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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只是听说而已,况且我在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青益这人,我可是刑事组过来的!」
难怪之前你辅导我像是审问犯人一样,赤豪在心理吐槽着阿让。
看见青益从组长室出来,阿让连忙走过去拍他的肩,问说是不是又被臭骂一顿,青益听了,笑着微微的点了头,说组长叫他也进去组长室找她,阿让听了,瞬间垮下脸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进组长室里报到。
「做得还习惯吗?赤豪。」青益走近赤豪面前,低下身子对着赤豪问道。
赤豪看着穿着制服的青益,的确没有领带。
看来警员平常都不会在自己领口系上领带,不同于刚穿上警服充满魄力的模样,现在的青益又变回那个笑脸迎人的好好先生。
「还可以,除了那讨厌的制服在眼前晃来晃去之外。」赤豪回话,将自己手中的刷子往旁一放,又随口说其实还有些无聊。有些地方闲杂人等不可进入,所以其实赤豪的活动范围很小,打扫也不外乎花上个两、三小时就完成了,可说完全不费工夫。
「你真的很不喜欢警服,能说说其中的原因吗。」青益说着,从蹲下的姿势起身,捏捏赤豪的脸颊。
赤豪坐着,开口问青益:「这也算是辅导的一部分?」
「不,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你的辅导单我已经送上去了,所以原则上这已经不算辅导了,算是辅导完后的观察期。而且我都忘了你是个学生,今早看到你还很名正言顺的待在这里。
「我已经跟你们学校说过复学的事情了,你随时可以复学没关系,不过可能你已经比同年级的学生年纪大得多。」
「我不在意,反正也只是个过程罢了。为什么会讨厌警服,我讨厌警察制服是因为会想起不好的回忆,其实比起制服我还比较讨厌警察,你们只是一群披着善良外皮、骨子里是黑的豺狼…………」
当因为被人掳走而获救,身心残破不堪的我在医院待上了好些日子。警察来病房找我问话,口头上说着不会对外透露任何事,就这样套出我的话,结果等我可以走进警局时,才发现每个警员看我的眼神都显得诡异,就像我是个异类一般。
直到我回到学校时,才惊觉主任和辅导室的老师甚至我导师,每个都知道这件事情。
说好不说的,为何又给那么多人知道?那张和蔼的笑脸与正义的警服根本是虚假的象征,而相信他们的我就像笨蛋一样,那套海军蓝的制服,根本是表面的假象,实际上只是想可以完整的做好资料跟笔录了事的工具。
「我想那名警察可能也有他的考量,也许他认为让你学校了解你的状况,对你学习状况或以后会比较好。」
「也许吧,不过我不喜欢有人跟我作好约定却违背了约定,就像是信任人却被那人出卖一样。大人总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就像媒体一样,不知从哪来的消息,也能发狂似的在电视上大报特报断章取义、自编自导的故事。」
「但我喜欢这身制服,至少穿着它让我觉得有更多人需要我。让我觉得我是个警察,身为人民的保母,让我自豪。」青益笑说:「我穿起来不适合吗?」
赤豪摇摇头,心想怎会不适合,应该说太合适了,就像是学士袍该配上学士帽一般来得理所当然。也许警服穿在他身上就不那么令人讨厌,反而会让自己辗转爱上警察制服这种制式的服装。
「别谈我,谈谈你自己吧,我对你可是一无所知。」赤豪看着青益,握住抚摸他脸颊的手说:「我看见你穿的是昨晚我给你的衣服,你昨晚睡在车上没有回家吗?」
「嗯,我没回去。」
「你不回去看你的母亲吗?」
「我母亲几年前走了。」
「我不懂,那你打电话给你母亲是……」
「那是个习惯,我习惯打电话回家去跟我妈说说话。也许你会觉得有点怪异,但我一直认为我母亲她还在那个家,等着我弟和我回家叮咛她要多休息,不要不吃医生为她开的药,她还在家,我一直这样认为着。」
赤豪懂青益的感受,就像自己还执意留在那栋老公寓一样。
他也等着爸爸回来的那天,不敢打开家里客厅的大门,怕看到大门后面的一切现实让人多么难以接受,即使心里都懂了,本能上却拒绝去相信自己所知道的。
「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当时你才会留在我身边。」赤豪说完站了起来,他比青益高,脸也比他成熟。
在空荡荡的房子中只有自己一人,总是会怕寂寞,但就因为深怕这种寂寞,而不甘寂寞的找陌生的躯体温存,却在真正有人想伸出手来拥抱时,甩开对方的手回到寂寞中。一而再而三的矛盾。
「等等我要出去巡逻,你得跟我去。」
青益边走向柜台边说着,而赤豪也随口答应了。
青益原本是想让赤豪留在局里的,毕竟赤豪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被逮捕的犯人,便服坐在警车上实在不妥。但因为女组长认为局里有许多资料,将一个外人、辍学生留在这里才是不妥之道,也因而坚持他一定得时时看紧赤豪。
青益觉得组长有点小题大作,但也不能怪她,如果辅导组里重要资料消失或泄漏,要负重大责任的也是她,她的确得小心行事。
除了提到赤豪、和他的旷职外,女组长也特别跟他提到个重点,就是有关他之后的……
「赤豪,去吃点东西吧。」
「开警车去?会不会太招摇了?」
「不,当然是走路到对面便利商店买便当,吃完再巡逻。我想一般不会有餐馆希望自己店门口停着一辆警车,馆子里坐着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吧。」青益笑着说。
「这也是啦。」赤豪试想了那个画面,的确不是怎么令人喜欢。
两人走出警局进了便利商店,提着两罐茶和便当出来。
赤豪又问了青益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青益说他母亲是个一肩挑起一个家、养育两个孩子成长的人,不论如何,他都会认为她是他一生中最敬重和珍爱的母亲。
青益感受到今天赤豪非常喜欢问他家中的事情,他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有人问起他和他家人——通常青益都会刻意避开这类型的话题。
但是不知为何,他知道不管今天赤豪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就像赤豪自己一样,他也需要再相信一次、再度爱一次。不说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而是理所当然的对对方诚实。
他们都太久没有对人诚实了,挂着笑脸过活。而如今也许自己可以坦然的跟对方说:其实我一直都过得不是很好,我需要一个人来了解我,我可以再次相信你能接纳这样的我吗?
◇
赤豪继续在警局里工作,虽说只是暂时的顶替刚退休老清洁员的暂时性工作,但一做便做了半个月,每天都是无聊的在警局内清洁扫地、倒垃圾、刷马桶等等,繁杂又需耐心的工作。
照理说像赤豪这种玩心未收的年轻人,很难做得来,连赤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他可以持续这么久的时间,也许归功于这里警察们陪伴的缘故吧。
许许多多的警员进出警局,随着时间过去,赤豪也认识了一些老班底。
青益和阿让都是属于基层职位最低的一线三星小警员,处理的案件从鸡毛小事到重大刑案都有,算是底下耐磨耐操的小职员。
而每天最早到警所的则是警务佐老漳,老漳处理的是文书工作,常常会待在警所内,可能是自个也有跟赤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常对赤豪展出和蔼的笑容,也常会问候赤豪近况如何。
赤豪的状况在这局里几乎人人皆知,差别只在于每个人知道的多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