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到时候便看看没了声誉叫人耻笑的人会是谁?”
反正她沈南迦自打进了这侯府,跟在谢祈昀的身边就没有过什么好名声,怎么会在乎以后的日子更差些。
这无赖极了的一句话气得谢祈昀脸色发白,“你简直不可理喻!”
见他如此,沈南迦才扬了扬唇角,神秘兮兮地说道:“或者我可以给侯爷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侯爷可以用母亲的嫁妆啊,你是她的儿子,她的嫁妆理当给你用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母亲自愿给是一回事,当儿子的眼巴巴跑去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祈昀一脸不情愿,“这有违纲常伦理。”
他之前都对宋清澜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自己去求,她又怎么可能会给?
沈南迦哼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同我和离,我把那些嫁妆都送于你。”
谢祈昀瞪着眼睛愣在原地,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好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你疯了吧?”
“你疯了吧?”他又扬着声调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的?”
这个办法确实欠妥,可这是沈南迦能想到的最快摆脱这里的办法。
“我确实是疯了,在我孩子没有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一提到那个孩子,谢祈昀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冷静下来。
对上沈南迦那满是恨意的眼神,他顿时明了,她都知道了。
谢祈昀嘴角抽搐,笑得很是难看,“南迦,府里上上下下还需要你,你怎么能轻易就说和离这种话呢?”
“我是个失败的妻子,既如此,不如退位让贤。”沈南迦耸耸肩。
眼见她是铁了心要和离,谢祈昀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吼起来,“不可能,你想都别想,除非休书。”
“和离绝不可能!”
沈南迦也不着急,“那好啊,那侯爷就选吧,我的嫁妆与母亲的嫁妆哪个好用?”
“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和离有损他的颜面,去求宋清澜要嫁妆让人知晓也会被耻笑。
“到底是谁在逼谁啊?谢祈昀。”沈南迦冷笑。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谢祈昀除了感受到她眼神中重重的压迫感之外,更是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他好像从来都没见过沈南迦真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