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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绝响[君臣]第2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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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没通过“正音”的考核,怎么就成了严密监视的犯人?

众人正百般琢磨不透,忽听宣陛下驾到了,便赶紧先住了嘴肃立行礼,只等陛下到了再问个明白。

行了礼,一抬头,却见皇帝带着一脸神秘的笑意,主动问了起来:“众爱卿可听说昨晚的变故了?”

他若不问,众人本还可以发发牢骚,提提意见,他这一问,百官倒不知怎么答了,刚想好的话也只好噎回肚子里,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头表示知道了。

见他们不说话,萧云朔的笑意更浓了起来:“众爱卿就没什么要问的?”

御史大夫既是负责上谏的,便直言回道:“请陛下赎罪,臣等愚钝,不能窥得公子和陛下圣意,还请陛下告知,以正朝堂视听。”

诸人见此,赶紧纷纷表示赞同。

萧云朔看了看诸人,收了笑,然后低头对旁边人说了句什么,便听见一叠声的宣钟仪公子上殿。

不多时,只见两个侍卫押着个白衣犯人进来,而跟在三人后面的,正是大虞丞相楚如悔。

“恭仁?”工部尚书忽然认出来,那人不就是自己手下那没通过考试的小吏么?

“尚书大人!”被唤作“恭仁”的小吏也认出了工部尚书,赶紧向他求情,“求大人救我!小的什么都没干啊!”

工部尚书一时心中难受,毕竟这小吏跟着自己也有十年了。十年间,从地方到中央,他都不曾离开自己的身边,而且办事利索,从不顶嘴,真真是个得力的助手。

“陛下!当日‘正音’策上说的是不合格者免职回家,今日却又关起来……君无戏言,请陛下明察!”言辞恳切,自是发自肺腑。

“纪爱卿,你爱属下的心情朕明白,但此人并不值你如此,你可知道?”虞武帝也是语中诚恳,随后便向楚如悔一点头。

楚如悔向萧云朔一行礼,便回身向恭仁走去:“你可还记得当日测试的内容?能否劳烦为诸位大臣讲出来?”

恭仁心下不服,便有意字正腔圆地诵道:“九月九日登高楼,且将浊酒销客愁。”

“有劳。”楚如悔点头一笑,便沉默看向百官的反应。

“虽然确实有些奇怪,但总还是听的懂……”诸人捏了半天胡子,仍是没找到问题所在。

“等等,”沈文远忽然走向恭仁,“可否请你将第一句的‘九月’和第二句的‘浊酒’再说一次?”

恭仁心里一虚,语气也弱了下来:“‘九月’,‘浊酒’……怎么了?”

“果然~”沈文远一笑,又是声如银铃,“如果文远猜得不错,这谜底就在‘九’字和‘酒’字不同上~”

“哪里有不同?我读得可是一样的!”恭仁心里不平,不禁直嚷出来。

却不料这一嚷,本还看着沈文远的众人视线,一下子齐刷刷射向自己,而且满眼的惊异,仿佛自己说了了不得的事。

“你错就错在读得是一样的!”沈文远笑眯眯地看了眼恭仁,然后转向了楚如悔,“不过这个妙招,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公子才能想到了吧!”

“志言谬赞了,不过是些雕虫把戏,我想边境的汉民都是知道的。”钟仪点头微笑,“只是这样一来,却苦了陛下。”

“是啊~”萧云朔一脸委屈,“朕天天晚上带着几个人到处骚扰,整夜都不能睡,就是怕他们联系上边境汉民,得了情报……”

“等等!”恭仁越发不明白了,也顾不得礼仪,大喊起来,“就算我读得有错又怎么样?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工部尚书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按在他肩膀,沉了声对他说道:“你可知,在汉人的任何一种方言中,这两个字都是不同音的*?”

恭仁的表情顿时僵化,死死地盯着工部尚书的脸,然后猛地扭头看向楚如悔。

“这不是你的错,在秃发话里,这两个字的声母是不区别的,莫说是你,便是换个秃发人,也分不出来。”楚如悔仍是淡淡的语气,娓娓道来。

“所以这一次的‘正音’……其实是为了找到宫中的孤竹奸细?”某官问道。

“应该也有吐壁和一些其他番邦的人,”楚如悔解释道,“如此乱世,各国都会放些奸细出来,我们只需小心提防就好了。只是这些人该如何处置……事关邦国关系,还请陛下定夺。”

萧云朔早就在龙椅上乐呵呵地看着他的如悔在百官前如何语出惊人,才倾众生,此时更是恨不得把风头都让他抢尽,便只问:“如悔说当如何?”

楚如悔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那笑意下又藏着不知什么心思,便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妄加置喙,还请陛下明示。”

一个“微臣”闪了萧云朔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赶紧清了清嗓子:“既是常态,也没必要为些小事伤了和睦,除了孤竹奸细暂时收押,留待孤竹汗谈判后再议,其余的就都遣送回国吧。”

“是!”

一想到自己身边的奴仆下属竟然是各国派来的奸细,纵使是朝廷耆老,也不禁心中一寒。不过这件事后,一些原本对公子身份的怀疑和顾虑也彻底消失了声音。

各国奸细遣送回国后,各邦纷纷献上重礼厚金表示歉意,更有那迟迟谈不下的马匹贸易,竟因了这个契机而迅速办成了。人都说钟仪公子做事,总是看得见一步,看不见两步,待到万事都成了再看,才发现那步步本都是勾连着的,从头到尾,没一处闲笔。

然而即便如此,当收到吐壁聘书的时候,众人还是吃了一惊。

与孤竹不同,吐壁与大虞向来是势不两立,战火不断。当日培委一分为二,这西面的一半便是强烈抵制汉化而分裂出来的,因此胡人的烈性特别强,凡事全凭打打杀杀,从不讲什么道理。可现如今,这样的吐壁竟忽然送了封聘书过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即使是楚如悔也看不太得清。

然而若拒了聘书,不仅在诸邦前露了怯,更有可能让对方拿了把柄,趁机挑起战事,而此时的大虞,显然是经不起的。

“既是祸福难料,不如我亲自前往吧。”楚如悔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他人去更其危险,只有自己应下来。

“可是三日后就是杜娘出药庐的日子了,是生是死,都在一天,公子最放不下杜娘了,陛下怎么能让公子去?”子清不晓得其中的危险,只当他家公子要出远门,只一边收拾行囊,一边替他抱怨。

楚如悔却只是笑笑,低头写了书信交待后事。毕竟若自己回不来了,朝堂上的公务还是要有人接手,杜娘的晚年也需要人照顾。

至于萧云朔……

楚如悔停了笔,空空地望着面前还剩半页的纸笺。

如今的局面,便是没有我,你也可以的吧?

封了信封,写了“陛下亲启”四个大字,轻轻放在一叠奏章上面。

——等你看到这封信时,我该已经不在了。

翌日一早,楚如悔带了行囊上路,路过书桌,发现昨晚留的书信已不在了,便想该是子清那孩子当作一般的信寄了吧。好在萧云朔还在西南边境谈判马匹交易的事,就算收到信,一时半会儿也赶回不来。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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