的玩偶,轻轻嘀咕一声。
***
回到火车站,我在附近的自助购票机加值钱包里的悠游卡。看了看时刻表上面显示的内容,下一班往苗栗方向的区间车还有大约30分钟抵达。
闲来无事,我提早走进验票口,踩着阶梯向下走去。上一班的列车好像才刚刚离开,所以现在都没什麽人在月台旁等待。
「累Si了——」我随机找了一个月台上的石椅坐下来。双手撑在後面,挺直腰杆看着空荡荡的列车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安静。」我的内心这麽想,此刻不想掏出手机打扰这安稳的氛围。可就在脑袋刚刚开始放空时,一个男人忽然跟在身旁坐了下来。
我的眼角不经意地向他撇去。
明明空无一人的位置还有很多,为什麽他要坐在这里?
就在这麽想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我很久没有从国外回来了,今天是想来见重要的人。」
犹豫了几秒钟,我试探X地问了一句:
「需要帮忙吗?」
我的眼睛同时注视着对方帽兜底下的模样。那男子有着一头班白的头发,还有一双碧蓝的眼睛。
面孔虽是外国人的样子,但中文听起来十分流利,没有什麽口音。
「不用、我只是一路上都没遇到认识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想吐点苦水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嗯,了解——」
好奇怪,如果是从国外回来。为什麽他身边一个行李都没有?
「看你的样子蛮年轻,今年多大了?」
「刚上大学没多久。」
「18岁?」
「嗯、差不多。」出於的原因,我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年龄。
问完这个奇怪的问题,这个人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我原本还在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可当我转身看到他也对着空荡荡的月台一语不发时,脑中多余的念头便突然打消了。
「嘟嘟嘶嘶——」月台的广播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我条件反S地看了一眼月台上的电子栏,下班车还有20分钟。
一想到还要跟这个人坐在一起这麽久,我已经想找藉口去上厕所,再换到其它地方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抱歉。刚刚在回忆一些有趣的事。」
就是这麽刚好,在我刚准备站起来时,他突然开口打断我的动作。
「没事,我也在放空。」
我傻笑了一下,眼神飘忽试图去掩饰内心的尴尬。
「我曾经认识个朋友,他生了个孩子貌似是nV孩来着......」
「咦,几岁了?」
「还活着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你知道他们是怎麽Si的吗?」
话锋一转,对方的语气变得诡谲,像是在讲鬼故事一样让我J皮疙瘩起来。
「呃、不知道?」
「那母亲对nV孩的存在始终闭口不提,我一度怀疑那nV孩根本没存在过。直到後来得知他们的身世後,才知道母亲这麽做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有钱人的私生子?」
稍微停顿了一下,那男子低声继续补充道:
「那母亲......是从一个b监狱还要痛苦百倍的地方,带着孩子拚Si逃出来的。
而我,就是当时帮助他们逃跑的人。」
咦?为什麽要谈到那麽沉重的话题。
「这样啊,呃......真可怜呢。」我声音模糊,有点茫然地回应对方。
本以为他会随便敷衍两句,没曾想却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虽然我没什麽认真听就是了,连对方一开始的问题都忘记了。
「你还记得那孩子,Si前做了什麽吗。」
「什麽、嗯?」
听见对方的用词,我诧异地转过头。由於他说话的时候不用正脸对着自己,因此看不出那人脸上表情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未听说此事,抱歉。」
不对劲、该不会对方是魔人?曾经见过我,但我却完全没印象......难道又跟六年前的事有关——
「我想也是,我也不会去记自己杀了多少人。」
六年过去了,来自生物内心的「杀戮慾望」,再次从眼前之人的身上涌出。我的心脏瞬间停滞,车站内宽阔的空间变成昏红sE的样子。
「我、想去上一下厕所。」我慌张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果然没错,这家伙不是正常人、也不是在开玩笑......
得做些什麽才行,不然会Si在这里!
「我不管你之前g过什麽好事,但只要被我发现你是Evo的走狗——
在你明天进咖啡厅前,就等着帮其他人收屍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嘶嘶——月台的广播再次传来杂音。
意外从不会发生两遍,想起刚刚林墨递给我的纸条,我立刻联想到这是监视方播放的摩斯电码。如果想成功脱身,必须暂借这临时的助力。
「听到了吗,你正在被监视着。」
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我壮起内心仅存的胆识豁了出去:
「——鱼Si网破我没意见,但这不是你回来的目的吧?」
自己装作清楚对方底细的模样,可他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一句话也没说,保持安静地坐在离我一公尺远的地方,犀利又凶狠的眼神如独狼一般。
「不幸成为他的目标。」按照这条线索,这人是针对我来的吗?但根据对方说的话思考,他大概并不清楚我的身分,b较像是临时起意。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怎麽知道,我曾经害Si过其他人。那男人口中的Evo是谁,他把我当成了自己仇人的手下?
这个人到底是认识我,还是压根不清楚我是谁?
——疑点太多了、现在不好开口反驳和提问。
只不过对方大概也有需要顾忌的地方,不然在见面之前就直接动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晓得曾经发生的事。但不管你是怀疑我的身分......又或是想杀了我,明天中午自己会在这里等你。」
如果他并不清楚我的身分,那就是透过某种方式去推断「我杀过人」之事实。
换言之,事情有迂回的空间,也许能解除误会也不一定。而现在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不能让他影响到其他人——
「你在想什麽?」他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回覆。
「唔——」有那麽一瞬,我感觉自己辛苦推理的结果与制定的对策,被对方粗鲁地推翻了。
之後十分钟过去,我再也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一句。等待列车进站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期间有一个老爷爷惬意地在我们之中坐了下来。
宛如一座山那样,我暂时放心不少。
至少不用看见对方的脸。
各位旅客您好,第一月台A测,19点35分经由山线开往苗栗——
广播响了,这次终於正常且有提示音。周围的人们听见後自发地排好队伍,列车尖锐的引擎声也愈发地接近。
「bb——」哨声响起,我跟紧前人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不到半分钟,所有人都挤进了车厢里面,唯独那个魔人还坐在石椅上。我抓紧中间垂直的铁杆,在车门关闭前,抬头留意了一眼刚才的位置。
他那双渗人的眼眸正散发寒光,
即使列车开始行驶,也一刻不停地凝视着我存在的方向。
***
「——终於回来了。」晚上8点40分,我站在小巷的路中央看着自己租的公寓。
虽然今天过的很惊险,但刚刚竟然在车上睡着......丢脸Si了。
打开公寓铁门,我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一步步走上狭小又昏暗的楼梯。这廉价的地方没有电梯,自己每天都得这麽走到六楼去。
「呼——」抵达自家大门前,我喘了两口气。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後,接着从口袋中m0出一把钥匙。
「呀、辛苦啦。」
还没反应过来,门缝里传来的光线突然照亮眼睛,我反S地眯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对生长在她头上的灰蓝sE翅膀,几乎要贴到脸上。她踮起脚尖,雪白的发丝反S出七彩的光线,且还留着些许洗完澡的香气。
「要吃晚餐吗?」
她略带调皮地问着,我站在门口前发呆了几秒。
「呃、我吃饱了......这是给你的,微波一下就好——」
说着,自己将手上的纸袋递给对方。
希摩耶拿到後「哇」的一声,开心地像小孩子似。随後拍打着头上和背後的翅膀,双脚离地飘进了客厅。
「咦?羽毛——」在她飞行的途中,有一根羽毛掉了下来。
我弯腰从地板上将其捡起,塞进口袋时左顾右盼了一下。关上大门,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朝房间走去。
「我回来了。」照惯例喊了一声後,接着打开昏h的日光灯。
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挂着的二十个盆栽。里面有的种着稀有品种的兰花,有的则是种着可食用的蘑菇,或者是猪笼草。
不过,最特别的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植物全是自己用血Ye一滴滴浇灌出来。它们不仅活的十分健康,看起来还显得格外茂盛。
「还有地方放吗?」走到床边,我将包里的鲨鱼玩偶拿了出来。
算了算床上的......这已经是第七只了。由於这单人床已经没空间摆放,所以自己只好暂时先乱丢在被子上。等等再考虑放哪吧,或许会给希摩耶也不一定。
抱歉了,林墨......
其它几只对我而言b较重要,而且你之前也送过了。
「嗯......接下来——」随便处理好身上的东西後,我迫不及待地从cH0U屉里拿出透明的胶带,以及一本用了四、五年的厚相册。
抱起双腿,坐在廉价的皮革椅上。
我将那本相册翻开到空白一页,并从口袋里拿出刚才的羽毛。虽然大多人是用相册来记录的生活,但自己都用来收藏这种东西。
是的,我指的收藏,正是收藏希摩耶在各种时期掉落的羽毛。
哼哼、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消遣——
「这次的......带有点金属质感的灰sE、还有深蓝sE。」我闭起一只眼,放在膝盖上仔细观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这是她头上翅膀的羽毛。
「她刚洗完澡......」
我脑中升起一GU邪恶的想法,脸颊慢慢燥热起来,嘴角颤抖地发出一阵阵喘息。正准备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时,房间外传来希摩耶的声音:
「虹明、要不要喝生啤酒——」我手抖了两下,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
「不要!为什麽你又偷跑出去买了!」
像是在转移自己注意力似,我朝空气大声抱怨一句。将羽毛夹在相册里面,快速走出房间。
「真是的......」
「唉呀、谁家的小王子回来後一直愁眉苦脸的,我刚刚有穿着你的帽T出去买啦。」
希摩耶拿着一瓶冒着水珠的啤酒在我面前摇晃,轻浮地露出嘴里的虎牙,发出「嘻嘻」的笑声。一脸坏笑的样子,貌似从我回来开始就没停过。
「说过很多次了,这样还是很危险......」
「别担心啦,就算被发现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晃了晃手腕,接着朝後倒去。拉直身T的同时,惬意地将手臂朝天花板上延伸。然後,她倒挂着视线,用着孩子一般的声线,调皮地看着我说出「对吧。」二字。
「咦?」就在这时,我眼棘手快,上前擒住了那家伙头上不停抖动的J翅。「混蛋!别拉我的翅膀!」
「唉......不是说好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能喝酒吗?为什麽偷拿我的钱——」
「不是、不是啦!那是我自己的......而且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哪里不重要了......」
我放开抓住翅膀的手臂,顿时,她有些哀怨地回头看我一眼。
「下次钱留着自己使用就可以了,但别买那麽多。」
「知道啦,别把我讲成酒鬼一样好吗。」她噘了噘嘴,把视线从我身上撇开。
这家伙平时挺正常的,但今天是怎麽一回事?想喝酒也用不着偷跑出去买吧,真的想喝......和往常一样跟我讲一声,或传简讯给我就行了。
「坐下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忽然,希摩耶抬起下巴。莫名得意地拍了下沙发,示意我坐在她的身旁。
「又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皱了一下眉毛,疑惑地向沙发倒去,内心不禁盘算着她打算Ga0什麽花样。而希摩耶二话不说,随即从桌上拿起银行的存摺,一脸神气地印在自己x口上。
「去考驾照吧!今年的生日礼物就选一台二手车啦!」她提高了声音,满腔热血地宣布。
话音刚落,希摩耶兴奋地扬起嘴角,g开手中铝罐的拉环。「咕哈!」一声,直接在我面前痛快地喝起冰凉的啤酒。彷佛在刻意分享自己的豪迈,还有这东西有多好喝。
她发疯了?
说什麽鬼......我们哪来那麽多钱——
我转过身去,打算开口询问。岂料她突然高抬手臂,猝不及防地捏着我的脸颊。将口中的那罐啤酒,倒进自己的嘴里。
「喂、Ga0什麽,咳咳——咳!」
洒出来的了我白sE衬衫的领口。
「哼哼......之前投资显示卡的GU票还有虚拟货币涨疯了,前几个礼拜卖掉後赚了三十一万。这样你懂了吗?」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三十一,我听错了吗?
不对、也许自己今天都在做梦吧。只是前半部分被警察找上门,还有中间遇到魔人的经历不太好罢了——是啊......怎麽想都不太对劲,今天一下子发生太多荒唐的事了。
「真的假的?」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脸颊。
本来还抱持着悲观的想法,直到打开了自己的存摺。
看到上面那多出来的金额,心脏沉重地咯噔了一下。我心情复杂地用手扶着额头,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作为交换,记得以後带我出去玩哈!」
她眨了一下眼,对我b出了剪刀手。
我愣在了沙发上十秒有余,双眼在她和存摺上的数字间来回切换。
可那心情是喜悦吗?还是恐惧?
「嗯......我、明天就去报名驾训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跟她说今天的事吗。
迟早要的吧,还是等快乐的氛围散了再说b较好?
那可是三十一万,生活好像要开始好起来了啊——
至少不用再那麽辛苦了,不是吗?
「嗯?今天怎麽了吗。」
希摩耶疑惑地盯着我,貌似发现到写在自己脸上的不对劲。
「——有点累了,没事。」
而我的瞳孔却不自觉地躲避着,彷佛她带给自己的好事是种负担。
如果今天希摩耶不是魔人,或者魔人的特徵没有那麽明显。像她那样开朗的人,应该能活的更自在吧。
是啊,她是被迫跟着我一起生活。如果连这苟且偷生的日子都保不住,那我到底还有什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命是她给的,即使牺牲也无所谓。
至少......不能辜负希摩耶的期待。
「对了,披萨去哪里买的?」她从微波炉里将刚加热好的食物端到桌上。
大片的披萨刚刚被林墨吃的只剩一片,另一盒还保持完整的是蔗糖口味的小披萨。
「我做的,好吃吗?」
其实是另一个nV生做的,但我不想让她知道。
话刚说完,在她咬下一口的同时。藏在厚重起司底下的黑橄榄和酸h瓜立刻冒了出来。
「恶——这什麽鬼......!」
啊、原来真的有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