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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这么连名带姓的叫秦楚的名字,看来是醉得不轻。

夜风吹过时候庄墨觉得有点冷,呼的气都带上了白霜。九月末梢,月亮只有一个浅浅的芽儿,钩月也不是往日里的淡黄色,反而也带了点白霜。庄墨轻笑,摇着头说了句话。邱繁盯着他摇头,也没听懂他说什么就当他是说不喜欢。于是眉开眼笑着又让他扶着,脑袋割他肩膀上半靠在他身上乖乖的回了客栈。殊不知庄墨说的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

庄墨摇着头轻笑,弯着钩月似的眼睛闪了又闪,期期艾艾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只不过是求不得,放不下。

世间什么情情爱爱,不过就是求不得,放不下,如此罢了。

要是搁着以前,庄墨肯定一巴掌呼上去曰别把道爷爷和那个断袖相提并论。

这一句答得,深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回帖~~

我的小庄墨呀小庄墨,啧啧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二七同道

碰见一次叫邂逅,碰见两次叫巧遇,碰见三次就是蓄谋了。

当庄墨在同一条街上第三次碰见邱繁的时候,庄墨明显的感觉到邱繁怒了。深秋大太阳再怎么明晃晃都不带出汗的,甩着扇子的公子哥儿在没了叶子的干树杈下头站定。太阳光打在干树杈上,干树杈的影子遮在邱繁的身上,划出一道一道黑影。公子哥儿今儿是以儒雅为主,风流兼衬,活脱脱像个白面书生。就是绞着的眉毛有点不好看,邱繁黑了脸:“庄墨,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天地良心玉皇大帝,太阳公公为证,庄墨真没跟着他。庄墨立马仰着脸、语带不屑:“道爷爷正为了大计跟这儿打听消息呢,哪里稀罕跟着你。”

邱繁哼一声道:“这样最好。”又哼一声,转身走了。

庄墨回头看看银铃,见银铃还跟着捡乐儿呢,不由长叹:“银子啊银子,你知道我这叫什么吗?”叹口气再道,“我这就是自作自受啊。”

银铃是名忠仆,主子这么说了她也只有噤声。庄墨赞许的拍拍她的脑袋:“不错、不错,没这时候补给我一句主子说的是,够厚道。”说完也转身走了。

一上午庄墨都在街市上转悠,一边看东西一边和店家聊天,问点什么最近生意怎么样啊、听没听说有什么江湖人士闹事在商道上闹事的啊。碰上善谈爱聊得,再深入问两句知不知道江堂主这人啊,店家要是说不知道啊,庄墨就开始败坏他名声,把江堂主形容的天怒人怨的。说完他再问问听没听过秦楚这人啊,店家一半都说听过,庄墨也败坏他,但是说的比江堂主强不少。告辞之前再补上一句,说哎如果非得跟他们俩其中一个打交道,不如跟秦楚做生意。

估摸着王母娘娘是跟玉皇老儿吵架了,总之天公着实不作美,中午吃饭的时候,庄墨第四次遇见邱繁。前脚刚迈进一间酒馆,庄墨后脚就预备着要怎么收回来。不是他非得躲邱繁,而是他瞧见邱繁对面还搁着一个秦楚。俩人旁边立着一个花瓶,花瓶里立着一枝梅。邱繁背对着他,庄墨猜想这二人正隔着一枝梅含情脉脉呢。

梅花乱颤,太阳当头照。秦楚头都没抬,嘴角一勾朝这边摆摆手:“进都进来了,店小二再给上一双筷子。”邱繁应声转头,目光落在门口迈着一条腿举棋不定的庄墨身上,眼神复杂得很。

庄墨弹弹衣裳,迈着四方步走到邱繁旁边坐下,嘿嘿一乐:“邱公子,真是巧啊。”

邱繁在秦楚面前永远是温婉顺从的小媳妇儿样,将两面三刀斯各自发挥到极致,目光敛了敛垂下来道:“的确巧。”

秦楚看看坐在对面的两个,抿嘴喝茶。

一枝梅在瘦长的花瓶里,活像观音菩萨抱着不撒手的玉颈瓶,庄墨看着不舒坦给推到一边,道:“秦主这次回来得早啊,难不成知道是情儿来了?”

邱繁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秦楚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眼中色彩特丰富,回道:“那又如何?”

庄墨嘿嘿笑:“不如何、不如何。”

招惹完了秦楚,庄墨再招惹邱繁,道:“邱公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一上午见我这么多次有点烦了?”

一枝梅还在颤,邱繁还没反应秦楚就说:“怎么见你这么爱欺负邱繁?”

庄墨眨巴眨巴眼睛,一肚子坏水儿泛滥,伸出食指在邱繁脸上一轻画,邱繁抖了一下僵了。他一边画一边说:“因为我喜欢他呗。”一桌子抖了一下全僵了。

于是秦楚的脸黑了,银铃的脸黑了,就连好容易抬头看一眼庄墨的邱繁,脸也黑了。

他损透了,缺德的没边儿了。

这一年冬寒来得早,刚刚致今时,街上的人已经都胖了一圈儿。庄墨心道今儿个不是好日子,拽紧了身上的厚衣裳。太阳晃晃,寒风瑟瑟。庄墨武功不济连带着也胖了一圈儿。秦楚回来得时节好,雪花儿没飘大黄菊没谢,是个好时节,还能碰上出来闲逛到这么远的一座城的情儿。庄墨两只手握着温热的茶杯,抬眼看看秦楚说:“老秃驴的地盘你让我去?”

秦楚坐在对面黑着脸还没缓过来,这又干咳着说:“江堂主不日即将拜访少林,你若是不去我就换作他人。”

这边邱繁低着脑袋正两面三刀,庄墨侧着脑袋在心里骂这俩人。去少林寺总是比上青天要容易,可是庄墨怎么的也算个道士。佛道自古掐架掐得厉害,一个阿弥陀佛另一个无量仙尊,一个光头另一个杂毛,谁看谁都不顺眼。自佛道两家出成气数的时候就结下的世仇,让个道士剃头去做和尚,比让皇帝老儿一辈子不娶妻还难。

庄墨摸着茶杯说:“去、去,要是我这身无袋长老的皮正好在少林寺被揭下来,你们别忘了把我抬出去。我的后事也没什么要求,就埋在终南山底下,时不时的给我浇浇水,没准明年能长出一棵桃花树……”说到一半他喝口水,对面秦楚道:“行,邱繁你给记着,好歹你们相识一场,别忘了日后去给庄墨浇水。”

他咳嗽着喷出点茶水,茶水洒到桌上。坐在他旁边的邱繁听此言更是不自在,还是一脸小媳妇样儿,红着面皮咬嘴唇说:“墨公子也只是玩笑话,秦主这么说……”停下来看向秦楚,眼神哀怨的让庄墨打个冷战。庄墨遂即紧紧握住茶杯,死活不撒手。

秦楚说:“是么。”小媳妇儿邱繁点头。

庄墨握着茶杯,招呼店小二让他给添上点热水。

“去少林寺的就我一个?”

秦楚转回视线,看着庄墨的眼神特淡然,说道:“我暂时有事去安排不随你一同去,邱繁是我府中公子不参与外事,其他人任你挑选。”

庄墨嘴角一抹阴笑,双眼中潋滟波光,钩月似的闪啊闪,说:“人我倒是不用了,你借一样东西就成。”

转眼过去五天,庄墨一路急赶终于赶在江堂主之前到达少林寺。

少林古刹,檀香树影。庄墨一路赶得急闷得很,等着到了少林听见一迭声的撞钟念经,心里更是憋屈。若不是与江堂主此人过节不浅,他说什么也不乐意一睁眼看见的全是泛光的脑袋。少林寺有早课,寅时开始连连撞钟。庄墨腾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没睁开,脑袋里全是古钟的浑厚悠远的响声,小声骂道:“……去你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院里面一个刚入寺的小和尚沙沙的拿着大扫把拖地,满院子的落叶东一堆西一堆星罗棋布。头顶上有几个新点上去的戒疤,看见站在厢房门口还没穿好衣服一连睡意的庄墨,摸摸新剃得光头,露出白牙,大嗓门:“施主起得真早。”

他气儿不打一处来,打着哈欠说:“早、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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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前天晚上到的少林寺,接待他的是个戒律院的师叔辈儿的人物。那位师叔听说庄墨算是自家方丈半个恩人,态度立马掉头,善心善意的把他安排到一个最好的厢房里,说是住在这里最能感受少林寺的气氛。住了不到两天他就了解什么叫气氛了,厢房的后头不到一里处立着一口大钟,大钟一撞,每天早上早课他起得比明镜老秃驴都早。

小和尚再摸摸光头,傻笑。庄墨在打个哈欠问他:“你们方丈什么时候不忙,好歹我得去拜访一下。”

刚入寺的小和尚俗名刘三柱,学名因为最近寺里上火商路的事没人给他起,白白的牙齿,一笑特纯真。因为寺里着急上火,连带着明镜秃驴忙得昏天黑地,顾不上见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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