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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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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颜三没被他糊弄过去,眯了下眼睛,手握成拳头,「别唠唠叨叨的,阿大到底什麽身分?」

秦灿顿了顿,道,「你们在这里离得这麽远,不知道也很正常……你见过阿大手背和指关节上的茧子吗?我记得之前阿二他们都叫阿大为武大哥,当年江宁府有个铁拳神捕,他也姓武……」

东天破晓,晨光撕开夜幕透亮了天际,薄雾缭绕,微风拂霭,除了起早的小贩,整个青花镇还沈静在宁憩里。

镇外山脚下一个破祠堂门口,有道人影飙上屋顶,揭开屋瓦,钻了进去。

祠堂里长久未打扫,供桌上的牌位东倒西歪的,香炉和几支断了的蜡烛掉在地上,屋檐墙角结著巨大的蛛网,晨光从带著破洞的屋顶上碎碎漏下,勉强照亮了里面。

云中雁身姿轻盈地落在供桌上,将那些牌位扫到地上,然後在供桌上坐了下来,逃了一夜,让他体力几乎耗尽,此刻气喘吁吁的。

坐了一会儿,云中雁抬手摸上自己耳根附近,过了片刻,就听见「嘶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露出底下另外一副容貌。

由於面具沾得太牢了,撕下来的时候让云中雁疼得龇牙咧嘴,然後他神色愣怔了一下,将手里的人皮面具随手一丢,嘴里叹道,「真是个难缠的家夥!」

「你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一点的。」

声音从供桌後面传来,云中雁回头,看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供桌後面的帷幔里走了出来,对方表情镇定,似乎一早就候在这里等著他出现。

见到阿大走出来,云中雁也不慌忙而逃,依然坐在供桌上,脸上挂起了笑容,云中雁原来的样貌本就俊逸,此刻淡淡一笑,顿时让人如春风拂面,他笑著道,「说来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但我没想到堂堂的铁拳神捕武正山会屈居在这种小县衙里。」

阿大脸上的表情沈静如水,「堂堂神偷云中雁,不也跑来这种偏远的地方偷一个根本值不了多少钱的杯子。」

这一说,把云中雁给噎住了,接著两人谁也没有开口,默默地对视著。

两人之间彷佛有什麽正无声的流转与交会,从很早之前已经存在著,在这一刻被点醒过来,穿梭流淌在两人之间,似要将两人再次维系在一起一般。

之前被云中雁揭开的屋瓦,其中一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最後终於支持不住落了下来,「啪嗒」一声,在地上摔个粉碎。

声音响起的同时,阿大手握成拳,一拳击了出去,云中雁双臂一展整个人腾跃而起,阿大那一拳打在他方才坐的地方,供桌上立时出现一个破洞。

云中雁双手吊著房梁,身子晃了两下之後,双脚甩上房梁一勾,变成头朝下的姿势,双手抱胸,看著下面的阿大,带著调笑的语气,「我们这麽久没见,难道不能先叙叙旧,不要一见面就开打嘛。」

阿大却一点都不领情,将手一伸,「把蝴蝶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嘻!」云中雁轻笑,「云中雁到手了的东西岂有再交出来的道理。」

阿大将摊开索取的那只手收了回来,从衣襟里摸出一副拳刺缓缓戴到手上,「到没到手,还未可知。」

蝴蝶杯 28

倒吊在梁上的云中雁见他这个动作,脸色一变,轻声抱怨了一句,「这家夥居然动真格?!」

话音刚落,阿大一声低吼,戴著拳刺的手一拳击在柱子上,整座房子竟然震了一震。

祠堂年久失修,他这一下,将屋顶上的瓦片和灰尘簌簌震落下来。倒挂在那里的云中雁,双臂在面前乱挥以扫开灰尘和落下的屋瓦,但还是被瓦片砸了两下。

底下阿大对著那根柱子又连击两下,祠堂摇得更加厉害,柱子和房梁发出快要支持不住的痛苦的「吱嘎」声。

云中雁在上面被晃得更加厉害,没有办法,只能下去,勾著房梁的脚一松,一踩房梁,整个人翻转过来,落在阿大背後。他手上多了一根铁链,手一抖,铁链缠住阿大的右手。

阿大的右手被钳,便换左手攻他,云中雁似对他的招式很了解,左闪右避轻易就躲开了,还笑著道,「看来这两年你的功夫荒废了不少。」

阿大回道,「彼此彼此,云中雁过去可没逃得这麽狼狈。」

一言似戳中了云中雁的痛处,手上铁链一绕一收,将阿大扯到自己的跟前。

「那都要拜你所赐,你那一拳断了我两根肋骨,害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能下地。」

阿大脸上露出一点惊讶,被云中雁收在眼里,他咧开嘴角冷冷一笑,「没想到自己出手这麽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给你个面子,江湖上哪里会有云中雁失手躲起来的传言?」

阿大的眸色暗了一截,嘴唇动了动,先前一直和云中雁暗中较著劲的手臂也卸了一些力气,轻道了一声「抱歉」。

云中雁却根本不领情,抬手一掌挥在阿大脸上,接著略略松开炼条,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後,提气一跃,双脚一起踩在阿大的腹部,同时缠著他手臂的铁链收了回来,阿大被他直接一脚踹飞,背脊撞上祠堂的大门,门板登时四分五裂。

「咳咳!」阿大咳了两声,血沫喷在地上,抬手抹了下嘴角,手背上一片鲜红。

阿大躺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勉强抬起头,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过来的云中雁。

外面的光线从门口照了进来,云中雁沈著脸从阴影里走出来,光亮洒了他一身,更显出他的俊挺。

「怎麽,现在的铁拳神捕这麽不堪一击?」

云中雁一脚踩上阿大的胸口,用力蹍了蹍,逼得他又用力咳两下。

正要开口再说什麽,云中雁突然眼神一凛,似乎留意到什麽,用靴尖挑开阿大的衣襟,然後猛地蹲下身伸手抓著阿大的衣襟,将他的衣服往两边一分,接著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手底下这副精壮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上遍布著拳头大小的伤痕,像是被什麽给烫焦了之後留下的痕迹。

云中雁似不相信,又像是为了验证什麽,双手飞快地扯开阿大的腰带,将他的衣服完全敞了开来,发现他腰腹上也都是这样的伤痕,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上他腹部上的一块伤痕,指尖传来粗糙的感觉,告诉他这些伤痕都是真的,是皮肉被烧焦之後,又没有妥善处理才会留下这样丑陋的痕迹。

云中雁脸上震惊的表情,忽地变成愤怒,抓著阿大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张淮远对你做了什麽?!为什麽你身上有被刑讯的痕迹?就因为我没有依照约定拿走鸣雨石,所以他泄愤在你身上?」

阿大被他突然的一扯,又牵动著咳出不少血来,都喷在云中雁的衣服上,在听到云中雁说的最後一句时,蓦地睁大眼睛,抬头,「你说……什麽?」

云中雁被他一问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的表情恍惚了一下,然後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揪著阿大衣服的手也松了开来,眼睛直直地看著阿大,却没有开口。

阿大手撑在地上,爬起来,紧紧抓著云中雁的手腕,「告诉我真相,什麽叫你没有依照约定拿走鸣雨石?」

云中雁半跪在地上,犹豫了一下,才道,「当初让我去偷鸣雨石的人……就是江宁知府,你的顶头上司,张淮远!」

阿大一直平静无澜的脸上在听到这句话後,露出彷佛被雷震到的表情,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鸣雨石,是一块很神奇的石头,它被雕成一只蹲在石头上望月的蟾蜍模样,每到汛期,只要有大水来到,鸣雨石就会发出类似蟾蜍的叫声,而且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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