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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心爱(2 / 2)

她的脸红得像花儿一样,言霆瞧着她气鼓鼓的脸蛋儿,伸手逗着她戳了一戳:“糯儿,我再说一遍,你要把这话记清楚了,若是再犯,我是舍不得将你如何,可那虞斌就不在我心软的人和事里了。”

言霆久居人上,又是沙场饮血惯了的,如此稍稍沉了脸,就教人怯的像是只小老鼠,瑟瑟发着抖,躲都不敢躲。

“婚约之事,我不日将差人往朝廷解决,你与虞斌的婚事会尽快作罢,此后你是你,他是他,不会再有半点干系,也不必再相见,莫再将你与他扯在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诺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瞪圆了眼,傻乎乎地看了言霆半晌,气也生不下去了,低下头仔细忖着这件事。

她与虞斌迟早都要分道扬镳,他自有妻子,她总占着人家的名分做什么。且如今有了定王府相助,那荷州与朝廷都可得了暂时的安稳,如此,她与虞斌合离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甚至可说是一件好事。

这事搁着平时自是百般的不好办。这桩婚事牵扯颇多,贸然结姻,猝然相离,搁在哪里都要惹出一大摊子闲话来,先时她与虞斌虽都有相离之意,但到底一时寻不出相离之法,如今言霆既已提出,他们顺水推舟地应下方是正法。

只是秦诺心里依然有几分别扭。她已打定主意要与言霆撇清干系,可如今这般,又如何撇的干净。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言霆沉了性子,不欲将人吓着,尽量软了语气与她说话,做出个商量的样子来。

秦诺动了动腿,要自己坐到对面去,言霆径自抱起她好好地安顿在榻上,而后半伏着身,瞧着她的眼,等她的回答。

“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重要吗?若我不同意,言大哥是否真的会顺着我的意思做?还不是糊弄我罢了。”

她嘟嘟囔囔,应得别别扭扭,但到底是没有反对。

若错过了眼下这个时机,往后就没个日子了,她和虞斌还有夏溪不能总这么偷偷摸摸,敷敷衍衍地过日子吧。

但该说清的话也得说清楚,否则这么相处一路,将来就更难好聚好散了。

“既要解除这桩婚事,那我今后不说了便是。只是……”秦诺推了推言霆的肩膀,要他坐好听她说话:“言大哥,就算我与虞斌再无干系,我也不想……不想留在定王府。”

秦诺没敢瞧言霆的眼,只想着一鼓作气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省得今后说不出口:“我心里只将言大哥当做家中兄长,就算曾经有什么念头,那也是年少不知事,错将敬重当成了倾慕,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懂得了许多事,也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到底为何,所以,还请言大哥勿再念旧日之事,只像从前那般将我当做小妹,小妹便感激不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诺浑身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小弓,她紧握双拳,咬牙等着言霆的回答和反应。

耳边拂过轻轻一声笑,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敛眉偷眼瞧他。

“中午想吃什么?到时让他们从镇上酒楼请个大厨,再现杀头小羊,一半儿烤一半儿涮,如何?”

秦诺鼓起勇气,一拳下去捶进了棉花里,她不由泄气,却又不禁松了口气。

她已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如何,总是先将自己的立场亮了出来,想来言霆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再假作糊涂地与她再做纠缠。

这话也不可说尽,总归是还要相处的,她也总要想法子请他帮一帮自己。

“既有羊,便着人带些鱼回来,我中午亲自下厨,也算谢诸位一路劳苦。”

秦诺从前在东宫把嘴亏了个遍,如今好容易能享受,便不想用些粗糙手艺来糊弄自己。这里的厨子不是她惯用的,既如此,她还不如亲自下厨,一足口腹之欲,二表亲近之心。

她若真心将他当做兄长敬重,想来二人间总能有些真切的兄妹情谊吧。

言霆一路剥核桃壳,剔松子仁,秦诺也默不作声地吃了一路,最后盈了满嘴的香甜。她喝了口枣茶,更觉满口甜香,直入肺腑。

江澜在镇子上赁了几处宅院,这些宅子地处偏僻,幽寂少人,倒是个极好的休养之所。

晓风素心三人已提前将屋子收拾了出来,秦诺进屋略作洗漱,又换了件便宜的衣裳,留了素心素问收整行李,自己携着晓风去了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羊和鱼都已经处理毕,这顿饭说是由她亲自动手,但前前后后,她要做的不过调味而已,其余杂活都已有帮厨一一为她处理毕。

羊肉一半烤一半涮,秦诺炒了料,又配好了烤肉所用种种酱料油盐,而后将自己院子里的鱼和羊留下,嘱人将其他处理过的鱼肉羊肉抬至其余几处院落。

她这里人手有限,且肉还是现烤现吃来得好,她已将各色酱料搭配妥当,只要有人肯动一动手,那滋味绝对差不了。

他们院子里的菜肴自然都由秦诺亲自烹煮。

偶尔烹煮美食于她而言算是一种享受,秦诺忖着言霆的口味,发现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便照着自个儿的口味炒炸煎煮。

今日时辰短,有些费功夫的酱料一时无法熬出,秦诺只得另想了法子,虽说滋味差了些,但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了。

一头羊处理得干干净净,用各色调料鲜酱涂抹均匀,耐心按摩。

按摩羊肉是个力气活儿,也是个功夫活儿,若是功夫不到家,各种滋味便浸不到肉里头去,到时食在口中淡而无味,又添腥膻,便算是毁了这道大菜。

秦诺给羊按摩了阵,便见言霆也挽袖来了厨房。

人是赶不走了,秦诺咬了咬牙,笑眯眯地让他净了手,同她学着按摩羊肉。

言霆何曾做过这些活,一双手力道大些,简直要将这羊分而剖之,秦诺一面笑一面恼,还特意拿了个小竹条来抽他的手。

力道重了不成,轻了就是没吃饭,言霆抹了满手的盐和酱,倒是个听话顺服的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应物事处理毕,这全羊也只剩了烤这一个步骤。晓风是做惯了这事的,秦诺放心将火头交给了她,自己挪到旁边去做其余小菜。

新鲜鲫鱼做成酥烤鲫鱼,秦诺特意炒了酱,待鲫鱼出锅后满满地淋上一勺,鲫鱼那股子鲜甜味便一下子扑了满鼻。

这一路上尽是吃些干粮糕点,此时难得见了如此鲜味,不独秦诺,言霆也有些想伸手去偷吃上几条。

秦诺见他神色,便盛了几条搁在小碟儿里,拿了筷子让言霆试吃。

这酥烤鲫鱼香酥鲜辣,又带微甜,咬在口中脆脆的,越嚼越是香。

“这又不占肚子,且刚炸出来的才好吃,你多吃些罢。”

秦诺交代完了他,又转头去备羊肉暖锅的料。

今次的锅子料是她自炒的,还特地往里搁了她炼出来的牛油。牛油味浓,越辣越香,秦诺一面翻搅着锅中红汤,一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还真是有些饿了。

红汤香辣,清汤则又是别一番的醇香。

各色青白菜蔬在白汤中翻滚,汤融菜鲜,菜浸汤润,白口吃一口,不必蘸任何酱料,便要鲜得人舌头都掉了。

“宫中到底有能人,糯儿这手厨艺罕有人及。”言霆热乎乎喝了碗汤,又一口汤一口鱼地把秦诺塞了个半饱:“听说你打算开几间铺子来经营吃食,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诺把汤咽下去,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等把嘴里的菜咽干净了,也想好了应该怎么开口:“嗯……先时确有这个打算来着,后头不是祸乱频生吗,我也没顾得上。且……”

言霆低眉喝茶,等着她的后话。

“而且我没银子,铺不起那么大的摊仗。”秦诺红着脸一口气说出来,而后道:“这虽是小本买卖,但做好了也可有不小的益处……”

“我有几间铺面不甚要紧,腾出来给你做吃食生意。”言霆捧着茶碗,话说的漫不经心,却让秦诺足足怔了好一阵子。

“哦……那……那赁铺子的银两有多少啊,我先给你付了罢……”

“不用,你自攒着,我将来寻你取用即可。只是虽做这吃食生意,你却不可亲自瞧着,到时另着妥帖人经营,你出方出料即可。”言霆早将这些事一一理了清楚,小丫头要做些糊口的买卖,他就任她去玩,等玩够了再说。总归吃穿住行之上,他样样都会给她最好的。

秦诺不日将与虞斌解除婚约,这铺子开在旁处不便,开在定州却可安心。

“你放心,我都给你打了借条,再好好记账,到时定不会让你后悔助我,我做饭可好吃了。”

言霆笑笑,未作理会。

他自知她极是能·干,但他更多的是想她开心无忧,这些生意,多半是哄她安心的。

秦诺心里愧疚又高兴,觉着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便紧着寻了自己嫁妆里几件贵重字画要赠给言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从正挨次上菜,秦诺净了手,见素心已将她吩咐的那几件物什都带了过来,便抬抬下巴,示意她将字画古玩都搁在榻上便可。

这些东西有些是绝了踪迹的珍本,若折了银子,几千上万两片时可得,且有几件是万金难求之本。

“你这是要与我当物?”言霆吃着几道凉拌小菜,轻抿了一口酒:“把我这儿当做当铺了?”

秦诺好险没呛个仰倒。缓过气来后,她方觉自己做的是有点不对,人家真心以待,她却处处算计,实不够光明磊落。

“不是不是。”秦诺满满塞了一大口羊肉,摇着头勉强含糊出声。

“这些东西我又欣赏不来,都是些花鸟山水,我不喜欢这一类的字画,但是言大哥颇懂欣赏,这些古玩字画落在你手里才不算是埋没了它们,我赠给你便没想再要回来,言大哥留着玩吧。”

这解释勉强可行。

只是也只有这小傻子,会将这样贵重的东西毫不心疼地就赠给他。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到他拿过那些字画时,目光是如何的得意满足。

她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交给他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诺很看重这赚银子的事。

如今她尚有朝廷俸禄可拿,亦有嫁妆银子勉强支撑,但她终究得为将来打算。

出京以来,她对银子二字更有了真切的体会。

举动都要银子,若想过得好,那银子更是如流水般挡都挡不住。

她掰着手算了半晌,最后总了个钱数,想着若能攒够这么多,就可想着隐身远遁了。

但银子又不是天上随意掉下来的,就算秦诺手中有种种食方,也得小心经营,仔细筹谋,方能有所成。

言霆给出了铺子,到了定州后又少不得需他多加照拂,所以秦诺拿出了四成的利润作为交换,年年给他分红,如此也算是极为厚道了。

秦诺打着算盘算满了一张纸,最后自己写了契,径直去寻言霆签契。

言霆这里也正忙着。

中午好好用了顿饭,不只是正院里的主子,各院的侍从仆婢也都尝到了长公主的手艺。那酱料是传了许多代的,经年存韵,又加种种改进,说一句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江澜是奉了命亲自经手此事的,既是赠予秦姑娘,那这食楼的地段自然是整个定州最好的,就算只是寻常手艺都能凭着这地段赚些银子,更别提秦姑娘有这般神仙手段了。

反正若是到时这食楼开张了,他是打算日日都去用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主子亲手所做的饭食他一个下属也不好多吃,但去食楼就完全没问题了。

江澜头一遭精细地算了算自己的月俸。

言霆将桌上一摞地契房契仔细看过,又瞧了瞧食楼里头的种种装设,他动笔更改了几处不尽意的,方及开口与江澜叮嘱些要紧事宜。

“银两从我库中取用,陈设布置都要用最好的……”

言霆仔细说,江澜认真记。他是知道言霆心思的,是以此事交由他办,结果也是最称言霆心意的。

江澜听了一耳朵叮嘱,心里只记得不管是什么,都要给秦姑娘用最好最贵的!

秦诺到房门外时,侍卫行礼过后,便转身推开门,垂首候她入内。

秦诺怔了怔,见他确是没有通禀的意思,只好自己喊了一嗓子,等里头有人应声了,才挪着步子走了进去。

来时想得好好的,可经了方才那事,秦诺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守门的那侍卫她认得,从前在定王府中也没少见,但言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人无召而入。

是以当她享了这殊荣时,心里又不由生了几分警惕。

两个人太过亲近,便易生不虞之隙,她是想保持好与言霆的故友之谊,如此,将来求情时也有话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言霆若待她这般没有防备,那就不是友人的态度了。

何况她终归是要离开定王府的,万一她不小心知道太多事,将来又怎能离得开?

秦诺慢吞吞挪了进去,探头瞧见屋里只有言霆和江澜在。她松了口气,福了福身后将契纸递了上来。

等她说完自己的来意,言霆抬手按了按眉心,半晌,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么一笑,江澜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秦诺也紧张地站在他面前,手脚一时都不知如何放。

“四成利润,糯儿真是大方。”

秦诺干笑了两下,完全不知道眼下说什么才好。

大方也不对,难不成小气才合他的心意?秦诺皱了皱眉,觉着这人真是难伺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越想她心里越憋屈,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是一片好意,他做出这副模样来是要做什么?

言霆将契纸搁在一边,见她如此,也只能自己头痛。

这小丫头如今躲他躲得厉害,还甚是不开窍,开口大哥,闭口大哥,是真想做他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霆压了压心里的焦躁,冲她招了招手。

秦诺见他低头展开几张纸,也便缓步走了过去,等看着是食楼装设的图纸后,便一心陷到了这食楼里去。

“后院与食楼中间还是隔一隔的好,到时后头住人,也可住的宽敞些,且我还想在院里弄些腊味,贮些酱料,若连在一处,不免喧嚷,还不够安全……”秦诺一面说一面拿笔在纸上勾了几笔,勾完才想起自己方才还在生气,且这图纸眼见是画好了的,她这外行在这里胡画一气,总归是不大适宜。

言霆倒无半分介意,他一手负于身后,抬手拢着秦诺的右手,与她一道将其中的间隔补全:“如此便成,我再教人赶一版出来,你瞧瞧还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秦诺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拢着,右手也隐隐发烫。言霆低眉,见她白玉般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忍不住稍稍凑近了些。

“我觉着都好,别的也没有什么意见了。”秦诺狼狈地挣了出来,说话颠三倒四,脸上也红了一片:“这契书言大哥慢慢瞧,待瞧定了我再来取。只当是你我一同开的店了。”

眼见秦诺着急忙慌地逃了出去,言霆摇头笑了笑,右手合拢轻轻捻了捻。

就这傻模样还想糊弄人,言霆将契书收好,一时也没打算签,有这东西在,还能逗那小傻瓜几回。

只是她方才的那句话倒颇合他的心。

只当是你我一同开的店……

言霆重新铺了纸,心情大好地开始誊图。

这回他打算将左右前后的铺子尽都迁走,全留给她经营着玩,他们二人的铺子,合该铺设得再大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间秦诺借口赶路辛劳,再没与言霆碰过面。

岂知掌灯时分,她这里又来了几个绣娘。

浅金桃红,白底金领,银红撒花……

眼前的衣裙用料昂贵,绣样精致,衣裳上的梅花海棠仿佛仍在怒放,秦诺自是喜欢这些衣饰的,更有数件斗篷极称她的心思。

饶是她嫁妆所带甚繁,能及得上这几件的一双手的都能数得过来。

晓风素心素问看得心里啧声不断,觉着这些衣衫真是极称她们公主的。

秦诺看了半晌,还是收了衣裳,着晓风给了绣娘赏钱。

待人走了之后,她便郁着脸,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三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晓风一摆手将素心素问遣了出去,自己坐在绣墩上,耐心地等着公主露头。

好半晌屋子里都静得针落可闻,就在晓风打算出口相询时,便听着她们公主烦躁地低呼了一声,而后头发蓬乱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诺的脸本就圆圆小小,这会儿满脸迷蒙,无辜可怜的模样倒像是只蒙头蒙脑的小猫儿,教人瞧着心怜,也不由发笑。

“殿下是觉着这些衣裳贵重,怕欠了定王爷的情吗?”

秦诺裹着被子盘腿坐好,半日,才叹了口气道:“银子好还,情分难还。”

这些衣裳一瞧便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力的,从样式到颜色都是她极喜欢的,且听绣娘话里话外的意思,从衣裳的料子到绣样儿都是言霆亲自画就交代的,只这份心便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照说若要划清界限,她是该将衣裳一件不落地还回去。可她是想划清界限,并不是想与言霆结仇,人家费了这样大的心,她若是丁点儿好歹都不识,那当真是没法与人家相处了。

她现在就是心里为难,还有些愧疚和心虚。

她确实是怕麻烦又爱躲懒,从前在定王府时还好,如今在宫中挣扎了三载,便已恨不得离那皇宫和皇亲贵胄越远越好。

物是人非,又加心境的种种变化,她如今是当真不想再搅和进那些黑白难辨的筹谋算计里了。

可她又因着皇兄皇嫂而心有所求。

她想在言霆这儿为兄嫂求一个海阔天空,却又不愿假情假意地应付他,虚情虚心地利用他,但她如今这般似断非断,岂不像是不明不白地吊着人家?

她明知言霆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可她仍旧自欺欺人地忖着是否能迂回着,委婉地将二人这暧昧情愫撇净,转而加深些他们两人旧时数载的故友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日种种都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言霆这个人行事果决,从无暧昧不清,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既然对她说了喜欢,便绝不会允她装傻充愣,东躲西藏。

他的一言一行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要的是她的心,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

她的确仍旧倾慕他,且从始至终只喜欢过这一个人,可情心虽在,她已没了初时那种不管不顾的勇气。

她如今能想到的最惬意的日子,就是有朝一日他们兄妹几人能远离这些争端,到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这念想说来容易,做来却是千难万难。

他们一家人的身份放在那里,自由和平凡于他们而言实在如白日发梦,连想都难以想象。

想划清界限,又因着心有所求而左右为难,欲屈心奉承,婉转利用,却舍不得糟·蹋了他的这份喜欢。她自欺欺人,若即若离,心里更是愧疚难安。

秦诺把脸埋在手心,逃避似的使劲搓了搓脸。

“这些日子奴婢瞧着定王爷所为,也知他不是个轻浮薄幸的,自定王认出了您,咱们这府里吃的用的倒多亏他差人照应。如今殿下日常吃用,哪一样都是顶好顶贵的,若都凭着咱们手里头的那点银子,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话秦诺是头一回听着,她未及问责,先想了想这段时日自己的吃穿住用,想完了才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的时候尽顾着好吃,倒忘了想一想自个儿手里的银子到底买不买得起这许多稀罕物儿。

“这都是奴婢的过错,只是……”只是彼时定王宿在公主府中,所为几乎是无形无声,让她连拒绝都寻不出个妥帖的借口,要她说,公主这儿也别推脱了,干脆应了也少受些折腾。主要是公主心思重,自个儿折腾自个儿。

秦诺摆了摆手,也没想着要问谁的罪。她现在就是无力,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跳进了人家的坑里,偏偏连抬一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没想着言霆这是算计她,她还不至于没良心到那个地步。

坦白说从前在定王府他也对她不错,但那时候的不错和现在这种实在是大不相同。

彼时他待她从无逾越,如今却步步紧追,教她无所适从。

如今她是既不想从,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应付敷衍。

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讨厌。

但是她像这样下去,将来若有所求,若想要他放兄嫂一条生路,只怕是连说话都张不开口。

临时抱佛脚,想也知道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晓风,你说……”秦诺咬了咬唇,话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要她怎么说呢?说我要不要为着兄嫂干脆就把自个儿搭进去?且不说她自己如何了,她这种作为也是在辜负言霆。

他不缺美·色,只要他想,只消他要,这天下燕瘦环肥自尽着他挑拣。

秦诺沉沉叹了口气,满心迷茫,只想逃避。

“恕奴婢说些不当说的话。”晓风放缓了语调,斟酌再三,慢慢道:“殿下降于荷州,当日却不肯与襄武侯拜堂成亲,除了想成全他与夏溪之外,是否也存着几分私心?”

秦诺抱膝坐着,只抿唇听着晓风说话,半日也不言语。

晓风也不需她言语:“第二日去见吕檀时,殿下亦不肯着·艳·色·衣裳,是否也是想撇清自己与这桩婚事的干系?”

见秦诺不语,晓风接着道:“在京中时,袁逸每每想尽法子让殿下下嫁袁家,但彼时殿下是个什么态度?您可是半点机会都没给,直接与人撕破了脸,到现在咱们与袁家几乎是生死仇敌了。”

秦诺挠了挠脸,满脸郁郁,心里发闷。

晓风暂时没再多说,留了些功夫让公主缓一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面对着袁逸时,饶是人家软硬兼施,手段用尽,硬是连公主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今公主虽对定王心有退避,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心软,屡屡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给了人机会。

公主良善,心却凉薄,对着不上心的人,她是可残忍到底的。

“殿下,奴婢去整拾衣物,您再好好想想,千万莫要钻了牛角尖,反把自己给困住了。”

晓风说完就走,却给秦诺留了满肚子的心事。

晓风今日将这些话点了出来,秦诺纵是百般地想要逃避,却也不得不想得更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秦诺握着颈上的明月珠,笑得有些发苦。

她心里藏的秘密太多,哪一个都仿佛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阻碍,且她尚有心结,这心结又不知何时能解。

秦诺叹了口气。

既一时无法决断,倒不如先顺其自然。定王府是这一切的开始,等回了府里,等他们都冷静下来,等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也许那时她会有个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已近夏,天气一日日热了起来,他们一行人在这小院里耗了近十日,总算听得了虞斌处事毕的消息。

荷州大权重新回到虞斌手中,但全然收归己有仍需种种筹谋计量。定王府婚宴就在眼前,此宴还事关天下大势,是以虞斌与言霆商议,请定王府留人下来与侯府中人一道主持大局,免得他往定州赴宴的这些时日里荷州又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

至于关于勇王独子的线索还是断在了张百万身上,他身有隐毒,毒发之时没能等到解药,便带着所有的秘密归了西。

当初所有的筹谋尽断于此,秦诺心中难免不虞。

这也太背了!

张百万一死,虞斌精心为张百万造了几条罪名,发兵将张家产业全部接手。除了同张百万同流合污,参与谋逆之事的人以外,其余人等,皆未追究。

这事处理得也算十分仁慈,想想张百万这些家业上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便是将张百万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荷州之事解决得甚快,而他们也须得日夜兼程,即便如此,只怕他们到时,定王府的婚宴已经开始了。

启程前一日,秦诺改了装往镇子上散心,言霆亲自护随,侍卫也只带了三两个。

小镇勉强算得热闹,秦诺吃了一路,最后把两个油纸包塞到了言霆手中,看着他一个不浪费地吃了下去。

“不好吃吧。”秦诺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张帕子,言霆接过擦了擦嘴和手,无奈地虚点了点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丫头这些时日专好捉弄他,他也便尽都由着,全凭她高兴。

她有如此转变,他虽则无奈又好笑,心内却大为舒畅。

她不再着意与他保持距离,虽说是越发地古灵精怪,脾性难缠,却总归是肯让他靠近了。

“咱们明日就走,不等等襄武侯了吗?”秦诺逛得无聊,索性原地转身,吩咐人去买些菜肉,她今日卤了,路上还能吃两日。

“糯儿。”言霆无奈地叫了她一声,这丫头这几日致力于惹他生气,明知他不爱听什么就专爱说什么,然后在一旁从从容容地等着自己生气。

他若真敢生气,这丫头能跟她闹上几天的别扭,非得等他赔身·下气,再三道歉讨好才肯与自己说一句话。

言霆被她·磨·得没半点脾气,现下更是连生气的模样都不敢露出来。

他惹不起这个小祖宗。他瞧得出来,平素虽说只是真真假假地闹些小别扭,但他若真把人惹急了,她是当真半点都不会再理会自己的。

她就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炸毛小猫儿,若是稍稍踩着些刺儿,就再不肯走这条路了。

“我们不等他,他走得快,多半中途就赶上来了,无需着意相候。”

秦诺点了点头,问他:“这么多王公侯爵聚集在定州,咱们要不要走水路快些回府,毕竟你这个主人不在,多少会有些怠慢之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霆这回拒绝得斩钉截铁,还寻了两个听着很是适宜的理由,但秦诺知道,他是怕自己不适,方如此大费周章。

“其实我只是前两日会有些不适,待适应了就好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且我前些日子已遣人沿途探路,安排食宿,若是我们临期改行,只恐处处不便,如今这样正好。”

瞧着他看过来的温柔的眼,秦诺心头一动,也不再故意惹他生气了。

一路悠悠闲闲地东瞧西逛,秦诺唇角的笑意尚未褪去,却看到一个老妇在衙门外撞墙而亡。

那老妇鲜血四溅前,言霆已将秦诺牢牢护在了怀里,她没有看清这场人间惨剧,却听到了一声凄厉至极的绝望哀叫。

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颤了下,言霆将她抱得更牢,也抬手严严实实捂住了她的耳朵。

那老妇咽了气,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秦诺此时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江澜寻了麻木盖住了老妇的尸身,言霆才肯稍稍放开她,教她去瞧那嚎啕大哭的书生。

官差很快出来抓人,眼见那书生也要悲愤触墙,江澜忙带人拦了两边,将那书生护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官胜贼,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妹妹已经定了亲,她很快就要嫁人了!你们不得好死!”那书生力竭声嘶,额上青筋暴起,喊完这一声后,他直直向后仰倒,悲痛焦急地晕了过去。

秦诺抬头眼巴巴地瞧着言霆,言霆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温热的小脸:“我先送你回去,这里的事自会有个公道,回头有了结果我让他们报给你听好不好?”

言霆素日所见甚繁,虽只听了片刻,便大约已晓得了此间发生了何事。他自会处置了这等禽兽,却不愿让秦诺看到这些险恶之事。

见他神色,秦诺便知自己留下无望,只好点了点头,看着江澜在此带人处置这些事。

一路上言霆都握着秦诺的手。她的手微凉,似是方才惊着,还未缓和过来。

言霆见她整个人无精打采,郁郁不乐,便择了条小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让她能闭眼好好歇一歇。

“言霆哥哥,这天下是不是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愤怒过后便是灰心无力,秦诺紧紧靠在言霆怀里,方能抵御心里的寒冷。

“如今天下虽不甚好,但也不至处处皆是如此荒唐。”言霆垂首与她贴了贴脸:“吓着了?”

秦诺抿了抿唇,低眉敛目的模样瞧着委屈又可怜:“其实我知道,朝廷势弱,自顾不暇,各州府官吏失了制约,百姓可不就处处遭殃了吗?”

她心里沉得发慌,万语千言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霆哥哥,如今定州属地是如何约束管辖的?”

言霆低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带着她往林子里去,最后抱着她坐在了溪旁大石上。

溪水清澈,单只瞧着,便觉心境明澈。秦诺定了定神,也懒得再从他怀里坐起来,便索性窝着团着听他说话。

从前秦诺并未过多关注过定州政务,如今听言霆缓缓道来,她心中也似燃了一把火,是希望,是责任,是包容山河万里的雄心。

她如今倒也终于能理解言霆。

他这样的男人,合该坐到那个位子上,为国谋福,护民安泰。

见她听得入了神,言霆便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哄她安心休息。

这小东西,也只有吓着了或心绪低落的时候肯乖乖唤他一声“言霆哥哥”,那张小嘴也不再吧嗒吧嗒地气人。

“言霆哥哥。”秦诺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让她明知危险也要一试。她坐起身,两手轻轻绕过他的脖颈,一双眼也认真地盯着他瞧:“你想不想做皇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言霆捏了捏她的小下巴,见她乖乖地也不躲,只是急切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言霆几乎都想笑了。

这问题也就是她能这么大喇喇地问出来,若不论两人的关系,只说他们的身份,她这问题便是试探和挑衅了。

但言霆能觉到她此时的忐忑和无措。

“为什么这么问?”他的声音温柔地抚平了她心头所有的不安,秦诺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今日是她莽撞了,这话若是不好好说,确是会得罪人的。

“我……我只是被吓着了,胡言乱语……”

“想。”

言霆的话轻轻响在耳畔,却在她心里沉沉地砸下了烙印。她一时有些发懵,半晌也未言语。

言霆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发心:“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我是朝廷公主,你把实话告诉我,就不怕我……”

“哦?”言霆没忍住笑了两声:“怕你什么,怕我的小公主利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诺听她用这般亲昵的语气与她说话,整张脸一下子都红了,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谁知稍动一动身子,却是把自己更往他怀里送去。

“这些事都不是你当劳心的,我心中自然有数。”言霆手上使力,稍一抬臂便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这姿势太过亲密,秦诺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了,也不知是羞,也不知是恼,她的眼尾很快印出一抹薄粉的胭脂·色。

言霆怀里暖融融地,两人离得前所未有得近。她枕在他的肩上,被他严严实实地拢在了怀里。

这姿势教她无比羞窘,却又让她意外安心,仿佛所有伤害和彷徨都被他挡在了怀抱之外,她只需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安惬就好。

“当日你被当今皇帝所救,你我方能有这重逢的一天,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还了他这份救命的恩情。”

秦诺提起了心,两手紧紧攥住他肩上的云纹图样:“还?怎么还呢?”

她问得小心翼翼,问得毫无底气。

言霆心疼不已,侧首亲了亲她的耳垂颈侧:“这得是我们相见之后才能决定的了,只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让你伤心不快的事。”

这已经是极重的承诺了。

秦诺眼眶发酸,心里半是忧,半是喜。她悄悄在他肩上蹭了蹭眼泪,嘴角也抿出个小小的梨涡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与他撇清干系了,心里只念着他方才的承诺。

若他真能做到,他们一家人是否真的能逃离这些权势纷争,安安宁宁地过完下半辈子?

再多的她也没问,言霆亦没再说。

只是从这以后,秦诺脸上的笑也便更多了些。

衙门里的事很快处理毕,江澜复命时看到秦姑娘也在书房,开口前便现在心里过了数遍。

“属下已打探清楚,是此地官吏强抢民女,害得那一家家破人亡,属下已着人转圜处置,会让他们以命偿命。”

言霆只听江澜这话音儿便知里头还有别情,他瞧了一眼身旁气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只点点头,先教江澜退了出去。

“为这样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安心,此事过后,不论是谁接任此位,暂时都不敢再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秦诺捧着茶盏喝了半碗茶才缓过气来,心里的愤怒也慢慢沉下去些许:“害了这么多人,只要他一条命算得什么,还便宜了他呢。”

言霆笑笑,伸手将她抱在膝上,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

照着江澜方才的神色,此间应当还有旁事,待将所有的罪责算尽,该如何处置便会如何处置,岂会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如此轻易地便能赎了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诺几番与他亲近,如今虽则羞窘,心里却并不反感。

她生了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思,若是这日子过得不顺心了,她便收回脚,走回自己的那条路上去。

可如今她别扭归别扭,却也只想教自己高高兴兴的,好歹莫要留下太多的遗憾。

“待我们回了定州,我自会安排你我的婚事。”怀中软玉温香,牵魂夺魄,言霆忍耐住自己的心思,只克制着在她额上亲了亲。

秦诺浑身一僵,两手攥着他的胳膊直起身来,愣愣瞧了他半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言霆敛眉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他岂能没有瞧出她的震惊和躲避,但他也决不允她后退半步:“我已传信回府,祖母也早早料理了起来,你乖乖的,好不好?”

秦诺心口半是热半是凉。

这若是在三年前,她自是无比愿意,但是如今,她当真是避之不及。

一旦真的嫁了她,她岂有与兄嫂一道离开之日?这之后的种种纷繁桎梏如今已是可以想见的了。

她皱了皱眉,还是顶着言霆的眼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再等等不行吗?言霆哥哥,我不想这么快嫁人。”

她应付得敷衍,显然很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霆心中莫名一慌,下意识便道了句“不行”。

秦诺心里分明生气,却忍不住抿唇轻笑了一声:“凭什么不行,是我要嫁人,不由旁人说了算,还是说定王堂堂定州之主,要强行夺人为妻?”

言霆被她堵得头痛不已,却也瞧着了这丫头的难缠和固执。

他心中苦涩,又浮躁不已,最后只得强压下去,用生怕吓着她的温柔语气问:“现在不成,那何时才成?”

秦诺也没想着他会如此着急嫁娶之事,被他问道眼前,见着敷衍是敷衍不过去了,只好道:“婚嫁之事到底不是一二句能够说清的,如今我与襄武侯的干系尚未撇清,这时候说婚事也太急了些,况且这事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兄当年救我一命,多年相处,犹如家人,若要论婚事,还是要与他商议的。”

见她没一口将所有可能绝了,言霆便不再多问。他也不敢多问。

有时他也想笑话自己的胆小,他居然怕若是将她逼急了,她会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将他生生打落黄泉。

言霆也不是瞧不出她现今的态度,只是她如今能有这个态度已是极难求到的了,他能做的,只有与她磨着日子,攀着她能回心转意,真的将心交到他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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