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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我不追求特殊的生活,浑然不知为什么一切就这样子了。人真的有时候没办法选择吗?

那个男人说带我去九寨沟,我去了。

见到他那天有些失望,除了他一身的名牌和身高。

这就是我认识了三年那个素未蒙面的,隔着屏幕的男人?

我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我不知道。

国庆,宇说,放假了,宝贝你出去转转吧。

我说,你带我去吧。然后他就再没消息了。于是我答应那个男人去九寨。是不是有点报复的快感。孤男寡女的,总会想该发生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发生,很失望吧.他开的双人间,我们都不喜欢陌生的身体挨着。头天晚上,他试探我.我说,如果你追求我,就尊重我,否则我很难接受”

他笑,然后说是逗我的。

我不知道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把很多事情都看着是需要。我一直认为,无论男人怎么想,女人自己必须尊重自己,我今天就是没心情,太轻易给他,他就会认为你是个轻浮的女人,即使他得到你也会看不起你。这个是两难问题,拒绝他,他说你不是真心的,早晚是他的女人。我觉得男人和女人除了性还有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而且我想到心里那个人,就对别人索然无味。原来除了情感,身体也不曾离开过他。

于是,我后悔和这个男人去九寨。

九寨很美,美的像人间仙境,容不下丝毫的浑浊。过节时候人特别多,热热闹闹的。他还算绅士,才25岁,深圳大学毕业,销售经理,挺能干,家境很不错。他说我们认识3年了。虽然现在是正式见面,他说对我还颇有了解,让我做他女朋友。那几天特别献媚,要什么,他给什么。但是我一点没把他放在心上。表现的特别的人性,耍大牌,他要是敢动我,又哭又闹。让我感动的是去黄龙的时候,我袜子穿少了。脚冷,他冒着雨下山给我买袜子,上山,下山还背着我。他说这辈子还只背过他妈。没想到现在背着我。我心里想要是换一个人就好了。可那一刻他还是让我感动。女人就是这样的,触景生情。我在他背上哭,他不知道。

他怕我走丢,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卖东西的人夸我漂亮,他就笑嘻嘻的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那个夜晚,在古镇逛的时候,我还是走丢了。

也许是我心不在焉,新奇的东西吸引了我。或许是我真的想离开。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看见很多少数民族围着火苗跳舞,篝火晚会吗?所有的游人也围了进去,不知道谁拉着我的手一起跳着。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身体,陌生的世界。但是笑容不陌生。我们喜悦着,忘记天,忘记地,忘记在何处,忘记让我伤心的人和事。也忘记,他还在四处寻找我。

他看见我那刻,突然冲过来抱着我。他的心跳很快。他说,以为我丢了,还想报告旅游中心。我说,不会的,最多被骗到少数民族,卖给他们做小老婆。

他说,为什么是做小老婆。

我笑。“他们这里的男人都不做事情,家里砍柴,做饭,带孩子什么都靠女人。我这么柔弱,什么也做不了,除了会侍侯男人,还能做什么”

他也笑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男人不做事情啊”

我指指街市上的卖东西,做事情的全部是女人。裹着厚厚的围巾,男人们只是骑着三轮车接送,闲着聊天,喝酒,我去问地摊的时候,他们价钱都不清楚,只管叫他老婆来。

他说:“小东西,挺会观察的”

“那你把我卖掉吧”

“已经卖不掉了”

直到我们离开那天,我想九寨这个天堂啊,我还会回来的。下一次,带着我的幸福一起来。

从上次分开,我就疏远他。他不应该受到无辜的伤害,卷进我的幻觉里。所有的事情像烟花一样,做梦一般散到黑黑的空中,然后绽开,一个慌缪的黑天白字的微笑。我抬起眼睛泪朦胧,我转过脸看玻璃外面,那一双眼睛里藏了多少的秘密呢?不用对这样一个女人好奇,她的生活在自己的娱乐里,自编自导,仿佛是把玩着自己的器官。

弘,明年3月回国。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一种潜意识的期盼缠绕着我.

他说想回来看我。我说,你回来吧。我家地址没变过。

他说回来后要去西藏。要我一起去。

我说“好啊,你要补偿对我的感情吗?”

“恩,全部补偿”

“呵呵,怎么补偿啊,你现在连个影子我都见不着”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我说,你怎么了。

他说,说到痛处了。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我。

我笑,你也没办法每天游太平洋回来啊!

他也笑。

其实在情感上,人的愿望很简单。一个女人爱他,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平平静静的,他们这种人,可能比任何人都看重真诚和信义。因为他们的世界缺少这东西。我不糜烂,我只是任性,张扬。然后宣泄着。

我直白,率真。我是再简单不过的女孩子,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十章 山子的微笑

“柏儿,王旭回来了”

大清早,妈妈的一个电话把我惊醒。

王旭是谁?“你不记得了吗?就是祖母家附近那个小山啊?”

小山?他!“妈,几岁的事情了,如今都不认识了”

“他来的时候我都不认识。你祖母死了,他就认识你祖公,这样找上咱们的”

“噢,住在我们家?”

“恩,住在我们家”

“他现在做什么啊?”

“听他说之前在青海,后来去了国外什么国家做买卖,没问他那么多”

“发了财?就回来了?”怎么感觉像个爆发户?

“乱说,人家回来找亲人的”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记得他喉咙有问题的”

“说话有点沙哑,本来跟咱们家关系不算近,可想怎么着也是你祖父沾边亲戚,一个大坝子出来的,这个小子挺讨人喜欢,也就不好不管人家”

“讨人喜欢?小时候的形象才不这样呢?”

“他都说你女大18变了,别人出去闯荡10年比你小丫头见识多”

“呵呵,这个到也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原来,我见他最后一次的时候。那年,他就跑出去,没回去过!

十年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跟他相处的细节,关于他,我还是忘不掉,因为他的身世的悲惨,他今年应该26岁了吧。

妈说,他看起来很成熟。我没见着他人,无法想象一个十年不见的人的变化。从小他最爱和我一起,这个比我大6岁的男人。

他让想起关于儿时的事情,关于那个落后村庄的故事。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进入初冬的头几天就匆匆下了几场大雪,积雪压的二溪小村的几间茅草屋透不过风来。满山遍野一夜之间被冬姑娘的白沙衣给笼罩了,分不清哪是山间,哪是小路。

村里的人都感谢这一场瑞雪,直叹明年又是丰收大节,却不知道这场雪给当地的人带来了多少灾难。雪掩盖了大地,河流,山川。它们变成了一个整体,变成一个随时会吞没活人的妖怪。

早先我还呆在镇上那刻,就已经听说村里有人不小心踏进河沟里淹死了。尸体在岸边泡了几天几夜,打捞上来时,根本没有人来认,就连自家亲人也不敢断定那是自家的人。同年,我也回了那个村子,怎么说也是生我养我的家乡,哪怕我在村里呆的时间不长。刚下汽车那会,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出来看热闹,对镇上这唯一辆“长安车”感到特别稀奇。长安车有一个洋名叫面包车,形状方圆的。如果远看,你真的会认为那是一个长方块,别提它在烂泥路上开着有多别扭了。有的知青读过书,有点文化的,明白这车是接送当官去上班,吃喜宴,跑娘家,甚至奔丧用的狗腿子。为了文明起见,取了一个绰号叫“狗儿车”光看车的外表,银白色的,多风光啊!可是只有坐在里面的人才能体会到那人造皮格味比腐烂的发霉的臭味还熏的你受不了。

那时的我只有9岁,留着黄毛小辫子,穿着纯棉的花棉袄。在当时,我这一身打扮是很出众的村里面没有一个小孩子可以穿上我这样的衣服,为此还引起三姑六婶们的非议。要是遇上文化大革命,早就成为认定的地主分子,资产阶级,吃砖头,锄头也是常事了。可那时是1992了,邓大爷当道的年代。当官的有钱有势又有财。要是在城里面,甭说是纯棉的,就是丝绸什么的,在高级的服饰都有呢。呵!村里的人淳朴,不讲究那么多。住在山脚边那个小山子,他们家的衣服是几代人穿下来的。大家的房子都变成了瓦房,平房,甚至楼房,唯有他们家还是几间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那儿遮风挡雨。赶上今年下了几场大雪,茅草屋让雪压的变了形,可苦了他们一家忙东忙西的替房子添柱。山脚边只有他们一家,祖母的房子离他们最近了。站在楼台上就可以把他们家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的。后来,他们家扎了一排高高的围栏。对防风有效,对于小偷,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曾经常常听到半夜里山子一家敲锣打鼓似的大喊抓贼。我不知道他们家有什么可以偷的。连闹几次下来,他们家什么也没有被盗,小偷也没有再光顾他们家了。

这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祖母叮嘱的事,没有人可以违抗,她是怕儿孙们一个不小心给妖怪给抓走了么。我从小就不信这些,要是有的话,我一定被抓走了好几次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事呢!关在屋子里真的特别难受。于是我跑到楼台上去看雪景。远远的就看见山子家的炊烟升起。在苍茫的雪地里那烟雾一点也不明显。我几乎分不清是房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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