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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湿热供奉【银灰X博士】(脐橙Play)(1 / 2)

……

野兽对它的战利品很是满意,松开了扼住猎物的利齿。

没有了障碍的口腔终于重拾回气体流通的正常效率。博士的呼吸粗重又急促,他的心率也同样。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吞咽下剧烈呼吸而大量分泌的唾液,在喘息的空隙间,残存的理智终于意识到那个多余的暧昧亲吻将会引导出怎样的后续发展,零碎而迟钝的思绪尚且没有后悔的余暇,只能勉强拼凑出生硬零乱的拒绝,“……我至少需要两小时的休眠,”他仰起头回视对方的目光,“我们明天再谈,如何?”

虹膜色素浅淡的灰色眼睛沉默地凝视着他的姿态。

博士仰视的茶色眼睛如同水磨过的湿润,饱尝一番折磨的嘴唇透着不正常的嫣红。他俯卧在雪豹的身上,彼此胸腹相贴,偏偏仰起细白的脖颈,渴望般看向对方,这使得他口中平淡冷漠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恳求般的欲拒还迎。

银灰仿佛在用心感受什么般地闭上眼,数秒之后再度睁开。他湿润的嘴唇轻轻擦过博士的鼻尖,柔软温润的触感让博士忍不住皱眉。“怎么会?”雪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如同酒香般弥散在博士口鼻之间,“博士明明还精神得很。”带着难以捉摸笑意的话语与发声时胸腔传来的微微振动,如同藤蔓般将博士囚禁其中。

“……?”博士回以迷惑的目光。

雪豹意有所指地用掌心轻轻拍拍博士放在自己腰侧的大腿。

博士依旧心存疑惑,慢吞吞地撑起上半身,汗湿的皮肤在分离的瞬间被冰凉的空气趁虚而入。凉意如同利刃般割断了彼此的联系,博士心下有难以察觉的不舍与踯躅。脊柱和颈椎像是难以承受他沉重的头颅般发出细微的、仅有自己听得到的呻吟声。随着体态的转变,博士这才感受臀下传来一股湿润而粘腻的触感。

“——”

那如同失禁般仍在从腿心间缓缓流出的体液,不知何时已经渗进隔开彼此肌肤的衣料,在肌肤相接的部位洇开圆盘般的一滩。比起被强制送上一次高潮的博士,尚未完全情动的银灰更先一步感受到小腹部位传来的、淫靡却诚实的湿意。被完全浸湿的布料再无遮盖的效果,它们欲盖弥彰地紧紧贴在湿热的皮肤上,如同一层有色的薄膜,勾勒出博士早已自顾自兴奋情动的性器,与微微隆起饱满的湿润阴阜。

它们由于博士自身的体重,紧密地覆压在雪豹同样被濡湿的小腹皮肤上,随着对方呼吸时身体的起伏,在银灰坚实而肌理分明的小腹轻轻摩擦,如同隔着薄纱恋恋不舍地啄吻着对方的肉体。

这一幕如同燧木取火时那一点星星之火,将博士似乎脱节的体感与意识,卷入一场燎原大火。下腹起初只是隐隐鼓动着的灼热感,如同水汽般缓缓升腾,最后仿佛要将他本就运转迟缓的思绪吞噬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博士向来对自己为数不多的欲望直白而忠实。他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双手交互将衣物向上掀起,从头上脱去,又卷着裤边将下身的衣物蹭到膝边。湿透的衣料缓缓剥离,露出一片水光淋漓的腿根,仿佛早已熟透的果实等人采撷。

汗湿的皮肤失去了衣物最后的包裹,赤裸裸地暴露在深夜的凉意中,博士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过来。”

以揶揄的目光端看了半晌的雪豹终于有所动作,他在弹簧的吱呀声坐起身来,两腿屈起,将博士微微泛凉的身体揽向自己。成年雪豹宽阔的臂膀与肩背好似一袭质量上乘的皮草,细致而温柔地将博士纤细的肢体包裹起来,隔出一道与深夜的寒意绝缘的屏障。蒸腾而来的热气,与温热肌肤的再度相贴,将博士不见血色的面颊染上一层红晕。

如同龟缩在自己温暖小巢般的安逸感萦绕在博士的肺腑。银灰真是一位不错的床伴。博士在舒适的暖意与情欲的燥热交织而成的矛盾漩涡中,漫不经心地想。

雪豹的利齿此刻有了新的猎物,尖利的齿列轻轻磨着博士小巧而圆润的耳垂,嫣红而薄软的舌尖不时划过敏感而角质单薄的耳后肌肤。博士濡湿的额头抵在雪豹的锁骨下方,绷紧的脊背朝后弓起,不时微微颤抖着。哪怕是来自银灰轻柔的爱抚,都如电脉冲般一点一点将博士往高潮的节点推搡。

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位盟友对他的身体密码了如指掌,他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完全控制下对方的五指之下。

——似乎将他送上一个小高潮,简单得如同按下一个回车键。

博士的手指从雪豹坚实的小腹上掬了一把粘稠而透明的湿滑体液,试探着沿着银灰收紧的腰线向下,探进对方仍在衣料包裹中的部位。指尖传来的是紧实而温热的皮肤的触感,随后触及到硬质而蜷曲的毛从,在那之后——

博士只是略加迟疑,便将那已经初具热度的性器握住,从长裤的包裹里掏了出来。雪豹平稳的呼吸一丝不乱,有规律地拂在博士的后颈,蓬松的银白长尾不时轻扫过博士后弓的脊柱沟。雪豹的性器也如此时仍不紧不慢的主人一般,尚不到最情动的时刻。

那器物与博士自己的不尽相同。在文明的进程中,用于固定雌性和刮除其他雄性留下的精液的可怖倒刺已经退化成一层薄软的角质层和顶端支开的肉棱。然而在微微勃起的情况下仍不可小觑的硬度与体积,正是尚未退化的阴茎骨的存在证明。这糅杂了人性与兽性的性器,正如同——

“……唔、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尾骨上突如其来的警告般的一拧,痛痒交织而成的扭曲快感直直刺透皮肉,将博士游离发散的思路悉数劈碎。他低吟出声,手掌与腿根俱是猛地一颤,掌中不时捋动的粗硬性器更是被他喷得满身汁液,顺着边缘与顶端漉漉滴下。

雪豹的指腹始终揉捏着小巧尾椎骨附近的细嫩皮肉,他眯着眼轻柔地问,“在想什么,博士?”

被完全拿捏住后腰的死穴,博士的思维被强制送来的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他一张口便是破碎不堪的低喘,毫无发音回答的余裕。银灰给予的快感如同鸩酒般醇美狠毒,使他永远离绝顶的快乐只差一线,又深深畏惧登顶之后的骤然坠落。混乱的五感中他如同渔网中挣脱不得的海鱼,一身湿滑的粘液却被死死地卡住了鱼尾。

下身的孔窍灼热而饥饿,等待着送上门的猎物。这份不满足与想要远远逃离的渴望催促着他不断膝行向前,直到他如同自投罗网般深深埋入对方的侧颈,再也避无可避。

“来,博士,”雪豹在他的耳边劝诱般地低语着,“坐上来。”

博士抖动着眼睫,布满水汽的茶色眼眸神色恍惚莫明。他终于还是难以抗拒地跪立着轻抬自己的腰臀,饮鸩止渴般将掌中已经被自己濡湿的性器纳入体内。

哪怕只是微微勃起的兽茎,也由于阴茎骨的存在而不可小觑。多次的濒临高潮让博士体内的甬道如同行将涨破的水球,每一寸吞入的异物都能挤压出一团一团的粘腻的花液。硬质的尖端毫不留情地破开挤压推拒的黏膜,尚未退化完全的角质层上满是已经钝化的小小倒刺,研磨过紧致情动的嫩肉时,刮擦而来的瘙痒让博士的腰胯不停痉挛。他甚至等不到将整根性器尽根吃下,便急慌慌地摆起腰胯,自己套弄起来,意图让进出时的摩擦缓解这可怖的麻痒与饥渴。

血肉被顶弄开来,敏感而充血的黏膜被反复地摩擦。强烈到可怖的刺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博士明明恐惧得想要停止这一切迅速逃离,又如同成瘾般渴求着更多。他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

明明出口就在眼前,他伸出手的时候又在不停地向后倒退。他只能听见自己凌乱而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自己的耻骨碰撞到银灰小腹的皮肉相接的声音。

博士的身形不算娇小,唯独他的一节腰身极窄,衬着一身淋漓的水光与清冷的月色,摆动起伏,如同深渊里如镜面般游动摆尾的银刀鱼。他的肤色与银灰的十分相似,都是冷调的白色上割裂有一道道陈年的老疤。银灰身上全是刻意避开要害后的刀枪伤疤,而博士的却截然相反,尽是贯穿纵横胸腹的可怖缝合痕迹。

银灰的掌心如同在默默记忆那些有陈有新的手术痕迹般,轻轻拂过凹凸不平的肌理表面。博士的身体已经亢奋到了极点,哪怕是这样轻微的触摸也如同不可再多承受的爱抚般,在狂乱而失衡的天平再添一枚砝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博士呼出的热气与他发出的低吟同样濡湿粘腻。

最起初的恐惧已经缓缓淡化,求而不得的痛苦与快感交织着缠绕住他的咽喉。他已经不再畏惧体内的异族的性器将会破开他的腹腔,不再畏惧在迷乱中丧失了自我,不再畏惧他的子宫他的脏器会被即将陷入狂乱的自己搅成一团。他想要解脱。

他如同苦修者,如同狂信徒,献祭般地将自己最柔嫩的器官深深挂上刑棍,只为一个神的垂怜。他又像一个瘾君子,唾弃着自己却又将针剂一管一管推入静脉。

他的腿根被他自己不知克制的动作碰撞得一片绯红,嫣红的嫩肉翻进翻出。两人相接的部位以下更是被他自己情动时不停分泌的花液喷溅流涌得一片狼藉。他对于性事的细节已经悉数忘却,然而他的身体却在几次的肢体交缠中食髓知味。他的性器在无人抚慰下已经兴致高昂,漉漉滴液的前端在他每次深深吞入时都会刻意地在雪豹湿热而坚实的小腹磨蹭。失禁般的燥热与酥麻正如同细钻般钻磨着顶端的小孔。

……太多了。

他如同攀住最后一根求生的浮木般紧紧抱住银灰宽阔的肩背,模糊不清地低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恳求什么。

雪豹如同梳理着幼兽的毛发般舔舐着他的后颈,轻轻抚摸对方脊背的动作淡然得如同旁观者,他浅灰色的眼睛里浮动着克制的热度,注视着身上的床伴几乎要陷入狂乱与窒息的情潮,长尾一下一下却难以掩饰地用力拍打着身后的床面。

博士的神智正处于高潮与昏迷的边界,口中喃喃的话语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那只能听得见水声与喘息的耳侧忽地传来一声柔和的安抚,“我在,博士,我在这里。”

如同推翻多米诺骨牌的第一下,酸软至极的后腰忽然被轻轻一按,他的两股登时一软,努力维持的最后一寸坚持也被直接击碎。坚硬而狰狞的性器被深深吃进从未到过的位置,就连那一直死死把关的肉环也被不经意顶开一个小口。

“——”

博士的脊背猛地一颤,痉挛不已。汗水几乎是成股地沿着凹陷的脊柱沟流淌,流过极窄的腰身,再缓缓淌入两瓣白皙饱满的臀丘之间。他已经全然失了力气,淌满泪水的侧脸懒懒地贴在银灰的侧颈,浑身一直只剩下喘息的余裕。然而停留在体内的异物仍然精神抖擞,有力的搏动传递到紧紧咬住它的黏膜,宣告着对方远远还未餍足的事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博士缓缓将零碎的意识从过激的愉悦与迷乱中收拢回来。他的眼睫轻轻颤动,一弯如残荷花茎般的背脊仿佛拾回了力气般慢慢直起。他略微不安地扭动腰肢,想要从那根贯穿甬道的硬物上脱出。然而雪豹不容拒绝地握住他的双肩,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般,又将他才抬起半寸的身躯按了回去。

“……唔——”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严防死守的肉环不意间再度被猛然顶弄开,那如同下一秒便要将下腹脏器一同贯穿的恐惧使博士全身一僵,不敢再动弹一分。

博士的睫毛已经濡湿到粘结成一簇簇,泪渍遍布两边脸颊,在月色下晕着珠光似的光泽。

“怎么哭成这样?”雪豹低下头来,潮湿的鼻尖轻轻擦过博士闭上的眼睫,语调确实是明知故问,“这么舒服?”

银灰的肤色极白,唇色也淡,偏生唇间探出一点舌尖嫣红冶艳无比。他托起博士的后脑,红舌如同舔走猎物的骨架上最后几丝血肉般,细密地将博士侧脸上的泪水卷入口中。带有薄茧的虎口自耳后缓缓向下,捏了捏博士细白而柔软的后颈。

博士对自己感官的反馈一向坦率而直白,“……嗯,”他温顺地后仰,向着对方露出自己脆弱而致命的脖颈,“继续吗?”

“辛苦博士了,”银灰回答着,湿润而柔软的唇舌沿着博士的下颌骨线条缓慢下探,在微微突出的喉结上轻轻一吻,嫣红的舌退入利齿之间时,自雪白的颈上牵出一线银丝,“接下来便交给我,如何?”

博士眨了下眼,没有作声,沉默着将控制身体的力道一丝一丝收回。他的颈椎放松地枕在对方托在颈后的掌心,淡茶色的眼睛半阖着,濡湿而空蒙的目光中流转着潋滟而难以言明的情绪。

银灰的小臂横勒在博士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一寸一寸将彼此依旧相连的身体分离。

这是博士第一次在神智尚且明晰时,感受到体内的性器抽离的触感。花径中尚在情动的黏膜恋恋不舍,不情不愿地吐出紧咬在口中的猎物。在咕叽咕叽的水声中,性器上尚未退化完全的粗粝的角蛋白层拖曳摩擦过敏感的甬道,传导而来的令人颤栗的麻痒与压迫感让博士忍不住蜷紧脚趾。

抽离的速度是充满恶意的缓慢,博士磨蹭着床单的膝关节正因这被刻意制造的焦躁而颤抖不已。沾满晶莹而滑腻体液的十指抵在勒在下腹上的小臂上,无声地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盟友却对此视而不见。

隐秘而柔软的腔中不停歇地传来磨砺刮挠的微小刺激,如同附骨之蛆般无法摆脱。如同失禁般的一阵热潮重新在下腹聚集徘徊,漩涡般想要将他重新拉回欢愉深渊的水底。

“……快点。”

博士濡湿的细长手指按上对方光洁温热的侧颈,滑腻的虎口紧紧贴在凸起的喉结上,五指虚握,随后如同威胁般缓缓收紧。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在覆盖在颈动脉的白皙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与颈上肌肤相贴的指腹仍在因为情欲的焦躁而轻轻颤抖,按在侧颈的手指与横在眼前的小臂是表里如一的羸弱与纤细,将其禁锢或是攀折简直轻而易举。淡茶色的眼眸晕着令人联想到蜂蜜的光泽,仰视的目光却坦然而冷冽,看不见一丝羞恬与难堪。

博士在一瞬间感受到对方勒在自己小腹的臂膀猛然收紧,掌下温热的颈部皮肤下有肌肉骤然紧绷隆起。

“——松手。”

雪豹喝止的声音低哑无比。覆满白色饰毛的耳尖深深伏下,一圈黑色的围边紧紧贴在他银灰色的发上。方才给予湿润柔软触感的唇间隐隐有獠牙的寒光。如针刺般的寒意密密地从博士的脊背毛孔中渗入,这突如其来的杀意令博士一时怔忡。

“你……、——?!”

原本只是轻扶在后颈的手掌猛地发力,像是钳制想要逃离控制的幼猫般,捏住他的头颅,以泄愤般的力道将博士如同玩偶一样按在舱室的墙面上。在如此突然的发难下,博士来不及松开握住对方脖颈的手掌,指甲在银灰白皙光洁的颈侧抓出数道红痕。

舱室的墙面光滑冰凉,博士的侧脸与前胸甫一触碰,便畏惧着寒冷而下意识退开。然而身后随之覆压而来的沉重力道将他的努力瞬间化为徒劳。

银灰将膝盖强硬地挤入博士勉强跪立支起的两腿之间,就着早已水光淋漓的腿心,恶意地顶弄厮磨。在滋滋的水声中,不消片刻,温热的液体便渗透了膝上的衣料,浸到了银灰的膝关节皮肤上。伴随着博士含糊而粘腻的低吟声,难以堵截的体液更是穿透过饱和了的布料,沿着雪豹的小腿骨蜿蜒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博士被禁锢而贴伏在墙面上的脊背与窄腰,如同被反复拨动的琴弦般颤抖不已。试图支撑起躯体而隆起的肩胛骨在流畅而光洁的脊背上投下一对倒影,如同被斩断羽翼后的深色伤痕。

“博士是不是要负起责任,”银灰炙热的吐息喷在博士的耳后,熏得他的耳侧与耳垂一片嫣红。银灰的话语轻柔带笑,仿佛说的只是戏言,“破坏了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什么?”博士问,呵出的热气在烤漆般冰凉光滑的墙面上结出一层水雾。

雪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将已经被浸湿的膝关节从猎物的腿间撤开,左臂横揽过对方柔韧而滑腻的腰身,不容抗拒地掼至自己身下。

在几次三番的厮磨与抚弄下充血兴奋的花瓣,如同乖巧温顺的蚌肉般吮吸亲吻来自身后的那根兴致盎然的性器。博士原本早已纾解完毕而软垂的性器也因这恶作剧般轻柔厮磨,渐渐挺立兴奋起来。

那狰狞而粗粝的性器沿着博士腿间微微开合,濡湿的细缝来回地碾磨,再缓缓探入才分离不久的温暖甬道内。横勒在博士小腹的臂膀如同枷锁,如同绳索,禁锢着在缓慢进犯下想要扭身逃离的甜美肉体。

银灰的手臂收得太紧,牢牢压迫在博士体脂过低的下腹,隔着一层腹膜与肌肉,隐隐能够感受到那根狰狞的巨蟒正在缓慢地挤入自己温热软烂的巢穴内。

博士的腹腔在剧烈地起伏,他竭力在席卷全身的恐惧与快乐中维持住自己的呼吸。他的十指弯曲而痉挛,想要攀住什么似的,在身前光滑、空无一物的墙面上摸索。然而随着指尖滑腻的液体被无意识地涂抹开,连最后一丝勉强提供的摩擦力都被消除了。

觳觫轻颤的两膝难以支撑体重,博士几乎半骑在雪豹的腿间,半数的体重挑在肆虐在肉腔内的阳物上。

蟒蛇坚硬而尖锐的前端试探地顶弄方才被破开一点空隙的肉环,跃跃欲试。

“……记得上次是到这里,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侧传来的低语隐隐唤起了博士脑内几分熟稔感。然而在欢愉中,痕量的残留回忆已经对理解对方话语里的意图再无帮助。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在这场性事,银灰的每一句问话都没有打算等待对方的回答。

“——!”

尖锐得如同疼痛的快感在那一瞬间绽裂开来。源于野兽的阴茎骨蛮横地冲开紧锁的宫口,狞然撑开的肉棱如同倒钩般固定住狂乱扭动,想要脱离的雌体。博士徒劳地昂起头颅,挤出一声绵软的泣音。颈侧隆起的羽状肌如同天鹅般修长,仿佛引诱着谁的手掌去紧紧扼住。

兽与人杂糅而成的性器享受着肉腔内狂乱的痉挛与绞缠,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在失守的胞宫来回进出搅弄。花径内的体液如同无声的求饶,随着硬物的反复翻弄被成股地带出,沿着不停颤栗的大腿内侧漉漉流下,在泛红的膝下积成一滩。

酥麻与酸痛交织的官能刺激,如同滔天巨浪,铺天盖地而来。博士下意识寻找着逃离的出路,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去。

银灰的体格足以牢牢罩住身前的博士,仿佛又一面高墙封住了他的退路。博士避无可避,生生受了雪豹每一次尽根而入的顶弄。博士被锁在雪豹支撑起的领域里,他按住博士的后颈,高大而宽阔的阴影将博士的身体囫囵吞了进去,连一丝光亮都不容许透入。

银灰的肩背宽阔,悍然挺动时肌肉收缩舒张,如同捕猎时全力奔跑的花豹,身下的人唯独只能探出一截反射着水光的小腿,无力地踩蹬着潮湿褶皱的床单,又因着过于甜腻的官能颤了又颤,如同暴雨中飘摇前行的白鸟。

……在迷乱的欢愉中,博士的这位盟友已经将他的本性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隐藏于优雅俊美皮囊下的野兽,有着永不餍足的野心,掌控与支配的欲望。

过于契合的床事,使得博士不由得将自己渐渐地悉数交付给身后年轻气盛的雪豹。让他来支配,来把控,来拿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博士试图抚慰自己的双手被银灰一把拉开,牢牢地擒在头顶。

兴奋勃发的性器与肉蒂鼓胀着,却迟迟无人关照。盘旋在小腹的焦躁与难耐等待着愈加粗鲁直接的刺激来补足空缺。

他体内的脏器与组织几乎是迎接久旱后的甘霖般,欢娱地纳入、吞咽下来自身后的每一次进攻。

银灰的喘息是不加掩饰的粗重与急促,博士的也同样。

博士的全身皮肤亢奋敏感到难以理喻,他甚至能感知从银灰下颌滴落下来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他的锁骨上。这点点积累的热度最终能将他完全焚尽,也甘之如饴。

或许是真的从博士含糊而无意义的低吟与泣音中捕获到了某些信息,身后的雪豹一时停下动作,俯身低声地问,嗓音由于忍耐而喑哑不堪,“……怎么?”

博士仍卷在官能的漩涡中的意识尚不能组织起来语言,他张张嘴,最后还是轻轻地摇摇头。

温暖的触感忽然从下颌处传来,博士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雪白而蓬松的尾尖如同打招呼般向他微微晃动。像是谁温暖的指腹一般,轻轻拭去他沉湎快感时唇边漏出的口涎。

柔软的毛尖暗示般地在他的唇上拂动。

“您最中意我的地方,”年轻的雪豹一举又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湿热软嫩的胞宫,喘息着笑问,“……不如吻它吧,博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乌萨斯军人满是刀茧的掌心抵在博士赤裸汗湿的右肩,遍布细小伤痕的五指如鹰隼般攫紧,在削瘦的肩头留下形状分明的鲜红指印。

博士沁满汗珠的滚烫额头枕在自己的小臂,急促的吐息濡湿了肘下的床单。满是潮气的布料反复地磨蹭着他两肘与膝盖的皮肤。

赫拉格正以强硬的姿态支配着他的感官与肉体。

在骏鹰绝对的体格优势下,博士被迫摆出一副趴卧求欢的姿态。他的肩颈被赫拉格的左手死死按在枕上,一截过分窄薄的雪白腰身则被军人骨节粗大的手掌拎起,在次次雷霆手段般的挺动耸撞之下,如同一尾银带鱼般求饶似的扭拧摆动。

骏鹰的性器如同钝刺般深深埋入他的下腹,粗鲁而不加克制的力道仿佛裹挟着某种情绪。博士毫不抵抗,如同献祭般敞开身体,将其全然接受,任由身后的耸动将自己的躯体拍打颠簸得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孤舟。莹白的臀尖在骏鹰耻骨反复迅速地拍击下,染了一层红脂般晕出一片嫣红。

那根狰狞可怖,兽性未褪的异族性器在臀瓣之间悍然进出搅弄,依仗着自己已然骨化的蛮横内在,生生将崎岖窄滑的肉道捣弄形变,直至软烂湿热的腔肠沦落成一段热情温顺的肉套,恋恋不舍地亲吻着性器表面尚未退化的角质钝刺。

他们没有亲吻与爱抚,更是不曾交谈。

在这场仅仅充斥着肉欲的性爱中,博士尽其所能地攫取着他所渴求的快乐。他不知羞耻地摇晃腰肢,发出不加克制的低吟。

骤雨般狠厉的捣弄是他的视野不住晃荡,床头的显示屏化为一片片亮白的光晕。博士被强硬地剥夺了视觉,他仅能在将要他溺毙的欢愉中不住地想象着身后的赫拉格的表情。

那双冷峻的、淡金色的眼睛会不会浮现出情欲的热度?……那张轮廓冷硬,严肃而令人敬畏的面容上,会不会露出沉溺性爱的苦闷神情?

博士滑腻的掌心抚上自己悬空的小腹。仿佛行将胀裂的腹腔下,巨物的粗肥尖端压迫着他的脏器,如同擂鼓般隔着一层软肉急促地顶弄着他的手掌,好似下一秒就要破开纤薄莹白的皮肉,将他的小腹操弄个对穿。

“……这么深……”

博士竟没有一丝惧意,夸赞般地喟叹着。

他知道身后这位冷静自持的乌萨斯军人已然完全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糅杂着狮与马特征的异族性器,除却半截骨化的海绵体,平日里收入腹腔的另外半截也在此时兴奋地探出,尽根没入了博士臀丘间的肉穴。叠嶂般的嫩肉被无情地撑开,藏于其中的腺体孤零零地被剥了出来,饱受了一番茎身上倒刺的刮擦捻弄。

赫拉格默然无语,掐住身下觳觫低吟的湿滑胴体,如器物般调整着操弄的角度。

滚圆的尖端深深埋入直肠的尽头,随后毫不餍足、蛮横地继续探入,只将曲折柔嫩的乙状结肠掼成新的软烂肉套。军人坚实的小腹不断欺进,直到肉体相碰,将那两片柔软浑圆的臀丘击打出一道肉浪——

“啪!”

“……好厉害、将军……”

发出不假思索地呻吟声的同时,博士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自己肉体和思绪存在的异常。

不同寻常的渴求与兴奋,本应畏惧、几近凌辱的欢媾——

……不够、还不够。

要趁着那疼痛还未到来之前……

博士将手掌继续向身下探去,他揉捏了几下腿间兴奋勃起的性器,过多的前列腺高潮拔高了快感的阙值,意料之中的快意并不曾到来。他低喘几声,细白的指尖只得再度向下,从一片泥泞的肉蚌之间剥出那一点嫣红勃发的蕊豆。触电般的酥麻使他的腰身不由一跳,死死蜷起了脚背。

骤然痉挛内缩的肉道绞缠得赫拉格呼吸一滞,他拧着眉头,想要将博士成瘾般自我抚慰的手掌拉开。然而他只听到身下的人一声细弱的哀鸣,却是博士三指捏住自己的肉蒂,自虐般地一掐——

便有一股细细的水液,沿着博士细白的小臂流至手肘,再淅淅沥沥地在床单上洇开。

博士……失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铁灰色的天空下,飞旋的雪粒与沉重的雨滴将这座城市蒙上一层冰冷粘腻的湿雾。裹挟着冰晶的雨点落在破败城墙上的长铁钉上,那些高高在上的铁钉早已锈迹斑斑,融化的雨水中溶入淡淡的锈色,落在龟裂遍布的石砖上,再缓缓渗入地下。

正如血滴——从曾经被高高悬挂在城墙上,那些被铁钉刺穿而缓缓死去的血肉上滴落的血液与体液一般。鲜血与雨水,缓缓渗入地下;幸存者的仇恨与痛楚,也会这么轻易地沉入地底吗?

曾与哀嚎声交织的是秃鹫与乌鸦的鸣叫。城民们牵着幼童的手,他们的瞳孔毫不畏惧地注视着同族在风中晃动的残骸,与基因和血脉一同传承下去的是,是经年累年的仇恨记忆,与曾为自由之民的骄傲。

然而数年之后加害者们又沦为受害者……乌萨斯的军队在这座城市只留下了血腥的抓痕。人烟断绝的城墙外徘徊着只有与阴影相伴的野犬,獠牙龅出,唾液从暗红色长舌边缘滴落。它们的身躯曾经因为过剩的饕宴而肥硕,如今又因为缺少猎物而变得枯瘦。泛着血丝的黄色眼睛似乎浓缩了几个世纪的死亡与贫困,贪婪而怨毒地眈视每一个经过的造访者。

赫拉格用手背抹去由于仰头而从雨衣兜帽边缘落下的雨滴。记忆中似乎浸润有酒精与芳香酯的雨水如今在舌尖留下的是铁锈般的金属余味。

今日雨雪交加,靠近城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狭小如同老旧橱柜的小商铺张开一个个黑黢黢的窗口,阴影中隐藏着商贩阴沉的眼。他们如同蛰伏在地穴内的毒蛇,沉默地注视着这个路过的乌萨斯军人。

地砖破碎不堪,路面遍布水洼,行走的泥泞能够飞溅到膝盖之上。浑浊的泥水在地面凹陷处滚滚流过,冲出无数陶瓷的碎片。

当脚下那些破碎的地砖终于完全消失,只余下被踩踏成污黑的泥沙小径,与道旁无人问津的薄薄积雪时,赫拉格知道自己已经拐入了这座城市的边缘。在一口枯井左转,绕过只余他半身高的矮墙残垣,面前的远处有一株落尽了树叶的椴树。老树的枝干虬结扭曲,像从地下挣扎向上的幽灵群般,奋力抓向铁灰色的天空。

树下静静伫立一袭身着靛青色雨披的人影,听到军靴踏过泥泞的咕叽水声,朝这边抬起头来。极轻的机括声隐藏在风雪的呼声之中,然而骏鹰敏锐的听觉依旧能够将它分辨出来。

“博士,”赫拉格在他预估的弩箭射程之外停下脚步,掀开兜帽,露出骏鹰特征金黄色耳羽,“久等了。”

博士朝身后挥挥手,向走近的将军微微颔首,“晚上好,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铁灰色的天空尽管阴沉,却与温热带的住民常识中的黑夜绝不相关。白夜,这个风雪凛冽的孤城迎来不会有夜色笼罩的时节。

赫拉格再度将雨披的兜帽戴上,抹了一把脸上融化的雪粒,“我看到了三位狙击干员。远超寻常的阵容,是不是?”

博士转过身,示意身后的将军跟上。“四位,”他慢腾腾地纠正,“办事处的力量还来不及渗透到这一带。”

赫拉格的步伐一顿,“还有一位?”

博士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极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曾经乌萨斯将领,“这里对乌萨斯人并不友善。”

赫拉格听到远远的高处传来雨点落在金属上的细小声响,那是负责警戒的狙击干员跟随着两人,向目的地转移。一股寒意自他的尾椎袭上,仿佛不可知的黑暗从某处无法防备的角落向他猛扑过来。颈后是如针扎般刺痛的杀意,脑海中仿佛沸腾般鼓泡起一个一个令人作呕的彩色圆斑。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只听见轻轻的“噗嗤”一声,远远的像是有什么柔软的物体摔落在泥泞之中。踩踏着水洼的脚步声靠近,又拖拽着什么迅速远离。

博士似乎对远处发生的杀戮一无所知,寒暄似的问道,“您的旅途是否顺利,将军?”

“相当平静,”赫拉格平稳地回答,“那位干员的工作量似乎并不小。”

乌萨斯与这座城市的仇恨从未消失,结出的恶果嗅着他的过往,如同苍蝇般闻风而来。流出的鲜血就要用等量的鲜血来偿还。每一具悬挂在铁钉上的乌萨斯士兵,对应着每一个在城池踏破后被屠杀的城民。加害者与受害者的头衔在两位世仇之间不停交替。累世的仇恨让每一位进入城池的乌萨斯人随时面临着被术法刺穿喉咙的威胁。

博士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不过他似乎笑了一声,“他其实是一名刺客。”

“那么他作为守卫同样出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向他转述这句称赞的,将军。”

两人从泥泞的小径又转回铺有地砖的道路,绕道进入了城市的中心区。道旁的房屋从简陋的遮蓬与木栅逐渐向结实的石制建筑过渡,甚至零星出现了风格粗犷的雕刻装饰。这种典型的乌萨斯旧时流行样式,揭示着这片无主之地曾是乌萨斯帝国广阔的领土一隅。

夹杂雪粒的风呼啸而过,如同无形的手掌拉扯着沾满雨雪的厚重雨披,将行人推搡到道路两边。赫拉格依稀还能回想起这条在那时被染得血红的长街,血液沿着地砖的缝隙流淌,画出规则的网格状纹路。乌萨斯人从这座城市内被清理出去,而他们深爱的父亲——皇帝——对此不闻不问。这里成为一个官僚们的垃圾桶,埋葬了热爱着自己将领的士兵们……和军魂。

……哈。都是些禁止被提及的旧时记忆。赫拉格在心底冷笑一声。

博士毫无迟疑的脚步停在长街第六个路口处。比身旁的矮屋略高一些的石墙逼仄出一道深深的窄巷。石墙的阴影掩去本就黯淡的日光,投在石砖上狭长的三角光亮指向一团黑雾般的小巷尽头。

“我与这里的管理者知会一声,”博士侧过身,向身边的乌萨斯人颔首,“还请将军在这等候片刻。”

赫拉格露出一丝笑容,笑意浅淡得几乎如同自嘲,“并不友善?”

博士顿了顿,补充了自己先前的说法,“平均程度上。”

***

因为狭管效应而成倍加剧的寒风带来小巷深处的气味,皮革,篝火与生者的酸臭混杂成一股并不令人愉悦的复合气息,在雨雪的重重冲刷下,依旧能够被等候在巷口的骏鹰感知到。

风雨声极大削弱他的听觉,逸散的气味分子也因为夹杂的雨雪,变得更加难以捕捉。在令人心情烦躁的雨雪声中,他嗅到牛油蜡烛焚烧时,独有的油脂变质的臭味,伴随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向自己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细微的咔啦声从高台的某一处传来。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雪粒织成的白幕之后缓缓浮出,身上的灰黑色斗篷磨损严重,从起了毛边的布料下探出一只枯瘦的手,皮包骨头的腕上挎着一个小小的竹篓。

赫拉格皱起眉毛,他估算这对方将要走过的路径,向着巷内退了两步。

那衰老如同一串枯骨般的身影挪动着,步履艰难。

“……烧完了,快烧完了,”老妪的声音嘶哑衰弱,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说得颠三倒四,“一百三十二支蜡烛,一百三十二条灵魂,一个年头,一支蜡烛……”她操着一口语调奇特的当地方言,如同咒语般,伴随着风雪飘来。

“……陪伴着老太婆,冷冰冰的子子孙孙,”她的视力似乎严重老化,对前方路边身形高大的乌萨斯军人视而不见,只是低喃着,在雨雪中仿佛不堪重负地蠕动,“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三……”

她太脆弱了,仿佛轻轻一碰就能原地碎成一滩白骨。赫拉格没有动,和高处的狙击手们一样,他选择不动声色地观察。怜悯和仁慈是他花了很久才习得的美德,只可惜派上用场的时机寥寥无几。这位历经过无数残酷的军人希望今日能有它们的用武之地。

牛油蜡烛焚烧的味道愈发浓重了。

赫拉格站立在巷口,俯视着这位身高还不到他肘高的耄耋老妪。她腕上的竹篓里放着十来块灰白的石头和五节燃尽的蜡烛头。

……不,那并不是石头。而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瘆人寒意再度从阴影处席卷过来,赫拉格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双浑浊不堪的眼,那眼睛毫无神采,却在对视的那刻亮得可怖,干涩的喉底滚出浑浊沙哑、满含憎恶的咒骂,“滚出我们的土地,乌萨斯的狗!”

“——”

就在老妪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两道相隔极短的破空声便从高处传来。两支弩箭分别贯穿了她的口腔与咽喉,惯性将那具羸弱干枯的身体向街道的另一边远远抛出,随后传来金属与砖石撞击的尖锐噪音,反衬得那具肉体坠地的声音格外细弱。极为微弱的踩踏过水洼的脚步声与推拽声紧随其后。

赫拉格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将半出鞘的刀推回鞘内。

“久等了,将军。”仿佛踩着闹剧结束的绝佳时点,博士深色的身影从窄巷的阴影中浮出,他用力地嗅了嗅周遭潮湿冰冷的空气,蜡烛?”

“一个老迈的术师,”赫拉格说,“力量已经差不多干涸了。”

博士“唔”了一声,看向地面上那个被打翻的竹篓,灰白的骨殖与蜡烛头散了一地,滚满了地上的泥泞,“她说了什么?”

“她在数数,一百三十三。”

博士又“唔”了一声,“一百三十三,她收集的灵魂吗?”他走到尸体坠落的地点,那里只剩下一滩血泊和被箭头击碎的砖石,“我需要检查一下尸体。……傀影?”

对于骏鹰而言已经是极为微弱的脚步声,在博士耳中与静谧无异。因此黑色的菲林在他的侧边无声无息地出现,一如他的名字。他的手里拎着失去气息的老术师,如同拎着一口松垮的布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咚”地一声,布袋被丢在地上。

老妪的口腔与咽喉只剩下两个红褐色的空洞,弩箭已经被狙击手回收。血迹顺着她的皱纹覆盖了半张脸,逐渐被雨点稀释,晕开。她浑浊涣散的眼睛似乎依旧看着天空。

赫拉格俯下身,阖上那双不甘的眼睛。他用刀鞘挑开破旧的斗篷,露出她藏在布料下的另一只手,干柴的手死死攥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牛油蜡烛,燃起的烛火奇迹般地没有熄灭,在风雪之中颤颤巍巍。

狩猎外来者的灵魂,点燃蜡烛,会想到有一天被他人狩猎吗?

“她的术法媒介不是话语,”博士摇摇头,“是蜡烛。”他蹲下身,想要更仔细地看看那点顽强的,据说是用灵魂点亮的烛火。然而他还未伸出手,那点烛火“嗤”地一声,倏然熄灭。

“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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