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我也知道，在这方面，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他了。
换个方法吧：“那你可以答应姐姐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琅焕答应你。”也不问是什么，居然就一口应下了，或许也就是在这样的年龄，才会这般爽快，不顾虑吧？
“姐姐今天，认了你师父做爷爷。可是，你觉得，你叫师傅，我叫爷爷，合适吗？所以，我让你，从今天开始，也叫他爷爷。”
小小的脸上，有些受伤的表情：“姐姐，你不要琅焕和念珑？”
我有些愕然，这孩子……
伸手，将他揽住，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乖乖被我揽进怀里。
“琅焕，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跟爷爷学东西，可你依旧是我弟弟，知道吗？我会一直把你当弟弟，把念珑当妹妹。”
“可是姐姐……”玉琅焕有些急促地问，可半截上，却又停了下来，仰起脸：“姐姐你，真的想要我去学吗？”
“恩。你喜欢玉雕，不是吗？”
揉揉他的头发，“好好学哦。以后雕出个什么绝世稀罕的宝贝也好啊。到时候，我们就发财了，哈哈哈~”
“姐姐。”
“恩？”
“你很缺钱？”
“呃——”看着玉琅焕的表情，我有些无语。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我以后，会赚很多钱给你。”玉琅焕很认真地许诺。
“你当然要努力赚钱。不赚钱，以后怎么娶媳妇？”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我起了逗他的心思。
玉琅焕的脸，居然红了。
有些刻意地揉揉他的头，这个酷酷的小帅哥啊。
换了衣服，宫醒棠就准备送我回宫了。
玉琅焕拉着我的衣服，“姐姐，以后，你还来看我和念珑吗？”
“恩。有空我就来看你们。”看着玉琅焕眼底的不舍，我也有些难过。
“恩。”
一直目送我和宫醒棠走过街角，玉琅焕才回了宅子里。
我躲在街角，看着玉琅焕进了门，这才放心地继续往前走。
“若晗，你说，宫里宫外，哪个更好？”一直低头闷走的宫醒棠，突然低低地问了这么一句。
“宫里宫外，那个好？”疑惑地看着他。
宫醒棠的眼神，有些闪躲。“是啊，若是给你机会选择，你还愿意留在宫里吗？”
若是还有选择，我会留在宫里吗？
想了许久，我还是没有想出个答案。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若没有之翰，我不会愿意呆在宫里，可出了宫，没有之翰，我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的开心？
或许，若是没有之翰，还会遇见别人吧。
转眼，就走到了宫墙边上。
朱红的墙，高高地耸着，高的，有些让人怵目惊心了。
“抱紧。”宫醒棠揽了我的腰，在耳边低吟一句。
足尖在一瞬间就离了地，我慌忙转身，抱住宫醒棠。
“以后，若是想出宫玩了，就来找我。”将我送到离荷香居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宫醒棠这么对我说了一句。
“恩。”点点头，突然想起老头子临走时候对我说的一句话。“醒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以后，不要用那一招了，至少，不是性命危急，不要用。”
“为什么？”宫醒棠的眼睛，在睫毛的掩盖下，散发出一种妖冶的光芒来。
“为什么？”我重复，似乎没有消化似地再次咀嚼于唇齿之间。
“恩。”只是那么看着我，目光灼灼。
“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出事。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微微地不适。
像是察觉到我的不适，宫醒棠有些歉意地一笑：“我答应你。”
“你要记得，别忘记了。”有些不放心，再次嘱咐他一句，我这才转身往回走。
若我回头，一定可以看见宫醒棠痴了似的，站在原地，嘴里，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表情时喜时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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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在柳绿或蓝玉宫里的之翰，却是在荷香居。
威严地坐在大厅里，若泥塑雕像一样地冷漠疏离淡然。
地上，几个摔碎的茶盏静静地躺着，水渍已然干了，地上只留下一些褐色的印记。
我从大厅门外经过，原本是没有看见之翰的。
“站住。”就是之翰这么冷冷的一声，让我定在了那里。
“之翰？”惊讶出声，抬脚想要走进去，却看见了地上的瓷片。
“去哪了？”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温柔与宠溺，而是淡淡的威严，那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严。
“出去走走。”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一股淡淡的火气升了上来。
“朕问你，去哪了！”之翰眉毛一跳，重重一拍旁边的桌子，桌上的茶盏一跳，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一旁的听荷寿喜也是一个哆嗦，特别是听荷，一个劲地和我使眼色。
“我说了。就是在宫里四处走走。”皱眉。但依旧还是忍着怒气淡淡地回了。
“宫里？哼！”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你当朕是傻子？”
“是。我是出宫了。那又如何？难道我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就许你和你地妃子卿卿我我。就不许我出去散散心？笑话！”见他这样。我彻底怒了。冷冷地瞪着他。说出地话。锋利异常。
“难道你和你地妃子搂搂抱抱。我还要在一旁等着添茶递水？难道你和你地妃子恩恩爱爱。我还要在一旁看你们需不要我地伺候？你想过我地感觉没有？你曾经说地话。是说着玩地嘛？我告诉你。这宫里。我已经厌烦了！再这么下去。我要疯了！你爱和谁亲热就和谁亲热。我管不着。我躲着总行了吧？啊？”
倔脾气上来了。我收回已经跨进了大厅地那一只脚。头也不回地就往我地房间走去。
“哐当”一只装饰用的瓶子，从门里飞了出来，在我的脚后，跌了个粉碎。
心里重重一跳，却不回头，依旧往前走。
“站住！”与此同时，是之翰的怒喝。
一股泪意涌上来，我竭力地忍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郇若晗，朕叫你站住！”几乎已经是命令的口气了。
“皇上息怒。”我就听见听荷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音传来。
回头，之翰发疯似地踹着雕花木漆的门，听荷和寿喜都不敢上前去拉。几脚过后，门不堪重负，“哐当”倒地。
一时间，除了之翰，我们都楞在原地了。
“朕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啊？”之翰红着双眼，浑身散发着一种暴虐的气息，朝着我走了过来。
破碎的门，在他脚下被踩得吱嘎作响。
之翰全然不顾，只是盯着我，如同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凶残嗜血。
“你怎么不走了啊？你走啊，朕倒是要看看，你要走到哪里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我就那么斜撞进他的怀里。
肩膀咯在他的胸膛上，生疼。
“皇上——”寿喜和听荷惊呼。
“闭嘴！你们都给朕退下！”之翰回头怒喝一声。
立时，听荷和寿喜噤若寒蝉。一声不吱地就退了下去。临走前，都朝我头来一瞥担忧的眼神。
“你做什么，放开！”我怒斥一声，用力挣扎。
“你还想逃？”将手拽得更紧，之翰恶狠狠地将头靠在我的脖子边，一口含住，用力撕咬吮吸。
脖子又痛又痒，我挣扎得更加厉害，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使出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