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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但如果没有呢?里头空无一人的话,我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所失去的一切?

等着不会回来的人,自己知道却又没办法不等——还是抱着希望不是吗?就算结果多么渺茫。

走回房间时,阳光已经布满整间房,将房间漆成了淡黄色,染上太阳的气息。这颜色也洒落到自己的身上,看着自己的上身被照得发亮,染成金黄的小麦色。

光好像有旋律般舞动在自己的肌肤上,轻走过额头和头发,唇和脸颊的抚摸轻吻,这时赤豪真正的觉得自己想要阳光。

他用鼻子大口的吸取阳光的气味,感觉得到,感觉出来阳光像某个人一样温暖。不是父亲、不是任何拥抱自己的陌生人,而是青益,他似乎从阳光身上闻得到他的气味。

赤豪觉得自己需要青益的拥抱,只要一下下就好,他就可以从他怀里再振作。而当他享受着阳光给予的温暖时,突然却被一片飘过的云给掩盖了。云掩盖了温暖,像是太阳收回了他的怀抱。这时赤豪知道,即便是再阳光的人,心中也有着乌云。

阳光很努力的散发光芒给予别人温暖,而自己却抵挡不了心中的疙瘩。他也有梦,他也有自身的悲伤和痛苦,我可以拨开那乌云,让他永远耀眼吗?我希望可以,即使出发点是自己自私的想拥抱他也好,让我散开那朵云吧。

赤豪穿上衣服,不同于以往的挑选,今天他穿上的是暗褐色的连身工作服。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买一件自己不常穿着且用不到的工作制服。但没想到现在却能穿上,自己也想不到不是吗,但现在穿上也不差。

自己讨厌制式的服装。的确,那一成不变的衣服,除非是有特殊癖好者才会每天对那种服饰发出萌气。

而自己虽说讨厌,其实也是口头讲讲,只是单纯的讨厌着警察制服。而如要说这界上最恨的职业,当然就是警察,在赤豪眼里,大部分的警察们都是披着正直外皮的狼。

抖抖身子想做些运动暖暖身,早晨虽说有太阳,还是太冷了,最近天气异常的就像自己一样,赤豪将上身衣服拉链拉了点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开始做起这阵子还没啥机会做的伏地挺身,反正离工作时间有段距离,就先热个身吧。

同个早晨,青益开着车,他昨晚并没有回家,而是睡在阿让的车上。他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即使回去也没有人在家里等他,空荡荡的寂寞感,让他知道赤豪是怎么走过来的。

两个人有很多相似处,也同样倔强的不想露出让人同情的坚强情感,都挺着胸膛继续走下去,不管结果是对还是错,都想靠自己走出来。

也许是基于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弟弟的背影重叠在赤豪身上,所以不得不特别的关爱这未成年的孩子。

告诉自己不要越界却还是越界了,就像当年自己给弟弟的爱过了界一样,也许这次不应该超过本分,做个稳当正直的辅导员,将赤豪导入正轨后就得收手。

但自己还是没办法松手,想缩回的手却反向的越握越紧,看着那孩子需要他的眼神,他想继续在他身边,他需要他,而自己也需要一个需要自己的人。

当你不再被人需要时,那种感觉比自身孤独还要可怕,像是多余的、不用的机械螺丝被摆在一旁,不知何时才会再有使用的机会。

青益开车到了阿让公寓的楼下,虽说阿让说过自己会搭车过去警局,但是青益知道这家伙一定会睡过头。果真当他按上电铃按钮时,隔了好些时段,阿幕才睡眼惺忪的缓缓过来开门,并且说阿让还倒在床上大睡。

自己是来对了,青益借了一下阿让家里的浴室。

阿幕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把睡梦中的阿让给挖起来,催促着他时间不早、该去上班。等青益出了浴室才看见阿让缓缓的更衣准备进浴室里,青益看了看,觉得自己应该要做好迟到的准备,果然那天他们迟到了。

「我说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阿让怪罪于青益来了不叫他起床,而青益只感觉莫名其妙,自己可不是没叫过他起床,阿幕也不知道喊他摇他个几十次了,而这家伙永远只会翻身过去再继续呼呼大睡,这种才能也许只有阿让这种少一根筋的人才办得到。

看见阿让的警服,青益才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运动衣。

其原因说来好笑,自己昨天送赤豪回家,就是要顺便拿回警服的,却杵在门外忘了拿。

一进警局,一只大手拿着袋子就直击在青益眼前,青益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了解到,他把他的警服给带来了。

「我帮你带来了。」

穿着连身工作服的赤豪将袋子递给青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虽然我很讨厌这件制服,够丑了、想烧掉」之类的话。

但青益接过袋子,却只看见好好的折叠干净、还洗过烘干的闪亮亮深蓝警察制服与长裤。

青益向赤豪道谢过后就在厕所换上警服,不否认人是要衣装的,穿上警服,原本书卷气、长相清秀的青益立刻有了正直威严感,看起来威风凛凛让人另眼相看。

而当他走出来时,第一个被震到的是赤豪,虽说在外边也看过青益穿警服的样子,但不知为何,在警局穿上警服的青益比在外头更有魄力。

赤豪在这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扫扫地、擦擦桌子清清厕所,简直就跟学校扫除工作没啥两样而且还来得更轻松。打扫的赤豪看着青益工作的样子,出于好奇,他想知道青益工作都在干些什么。

「小家伙你做得好吗?」阿让看着一旁呆坐,来观察青益的赤豪,便走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赤豪看了走来的阿让一眼,问说:「你们上班不用打领带吗?」

阿让听了这问题以后笑了,这家伙外表看起来成熟,毕竟也是个十七岁的学生,对着没看过的事物感觉好奇。

「我们警察平日执勤的制服有一定的规定,通常不打领带的。打领带只有国庆日或受奖时才会打,还是穿长袖的时候,但其实大家也不怎么爱打领带。」

「你们的枪呢?不是有枪吗?」

「上班领枪要登记,而且今早几乎都是在局里值班,领枪要干嘛?多告诉你一些吧,你看现在青益就是在值班,就是那种坐在值班台受理民众报案、接听电话,接受外面警网查询资料等等的工作,很闲的时候是很闲,但是忙起来可真要命。

「其他还有像勤区查察守望、巡逻、备勤等。至于刑警的勤务嘛,分巡逻与刑责区探访与值日,巡逻与一般警察一样需签巡逻箱,但是身穿便服。刑责区探访则是他们鬼混时间,与外面女人鬼混,或是去赌场、风化场所一整天,回来时亦称去刑责区探访……」

「喔,你昨天跟阿幕亲热了吗?」

赤豪听完却说出毫不相干的话题,让阿让有点傻眼,连忙压低声音咒骂赤豪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说到这个。

「你这混小子!我有没有跟阿幕亲热难道还得跟你这小鬼报备不成?说我,你跟青益昨晚开我车回去就没干些什么吗?」

「没干什么,况且我对他也没意思。」赤豪随口说出这句,脸不红气不喘的像是一点事也没有。

但眼尖的阿让却直觉觉得赤豪有些太正常,他不觉得赤豪会对青益一点感觉也没有,从举止到谈话都不像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

「阿让,你认识青益的弟弟吗?」

「怎么这么问?」

现在局里只剩下阿让跟青益两个值班的警察,而青益刚刚似乎又被那女组长给叫进组长室,大概是要谴责他上次无理由旷职的事情吧,毕竟警察无故旷职可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对于赤豪的问题,阿让其实也不是说多了解,因为他自身对青益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只在还未调进辅导组时,在原单位对青益的事情有所耳闻。

不否认其实男人也很八卦,尤其在警局里,哪个人立大功功绩了得,哪个人又出包。这事只要一出不到几个礼拜,几乎都可传进各个局里每位警察的耳中。

「青益他之前是在交通队,他原本是做交警的,之后自愿转到辅导组。因为当时没人想要进辅导组,而也因为其实社会上就有民营组织在进行辅导的动作,政府给的资助又不高,当然没啥人要来,还不都是从各个科组被调职过来蹚这浑水。

「我只听说青益他弟弟好像是在一次飙车中,被他拦下来。但之后他弟没有搭理他继续狂飙而发生严重车祸,好像是逆向行驶撞上迎面而来的卡车当场死亡。记得当时他是面无表情的处理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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