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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2 / 2)

余舒轻撇了嘴角;没将薛睿的“实话”当真·问起他正事:“不是说这酒楼上元节后就开张吗;我瞧门外面匾额空着;你取好了名字没有?”

“放心;门匾已经做好了;就放在二楼;等开张前一天再挂上·”薛睿一时兴起;提议道:“我带你去看看?”

“行。”

薛睿放下茶盏;起身领着余舒出了后院;到前楼;林福和店小二正在站在柜台边闲聊磕牙;看薛睿到前头来了;忙扭头站好;脸上带了恭敬:

“子爷。”

薛睿指着他们两个;问余舒:“都认过了吗?”

余舒道:“老林我认得;这小二哥我上回见过;就不知叫什么。”

闻言;不需要薛睿开口;那年纪轻轻的小二便站出来;扬着白净的笑脸道:“姑娘;小的名叫柳贵;因在家排行老六;您唤一声贵六儿就是我了。”

“贵六。”余舒点点头;又问薛睿:“还有其他人吗?”

薛睿便对林福道:“把人都找到楼下;过会儿见一见。”

林福应了;薛睿才又带着余舒上了二楼;这二楼一溜儿两排都是雅座;单独的屋子;薛睿推开头一间;先走了进去;余舒随后。

这雅间布置的极巧;屏风罗帏;仙桌软凳;花架子字画一样不少;靠墙边还摆着一张半长的软榻;供人醉酒休息。

只是这会儿榻上躺的不是人;而是一块沉甸甸的牌匾;上面盖着红布;可见喜结露出两头。

薛睿走过去;伸手揭了红布;余舒上前一看;只见一块哑黄的横长大匾木;打磨的浑然一体;上面雕凿着“忘机楼”三字;俊秀清晰。

“忘机楼;”余舒轻念;觉得这名字起的不错;想来是有典故;奈何她肚子里的文墨不多;全是算盘珠子;就问他:“有什么说法吗?”

薛睿道:“道家语;忘机乃是淡泊之心;没有世俗烦恼;没有争强意念;又取唐朝诗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中一句;‘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但求酒中且随心意。”

余舒点点头;做出受教模样;心里却犯嘀咕;不知道这酒楼开起来;来的人能有几个淡泊之心呢。

看完匾牌;薛睿和余舒下楼;林福已经带着十几号人在等候;有男有女;余舒原当这酒楼里不过一个掌柜;几个伙计;哪想这么多人冒出来;先是诧异;后来想想也对;这么大一间酒楼;人不多点也招呼不过来啊。

“公子爷;姑娘;人都在这里了。”

薛睿带着余舒找桌子坐下;林福一一把人叫上前;给余舒介绍了;除了小二贵六;另外跑堂的两个都是他兄弟;一个是贵七;一个是贵

三个掌勺的厨子;带头的竟是个女人;三十上下年纪;名叫秀青。

两个账房;一个姓采;一个姓付。

两个端酒上菜的丫鬟;小蝶;小晴。

两个扫地刷盘子的粗工;阿祥;阿平。

此砷还有两个琴师;一男一女;男的姓龚名温;女子白氏;细说竟是一对夫妻。

再加上林福;一共是十五个人。

嗬;这下她还真不是个光杆司令

林福介绍完;薛睿看余舒神情;道:“不急一时;回头再记名字就是。”

又喝了口茶;对那群人讲:“这位是莲房姑娘;乃我知交好友;你们今日见过;便记仔细;往后这酒楼里有什么大小事情;我不在场;就听她的吩咐;不要想着偷懒耍滑;欺上瞒下;都记住了吗?”

眼前众人异口同声:“回公子爷;都记住了。”

“好;”薛睿回头头;又问余舒:“你有什么要说的?”

余舒暗翻白眼;他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把她推出来了;好在她路上就有心理准备;清了清嗓子;面露了笑容;道:

“我受你们东家所托;来这酒楼照应;也是拿了银子做事;同你们一个样子。日后少不了天天见面;我这人说话直;不喜欢绕弯子;若我哪里做的不对;你们尽管提出来;若你们哪里不妥;我也会有话直说;咱们不要见外就是。”

话毕;林福带头回道:“姑娘放心;我们晓得了。

头一天见面;余舒没那么多废话讲;看这群人都还听话;就没打算给他们下马威;和和气气地过去。

薛睿在旁听的满意;余舒行事稳重;年纪虽小;但说话很有分寸;手段又够狠硬;将这群“闲杂人等”交给她管;他是不担心她会被为难;只怕有人会犯在她手里。

回到后院;薛睿带着余舒上了围楼;从西边楼梯;路过指了后院门给她看:

“待会儿我给你酒楼里的钥匙;白天你若嫌前面乱;就从后头进;楼上我给你准备了一间客房;平日你来了就在这里休息;看书睡觉都行;有事再让他们禀报你。”

“你考虑的还真周道。”其实余舒并不介意抛头露面;身为女易客;原本就和深闺中待嫁的闺秀女子不同;求的不是相夫教子;而是易学之道;世人眼光并不会苛刻她们;甚至更加青眼。

不迨能有个专用的办公室;不用外头去站柜台;她当然更乐意。

这是一间两室的屋子;布置要比前楼的雅间更显得舒适;外间有茶座;有书桌书架子;里头有床铺;有衣柜;窗户一样是玻璃封的;最得余舒心意的;是床前那一架小巧的玻璃屏风;绿幽幽的水草里游着一群金红的小鱼儿;欢快活泼;以假乱真。

余舒站在屏风下;手摸着那凉丝丝的玻璃;开玩笑:“这家酒楼耗费不虚;回头你付不起我工钱;就拿这架屏风抵还吧。”

一抬头;不设防地对上这水晶玻璃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薛睿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那一侧;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眼神让余舒心头一跳;立刻就警觉地站直了身子;后退了两步;讪声道: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薛睿收回视线;道:“不急;再待一会儿;我带你尝尝酒楼里的招牌菜色。”

余舒犹豫道:“可是我没同家里说过晚上要在外头吃饭;回去迟了他们要担心。”

薛睿明知这是她的推托之词;却不拆穿;很是通情达理地说道:

“好吧;我让老崔送你回去;明日你再过来;这酒楼里的账目你需要先看个详细。”

于是将她送到楼下;看她坐车离开;薛睿转身进到酒楼;没理那几个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东西。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有客来了

夜里;一个人在屋;余舒搬了小马扎蹲在火炉边上;烧龟板

她是实在没法子了;转眼景尘失踪了十多天;她找遍了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能逮到他的人;虽有薛睿和裴敬帮忙打听;但她始终放不下心;不知道景尘的生辰八字;没法子计算他的安危;只能用这最古老的占卜方法;好歹卜一卜他现在是否平安。

龟卜的方法说来很简单;火灼龟甲;从甲上裂纹来看吉凶;不论何种心愿、目的、要求;都可得到启示;《龟策传》一书上是这么说;看起来容易;但真要卜算;关键还得看龟甲的好坏。

寻常小龟背壳;几乎不能拿来用;至少也要上二十年份的;才有一点准头;往后每长十年;便多半成准;又以白头龟、赤尾龟、黄脚龟三种龟板最准;往往二十年份的一个龟板;就能卖上百两银子;烧一回就作废了;不是有钱人;还真玩不起这个;是以虽然龟卜能求万事;却少有人依赖它;毕竟那百年的王八可比易师要难找多了。

余舒买的这个;三十年份勉狸有准;只是相对来说也不好烧;她小心翼翼烤了快半个时辰;才见裂迹;发出“卜卜”的响声。

将烧好的龟板用钳子夹到灯底下;余舒仔细观察上面纹路;不难看出卦象;分辨出最明显的几个象字;记在纸上;再去对应书上龟卜口诀;折腾了半天;仅隐约得出一个推测—景尘现在平安无事。

至于这推测主要是由着卦象;还是由着她的心情;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反正余舒是安心了不少;收起作废的龟板;灭了炉子;洗洗手上床去睡觉;心想着明天再去买一块·算算景尘身在哪个方向;好找人。

早晨;余舒去了忘机楼;薛睿将几本账目明细拿给她便匆匆走了·余舒花掉半日的工夫;把忘机楼的账目查看清楚;关于饭菜酒水的价格;每个月采买的额度;包括税钱;还有一群员工的开支;林林总总。

余舒上辈子没搞过经营·但她在精算师业内小师姐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尤其是做保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翻过两遍账本;就瞧出来几处漏子。

其一;酒楼每个月采买的流动资金是一千贯;若不足可补;若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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