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无不胜的青州军是李贤取得成就的保证,而招贤令是李贤招揽人才的根本,天子刘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的摆设。
几年前,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尉会成长到今日?
与李贤作对的袁绍已经死了,曹‘操’连折大将,刘表水军全军覆没。
李贤已经成为一个煞星。
击杀袁绍之后,李贤的一举一动都引得四方关注。
四万大军何去何从?所有人都认为青州军会大举北上,可是,出乎意料地是,青州军竟然按兵不动,而李贤甚至与刘协一道归返。
冀州动‘乱’不休,袁谭、袁尚为了州牧之位,互相攻讦,进而刀兵相向。
这时候,本是大军北上的最佳时机,李贤为何按兵不动?
河内张扬不明白李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正纠结的时候,荆州使者来了。
对方的来意,张扬心知肚明,他笑道:“刘景升兵多将广,难道也怕李贤吗?”
“张使君此言差异,李贤虽强,荆州却不畏惧,反倒是张使君。身处四战之地,早晚面临刀兵之祸!”
张扬嗤之以鼻:“妖言‘惑’众,休拿大话诈我!”
“既然如此,张使君保重,在下告辞了”,说罢,荆州使者抱拳作揖。‘抽’身离去。
张扬瞋目结舌,他只是习惯‘性’地拿捏了几句。荆州使者就要走?
这不符合常理呀!
不行,绝不能让荆州使者离开,李贤的强大,早已经让张扬心惊胆战。
若是惹恼了刘表,河内拿什么来抵挡李贤?
袁绍尚在的时候,张扬并没有迫在眉睫的感觉,可是,袁绍战死之后,张扬方才意识到。只要李贤愿意,青州大军随时可以开赴河内!
河内是张扬的河内!
张扬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将其夺走。
想到这里,张扬急忙前行几步,抱拳道:“尊使留步,是在下失言了”。
荆州使者回转过身,嘴里道:“使君何出此言?”
张扬知道,自己刚才将对方得罪的狠了。
也罢。谁让河内弱小呢?这时候低头就是了,“李贤狼子野心,河内愿与荆州共进退”。
“使君想明白了?”
张扬深深颌首:“想明白了”。
荆州使者这才说道:“李贤虽强,却只是一介寒‘门’,只要各地联起手来,李贤绝无活路”。
张扬不无期待地说道:“兖州那里。不知刘使君有何打算?”
“刘使君有意与曹孟德联手,共同解决李贤”
张扬大喜,“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河内与冀州相邻,荆州使者打算套取一些情报:“临行之前,我听说李贤已经‘抽’身归返,河内可有青州军的动向?”
张扬急忙颌首:“青州军夺取冀州四城之后再无动静。我已派人密切关注,一有情报,即刻报来”。
“击杀袁绍之后,李贤手中已经有四万兵马,他想做什么?”
“琢磨不透”
“难道是坐山观虎斗?”
“有这可能”
荆州使者冷笑:“李贤也不怕夜长梦多,冀州可是个好地方,辽东公孙度早就垂涎万分了”。
张扬眉开眼笑:“我倒是希望公孙度与李贤反目成仇,这样的话,青州军便不会前来滋扰了”。
荆州使者不置可否,他‘摸’清张扬的态度之后便心中有数。
刘、曹、张三家联盟即将成行,具体的盟约细则有待进一步商议。
与此同时,一支规模极大的商队出现在庐江。
商队是李贤的商队,常年来,靠着独特的海货、甘醇的高粱酒,李贤牟取了不少银钱。
李、孙联姻后,李氏商队在庐江畅行无阻,便是税收都格外优惠。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一日,一伙悍匪陡然出现,劫了货物。
随行的护卫虽然竭力抵抗,可是,耐不住人多势众。
谁是幕后主使?
商队的货物价值数千贯,可是,这种价值很难引起李贤的关注。
丢了货物,护卫难逃其咎,他们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河盗身上。
开什么玩笑?
长江流域最大的河盗锦帆贼甘宁已经降了李贤,谁还敢与李贤作对?
如果说,第一支商队被劫只是偶然,那么,后来又发生的两次事情就令人恼怒了。
徐州、孙策都派出了兵丁护送,可是,河盗还是得手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内应!
消息传出,甘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水军驻扎在广陵的时候,尚且平安无事,现在,大军移驻朐山,庐江就冒出个河盗。
甘宁觉得有必要揪出罪魁祸首,“步鹫,庐江出了这事,孙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不过,我会向使君建议,由你查出真相”。
步鹫应诺:“得令”。
庐江郡,孙策正忙着征讨荆州,没想到竟然冒出商队被劫的事情。
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就算傻子也知道,其中必有缘故,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挑拨李贤与孙策的关系!
有了这种考虑之后,孙策知道自己必须给出一个‘交’待。
步鹫南下之后,孙策很快便得了消息,他让麾下兵马竭力配合,务必要查出真相。
步鹫是临淮淮‘阴’人士。他在甘宁麾下如鱼得水,奇袭涿郡一役更是立下不小的功勋。
此番,授命查出商队遇袭的真相,步鹫不敢有半点大意,“魏由,你带几个弟兄过河通禀一声,便说我奉命前来调查商队遇袭一事。并无他意”。
“喏!”
魏由便是商队的负责人,货物三番两次出事。他却平安无事。
“记得,要将地形打探清楚了再回来报于我知晓。嗯,再找当地土人,将河盗数目,头目,行止,一一查明,不可轻忽。”
魏由应道:“将军放心,属下必不辱命。”
步鹫点头目送魏由出去。
魏由去了一日不到便飞鸽传书。裁成细长条的帛布上密密麻麻写着商队遇劫的各个环节,详细得让步鹫对魏由简直是刮目相看。其实以魏由的能力根本无从查出到底是谁泄漏了商队运送路线之事。只是魏由知道,既然商队发生了意外,那么买家韩氏肯定逃不脱干系。
得到步鹫的许可之后,魏由决定到韩府一试。
韩氏见魏由找上了‘门’,丝毫不予理会。
早前韩氏与商队所定的合契数额高达万金,谁知第一批货便被河盗劫得一干二净。韩氏以未见到货物为由。拒绝结清尾款。
虽然合契上并未说韩氏负责运送,可是魏由坚持是韩氏里出了内鬼,谁曾想韩氏竟然嗤之以鼻。
韩氏嚣张自有嚣张的本钱,中郎将韩当便是韩氏之人。
不过,魏由也毫不含糊,他一定要韩府掌事的告知查探进度。否则的话便要报与孙策知晓。
一开始,韩府不予理会,这是,这一日,魏由居然怀了一把短刀进韩府,吓坏了韩府的管家韩成。
韩成道:“魏兄何必如此呢!”
魏由道:“韩兄,我受将军之命彻查此事。至今为止一筹莫展。与其‘蒙’羞而死,不如今天借你们个地方,让我自裁吧。”
韩成心道:不过一介武夫罢了,也知道‘蒙’羞?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还是堆笑,道:“魏兄啊,你我相识一场,你看我像是不尽力的人么?你这么一来,实在让我也很难向家主‘交’代。”
魏由道:“那便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如何?”
韩成心道:你还真赖上了……
干笑几声,韩成开动脑筋,琢磨着如何稳住魏由,忽而,家仆来报,说是有人找魏由。
魏由也吃了一惊,怎么找自己的人居然到了韩府?
难道是步鹫?
等到了后‘门’见到了来人,魏由的嘴张得更大了。来人居然是丁氏的管家丁戚。当初魏由受命卖货,韩、丁两家开出的价格相差无几,价格倒还是丁氏高些。只是魏由收了韩氏的贿赂,卖给了韩氏。此时他见丁戚前来,不禁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