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低低松了口气的声音,红袍人大笑着说道:“这又有何奇怪的,琵琶就是由本邦传入汉土的!”
荆蔚眨了眨眼,道:“原来如此。”长知识了……
红袍人又笑道:“你可听过‘苏只婆’这个名字?”
荆蔚愣了愣,不觉正了神色:“阁下莫非是龟兹之王?”
红袍人目光一敛,捋须笑道:“你到底还是猜出来了。”
荆蔚拱手一礼,淡淡说道:“在下虽然见识短浅,家母却独爱琵琶,耳濡目染、故而也略知些许一二。”
龟兹王掌杯长笑道:“今日虽不能得见令慈,却也算遇着了知音,来来来,且待我敬你三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敬的,但本着不喝白不喝的想法,荆蔚还是坦然自若地接过杯子。只是那珍酒佳酿还没送到嘴边,便听见某人震天动地的大声呼喊:“老臭虫!你在哪里!”
可想而知,接下来就是一片叫骂斥责和打斗之声。只可惜没过几下,兵刃的嘈杂就变成了呼痛的叫喊,最后连“噗通、噗通”落水的喧哗都出来了。
荆蔚扶着头,满脸黑线地看着帐外,他知道,胡铁花肯定是打趴了守卫士兵,还将他们丢进水里。只是不知池水深是不深,而那群身穿重甲的卫士们是否还能浮得起来……
“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
听人叫唤,老变态慢慢转向霍然站起的绿衣之人,微笑地答道:“真是抱歉,那人虽然粗俗不堪,不巧却是在下的朋友。”
绿衣人愣了愣,打量了盗帅好半天,这才皱着眉头坐了回去。
龟兹王笑道:“良骥不与弩马为伍,既然是你的朋友,必定也是人中龙凤,让他进来吧!”
琵琶公主更不在乎外头的嘈杂,她掩着嘴,对荆蔚笑道:“一会你一定要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叫你老臭虫。”
荆蔚勾唇轻笑,不动声色地躲开公主抛来的盈盈媚眼,将胡铁花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死酒鬼、烂酒鬼,只要这家伙掺和进来,再好了结的一件事,也都会变得难以了结了!
外头,胡铁花不仅将大部分金甲武士丢到水底大吐气泡,就连仅剩的几个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爹娘不认。但他依旧觉得不够解气,因为他发现好友在这喝好酒看美人,却把他们两人生生忘在脑后,任他们风吹日晒晾干皮!不仗义、太不仗义!
好在这人脑子里的沟壑条条宽敞、道道笔直,待苗条淑女斟满几杯美酒,让他大饮痛喝之后,便也忘却了“旧恨”、迅速沉浸在和乐融融的宴会中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的也不拦他?”荆蔚扶着脑袋无可奈何地与姬冰雁对饮。,周遭琴音袅袅,他们却依旧将声音压成一线,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
姬冰雁倒也爽快,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瞥向好友、冷冷说道:“换做是你,又能拦上多久时候?”
荆蔚撇撇嘴,不说话了。
姬冰雁淡淡一笑,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正中是龟兹王和她的女儿琵琶公主,然后对面那三个,从左到右,分别是‘龙游剑’的名家、吴家兄弟以及威震两河的独行大盗司徒流星。”荆蔚虽不贪杯,却也算是爱酒之人,说话间他抿去半杯,视线落到同侧桌上:“这边,绿衣服的是黑白两道都颇为头疼的‘杀手无情’杜环,至于他旁边那个……”
姬冰雁的眼角在荆蔚所指的方向顿了一顿,问道:“那人怎了?”
荆蔚道:“叫做王冲,名字我虽没听说过……倒算里头最顺眼的一个人了。”
“这话真该让那中原一点红过来听听。”姬冰雁眉毛一扬,淡淡扫过正和龟兹王一问一答,喝得好不自在的胡铁花,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算让他听到,也不过换个赞同罢了。”荆蔚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这种程度的吃飞醋虽然可以调情,但偏偏他根本不可能明白,更不可能想偏。我倒是愿意得不得了……偏偏那人EQ低得没有下限。”最后半句,老变态只在肚子里滚了一滚,倒没有真说出来,否则旁边那块冰砖,想必就要追问EQ是何物了。
话后两人也不再交谈,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吃菜,顺便在观赏过胡铁花毫无美感的“比武斗殴”之后,回应龟兹王的几句问话、对付一下琵琶公主的笑语嫣然罢了。终归,除了胡铁花这个直来直往的男人自顾自地报了身家,他和姬冰雁依旧老神在在地继续做那“随处可见的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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