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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1 / 2)

>  哆嗦,尖叫,扯光了头发,丫鬟小圆任凭如何问也问不出一个字眼,她疯了,看管她的婆子都这样讲。

“看那血迹,想来是凶多吉少。娇鱼,你且是如何照应的?”韦侧妃不满地发难。

“可不是,听说任姐姐病来仅一个丫鬟照料,可不是任人欺负了么!”又一位妾憋足了气。

“……”底下一堆的姬妾统统附和,怨气都冲了娇鱼发。

娇鱼赔笑不语,当日便撤了韦侧妃的灯笼,更以品质不良、规格不符或价钱过高将韦妃及姬妾们每日用的牛奶、香料、胭脂、绸缎首饰统统给退了定,就连某妾给丫鬟定的两双鞋都送不进。

韦侧妃一怒之下一个耳光扇在娇鱼脸上,一阵斥骂,整个王府都翻天。奚王头痛烦躁,一个挥手韦侧妃便禁足,娇鱼微微一笑,撤出了韦氏身边众人,调集了府内偷懒耍滑最厉害的几人前往服侍,不许他人探望,不多时将韦氏整治个生不如死,府里姬妾哭闹到霍王妃处,而王妃淡淡一笑,只一句王爷抬举,你们都顺着点吧,从此不闻不问。

娇雨笑着:“姐姐,王府的天变了。”

娇鱼轻轻戴上个戒指,理了理身上的华服环佩,从镜子前缓缓转身而立,“可我——还不满意!”娇雨的眼皮猛的跳一下。

寒冬十一月,长公主千金作价,为娇鱼姐妹求姓为萧。奚王府还以千金,托长公主待为议婚,人选已定,分别是奚王世子韨与世子毅,京中轰动。至此,京城中无人不知奚王府双娇卑贱出身却有贵人之命,无限唏嘘。

试情情灭

院中婉转的歌喉,千转百回地传出来,掏得人耳朵直痒痒。世子韨和毅的大婚在际,众人不解世子煦的婚事无人来管,纷纷猜测世子韨将要被奚王立为嗣子,一下将世子煦忘在脑后。只有在这妩媚的歌喉传来的时候,还有人记得府里有位大世子。

娇鱼却吩咐对世子煦那边一例优厚,煦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奢华铺张。

站立在墙角边,心不在焉听那歌声,急转缓回的千娇百媚,入心的却是那偶尔几声击节相和的铿锵,和——轻轻几声优雅地叫好,娇鱼静静地听了好久,酒水还在往里头送,都是她吩咐过的最好的碧菊酒,煦最喜欢的酒,可是煦什么时候就这样酗酒了。

院里又静静没了声音,娇鱼的指甲在墙边划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与从前留下的交缠着如同蛛网。

“进去。”饶对鸣蓝说:“若是他从了你,你们便大可远走高飞,她那里由我挡着。”

“不过……”饶笑的妖调,“若是不从,你活着也没用了,这躯壳就是我的了。”饶一眼横过去,看得鸣蓝一个颤抖,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鸣蓝看见的就是卸下了伪装的玩儿赤…裸地躺在床上,半身盖着厚被子,脸上微微潮红。她握住了那被子下的手,“我害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也越来越恨她。每夜我都想你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我们在一起吧,离开,离开。”

玩儿清醒过来,他只记得被陶侧妃招去使唤,一条绿色的怪蛇将他勒住,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那‘陶侧妃’估计也是与主人一样的人吧,所谓的遗世妖人,果然——不是人。

鸣蓝已经在脱衣服了,玩儿只看着帐顶眼发直,他想起来于府的内院,于镜铮站立在屋檐下,望着屋内一动不动,他爬过墙,开得正艳的蔷薇用刺提醒着他在做什么,提刀屏气,猫下身,一跃,跳太高了,已在屋顶上,藤蔓缠腰,花朵塞嘴,那一头长发飘在眼前,脸上仿佛有雾一样看不清,她招招手,在他耳边说,“送死太可惜。”可这样危险的人,跟着她就不是送死么?他想起那溪水中,破碎的影像,那是张如明月出水般难以形容的绝世容颜,遗世的妖人连容貌也是遗世之作。

鸣蓝的身体温暖,玩儿的脑子里只有那夜血流个不停的寒冷,鸣蓝捧着他的脸细细的亲吻,玩儿的心里只有那指甲划破肌肤的触感。她用胸口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的,慢慢地磨仿佛要将那痛苦的纠结磨烂,她伸出手轻轻地抓挠着那胸膛,一直往下,直到他修长结实的大腿。她伏下身,长发铺开在两人的身上,如爬行的蛇。

鸣蓝对上玩儿的眼睛:“给我,我要与你一起。”她沙哑着嗓子喘气。

霎那间,玩儿的眼清明一片,他惬意地笑。

“滚!”吐字清晰,毫不拖沓。

鸣蓝的手僵在当场:“为什么?为什么?纵使她为你报仇,你也还清了。难道,难道……”她的嘴唇哆嗦着,“你,被,锁住了心智?”

玩儿闭着眼,我也不知道对她是崇敬,是害怕,是吸引,还是真被她迷了魂。

鸣蓝红着眼走出门的时候,饶对她笑得不怀好意,一颗黑色带血点的种子伸到她眼前:“这血姬,吃了!”她闭眼,一骨碌吞下,麻木地向门外走去,渐渐融入了夜色里。

“你要是比你主人更强,总有一天会把他抢回来。” 饶满意地看着鸣蓝裸X的肌肤变得发黑,隐隐长出红色的斑点。

月上的卧室里。

“鸣蓝被我下了血姬,假以时日,会让你头痛呢。”

“这是上次输你的彩头,别那样看我,既然上次没杀成娇鱼,我不会再出手。”饶扔过颗血红的珠子,一道血色的影子消失在遇上手中。

“不过,任氏被我那小獌吃了呢。”饶咯咯笑:“你潜进她梦,诱她用这珠子,本就是打算借她的手杀了奚王吧?我给你破了,这次你输。”

“我赢了,小烯。”

“你要什么?”月上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要——”饶的眼神突然黯淡“小烯,你走后不多久,我也出来了,很多事都快忘了。”

“忘了的好。”

“不!忘了从前的记忆也就忘记了从前的自己,小烯,谁愿意把自己忘了。”

“如你这样忘了的好!”

“烯悬!”饶脸绿绿的握住了拳,下一刻又松开:“忘了就真的好么?你不也没忘吗?小烯,如你说我是个废物了,他们赶我走,把我脑子里的东西清得七七八八。我只还记得一些人,包括——你和他……”

“我几乎忘了我是谁了,是哪里来的,都忘了,唯独没有忘了你和他。”

“小烯,告诉我,我从哪里来,是谁,从前作过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了什么连着杀灭三个府邸?他们跟我们的从前有关系么?”

“小烯,你现在是说书的女先生,就当给我讲了个故事吧……”饶轻轻地握着月上的手,抵在额头上,“你不说,我立刻先杀了娇鱼,还有——你备下的好玩儿。小烯,誓约之印对我没有用,谁也不管我了。”

“……”好半天月上松开了紧紧扣在肉里的指甲:“你想听什么?”

“从前的一切,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遗天宫么……”月上的眼里也笼罩了一层迷障,“那该是很久的以前。”

香炉里的轻烟飘渺,饶都沉浸在无边的回忆里,连月上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偶然还有一声叹息。

“饶,从前我一出生就在遗天宫里,有他们,还有好多的人。”

月上耳边全是那大声呼啸却暖和的风,招摇着沐浴着虹光扭动枝叶躲开她手的花儿们,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动物从来不怕人,遗天宫的人也从来不怕那满身毒刺会爬的藤蔓,会咬树皮的花朵,还是巨大利齿的熊等野兽,他们的相处仿佛同一种族,在那里,连鸟儿也是高贵矜持的,从不吃肮脏的虫子,如人一般享用饭食。

那样的生活严禁而有次序,平静而匆忙,月上有记忆的时候就在遗天宫里,没有爹娘,只有与她同龄的伙伴,陪她一同逗弄花草,一同肆意欢笑,追打调笑得过着孩子的日子,尽管大人的匆匆的忙碌却从不觉得那与自己有何相干。

月山记不起太多的人和事,但那一天,饶的到来,她记得。

一个冷漠的影子将一个瘦弱孤单的孩子扔进了他们这些孩子里。缩成一团的样子十足的刺猬样,烯悬最先好奇地用那咬人的花朵捅捅那小身子,没动静,她生气地再使劲,那花朵有气一般狠命在孩子身上咬了一口,用力一甩,脱离了烯悬的手缩回了草丛中。那孩子的衣衫更烂了,烯悬更生气了,“什么啊,是个哑巴儿。连牙花都不要咬你,瞧,它跑了,我还得抓去,你真讨厌!”她转身钻进了树丛,另一个男孩子见了也跟着爬了进去,不一会就听见大呼小叫的声音,“呀,在那边。”“呀,跑这边来了。”

其余的孩子听得心痒,一股脑地钻了进去,开始叫喊着围捕那牙花。

牙花啊,那是个白日里连根一起脱离了泥土到处滚动的细杆花,花瓣坚硬,会做咬的动作,但咬得不疼,它会将细杆卷成一团到处滚,找水喝,找孩子玩,逗着孩子来捉。饶的记忆突然明亮起来,都快忘了啊,那么喜欢孩子的牙花儿,真想再摸摸。

孩子依旧没说话,头却埋得更深了,饶也不自不觉依偎在烯悬的身边,叫闹声越来越远。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没有去抓那牙花,他一直静静站在那里,耐心等孩子抬头。终于那毛毛的小脑袋动了动,抬头,惊愕地发现还有人站立在面前。

月上说,那就是你了,害怕胆小不喜欢讲话。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接下了他给的玄饼,吃得欢。你说你叫红饶,你说你六岁,他们说你长得好。

饶迷醉在往事中。

他问,你是女孩,还是男孩?头发那么短,出家人?

月上停住,看一眼饶,饶摸摸她的手不说话,神情仿佛冲破了岁月又返回了那胆小不爱说话的孩子。

你说话那么小声,他几乎凑到你嘴边才听见你说“女孩。”

女孩。饶的身上一半温暖一半冰冷。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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