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氏的身影在禅房的廊子上隔着树影忽隐忽现,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远远的连着黑暗,她没有发现,那个影子不是只有她的影子……
刘氏的手停止了拨弄佛珠串,她静静的看了看那光润的檀木珠,突然啪的一声将它扣在桌子上。
佛祖么?可有用?
刘氏无法控制地想起从前,从前的一切她几乎就要忘记了,可她就在脑袋里缓缓的回忆了一遍遍,明知越是这样就越是苦痛,可,她无法不想:如果……会怎样?
大办的佛事,大量的香火钱,慈悲好善的名声,看着下面的人那恭敬的姿态,她多想将那泥胎佛像扔进水底。没有什么能实现,一次次的祈祷,一次次的请求,都没有实现呵!为何?我还要来这,来索要我逝去的年华吗?佛祖,纵然你能赔了时光让我重来过,也赔不了那样多的伤心。
我的将军,你可会伤心?或者,你没有心吧!那么你等着吧,我终于也要痛快一次,你可好好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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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兰、巯正谁也没发现谁都是心乱得可以,就这么你一子我一子的来去,丫鬟们守在外间也都乏了。
巯正心神不宁,不管他如何镇静也无法凝主心神。他失望了,溪兰今日身上却无半点味儿,自己一个公子男儿,如何能开这个口,叫个女孩儿弄香。可他却无法走出门去,对那香的渴望死死抓住他,有时他觉得他就要就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将她剥开来,拼命去找。巯正为自己的烦躁而烦躁,他喝下口茶,暗暗甩掉荒唐念头。
“表哥,就留在这里用了晚饭如何?”溪兰是这样对他说的。
“舅母她们都不在,你我兄妹又何必拘礼?”她是这样劝他的。
“晚饭已然送来了,表哥就不必走了,留膳吧。”状似无意的:“哦,我的香露也该送来了。”她是这样诱他的。
他留下来,卉珍领着丫鬟们鱼贯而来,送上酒食,屋子里红烛点上,外间熄灭灯火,屋里明亮得连白昼都要害怕。卉珍送上个精致的瓶子,溪兰接过,巯正眼看着她轻轻一扬脖子,那口唇之间缓缓流泻出的香陶醉了一身。
修秀院,顺和坐在榻上,帐子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大湘正在对她说,溪兰与巯正竟一起用晚膳了,他们呆在一起快一天,一刻也没离开。大湘说,小姐,忘了吧,小姐,不要伤心了。可顺和听着如同说,小姐,你输了,小姐,你什么也得不到,小姐——你还是死了算了。
她扯起嘴角一笑,表哥,我能感觉到,你这一日的烦躁不安,为何?你现在魂不守舍,可是她那饭食出色?表哥,我不忘,我要让你离她远的。
“大湘,下去吧,我要好好的呆一会,一个人。”
溪兰举起酒壶,为他斟上一杯酒,青青的酒色,婉转起光,飘着清冽的酒香,可还是盖不过她身上的那个味道,那样的销魂,那样的入迷,从她肉体深处发出来。
溪兰看着他微微红的脸庞,突然就觉得心口炙热,一丝干渴涌现,突然想着,如果被他抱住,会怎样?为什么会跳出这样的念头,为什么会全身燥热,为什么会这样想着他的拥抱,这样的羞臊?身体那样奇异的异动着,急切得令人忘记了羞耻,溪兰都快不能自已,从未有过,对他这样的渴望着。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黑雾照例笼罩住府邸,仍然是灯光也传不出去,模糊的一团,月星也不见。溪兰看着巯正慢慢的享受着饭食,脸上一片愉悦。她突然很不想他离开,身体里有一股强悍的力量将她的羞怯和矜持狠狠的抹去。
她想,淫妇也是如此吧,不能控制地爱上一个什么人?
她想,我该羞耻吧,如此的不想守妇道?
她想,我无法违背这样的心情,还好那人是他啊!
她起身,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杯酒,身上的香味,立刻就荡开来。她走近,将要到他身边,突然一个踉跄,绣花鞋一埂,一杯酒洒泼在他身上,状如绚丽的焰火,眼看身体就要倒下去。他立马扶住她,站起身来,满脸嫣红的她如同醉酒般依在他身上,状若兰花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酒渍,拨了拨他的衣领,她开口,满溢的香就将他包围了,无法动弹:
“表哥,这可湿了呢……”
她反手抱住他,轻轻地绕到他耳边:“都……脱了吧……”
他觉得有些迷醉,兴奋的感觉象极了从前,可那丝厌恶又从哪里来,埋在自己胸口时不时就跳上来,让人烦躁。他想推开溪兰,觉得有些烦了,可从她发间、衣领、肌肤里传来的香味让他无能为力,他突然觉得抱着她也不是那么陌生的,总觉得熟悉,只是依着熟悉的感觉,他突然就回抱住她,仿佛很久就已经那样了。
夜来了,黑雾更加猖狂,屋子外,谁也没有发现,卉珍并两个小丫头,合着全府里剩余的些人就无声的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偶尔从屋上、窗下缓缓扫过;如同闲庭信步。
今夜里,谁还在?大湘歪倒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个绣花绷子,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而顺和还坐在床上,清醒着,双眼晶亮……房上,一枝藤蔓爬过来,如蛇般盘在在她屋顶上。
他伸手,入手的是一片软香,这是他的表妹,不是随便什么人,可是他抱住了就怎么也不想放开,除开那种奇异的厌恶感觉突然来打扰,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这样的香,如果此刻就死去恐怕也是愿意的。
就是死去也愿意,那么,又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他伸手用力,从衣领那里,剥开,是她身上的衣服。他按下她的身体,仿佛很温柔,然后他轻轻的揭开她的秘密,一件件的衣服,每揭去一件,他就深深地换口气,再低头伏在她身上细细的探索,深深的吸气,好象她身上满是宝藏。
他的发散下一些落在了她的脸上,微痒,她突然觉得男女情事也不过如此,却未觉得有多少可喜的,怎么他……就能那样?她没了兴致,他所做的一切都轻得无法感觉到,并没有什么特别。还没想个明白,她就没了遮蔽,白皙点红梅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映着灯光,说不出的美丽。她身子一抖,觉得一股热流从腹部涌上,心跳加快起来,却更害怕。
巯正很兴奋,原来女人都一样的,她的身体仿佛也是他早已熟悉的。他离开她的身体,背对着她,开始解开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溪兰突然觉得他离开后连空气都是冷的,但她却回忆那一幕,秀叶与他——他亲吻秀叶的口唇,让那火红的胭脂唇膏沾染成两人的颜色,湿热的吻,绵长直到窒息,他大力的拉起她的腿,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胸前不住的吮吸。她的胸也麻了,她的唇也肿了,很疼,她觉的她的□暴露在空气里,仿佛有什么气息从她的花…径冲进她的身体,直到她身体里,把她整个人都变得古怪起来,怕人的羞人的湿漉漉,花心大张着,等待却不耐。
他终于拉高她的双腿,看见那窒息般的神秘,然后突然近乎野蛮的一挺,噗哧的水溺声响起,身下的肉体骤然向上一挺,发出颤抖的尖叫,啊!!很深,很疼。一面冰,一面火,她已被挤压至神魂殆尽,早是任凭揉捏,他火热的肉剑剧烈的进攻着,碰撞的声音砰砰地向夜里传去,而后隐没在那隐蔽的角落,就如很久从前的什么时候。他呼喝,喘息,嘶叫着撞击着她,花…径里流淌翻滚着滑腻的汁液,包裹着他,噗哧,进入,撕扯的感觉火辣辣的却隐隐痛快,退出,离去更引发了饥渴无数,他以最狠最快的动作死命的抽动着,一脸痛苦的人儿抬仰起半个身子,竭力的想要好受一些,却被他狠狠地含住樱桃般蓓蕾,拉扯着,随着他的动作不住的颤抖、晃动,白色可怜的两团在黑夜里那样的耀眼。
快要死去的时候,他终于一个深深的伏挺,含住她的蓓蕾狠狠地仰起头,如狼嚎月的姿态将秀叶的柔软拉扯到极致,可怜的人儿痛极的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哭。
不要!
溪兰死死地撕扯起锦被盖住自己,完全将自己躲藏起来,仿佛只身在一片漆黑里就无法再想起那一幕。痛苦得浑身痉挛,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生怕惊动开那不知名的鬼神,张开令人畏惧的双手就将自己立时撕碎在空中,再不能有何希冀。
她只能在心中大喊,痛苦得满脸扭曲,不要!不要。他们——他和秀叶在那个角落里,那片白玉石莲叶盘上,他们死死的交缠。
不要,不要……可,还能不要么?巯正颀长的身体,结实的,用力的压了下来,完全覆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