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霜的嘴唇因为之前的毒打而咬破了。嗓音也有些沙哑,突然一个出身。倒显得十分暴躁。
阿红年岁小,闻言被吓了一跳,长期对表姐的恐惧袭遍周身,脚下后退了几步。
听雪一进屋。就看到如此场景,她也被刚刚那似命令又似发怒的嗓音吓了一跳,转而意识到如今对方已不是娇园里的得力婢子了,自己做什么还要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发脾气?”
她冷笑着走过去,阿红见到来人,忙低头退到了一旁,小声的喊了声“听雪姐姐”。
“你且先退下。”
阿红略有担心的瞅了眼床上的人,随后不敢迟缓。依言到了屋外。
南霜在听到听雪声音的时候身子一动,但刚刚庭院的一切着实让她明白了处境,对方现在已不用再卑躬屈膝的“姐姐、姐姐”来讨好自己。
她不敢对对方怎样。便闭上了眼。
“姑娘让我来问问,你是怎么与二姑娘交代的。”
听雪立在床前的踏板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扬声道:“下去去找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过了个宴席,你就成这幅模样了?
不是总说二姑娘器重你。娇园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在那当差那么多年。怎的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这样的风凉话,南霜饶是浑身疼痛,亦是怒不可遏。
然她到底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压抑着不好造次,却因为忍不下那口气而继续沉默。
“说话啊,身上挨了棍子,难道还成了哑巴?”
听雪想起出来前主子心急如焚的神情,并不想过多耽搁,见其不配合,竟然抄起旁边的毛掸子直接敲了下去。
就打在南霜的伤处,刚换上的亵衣上又映出一片殷红。
后者早已疼的“嗷嗷”大叫,“你做什么?”
“做什么,问你话呢!”
南霜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抄起手中掸子狠狠再抽了对方两下,口中更是提醒道:“南霜,你要知道,二姑娘把你送到了兰阁这,那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我劝你好好答话,否则四姑娘一个心情不好,你信不信也能把你拉出去打个几十棍子?”
南霜两手揪住下面床单,因为疼痛甚至还恢复了几分清明,心中暗骂对方小人得志,却不敢再使性子,缠着音把娇园里自己被质问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二姑娘打听的是这个?”
听雪有些紧张,那她们现在在做什么,二姑娘都晓得了,以后还怎么办?
顿时也没了再修理南霜的心思,匆匆回了主屋。
陆思瑾正在等她,听完这个,更是恼恨,“不靠谱的东西,我才问她几句,回头就给说了出去。”
埋怨南霜的同时亦自责着,心说自己的失误。
“她现在怎么样了?”
“回姑娘,该是没多大事的,神智还清晰着,刚开始还和奴婢置气呢。”
听雪不明白主子怎么关心起南霜伤势了,有些不解。
“死不了就好,否则要是今晚一进兰阁就出了事,回头更说不清。”
陆思瑾嘀咕了句,转而突然笑了,“听雪,你说二姐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事?
我上次试探过她,可惜没问出些什么来,本想着祖母待她依旧,已经不认为八爷说的是真的了。
但现在,我倒是又觉得,二姐的身世还真有问题。”
她睨了眼亲信,笑意更显,添道:“因为心虚,所以分外紧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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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她是京都名符其实的白富美,
肤白貌美身姿妙,医术更是呱呱叫,
亲爹温文儒雅,亲娘威武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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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嫡庶之别
次日,晨曦初露,宋氏服侍丈夫更衣出门后,并没有再继续躺下小寐。
彼时天色尚早,宋妈妈在旁劝道:“夫人,这阵子还要忙二姑娘定亲的事,诸多劳碌,您不如再去躺会儿?”
闻者半靠在竹席面的凉炕上,虽面染疲惫,却只是摆手摇头。
又眯眼凝神片刻,她才淡淡开口:“昨夜里是怎么回事?娇园里出了何事,还请了家刑厮去?”
昨晚丈夫宿在内院,宋氏听了丫头进来的传话亦不曾过问。
不得不说,她是个十足的贤惠妻子,从不拿这些琐事去忧扰德安侯。
只是子女的事,总是要过问的。
宋妈妈身为其亲信,自然早就将事情打听了个清楚,得了问话便将二姑娘杖责婢女又把人送去兰阁的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宋氏听完,皱着眉头再问:“是哪个丫头来着,南霜?”
不是常跟随陆思琼来锦华堂的侍女,宋氏印象并不深刻,一时间听了名字没能对上脸去。
便有些不解的再问:“这么多年,琼姐儿可就请了这么一回刑厮,她往日自个院子里的人偏袒的不行,那丫头是犯了何错?”
“回夫人,就是外头大厨房里王三家的闺女。”
说起来,还是当年宋氏安排进娇园的丫鬟。
因着陆思琼从小在周家长大,这娇园以往并不住人。
但琼姐儿终究是侯府里的二姑娘。饶是早前每年回陆家才一小阵子,可这毕竟是她的家,荣国公府里住得再久。也只是为客。
是以,为了彰显侯府对陆思琼的重视,宋氏过门后,娇园里便养了许多闲人。
南霜和宝笙便是从小物色了送去的家生子,原是要做大丫鬟的,可陆思琼在周家时身边有书绘竹昔,便只能居于二等。
这亦是养成南霜清高性子的一个主要原因。过去娇园里无主子,她们进去后反倒成了使唤底下奴仆的人。娇生惯养着,有时候比庶出的姑娘还要矜贵自在。
而对一年才处短短数日的陆思琼,自然也无什么忠贞可言。
宋氏是个聪慧之人,并不会说身为继母。就往前任夫人的嫡女身边安插眼线。
她挑了人送进娇园后,就再不曾招她们过来问话。
给了琼姐儿的,便是她的人。
事实证明,她这般做亦是十分明智的。
琼姐儿身边均是周家过去的奴仆,又有周老夫人和沐恩郡主从小调。教,周边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了她?
与其互相猜忌提防,倒不如坦坦荡荡。
如此十多年来,琼姐儿不是人前人后都称自己一声母亲?
自己诚心待她。她亦是有感觉的。
饶是自己不是她生母,但多年关怀下来,也有些母女情分。
这方面。宋氏还是十分自信的,琼姐儿对自己有敬重有感情。
故而,纵然今儿犯事的是南霜,是她过去送去娇园的婢子,此刻也并不担心对方猜疑。
她思前想后了一番,低问道:“南霜那丫头。和瑾姐儿有关系?”
琼姐儿不是不讲理的人,事出定然有因。
她混迹于内宅。诸如一些寻常手段亦不少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其中问题所在。
宋妈妈也是资历颇深的,并未否认,然话亦未说确定,“现在,阖府上下都知四姑娘与二姑娘不和,昨夜里在老夫人屋里,大家都觉得她俩有过节。
这过节怎么生的大家虽说不明白,但是有过节就必然有牵扯,南霜或早就是四姑娘的人了,所以昨晚二姑娘才打发了她。”
“琼姐儿讲情面,可不是说就没有血情。看来,瑾姐儿是逼着了她。”
宋氏面色不变,只是心有好奇,叹道:“就不知是为了什么。瑾姐儿机灵,无声无息的寻了秦家做靠山,那日在我这都敢放肆,也怪不得有胆子去招惹琼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