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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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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暗无天日的60年,全村大旱,没有了一滴水,爷爷一个人,一辆手推车,从十里外的山里打来了泉水。回到家的那刻,他吐出了一口的鲜血。爷爷的胃,竟然生生地挣裂了。

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告诉我的,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爱。

晚年,爷爷魁梧的身躯依然,但却不能走动了,他患了半身不遂。

在那个年代,我们这部分人是住不起医院的,他的病一拖再拖。很多人对这种病是放弃。

他没有。

他用了各种可以运用的方法,他成功过一次。

那年,他可以用拐杖走路了。

第二年,又旧病复发,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我的手在键盘手飞快地敲击着,我怕再过一刻,记忆不再。

这些文字不能流传千古,但我可以叫它世代相传。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儿子。

文字会在的。爷爷。

却已经不在了。

在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前一个月,你就去了。

我真的是个很冷血的人。你的葬礼上,我没有流一滴眼泪。

你如古道,深邃悠长。

我也许得用一生时间去走完他。

等我儿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也许就成了你。

抬头望向窗外,古道尽处,残阳如血。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

在那幽深的林间沉睡的爷爷。

你是否寂寞?

…………

伤病

爷爷对我来说,就是一条古道。

深邃。悠长。

很怕他,他的身材很魁梧,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

我对他的折服,却是源于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我清楚地记的,一个很冷的冬天,外面好象有雪。我正躺在温暖的被窝。“起床了。星!”爷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我随口应了一声,继续美梦。几分钟后。鸡毛掸子便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被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寒冷的空气里,我的皮肤在发抖,那细而长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屁股上,火热的痛,但我没有哭,我知道,我要是哭了的话,他会打的更凶。

幼年的孩子,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理解所有的事情,

特别是,亲情。

但我那时却没有怪过爷爷。

我的心里,那鸡毛掸子的落下,是应该而且合理的。

没有原因。

也许,这就是亲情。

他曾手把手地教我写毛笔字,我的名字,我写过无数次,到今天,我仍然可一一挥而就,不逊于任何书法家。

这是我的自信。

这自信源于爷爷,虽然他只有小学的文化水平。

他是一个合格的爷爷。

这是最低的评价了。

我不应该说“评价”两个字,我不配!

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

我也不配去评价,因为我不是父亲,也没有做过父亲。

但我看得出来,父亲和自己的父亲之间,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有爱,也有,隔膜。

隔膜这两个字也许用的并不恰当。

我很难想象那时的事情,早年的爷爷,在有了家室以后,为了生活,一个人拿着简单的工具,背着干粮,去那遥远的山中狩猎。没有猎物的时候,便用那笨重的斧子一斧一斧地去砍山中的竹子,然后一根一根地拖下山来,换取微薄的财物。

一去十年。

虽然过年过节的时候可以回家。

但我依然想象不到,一个人,有时是几个人如何在那冷而孤寂的山中来往十年。

爷爷并不是隐士,他是个喜欢热闹和朋友的人。

生活和家人,使之然。

在那暗无天日的60年,全村大旱,没有了一滴水,爷爷一个人,一辆手推车,从十里外的山里打来了泉水。回到家的那刻,他吐出了一口的鲜血。爷爷的胃,竟然生生地挣裂了。

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告诉我的,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爱。

晚年,爷爷魁梧的身躯依然,但却不能走动了,他患了半身不遂。

在那个年代,我们这部分人是住不起医院的,他的病一拖再拖。很多人对这种病是放弃。

他没有。

他用了各种可以运用的方法,他成功过一次。

那年,他可以用拐杖走路了。

第二年,又旧病复发,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我的手在键盘手飞快地敲击着,我怕再过一刻,记忆不再。

这些文字不能流传千古,但我可以叫它世代相传。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儿子。

文字会在的。爷爷。

却已经不在了。

在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前一个月,你就去了。

我真的是个很冷血的人。你的葬礼上,我没有流一滴眼泪。

你如古道,深邃悠长。

我也许得用一生时间去走完他。

等我儿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也许就成了你。

抬头望向窗外,古道尽处,残阳如血。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

在那幽深的林间沉睡的爷爷。

你是否寂寞?

…………

只是当时已枉然

护士冰冷而温柔的手在我的手上不住地拍着,我的血管,那看起来是绿色的细线,终于清晰可见了。

细小的针尖插了进去,红色的血立刻出现在细小的塑料管中,随后又被透明的液体给冲了回来。

有点痛,不过在可以忍受之列。

也不能叫。

因为我是个男人。

男人有时候必须忍受一些东西,女人有时候不需要。

看着液体一点点的流下,我感到它顺着我的血管流动的路线。

一滴滴地数,忽然很累,将头转向窗外,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法国梧桐,枝叶茂盛。

和学校那棵一样‘‘‘‘‘‘‘‘‘‘‘

□□□□□□□□□□□□□□

斗室添香。

不过古人添的是空气清新剂,而我添的是蚊香。

不得不俗。

医院的病房还算不错了,二个人一个房间,还有一台电视。不必每日以数吊瓶的滴数为乐。给了眼睛多一点的空间。

窗外有树,二棵,正好将我的窗口堵住。我看不见太阳,太阳也看不见我。在炎热的夏天这未必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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