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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还是得用。日后也不应该坐视他成为自己改革的绊脚石啊。通过自己地潜移默化对其观念的影响,或许能赢得他的支持。寻找到一条可以更有效、阻碍更少、流血更少的改革之路来也说不定。
尽最大可能将人的利用价值利用上,而不是因为种种偏见而不去利用,这才是一个成熟的上位者的用人态度啊!
想到这里,李俨地思索又回到了“凤凰涅磐”计划上来。这个计划,才是自己真正改革的依靠。只是,这执行地人选究竟选谁呢?
李俨陷入了沉思中。
翠桐伏在李俨怀中,等了半天李俨也没有说话。抬起头来,就知道李俨正在思考着什么。她不敢打扰李俨的思考。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李俨思考时的样子,心中爱意无限,不由得痴了。
两人静静地搂在一起,场面温馨无比……
◎◎◎
次日早朝下来,李俨总算轻松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粮草的问题解决了。
西川节度使崔安潜在初步稳定西川之后,立刻派兵押运了大批粮草军械等物资前往行朝。
西川地处蜀中。物产丰富,成都平原肥沃富饶,向来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至玄宗以来,历次长安失陷,皇帝都奔往西川,同时在西川的人力、物力支持下还都长安。可见大唐已经将蜀中作为大后方。
这一次李俨虽然没有奔往西川,那是因为他想身处战线前方,便于作战。不过。也正因为他人身处前方,事事都最先考虑前方,才没有想到后方。他到底阅历有限,还做不到巨细无遗。尤其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供养军队,就更没想到西川地物质了。
不过崔安潜到底是一个老将了,对这方面相当了解。皇帝没有来催物资。他却主动的将物资送往行朝。除了军用粮草之外,还有不少专供皇帝使用的奢侈品。这下子简陋德行工业总算有点皇宫模样了。
蜀中物产果然丰富,这一次崔安潜解来的物资,竟然可供二十万大军使用一年!即使以李俨那种奢侈的养兵方法,竟然也能够供他的十五万军队使用半年!
李俨的燃眉之急,顿时告解。
他大喜之下,下旨对崔安潜进行嘉奖。除了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公忠体国”之外,也小小地申斥了一下他运来奢侈品的做法。说现在国当危难之际,一切用度,皆应从简。作为皇帝。必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皇帝的享受,必须等到国泰民安的时候。现在就享受,那就是无道昏君。况且奢侈品从西川运过来,劳民伤财,又占了大量粮草物资的地方,实在得不偿失,下一次断然不可以这样做了。
这一番旨意传道西川后,只把这老将军高兴得含泪大笑,面朝凤翔的方向跪下,大呼“大唐中兴有望!”
此外,李俨在圣旨中剽窃地范仲淹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广为流传,作为一代明君的警句。这也让李俨的威望大幅度上升,成了大唐百姓、士子以及那些有抱负的官员心中的希望所在,为他以后的行动添了不少方便,倒是李俨始料不及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粮草问题顺利解决,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十五万大军的生存问题,也不用担心在凤翔征集物质会引发的民间动荡,李俨心情大好,下朝后,就将郑畋召入行宫,令其陪自己一起在花园中散步。
郑畋这个时候已经头发花白,背上微驼了。而此前郑畋带兵迎驾的时候他还是满头乌发,腰背挺直。
此时,郑畋比起李俨疏远他之前,显得更加小心谨慎,礼节上更是做得唯恐不周到,几乎可以当作礼仪上地标准教科书了。
君臣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地裂痕。
看到这一切,李俨心中暗暗叹息。
他想起行朝成立后,郑畋惮尽心力,兢兢业业,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仅仅因为双方的施政理念不同,就疏远成这样,李俨心中也实在不忍。
必须跟郑畋开陈布公地谈一次了。
李俨走到花园中中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指指旁边的石凳:“郑卿,坐下吧。”
郑畋恭恭敬敬的在一旁侍立,回道:“陛下,君臣有别,陛下面前没有老臣的座位,老臣还是站着吧。”
李俨摇摇头,叹息一声:“郑公,何必跟朕这么生分了?你乃是朕的股肱之臣,在朕面前都没有座位,哪还有谁有资格在朕面前有座位?行了,坐下吧!”
“老臣……”
“坐吧!难道朕的旨意你都不听了吗?”
郑畋于是拘谨的坐下,说是坐,几乎等于是蹲。他在石凳上仅仅只是让臀部稍微沾上了凳子。
李俨看在眼中,也知道不能强求,便只好任他去了。
“郑公,想起刚来凤翔的时候,你我君臣相得,气氛何等融洽,什么时候,你我君臣的关系走到了这一步呢?”
郑畋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郑公啊!你是朕的宰相,怎么变得在朕面前不说话了?”
郑畋张张嘴,欲言又止,却终于没有说话。
第四卷 决战黄巢 第八章 君臣和解
李俨抬起头来,充满真诚的望着郑畋:“郑公,朕知道你对朕的很多做法有意见。WWw!同时,前段时间朕也对你保下王铎的事情心有不满。你我君臣就是因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闹到今天这模样,朕以为,这实在不值得。”
说到这里,李俨叹道:“天下的人有百千万种,每一个人都跟其他人不同。他们心中所想也有差别。郑公与朕出现分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陛下……”
这时候郑畋终于开口了。
“郑公,听朕把话说完。”李俨摆摆手:“有分歧并不是一件坏事。这天下的事情啊,复杂无比,本来就不可能千人一面、千人一思。所以出现分歧是必然的,而面对分歧,也应该有着宽容的态度,只要分歧没有牵涉到原则的问题,那就可以共存,也可以接受。在这一点上,朕从前犯了一个错误。”
一个皇帝竟然亲口承认自己犯呢错,除了那些古之明君,是没有君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听到这里,郑畋神色深受震动。
“朝廷面对藩镇无能为力是尽人皆知的事实,偏偏朝廷为了维护表面的尊严,从来不肯承认这一点。因此王铎的举动虽然不该,从朝廷律法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错。况且他身为老臣,如果仅仅因为他与高骈的姻亲之约就将其问罪。也实在过了点,也会让其他臣子为此寒心。从这一点上来说,郑公作地对,有古之诤臣风范。”
“但是朕却没有看到郑公的苦心,或者说明明看到了,却刻意忘记。只是计较于郑公这一行为近似于结党,也就把郑公当成结党之辈了。你我君臣到今天这个地步。朕的确有责任。在这里,朕要向郑公你倒个谦!”
说到这里。李俨站起身来,向郑畋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