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人有些放纵。姒璟心知,意中人一定又要把责任揽在身上,故意紧紧抓住他的手,免得爱臣跪下请罪。
余至清心里打定主意,反倒不急冲阵,好像全然揭过了对错,只关切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不适?”
姒璟知道瞒不过他,乖乖开口:“朕浑身酸软,小腹有些麻胀……”
昨夜天子撑得小腹鼓胀的可怜模样,霎时又浮现在过目不忘的贤臣心里。澄明眸光一闪,温热手掌伸进锦被,轻柔覆在脐心,慢慢按揉光洁胴体。
锦被下的御体轻轻一动,更惬意地瘫软在被衾之中。
姒璟半闭着眼,吩咐道:“嗯……先生揉得、好舒服……朕、腰酸软得厉害,先生也揉一揉……”
纤细腰肢在爱人的掌中懒洋洋舒展。余至清像握着一捧绸缎,摩挲半截美玉,触感滑嫩细腻,爱不释手,柔柔安抚几下,才力道稍重地按下去,将昨天过度玩弄的地方慢慢揉在掌心,引得天子眯着眼呻吟。
“唔嗯……对、嗯……好酸……啊、疼,轻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臣下指掌翻覆,如操琴抚筝,奏出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的动听玉音。
揉了一会儿,见意中人仿佛一如平日温柔,姒璟也来了精神,继续道:“嗯……先生,朕的阴茎好像火辣辣的,乳尖也有点疼……先生……还有、还有那里……”
余至清眉一蹙,还没想到什么歪处:御体怎么这么多不适,昨夜果然还是太过火了。
姒璟见他神色凝重,在锦被下牵握着意中人的手,慢慢摸向胴体秘处。
温凉手心攥住温暖手指,引着去触碰滚烫红肿的肉花,还有肉鞘里插着的冷硬药玉。
“先生……呜嗯……就是这里,好烫、好酸、好胀,一抽一抽地疼,药玉放在里面好别扭,难受……”
余至清反扣住天子的手,不准他欺凌饱受蹂躏的肉花,嘴上柔声安慰:“陛下,臣先前上药时看过了,谷道有些红肿,好在内里不曾有伤,烦劳陛下先含着药玉,再调养几日就好了。”
“朕不要这个、不舒服……要先生摸摸……”姒璟明知道昨天贪欢过度,今日偏要得寸进尺,既是习惯性调情,也在隐隐期待意中人管教。
年轻爱侣这么会撒娇,真是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余至清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想:若再顺着陛下的心意,恐怕没几下又要摸得潮吹,把穴里的药都喷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
余至清想到这里,淡淡看了天子一眼,对天子含羞情态视如不见,抽走手掌,回身取了药碗,先用唇试了试汤药温度,才半跪在床边,平静开口:
“陛下贵体欠安,太医昨夜开了补身的方子,臣请陛下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至清捡回了为臣的礼节,姒璟心里登时一突。
太后姜濡出身寒微,外柔内刚,教养的孩子也不会太孱弱。姒璟在母亲身边长大,更不怕吃什么苦药。婚后偶有小恙,见意中人忧心忡忡,便故意撒娇来逗他,说要同甘共苦,吃完药偏要向他索一分唇舌欢甜——
姒璟都没指望意中人同意,不成想,余至清看天子病中恹恹,为哄他高兴,竟情愿含着蜜饯敬献。一来二往,惯得天子每次喝药都要意中人来侍奉。
这次不知节制,玩得太过,意中人又摆出一副恭敬臣下的姿态。姒璟知他生气,也不敢再调笑造次,顾不上腰软腿软,连忙坐起身接过药碗,哑着嗓子低声道:“朕知错了,先生起身吧。”
天子嘴上说着知错,其实屡教不改,知不知错也没什么差别。
余至清默默起身,并不谢恩,坐回床边,静静凝望心虚的爱侣。
碗里是加了些天材地宝的药膳,和着五谷炖得软烂,正适合晨起服用。意中人亲自尝过才递过来,温度一定不冷不热,正正好好。
姒璟想到这儿,心里一甜:任凭意中人表面如何冷淡严肃,终究还是纸老虎,怎么也掩盖不了温柔爱意。
姒璟心里有了底,手执调羹,却不急着用,一面轻轻搅拌,一面偷偷去觑意中人的神情。
青年双眉颦蹙,纤长睫毛轻轻眨动,目光倏忽掠过意中人剑眉星目,半真半假地扮出追悔莫及、忧心忡忡的样子。
天子年轻美丽,连装模作样都显得娇娆可爱。乌眸忽闪,像透亮白瓷碗里的梅子,浮浮沉沉,教人见了,明知青涩,舌尖仍忆起几分可口酸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至清心一软,面上强撑着不动声色,免得犯错的人求索无厌。
眼见郎心如铁,天子强撑着忍下的酸软全涌了上来。御体轻颤,半是有意半是无力,要仄歪到意中人怀里,好再去撒娇讨饶。
余至清洞若观火,见青年似乎坐不稳了,眼疾手快扶住爱侣,腰杆挺直,倒和温香软玉主动拉开了距离。
意中人温热的手扶在背后脊骨,不似过去抱在怀里哺喂般亲近。
若少了柔情蜜意,药膳对讲究饮食的人来说与鸡肋无异。
姒璟见状,也懒得再扮什么矜持端庄,端起碗就要咽下。
余至清开口道:“陛下,还请陛下慢慢服用为好,以免伤了脾胃。”
姒璟幽幽看了他一眼,见他毫无亲近之意,恹恹应道:“好吧。”
一室静寂,姒璟慢吞吞吃着,味同嚼蜡,食不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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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绣卫有专员体察民情,即使在天子孕期,仍没有停止汇报。
天子传召,余至清从外朝回了内宫,身上还穿着官服。
正是金秋时节,清贵名臣一袭绯衣,反比宫中红叶更艳。
绣卫两颊通红,低垂着头,匆匆踏出宫门,忽然看见君后,忙不迭笨拙行礼,囫囵问了几句陛下安好君后安好,深一脚浅一脚,狼狈离去,连脸都不敢抬。
余至清暗自纳闷,踏进了天子寝宫。
姒璟倚在榻上,翻着市井搜来的彩图话本,孕六月的肚子搁在紫檀几案,宽袍大袖,很是闲适。
余至清端起几案上的珐琅碗,温言询问:“陛下召臣何事?这安胎药有些烫,可要臣侍药?”
姒璟抬眼,意中人乌发秀颜,绯衣如火,渊渟岳峙,乍一看,难知年纪深浅,只知骨秀神清,见之忘俗。要贴近细细端详,才发现眼尾几近于无的细纹,岁月流逝的赠礼像澄明潭水流出的春波,证明刚直之人的双眸亦可柔情脉脉。
“陛下?”
姒璟凑太近了,余至清扶着天子腰肢,习惯了青年的亲密,疑问柔和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姒璟幽幽开口:“先生可知,朕再度有孕,已成了坊间广为流传的风流韵事?”
余至清无奈:“臣略有耳闻,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些许流言,堵不如疏。”
姒璟点头:“自然如此。坊间传闻素来无稽,若非上次那般诽谤构陷,倒也不致问罪。”
圣人当无私无欲,一如天中日月,恒久向万物洒下同样的光,即使光芒之下必有阴影。
尽管姒璟无数次在床笫之间倾泻满溢的私欲,余至清秘密珍藏君王的私情,依然坚持在公务上相信并维护天子澄澈明净的形象。
海晏河清下的暗流涌动,应当局限于臣民之间,不应搅扰高高在上的君王。
哪怕天日朗照,或许早已心知肚明。
君臣二人重视民意,不会对市井谣言大动干戈。
上次却不同——
约莫半年前,国老戴晴婉言告诫,朝中有人暗中攻讦君后。余至清尚且在思索如何处理,天子已通过绣卫知道了前因后果。
谍报薄薄几张,内相呈给天子,低声道:“君后昨日在琅嬛台遇见戴太傅,绣卫记录了来龙去脉,恭奉陛下御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一句一句看来,猜度意中人彼时神情,不由微笑。
内相做事从来滴水不漏,又道:“臣又询问戴太傅,知悉朝野之间,看似对君后颇有微词,实则只有数人鼓噪,名单和言论,现俱抄录在此。”
天子接过,才看了一点,气得手都在发抖,勉强压下怒气,面带薄红呵斥:“荒谬!如此恶语中伤,造谣生事,构陷执政进贤退庸之懿行,污蔑中宫忠君爱主之嘉言,真是无法无天!”
再往下看,他更是怒发冲冠:“先生上朝着锦绣朝服,退朝易简朴常服,既守礼法,又遵道德,居然还成了沽名钓誉的罪过?朕不让宫人近前守夜,不称赞朕仁德也就罢了,怎么还变成了先生忮忌的罪证?六宫只一人,帝后两恩爱,人人皆称佳话,在这些人嘴里也能变成朕好色荒淫的罪名?朕为政八年,广开言路,兢兢业业,不敢稍有失道,只因为一点家事,竟成了个耽于情欲、色迷心窍的庸碌之君?!”
姒璟越说越气,立刻下旨重罚造谣中伤之人,诏书拟定,重重盖了御印,片刻下到鸾台,只等留档即可宣旨。
余至清刚展开绢帛,就吃了一惊,当即亲自前来,请天子收回成命。
余至清急如星火,一路疾行,走到御书房,反而放慢了步子,推门轻轻一礼,柔柔握住天子的手,道:“听闻陛下大怒,臣心中担忧,来看看陛下。陛下既要修身养性,寻常人可不配令陛下生些闲气。”
天子沉着脸独坐,本在捏着御印出神,见了意中人,面色稍霁,道:“先生见了旨意,心知肚明,就不必再劝了。等那些蠢物长长教训,朕自然就不气了。”
“陛下聪颖,臣瞒不过陛下。只是,还请陛下息怒……”余至清又是一拜,却没有起身,反而轻轻枕在了天子膝上。
御书房只有君臣两人,天子见意中人难得示弱,怜惜爱臣被恶意中伤却隐忍至今,叹了口气,低头问道:“有些谣言竟然流传已久,朕今日才知晓!先生若早有耳闻,为何不说呢?!”
“臣一介微躯,忝居高位,又深居内宫,为人误解也不足为奇。所谓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许多僚属虽不知臣,却知忠君爱国之理,何必为这些小事大动干戈,损害陛下的名望,伤害忠良之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由自己说出来,好像近乎沽名钓誉、自吹自擂,不过余至清此言出于本心,故而坦坦荡荡。
“先生光风霁月,不惧人言,朕却厌恶他们造谣生事,贬斥当朝。”
谣言主要污蔑调和鼎鼐的权臣,可真正让权臣掌权的乃是堂堂天子。天子最气的是什么,余至清一清二楚,婉言说道:
“谣言可笑,正说明陛下贤德,万民咸服。天子为政没有疏失,有心人才只能寻些家事私情攻讦。这类无稽之谈,不能动摇社稷,更不能损害陛下的圣明,不过让识者一笑罢了。”
余至清语气冷静,条理清晰,潺潺如水,顷刻浇熄怒火。
天子还不太甘心:“如此贬抑先生和朕的名誉,难道就这么算了?”
“造谣中伤,依律惩戒也就罢了。这些谣言本也无人相信,若下旨当廷杖责,恐怕会惹得朝臣非议,甚至会让谣言传得更广,这就与陛下初衷相悖了。”
余至清顿了顿,又说:“还请陛下不要为此等小人滥加刑罚,不然,恐怕有损圣名。”
姒璟点点头,有些意兴阑珊:“好吧,那此事就令有司查办吧。”
依法查办,不过警示罚金云云,能镇得住大部分墙头草,却压不住真正的反骨之人。
想到老师的告诫,余至清耳根微红,仰脸看向天子,开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还有一事,从前谣言无稽,多是歪曲事实,不能迷惑众人,臣亦以为无足挂齿……如今谣言竟愈加放肆,影影绰绰提及禁中秘事——有心人又从何而知?”
言语如刀,图穷匕见。
一人一言,片刻功夫,说动了宽宥,也说动了严惩。
诽谤朝臣,依律罚金。
图谋不轨,窥探宫闱,依律……
姒璟想起此事,会心一笑:“先生曾在大理寺明察秋毫的美誉,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对律法谙熟于心。”
“谢陛下褒赞。”余至清坦然受了这句夸奖。
“只是,如今非但有流言蜚语,坊间又有些淫词艳曲、春宫图画,来影射你我。”
余至清沉默数息,俯身行礼,道:“律法不禁文艺言论。若非指名道姓,造谣生事,仅是假托名姓,含沙射影,不能以刑罚处置。臣知道陛下爱惜名誉,只是,还请陛下权且忍耐,受国之垢。”
“先生守法如此,令人动容。”姒璟笑道,“却不知……哈哈……先生,看——”
姒璟扬起手中话本,给意中人读出这一折的标题:“余太傅夜登龙床,齐天子媚权承露!哈哈哈,这个题目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子抚掌大笑:“这本《鹤戏棠》,说的是某朝太傅余诤和少年天子齐景,一图美色,一图权柄,权色交易,谋朝篡位。这两个名字,和指名道姓有什么区别?偏偏,朕还不能罚他们。”
“朝野上下俱知,余诤是余诤,余浄是余浄,臣不是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陛下登基之后,改圣祖姒姓,讳美玉之璟,更不是任人欺凌的弱主。”
姒璟抓着画本,笑着继续读:“景王绮年玉貌,美人如玉,含羞逢迎,当真人比花娇。可怜余太傅贞烈半生,一时耽于美色,梨花压海棠,非但欺君犯上,应了那弑君谋逆的勾当,后来更是不顾名节,与少年天子合鸾成婚。足见色是刮骨刀,军帅亦难敌……”
余至清脸色一沉:“陛下身在潜邸时,臣还远在边关,废帝自取灭亡,说什么弑君谋逆,真是不知所谓!胡言乱语,前面说是太傅,后面怎么又成了军帅?前言不搭后语。”
姒璟噗嗤一笑:“先生这么说,这话本的两人,倒好像跟我们有关系,又好像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本真在我,不在一二虚词。彼者所见所感,权做虚构,与臣无关。”余至清性情固执孤高,对别人的误解中伤从来不屑一顾。若非故事暗讽皇帝,他也懒得批评。
姒璟如今大权在握,文武百官莫不服膺,连曾经仰望的明月都肯屈身。君临天下的天子心中自信,看见这些只觉可笑,并不动怒,倒是更想拿来调戏一下素来端方的意中人。
“若说有关,朕倒盼着先生真有这欺君犯上的本事……”姒璟低笑一声,“先生要是真为美色所惑,也省得夜夜忧心朝政……”
“陛下!”
余至清听这话越说越不像样,劈手去夺话本,拿在手里却忽地僵住了:话本跌落,翻开的彩页里,正是“太傅白发缠龙柱”的春宫艳图。
姒璟就势仰倒软枕间,松垮衣襟遮不住锁骨下的朱砂痣:“一二虚构图画而已,何必紧张?当年初见,先生身处万军之中,力扶天柱都没这般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至清耳根通红,欲言又止,扭身要走。
姒璟笑吟吟一拉意中人衣袖,把他拉上了床榻:“他们说朕卖身求权,朕都不害羞,怎么倒是先生蹙眉红脸,活像含羞献身的少年?”
一刹那,余至清全明白了:姒璟孕期多欲,看了这些春画,未起怒火,难耐情思,传召爱臣侍奉,就是要玩闹一番。
余至清默然,盯着药盏片刻,道:“陛下,该用药了。”
姒璟笑道:“先生和朕从前鉴赏宫中秘藏,可没有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朕看这些插图笔法尚可,先生若肯和朕品鉴一番,朕就服药,如何?”
余至清端起药碗。
姒璟知道,这就是同意了。
御书房有一木柜,锁着天子秘藏的话本,钥匙只有君臣二人有——余至清绝对不会打开来看,但姒璟一定要把钥匙给他。
其中有一本名曰《鹤戏棠》,第一折的插图题名“白鹤逢春,海棠承露”,工笔重彩,绘天子寝宫之景:??
帷幔飘动,天子玄衣半褪,侧卧绣床,烛下映出小腹朱纹胞宫形态,胞宫正中钤一朱红官印。天子左手虚扶腰肢,指尖搭在小腹,右手执空酒盏倾洒,琼浆顺着肚脐凹陷处流淌,经胭脂色胞宫圣纹,蜿蜒入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臣鹤纹官袍半敞,下腹阳物隐在红袍内,投下硕大阴影。权臣覆在青年身上,舔舐腿根酒液,银发垂落,与天子青丝交缠一床。右手持金印,悬于腹顶,印纽雕交颈鹤,正对准脐下胞宫;左手捏着奏折边角,纸页掩住天子秘处春光,却掩不住天子身下星星点点白浊污痕。??
窗外海棠探入半枝,花瓣坠于天子腿间,点点落红;烛泪在案几积成小丘,形如丰乳肥臀的孕态。
题记以簪花小楷书于一侧:??
海棠承玉露,白鹤啄春芽。?
万家千钟粟,升斗承君恩。?
朱印钤紫宫,虎符镇玉门。
妙计安天下,社稷谋子孙。
画面下方有画者蝇头小楷注释:??
"此印乃大司马鎏金宝印,权臣以军赈胁迫少年天子承欢受孕。小腹朱纹为地母所赐胞宫,上由金印盖就,大司马章,,喻,掌中之君,胞宫认主,帝承臣恩,以娠代赈,。此图当绘某臣还京后,天子未婚先孕之事。"
页下有天子朱批:“画工尚可,题记下下。先生奉新帝,侍新君,皆为社稷,岂为私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往下是清丽墨迹:“君身长养天下,非一人掌中之物。地母垂爱,惠赐宝宫,更当虔敬爱护。此画殊为淫猥亵渎。市井邪说,辱没圣颜,轻慢神只,实在可恶。”
君臣赏玩一番,或曰,天子赏了画、赏了人、又胡天胡地玩了一番,心满意足。
余至清半抱着怀中爱侣,静静享受情爱的余韵。
天子抓着意中人指尖,引着手掌轻揉浑圆腹顶:“先生刚才摸过了,可知道,这天子二度媚权承露的模样,比从前怀和安时如何?”
“臣自然知晓……”
“先生怎么不继续说了?”
“不愿让别人知晓罢了。”
姒璟心花怒放,依偎在意中人怀里,仍压不住唇角笑意。
君臣二人鱼水合欢,一向屏退旁人,闺中秘事,只有两心知悉。以余至清的耳力,即便绣卫密探也不可能窥窃君臣私语。
不过,世有巧合,有时阴差阳错,难免误打误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是一点不足道的小事:一年后,市井风行的话本出了第二部。
锁钥稳固的木柜里,锁着又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鹤戏棠》的续作《鹤探珠》,插图“禁宫春锁,老鹤探珠”,设色清丽,用工笔细描,绘暖阁之景:??
鸳鸯罗帐里,天子仅着素绡单衣,半遮半掩,双乳丰润饱胀,酥胸半露,嫩红乳首坠有灿金乳铃。浑圆孕腹耸如玉山,绷出圆润弧度,在烛光下莹润皎白,下腹隐隐可见胎儿小足蹬踹。肚脐钉着一枚西域石榴红宝石,脐下三寸缀缠金锁腰链。帝王脖颈后仰,檀口半张,双臂各带金钏,右手攥着太傅散落的银发,左手捏着黏连银丝的潮湿玉势,抵在腹底,似在安抚胎动。
君王脚踝系金环,由红绸吊在两侧床架,下体空门大开。赤裸双腿从单衣下伸出,高高抬起,不自然地缠于余相腰间。雪足抵着权臣脊背,与玉带同色。余相银发披散如瀑,身着半褪的红色鹤纹官袍,俯身将唇贴在帝王微启的朱唇上。腰腹紧绷如弓,隐隐见肌肉贲起。左手环抱天子脊背,形如束缚;右手掰开天子左腿,扣住腿根金环。麈柄全部没入女穴,撑得花唇鼓胀泛白,深色双丸留在嫩红花瓣之外,色彩对比鲜明。
帝王身下绣被散落珍珠一捧,玉势数只,隐喻珠玉在侧。余相衣带绣有篆书“探花余韵”。
罗帐下跌落鎏金珐琅并蒂莲药碗两只,泼洒的褐色药液和不明的浊白液体浇在猩红地毯。
床旁白墙两侧悬挂双联,左写“鹤骨风流”,右书“海棠春锁”。对联旁有一架屏风,画有鹿鹤同春图、海棠春睡图、梨花春雨图、双鱼春水图。天子悬吊床上,孕腹投在屏风上暧昧剪影。剪影旁有朱字书一艳词:
曾折蟾宫桂,今取紫宸花。??
莫笑探花老,犹能种玉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右上角题记曰:
金锁系珠玉,宸宫承琼浆。
日月交泰处,山河共春长。
左下角有跋文:
某岁冬,仆观天家秘戏,见君后越二十载不减探花风采,唇渡安胎药,杵捣玄圃花,十动不泄,殊为名器。帝将临盆,腹如满月,犹以身赐臣,丽态天成,亦为奇珍。旦日,帝诞贵子,甘露普降,实仰君后之力。仆遂仿禁中笔意,记此风流绝代,以遗后世子孙。
画面下方有蝇头小楷注释:??
"天子珠胎既结,此图当绘再孕诞女之事。"
下有朱批:“胡编乱造,朕所绘禁中秘戏俱锁于玉匣,安有外人得见?朕虽贪慕声色,与先生孕期用女穴交欢,实为助产,不为纵欲,岂敢惊动娇儿!”
一点浓墨落在朱批下方,似因颤抖,没能写成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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