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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1 / 2)

>几经生死。和余舒几人相识;有了患难的交情。

谁晓得后来夏明明梦到她四姐遇害;联系上人示警以后;该死的还是死了;夏江家的亲秀在太史书苑惨遭凶害;这件案子在安陵城里轰动了一阵子;夏江家接到消息;很快就有主事的来人进京。于是夏明明理所当然地被逮了回去。

之后;余舒不是没有前去找过人;可惜夏明明的亲爹似乎对她颇有防备;拦着不让见;几次都没见到人;余舒也就淡了心思。原本以为两人自此老死不相往来;谁知半个月前在这忘机楼开张的日子重逢了;更让余舒心里膈应的;是当时夏明明和纪星璇那丫头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要不是清楚夏明明不知道她同纪家的恩怨;会被长袖善舞的纪星璇笼络去情有可原;就凭她这一点;余舒是断然不会再搭理这昔日的“难友”;甭管夏明明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她可不想结交一条白眼狼。

“阿树。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为我担心了。”夏明明红着眼睛走到余舒跟前;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摆在身前;不知该往哪儿放;就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不怪她这样子;就道义来说;的的确确是她对不起余舒。

若说余舒对夏明明什么样;那是没话说。萍水相逢。前有救命之恩;后有照应之德。加上交心之谊;恐怕在夏明明眼里;天底下除了她爹;余舒就是同她最亲的那一个了。

“我担心你什么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余舒撇了下嘴;不想承认刚开始那阵子;她的确是有些担忧夏明明的处境;但用祸时法则为其卜算;知其平安无事后;才渐渐把人忘在脑后头。

夏明明并不计较余舒此刻冷言冷语;大概因为之前她送给余舒的几封信上;写了自己一些事情;此刻话说起来;并不难开口;只是显得小心翼翼;看着余舒脸色:

“阿树;你气我是应该的;你对我那么好;我当日却一走了之;半点音信都没能给你。我已听说了;你上门来找过我;却被我爹撵走。你、你别怪我爹;他人就是那样脾气;总以为人家贪图的是我们夏江家的好处;我和他说了多少回;你不是那样的人;他都不听。”

她这么一提;余舒就又想起来;当日裘彪毕青在京城里撞见她;要杀她灭口的日子;她登门去夏江家求助;却被夏江鹤郎拒之门外的场景;不由得轻哼一声;没好气儿道:

“错了;我就是那样的人;你爹上回让人酬谢给我的几百两银子;还在我柜子里搁着呢;我既收了那谢礼;我俩也算是两清了。”

夏明明看她态度冷淡;心里害怕;她是真有心要和自己绝交;眼泪一咕噜;又掉下来;平时倒是口齿伶俐;此刻唯有含泪哽咽:

“你、你别生我的气;阿树;呜、呜呜。。。”

见她哭的伤心不假;余舒方知道吓唬得差不多了;她此举并非置气;主要是试探夏明明心中还有多少旧情;若少了;那她后面的话就可以省了;毕竟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何必要为一个不值当的人费心;面上敷衍几句;把人打发走就是。

余舒脸色缓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伸臂拉住夏明明冰凉的小手;拽到身旁坐下;随手抓起桌上刚才包点心吃的帕子在她脸上擦擦。

夏明明浑然不觉她差点就被余舒当成是路人处理了;见到余舒态度好转;呆了呆;随即哭的愈发厉害了;好像要把这些日子的担心和害怕一起发泄出来;握着余舒给她擦泪的手;趴在她肩头嗷嗷大哭起来。

听这魔音穿耳;余舒费好大劲才忍住没又翻脸;手抬起;又落下;在她背上“温柔”地轻拍;打一棒再给个甜枣是她惯用哄人的伎俩;使起来毫不费力。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就行你带人到我这酒楼捣乱;还不许我发个脾气啊。多大个姑娘家;鼻涕眼泪弄得哪儿都是;有羞没羞;快别哭了;当心肿了眼睛;回家去给你爹看见了;要起疑的;你今天是偷溜出来的吧;嗯?”

夏明明从她肩上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脑袋;并不如余舒说的狼狈;反而是我见犹怜的漂亮;她点点头;吸着鼻子道:

“嗯;上回在酒楼里惹祸;我爹就罚我不许出门;阿树;你、你真不怪我了?”

余舒拿手帕蹭了蹭她鼻水;塞回她手里;摇摇头;正了脸色;问:

“我问你;你老实和我说;你听没听你爹提起;皇上有意将你许配给九皇子?”

第三百一十九章 坦白

夏明明对余舒没什么好隐瞒的;同九皇子的婚事安排;她比余舒知道的要早;现在听余舒提起来;并没有大惊小怪;脸色恍惚了一下;便点头承认了。

余舒看她不喜不怒的样子;不似对这桩婚事有什么抵触;但似也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羞涩;竟一时说不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不是谁都会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的想法;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人;或许觉得嫁进皇家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

“那你中意这桩婚事吗?”余舒这一句纯粹是出于关心。

夏明明抬了抬头;眼角还挂着泪;微微闪烁着嘲讽;“哪里由得我中意不中意;这是皇上的恩典。”

余舒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有数;夏明明这是认了命。这样也好;身在那样的大家族;有几个能够自作主张;何况婚姻大事;看得开最好。

余舒本来是打算;这婚事是真的话;夏明明若有不满;她便劝上一劝;当然不是劝她再离家出走一回;而是劝她往好处想;逃婚什么的;那都是小说电视剧上的段子;真为一己之私;便连累了一家老小;这不划算。

“九皇子我见过的。”

余舒一句话;惹来夏明明惊讶;“你见过九皇子?”

余舒点头;言语宽慰道:“那位殿下;看上去寡言少语;为人倒是有几分宽厚;才学也是有的;哦;你还记得吗;元宵那天你到我这里来砸场子;后来猜的那几道谜题;有几道你们没答上的;当中就有一题;是出自殿下手笔。”

夏明明脸色古怪;连忙追问余舒是哪一道题。余舒还有点印象;与她说了个开头;夏明明便接了下去;颇有些忿忿不平道:

“那道谜题拗口的很;我当时还想;准是个多心眼的人提的呢。”

而后她又想起什么;环顾这间布置别致的雅房;拉着余舒的手连连发问:“这间大酒楼到底是谁家开的?怎么开张那天九皇子都来捧场了。你又怎么管起事;不在秋桂坊摆摊算卦了吗?”

余舒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和那纪星璇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地那天跑来闹事;倒像是故意似的。”

被余舒眼睛盯得太紧。夏明明不敢正视;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别别扭扭道:“就是一时兴起;贪玩了些;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当然不会胡闹。”

余舒挑了挑眉毛;觉得很有必要和她说明白些;“纪家前不久遭逢变故;你听说了吗?”

夏明明皱了皱脸。点头道:“我虽没出门;但听我爹提起;似是纪家那位右判老爷徇私舞弊;胆敢偷盗大衍试题;被人揭举;在公堂上畏罪自尽了。”

余舒见她知情;便跳过说明;实话实说道:“没错;这件事就是我揭发的。”

夏明明两对玉珠子似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你?”

余舒捏了捏她有些冰凉的手掌。娓娓道来:“我记得你当初就十分好奇我的来历;今儿不瞒你。我娘原本是个寡妇;早几年改嫁进了义阳城易学纪家的门;做了三老爷的一房妾室;我和小修在他家受虐待;后来我偷偷拜了师父学易;就出了他家门;脱离了关系。”

“你、你是——”夏明明一脸的不信;她原本以为余舒这样能耐的女子;就算不是出自什么隐学世家;也不可能是小户人家教导出来的;谁想她出身竟是如此。

“别插嘴。”余舒斥了她一句;夏明明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听她说下去;竖着耳朵;生怕漏了一句——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带着小修进京谋生;本想踏踏实实过日子;谁知道被纪星璇那丫头碰见我;认出来;又刚巧发现我会六爻卜术的秘密;便上门利诱我交出绝学;我不肯答应;她便回去和那老爷子商量算计;利诱不成;就对我威逼;正当大衍试期间;我报了考。。。。。。”

余舒大致上将纪家老小怎么图谋她的六爻术;利用易理一科的考卷;逼她就范的经过说了一回;中间没有添油加醋;但这也足够让夏明明听的咬牙切齿的;半晌才吭哧出一句:

“真、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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