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嫁徒记 > 第9部分

第9部分(1 / 2)

>  琼銮整整衣衫。

“除了听见你跟师妹私语外,还好。”

以飐厚颜地上前。

“师尊,我想问您一味药?”

琼銮微挑嘴角。

“说。”

以飐兴致勃勃地开口。

“《穷荆》上有一味药叫‘求不得’……”

琼銮闭目养神。

“不知。”

以飐被不爽地打断。

“师尊,您一向不骗人。”

琼銮回瞟一眼。

“从今开始就骗了。”

顾以飐心道眼前师尊,再叹昨夜师妹,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没有一个好惹。

两人无语,直到琼銮只用了一点早饭就吩咐一旁的夏沧撤下去。

“师尊,您是放不下祁姨过世的事吧?”

一句问完,屋内又是无声。

“你既已寻到‘求不得’还把人带来做什么?”

以飐笑笑,道了句:“都瞒不过师尊。”

话说这逆心丹当年以飐自己炼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味残药,此药原是他照着《穷荆》里的一味叫“求不得”的药谱制的。这味“求不得”原是一味幻药,是谓世人常因一己执念蒙蔽心智,故而当年药王制了这药,意欲替人逆转脾性以至跳脱之意。此药药力也只有七七四十九日,药力一过便可恢复如常,待药效已过服药之人转念期间所行所想,较之往日执念自知苦恼皆是自寻。

以飐当年偷瞄时就觉得这药好,只是当时材料不足,少了几味药炼出来的药只能逆转心性却无法还原,如此才索性就叫“逆心丹”。顾黎必然是知道其中缘由,才给郁处霆吃了当年以飐留下的这味残药,还特地告知了以桥。其实若说解法,以飐前日给郁处霆吞的那丸“醒梦”就是,可他心中还是有些顾虑,这才想找琼銮证实下解解心疑。

“你刚才叫她‘祁姨’,可是与祁诺也认识了?”

“师尊您怕是又不知道了,师父当年可是同那郁家家主抢祁姨抢得厉害,如今两人见了也要呛上几句。师父与郁家交好,我们自然也认识祁姨了,祁姨为人大方也不介意这些,待我们小辈也极好。只是天妒英才,当年师父听说祁姨去了,本想同郁观解拼命的,可我们到那见了郁家家主的样子,却又打不起来了。倒是祁姨生前留话给师父叫他好生照顾自己,还留了一个包袱,里面竟是一年四季一整套祁姨亲手替他缝的衣衫鞋袜,结果师父回来就病了几个月。”

琼銮听着心中也是不忍,当年顾黎与祁诺相遇时不过八九岁,顾黎当时就喜欢上了祁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两人年少,当时顾黎想讨祁诺一块帕子祁诺却都不肯,只因她将自己所做之物看得极重;终了却赠了顾黎那些物件,不肯有负自己与郁观解一世姻缘,却只能如此回他一生未娶的痴情,其中种种两人怕是如明镜一般,可就是这般相知而不相守,竟比情谊错付更叫人锥心。

琼銮心里如此嘴上却道:“我只问你祁诺,与你师父何干?”

以飐心道若不是通过师父,他如何认识祁姨,可又知道自己这位师尊脾气倔,也就只得默默听了。

“既知解法我便不插手了,即便弄死了也有你师父抵命,你去吧。”

以飐嘿嘿一笑,抱拳道了声 “得令”,随后出了门去。

见以飐不在,夏沧才开了口:“夫人若是不愿见郁家人,夏沧劝他离岛就是。”

琼銮悠悠道:“你也挤兑我。”

夏沧摇头摆手:“哪敢,只是不知夫人心意如何,怕违了您意。”

琼銮笑道:“还是了一说得对,只有冬解治得了你。我如今既连自己都容得下,还容不得别人不成。你也去吧,过一时怕是冬解就回来了,你去迎迎罢。”

夏沧点了点头,却依旧站在原地道:“我等夫人用过饭就去。”

琼銮知他是在劝自己保重身体多吃些,无奈提筷又吃了些,夏沧见此才满意离去。

以飐出门后一路往以桥住的木屋寻去,却在半路碰上了满脸丧气手执“断空”的郁处霆,他故意站在路中间等郁处霆打招呼,谁知郁处霆心不在焉竟走着走着一头撞了上。

“郁家小子,你干嘛!”

“啊……是顾二哥,我走路。”

郁处霆说着就要绕过以飐继续往前,却被以飐一把拽了回来。

“你就这副脸去见的桥丫头?”

“处霆就这一张脸,二哥难道要我蒙面去见以桥姑娘。”

以飐听他还有力气抬杠就想揍他一顿。郁处霆吃他造的虎头蛇尾的逆心丹以致相貌有变,直到今日这才算是定了像。如今的十七岁的郁处霆竟同十岁左右的他一样,眉目间颇有稚气,再加上从昨日一直绵延到此时的情绪,在以飐看来真真是一副志短熊样,不过在以桥看来倒更像市井间看着路边肉包摊的流浪狗狗,所以郁处霆向她借“断空”的时候,她毫不犹疑地就给了他。

顾以飐看着他这副模样,再看看他手里的“断空”,心中大概也知桥丫头所想,正如她每次初见新的未来小师弟一样。

为了不辜负以桥心意,顾以飐此刻屏气凝神、压火敛性,同郁处霆好声好气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如——

别忙活了,祁姨的东西你是看不明白的。

我已经给你灌了解药,不如你现在就回筱州吧。

趁我还有耐性把你敲晕送回去,而不是敲晕丢湖里,赶紧上船吧。

从此以后就别再惦着以桥,随便找个庸脂俗粉配你这个凡夫俗子得了。

替我给郁伯父带好,主动些别逼我动手了。

如此这般一番,顾以飐已经携着郁处霆到了上岛时用的小船边,怎奈郁处霆云里雾里虽然胡乱挣扎也抵不过以飐这块只大一岁的老姜,还是前来迎冬解的夏沧看着此状不解上前来问个究竟。

正在顾以飐添油加醋向夏沧控诉其麻烦之际,天不助之,冬解上岛了。

“这么说这是祁诺的儿子了?”

只这一句,一旁的夏沧同以飐就知道,此事不妙了。果然,随后就是以飐被拧着耳朵跪地求饶的场景。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问话的是夏沧。

手里依旧拧着以飐耳朵的冬解一脸怨气:“少主家的大公子要定亲了,我说要代少主去贺贺,秋白却死活不许,我同那厮闹了一场,如今见他就气,就先回来了。怎么,平日里都嫌我回来晚,如今却嫌我回来的早了?你若嫌我走了便是!”说罢把以飐一甩,转身就要走。

夏沧赶忙拉住她道:“我不过问问,待会夫人不也要问,你也这么回她?”

冬解听着气更不顺了,“我不这么回,难不成浑说一气糊弄夫人?难不成说我想念夫人先回来了?难不成说我想你待不住了?你道是夫人也同你一样,净问些不痛不痒的,也不说问问我有没有被秋白气到。”

夏沧听到她说到想自己那句摇摇头一笑,冬解原是顾家先夫人的陪嫁丫头,他在顾家当差,原就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炫)经(书)历(网)了这些事,这些年同自己也愈发亲近了,个性原就飞扬,在他面前更是毫不掩饰了。

“你会被他气到?我倒更担心他能不能如期回来服药?”

冬解一听微显得意之色,“没事,我不过把他捆在床上,又把屋子的门窗都钉死了,锁了中院的门,顺便告诉看门的做饭的我跟他出远门去了,如此而已。”

众人听了心有戚戚,不过夏沧倒很是镇静地问了句:“如此就解气了?”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