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坪坝的防空洞差不多500米的距离,留下了一部分类似哨兵的小团队在防空洞的附近,通过捕获来到防空洞避难但是不幸落单的人类为生,造成的损失不是很严重,但让人感觉却很糟糕,所以在聚集地开始步入正规之后第一步就是拔掉这个小队。
从国字脸的话里其实我也估算到了目前聚集地的状况,虽然国字脸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但是实际情况绝对不会那么乐观,150万人听起来很多,但是大部分绝对是刚刚经过生死折磨的普通人,军队或者武警很有可能大部门都变成了蝗虫人,毕竟密集的人群感染同种细菌的可能性太大了,剩下的军人数量可能不是很多,武器应该是足够不然也不会一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聚集地的建设刚刚过了不到一周就要攻击蝗虫人的哨兵,不是发展的相当好实力相当不错就是发展的不顺利需要冲喜,看了看国字脸明显比上一次看着憔悴的脸就知道是后者。
不过我们的目的是去四川,和他做这个交换不能说很亏,毕竟我们需要的车辆燃料是我们没有办法搞到的,虽然很有可能面对危险,但是聚集地需要这个胜仗,所以一定会尽全力让我们赢得,所以只要小心点应该就没有问题。
心底默默盘算了一下,等到了聚集地,趁国字脸和士兵交接的时候快速和肖袂富美交流了一下,他们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于是,我们三个还算是比较愉快地和国字脸达成了协议,进了聚集地。
只是聚集地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注一:打把势:重庆话中说假话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山河破败
防空洞里充斥着一种怪异的味道,似乎混杂着血腥气,尿骚味还有肉类发霉变质的味道,闻了之后就觉得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味?这么恶心!”肖袂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富美则是直接捂住鼻子,停在门口不动了。
“这不错了,已经逐渐清理了,最开始的时候要比现在还要差。”国字脸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见我们没有参观的意图,直接安排了地面的上的居住地给我们,自己则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我在研究生期间一直负责攻毒鼠房的清洁,那个味道比这种强不到哪去,肖袂和富美直接去了分配给我们的临时居住地,打仗肯定还需要一些时日,也就不着急想那件事情,于是我就趁此机会下到防空洞里看一看这个避难所的状况。
防空洞平时是地下商场,物资之类的东西暂时应该不会很缺,不过我也发现,国字脸说的150万其实水分很大,重庆主城的区域涵盖的范围很大,这么短的时间把人聚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的,应该是零零散散分成了好多个避难所,相互沟通之后才得到的数据,而这个避难所也是包括了好几个部分,防空洞的左右边被分成了男女,进了男区域发现居然防空洞的大小还是相当可观的,通风本来是不差,只是通风口被蝗虫和罹难者的尸体堵住了味道才变得这么恶心,照明不是很好,估计是为了防止浪费电能,防空洞被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格子估算了一下,单侧的容纳一万人应该不成问题,左右看看决定进了一个小格子里打探消息。
一个小格子的大小和我大学住的宿舍差不多大,条件就差了不少,大通铺铺在地上,两个塑料桶摆在角落里,倒还算是干净,只是刚进去就尴尬地发现一个人正朝着塑料桶小便。
我心里正吐槽着上厕所居然还允许我进来的人心该有多大就发现其实他上不上厕所没多大区别,因为在大通铺里的三个人其实都没有穿衣服。
我一个人穿的异常整齐,还因为防空洞的闷热把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显得特别突兀。不过还好他们都不是很介意,大概是看我是个新面孔,而且穿戴的这么整齐,反而很愉快地和我交流起来,在他们的话里我对整个避难所的了解更加明显。
首先就是这个让我尴尬异常的衣着问题,衣料是蝗虫的重点食用对象,所以衣服可以说是整个避难所最匮乏的东西,为了方便劳作和要出门的人,一个大通铺有8、9个人,凑一凑才能让人勉强把衣服穿好,所以他们都是共用几套衣服,谁出去谁用,剩下的就在屋子里裸奔了,反正这侧都是男的也就没什么介意的了。
再然后就是这个避难所的情况,防空洞其实不是主要的居住场所,只是暂时没有居住地或者从外面来到这里的人才住在这里,在被统计之后就会搬到地面的大学里面去,只是人口统计的工作实在太庞大,避难所的人手还相当的匮乏,别看人倒是不少,但是能在这种时候担起责任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在修复与防御占到主要地位,人口的流动性更是大的可怕的时候,管理这些东西就更加复杂了。
伤员都被转移到了就近的几个医院里,不过数目实在大的可怕,医务人员也是少的可怜,连还没毕业的医科大学学生都被派了上去,药物有的匮乏也是相当严重,很多慢性疾病患者甚至只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最严重的就是人心,这次的灾难实在太可怕了,避难所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精神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自杀,焦虑,抑郁种种负面情感充斥在避难所中,更有甚者趁此机会宣扬末日论等等,而由来自各行各业的组建的临时政府同样隐患重重,年长者和年轻者,军队的人和原公务员相互之间的矛盾虽然在短时间内没有展现,但长此以往必然会有严重的问题爆发。
还好国家机器的运作尚且可以,从一天前就取得了北京的消息,虽然也不容乐观,但起码知道我们还没有被放弃,所以临时政府就决定乘此机会一举歼灭蝗虫人的哨兵站,缓解灾难刚刚发生几天就日益严峻的问题。
等我们到了成都面临了极有可能也是同样的局面,只希望重建工作的发展可以发展的顺利一些。
我和那几个人聊了挺长时间,最后轮到他们几个出去登记,我这才出了防空洞。一上来清新的空气就让我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问了沿途的几个士兵找到了肖袂和富美。肖袂和富美和过段时间要上战场的人住在一起,是大学里的一家教室改装而成的,我找到他俩时,他俩明显和那群人混得不错了,一群人正吵吵闹闹打着擂台。大部分变异人的年龄都是相当的年轻,不少都是高中生初中生正是中二的年龄,我看着他们也多少明白了国字脸说的话的意思。
一群人融合了什么东西的都有,我初步扫视了一下就看到了数十只苍蝇,没错,是苍蝇,他们背后的一对翅膀后面的平衡棒休想瞒得过我的眼睛。还有一些鞘翅目鳞翅目的东西,昆虫不是我的强项,只能勉强辨认出来几种,昆虫融合的数目还是比较多的,还有一些蛛型目的。植物融合的数目也是相当多,大概都是自己养的观赏植物或者是路边养的行道树之类的。个人认为观赏价值高于实用价值,尤其是看到一个融合了杜鹃的小男生被富美的仙人球一下子推倒在地,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倒是还有几个融合了动物的人,我觉得是比较靠谱的,无论是猫狗鸟都会给人类的素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到一只融合了家养狸猫的人,以相当诡异的身形和速度绕过了肖袂的火焰,抓破了肖袂的衣服,这才对此次行动有点放心的感觉。
“嘿!你也是新来的吗?我是十九中高二的叫纪念,你呢?”一个高个子男生撞了撞我的胳膊,相当自来熟的发问。
看着这个人顶着奇葩的名字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他见我笑了也不恼火,大概是太多人听了他的名字都是这个反应,反而更加热切地攀谈起来,“你和和那两个人一起的吧!”他指了指肖袂和富美,咧嘴笑着,见我点了点头并且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我可是福尔摩斯的忠实粉丝,很擅长推理的,看你们穿的衣服就知道是一起来的,你们是后进入避难所的吧?一个个都这么干净,我都快一周没有洗过澡了!不过……”
纪念非常自豪地笑了下,像热身运动一样伸胳膊伸腿运动了一番,然后指着他胳膊的汗水,骄傲地说,“你看!”
我相当奇怪地看来他一眼,试探地问道,“你是……肾虚??”
“肾虚个鬼!!“纪念立马跳脚,相当愤慨地说道,“这是水!我是得到了滴水莲眷顾的人!可以把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在皮肤表面!天天都可以洗澡!”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孩子你确定这项技能的用处是洗澡吗?当然这种吐槽就不要说出来了,我对付这类熊孩子的套路已经相当熟悉,顺着他的话赞美了几句立马就春光灿烂了,接着他就继续对我不厌其烦地诉说着这几天的经历包括国字脸的种种暴行,听到这里我才发现我们三个在国字脸这里已经相当不错了,起码还能愉快地交流几句,纪念当时和一堆人一起的,闹事还没闹起来就被国字脸一言不发地砰砰砰地崩了三个,然后连选择余地都没有就被塞到了这里。
“对了,你是什么能力啊?能和他们两个那么强的一起,你的能力也不错吧?!虽然一定没有我的厉害。”纪念问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问懵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看着纪念,“我要说我什么都不会,本质是个四肢不勤的弱小人类你信不信?”
纪念的脸色霎时变得相当精彩,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来这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
“你没出过力?”
“呐喊助威算不算?”
“你是警察还是当过兵?还有武力值爆棚?”
“我是文弱的教书匠,参加的运动会没拿过奖,平时连健身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