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听张天细细说完,妺妃思索半晌,回到:“火烧宫殿是不容易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你先不要声张,待我想想再作打算。”
终于要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如此狠毒。一把火,要烧死多少人?这个账,妺妃记下了。终究有一天,他们要还的。
古逸惦记着妺妃的邀约,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只带着离墨去了妺妃的寝宫。
红红的帐子、红红的地毯,一进门便是红色的海洋。妺妃着一身火红的嫁衣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新郎服。
古逸的心微微有些抽痛,他点头示意宫女给他更衣,待穿戴整齐,便依着民间嫁娶之礼,和妺妃拜完天地,携手入了洞房。
他揭开妺妃的喜帕,跪在榻下,将妺妃拥在怀里:“妺妺,你是我唯一的妻。”
背后传来妺妃哽咽的声音:“妈妈,我嫁人了。”
突然想起妺妃的那方锦帕,他起身将妺妃抱在怀里说到:“妺妺,明天我就下旨,让你冠我的姓氏。古妺妃,你可答应?”
原来他看着了那方锦帕,难怪他要把自己的发丝绾起来,看着他偶尔流出的调皮神色,妺妃觉得心又抽痛起来,点了点头,索性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她要记住他的味道。
帐子落下,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床底之间,妺妃从未如此主动过,她吻遍了他的全身,用她那并不娴熟的技巧蛊惑了古逸,他缴械投降,输了个彻底。
激情过后,他想抽身出来,妺妃低低说了句:“不要,再等会。”
两个人就这样拥着,妺妃实在太累了,临睡觉前,她嘀咕了一句:“不要忘了我。”
听得古逸心里一酸,那种很不祥的预感又笼罩过来。
等妺妃睡熟,他方才起身离开。他吩咐离墨,让他天一亮便将荻浩调入宫中,保护妺妃。那种隐隐的不安,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这些日子妺妃的觉很浅,不似从前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榻旁空着,她心里一暗,坐着想了一会事情,便吩咐喜鹊帮她穿衣服。
喜鹊对妺妃半夜出宫很不以为然,虽然皇上已经将冷宫和皇宫打通,但进进出出还有几道宫门。妺妃执意要去,说是有本很重要书,非要寻回来才放心。
半夜出宫不能大张旗鼓,妺妃要喜鹊留在宫里,万一哪个人过来找碴好应付,她带着张天快去快回。有张天陪着,喜鹊虽然放心,还是千叮咛万嘱咐送了妺妃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喜鹊说:“喜鹊,你还记着我说的话吗?”喜鹊不妨她突然说这个,很不高兴的说:“记着呢,您快去快回。”
妺妃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妺妃知道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晚上这层层的宫门便是最好的隔帐,等到冷宫时,尾巴已经都甩掉了。
再绕过那棵大树便是冷宫了,妺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了一声,张天连忙低头察看,却被人点了穴道,晕倒在树下。妺妃说了句:“对不起”。
冷宫里堆积的都是易燃的东西,以妺妃的常识,搜集这些东西并不难,既然他们要烧死自己,索性就如愿吧。
看着火慢慢烧起来,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隐在暗处的妺妃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要躲到天涯海角去。
既然选择爱我,就要选择我要的方式;
既然选择恨我,就要接受我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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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亮时,只余一片灰烬。
张天已经苏醒,他仿佛有些疯癫,见人就问:“娘娘呢?”。
救火的人方才知道妺妃在里面,兹事体大,赶紧报给皇上知道。
皇帝批了一夜的奏折,刚刚睡着。离墨接到消息,脑子轰的炸开了,等反应过来,他直接狂奔到妺妃的寝宫,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一片呜咽声。
离墨傻在那里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好容易挪动脚步的时候,脸颊已湿了一片。
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流泪。此时,他才明白,那个精灵古怪、古道热肠女子真的不在了。
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赶回皇帝的寝宫时,皇帝已经起身,离墨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杵在那里。
突然皇帝随口说道:“荻浩来了你先带他来见朕!? ='#'》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古逸正觉得奇怪,却听见“扑通”一声,离墨已经重重的跪了下来。
古逸看着他,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却好似躲避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离墨低头不敢看他,低低说了句:“冷宫着火了,娘娘在里面。”
寝宫里伺候妺妃的人已经换了一身素服,只有喜鹊死活不肯换,一个小太监刚要将红色的幔帐换下来,喜鹊已经死死的捉住。她不相信妺妃不在了。
皇帝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白衣映着红色的幔帐,说不出的凄凉。离墨喝退了所有的人,将皇帝关在门里,自己守在门口。
什么都没有改变。满心的欢喜换成了满腹的伤悲。
他坐在榻上,手触着光滑的绸缎被子,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触目惊心的红色看在眼里只余无尽的凄凉。
画像依然摊开在桌子上,画中妺妃幸福的依偎在古逸的怀里,古逸的眼睛有些迷离,泪水滴在画卷上,泪渍溢开,眼前模糊一片。
他觉得自己再不会幸福了。
离墨拦住了正要往里面闯的李简,李简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宣泄,两个人居然动起手来,李简火冒三丈冲里面喊:“人都死了,做这样子给谁看?”。
门突然打开,古逸站在那里,不理会李简的话,转身走了回去。手里只拿着那幅画。
转眼间,妺妃葬身火海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宫廷,云妃一扫前些日子的郁闷,觉得浑身有了力气,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一旁的女官提醒道:“娘娘还是要装装样子”。
云妃嗤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她的对头不少,不等我们……”女官咳嗽了一声,云妃方觉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个女官在宫中多年,家人一直受到宰相的庇护,所以对云妃极为死心塌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隐隐不安,一切太顺利了,反倒可疑。她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想找个时间和宰相聊聊,断不能前功尽弃。
朝堂之上,古逸和往常一样,只有一旁服侍的张公公感觉到了不正常。皇帝的身子一直有些微微颤抖,好似忍着极大的痛楚。
快要退朝的时候,礼部的郑大人问道妺妃的丧事,古逸看着他,郑大人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恼怒的眼神,心下一凉,半晌听到皇帝说:“妺妃只是失踪。”
郑大人以为皇帝对这位娘娘的死难以接受,遂回到:“火势凶猛,娘娘不可能生还”。
皇帝“啪”的一声将折子摔倒了他脸上:“谁再提丧事,杀无赦。”这郑大人是宰相的门生,皇帝心里清楚,如此咄咄逼人,自然惹得皇帝不悦。
晚间,张公公照例将嫔妃的牌子拿给皇帝,古逸瞄了一眼,啪的一声将盘子打在地上,张公公连忙跪下请罪,古逸看都不看,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李简知道母亲极为喜欢妺妃,怕她知道会受不了,一直瞒着。晚间吃饭的时候,长公主突然说了一句:“过些日子,我打算将妺妃接到这里住,最近又是废后又是怀孕的,还让不让人过了。”
李简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只得匆匆告退,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