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咎的这种默许,无疑像是一剂强效的催情药,瞬间便点燃了那些北狄人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顾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在燕无咎那狂风暴雨般的凶猛冲撞与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细致舔吻之下,早已是溃不成军,神魂颠倒。他婉转承欢的浪语,不停地向燕无咎求饶讨好。他的身体缠绕在燕无咎身躯之上,巧妙地引导着周围那些同样急不可耐、蠢蠢欲动的北狄人,让他们也能够在不打扰到他和燕无咎“正事”的前提下,分享到一丝半点从指缝间漏出来的“恩泽雨露”。
燕无咎胯下那根早已因为嫉妒与怒火而涨大到骇人地步的巨大鸡巴,此刻正毫不留情地在江白昼那早已被数人轮番开拓过、变得泥泞不堪的温热屁眼之中,疯狂地进出挞伐着。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将江白昼的整个身体都给贯穿捅透一般;每一次抽出,又会带出一大股混合着肠液与之前射入其中的精液的浑浊液体,将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以及身下的胡床软垫,都浸染得一片狼藉不堪。
江白昼被他这般凶猛得近乎不留余地的肏干,弄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啊……无咎……好徒儿……干死师尊了……要……要被你肏坏了……嗯啊……再深些……肏穿我……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肏烂师尊的骚屁眼……”
燕无咎听着身下之人这般不知羞耻的淫言浪语,只觉得胯下那根老二涨硬得更加厉害,心中那股暴虐的征服欲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俯下身去,狠狠擒住江白昼那两片早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奶子尖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厮磨着,同时胯下那根屌也一刻不曾停歇地在江白昼的屁眼中加速冲撞起来,撞得两人身体交合之处“啪啪”作响,淫靡的水声与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就在燕无咎全情投入地“惩罚”着身下这个勾引得他欲仙欲死的妖精师尊之时,江白昼却忽然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无咎……你看那边那个……方才伺候得为师……很是舒爽呢……不如……你也赏他些甜头……让他……也尝尝你的厉害……”
燕无咎顺着江白昼眼神的示意望去,只见一名身材同样高大健硕、容貌也颇为英俊的北狄武士,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与江白昼交合的部位,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与渴望,胯下那根鸡巴也早已高高翘起,显示着他内心的骚动。此人方才确实是第一个进入江白昼身体,并且表现得尤为“出色”卖力的一个。
燕无咎闻言,心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他竟然真的按照江白昼的“提议”,在继续凶狠肏干着师尊的同时,对着那名北狄武士勾了勾手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你,过来,给本将军的老二……也好好舔舔!”
那北狄武士一脸的难以置信,顿时欣喜若狂,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跪倒在胡床边,伸出自己那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舌头,在那根依旧插在江白昼屁眼之中、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不断耸动的、沾满了淫靡液体的狰狞鸡巴根部,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
燕无咎从未体验过这般新奇而又刺激的感受,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从那被温热舌头包裹舔舐的部位,如同电流一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胯下对江白昼的冲击也变得更加凶猛狂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感受着自己身体前后同时被两根鸡巴所带来的双重刺激,更是爽得浑身不住地颤抖痉挛,口中发出的呻吟声也越发地高亢入云,婉转动听,充满了极致的欢愉与放荡。
这场以燕无咎和江白昼为绝对核心,周围更有无数北狄“同好”积极参与、各显神通的群交盛宴,最终在所有人都被榨取得筋疲力尽、却又个个心满意足、回味无穷的畅快喟叹声之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已是接近黎明时分。
江白昼身上那雪白的肌肤之上,遍布着纵情狂欢之后留下的、青青紫紫、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每一处都无声地彰显着方才那场面是何等的激烈、何等的疯狂、何等的令人满足。
北狄王子耶律洪,强撑着早已被掏空了大半的疲惫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此刻,他看向江白昼的目光之中,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轻视与算计,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敬畏、折服与近乎痴迷的迷恋。
只见耶律洪对着依旧被燕无咎紧紧抱在怀中、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的江白昼,深深地、郑重无比地躬身一揖,“江大人……当真是……当真是本王生平所仅见之奇人!江大人此番过人的胆识,以及这……这惊天地、泣鬼神、足以令万物失色的绝世风情与无双魅力,着实令本王……令本王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本王今夜……心满意足,受教良多!”
说罢,耶律洪竟是亲手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枚通体用黄金打造、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咆哮狼头图腾的精致令牌,双手恭恭敬敬地奉到了江白昼的面前,诚恳无比地说道:“此乃我父汗亲赐本王之贴身狼头金牌,见此牌如见本王亲临。从今往后,江大人便是我耶律洪最为信任倚重的朋友与盟友!持有此牌,江大人在我北狄境内,皆可畅行无阻,无人敢有丝毫违逆!也请江大人……务必收下本王这份小小的敬意与诚意!”
言语之间,耶律洪又不动声色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江白昼和燕无咎才能听见的音量,飞快地暗示了下一步他准备如何利用江白昼这颗重要的“棋子”,来搅乱大胤朝堂,甚至图谋刺杀大胤皇帝的初步行动计划与接头暗号。
江白昼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对着那枚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金光的狼头令牌,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伸出两根沾染着暧昧津液的纤纤玉指,轻巧无比地将那令牌拈了过来,在指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感受着那黄金令牌特有的冰冷沉甸的金属质感。
“如此……白昼便却之不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数日,胤京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江白昼巧妙地利用北狄王子耶律洪方面提供的种种便利,以及手中那枚沉甸甸的狼头金牌所代表的特殊“信任”,开始一步一步地、有条不紊地实施着他早已在心中筹谋策划、反复演练了无数遍的那个惊天动地的“行刺大胤皇帝”的危险计划。
江白昼在整个计划的实施过程之中,每一步都设计得滴水不漏,每一个环节都衔接得天衣无缝。他精心布局,巧妙引导,使得所有浮在表面上的证据,都清晰确凿得不容任何辩驳地指向他江白昼,便是那个意图弑君篡逆、颠覆大胤江山的幕后主谋,并且还是与北狄蛮夷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意图引狼入室的无耻卖国贼。
燕无咎不可避免地,也被紧紧卷入了这场即将爆发的宫闱巨变的风暴眼之中,成为其中一个看似不起眼、实则至关重要的“见证者”。他虽然对江白昼的许多反常举动感到困惑不解,但出于对师尊深入骨髓的信任与爱恋,他选择了毫无保留地相信与配合。然而,就在那最为惊心动魄、也最为关键的生死时刻,燕无咎却于江白昼刻意留下的、那些极其隐晦、若非心有灵犀之人绝难察觉的蛛丝马迹之中,逐渐嗅到了一丝完全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的气息。他隐约窥见到了那看似冷酷无情、背信弃义的残酷真相背后,自家师尊那份深沉如海、重逾千钧的良苦用心。
这一日,正是大胤朝例行的大朝会之期。江白昼以向大胤皇帝陛下敬献一批从北狄巧取豪夺而来的、号称“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为名,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在大朝会之后,单独面见圣上的宝贵机会。
江白昼在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之中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来,皆是小心翼翼,谨慎到了极致,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隐秘至极,不露半分破绽。然而,燕无咎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师尊总是在某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关键节点之上,故意留下一些只有像他这种对江白昼的行事风格、乃至生活习惯都了如指掌、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人,才能够勉强察觉出来并且心领神会的、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绽”与线索。
例如,在进入金銮殿之前,江白昼曾借着整理衣冠的机会,极为隐晦地对着侍立在殿外不远处、负责宫禁宿卫的燕无咎,做了一个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才懂的、代表着“一切顺利,按计行事”的特殊手势。又例如,在向皇帝敬献那些“奇珍异宝”的过程之中,江白昼看似无意间,实则意有所指地。
燕无咎因前几日便已然敏锐地察觉到江白昼眉宇之间那抹挥之不去的、不同寻常的决绝之色,心中始终压着一块巨石一般,惴惴不安到了极点。又或者说,早在江白昼今日正式开始行动之前,他便已然接到过师尊某种极其隐晦、却又不容置疑的暗示。
总之,燕无咎终究是放心不下,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与担忧,在大朝会开始之后不久,便寻了个由头,悄然离开了自己的值守岗位,然后凭借着自己对皇宫禁内地形地势的无比熟悉,以及那一身高超绝伦、出神入化的潜行隐匿技巧,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度潜入了宫闱深处,试图在暗中悄悄策应,或者说,是近距离“保护”他那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孤身犯险的师尊。
燕无咎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着江白昼,竟真的让他亲眼目睹了自家师尊一些足以引人无限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罪证确凿”的“可疑”举动。
例如,他看到江白昼在面圣结束之后,并未立刻出宫,反而借口说要去御花园赏花,然后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与一名深居简出、平日里毫不起眼、据传早已被北狄方面用重金秘密收买多年的老内侍,进行了一次极为短暂、却又显得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接触。两人之间似乎还交换了什么细小的物件。
又例如,更让燕无咎感到心惊肉跳的是,他竟然还看到江白昼在入夜之后,趁着宫中换防的间隙,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皇帝日常批阅奏章、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外围,在一处极为僻静隐蔽的假山之后,长时间地潜伏窥探,为接下来的“大动作”做着最后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无咎的心,随着江白昼这些越来越出格、也越来越危险的举动,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几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他开始真切地意识到,师尊这一次,似乎是真的要玩一场大的,一场足以将整个大胤王朝都搅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的惊天豪赌!
......
那一夜,月黑风高,杀机凛冽。
子时刚过,原本寂静无声的皇宫大内深处,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了凄厉刺耳的警钟之声!紧接着,便是无数禁军侍卫们杂乱的脚步声、兵刃出鞘的铿锵声、以及声嘶力竭的呼喊示警声,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汹涌而来,响彻了整个紫禁城的夜空!
御书房的方向,更是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际,浓烟滚滚,将那轮本就黯淡无光的弯月,都彻底遮蔽了起来。场面之混乱,之危急,之惊心动魄,简直是近百年来,大胤皇宫之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一道白衣胜雪、矫若游龙的身影,手持一柄寒光闪闪、薄如蝉翼的利剑,宛如神兵天降一般,于重重叠叠的火光与刀光剑影之中,倏然现身!
来人,正是大胤王朝之中,素有“玉面剑神”之称,亦是今日这场惊天巨变的“罪魁祸首”——江白昼!
只见江白昼此刻发髻散乱,衣袂翻飞,脸上带着一丝平日里绝难见到的、近乎疯狂的决绝与凛冽杀意。他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霜痕”宝剑,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森然寒芒。他如同一只闯入了羊群的猛虎,又似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在那些“突然出现”的、个个蒙面黑衣、武功高强、招式狠辣诡异的“北狄刺客”,以及那些“忠心护驾”、蜂拥而上的禁军侍卫与大内高手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惨烈异常的“殊死搏斗”!
剑光闪烁,血肉横飞!
江白昼的身法快如鬼魅,剑招更是精妙绝伦,狠辣无匹。他每一剑刺出,都必然会带起一蓬凄厉的血花,也必然会有一名“敌人”或是一名“自己人”惨叫着倒下。
一时间,御书房前的小广场之上,刀剑碰撞之声、临死前的惨嚎之声、以及受伤后的闷哼之声,此起彼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在这场看似毫无胜算、实则尽在他掌控之中的“浴血奋战”之中,最终自然是“不敌”那源源不断的敌人”,在“力斩”了数十名“刺客”与“禁军”之后,终于“寡不敌众”,“身负数创”,其中一剑更是险些洞穿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便染红了他大半的白衣。
最终,江白昼在一声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咆哮”之后,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踉跄”着向后跌倒,被数名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一拥而上,死死按倒在地,用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精钢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再也动弹不得分毫,就此“束手就擒”,“身陷重围”。
然而,就在那看似狼狈不堪、惊险万状的“激战”与“溃败”过程之中,就在他被那些禁军侍卫按倒在地、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那一刹那,江白昼却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的混乱间隙,用一种快到几乎无人能够察觉的隐蔽手法,将一枚他常年贴身佩戴、早已被他体温浸润得温热光滑、并且在其背面悄然镌刻了燕无咎生辰八字的特殊暖玉玉佩,不着痕迹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抛向了广场边缘一处只有燕无咎这种对他身边所有事物都了如指掌之人,才能够在事后安全无虞地找到的、极为隐秘的假山石缝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江白昼才仿佛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头颅无力地垂落了下去,任由那些禁军将他粗暴地拖拽起来,押向宫门之外。
此时此刻,那些一直隐藏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燕无咎,将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就在江白昼被押解出御书房前的那片狼藉广场,即将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的那一刻,一道充满了无边震怒与滔天杀意的咆哮之声,如同九天惊雷一般,骤然从那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深处,滚滚传了出来,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夜空:“将此助纣为虐、引狼入室、意图弑君犯上的叛国逆贼江白昼,给朕……给朕立刻打入天牢最底层!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听候朕亲自发落!朕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泄朕心头之恨!”
那声音之中所蕴含的无边龙威与森然杀气,直听得在场所有禁军侍卫与宫娥内侍们,无不心惊胆战,双股战栗,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江白昼被冠以勾结北狄蛮夷、行刺大胤人君的滔天罪名,在验明正身、验看“罪证”之后,便被当即褫夺了身上所有官职爵位,然后如同拖死狗一般,被数十名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粗暴地押解着,径直打入了那传说中戒备最为森严、也最为阴暗潮湿、一旦进入便永无重见天日之可能的大胤天牢最底层。
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整个胤京城。当燕无咎从自己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口中,得到这个令他肝胆俱裂的噩耗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了。他心急如焚,五内俱焚,恨不得立刻便能点齐兵马,提着手中长剑,不顾一切地杀入皇宫,闯进天牢,将他那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的师尊,从那吃人的绝境之中,毫发无伤地救出生天。
燕无咎终于在事发之后的第三天深夜,在他曾经于城中某处极为隐秘的驿馆客栈下榻过的房间之内,一处寻常人绝难发现的、设置得极为巧妙的机关暗格之中,找到了那枚被江白昼视若性命、寄托了他所有情感与希望的关键信物。
那竟然只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羊脂暖玉玉佩,正是江白昼在御书房前广场之上,趁乱抛给他的那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此刻这枚玉佩的背面,除了那个早已被燕无咎摩挲过无数遍、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清晰描摹出来的、代表着他自己生辰八字的小小“咎”字之外,竟然还多出了一行用血指甲仓促间划刻出来的、细小到几乎难以辨认的蝇头小字:“吾徒无咎亲启:前尘旧事,皆为虚妄。恩怨情仇,过眼云烟。师之所愿,唯汝安好。此生无悔,含笑九泉。勿念,勿寻,勿报!”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直到这一刻,燕无咎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江白昼这番惊世骇俗、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的疯狂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白昼今日所做下的这一切,并非是真的要背叛国家,勾结外敌,更不是真的要行刺君王,颠覆社稷!他所做下的这一切,从始至终,都只是在演一场戏!一场自编自导自演、不惜将自己推上万劫不复祭坛的苦肉大戏!
而这场大戏的唯一目的,便是为了用他江白昼的身败名裂,用他江白昼那颗项上人头,来彻彻底底地、干干净净地洗清燕无咎身上所有潜在的、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前朝余孽”的嫌疑与污点!
为他铺平一条光明坦荡、再无任何后顾之忧的青云之路!
也为了……彻底斩断两人之间那段惊世骇俗、不容于世的禁忌情缘,让燕无咎能够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牵挂与负累,去过一个“正常人”该过的生活!
师尊啊师尊!你何其愚也!又何其……残忍乃尔!
在大胤王朝森严的律法之下,谋逆叛国,乃是株连九族的滔天死罪。江白昼作为此次“主犯”,其罪行早已是“铁证如山”,不容任何辩驳与转圜。大胤皇帝龙颜震怒,下旨三司会审,从严从快处置。
仅仅过了不到七日,最终的旨意便已下达:罪臣江白昼,勾结外夷,图谋不轨,弑君篡逆,罪大恶极,天地不容!着即日于天牢之内,御赐鸩酒一杯,令其自尽身亡,以儆效尤!其所有亲眷族人,一概……念其往日微功,从轻发落,流徙三千里,永世不得还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旨一下,朝野震动。
在江白昼即将被处决的前一夜,燕无咎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自己手中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与人脉,甚至不惜冒着暴露自身、引火烧身的巨大风险,终于想尽了各种办法,买通了天牢之内层层看守的狱卒与禁卫,得以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以一个前来送“断头饭”的普通小狱卒的身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阴暗潮湿、暗无天日,四处都弥漫着死亡与绝望气息的天牢最深处,与他那心心念念、即将永别的师尊江白昼,见上了此生此世的最后一面。
天牢深处,一间狭窄低矮、终年不见阳光的囚室之内。江白昼身着一袭早已被污血与尘土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囚衣,手足之上皆被戴上了沉重粗大的精铁镣铐,形容虽然狼狈不堪到了极点,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坦然。
两人隔着一道冰冷厚重的、布满了斑驳锈迹的牢门,默默地、深深地对视着。
“无咎……你来了……”良久,江白昼才缓缓开口。
“为师……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咳咳……为师……没事……你……你莫要为我担心……”
“师尊……你……你这又是何苦……为何……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值得吗……”
江白昼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坦荡与释然,没有半分的悔意与不甘:“傻孩子……为了你……这世间……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呢……咳咳……无咎……答应为师……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连同为师的那一份……一起精彩地活下去……不要……不要辜负了为师……这一番……苦心啊……”
说到此处,江白昼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燕无咎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扑上前去,双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的牢门栅栏,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师尊!师尊你撑住!我这就去求皇上!我去求他!我用我的一切去换你!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白昼却是艰难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必了……无咎……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而且……为师……也累了……真的……很累了……”
就在此时,牢房之外,传来了一阵沉重而又规律的脚步声,以及兵刃甲胄相互摩擦碰撞的金属声响。显然,是负责执行处决的官员与刽子手们,已经到了。
江白昼的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恐惧与绝望,反而绽放出了一抹无比灿烂、也无比释然的笑容。
“无咎……记住为师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我江白昼这一生……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唯一所愧者……便是未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与你……相守一生……咳咳……若有来世……我愿……我愿舍弃这所有的一切……只为……只为能与你……平平淡淡……做一对……最寻常不过的……凡人夫妻……”
“还有……我江白昼……生是大胤之臣,死亦是大胤之鬼!我这一生,或许……或许曾叛过家国,或许……或许曾负过师门……但……唯独……唯独这颗心……从未曾……从未曾叛过你燕无咎……半分……半分也无啊!!”
言罢,江白昼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决绝无比的厉色!他猛地抬起那只依旧被镣铐锁住的右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巧玲珑的白玉酒杯,以及一个同样精致的白玉酒壶。
他竟是当着燕无咎的面,神色平静地、从容不迫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散发着淡淡杏仁苦香的透明酒液!
那,赫然便是皇帝御赐的那杯,足以令人肝肠寸断、七窍流血的穿肠鸩酒!
“师尊!!不要!!!”燕无咎见状,只觉得魂飞魄散,目眦欲裂!他疯了一般地用身体撞击着那坚不可摧的牢门,想要冲进去阻止这一切,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江白昼对着燕无咎,露出了他此生最为温柔、也最为灿烂的一个笑容。那笑容之中,没有半分的遗憾与不舍,只有对未来无限的憧憬与祝福,以及对心爱之人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沉爱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燕无咎遥遥一敬,仿佛不是在饮下穿肠的毒药,而是在品尝一杯醇香醉人的绝世佳酿一般,优雅无比地、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那致命的鸩酒,一饮而尽!
毒酒穿肠,立时发作!
江白昼只觉得一股剧烈绞痛,猛地从腹中升起,瞬间便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起来,口鼻耳目之中,皆有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而出。
然而,即便是在这般极致的痛苦与濒死的绝望之中,江白昼的脸上,却依旧顽强地保持着那抹欣慰而又释然的笑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牢门之外那个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他此生唯一深爱过的男人。
傻瓜……能为你而死……为师……甘之如饴啊……
江白昼缓缓地、艰难地抬起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对着燕无咎的方向,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代表着“珍重”与“永别”的特殊手势。
然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牢房地面之上。
江白昼,以身为棋,以命为注,终是为燕无咎,赢下了这最后的一局。
从此,白昼逝去,长夜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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