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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君子税一秒钟都没耽搁,拔腿就追。玫瑰被遗落在吧台上,格外醒目。周围的看客也耸动起来,陆陆续续走个干净。没有好戏可看,确实也没有留的必要。人是天生凑热闹的动物。唯有我还傻乎乎的坐着,胡思乱想找不着北。服务员过来收杯子:“先生,我们要闭店了。”

“哦,好。”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坐的太久脚麻了,适应了一会才走出门去。酒吧老板娘谄媚刺鼻的香气在身后跟随,久久不散:“慢走,不送,常来。”

混混僵僵的回到工作室,六六六已经被抓回来做清洁,狡猾如夏会计依旧逍遥法外,而老板的门紧紧关闭着,星期三他从不出门一步,而且睡的很早,几乎天一黑就卧倒。

我抓过扫帚,默默的帮六六六把玻璃杯的碎片扫进簸箕,却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去了?脸这么白,你撞见鬼了吗?”

我点点头,恍恍惚惚:“你怎么知道?”

“啊?你真撞见鬼了?”六六六的眼为什么睁那么大?嘴角翘那么高干什么?我又不是鬼,激动个什么劲,“鬼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有我漂亮吗?”

“。。。。。。”

“你感冒了?气管炎了?怎么光咳嗽不说话?”六六六一手叉在腰上,一手笃点我,活像只频频倒水的茶壶,咄咄逼人。

可我说不出来,我口干舌燥,我有气无力,我所有的声音都夭折在喉咙里,除了拿咳嗽来掩饰。六六六瞪着我奇怪半天,眉头锁的比我还深:“你到底怎么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赔笑。君子税那深沉落寞的眼神,像根针,刺进我心里从未到达过的陌生地带,没入彻底。就是呼吸这种轻微的动作,都可以牵扯到疼痛。无法形容的疼痛。小时候学大人切菜,无意中刀落在手指上,削掉一块肉,疼的唏嘘跳脚。那时候的痛,酣畅淋漓,比现在这种闷闷的,要明晰许多。却没有现在的这样疼。

老师教过,人是由细胞组成,细胞也是有心的,它们的心叫做细胞核。我猜,我现在全身的细胞核都在哭,如果有个没有哭,那它一定已经因为心碎凋亡了。

等听见六六六尖叫的时候,我已经鬼使神差的大力撞开了老板的房门,对上一双更诧异的眼。

我听见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君子税,君子税去了哪里?!”

(待续)

☆、【六】鬼语者(二)

【六】鬼语者(二)

老板冷冷的看着我,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生气了,很生气。不过他没有立即发作,转身将怀里抱着的古旧相框小心翼翼放好,才将我推出房间,咆哮:“他有手有脚,又满了十八岁,要去哪里我才管不着。”

我盯着他,一瞬不瞬,直觉告诉我,君子税去的地方,老板一定知道,说不准就与他有关。可我不问,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我只能装着很牛的样子,瞪着他。心里虚的半点底都没有。就那几秒钟,我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我还没到手的可怜的薪水。

老板眯起眼,危险的像只沙漠雄狮,我则以平均一分钟矮一寸的速度飞快减少着自信。没有,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直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弄清楚什么,我只记得君子税那异常伤感的神情,像长了牙的小虫子,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我的心。我只想要为他讨个公道。老板如果跟此事相关,他就是我唯一的突破口。因为君子税,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去碰触他的底线的。

“我很忙,”老板犀利的目光扫来,我不知道他看穿了什么,不过他的语气虽然冷,却不太凶,“给你一分钟解释。”

“我,我。。。。。。”笨嘴拙舌如我,怎么说的明白。

可老板聪明的过分:“碰到君子税了?在酒吧?”

我睁大眼,身体猛然前倾,刚刚丢掉爪哇国的自信心,又刹那飞回来了:“你果然知道。”

老板抿了抿唇,吝啬的不再赐我一眼:“太晚了,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说着他就往房间撤,我急急忙忙追上去,第二次不知死活的忤逆上司:“不说清楚,不许走。”

六六六在一旁拼命扯我的袖子:“小慕,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老板抱肘看我,似乎和六六六一个想法。我则毫不畏惧的瞪视回去,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声音告诉他:“我要知道!!”

空气也凝滞在这一秒钟。

我不敢退却,我怕一旦后退,明天就没这个勇气来问。六六六不敢退却,她怕一旦离开,老板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我会是刀板上的肉。至于老板,我不知他怎样想的,他盯着我的脸,眼神讳深莫测。

隔了很久,久到我想起要呼吸的时候,老板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上他了?”

我瞠目结舌,迅速忘记了刚刚要呼吸来着,脸憋得青紫。六六六则看鬼一样的看我,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反复打量好多遍,最后她倒退一大步,掉头,钻进了她的小天地去明哲保身了。

“我。。。。。。”一开口我才发现原来我得了喉炎,声音嘶哑的厉害,几乎说不成句。赶紧咳嗽,咳嗽,再咳嗽。。。。。。。我第一次这么糗,那天我足足咳嗽了三分钟,差点倒不过气来。

老板看着我,面无表情的下令:“睡觉去!明天早晨扫地做饭,晚起一分钟罚十元钱。”

被窥伺到秘密的人是最心虚的,我张皇失措的奔回厨房,那里有我支的行军床。糊里糊涂倒在床上,我才想起,似乎我并不理亏。君子税和老板的关系尚不明确不说,即便是明确我又为什么不能横插一杠!?这过于大胆而突兀的想法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我就恢复理直气壮。君子税哀怜的眼神又闪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他背负沉重,是傻子都看得出的。老板如果是他的爱人,也是个零分的爱人,绝对不合格,绝对应该出局。我捏捏拳头,天花板高高在上,仿佛老板冷冷的脸。我够不到,伸长手臂到极限也还是枉然。

气愤,我跳起身,抓起把鸡毛掸子就往上捅,鸡毛掸子足有一米长,加上我的身高,很容易就敲到了灰头土脸的天花板。我一开心,狠狠的抽了它两下:“这两下是替君子税给你的。”

似乎还不解气,我又抽:“这两下是代替我的。”

继续抽:“这两下是被你奴役的夏会计的。”

“这是六六六的。”

“这是被你骗走钱的卢铮的。”

“这是Dennis吕的。。。。。。。”

最后连至今未谋面的罗索索都算上了。我抽打到胳膊酸疼才丢了鸡毛掸子,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灰,志得意满的躺回床上,好觉到天亮。

闹钟催命样的照常响起,头天晚上还反抗精神十足如斗士的我,头发乱糟糟来不及梳就狼狈的爬起,梦游似地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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