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你必须签署文件公证,如果让我查到任何你又把手伸向你大伯产业的证据,我们之间的协议就作罢。”龚若松没有让他等太久,他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从凶兽嘴里薅下东西,除非他打定主意自愿给你。
“那我就不打扰你的美好清晨了。”龚崇丘示意远处等待他们谈话结束的司机,可以继续陪着龚若松往前走,他自己则兴冲冲的往回赶,脚步快到根本刹不住。陆珊瑚听了,一颗心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放回肚子里了吧,他美滋滋的想着。
冲回房间,连个影子都没有,隔壁房间多多也没了踪影,他心凉了大半截,拿了车钥匙外套都没顾上穿,就要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正要路过查房的金邢撞了个满怀。
还好金邢身后的学生们反应及时,稳稳地扶住了他。金邢在身上摸了一把,找到差点撞飞的眼镜,戴上开始讨伐莽汉:“哎哟哟,我说这是谁呢,一大早差点酿成医患大祸,是不是嫌自己骨裂的地方太轻微,想直接粉碎性骨折啊?”
“看没看见陆珊瑚和多多?”龚崇丘这厢急得冒火,基本礼仪都省略,想不起道歉。
金邢盯着龚崇丘手里拽着的车钥匙,笑成眯眼狐狸:“怎么?又把人搞丢啦?我说你怎么回事......”
龚崇丘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唠叨,大声打断:“到底看没看见!”
大家被吼得面面相觑,得意门生指指楼上:“在做进舱准备呢。”
龚崇丘一颗心先于陆珊瑚,徐徐回落肚里,才想起自己这副模样,有失礼仪,毕竟孩子的命还在金邢手里握着,赶忙道歉:“对不起。我真的......糊涂了。”
“行了行了,”金邢挥挥手,恨铁不成钢这不争气的东西:“赶紧去吧,晚了多多就进舱了,要两三天才能出来呢。”
金邢就感到一阵疾风飞驰,差点把他刮着转个圈,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教育学生们:“看看,前车之鉴啊,都好好学学,别到时候变成便宜alpha,看不起的。”
紧赶慢赶,龚崇丘还是迟来一步,小小的多多,穿着消毒衣,依依不舍的入了舱。
“多多!”龚崇丘砰砰拍着入舱道上的玻璃,惊得其他舱内散步病患连连往后退。玻璃够厚,锤是肯定锤不碎的,否则细菌就能轻而易举跑进去闹感染了,也透不过声音,多多根本察觉不到,没有回头。
龚崇丘眼神恳切,拜托那些被他吓到的病患以德报怨,指着多多离开的方向,希望他们明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没人帮他开腔,毕竟病人之间还是少接触为妙,眼看着多多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像是有感应,他回了一下头,看着整张脸贴在玻璃上压扁的龚崇丘,恨不得穿透玻璃屏障,融化再次成型奔到多多面前。
多多开心的努力挥着手,口型清晰可见:“龚叔叔,待会儿见。”四岁的孩子,对时间的概念还不是特别清晰,尤其是注射药品之后,时间概念被搓扁揉圆,他只以为龚崇丘和爸爸都会在舱门口等他,他很快就会出来。以前的医院,虽然也有好心人搭把手力所能及帮着爸爸照顾他,但龚叔叔,意义是不同的,龚叔叔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只为他!
小小的身影被走道光线包裹,越发细小,只看到两条手臂用力挥舞着,或许是踮着脚,生怕龚崇丘被围栏挡住看不到。
龚崇丘被感染上这种雀跃,也双手猛挥,全然忘记另一只手上打着夹板,扭了一下,面部扭曲“嘶”地一声,小孩子视力超然,看到他表情变了,就要冲回来瞧个究竟。
“别让他走回头路,意头不好!”旁边陆珊瑚心急出声。
龚崇丘马上调整面部表情,笑成喇叭花,手往外挥了挥,示意多多进舱。
小小身影彻底消失在舱里,龚崇丘脸立马垮下来,痛得直吸气。
陆珊瑚也没说来关心关心他。
龚崇丘没辙,恬着脸蹭到陆珊瑚旁边:“珊瑚,搞定了,等多多出舱,爷爷就回他疗养的地方。我在一天,他就不会来打扰你和多多的生活。”
说完端起爪子,皱着一张脸:“手好痛啊,可能真的被金邢诅咒应验,粉碎性骨折了,可能真的要你多照顾两天了。”
眼看陆珊瑚根本懒得搭理他,一心一意记挂着多多的情况,他又追着陆珊瑚屁股,活像求偶期的孔雀:“过几天我也要去抽信息素呢,伤上加伤,珊瑚,你总要给点甜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龚若松得到自己想要的交换筹码,也不耽搁,当天就走。
入夜两人心知肚明,陆珊瑚也没有装傻充愣去次卧休息,他知道龚崇丘做这一切,是为了讨到什么,在他心里,龚崇丘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有目的,为了既得利益才肯努力。他只是不明白,明明龚崇丘有白月光这号人物,还要向他索取,这意味着什么。
他自己也有私心,食髓知味,尘封的身体一旦开启,龚崇丘跟他偶尔无意的肢体触碰,他还是会回想起当时他们在一起的岁月,好像可以随时起火,眼神接触起火,吃着饭只看到舌头的卷动也会起火,被热水溅到皮肤哼的一声也会起火,甚至是早上起床站在小小阳台上,伸个懒腰也会!简直是两具流淌着肉欲的躯壳。
现下多多进了舱,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担心多多在里面的情况,心里七上八下,倒不如,倒不如沉溺自己在一场性事里,而后疲累,而后不会思考过多,时间会很快溜走,几次睁眼,就能看到多多再次回到自己怀抱里。
四岁多的孩子,三四十斤,拥进怀里的真实感,跟现在龚崇丘埋头匐在他胸前被他拥着的感觉完全不同。
龚崇丘舔弄着他的胸口,一片水光淋漓,乳头被他含在湿热口腔里,啄得滋滋作响。常年陪伴在家中,病房里,又营养不均衡,陆珊瑚皮肤是一种苍冷的白,哪怕周身情潮涌动,回血也不过快,只有被龚崇丘用力吸吮过的地方才显露过淡淡的淤红。
他只是个普通beta,何况悬而又悬的心,才刚刚回落,并不是如omega那般,稍稍挑逗就会分泌大量情液。他只是默默注视着龚崇丘在他身体上肆意游走,劳作,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龚崇丘发间旋。龚崇丘的发间旋头皮比他背脊上的皮肤白上许多,定久了,会让他眼神失焦,像是迷走在雪地之中,眼睛泛花,生理性的眼泪溢满眼眶。他干脆闭上眼,准备承受龚崇丘的进入。
但龚崇丘,不敢说是欢场老手,在他看来,他已经在逐渐软化陆珊瑚对自己筑起的那道心墙,所以他期望,陆珊瑚在做爱的时候也是舒爽的,置于云端的。哪怕他腰间发酸,下体胀到要爆炸,他都咬牙忍着,希望陆珊瑚为他泌出更多的情液,邀请他进入。
他揉着陆珊瑚的穴口肉,那样小,那样薄,那样嫩。
他撸动陆珊瑚的阴茎,那样粉,那样烫,那样脆弱的吐露着腺液,糊得他拇指上泛着莹亮的光泽。龟头很快从包皮里顶出来,他甚至伸手去抠弄陆珊瑚的尿道口。
这样刺激的做法让陆珊瑚脊背一阵阵发冷,颤栗着想要摆脱龚崇丘,侧着蜷缩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却不如他的意,干脆俯下身,一口含住陆珊瑚的阴茎,舌尖戳进陆珊瑚尿道口,狠狠唆了一口。
“哈啊~”陆珊瑚憋住快感,身体反绷,跟龚崇丘贴得更近,他渴望被触抚,又推拒这太过的吞弄。
龚崇丘听到他这一声下意识的呻吟,心中满意之情溢出荡漾,整间房开始飘散他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放肆地可以。他舌头刮着龟头下方的一圈沟壑,手里也不停,聚起陆珊瑚的乳肉,手指快速剐蹭他的乳头,上下其手。很快陆珊瑚就感觉一团火苗从下腹升腾,慢慢窜上乳尖,烧得他脑浆都要干了。
陆珊瑚不由自主的握着龚崇丘的手掌,本来还清醒的目光变得迷离,无法感知到底是他在鼓励龚崇丘揉自己的奶子,还是龚崇丘带动他的手在戏弄自己的奶子,总之很舒服。beta的乳肉被大力蹂躏,甚至到最后龚崇丘指尖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奶头。
一声痛呼卡在陆珊瑚嗓子眼里还没吐露出那个气音,龚崇丘脑袋就开始前后频繁晃动,他吞得很深,陆珊瑚的阴茎卡在他喉头,两边软肉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物侵袭,下意识排挤,这碾夹感,随着龚崇丘的口交,上上下下照拂着透彻。beta从未在别人的穴道里使用过阴茎,只有这模拟着穴道的紧致感,就令他抖动得像一片落叶,他想从龚崇丘的钳制里把他自己拔出来,只激地龚崇丘吞他更深更快。
好不容易挣脱的两只脚,踢着龚崇丘肩胛骨,又不敢真的太过用力,怕龚崇丘把他一不留神咬断,只侧过脸,气喘吁吁地恳求:“太过了,不要了,好难受。”
真的难受吗?龚崇丘想,必然不会,他可以感觉得到陆珊瑚的阴茎在他嘴里越来越翘,侧面都要贴到他口腔上颚,上颚的一个个小凹凸,摩擦陆珊瑚的茎身,陆珊瑚渐渐放弃了踢踹,五个脚趾头缩着用力,夹着龚崇丘脖颈。
狂热的血流奔过龚崇丘的颈动脉,搏动一下又一下翕震着陆珊瑚脚掌内侧那层薄薄的皮肤,让他的心跳被龚崇丘诱导,慢慢融合成同频。
他的阴茎渐渐发疼,发烫,越来越喘不过气,他伸了手,拽住龚崇丘后脑勺的头发,向上挺身。既然龚崇丘不愿意出来,那,他就满足龚崇丘。他呼哧呼哧红着眼尾,用力往上顶龚崇丘的喉咙头,龚崇丘受到鼓舞,也放松自己喉头一下下套弄着陆珊瑚的阴茎。
“要,啊啊,要,要射,要射出来了。”他最后一次给予龚崇丘警告,让他有时间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龚崇丘一心想让他爽到底,在他搏跳了三四次之后,狠狠地用嘴唇圈出了他的茎身,舔弄了一圈龟头。
“啊啊啊~~”陆珊瑚频频向上挺身,是龚崇丘案板上的鱼,精关失守,温温的精液全被龚崇丘唆进食道里,装进胃袋里。
龚崇丘等陆珊瑚射好,整个人跌回床里,才贼兮兮的笑着撑在陆珊瑚上方,一条艳红的舌头在嘴里弹了个响,伸出来给陆珊瑚闻:“你的精液是甜甜的,腥腥的,我的也是这种味吗?”
陆珊瑚尚在不应期,被他这直白的话刺得不敢看他,恨不得侧脸埋进枕头里,低声嘟哝一句:“不要脸。”
“嗯嗯,我不要脸,现在,不要脸的人还要再去尝尝其他的水甜不甜了。”
陆珊瑚惊得马上转了头看他,他挑了挑眉,表演成分夸张,眼神像是要拆吃了陆珊瑚,一直盯着他,两手交替,慢慢的又匐到了陆珊瑚臀边,架起了他的两条大腿,让陆珊瑚腰以下悬在半空。
“你干什么,放下啊!”陆珊瑚挣动着,但腰部以下就失去控制权,肩部再用力也于事无补,他越往上抬起身子,龚崇丘就越把他往上提,很快他就跌回枕头上。
龚崇丘还是那样馋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心想要观察他的一手表情,至少现在,陆珊瑚晕着红的脸上,又羞又怒。
他低下了头,伸了舌尖,戳了一下陆珊瑚的肉穴口。
陆珊瑚马上羞到震惊,老天爷,他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穴口和龚崇丘的舌尖亲密接触,这种扩大的刺激感,像一口钟,被撞得嗡嗡作响,脑浆颠簸。他目瞪口呆,丧失语言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垂着眼眉,看着陆珊瑚的肉穴口缩了缩:“真可爱,珊瑚,你的逼口真可爱,在跟我打招呼呢。”他哼笑着,开始整张唇覆住陆珊瑚的穴口,一点一点的用舌头去凿,去吸,去咬。
不应期本就让陆珊瑚乏力,心里那股烦躁的厌倦感托着他沉浮,又被龚崇丘这样过渡刺激,煎熬得厉害,他一开腔,声音竟然闷沉沉像是憋着泣音:“别弄了,我不想要了。”真的很累,连轴转的他只想合上眼睛睡一个饱觉。
“真的不想要了吗,珊瑚。”龚崇丘下目线往下陆珊瑚,欲望在他眼里积聚,泛着云涌着浪,电闪雷鸣,抓着陆珊瑚大腿的手也逐渐用力,他不放过陆珊瑚的每一丝表情,尤其是现在,陆珊瑚说完拒绝的话,就紧紧咬着下唇,像是要死死守住即将逸出的什么声音。
他想要听到陆珊瑚的声音,他要知道陆珊瑚当着他的面也敢藏着掖着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于是他用左手手掌整个托在陆珊瑚后腰臀上,修长手指稳稳承托,方便他用右手食指中指扒开了那口小穴,扩大了可视面积。
肠肉嚅动,粉粉的,上面裹着鲜亮的晶液等待他去采撷。于是他毫不客气,伸了长舌略略略的将他觉得甜腻的液体搅进嘴里。
陆珊瑚眼睁睁看着龚崇丘那条舌头上,不可能是口水,肯定是一些什么别的液体,亮晶晶的,拉着丝,被龚崇丘喉结一骨碌,吞进食道。
龚崇丘蔑着他:“珊瑚,真的不要吗?”两只手指又往穴道里进了几分,还是撑着穴道,等待着穴内深处自动分泌的蜜液缓缓流出,供他汲取。
“不要!”陆珊瑚斩钉截铁,以前他们做爱,龚崇丘明明是一只毛绒绒的听话的宠物,会舔得他哈哈大笑,也能摁住他的头呵斥制止,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淫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哥哥。”龚崇丘垂着头,昏暗夜灯的橘色灯光,从他身后斜斜洒过来,被挡了大半,只有几缕钻出龚崇丘臂膀空隙,铺在陆珊瑚身上。他的声音充满引诱,是欲海深渊的魔音,把陆珊瑚往里拽,要共沉沦。
陆珊瑚被这一称呼惊得呆在原地,痴痴傻傻,看着龚崇丘,又像是透过龚崇丘,看着虚空中的弟弟。为数不多的相处岁月,弥足珍贵的记忆大门呼地敞开来。是甜甜的笑着的弟弟,是用头蹭着他脖子的弟弟,是步履蹒跚怀着多多的弟弟,是阵痛中汗湿满头的弟弟——是他予取予求的弟弟。
“哥哥,让我进去好不好?”龚崇丘见陆珊瑚停止抵抗,知道这一称呼效果显着。陆珊瑚比他大,于性事中,他叫陆珊瑚一声哥哥也是理所应当,他只当这是情趣,并未深想。
陆珊瑚眼中,分裂出两个弟弟,一个弟弟甜甜撒娇,附在他耳边说:“你也很想要他对不对?就一次,问题不大,给多多的未来买个保险而已。”另一个弟弟蹙眉看着他就像他是无可救药的废物:“我用我自己去换你,都还没有醒悟吗?”他猛然抬起头,伸出五指发抖的手,去触抚面前这人的脸庞:“我好想你。”他实在太想弟弟了,如果弟弟还活着,他不会一个人咬牙强撑,几近被压弯背脊。领养弟弟的家庭和睦,弟弟被教导得心理十分乐观强大,不像他,太阳照耀下都连着悲观的影子。
龚崇丘被这一句深情的思念表达浸润,性欲高涨,澎湃成海,荡着陆珊瑚这只独木舟,高高将他抛向浪尖。
他抵着陆珊瑚穴口,用龟头来回剐蹭,灼热龟头烫着穴口,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哥哥,看着我!”他狠狠盯着陆珊瑚,像盯着被围剿的猎物,随时要露出獠牙撕扯下陆珊瑚一块细嫩的皮肉,让他露出骨架下勃勃跳动的心脏,一爪子掏出来,吞吃入腹。合二为一,陆珊瑚从此就是他的了。
陆珊瑚潜意识听从这声命令,恍惚之中,龚崇丘冷峻中散发着浓重的信息素的脸,是庙宇神殿中慈悲的脸。他看向陆珊瑚,就如同看一个跪在他高大神像前祈求琐碎心愿的信徒,可以让陆珊瑚实现,也可以让陆珊瑚不实现那卑微的愿望。
“不,”陆珊瑚喃喃,“你不是我弟弟。”龚崇丘龟头烫得陆珊瑚哆嗦着,连腹部都在收缩,整片整片绷成一块,天人交战的大脑,两股声音在撕扯着他尚存一线的理智。
龚崇丘希望陆珊瑚是心甘情愿跟他做的,前戏如此细腻,于是胳膊轻轻杵进陆珊瑚腋下,把他小心翼翼的搂进自己怀里,鸡巴蹭过陆珊瑚后穴,好几次都差点顶入,还是咬咬牙,放过机会。
“哥哥,看看我。”他一只手掌就能托住陆珊瑚后脑勺,舌头肆无忌惮往陆珊瑚牙齿里撬。那股刚刚给陆珊瑚口交之后残存的气息,被他们两个人的口水拌弄,分也分不清。
龚崇丘明明知道beta闻不到他的信息素,还是无限释放,誓要把陆珊瑚裹在其中,像被蛛网缠住的,越挣扎越无法动弹的小飞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被这上下夹击的刺激逼得想要甩开龚崇丘的嘴唇,却因为龚崇丘对他后脑勺的桎梏未能成功,生理性眼泪很快溢满眼眶,呜咽不止,但又是那叶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扁舟,爽得口水顺着脖颈流淌,下身也泌出甜液,蹭得龚崇丘一条鸡巴水光淋漓。紫黑紫黑的粗长条,裹着一层水膜,龚崇丘微微一低头,就能从陆珊瑚身后翘臀中间看到。
“要了我吧,好不好?”龚崇丘边细碎吻着他,边牵了他的手,绕到他身后去握住龟头,打着手冲。
陆珊瑚这姿势明显被别了手,关节处生疼,疼到他忍不住挺起胸,方便龚崇丘采吃。
龚崇丘自然毫不客气,拱了背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就啄到两粒乳头红肿,状似草莓。
“哈啊~哈啊~”陆珊瑚没有多余的手去捂嘴,呻吟声不需要经过他大脑的同意,一声接着一声。他像是犯了错,手被拷在身后的歹人,心虚不敢看向前面逮捕他的人,只用额头抵着龚崇丘的锁骨,被他身下激烈的手冲顶得一蹭一蹭的。
潮气遍布陆珊瑚的全身,他分不清楚从何而来,到底是自己周身放肆打开的毛孔,还是被龚崇丘拥着沾染到了他腹肌上一片一片的汗液。他舔了一口唇边,咸涩的。
这轻轻的舌尖动作,连带着舔到了龚崇丘锁骨,一片火花带着闪电窜向龚崇丘下腹,龚崇丘鸡巴腾地就更加硬了几分,往陆珊瑚手心里死死杵着凿着。这是来自陆珊瑚的暗示,龚崇丘觉得陆珊瑚做好了准备。
他双手抓着陆珊瑚的臀肉,提起尽力分开,露出中间被润泽过分的穴口。
泥泞的路,畅通无阻,他狠狠把陆珊瑚按向自己,往上顶弄,套了好几下。
“啊啊啊啊啊!!!”陆珊瑚离开他的锁骨,这才从浑浑噩噩中被插醒,尖叫,太过了,太大了,一下子就塞满了他的整个穴道,丝毫退路不给他留。
龚崇丘的吻随后就跟了过来,含着他的唇,哄着他:“舒服的,哥哥,是舒服的。”
舒服吗?才刚射过没多久的粉嫩阴茎被肏得又微微抬头,要硬不硬的,难受得厉害,这不是舒服的象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微卷的耻毛剐蹭着他的鼠蹊部位,扎得他更不舒服。
他想往上抬臀,至少不要那么深入,又被龚崇丘狠弄好几十下,彻底脱了力气。大腿酸痛,太过绷着那团力,几次都想抽筋。
龚崇丘抱着他,体型差存在着,龚崇丘并未过分晒黑自己,也是白的,但跟陆珊瑚这种成日在室内的白,还是有对比,两具酮体,被汗淋湿,腻腻的纠缠在一起。抱着,亲着,肏着。
穴道如饥似渴,不理会他的主人本人的意愿,小口小口的吮吸龚崇丘的鸡巴,龚崇丘暗暗叹息,这就是跟他契合的,让他日思夜想的beta的肉体。他吃不够,肏不够,就应该把陆珊瑚整个人放把火烧了扬成灰,心脏和眼睛部分按进他的骨髓里。
龚崇丘揉着陆珊瑚的唇珠,翘翘的唇珠很快泛红,龚崇丘掐着陆珊瑚的奶尖,翘翘的奶尖很快娇艳欲滴,龚崇丘撸着陆珊瑚的粉茎,翘翘的粉茎很快渗出一滴一滴的黏液。陆珊瑚这具肉体,实实在在让龚崇丘满意,每一次触碰都呈现有趣回应,让他痴迷。
他换着姿势肏弄陆珊瑚,抱坐着,后入着,侧入着,站立着。从床上陆珊瑚还未放弃挣扎,龚崇丘一路跟随着他的路线,翻到床下地毯上,爬到沙发边,按在桌前,岔在窗玻璃面。陆珊瑚整个人被泪水,涎水,精水,淫水,裹得整个人全身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回到床上,两个人交叠着摔进床里,面对着面。
陆珊瑚射了好几次,已经弹尽粮绝,神识被提到天灵盖,透明的小小一团,畏首畏尾的缩在那儿,刺激到蜷缩着脚趾,再也没办法出声制止龚崇丘。
龚崇丘也快要到了临界点,眼尾涌动着情欲,墨黑一片的瞳孔,映着陆珊瑚紧紧闭着的眼。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哥哥。”龚崇丘又哄他。
龚崇丘总是哄他,哄骗两字是连在一起的,陆珊瑚神识虽然投降,但并不傻,他知道自己继被哄之后,就要迎来被骗。但他没办法开腔,一出声就是嗯嗯啊啊的淫叫,这只会让龚崇丘更兴奋,下身的铁杵更用力的凿他的穴。
龚崇丘蘑菇头开始撑开,下意识寻找陆珊瑚的生殖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进去,今天别!”
“好,不进去,只射在小穴里。”龚崇丘还是哄他,细细碎碎的吻又落在他肩头,但好像嗅着猎物的野兽,最后狠狠露出利齿,一口啃在他肩头薄薄的肌肉上。
“啊!!!!”陆珊瑚痛得清醒,双拳锤着龚崇丘,双腿乱蹬,他睁开眼,满眼都是龚崇丘湿的脸湿的发,还有得意的笑脸。
“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哥哥。”诡计得逞的奸诈笑脸。
“哥哥,”龚崇丘握了陆珊瑚的拳,一点点掰开,覆上自己的手掌,与陆珊瑚十指紧扣,他性感的哼着呻吟:“哈啊,哈啊,弟弟射我小穴。”这分明是学着陆珊瑚的口吻!!!连表情都学得惟妙惟肖!!!
陆珊瑚羞得无地自容,红潮满颊,小穴也一口一口的往里夹。
“哥哥在邀请我了。”龚崇丘被夹得满脸惊喜,身下动作越发狂热。他握着陆珊瑚的手指,以此作为发力点,腰摆得快出残影。
“嗯嗯嗯嗯~”陆珊瑚舒服的呼着,都被龚崇丘把一个音节肏出好几个声调。
蘑菇头越来越大,口子越来越开,淫液被他凿得一个劲往外吐,两人交合之处蔓延着湿了好大一片床单。而后,又插了几十下,龚崇丘狠狠把陆珊瑚手指往里一收,头顶着陆珊瑚耳边的床榻,下身塞得夯实,一股一股的浓浆射满陆珊瑚小穴。
“哥哥,”龚崇丘喘不匀的粗气喷洒在陆珊瑚耳边:“给我生个孩子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昏昏欲睡的陆珊瑚在听到这句真切耳语呢喃的瞬间,全身过电,炸裂到后脑勺头发丝毛囊都竖立。
他深深后悔贪恋刚才那片刻的欢愉时光。
他侧过身,背对龚崇丘拥紧被子,不敢看龚崇丘的表情,含含糊糊地敷衍:“困了,睡醒再说吧。”
龚崇丘只当他是在害羞。
身后发出均匀地沉睡呼吸声,陆珊瑚睁开了眼,身体很疲惫,后穴一阵一阵发酸,精神却被一根锋利钢丝线提着,吊在半空中晃荡,随时切割呼啸的风。半空中冷凝的霜覆盖在这根钢丝绳上,随时要冻脆这条绳,让陆珊瑚摔得血肉模糊。他一步步的,又要深陷泥淖。他撕扯着自己的两侧的头发,抱着头颔首,每一次,自从遇到龚崇丘之后的每一次,都推多多的病情来当借口——是多多要治病他才留下来的,是多多喜欢龚崇丘他才允许龚崇丘靠近他们俩的,难道是多多逼着他跟龚崇丘厮混到一处?怕是多多长大知道了所有真相,知道了自己曾经是自己父亲嗜欲难填的挡箭牌,才要羞愧难当吧——陆珊瑚咬着自己的拳头才能勉强控制自己扇自己巴掌的决心,狠到牙印边缘泛起淡淡血丝。
物质生活是多么容易腐蚀人心,陆珊瑚,你可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陆珊瑚告诫自己,拽紧被子,把头缩进去,蚕丝被褥虽然透气,但架不住他憋得久,直到憋得耳朵嗡鸣,才猛地跃出被子,大口喘气,他觉得这样能让大脑一瞬过氧,保持清醒。
必须要走了。
还未等他真的付诸行动,张由仪意外出现在他探望多多的必经之处,信息素换置舱的电梯口。轿门叮的一开,他下意识想躲,却被张由仪快步入来一把抓住:“我都发现你了,你还躲什么躲!”语气之恶劣,仿佛抓小三现场。
“是当年给你的钱不够?知道崇丘上任总裁,想来分一杯羹了是吧,我发现你这样看着老实巴交的人,其实满脑子坏心眼胃口挺大?”张由仪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噼里啪啦一顿说,音浪在电梯这狭小空间里,四处碰壁,全部化形变成耳光,打得陆珊瑚头晕眼花。
当年的钱他确实是花光了,甚至还搭上了前二十多年微薄的积蓄,全用在了弟弟抢救费用和多多四年多来一系列的治疗上。现在也确实是龚崇丘在资助他们两父子,陆珊瑚无可辩驳。他扶着电梯壁夹角,冰凉的金属映照他苍白的面容。无地自容,真的无地自容,他想张口解释,穴里的酸涩还提醒着他,前一晚做过些什么出格的事。只能像只鹌鹑,低低垂着头。
“你说话啊!”在张由仪看来,陆珊瑚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愈发焦急,声音从平日里的甜美柔软,变得尖锐刺耳,动作更是激进,就地取材手拿包一下一下砸着陆珊瑚头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狼狈不堪,又不敢还手,只能用手臂护着头。
电梯门从外面被按开,龚崇丘一愣,入眼帘的就是陆珊瑚凌乱的发丝和被张由仪手拿包上的挂件划伤的额头。
张由仪也是没想到外面之人是龚崇丘,吓得不知所措,低手喊了一声:“崇丘。”
“你!!!”龚崇丘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对张由仪发火还是先对陆珊瑚安慰,你了半天。
陆珊瑚却无心跟他们两人纠缠,偷了一条缝,趁着张由仪动作之前,钻了出去。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破了口子,不敢马上去见多多,怕多多看到胡思乱想,干脆走了消防通道回了多多的病房,甚至还路过了护士站,跟护士要了消毒伤口的小包。
护士站的护士跟他几次相处下来,也彼此熟悉,想要开口关心,陆珊瑚苦笑着摇头:“我没事。”
这就够了,就当自己是用身体偿还过费用的高级妓子,他站在洗手池仪容镜前,用蘸了碘伏的棉签滚过伤口时,这么宽慰自己。
伤口细碎繁多,他估摸着也许第二天才能见多多,想个什么借口呢?他踢着步道边的鹅卵石,鹅卵石互相蹭拥着,发出糖炒栗子被装在牛皮纸袋里时的哗哗声。好想吃栗子啊,不知道华市哪里有卖,那一年安顿好弟弟的骨灰,他还要回医院去守着多多。
医院旁边冒着热气的蒸红薯,蒸玉米摊位旁边,就有一家糖炒栗子。黑色的砂石裹着蜜色的栗子,在机器里翻滚着,砂石与栗子互相磨砺,发出哗哗声,引诱他站定。
“买一点吗?很甜很糯。”老板笑容可掬,是人都不会拒绝。
他买了二十块钱糖炒栗子,老板甚至多铲给他一点,哔哩哔笸箩的滑落进牛皮纸袋里的栗子,被老板熟练的翻折了两下,递到陆珊瑚怀里:“抱着暖暖手,很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才恍然醒神,原来已经接近冬天,怪不得心里和身上都冷得过分。他的所有热乎的人气,早已被弟弟滴滴答答往下渗的血液一同带走,幽冷的太平间,幽冷的殡仪馆,幽冷的骨灰存放处,都在贪婪地汲取他最后一丝暖意。
他不知道,在糖炒栗子店老板的眼里,他就像一丝随时能被风吹散的游魂。医院附近,这样的游魂还有很多,多的帮不了,还能给这些游魂一丝温暖,一丝甜,沉甸甸的甜滋滋的栗子,略略有些烫手的栗子,定住风波,驱散寒冷。
他不想知道龚崇丘和张由仪谈了什么,但还是善于为他人着想,龚崇丘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能在电梯口跟张由仪闹难堪,也许会用到那个VIP病房的客厅吧。但多多和他的一些随身琐碎,好像堆放在茶几上,张由仪也许会借题发挥扫进垃圾桶吧。可惜了,多多最喜欢的还是陆珊瑚给他买过的那个脱漆的变形金刚小玩具,也在其中,是多多入舱前跟龚崇丘的游戏——小小的脱漆变形金刚,跨越重重困境,最终成长成为龚崇丘给他买的崭亮大型变形金刚的故事。
这次做完治疗就回家吧,他坐在泛着涟漪的湖边长廊上,下定决心。多多病情已有好转,他可以回家乡找一份工作,甚至可以找一个幼儿园考一个证做老师,这样就可以跟多多一起上学放学,还能拿一份薪水。他了解过,幼儿园老师提供三餐,多多在幼儿园也会有三餐两点,这样子餐费就可以节省下来,作为多多的治疗费用。也许每个月还能给多多也添置一两个玩具,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琥珀色的鱼鳞湖波灼了一下他的眼,他下意识转了头,眯了眯泛出生理性泪光的眼。湿润眼眸中,出现一位消瘦的坐着轮椅的男子。
覆了绒毯在膝头的男子,沉默不言,似乎观察了陆珊瑚许久。这个感知让陆珊瑚面上一晒,他毫无察觉的窥视感,不知男子坐在轮椅之上,持续了多久。
“需,需要帮忙吗?”他眼神下落,才发现男子的轮椅轮子整个陷入湖边的鹅卵石道里。
男子像是有些意外,陆珊瑚会开口帮助自己,只摇了摇头,拂去陆珊瑚的好意。
自扫门前雪,陆珊瑚自己都应对不暇,略微点了点头表示收到,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就要从男子附近路过。要走平坦大路,还得绕一大圈,干脆踏鹅卵石而行,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握紧男子轮椅把手:“我还是帮帮你吧,这儿偏僻人少来,待会儿你就算找人求救,找起来也费劲。”
他大腿顶着轮椅后方开始用力,怎知鹅卵石地面很容易松开,根本不好借力,他试了好几次,差点两人一同栽倒。
男子终于忍不住,握了轮椅两侧,站了起来,跟陆珊瑚一前一后把轮椅哼哧哼哧抬了上平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被男子这一顿操作讶异得目瞪口呆,说话也磕磕巴巴:“怎,怎么,你,你可以,站,站起来的?”那自己的一番好意在男子眼里,是不是愚蠢的略显多余?怪不得他问男子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人家摇头,人家力气大得很,与其说两人一起抬起了轮椅,不如说人家把轮椅和陆珊瑚握着轮椅的手一起抬了起来。
没想到,虽然站起来之后个头跟龚崇丘差不多高,但这么瘦弱如纸的男人,拥有如此劲厚的臂力。
到了平地,男子又坐回了轮椅之上,陆珊瑚更是察觉这是电动轮椅,难怪自己独立撬不动,沉得厉害。
“推我走走。”男子歪了歪头,不客气的指示陆珊瑚。
“可是你的轮椅是电动的?”
“我没充电。”
好吧,也许男子有什么不能长时间走路的病症吧,反正陆珊瑚也不能回病房,怎么样消磨时间不都是消磨?真有歹意他扭头就跑,想必这男的也追不上他。
没什么好怕的。
陆珊瑚如是想着,握住轮椅后扶手,往前迈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路只有轮椅碾过地面的轮胎磨合声,以及陆珊瑚浅浅的脚步声。
陆珊瑚吃过随手捡陌生alpha的苦头,在没确定别人的目的之前,不会再滥用自己的同情心,刚才帮助这名男子,也只是先入为主觉得他陷入鹅卵石路,附近很难有人路过。
“你是beta?”男子打破僵局,但一出口的问题很不礼貌,但上一个对陆珊瑚不礼貌的人还是张由仪,对比之下,男子选的话题也轻如鸿毛起来。
“嗯。”陆珊瑚很少推轮椅,多多还是可以抱着移动的孩子,他不太掌握要领,只分神草草应对,专心操纵着轮椅的前行。
“我是alpha。”男子又自报。
“嗯。”陆珊瑚跟刚才的他——热心肠好青年判若两人,就是不想接话题,他心绪烦绕,实在是不想疲于应付。
“我是腺体受伤的alpha,好在父母只生得我一个,哪怕腺体受了重伤,将来变成beta,我也是他们唯一爱的人。”嘎吱一声,男子手动刹车。
陆珊瑚这才深吸了口气,搭了腔:“挺好的,我连父母的面都没见过,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也许见过吧,记不得了,有记忆起他就在孤儿院。
“自己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很辛苦吧?”
辛苦吗?陆珊瑚努力回想,好像在孤儿院里的日子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久远到很多大事他都忘却了,只记得一些末梢细节。暴雨天环绕着那一栋低垭小楼狠狠劈过的环形闪电,他将瑟瑟发抖的弟弟搂在怀里,狰狞的白光穿透薄薄的玻璃,像是要把住在宿舍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拽出去。暴雨过后浸水的一楼饭堂,保育员们带领着大一些的孩子拿着各种可以舀水的工具,挽了裤脚一盆盆往狭窄入口的排水沟里灌,到处都是湿淋淋的脚印,叠了一层又一层。高热寒颤的他倚靠着墙壁,看向长期营养不良头发焦黄的弟弟一张小巴掌脸,衬得眼睛跟被水洗过的黑葡萄似的,溜圆含泪,竟一时之间让高烧的他恍惚中觉得弟弟异常像几百米外,他们经常去翻电池的垃圾站,废旧画报里的外国宝宝。
有点辛苦吧,吃得不太饱,疯长身体的年纪,油水总是不太够,偶尔碗里出现的半肥瘦肉,他都会塞进弟弟豁了牙的嘴里。漏了风的笑,刮在他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辛苦他一个人就好,他路过院长办公室窗台,蹲在下面听到院长跟饭堂阿姨说第二天的加菜,有一些颇具爱心的实力社会人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院长好不容易争取到机会名额,让他们到院里来看一看。
要笑,他在深夜里抱着弟弟,叮嘱他,第二天一定要面对着陌生人笑。
弟弟捂着嘴巴,不扰其他孩子的睡眠,几近气音的问他:“哥哥,但是我的牙?”
没事,他摸着弟弟涩涩的头发,你抿着嘴笑,你的眼睛也是会笑的,特别好看。
“那哥哥呢?”懵懂孩童倾泻的月光下,黑漆漆的一双鹿眼无条件信任他。
“等你长大,就来找哥哥。”他把头埋在弟弟发间,温热的液体淋湿了弟弟的一小块头发。弟弟摸了摸头发:“哥哥,好像天花板又漏雨了。”
第二日果然很多他认不出的小汽车开到孤儿院门口,院长大步跑着笑意盈盈。大小孩子凑在饭堂门边挤成一对又好奇又害怕的小鸡仔,但肉香让他们舍不得离去。
他替弟弟挑了很久,穿戴打扮时尚的,不要,两个人腻歪的,不要,两个人皱眉的,不要,直到一对不是特别年轻的夫妻,十指紧扣,穿者打扮一看就很舒适,他朝着那对夫妻推了一把弟弟的后背,叮嘱弟弟,要笑。
陆珊瑚相信爱情,原来这么小就已经在相信。
后来呢,他确实在长大之后面对陌生人发自内心善意的微笑了,然后呢,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吹冷风,推着另一个陌生人,远处高楼里还有扯着他心脏放不下的惴惴不安的孩子。是眼睛笑容跟小时候的弟弟一模一样的孩子。
“不辛苦,挺好的,如果不是孤儿院养大我,现下你应该还在为没电回不了病区的轮椅发愁。”陆珊瑚如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轻笑出声,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陆珊瑚的说法:“也对,推我回去吧。”
腺体受伤,看他造价不菲的轮椅,陆珊瑚径直穿过园林,把他送到金邢这栋楼的电梯口:“你可以自己上去吧?”
男子不可置否:“你不上去?”
“还得等一会儿,现在不上去。”在华市,他无处可去,连暂住的房子都是龚崇丘的,很被动,只能等着龚崇丘给他一个答复,但这个答复必须晚于多多出舱。
“哦?”男子略加思索,邀请陆珊瑚:“上楼也是空坐着,我能否请你推我去病属餐厅吃个饭?”
不提还好,提了陆珊瑚才发觉一顿体力消耗,他早已饥肠辘辘,低血糖近在眼前。他帮助过这名陌生人,陌生人一顿饭解决两人之间的联系,互不相欠,最好的状态。
点好餐食,他推男子入座窗边,巨大绿植叶片,遮挡了一大半他们两人落座的位置,又有暖阳轻抚,又有隐私性,陌生人似乎很满意陆珊瑚的选择。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秦卫风。”男子自我介绍,简短明了。
“陆珊瑚。”陆珊瑚扯开一次性湿巾,细细擦拭桌面,多年照顾病弱孩子养成的习惯。
“我见过你,在另一个病区,当时你带着一个孩子,在摘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也没想到这么巧,他刚刚拿起水杯要喝一口柠檬水,风带走他体内的水分,嘴唇略有些干裂泛红。听到陌生人的话,他放下水杯,想了想抿了抿嘴唇:“你认识我。”否则怎么解释诸多巧合。
男子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不,我只是认识陆玉树。”
陆玉树,陆珊瑚弟弟的名字,那对夫妻一直未曾更改,他们是这个执拗憋屈世界里的一束光,孵育陆玉树茁壮成长,成为了热爱世界且乐观的年轻人。他们希望陆玉树记得来处,但又隔绝来处,在玻璃暖房中培育呵护陆玉树,让他成为陆珊瑚力所能及想象中人世间最美好的那种omega,又义无反顾纵身陆珊瑚周遭的漩涡之中。
许久未曾听过他人提起弟弟的名字,陆珊瑚布满灰尘的其中一块记忆被撬动,能认识美好的陆玉树,除了陆珊瑚之外,肯定都不差。
他放软了声音,企图探询他从未曾窥见过的陆玉树:“你是他的好朋友?”他好想他。
男子把水杯往陆珊瑚手指处挪了挪,示意他喝口水,焦起翘边的嘴唇,瞳孔紧缩的眼眸,额边杂乱的伤口,让陆珊瑚充满破碎感。他太紧张了,仿佛一只惊鹿,坐立不安,只需要外界再推一把,他就会被吓到肝胆俱裂而亡。
“我追求过陆玉树,但被他拒绝了。”男子沮丧的耸了耸肩,轻描淡写:“他说他不会喜欢alpha,直至死亡。”
陆珊瑚听了此言,紧紧地握住了水杯,用力到关节发白。
男子真的不介意作为外力,推陆珊瑚一把,他仔细观察陆珊瑚的表情,享受着陆珊瑚被愧疚摧残的神情。他餍足而满意,似乎陆珊瑚的痛苦,就是填满他空缺心脏的源动力。
“你知道,知道我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知道他给你生了一个孩子。”
陆珊瑚被摁住大动脉的感觉,失血缺氧,脑中空白。多多确实是弟弟为了自己而生,给他在人世间遗留下的温暖,如果没有多多,他就算不是抑郁自杀,也会活的如同行尸走肉,而非像现在这般,还在滚滚红尘中不妥协的挣扎。
“你不像他,但孩子很像。”男子接着凌迟陆珊瑚,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施刑之时懂得吊着其性命,一刀一刀的剐,享受受刑者绝望痛楚的美感。
“你找我,想要什么?”陆珊瑚强行启动自己快要迭机的大脑,想要打起精神勉力跟男子,不,这个叫做秦卫风的男人谈判。
太疲倦了,陆珊瑚走了很多路,拐过弯,跌过跤,踉踉跄跄行至此时,以为弟弟给自己在世间留下挚友,又能撑着他走过下一段。没想到,引来的却是猛兽,又一只,虎视眈眈。
“我知道那个人,就是害死玉树的alpha,当然,也包括你。”秦卫风话如蛇信,嘶嘶伴在耳侧,甚至还亮出了淬了毒液的牙:“我要你带着那个孩子,跟我走。”
“那孩子,你知道,也是他的......”
“我当然知道!!!”秦卫风抬高声音愤愤打断了他,一拳砸在桌面,餐具跳了两跳,绿植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他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威胁:“你看看你的脸,你以后打算怎么跟孩子解释,你和那个害死他亲生父亲的凶手关系?”
秦卫风趁着陆珊瑚迟疑,迅速压住他的手掌,逼着陆珊瑚注视他的眼:“跟我走,别让孩子被你的愚蠢伤害到,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用力往饭桌上按了按陆珊瑚的骨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不该叫秦卫风,而是应该叫做秦真疯才对。疯子,陆珊瑚心中径自给他下了定义,第一次见面,在背后暗戳戳窥视别人不知几时几分,仗着别人的同情心泛滥,引诱陪同吃饭,甚至羞辱别人的人格,还要别人带着孩子跟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走?离谱!
“秦先生,”陆珊瑚把手从秦卫风宽大掌中抽了出来,秦卫风手心茧子厚实,磨到陆珊瑚骨节泛红,他揉了揉骨节,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筷子,擦完调转了筷头递给秦卫风:“先吃饭吧,你可能是因为低血糖,导致的情绪激动。”
“你!”秦卫风看着陆珊瑚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想继续开口劝导,无奈餐厅服务员来上菜。
“两位的菜上齐了。”
点菜时两人还有商有量,所以菜式都是两人共同喜欢的——糖醋里脊,话梅子排,甜酒松鼠鱼,番茄牛腩和红糖麻糍。都偏酸甜口,且肉食居多,陆珊瑚当时还惊奇两人口味居然几乎一致,现在看来,理念不尽相同。
秦卫风餐桌礼仪很好,小口的品尝咀嚼,尽量不发出声音,甚至夹到汤汁粘稠易滴落的菜时,还会用勺子垫一垫。
陆珊瑚反觉此时气氛诡异,像极了老夫老妻才会有的熟稔场景。高糖高油的食物热量转换飞快,多巴胺分泌和碳水饱腹感让陆珊瑚心情舒畅愉悦,整个人一阵阵发着饭晕。
于是他说:“秦先生,很谢谢你跟我分享弟弟的往事点点滴滴,但你无权干涉孩子跟我的现有生活。”
“说谎!”秦卫风狠狠一拍筷子,情绪激动到额前刘海都在抖:“你知不知道你跟陆玉树一样,一说谎就喜欢扯着嘴角笑,盯着别人的眼睛,看看别人是不是被你们的眼神劝服!”
陆珊瑚哑口无言,陆玉树没对他说过谎,他自然不会知道陆玉树说谎时跟自己一模一样。
秦卫风被陆珊瑚气了个半饱,干脆放弃进食,他抱着手,倒要看看陆珊瑚还有什么花言巧语的把戏用来搪塞他。
真是离谱,陆珊瑚也纳闷,他还在这里跟秦卫风废话一通干嘛,难不成他不跟着秦卫风走,秦卫风还能绑架多多借此威胁他?一想到这个,他立马对秦卫风警觉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你的敌人,你迟早会知道的。”秦卫风叹了口气,姿态放软,从外套内袋里,推了名片到陆珊瑚面前。
秦卫风,纯黑有质感的磨砂纸,简单三个勾金字,下面跟着一串数字,是他的手机号码。
“我就住在同一栋楼,你想好了就电话我,我安排你和孩子走。”秦卫风见陆珊瑚半点不想接他名片,又从桌面上拾了起来往陆珊瑚面前送了送。
“秦先生,我想我该走了。”陆珊瑚大力起身,带起的风刮落磨砂叶片,晃晃悠悠掉在地上,椅子腿甚至还碾了过去。他往电梯口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气呼呼走到秦卫风面前,一板一眼地说:“秦先生,我本是好意帮助你,你却执意搞成现在的局面!你的轮椅没电但也到了病区餐厅,你可以叫人送你上楼的!”
怎么搞的,陆珊瑚边走边懊恼,感觉最后这句话,显得他很在意秦卫风,很是替他着想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放狠话的气势!
他迈着扫风的步子,一股脑儿的冲回龚崇丘病房,一推门才知后悔,秦卫风真是把他气糊涂了,万一龚崇丘跟张由仪还在里头剧烈争执,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他回来撞见岂不尴尬!
门吧嗒一声被地面的磁吸接住,惊扰了客厅两人的激吻。
陆珊瑚甚至还听到了龚崇丘鼻腔里发出的,被取悦的意犹未尽轻哼尾音。
张由仪手绞着龚崇丘的衣领,把自己整个纳入龚崇丘的怀抱里,抬着头望向门外,一双迷蒙泛着水汽的渴求之眼。
只有龚崇丘猛然侧过来的脸,展现了恰如其分的惊慌失措,才让陆珊瑚意识到,哦,他撞破了好事。
这一刻心脏骤然停跳,很快酸涩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怎么这样呢,陆珊瑚喃喃低语。
后穴的不适感都还未消散殆尽,怎么能这样,陆珊瑚不准自己哭。他强迫自己瞪大眼睛,怒目相向,伤人的语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热热的一大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想要开口但还没构建好词语,三人之中竟是张由仪拔得头筹,抢到这个优先发言权。
“我跟你说过了吧,崇丘很爱我,就算他一时走了歪路,最终也会丢下不必要的负累,响应我的召回。”张由仪抚平龚崇丘衣服上的褶皱,挑衅地看了陆珊瑚一眼,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这句话,张由仪第二次对面前的陆珊瑚说,第一次,是在五年多前,递给陆珊瑚补偿款的时候。
“啊,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来收拾多多的东西的。”陆珊瑚展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八颗牙齿齐露,嘴角弯弯,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哭就要笑。
“你要走?去哪儿?”龚崇丘闻言急了,手扒开张由仪的胳膊,跨到陆珊瑚面前,他不认为陆珊瑚在华市还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多多都还未出舱,他能去哪儿?
张由仪也跟了过来,像缠着猎物的八爪鱼,双手从龚崇丘身后穿过腰侧,搂住了他,手掌还在他腹部十指交叉,锁他在怀中。张由仪额头轻轻蹭着龚崇丘后背,声音被闷在他劲瘦的背肌里,听起来像隔了一片连绵的肌肉海:“亲爱的,陆先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该强加干涉。”
他们是一体的,陆珊瑚表示同意的点点头,绕过了连体婴,进了次卧,把眼底所及全都扫进旅行包里。一些细碎的东西来不及加入包口,仓促掉落下地,他也顾不上,只希望能马上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不到心脏泵血的窒息空间。
客厅的龚崇丘和张由仪还在小声的争执拉扯,其中夹杂着张由仪撒娇的啜泣。
原来alpha与心仪的omega相处时,是这个模样啊,陆珊瑚失神感叹。会因为omega的撒娇而心软,会圈着omega擦拭晶莹的泪珠,会轻轻拍着omega的背哄着甜蜜的情话,甚至会,把前一晚还在床上口口声声叫着哥哥的beta床伴抛诸脑后视而不见。
陆珊瑚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手里加快速度,东西就这样吧,他拉链一拉头也不回,然而却被龚崇丘空出来的手抓住手臂:“别闹了,你能去哪儿?”语气中皆是无奈。
别回头,陆珊瑚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心脏降落到一片漆黑绝望的苦海中跌宕。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生怕自己一回头,就要在情敌面前丢人。他怕自己会对着龚崇丘哀哀的乞求,能不能选他,爱他,只有他!然后龚崇丘应该会拒绝,他甚至还能想象张由仪讽刺的笑。
“我要去秦卫风那儿。”陆珊瑚故作轻快,始终不曾回头,他抹开了龚崇丘的手指,还体贴的帮身后的两人关上门。进了电梯,胡乱选中一层楼,跟软泥似的瘫坐在电梯里,才敢泪如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没想到,最后真的走投无路要抬出秦卫风这个陌生人的名头。他痛饮饱蘸苦汁的泪水,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如鼓。也不知为何,那一刻只想到秦卫风这个名字,磨砂的名片里那串数字他根本记不住,早知道他不意气用事,还能真的联系到秦卫风而不只是借口。
算了,他计划着,在医院周边住一晚酒店,明早就把多多接上回家。
叮,电梯开门。
陆珊瑚在泪眼朦胧中,隐约认出跟他坐地高度持平的轮椅。
“怎么这样狼狈?吃到苦头啦?”秦卫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双长腿蹲到他面前。
竟然真的是秦卫风,陆珊瑚哭到眼睛好酸,鼻子好酸,喉咙好酸,心脏好酸。他知道涕泗横飞的自己并不好看,甚至有点丑,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把多年受的委屈一股脑发泄殆尽,恶狠狠的拽着秦卫风衣袖就开始搓鼻涕,这是他乱成一团的浆糊脑子里,唯一能想出来的最恶心人的报复。
秦卫风满不在乎,只专注于问题的答案:“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去哪儿?”
“我病房。”
每一间VIP病房的结构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秦卫风这间,开了门就见门两侧藏着好几个黑西装墨镜人。
吓了陆珊瑚一大跳,秦卫风不会是什么当代黑道大哥吧?这么一吓,本来还抽抽嗒嗒的哭嘎然而止,鼻子过呼吸,吹了个鼻涕泡,好在他发现及时,立马捂住口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嗤,还是被发现了,陆珊瑚耳朵动了动,听到右边黑衣人堆里发出的笑声。
很好笑吗!陆珊瑚扁着嘴抬头瞪向黑衣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快乐凌驾在他的窘境之上!尤其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
秦卫风察觉这一幕,翻了手敲了敲门板,引起黑衣人们的注意,他清了清嗓子:“你们都走吧,今晚不用陪护回去早点休息,明早六点就来,我们也许需要抢孩子。”
所以秦卫风还真的是黑道大哥?陆珊瑚咧着惊讶到合不拢的嘴。
秦卫风一转身,双手动作温柔,托着他的下巴帮他缓缓合上。
怎么回事?!先前还对他恶语相向的秦卫风,现在像是被道德绑架了的人。陆珊瑚往后退了两步,躲开秦卫风的手。
“你到底是谁?”陆珊瑚很乱,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脑子迭机,无限重启,总觉得所有事情都应该是有关联的,有一根丝线串在一起的,但现在丝线崩断了,他只能两只手徒劳的在地上拢着,阻止这些蹦向四周角落的线索逃散。
“你以后会知道。”这是秦卫风给他的答案。
秦卫风出门送走黑衣人,拨通内线电话,琐碎地交代了一番。而后往沙发上脱力一靠,哎地呼出一口气,所有疲累都在这一呼一吸间转瞬不见。
“饿了吧?刚才光顾着跟我顶嘴,肯定没吃饱,给你点了同样的餐,待会儿就送到。”秦卫风看了躲瘟神似的,执意跟他保持距离的,坐在远处一角的陆珊瑚一眼,笑得心满意足,像是老猎手终于捕获心仪猎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可以直接问。”秦卫风今日‘多费口舌’,到了病房恨不得直接一口气喝一整壶水,喉结上下吞咽让他凌厉的五官生动起来,仿佛来不及吞咽而从嘴角溢出的水,浇湿了干涸的河床,眼眉似河床两边的绿植,终于开始舒展。
“没,没什么想问的。”陆珊瑚偷窥秦卫风被逮了个正着,心虚的埋头苦吃。他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可不想问什么问题,生怕他知道太多,那群黑衣人去而复返对他实施杀人灭口。毕竟秦卫风说一句抢孩子,黑衣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也无障碍接受,就跟听到楼下阿姨说明早六点去菜市场抢菜一样稀松平常。
吃到一半,他席卷之势骤然暂停,面露难色。
“怎么了?”秦卫风像是在他身上安装了雷达,头都没向他偏一下,但他一丝丝表情都没被错漏。
陆珊瑚舌头在口腔里转了半圈探索失败,赶忙放平。他啊了一声,发现这细微的声带颤动都伴随难以忍受的刺痛,于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松鼠桂鱼里的刺,扎喉咙里了。
仿佛鱼刺穿透链接他的DNA,也让他演化成一条鱼,尖细刺痛的异物感让陆珊瑚忍不住嘴巴像鱼一般,一直开开合合,甚至想伸了手进去摸。
“别碰!”秦卫风脸色一变,掌风呼啸而来,一掌拍开陆珊瑚的手。啪的一声,陆珊瑚手背通红,连着血管胀起泛着麻痛。
他摩挲着手背,突如其来的眼泪在眼眶里涨潮。
秦卫风也察觉自己太过了,只得挪了一挪身体,斜斜靠了过来,耐着性子对他解释:“鱼刺划伤喉咙黏膜会出血,糜烂,再好吃的东西都吃不了了,还记得吗?”
被秦卫风这么一提醒,陆珊瑚脑海中瞬间自动浮现因为想省深夜门诊挂号费,想侥幸通过咳嗽把细小鱼刺咳出来,结果越掉越深,越刺越牢,最后不得不花更多钱看耳鼻喉科专家的惨痛教训。此后整整一周都只能流质饮食,饿得头晕眼花,差点连瘦小的多多都抱不动,父子俩一起摔,下意识举高多多之后,膝盖磕到水泥地面的那一声脆响记忆犹新。这脑中盘旋的脆响,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可是,秦卫风又是怎么知道的,才会问他还记得吗?陆珊瑚还是不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开嘴让我看看。”秦卫风捏着陆珊瑚下巴,人已经近到鼻尖,呼吸纠缠不清,此情此景暧昧得过分。
见陆珊瑚还在愣神,久等不开的嘴,秦卫风干脆上手,两只手指轻松熟络的钻进他的嘴唇,顶开他的牙缝,压平了他的舌头。粗糙手指按着湿热软滑的舌头,也不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先动了动,霎那间秦卫风的手指往中间用力夹住了陆珊瑚的舌尖,指尖在舌尖上来回抚弄。陆珊瑚被刺激得又痛又痒,往外淌着吸不回去的口水,滴滴答答顺着秦卫风的指缝,濡湿他半个手掌。
陆珊瑚瞪大了眼,如此热辣氛围这是在干什么?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又被秦卫风一手圈进胸腹之前,牢牢固定。
“刺又分岔又挺大的,得去求助医生了。”秦卫风云淡风轻地抽回了手指,仿佛刚才那颇具挑逗性的手指是别人的跟他毫不相关,可他手掌上分明还布满陆珊瑚分泌的水亮的液体!
陆珊瑚觉得不可思议,这人是真的,真的,离谱!他胸口急剧起伏,脑子发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占了他的便宜,又一本正经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怎么?还是怕看医生?”这次秦卫风凑得更近,他的唇,真的已经要吻上陆珊瑚的唇。
陆珊瑚甚至觉得,秦卫风再说某一个需要嘟嘴的发音,他薄翘的嘴唇马上就会黏上来。
陆珊瑚往后仰着,试图远离秦卫风的灼热呼吸,但忘却了另一要紧之事——上半身后仰,又被秦卫风固着腰,下半身为了借力,直接送到了秦卫风下腹部,那里有一条蛰伏的巨蟒。
他顾此失彼,看似急于投怀送抱的傻样逗笑了秦卫风,秦卫风松开手,陆珊瑚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气得又红又羞的一张脸,让秦卫风忍不住再毒舌一回:“帮你是看在玉树面子上,倒也不必肉偿得那么急切。”
陆珊瑚闻言像被诬陷雀占鸠巢的雀,浑身炸毛,充满了攻击性口不择言:“怎么我弟弟不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要吗?”
死亡片刻,“你说什么!你敢!”秦卫风眼中聚起风暴,咬牙切齿的箍紧了陆珊瑚双肩,大拇指的力道卡进他的骨缝,咯吱作响,按得陆珊瑚痛到脸色煞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手,放手!”陆珊瑚挣扎扑腾,更像一条被活捉的鱼。
“我警告你!如果没有玉树,你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值当我看上一眼!”秦卫风周遭气压骤然变低,骇人得紧,一双眼睛红到像是要咬碎陆珊瑚的骨头的恶兽,潜意识溢出汹涌澎湃的alpha信息素。
虽然陆珊瑚闻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此间威压逼人,他后悔了,后悔触到秦卫风逆鳞,后悔踏进这间病房,后悔相信秦卫风对他施以援手。腺体受伤的陌生alpha,本质也还是alpha。
陆珊瑚吓得眼神都散了,泪腺崩开,不可自控的泪水在他下巴尖汇聚,凝成大颗泪珠吧嗒吧嗒砸向地面的模样,终于唤醒秦卫风的理智,促使他咬着后槽牙,强行收敛澎湃的alpha气息,虚推了他一把粗声粗气的说:“去拔鱼刺。”
鱼刺疼痛一小时,拔除三秒钟,医生还给他开了康复新液当漱口水。
陆珊瑚拿到药瓶定睛一看,眼都绿了,怎么,怎么是蟑螂做的药?!但也还是遵医嘱,回到病房乖乖含在嘴里十分钟吐掉,洗手池泛出来自带蟑螂味的药气,比自己嘴里药气还浓,仿佛住在蟑螂窝。陆珊瑚直接萎靡了,躲在房间不再踏出一步。
小小插曲无伤大雅,转眼就到第二日。
陆珊瑚因着带孩子,习惯早起,晨起想到小厨房接一杯温水,一转头,赫然发现客厅沙发上已经坐了一溜黑衣人,残存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早,早啊?”他端着温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期盼刚刚含过的康复新液气味不会飘散那么远。
黑衣人点头示意默不作声。
陆珊瑚尴尬到逃也似的奔回房间,坐在床上大喘气,水撒了一路都顾不上。天啊,他们一定闻到了吧,真的难闻到集体失声闭着气不敢开口了吗?天色要明还暗的客厅里,坐了一群哑巴社会人士,想想都要吓出三长两短,这群哑巴,还是因为康复新液整出来的,陆珊瑚冲进浴室继续刷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三声敲门,秦卫风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沉稳:“陆珊瑚,该上楼接孩子了。”
一字排开黑衣人站在秦卫风和陆珊瑚身后像墙,让其他入舱家属纷纷侧目,又不敢惹。
查询了名字信息,舱内护士就去接多多。
小小一个逆着光的身影,从舱内走道缓缓走来,看到陆珊瑚等在另一头,刚想跑,又被护士叫住。这么长又这么短一段路,多多越走越清晰,破开阴影,慢慢走进光的这一头。也不知道是光晕还是眼泪,刺激得陆珊瑚鼻头酸涩,辛苦了,我的宝宝,陆珊瑚心中默念。
直到孩子真实的抱在他胳膊里,那种踏实的重量压实他心中的忐忑,小小的毛绒脑袋蹭着他的脸庞:“爸爸,我好想你。”
而后这个小小脑袋,歪了歪:“秦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
多多是怎么会认识秦卫风?
他还来不及开口问,身后龚崇丘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推搡之后,张由仪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是医院,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多显然也听到了龚崇丘的声音,他抓紧陆珊瑚的袖子,扑棱的眼睫毛像受了惊的鸟雀羽翅:“爸爸,我害怕。”
在多多眼里看到的就是,他生活中熟识的人被一群黑衣人隔开,气氛焦灼,电影和动画片里,演的都是善良的主角被坏人迫害的场景。
尤其是龚崇丘看到陆珊瑚身边站了别的alpha,暴怒之下信息素暴涨,很快扑向秦卫风,秦卫风当仁不让,也释放出了信息素,都是优质alpha,缠斗在一起也旗鼓相当。
医院的信息素监测系统很快发出报警,保安迅速赶来,一看黑衣人的架势,又增派了好几个小队,这场闹剧才算落下帷幕。
金邢办公室里,脸上挂彩的秦卫风和龚崇丘站在办公桌两端。
两个病人之间的斗殴视频回放,金邢看完都被气笑了:“我说你们两个身家金贵的主儿,隔了好几层楼,怎么也能打在一起?还是在舱门口,是一点都不怕危及他人吃官司啊?都说说吧,去舱门口干嘛。”
“接孩子。”
“接孩子。”
金邢扶了扶眼镜,又看了一眼快放视频,头一回严肃的神情出现:“多多是谁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珊瑚抱着多多,毫无目的的踱着步子,轻轻拍拍多多的后背,嘴里哄着:“嘘,嘘,我们不哭。”
“爸爸,我没哭啊?”多多抬起头,仔细观察眼神失焦的陆珊瑚,发现陆珊瑚丢了魂似的,只知道重复这一句哄他的话,还时不时贴着他的刘海,蹭一蹭感受多多的额头温度。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才吓到了吗?我们去找金医生好不好?”多多晃了晃陆珊瑚胳膊,心里有一点异样感,但是他实在年纪太小,察觉不出更多,只知道爸爸跟平常不太一样。
刚才慌乱之中,保安和两个alpha闹成一团,无暇顾及这对父子,陆珊瑚趁乱抱着多多躲进了医院杂物间,小小屋子,三面都是铁架子,堆满了充满消毒药水味的各种物件,只有一扇小小气窗开在很高的地方,尘埃飞旋在那束光的入口,跟陆珊瑚现在的心乱如麻一般。
他实在被吓到了,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乎在重现,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把多多带走,多多是他的唯一的仅存于世上的血亲,这一信念牢牢支撑他从未倒下。
“爸爸,我们去找金医生?”多多再次提出建议,他觉得陆珊瑚状态实在不好,大概是被龚叔叔和秦叔叔吓到了。他身为小小男子汉,有责任照顾好爸爸,于是他双腿伸直,想滑出陆珊瑚的怀抱,去开门。
正当他的手握紧门把,要旋开之时,陆珊瑚终于摆脱失神活了过来:“不行!不行!谁都不能抢走我的孩子!!!”他的凄厉尖叫像是被人割破喉咙,泣血之音,高亢到这小小空间尘埃震动纷扰,多多耳膜刺痛,不由自主捂上了耳朵。
杂物间隔音不好,这惨叫同样被外面路过的护工捕获,从外部打开了门。
一阵骚动脚步慌乱,金邢办公室的门被仓皇敲响:“金医生,金医生,你那个刚出舱的小病人不好啦!麻烦快去看看吧。”
刚出舱的,小病人,只有多多!
三人惊到同时刷的站起身,不约而同的往外跑:“在哪儿,快带我们去!”金邢疾跑路过护士站,甚至还吩咐了护士跟上,等到护士拿好设备,连金邢的背影都追不上了。
电梯等不及,走安全通道,三道呼哧呼哧的急喘此起彼伏,伴随着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越台阶向上迈步哒哒,还抽得出空隙互相指责:“你为什么不看好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为什么不看好他们?”
“行了!”金邢比他们多穿一件白大褂,轻飘飘应该无重量,跑起来却格外费力,年轻人腿脚真是好,他不得不服老,哼哧哼哧跟在后头怒骂:“有完没完,先去看看多多!”
两个人才算老实闭嘴。
陆珊瑚并未跟着下楼到金邢办公室楼层,不在龚崇丘病房楼层,更不在秦卫风病房楼层,他就近带着多多躲在信息素置换舱那一层的杂物间,他们三人一到,就看到护工们在跟杂物间里的陆珊瑚僵持。
“怎么了?”大家看到金邢一到,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到最跟前。
杂物间昏暗,金邢还是能看到,陆珊瑚抱着多多躲在铁架子背后,敲碎了玻璃容器,手里紧紧握着一片较长的玻璃碎片紧张高举指向门外,手掌在往下滴滴答答的失血。
“陆先生,这是怎么了?”金邢伸开双臂,拦住想要往里闯的龚崇丘和秦卫风,用气音快速的说:“你们两个蠢货可千万别再刺激他!”
陆珊瑚单手抱着多多太久,连带着握玻璃片的手也在抖,眼神也在抖,连声音都在抖:“多多别害怕,没人能抢走你,爸爸会一直保护你的,别害怕,多多。”
怀里的多多泪光闪闪,流满整张小脸,看着都要崩溃了,他不明白开开心心的入舱,怎么一出舱,整个世界都变了。他呜咽着,只知道双手搂着陆珊瑚的脖子,俯在他胸前流泪,看向金邢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不安。
龚崇丘看到心都要碎了,他这个人,怎么可能听从金邢的指示,于是他开了口:“陆珊瑚,你在干什么,你吓到多多了!”
陆珊瑚被叫了名字,眼神转到龚崇丘身上,认出他是谁,玻璃凶器握得更紧,血从手心里直接坠成一条细线:“你别过来!别想带走多多!多多是我的孩子!”声音比手中玻璃还尖利。
哇的一声,多多终于忍不住挤压胸腔的空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我害怕,爸爸,你的手出血了,多多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邢背过身就给龚崇丘来了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很明显陆珊瑚魔怔了,他还要火上浇油。
秦卫风的黑衣人也很快跟了过来,两边靠拢紧紧贴墙,上半身绷紧略作俯冲姿态,就等秦卫风一声令下,进入小杂物间。
但秦卫风现在理智归位,观察了一眼,陆珊瑚钻到了铁架子后面,一旦有人往里强行突破,他完全可以推到铁架子,后面的人就要被堵在门口,进出两难,何况他现在应激反应激烈,不可再刺激他。
于是他搡了搡暖面前的金邢:“需要配合的时候提示我。”
金邢听到也不回头,只看着陆珊瑚,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两个蠢货里至少还有一个清醒着,这就够了。
“陆先生,多多刚出舱,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压力环境下呆太久,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出来说吗?你看我们医院的保卫科还挺有效率的,我会保证没有人能抢走你的孩子,好么?”金邢举起双手示意,和颜悦色的安抚陆珊瑚。
陆珊瑚还是信任金邢的,毕竟他医术了得,让多多少受了很多病痛之苦。
但有的人,总会在这种时候斜插进来搞事,张由仪的声音适时在众人身后响起:“崇丘,怎么了,是事情进展不顺利吗?他不肯把孩子给你?”
秦卫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一心关注着陆珊瑚跟多多,丝毫没注意什么时候身后绕出了个张由仪,他自然知道张由仪,只是没想到张由仪明知故犯做蠢事。他的手指拽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从牙缝里警告道:“马上把他带走,否则我捏死他!”
张由仪闻言吓得往龚崇丘身后躲,只露出一只眼,转来转去冷眼看着不可逆的事态。
如他所愿,陆珊瑚听到他这句话,如惊弓之鸟,往后重重一退,背脊砸在架子上,乒铃乓啷掉落了一地的杂物,黑暗之中不知道是什么砸向多多,陆珊瑚用肩胛骨护了一护,咔啦一声骨头闷响。抱着多多的那条手臂瞬间巨痛,失了力气,多多就要往下跌落在地。陆珊瑚这才顾不上这许多,丢了玻璃凶器就换条手臂搂紧多多,半蹲着承受身后空了的架子往他身上砸。
“冲!”金邢低呼,黑衣人齐刷刷看向秦卫风,只待秦卫风一点头,如鱼贯入,牢牢扶住架子就往外搬,这一刻风变慢了,时光凝滞,秦卫风迈着步子俯下身,龚崇丘也想往里赶被张由仪牵扯住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陆珊瑚反应过来,不管此刻进来的是谁,随手摸到地上的器物就一股脑往外掷。
“小心!”黑衣人想帮秦卫风挡下危险,业已来不及,尖锐的物体擦过秦卫风肩头,唰的落到光亮之处,带着一抹血色。
“秦总!”黑衣人想再次往里冲。
“别进来了!”秦卫风制止手下,原地蹲了下去,跟陆珊瑚隔了两步的距离。
“小树,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风。”他声音掺了蜜,跟他平日声线不同,像是明熙少年,朗朗白衣。
“小风?”陆珊瑚对这个声音敏感到了极致,抬起头,逆着光,他看不清楚人,他只知道保护好怀中婴儿,对,多多还是个小婴儿,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哭到声音沙哑的多多:“不哭不哭嗷。”甚至想抬起那条咋上了的手臂开始捞胸前的衣服。
“小树,”秦卫风夜视力好,看着陆珊瑚的动作,不敢轻易上前制止,只得继续吸引陆珊瑚的注意力:“多多刚喝过奶,已经要睡了,我们一起唱首歌哄他好吗?”
“他这是......”张由仪刚疑惑出声,就被龚崇丘捂住口鼻,力气大到龚崇丘自己都在颤栗,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了,陆珊瑚怎么又叫小树,小树不是......陆珊瑚的弟弟陆玉树吗,那个被自己间接害死了的人吗,真相离他已经无比接近,他不会让任何人去轻易打断。
张由仪用力掰了掰龚崇丘手指,才得到一丝呼吸的契机,才知道不再作死,跟众人一起看向杂物间,大家都僵在原地,从张由仪得到的教训,谁都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对,对对,”陆珊瑚茫然中带着欣喜,他往怀里拢了拢吓傻了的多多,亲了亲他的头顶软发:“唱亮晶晶好不好?”
秦卫风往前肉眼不可见的挪了一小步,说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不过是他作为陆珊瑚之时捡的小玩意儿。”秦卫风安顿好陆珊瑚,走出客厅,果然龚崇丘等在那里,他选了个直视龚崇丘的地方,捏了捏疲惫到发酸的鼻梁,故意用砭骨的词语去刺伤龚崇丘渣烂的心。
看着龚崇丘焦急又疑惑,被贬低到牙齿咯咯作响仍要坐在他对面问个究竟的极力忍耐表情,秦卫风觉得自己作为陆珊瑚的嘴替,就该如此羞辱龚崇丘到暗爽。
alpha之间向来是如此,一山不容二虎,哪怕其中一虎的腺体受了重伤,重到偶尔支撑不住强大的肌肉束,需要坐在轮椅上缓口气。
“多多怎么样?”多多被秦卫风圈着陆珊瑚抱出来时,哪怕保安组和黑衣人组都拦在周遭,他也能看清楚多多受了惊吓,睫毛扑簌扑簌,含着泪手足无措的吮着手指。
噗嗤一声,是秦卫风嘲讽的笑,他这个人皮笑肉不笑时,嘴角向下弯着,带着一股冷意,语气平静到犹如寒冬赤脚走在冰面上,水下就是游动着伺机而动的巨齿鲨。只要你敢停在他的领地,巨齿鲨就要顶破冰面冲出来将你一口吞噬,而在此之前,你只能看得到巨齿鲨绕着你的水下阴影,令你胆战心惊。
“亏陆珊瑚一直说你爱他,他现下如何,你问都不问,只知道关心那个小崽子。”巨齿鲨眼里涌起浓浓杀意。
“多多毕竟是我的骨肉。”龚崇丘辩解道,他觉得神志不清的陆珊瑚是很难照顾好多多的,脑中不禁浮现张由仪的劝说,自己能给多多的更多,更何况血缘之间的纽带缔结无法阻碍,只要他把多多带在身边......
秦卫风真是要被龚崇丘气笑了,原来他来此是为了跟陆珊瑚争孩子抚养权,亏自己还高看他几眼,以为他无畏门口高壮的黑衣人群,定要来关心关心陆珊瑚呢。
“那你去金邢那儿看多多吧,他受了惊吓,金邢带他去做相关检查,可能还有轻微皮下瘀血,毕竟就算陆珊瑚再用自己身体护着他,小孩子也还是在所难免有细小擦伤。”
秦卫风说得轻描淡写,但又话锋一转:“不过你看归看,别肖想什么趁着陆珊瑚打了针还在昏睡把孩子藏起来,哪怕你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给你推平了翻出来,不信你试试,你们龚氏在我面前算什么狗屁。”
“我和陆珊瑚自会商量多多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陌生人操心!”在华市,很少有人敢这样打龚崇丘的脸,龚崇丘自然是要反驳反驳的。
“我陌生人?”秦卫风刷的站起来,突兀扫一眼龚崇丘:“你和你们家那老头不是查过陆珊瑚了吗?怎么?只查到那层皮,不往下深究?终究是我太看得起你们龚家人了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上浮却很慢,像是氮气进入血液产生的麻醉作用,释放出来的不溶解小气泡,就快要在龚崇丘血管里引起肌肉关节疼痛,引起中枢神经系统栓塞,逼得他不由自主大口喘息,又被环着他只等一个气口就要上前一口撕碎他四肢的巨齿鲨盯梢,他感觉自己要在空气中溺水窒息了。
他说话开始舌头打结:“什,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卫风的冷笑刮过龚崇丘的眼睛,刺得他被客厅充足的光线一下一下闪着眼。
“我的意思是,我的老婆陆玉树,我的儿子秦多明,不是你龚崇丘可以肖想的。”
水压挤压着龚崇丘的耳膜,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看到秦卫风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巨大的血流声泵到心口,心脏搏动的声音充斥他的耳朵。
呼吸,龚崇丘,保持吐气状态直至肺部排空,呼吸,龚崇丘,缓慢上升,手里抱着真相,在气量允许的条件下,缓慢上升,把命保住就好。
“你是说,这几个月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陆玉树不是陆珊瑚,那我的陆珊瑚在哪儿?”龚崇丘奋力挣脱,用了大力气,虚弱的问。
秦卫风抬了抬下巴,瞟了一眼主卧紧闭着的门:“就在里面打了镇定针睡着。”
“你是不是耍我!”龚崇丘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陆珊瑚明明说陆玉树死了,虽然自己内疚万分,也在想办法尽力弥补,现在秦卫风又说陆玉树没死是他的老婆,带着多多又嫁给他,变成了他的孩子,那陆珊瑚呢?陆珊瑚在哪里?他需要陆珊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卫风看着龚崇丘也陷入思维混乱边缘,只觉称心如意,一脸得意的笑,带着丝许疯狂。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龚崇丘看着秦卫风的笑,像是被红布激红了眼的斗牛,就要撅起脑袋冲撞秦卫风,被闻风赶来的黑衣人架着手脚拉开,只余呼哧呼哧扯着风箱红着眼的徒劳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摆摆手,示意放开龚崇丘:“让他来。”
话音一落,两个alpha瞬间扭打在一起,乒铃乓啷滚作一团,你一拳,我一肘,锁在一起缠斗。骨和肉相击,肉撞骨拼斗,等到两个人脱了力,瘫在地板上,已经四周一片狼藉。
秦卫风吐了一口带着血沫,舌尖舔了舔豁开的嘴角:“以后看到我老婆,绕着走,再敢动我老婆一下试试!”他用关节泛红破皮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恶狠狠地警告:“我一眼见到我老婆这里受伤破相,就想要捏死伤害他的人。”
龚崇丘被秦卫风的信息素最终压制,平躺着泪痕划进外耳道,盛了一小凹,不想说话。
陆珊瑚到底在哪里,他现在迫切想要找到陆珊瑚,问个究竟。
“现在我要去金邢那里接我的儿子了。”秦卫风撂下这句话,抬腿就往金邢办公室方向走。
龚崇丘哪里肯让秦卫风自己去,陆珊瑚找不到,多多总归还是自己儿子,跟着多多,还怕找不到陆珊瑚吗?也赶忙跟上去。边走边心中盘算,准备联络龚氏的御用律师团队,争取多多抚养权迫在眉睫。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孩子都四岁多了,陆家的两兄弟这样子藏匿他的孩子,证据确凿,DNA鉴定如假包换。
“待会儿见到秦多明,你敢开口说你是他爸爸,后果自负。”
“我,我知道,要等陆玉树醒了自己跟多多说。”
多多显然被金邢团队里那些活泼分子哄好了,看到秦卫风和龚崇丘一同到来,身上还带伤,没被吓到反而回头背着手装老练地跟金邢说:“你看吧,金医生,跟哥哥姐姐们说的一样,刚才是变形金刚大电影的演习,我和爸爸走了以后,秦叔叔和龚叔叔会接着战斗的。”
金邢扫了一眼秦卫风和龚崇丘那副两副不争气的破烂样,憋了口气哄着多多:“是啊,医生哥哥姐姐真聪明,什么都被他们猜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走,秦叔叔龚叔叔,我带你们两个去包扎,护士姐姐动作可温柔了,一点都不疼。”多多一手拉一个,蹬着腿往前冲:“走嘛走嘛,给我讲讲我撤离之后发生的事。”
两条迭机的行尸走肉,在孩子面前不敢出声。幸而活泼分子们脑补能力强,你一句我一句,天衣无缝的把多多哄得开开心心。
龚崇丘更伤一些,眉骨缝了三针,他坚持不打局麻,疼得直哆嗦。
但秦卫风眉头夹死苍蝇,他觉得龚崇丘是装的,博同情,看着多多站在凳子上一个劲给龚崇丘呼呼伤口,眼刀不要钱似的全送给龚崇丘。
龚崇丘视而不见,享受着孩童真挚的关心。
直到多多说:“秦叔叔,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吗?你又抓到我和爸爸啦!”
咔嚓一声,是龚崇丘的心碎裂开。
“什么捉迷藏?”龚崇丘根本不敢直视多多的眼睛。
“就是每年秦叔叔都要跟我和爸爸玩的游戏啊,我和爸爸变换身份,每年不同的哦,然后藏起来,秦叔叔总能找到我们,但是今年特别久,我还以为我们要赢了,我都有点想他了!”多多对着手指头,羞涩的看向秦卫风。
是要抱的意思,秦卫风很是明白,一把搂过多多奋力抛向空中,然后稳稳接住他的腰,丝毫不介意又崩开的手指关节伤口,几次之后失重感让多多眩晕刺激,咔咔乱笑。
“我爸爸都有点抛不动我了,秦叔叔还可以耶。”多多学着陆珊瑚挠秦卫风鼻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秦叔叔连你爸爸都还抛得动。”秦卫风得意地挑眉,话里话外意有所指,瞥了龚崇丘一眼。
甜蜜温馨到龚崇丘有点看不下,别过脸去不做声。
“闹够了没?我这信息素研究综合体今天给你们两人搅得乌烟瘴气!”金邢的声音适时插入。
“明年的试验费用你尽管列预算方案交给我。”秦卫风是懂息事宁人的。
金邢满意的点点头。
“试验器材我包了。”龚崇丘不甘示弱。
金邢大丰收。
“我爸爸呢?”
“在休息。”
“带你去找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潮湿粘腻,压迫胸腔试图挤出最后一丝氧气的闷热,肉眼可见地平线放射状红蓝相间的绮丽晚霞,书本上解释说发射至天顶再收歛于东方与太阳对称之处,此种现象称之为反暮光,是陆珊瑚家乡台风天来临前一日的特点。
打工的咖啡店老板早早放了他们的假,歇业半天,叮嘱员工们囤好净水米面蔬菜照明。小地方招到称心如意员工实属艰难,老板也不想任何一个人在台风天有个闪失之后无法返工。
陆珊瑚骑着他的二手自行车,晃晃悠悠到家路口小超市囤积食物,超市虽小五脏俱全且物美价廉,胖老板热心肠,一如既往帮他把重的购物袋提到门口,挂上他车头:“小陆啊,这几天在家注意安全,要是真的危急需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儿子!”骑了好远回头,还看到胖老板的儿子站在他身后。
浓云稠到凝滞,天色黑到要滴墨,连最后一丝勾勒的金边都被兜头笼罩浸染,还没到城市路灯自动开灯的时间,能见度低得令人发指。空气发闷逼兀,热成蒸笼,陆珊瑚好不容易喘着粗气骑到楼道口。轮胎都被重物压实,差点踩钢圈回家,蹬得费劲又要把着沉重的车头,手脚酸沉,刚要把车停靠到楼梯下方三角区域夹缝里锁车,冷不丁被人拽住了裤腿。
昏暗角落未免让人多想,激起白毛汗,瞬间从后脑勺一路到手背,他打了个冷颤,嗓子里喊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脚下意识经不住一抖,踢了回去。嗯,怎么是软的?不会是踢到来避难的小动物了吧?
心中着急自责,再顾不上锁车,只将车往楼梯面一靠,购物袋经不住摇摇欲坠脱开一边,东西滚落一地。陆珊瑚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自己脚边,只见血淋淋一个人,破烂不堪的衣袖里蹭着血污的一节手臂勾住陆珊瑚的裤腿边缘,另一只手挡在了被陆珊瑚手机电筒刺眼光线照射的眼前,应该是双臂动作拉扯到了伤口,发出低声的痛呼。
居然是个人,伤到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太黑了实在看不清,又,又被吓到。”陆珊瑚也是胆子大不害怕,丝毫未曾想过缘何这里会出现受伤之人,也未曾怀疑过是歹人,径直蹲了下去就要扶起这血肉模糊的人。手机直冲上天花板的光束照过之处,陆珊瑚才得以窥见这人浑身细小伤口密布,一时之间无从下手去扶,总觉得碰到哪里都会漏血。
“救我。”这人看陆珊瑚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哑着嗓音催促,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求生意识在强撑着说话,随即便昏死过去,牙关紧闭。
超市胖老板儿子小胖也是万万没想到,陆珊瑚那么快就能联系他,胖老板对小胖一脸喜气洋洋的鼓励:“你看你看,爸爸给你制造的机会来了,小陆叫你去帮忙,你这次可千万记得表白了!”。小胖甚至殷切祈祷,台风暴雨马上落下内涝,最好能把他跟陆珊瑚困在家里十天半个月。
胖老板没让小胖空手,等他哼哧哼哧扛着五花八门修理工具走到,万万没想到陆珊瑚如此急不可耐居然在楼下迎他,还没想到是叫他背个血滋啦脏兮兮的流浪汉上五楼他家,更没想到陆珊瑚眼巴巴小声企求,等着他开着他的小面包去接路口门诊的老医生。等到他回过神来,老医生已经坐在他的副驾座。好恍惚。
三个大活人,在陆珊瑚隔出来的窄小又温馨的两室一厅里,七手八脚给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缝缝补补,擦药打针,甚至还小胖都无暇顾及参观一眼他梦想中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怒风开始扑腾窗外的枝丫,簌簌刮着陆珊瑚家的窗棱,老医生才直起腰擦了把汗:“应该死不了了,但活到什么程度,不清楚。台风过了你最好能带他到市医院去看看,会比较稳妥。”
老医生边收拾器材边打量着他,沉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像是盘旋天际的秃鹰,打着圈的盯着陆珊瑚就要俯冲,陆珊瑚就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梦里台风过境,租来的简装房子窗缝隙开始往家中渗水,一道一道的水珠溜进房间,快速滑过墙壁,安全着陆到地面,水汽含量急遽增加,空气湿度骤然增大,家里又没有装空调,唯有摇头风扇呜呜的对着床上交织一体的两人勉力送风。
龚崇丘埋在陆珊瑚身体里,经久征战不射,高热烦渴,搅弄得陆珊瑚穴里和心里一片潮湿泥泞。
“崇丘,受不了了,嗯哈,崇丘,又要,又要到了。不要,不要再来了。”陆珊瑚摆低姿态求饶,妄图频频吸气收紧下腹夹出龚崇丘的精液。
软肉甬道却比陆珊瑚本人要乖要诚实,只知一味承受龚崇丘的入侵,从粉嫩摩擦变成艳红。
龚崇丘粗硬大力挞伐着水艳艳的穴,手指拨了拨陆珊瑚碎发,俯下身去跟他接吻,没有技巧,只凭本能尽力掠夺身下人口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直至陆珊瑚被逼得在窒息与快感中反复煎熬,才松开他,让他过度呼吸。
也心疼他,在他大口喘息时动作缓下来,又作弄他,抬了抬他的臀,伸了手去捏他的穴口,两只手指捏紧了穴口,收在一起,挺了身往里捅,虽然慢,但更磨人。
敏感的穴口被剐蹭着,一丝麻麻的痒意从股间尾椎一路蔓延火苗,燃到他心口,陆珊瑚感觉自己全身都着了,穴里滴滴答答的开始往外淌着淫液,拉着丝的滴落在龚崇丘大腿内侧,臀部拍击到龚崇丘下腹部,很容易就感受到淫液在龚崇丘大腿上被风扇晾出的凉意。
呜呜的台风聚在窗外,呜呜的风被风扇混成一束,呜呜的陆珊瑚被龚崇丘抱在怀中上下颠动,软成一团,只知额头靠蹭在龚崇丘肩头,被龚崇丘顶得一蹭一蹭的。
他带着哭腔,回应龚崇丘的逗弄,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伴随着哼叫,零碎不成词句的往外溢。
“崇丘,要不成了,是,是崇丘的小母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呜,小穴要被崇丘的鸡巴顶尿了。”
“哈啊,哈啊,好粗好硬,肏得好爽。”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跟颈间的汗混成一片,在窗外的闪电劈过时,泛出清亮的光,又被龚崇丘一个一个的吻舔掉。
陆珊瑚感觉自己被困在一片无法挣脱的密网里,手脚乏力,稍一运作肌肉骨骼,就被束得更紧,是即将破茧的蝶,是要啄开蛋壳孵化成功的兽。
直至他唰得一下睁开眼,生理性眼泪充刷眼球,白花花的一大片,惊得他真如梦中那般过氧呼吸。
“呼呼,呼呼。”
“秦叔叔你看,是爸爸醒了呀。”多多清脆的喜悦。
“嗯,看到了。”秦卫风淡淡的回应。
他醒了,挪了挪头看向秦卫风出声的那一侧:“小风,找到我们了呀。”
听到这个称呼,秦卫风眼睛亮了亮,声线中终于有了高低计较:“小树,你终于醒了。”他手揉着陆珊瑚额间的碎发,几个月的流离颠簸,秀发都不柔顺软帖,变得毛躁泛着营养不良的黄。
“还有哪里不舒服?叫金邢过来给你检查?”
“我是不是又......”陆珊瑚碍于多多在一旁趴着,欲言又止,只说了半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点点头,把不小心压到输液软管的多多抱于自己膝上,温柔得真的像春天里那一阵催芽风,轻轻柔柔安慰陆珊瑚:“问题不大,我总能找到你们,不是吗?”
陆珊瑚愣了愣,嗯了一声,伸出手想握秦卫风,中途被多多截胡,两只细细的手握住陆珊瑚:“爸爸,你不是说过打针的时候乱动会滑针吗?手手要放平平哦。”
多多往前倾着身体,放平了陆珊瑚的手回到床面,甚至有样学样用掌心暖着陆珊瑚输液的针口:“这样,就不会冷了。”
“我想回家了。”陆珊瑚看着暖心的多多,眼泪终于掉下来:“秦多明小朋友,你想不想回家?”
多多听到久未被称呼的大名,歪着头抿着嘴巴思考了十秒钟:“那龚叔叔呢?我们走了,他的病怎么办。”
陆珊瑚清醒起来回想这几个月的浑浑噩噩,眼神慌到闪躲,他做错事了,他跟龚崇丘上床了。一情急,被秦卫风也盖住了那只输液的手。小手贴大手,大手握小手,三只手包在一起,灼得陆珊瑚血管凉凉更明显,心惊胆战。
“爸爸,你的味道真好闻呀,”多多突然吸着鼻子,凑到陆珊瑚脖颈间像小狗一样乱嗅:“好久没闻到了,是我小时候,爸爸的味道!”这股气息,让多多特别有安全感,闻一闻,就是小狗要肆意在泥淖雨天打滚玩闹,尽情奔跑的惬意感。
陆珊瑚感觉秦卫风的手一下子收得老紧,他骨子里保护幼崽的天性一下子被激发开启:“小风,你怎么了嘛,松手,你抓疼多多了!”
多多也回头扭着眉头,嘟着小嘴撒娇:“秦叔叔,你弄疼我了。”
秦卫风这才回过神,捧起陆珊瑚连带着多多的手,放到唇边,呼了呼:“多多,你的爸爸又有信息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龚崇丘眯着双眼,充满危险意味的阴森森盯着病床三人握在一起的手,格外刺眼。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孩子,一个是刚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omega,却在这里跟别的alpha上演什么情深意重!
似乎一切都有了不可思议又实在合理的解释。陆玉树的信息素跟自己高度匹配,当年标记,而后他回了华市,信息素紊乱症初现端倪。原来实则是匹配度高的alpha信息素渴望跟自己交织过欲网的omega的信息素!难怪自己久治未愈,时常爆发,难怪自己虽然有了张由仪,却迟迟无法标记他!难怪自己总是下意识把陆珊瑚,哦,不,陆玉树留在自己身边。信息素不断给自己敲警钟,跟自己通风报信,提醒自己遗落在外的结契伴侣,着实可恶。
龚崇丘捏紧拳头,用力到手指骨节泛白,狠狠一锤门板,嘭的一声把多多吓得直往陆珊瑚怀里凑。
秦卫风唰地站了起来,定了定神,确定自己走得稳定,才过来抓了龚崇丘肩膀一把:“出去说,别吓着孩子。”
龚崇丘还想僵持着等待陆珊瑚出声,却发现多多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之色,下意识松了力道,被秦卫风一把拖走。
“你对小树,了解多少?”秦卫风反磕了磕烟在烟盒上,出于礼貌贤让递给龚崇丘。
龚崇丘用手腕一挡:“抱歉,不抽烟。我只想知道你们把陆珊瑚藏哪儿去了,为什么要让他弟弟来戏弄我?好玩?”
秦卫风打量了龚崇丘至少三十秒,俯身低头拢住香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故作深沉:“龚先生可真是只爱过家家。”
眼看龚崇丘恼了火,就要转身往医院楼里走,才肯补了一句:“从来就没有什么陆珊瑚,或者说,他愿意让你把他当成陆珊瑚。”
“什么意思?”龚崇丘眼瞅着大雾中若隐若现的一条路,即将铺展在他面前,他势必要走上这条路的,追问到底。
“陆珊瑚就是陆玉树,陆玉树就是陆珊瑚。”秦卫风快速抽了几口,并不抽到底,中指轻轻一弹,阵阵火星就从他指尖飞驰而出,撞到对面树干之上,跌落在地。他丝毫不在意是否会燎出火苗,烧穿这整片林,那是园丁在重新规整修建园林之后,需要考虑的问题。
龚崇丘之前隐隐抓住一条线,脑子里闪现过许许多多闪光的珠,他能想起来一些碎得不够彻底的珠粒,但苦于没有穿针引线的针,现在秦卫风递给了自己这根闪着寒光的针。没把珠粒成功穿成串,反而扎得他太阳穴凹陷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泛着苦涩的喉咙,他嚅了嚅,只说了一句:“你继续说。”
秦卫风很满意龚崇丘此番模样,自是细细道来,均无遗漏。
陆珊瑚幼时确实被抛弃在福利院门口,性格冷硬,每次来领养的夫妻都看不上他。未被成功领养的孤儿,在参观日的晚饭,总能获得安慰性的鼓励加餐——几块糯滑的红烧肉。起初他欣喜,之后他失落,偷偷躲在角落里观察那些比他小的,比他略逊色的孩子都被领养成功,开始着急。
事情的转机是新来的刺头小孩把他堵在公共洗漱间里面,逼迫他交出玩具车里的电池,不顺从就打他耳光。周遭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有的甚至哭成一团,保育员很难及时发现,久而久之,陆珊瑚生出了一道保护他的心魔。
参观日再次到来之际,他把刺头小孩用拖把杆锁在洗漱间,自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一脸天真无畏的对陆家夫妇伸出了手中的玩具车:“叔叔阿姨,可以帮我看看为什么我的小车不动吗?”
嘴角破损仍在卖力的笑,如此催泪心酸,陆家夫妻怎么能够不把他抱在怀里。
等待他渐渐长大,陆家夫妻才发现,平日里乖巧温顺,甜言蜜语的他,时常在午夜里低声跟什么人说话。带了去看心理医生才发现,他分裂出两个人格——陆玉树以及陆珊瑚。
陆玉树大胆心细,擅长拿捏人心。陆珊瑚木讷寡言,心里倒是一片火热流淌。有人挑衅遭遇困难,陆玉树就会出面解决,但骨子里,他仍是那个困在福利院里走不出来的陆珊瑚。
陆玉树学东西很快,陆家夫妻对他难免寄予厚望,出国深造挑的都是一等一的学府学科,很快就同秦卫风相识,坠入情网。
直至秦卫风身份暴露,陆玉树被秦卫风仇家挟持要挟,救出他的当天,腥风血雨,血流蜿蜒到他面前,他抖着抖着就尖叫一声翻了白眼昏过去,等到在医院醒转,秦卫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忙着铲除仇家余党,稍一松懈,陆玉树就带着陆珊瑚跑了,他只知陆玉树,奈何还有陆珊瑚。陆珊瑚相当能吃苦,居然靠着儿时残存的记忆,跑回了他的家乡海滨之城,暂住下来。
找到了工作,租到了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遇到了龚崇丘。
陆玉树沉睡在陆珊瑚的潜意识里,不肯醒来,没人再给陆珊瑚拿主意,很快他就被龚崇丘过于丰富的学识经验攻破沦陷,哪怕是重伤失忆的龚崇丘,那一点点甜,陆珊瑚都甘之如饴,双手接住。
陆珊瑚在福利院时,就是beta之身,所以他一路走来,都觉得自己是平庸的社会工蜂,生命树中架起基础的beta。而陆玉树则不同,他幻化而生时,就是甜美的令人心碎心疼的感觉,毫无疑问是omega,这科学中岌岌可危的特例,在他变换人格之时,信息素也会随之消失出现。
龚崇丘即将被张由仪找到带走,得失系数极具飙升,唤醒了陆玉树,谁知两人信息素如此吻合,生生催生出一场漫长又湿热,煎熬又沉溺的发情期。
之后偏偏龚崇丘走了,陆玉树和陆珊瑚在深夜对话痛哭,他在忏悔,自己玷污了陆珊瑚的爱情,初衷是好的,他想帮陆珊瑚留下龚崇丘。
陆珊瑚又怎会怪跟自己同根同源的陆玉树,直到他发现陆玉树怀孕了,身为omega再无法切换回beta身份。
爱情痛失已足够令他弥散,身份的夺取替代更令他神昏。孕期的一系列反应,在没有标记过自己的alpha陪伴之下如此煎熬,服用的廉价药物副作用明显,他始终浑浑噩噩,一会儿脑子里是陆珊瑚,一会儿脑子里又成了陆玉树。
直到他的预产期降临,大出血,秦卫风才通过陆家夫妇辗转找到了他,在这间并没有完备血库的医院。他身下一片血色,脸上却毫无血色,仍然笑着摸了摸穿戴家属手术服的秦卫风的脸:“小风,捉迷藏游戏结束了,你找到我了呀?”
手臂重重垂落……
迄今为止,秦卫风回想起来仍觉得心惊胆战,像是拼尽全力撑着鬼门关徐徐关闭的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动用了国内一切人脉关系,迅速开辟绿色通道搞来了一切陆玉树可能用到的医疗资源,才捡回爱人一条命。
轻到重量几乎忽略不计的婴孩塞到他怀里,医生严肃的要求他解开衣衫,让婴孩肉贴肉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他模拟生父的怀抱,要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付出爱,很多爱,很多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待在PICU里,怀里睡着连接着各种线的粉嫩婴孩,直到下属在玻璃观察窗外给他展示那一张纸:“平安。”他才带着这孩子,松下一口气,肉眼可见孩子被他胸口回落,不安的蜷了蜷。
他给这孩子上户口,取名秦多明,希望他将来多多生活在明亮之处,带着他的生父,远离阴暗,哪怕这阴暗是自己侧面带给陆玉树的。
失恋,失身,失血,几乎失命,连带着孕期的信息素波动摧残和廉价药物副作用,让病床上的陆玉树白如金纸。
但他醒起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们可不可以再玩一次捉迷藏呀?”他看似稀松平常的调皮的笑,似乎只是询问秦卫风今天星期几,丝毫不在意秦卫风眼底的惊涛骇浪。
就这么,带着年幼的多多,颠簸流离好几次,每一次秦卫风增派的黑衣人都能迅速找回两父子,直至陆玉树,这一次又变回了陆珊瑚。
棘手,秦卫风对事态发展的唯一评估。他的爱人是陆玉树,有第二人格这事,还是陆家夫妇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在婚礼上透露的,他跟陆珊瑚根本不熟。
陆珊瑚的行事,陆珊瑚的性格,陆珊瑚竟然又碰到了龚崇丘,都是他万万不能想到的。
他一路追着蛛丝马迹赶来,看到懦弱的陆珊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珍之爱之的陆玉树,被陆珊瑚拖累的一团糟,还丝毫不知反省。他还不能对陆珊瑚发脾气,毕竟肉体是公用的,陆玉树都从未想过消灭陆珊瑚这一性格。
按理,性格强势的人格,是很容易狙杀掉性格脆弱不稳定的人格,只需在一个巧妙的当口。
但陆玉树,似乎比喜欢秦卫风,更爱陆珊瑚,那是他世上或缺的那一部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龚崇丘听到这里,甚为震撼,他从未想过一个住在小小窗沿布满青苔爬山虎的陋居中的仿若天成的陆珊瑚,有着这么绮丽的身世。他想要说点什么问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
秦卫风把他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是瞧不起的,又接着说道。
每一次,陆玉树被产后发情期逼迫,像风雨中被扫落在床榻的残叶,死死咬紧牙关,牙龈发出阵阵血腥气,满头冷汗面如金纸,欲火焚得他眼中脑中一片空白。秦卫风只得把信息素收敛得一丝不漏,生怕发情期的陆玉树被标记之外的alpha信息素刺激到,雪上加霜。几天几夜,生生的熬,秦卫风都近不得身,看得心碎,他宁愿屈服:“把陆珊瑚放出来吧小树,他是个beta,会好过一些。”
陆玉树听罢总是虚弱的摇摇头,下唇上都是清晰可见的血印子:“我不要他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直至此刻,陆玉树都是衍生出来的,保护陆珊瑚为首要目的的思想巨人。
秦卫风爱他,珍他,疼他,尊重他的一切意愿,只得就此作罢。
每一次,都是潮热的生死囚牢。秦卫风闭上眼,都能触手可及紧闭厚重窗帘,快速抽掉信息素的风力循环系统细微的工作机器声音,陆玉树无意识呜呜低哭,辗转反侧的丝质床品搅合着汗液的涩感。
然而总会百密一疏,他产后发情期间隔很乱,有时候好几个月没有一次,有时候月头月尾各自一次。秦卫风再守着他,也有很多生意上的事需要他拿主意。大概就在一年后,陆玉树的一线阻抗药耐药,二线药家庭医生有待斟酌,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陆珊瑚就会出现。他忘了所有,只记得多多,这个他的弟弟为了他留下的一点血脉——他给自己的完美解释。家里大大小小佣人如临大敌,严防死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多多身体不大好,不能出门,为此他发自内心的哪里都不去,只知要照顾好孩子。
娇娇弱弱的多多会对着他笑成小天使,握着他的食指,好奇的打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爸爸。
同样带着熟悉又陌生气息的,还有暗中观察陆珊瑚的秦卫风。远处那个人,肉身明明是自己的爱人,夜里会紧紧贴成连体婴的两个人,但现在自己见都不敢见。
陆珊瑚只是突然出现,并不是个傻子,他有好好观察过这个家。既不是自己养父母家,也不是自己那间小小陋室,大大别墅安保系统周全,甚至可以望得见远处大道上还在巡逻的黑衣人,腰后不平整的衣服里藏着什么。他隐隐约约嗅到危险的气息,于是他趁着带多多出去打预防针,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很会躲,秦卫风找得艰难,但从不放弃,那是他的爱人。每次被找到,陆玉树才会被唤醒,一脸歉意的频频亲吻秦卫风:“对不起,小风,又跟你捉迷藏了。”这种爱人,他不满意吗?分明是很爱的,爱到心中酸涩的。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陆玉树也是个beta就好了。
但身为omega的陆玉树也很好,双方贴着信息素阻隔贴,真正因为爱意而不是信息素的吸引,每一次的眼神交换,都颤动到灵魂的深处。
陆玉树咬着叉子,松饼上红艳多汁的草莓被他吞入口中,伸了舌尖舔一舔嘴角溢出的甜汁,都能勾出秦卫风下腹的火。陆玉树是主动的,看出秦卫风眼中暗哑风暴,就会主动贴过来,抓了秦卫风的手从自己上衣下摆往里探,一路带着秦卫风,抚摸过自己细软的腰肢,向上擒到自己的乳首。
秦卫风会挑了指尖,去揉弄他的乳尖,被秦卫风养得熟的身体,痒意袭来,他软软的向前靠去,轻轻地哼在秦卫风肩头:“小风,我湿得好快,你才揉一揉我,我就湿得一塌糊涂。”陆玉树隔着晨袍上下搓着秦卫风粗壮的轮廓:“好厉害,在我手里一跳一跳的。”
马眼深处的前列腺黏液渗透晨袍,浸湿陆玉树的手指,他忍不住俯下身,隔着衣料去咬一咬棒头:“嗯哼,好大。”
秦卫风被他吸人精气似的做派缠得两个头的青筋都乱跳,一把就把他捞到大腿上做好,啪地给他肉臀清脆的一巴掌。陆玉树被他养得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丝毫不缺一点肉。一巴掌打出陆玉树的臀波弹到秦卫风大腿内侧,还晃了两下,他揉着陆玉树的臀,满满的肉几乎抓不完,要从他的指缝漏出。
像是哪里不对,他上下摸了一把,最后还是掀起陆珊瑚的晨袍,证实自己的猜想:“老婆,你好骚啊,专门不穿内裤,是不是就想着让我在餐桌上肏你。”光溜溜的屁股上,不着衣物,更方便秦卫风的手指往下探。
陆玉树却推了推秦卫风要作乱的手指,小口喘着,明明面色泛起潮红,仍是眯起一双眼睛像小狐狸似的解释:“谁说我没穿内裤的。”他从低置于腰的两侧,拨出两条黑色的丝线,示意秦卫风看:“这不是内裤吗,小事是小一些,细是细一点,但我有穿的哦~”
不穿还好,这种细得忽略不计勒紧肉缝里的内裤,好比头发丝,秦卫风顺着两侧的“内裤”,一点点往下拉,但见陆玉树的穴口果然勒了一条,早被浸得拉丝的黑丝线。弹力十足,他轻轻一松手,丝线就回弹到穴口肉花上,麻麻的轻微痛感,激起陆玉树一声呻吟:“啊啊,好痛。”
并没有那么痛,但秦卫风喜欢陆玉树的撒娇淫叫,又重复了两三次,粉嫩的穴口被弹出几道艳红,陆玉树抬起的眼眸中,泛起水光,盈盈的映照着秦卫风浓得跟墨似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树,肏我。”陆玉树直白的邀请。
下一刻就被秦卫风大力的拥过后脑勺,掠夺他口中残存甜蜜的草莓汁水:“老婆,你嘴好甜,让我看看下面的嘴是不是也这么甜。”
本就够硬的鸡巴,被秦卫风快速撸了两把,更加坚硬如铁,昨夜才肏过的小穴松软,无需前戏。
陆玉树配合的往上抬了抬屁股,鸡巴就一入到底,两人发出舒服得欲仙欲死的喟叹。
“哈啊,小风,你鸡巴好大,戳到底了。”
“唔嗯。”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陆玉树脸侧,带起水汽,下半身有节奏的黏腻戳弄水声,肉臀相击的啪啪声,响成一片。陆玉树挺起胸脯,两只手搭着身前秦卫风的脖子,把自己的一对奶子往他嘴边送:“吃吃奶好不好,小风,奶子好胀想要你吸。”
产后的陆玉树并没有亲喂,但乳腺通畅,每天的乳汁都被秦卫风吸得一滴不剩,偶尔秦卫风回家太晚,他还会涨奶,可怜兮兮的抱着胸献宝似的等秦卫风回来给他吸通,吸撇,才能安然入睡。
秦卫风自然满足陆玉树的请求,张了嘴就把陆玉树的乳房含进去大半,一股一股的用力吸着略带腥甜的乳汁,下半身更是跟着他吸奶的频率,往上顶胯。劲道的肌肉丛此起彼伏绵延,互相贯连,帮助他大力的征伐陆玉树,满足身上的小作精。
吸到最后,陆玉树终于感觉奶子里通畅,空空的,伸了手捏住秦卫风的下颌,把自己的乳头从秦卫风嘴里拔了出来,又去跟秦卫风接吻,舔舐干净秦卫风来不及吞咽的嘴角的乳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一个硬汉,鸡巴倒是粉,进进出出在殷红的穴道里的粉鸡巴,像是盛放水红百合花朵里的粗长花蕊,带着花朵,发出阵阵淫香,熟得过头,蜜汁大片大片滴落在秦卫风大腿上。
敞开的晨袍挂在陆玉树手臂上,大喇喇的一片光滑玉肉,反射着晨间日照,泛起一片朦胧光洁的亮。
湿淋淋的洞穴,每一次进出都挂着淫液连成淫丝,陆玉树小声的哼着。
秦卫风听不到他说什么,只好腾空抱起了他,把他扣近自己耳边,一耸一耸的往上颠动:“老婆,你在说什么骚话,大声点。”
陆玉树一下一下的坐着秦卫风翘挺的鸡巴,双腿环在秦卫风苍劲有力的公狗腰上,不肯让他明显的退出自己的穴道,秦卫风只得再继续往里顶,顶到两人下体严丝合缝。
那根“内裤”早已被秦卫风的暴力抽插挑断,歪歪斜斜的挂在陆玉树腰间,他低了头弓着背去看秦卫风的猛烈肏弄,切切水声,刺得还剩一对蛋甩击他的穴口,让他忍不住也参与其中,借着夹秦卫风腰的力道,上下上下的坐秦卫风的鸡巴。
久战未歇,omega的甬道也还是水液湿滑,被灼热巨大的鸡巴塞得满满当当。
“小风,揉揉我的前面,想射。”陆玉树向来是沉迷于性爱,有什么说什么,什么都敢往外蹦的性格,更何况他知道秦卫风会满足他。
秦卫风大拇指挑开陆珊瑚包皮,把他茎头往里按,掐,让陆玉树又爽又痛,绷直了身体,后穴夹秦卫风夹得死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卫风感觉到陆玉树的前端跳了好几下,热乎乎带着润气的粉色一条,他熟练的用手掌心包裹着,让陆玉树喷了自己一手,瞬间,甜腥又带着涩感的精液气息,淡淡的飘散在餐厅里,周围佣人早已有眼色的撤出屋外,只留这对造爱人。
秦卫风用大拇指碾了碾,稠稠的浓白色,把手掌递到陆玉树鼻尖,陆玉树嫌弃的皱着眉头往后直躲了躲:“啧。”
秦卫风被陆玉树的小表情逗笑,伸了舌尖勾着尝了一口陆玉树的味道,含在嘴里细细品,甚至用舌尖涂满了牙列:“老婆吃了草莓,味道好甜。”
哪里可能那么快就消化到体液带着甜味,秦卫风滤镜太厚。陆玉树被他焚尽一切的欲望感,羞得本就被欲火烧红的一张脸更红到滴血,红红的眼角,红红的唇瓣,红红的奶子尖,红红的穴口,秦卫风晃花了眼,鸡巴胀得生疼,只想深深埋在陆玉树体内动作。
“嗯嗯~小风的枪怎么更粗更长了?都要顶,嗯,顶穿我的穴了。”
“嗯啊啊啊啊,不要停啊,小穴被插得水呼呼的好爽。”
“小风,小风,摸摸我.....”
这狂热节拍让陆玉树胡乱说着助兴的骚话,舌尖渐渐顶出了牙缝,虚虚的咬着粉嘟嘟的一小块。
秦卫风忍不住以吻答他,去吮吸陆玉树舌缝间的口水,生怕他边叫边哼的,来不及吞咽口水,呛咳到自己。他稍稍退出一小部分阴茎,陆玉树都要不满的哼哼唧唧,但见秦卫风手心里的精液全涂抹在退出的那一节肉棒上,又密实地塞了回去。
!!!
陆玉树瞪大了双眼,忘记了呻吟,简直没想到还能这么玩,视觉的刺激远远超过肉体的刺激,他都看痴了。
本就不缺润滑的水液,有了陆玉树自己精液的辅助,秦卫风肏他的穴肏得更加风生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无论多少次跟陆玉树做爱,都要打心里喟叹,好厉害啊陆玉树的穴,天生就是与他匹配的鸡巴套子。褶皱与褶皱推搡纠缠在一起,紧紧嗦吸秦卫风入侵在内的灼热硕大,牢牢的套着箍着,撒着娇的不许秦卫风鸡巴离开他的小穴太久。整条都是陆玉树的人形按摩棒,空一点点他都要掐一掐秦卫风的腰肉。
百来下快速抽插下来,陆玉树小腿已经无力卡住秦卫风的腰,要落不落的在他大腿两侧垂着,随着被顶弄的节奏一甩一甩的瓷白两条细长,脚后跟磕在秦卫风身后打着节拍。但他还是想要,要不够秦卫风的鸡巴,身体发软成泥,舌头还可以用,牙齿还可以用,他咬着秦卫风的下巴,舔着秦卫风的喉结哼哼唧唧:“小风,呜啊,没力气了。”
秦卫风疼惜他,快速的深深冲刺了好几下:“小穴准备好迎接我的精液了吗?”他搂着陆玉树的头顶,一个劲把陆玉树往自己鸡巴上怼。不是发情期,生殖腔打不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内射。
“嗯嗯,”陆玉树爽到翻白眼,手脚摊开,任由秦卫风摆弄,只知用最后的气力把穴往秦卫风鸡巴上送,腰部抬起一个客观的腰拱桥:“好深好大啊小风,爽死了,啊啊啊。”
秦卫风满足于陆玉树被他肏成痴样,心中膨起巨大的alpha征服感,他狠狠地吸着陆玉树的唇,将他的淫叫都掩在自己唇间,腰臀甩出残影,宛如自动打桩机,让陆玉树跟他共同攀上了巅峰,爆发在陆玉树体内。
射了好多,阴茎也没有疲软,仍旧塞在陆玉树穴里,堵着不肯让一点精液流出。
陆玉树下腹充斥着一股满涨感,他蹭了蹭秦卫风脸颊:“小风把我射饱了。”
“饱了吗?”秦卫风插起一块草莓,示意陆玉树咬下咀嚼,草莓芬芳浓郁的气息在陆玉树口腔里热扩散,哈的一口气就窜向秦卫风鼻息之下:“再吃点吧?”秦卫风挺了挺腰,意有所指。
陆玉树一双眸子水汪汪的不可置信,这么短时间秦卫风又硬了,整条直直的戳在穴道里。
“喂我,喂饱我。”
宽敞餐厅再次充满奢淫气息。
秦卫风回想到现在,更怨怼龚崇丘的不识好歹,横插一脚,如若没有龚崇丘的贸然闯入,失态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了咬牙,说出自己的解决之道:“事已至此,既然你表明了你对陆珊瑚没兴趣,爱的另有其人,抽取够足量的信息素制作针剂之后,就跟我老婆去做信息素切断治疗吧。”
即使龚崇丘对陆玉树仍停留在一夜大肚的愧疚感之下,也觉得秦卫风这提议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他无法长时间思考,只得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疯啦!”
信息素切断治疗在现阶段,虽然已经发展成熟,对于alpha这种本身就可以标记多人的种族来说,算是轻松到比感冒还好治的疾病,但对于omega来说,伤筋动骨,稍有不慎就会损伤腺体。
秦卫风视线从路对面的小树林平移,转到龚崇丘脸上:“我没疯,之前还有些许迟疑,现在看到他被你和你的白月光弄得如此糟糕,这提议已经十分慎重,哪怕你请了他养父母来,我们业已商议过此事,征得了同意。”
“你只问过陆玉树父母,那你们问过陆珊瑚吗!”龚崇丘用话堵秦卫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难道是懊恼自己来得晚又走得早,从未有幸认识过陆珊瑚的养父母,使得他在与秦卫风的争执中略显语言单薄,没底气?但他又明明解开了谜团,知晓了自己信息素紊乱症的由来,确实如秦卫风所说,切断治疗后,其实是双赢的,尤其是对龚崇丘的伤害微乎其微,百利无一害。
切断之后,他就是一个正常的优质alpha,可以去跟张由仪正常最终标记,生儿育女,用多出来的健康时间,让龚氏再往前迈出一大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推拒什么,脑中一团浆糊,闪过两双苍白悲哀的眼,几乎一模一样,是陆珊瑚和多多,似乎在他脑海中哀鸣:“你不要我们了吗?”
不,他没有不要!!!明明多多还是一只柔软头毛的小兽,趴伏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明明陆珊瑚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挠着他的心弦。
秦卫风看出他的迟疑,讥讽的笑忍不住挂在唇边:“怎么,舍不得?既要又要?那你可以回去再跟你的白月光想想,讲讲,记住,我只等你到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带我的老婆和孩子走,就算你不配合治疗,我也有的是办法带他们在国外找更高端先进的医疗团队。”
他刚要转身上楼,被龚崇丘一把抓住手臂喊停:“等等!”
???秦卫风心中暗想,难道这么快龚崇丘就做好了抉择???
“见一面,我要跟陆珊瑚再见一面。”龚崇丘提出自己的要求,他想,如果做了信息素切断治疗,陆玉树跟他也没了牵连,之后陆珊瑚也不会再带着陆玉树的人格来投奔他了,他想听听,陆珊瑚的心声。这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挑了挑眉:“随你,那你先把你白月光妥善安置吧,明天一早,到我们病房会客室,如果他还愿意见你的话。”
杀人诛心,秦卫风是真的很懂话术。
他眼睁睁看着龚崇丘颓下去的肩膀,整个人气势全无,心满意足的迈着长步离开。
“秦叔叔,你回来啦!”多多眼尖,秦卫风才在门口出现一角衣摆,他已然扑了过去,抱了个满怀。
“说了多少次,要叫我父亲。”秦卫风捏捏多多的挺翘鼻尖,纠正道。
“可是爸爸说不用,只叫你叔叔就可以。”陆玉树心中始终扎着这一根刺,秦卫风虽然爱极自己,但多多始终是秦卫风的被动选择,他生命游离于鬼门关之际,无暇顾及多多,秦卫风才把多多户口安置在秦家名下,秦家这样注重血脉传承的老钱家庭,族老从未把秦多明纳入过族谱。
虽然秦卫风对此全然不屑,根本也没把那些倚老卖老的族老放在眼里,但多多不是秦卫风的亲生骨肉,这是不争的事实。如若不是陆玉树被他人标记过,秦卫风早就跟他生了怕不止一个孩子了吧。想到此处,陆玉树愧疚摧残他的心神,叹了口气。
“怎么了?”秦卫风捕捉到这微乎其微的叹息声,抱着多多坐到陆玉树腿侧床边,把多多放进了床里,依偎在陆玉树身边。
陆玉树不欲在多多面前说一些大人之间的烦心事,秦家的烦扰,自然有秦卫风去解决,跟他们父子关系不大,秦卫风爱着他,就够了。他有自己的事业,兴趣爱好,就算今后,今后......他也能回到养父母身边,去撑起一家四口的一方崭新天地。
“别乱想,我在呢。”秦卫风一句话,就能打散陆玉树眉间愁云,但他带来了另一个消息:“龚崇丘说想见见陆珊瑚。”
“不见。”陆玉树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玉树带着多多漏夜消失了。
龚崇丘一觉起来,费了大量金钱人力把华市翻了个底朝天,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曾找到。气得他对着金邢阴阳怪气:“你说说你,根治我的病不行,多年查不出病根,临到关键时刻还要把我的药引子放跑,放跑了还不算,连我的信息素制剂都让他们卷走了,哎。”边唉声叹气边对金邢翻白眼。
金邢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恨不得横空飞踢龚崇丘进水的脑袋:“你已经签了字,制剂就属于多多的监护人了,你懂个屁,还我让他们卷走,你怎么不说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龚崇丘这才闭上他的狗嘴,这也不能怪他吧。
张由仪有私心,他是知道的,omega向来脆弱,张由仪已经面对龚家的重重施压之下做得很好。他急起来对陆珊瑚动手,也情有可原,这是龚崇丘的真实想法。他作为优质alpha,龚老爷子给他的一贯教育是,为了开拓利益,可以放弃一些儿女私情,但还是要让自己享受生活,如果张由仪确实跟他很不合拍,换一个人,也不是说不可以。
但他怎么可能放弃多年跟张由仪在一起的情谊?
所以那天晚上龚崇丘掉以轻心了,一直哄着张由仪,纵着张由仪,任凭张由仪对他絮絮叨叨:“龚崇丘,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好,我回国外生活,再也不回来!”
“你非要有个孩子,我也不是不可以生,我一直都是期许我们之间有一个爱情的结晶的,这一点,龚爷爷和叔叔都是知道的,我爸爸妈妈也一直很赞同。”
“你想收养那个未婚子,也可以寄到我名下,只一点,那个人,他不许再来见。你知道我底线的。”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难受。”
龚崇丘只能用实际行动去堵他的嘴,让他发出一些别的声音,来替换这些抱怨。
他抱着事后昏昏欲睡的张由仪,觉得莫名烦躁,起床到阳台抽只烟。明明灭灭的烟头,被他熟练的弹一弹,灰色的雪就从他指尖飘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陆珊瑚当时是这样笑话他的:“只要地球上有一万个人,同时抽烟,就仿佛在下一场能让人肺部异常的雪。”让人听起来既惊悚又残忍的一个关爱环境型笑话。香烟收了重税,国家福利从中能为临床肺癌提供的帮助很多,无非是一个死循环。只有陆珊瑚这样的天真理想派,才会用这样残酷的玩笑来提点龚崇丘爱护自己的身体。
张由仪总是直接切入实际重点,摘除一切待商议事项,直接言明自己的需求。
要还是不要,张由仪总是比他还清楚。
他猛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在护栏上拖过,碾灭烟头。长长的黑色一条炭化痕迹,像是当年他一挥手就把陆珊瑚跟他的一切情事抹成不可示人的一整条。唯一不同的是,他跳了出来,陆珊瑚还在这条焦臭的拖痕之下挣扎。
他应该多想一步的,他狠狠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埋怨自己。怎么可能把陆珊瑚,哦不,陆玉树,跟秦卫风放在一起一整夜呢。秦卫风那八百个心眼子的样子,一晚上,足够长到鼓动陆玉树带着他的儿子,商量出一百个逃跑路线了。
龚崇丘双眼通红,发型凌乱,整间办公室都是尼古丁未曾燃烧完全的气味,他自己的信息素和烟灰缸里的烟头树,共同的功劳。罗劲亭推开门赶紧憋气,否则一口下去简直肺癌几率,弧形增高。他复习当年潜泳前学习的技能,打开嘴巴一鼓作气把消息汇报完:“龚总,目前的消息就是他们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华市,之后,换乘的军用机,到这里,线索就断了。”
“在哪儿换乘的军用航线?”龚崇丘把华市附近的地图在显示器上展开,推向罗劲亭面前。
罗劲亭这次是真的不换气都不行了,肺扩量再大,也架不住不喘气。
他鼻腔深吸了一口气,认命的点了点华市左上角的那一块:“在这儿。”
龚崇丘若有所思,熬到形象全无之间,他已然让秘书团对秦卫风做了详实背调,他知道那是秦卫风在国外发家前,国内的暂留地,可想而知秦卫风把那处的关系盘得跟老国学手中的串儿似的,转得飞起。
华市,他的主场,棠市,他从未涉足。
秘书团倒是听他指挥,指哪儿打哪儿,但怎么跟那些集团股东解释,又怎么跟爷爷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曾想他还未想好措辞去说服秦若松,秦若松倒是不声不响敲响他办公室里休息间的门。熬了三个大夜部署查实,铁打的alpha也困顿,被敲门声惊醒时,他还有点起床气,毕竟已经吩咐过秘书团,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他满脸皱着眉的错愕:“爷爷,您怎么来了?”
“哼,我还不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秦若松拄着拐杖,三条腿走得比没睡醒的龚崇丘稳当,很快坐到会客沙发上,真皮羽绒沙发宽大舒适,也包裹不住秦若松的生气。
“当初你对我信誓旦旦的打包票是怎么说的?多多这孩子绝对你会看好,现在呢?我那么大一个曾孙子不翼而飞!”
龚崇丘很快调整回清醒状态,用手指往后把头发拢了一把,不敢坐只能站得笔直:“我已经查出他们在棠市转机,又或者是障眼法,毕竟棠市是秦家的老巢,也许他们虚晃一枪......”
龚崇丘话未说完,龚若松已经闻弦知雅意,他挑眉一哼:“你意思是,你还要单枪匹马杀到别人固若金汤的地方,去把我的曾孙子抢回来?!”简直是不知死活,已经不是初生牛犊不牛犊的问题,是葫芦娃救爷爷,非但救不出爷爷,一个一个接着往里送,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的孙子!龚若松狠狠地握着拐杖龙头往地上一跺,头偏向一边,一脸痛心疾首,怎么大儿子不争气,争气的小孙子又失心疯。
纵使是他这种见多识广的老骥,也不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识破未曾踏足的旅途。
他垂着头,叹了口气,规劝自己大孙子:“我知道,从小爷爷对你严格要求,也培养你的自信,让你敢于涉猎,须知富贵险中求。但现在已经不是你该火中取栗的时节了,爷爷只希望你能守成。”
野兽们都会规划自己的地盘,巡视自己的地盘,发现入侵者,就会由头领带着,去狙击撕咬每一个想要侵犯领地的妄想者。
龚若松闭上眼都能想出一万种,一旦龚崇丘涉足棠市险境,遍体鳞伤的惨状。
“爷爷,我知道你中年失去我父亲的痛楚,也知道我被绑架失忆之后你一夜白头的痛楚。但正因如此,爷爷更能切身体会到我想夺回多多的迫切才是。”龚崇丘蹲了下来,一双长腿蜷得委屈,但还是诚恳的把手按在龚若松膝头,眼睛布满红血丝,还是企图说服龚若松。
他觉得他理由既正当又有说服力,对,多多在龚若松眼中有一定分量,龚若松不可能不答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高估了血脉传承。
龚若松抚上他的手掌,老人家总是略显气血不足,手心微凉,这股凉意,在龚若松说出那些话之后,顺着龚崇丘的食指,凉到他的心里。
“孩子不止他一个,你如果觉得张由仪不能很好成为你孩子的母亲,尽快再物色一个就是了,爷爷等得起。只是去棠市发展,你就别再瞎想了。”
龚崇丘面露苦涩,是,堆金积玉的龚氏,蒸蒸日上,从他爷爷手里交到他手里,稳稳当当只需要他做好这艘巨轮的船长,不偏航。但,他想一想都觉得难受,于是在这种不理智的局面之下,他脱口而出问了出来:“爷爷,假若当时大伯家的孩子争气,被绑架失忆的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找了?”
清脆的巴掌声刮过龚崇丘耳旁,甩得他眼冒金星,眼球胀痛。
龚若松喘得眼目赤红,指着面前的龚崇丘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知重重跺着龙头拐杖,厚重的地毯闷着拐杖的尾音,龚若松紧紧握住拐杖,生怕自己一个不理智就要举起来狠狠砸向龚崇丘的背脊。不孝子!不如敲断了脊梁躺床上,反正龚氏也不是养不起,总好过去棠市送死!
“你如果非要去找死,龚氏你也别要了!”龚若松这老头子也是气糊涂了,竟然用龚氏来威胁龚崇丘。
“好,”龚崇丘淡淡的说道,像是随便答应下班要去喝一杯那样子的从容。
龚若松猛地瞪大双眼,龚氏,多少人梦中都在垂涎三尺的产业,说是商业帝国也不为过的产业,龚崇丘竟然为了一个beta和一个未知分化的孩子,忤逆他到,全盘抛弃?他是不是听错了?
“爷爷可以叫大伯或者你指定的人,明日来交接,交接结束,我还是要去棠市的,恕孙儿不孝。”龚崇丘这人,吃软不吃硬,本来张由仪这两日夺命连环信息,电话,已经逼得他头晕,更何况他只要一想到,明明口口声声说爱他,又一夜之间卷走儿子的陆珊瑚,为什么不能说服陆玉树,他就是要去问个明明白白才死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龚氏进军棠市的消息,传得迅猛,像是有人故意造声势哄抬股价。证监会闻讯而来,但又查不出蛛丝马迹,龚氏部署战略时间很短,似乎是总裁高层拍脑袋突发奇想,短短半个月已经洽好办公室写字楼以及开荒牛陆续到位。一些零散岗位也在招人,底薪待遇很好,不像是要卷一波就跑的架势。
但有心人,尤其是敏锐的合作商就会发现,在棠市,龚氏转型紧紧贴靠着本土产业秦家,几乎是秦家之前垄断的,龚氏现在都要来分一杯羹。
说恶意竞争也谈不上,只是每每酒会宴请,秦卫风都能看到碍眼的龚崇丘,偏偏还是上头转了风向,硬要提携龚崇丘的样子。对此秦卫风很是不齿,他一分一毫都是早些年苦日子搏出来的,接手时捞着弟兄们上岸,放下裤脚穿好舒适的皮鞋,又带着弟兄们远渡重洋。
于是,在某天应酬之后,秦卫风靠着廊柱抽一支烟。他的亲信在他后面月影中阴恻恻的咬牙:“风哥,这姓龚的很不识抬举,您看我们要不要?”未说完的话透露着一股狠劲。
秦卫风摆摆手,示意亲信稍安勿躁:“不必闹出动静,先看看他想耍什么招数,跳梁小丑不值当你们脏了手。”
亲信愣了愣,觉得秦卫风回国之后变了颇多,竟颇有些怒目金刚转慈悲为怀的心态,以前讲究一个有得错杀没得放过,现在说必不脏手,漆黑的双手还能脏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秦卫风电话突兀出声,铃音是一段小孩子在念儿歌,软软糯糯的声音,吐字不甚清晰,秦卫风马上灭了烟接了起来,态度柔软:“喂,宝宝~”
听筒那头倒不是秦多明,而是陆玉树轻笑出声:“是大宝宝不是小宝宝给你打电话,请问对面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老公回家?大宝宝也想要听睡前故事。”
秦卫风的笑映着月,舒展着,皎洁又晕雾一片,只两只墨色瞳子如煦,眼角弯成一抹月,相应得宜:“这就回去,洗好在床上等我。”
亲信麻了,从脑神经到脊椎神经到手指尖,站在秦卫风身后丝丝的牙疼。之前找不到嫂子,随时顶着乌云行走的风哥,一找到老婆就好像是栓好铁链的狗,训久了,只知道看到老婆回家,就主动摇尾巴。
秦卫风看着亲信愣神,大掌拍到他后背:“臭小子,发什么呆,走了,送我回家,你刚才没喝吧?可别酒驾耽误老子找老婆!”
重而沉闷的掌风,逼得亲信死咬着嘴唇才不喊出声,风哥手劲可真足啊。他揉着肩膀上了驾驶位,一路平稳的准备把秦卫风送回家,时不时扫到的后视镜里总有一辆库里南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车后。如果是一两次还好说,结果都要上秦家庄园辅道了,还跟着,就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了。
秦卫风从手中故事书里抬了眼,他也察觉到亲信不安的动不动就看一眼后视镜的目光:“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哥,有人跟车。”
秦卫风稍稍侧了头回望了一眼,心中过了一遍,也能猜出后面那车里是谁,他靠在车靠上,扫了扫西裤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冷静沉着的吩咐:“绕一圈,让今晚值夜的兄弟拦了吧。”实在不想多惹事端,故事书看了大半,急于回去讲给老婆听。
“是。”亲信发了消息给今晚值夜的轮守,从路两侧开出四两越野改装吉普,背道而驰呼啸而过,很快那后车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秦卫风滴滴指纹进门,换了静音底的羊皮拖,一路摘腕表,袖口,松领带,浑身东西零零落落放了一路的柜子上。陆玉树随着他的性子和习惯,在大厅到电梯口装了一路的柜子,柜子上随处盛着瓷碟,垫了软绒,方便秦卫风边走边丢东西的习惯。按了电梯秦卫风刚好脱好外衣外裤,只余子弹头内裤和半扣的衬衫。
房门虚掩,有一站地灯,昏昏暗暗地映着床上羽被里的隆起,陆玉树睡觉总是习惯开一点点换气暖气,习惯把鼻尖埋进被子里。等秦卫风把他从被子里剥离,陆玉树鼻尖耳尖都闷得微微发红,刹是勾人,像刚出生未久的奶呼呼幼兽。
让他忍不住去叼一叼陆玉树的耳垂,去吸一吸陆珊瑚的后脖颈到发间。
洁净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是他们共同的家的味道。
陆玉树睡得迷糊,隐约感觉有东西一直蹭脸,下意识捞了一只手出来攀向后背,摸到熟悉的轮廓,才睁开一条眼缝:“回来了?怎么那么晚,我都睡着了。”话语中有一种没睡醒的委屈。
“嗯,”秦卫风轻轻地在他手上撒下亲吻,毛绒绒的痒痒的,逗得陆玉树莞尔。陆玉树闭上眼睛轻轻拍了拍秦卫风的头,带着些警告意味:“脏兮兮的也来亲我的手,快去洗澡。”
“不是要听睡前故事?”秦卫风用额头拱了拱陆玉树的肩胛骨,甩掉了自己的衬衫,膝盖垫着床垫,双手把陆玉树捞进了自己怀中:“我怕我洗完出来会忘记。”
陆玉树简直要被他闹醒了,本来睡得好好地,为了这睡前故事难道要再醒来重新被秦卫风哄睡一次?他不肯,往前抱着被子缩了缩:“不要听了,想睡。”
秦卫风听了就当没听过,霸道地要死,死死卡着陆玉树的腰两侧,甚至手掌往上,开始摩挲着陆玉树的乳首,轻轻地用指腹磨了磨。
陆玉树生育过,乳房比之前要大要挺,乳头更是从小花蕊变成了小草莓尖,敏感得过分,旷了几天被熟悉的爱抚,乳头忍不住颤颤巍巍的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秦卫风低哑的声音凑近陆玉树耳边,伸了舌头顺着他的耳廓,边念边舔,一阵阵的潮乎乎的湿气在陆玉树耳中涤荡:“她的妈妈给她做了两顶小红帽,专门带在她的头上。”说道这里,双掌往上挤压推着陆玉树的双乳,大拇指同时揉弄了一波陆玉树的两颗红珠,颇为意有所指。
陆玉树魂和小肉茎同飞,后穴更是无由来的一阵缩紧,他欲火无端中烧,口中干巴巴的问:“然后呢?”
“小红帽刚走进森林就碰到了一只大灰狼,但小红帽一点都不怕他。”
“嗯啊,然后呢?”
“小红帽,你要到哪里去呀——大灰狼问她。我要到外婆家里去,外婆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她。”
“大灰狼又问,那你斗篷下藏了什么呀?我可以摸摸看吗?”秦卫风也不等陆玉树答允,径自剥了陆玉树的睡裤,修长手指滑下他的股间,湿滑软弹的后穴,很轻易就吞下了他的一根指头,他揉了揉穴口,很快又加入了第二根指头,两只指头探索着,在层层软肉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褶皱里的稍硬的那一处凸起点。
秦卫风来回的摩擦着那一块,把陆玉树吊得高高的,又不急于满足,声线平直的继续讲故事:“大灰狼又陪着小红帽走了一段,他伸出自己的狼爪,指了指周遭,小红帽,你看这林子里花多美啊,你听这林子里鸟鸣多清脆啊,你就不想闻一闻花香,听一听鸟儿的合奏吗?”他抽出手指,带过自己的鼻尖,又伸到面红耳赤,神色迷离的陆玉树鼻前:“闻一闻,花蜜好甜。”又一路往下四处点火挑弄,直到握住了陆玉树的前端,熟练的上下撸动。不多时,陆玉树果然叫得比鸟儿还脆。
“大灰狼一路引诱着小红帽偏离大道,到了他的巢穴,小红帽眼不能视,只能傻傻的问,外婆,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大呀?为了更好的握住你的雀儿让你爽。外婆,你的鸡巴怎么这么大呀?为了可以一口气肏死你。”在陆玉树高潮射精的一瞬间,秦卫风凶狠的顶了进去,开始架着陆玉树疯狂摆动腰肢。
他咬着后槽牙,还要继续讲故事,丝毫不顾陆玉树在不应期对他又推又踢说自己要死了,他喘着粗气,眼色因为酒精逼兀通红,下身还在疯狂抽弄:“小红帽边咿咿呀呀的叫着哭着,还要绞紧大灰狼的大鸡巴,小红帽说,真是把我肏坏了。”
“真是,真是把我肏坏了......”陆玉树被顶得一直往前蹿,又被秦卫风箍着腰两侧拖回来,穴里又热又软。他的小穴嘬了一口又一口秦卫风,最后被秦卫风肏透肏开,任由秦卫风肆意进出,水液甩得床单浸湿一大片,也被两人的肉体摩擦着带暖。
秦卫风片刻也不肯停歇,陆玉树前端又喷了两次,开始发疼,后穴也开始发麻,太久了,弄太狠了,但又是自己喜欢的,不肯让秦卫风暂停。他手缠着秦卫风掌着他的手,鼓励秦卫风:“小,小风,然后呢?”
秦卫风感觉到陆玉树打开了自己,迎接他挺进了更深的位置,他喟叹的深吸一口陆玉树后脖颈的信息素:“大灰狼一边敲着门一边叫到,小红帽,快开门啊,开了门,接好我的东西!”说完开始不遗余力的往死里顶陆玉树,脚趾头,肩膀连带着手肘,都在床榻上借力,一下更比一下重,一下更比一下快,很快就讲自己的精液喷进陆玉树的穴眼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狭路相逢发生在第二天一早,陆玉树整夜被秦卫风折腾得够呛,昏昏沉沉根本爬不起来,秦卫风在餐桌上抱起多多,揩掉他嘴角溢出的牛乳,交代管家:“别吵他睡觉,我上班顺路送多多就行。”管家点头表示明白,让育儿嫂提着书包跟到秦卫风车前。
秦卫风把多多系到安全座椅里,回身接过书包,制止准备跟着上车的育儿嫂:“他都四岁多了,该自己走进学校了。”
育儿嫂愣了愣,察觉到秦卫风的坚决,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问道:“那陈先生醒了看到我在家......”
“没事,他醒不了那么早。”秦卫风很是肯定。说罢长腿一跨,收了脚:“开车。”
因着前一夜的风波,秦宅附近加强了守卫,秦卫风瞟了一眼司机,司机也通过后视镜对他点点头,表示早有部署,于是他捏了捏鼻梁,想要小憩片刻,毕竟昨晚闹了一宿。
“秦叔叔,我爸爸今天怎么不送我?”多多委屈巴巴的问。
秦卫风一喟,倒是忘了身边这个小家伙了,顺了顺多多的头毛,一双长眼凝望多多:“爸爸小懒猪起不来床,在赖床呢。”
显然这个答案多多并不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嘟着嘴:“可是,管家伯伯跟我说,爸爸是因为昨晚跟你去帮我捡妹妹了,太累了所以才没起床。”
秦卫风老脸一红,临危正坐宽了宽衣领,今天早上的领带打得还是太紧了,束得他喉结不舒服,他左右扭了扭脖子,瞟到司机认真憋笑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敷衍道:“算是吧。”
多多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他攀着安全座椅的边缘,侧了头很是雀跃,双脚还一荡一荡的来了兴致:“那,那我可以知道你们想要捡怎么样的妹妹吗?”
“多多想要怎么样的妹妹?”秦卫风把问题抛了回去,秦宅属地很广,到他幼儿园确实还需要开一段距离,总之是没得车上浅栖的时间了,不如跟多多多攀谈。秦卫风都感觉,也许是孩子开始大了,有了自主意识,这次跟着陆珊瑚出门好几个月,回到家都有点开始疏远自己了,难得有他感兴趣的话题,就多陪陪他咯。
“嗯,嗯,”多多歪着脑袋,手指蜷缩着托着下巴,像在认真思考,许久才开腔:“要跟爸爸一样香香的,会笑的,每天我放学回家,都会给她讲幼儿园老师说的故事,把她逗笑的。”
这看似愿望又是保证的语调,陆玉树听到还不得心软成一团,于是秦卫风掏出手机,叫多多再说了一边,给陆玉树发了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以为起码要到中午才能收到回信,谁知道没多久,嗖的一声,陆玉树发了一条过来。秦卫风想着多多在旁边,先不听,只打字:“吵醒你了?”
这次陆玉树倒是没在回,估计是睡得迷糊,听到信息,朦胧中回了一条,翻身又睡。想到他赤裸裸的裹在被子里,软滑香糯的一具肉体,秦卫风恨不得放下工作回家肏死他在床上算了。
多多出声打断秦卫风的绮丽幻想:“我看到我们学校的屋顶了!红红的,在那儿!”他伸出手指往前一指,秦卫风才意识到,说短也不短的路,这么快就到了。
“在学校要乖乖的吃饭午休,放学来接你。”秦卫风从旁边给司机递了书包,叮嘱多多道。
多多任由司机给自己脱了安全座椅的卡扣,拍拍秦卫风的胳膊,很是老道的体谅着说:“秦叔叔,如果很忙,爸爸会来接我的。”
“臭小子,我说了来就是来,让爸爸多休息,今晚再去给你捡妹妹!”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突然刹车斜插进来的埃尔法上下来几个壮汉,把司机顶到一边,掳了多多就跑,等学校周边送孩子的家长惊呼出声,司机狼狈地一瘸一拐站了起来要追,秦卫风早已换到驾驶座:“你通知兄弟追踪我的车信号增援!”说完一把倒了车,呼啸追去。
上学路上,人多车多,掳走多多的人也是考察过地形的,七拐八拐,那么长一辆保姆车抄了近路,等追到的时候,才发现车里空无一人,应当是换了几辆车分头避开路口监控逃走了。秦卫风踢了一脚埃尔法车胎,接了亲信电话:“是我,不用追我信号了,他们换车了,你找人查这段路的所有监控,务必要马上找到我儿子!”他阴沉到要滴下烫穿地心的墨的眼,阴恻恻地状似寻仇的地狱使者。
在棠市敢绑架秦家的孩子,这种闻风丧胆的勾当真是本地人想都不敢想,学校也是为了自身口碑,协同秦卫风封锁了消息,只说演习。亲眼所见的几名家长,自然知道秦家在棠市的分量几斤几两,得了提点也不敢到处乱说,一张嘴闭得严严实实,只敢心中祈愿秦家赶紧把孩子找到,否则秦卫风这笑面阎罗,要把火到处乱烧。
“风哥,查过了。”亲信很快驱车到了秦卫风坐镇的地方。
“嗯。”秦卫风手指敲着桌子,等待手下汇报,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是龚家找人做的,从海外请来的雇佣兵团队,他在棠市部署公司的员工时候,引过来的,说是应聘不过,表面上就跟他扯不上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他就知道这王八蛋来棠市另有目的,绝不是跟他抢地皮抢项目抢合作伙伴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龚崇丘不走迂回战线,直接快准狠拿捏了陆玉树的命脉。
他摩挲着急出来的胡茬,领带已经烦躁得丢开一边,甩在桌子上:“知道这群人的活动轨迹吗?”
“我们连着看了之前两周的路面监控,发现他们都是分着开车来,待过早晚放学时间就走,走的路线也很零散,暂时还没追查到。”亲信说这话时,喉咙很是干巴,生怕秦卫风暴起来给他一脚,他可是看到了埃尔法那车上的一脚,深陷有力。
“这事先别告诉我老婆,免得他胡思乱想。”
“明白。”
秦卫风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没多久陆玉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人在哪儿?”
“老婆?醒了,我在公司准备开会。”
“撒谎,到底在哪儿?”
秦卫风默了默。
手机震动两下,陆玉树传来一段视频,声音颤颤:“他是不是把多多带走了?”
秦卫风还在斟酌如何劝慰陆玉树,并且招了亲信就要往家里开车,陆玉树在那头吼出声:“他怎么可以带走我们的孩子!”
是,秦卫风振聋发聩,是他和陆玉树的孩子,他一直有自信龚崇丘只是带走多多,不会对他有任何为难,毕竟是龚崇丘的亲身骨肉。如今想来,龚崇丘做出掳孩子这一举动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疯了,否则怎么会让孩子受这样的惊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真是又自责又愧疚,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迟疑踌躇,陆玉树都看在眼里,这才泣血说出“我们的孩子”这话,他真是个混账,让陆玉树失望。
“小树,”秦卫风拽紧拳头往玻璃上一锤,碎裂的咔啦声,皮肉撕开的凝搓声,惊得亲信惊呼不已,
“小树,”秦卫风咬着牙不可耐:“我保证,一定把多多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好吗?绝不让他受一点伤,就算用我的命去填去换。”
“好。”陆玉树呜咽着闭上眼,片刻就整理好情绪:“你在哪儿,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卫风听着他焦急地语气,迟疑着吐露了一个地址。在等待陆玉树到来的过程,煎熬的好比凌迟,浓缩灌了一气,烟抽了好几根,脑海里都是多多在车上笑着说的那句话:“那捡到了妹妹,你们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当时秦卫风是怎么揪着他的挺翘小鼻尖捉弄他的?他捏着多多的鼻尖来回摆弄,逗他:“哼哼,有了妹妹,你要是不乖,就让坏蛋把你抓走!”现下看来,多么残酷的话,多多该多惊慌失措,才四岁出头的孩子,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视频里他一直在嚎啕大哭,哭到声音嘶哑,一直喊着爸爸,偶尔还会喊秦叔叔。唯一不敢说的两个字全写在眼眶里呼之欲出,救我,救救我。
他大抵是真的觉得秦卫风今早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关于妹妹的话题,又这么凑巧的被陌生人掳走,奔波,也许还会呵斥恐吓他不许叫不许哭,否则就会怎样怎样,他该把今早秦卫风那句戏言当真了。
想到这里,秦卫风带血的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掌风带着血滴溅进他眼里,眨了两下,眼前半边血红场景激得他如同困兽。
亲信以及下属在旁边不敢喘大气,脚底皮鞋硌到碎玻璃,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很像他想要马上捏断龚崇丘脖颈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他回过神,面如杀人罗刹,手里却在捏了湿巾在擦拭,然而伤口多且深,擦了又冒,擦了又冒,他干脆一甩手:“叫医生过来。”
门口的人才敢喘出那口气,各自奔忙,都知道接下来的也许是一场硬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玉树到时,医生还戴着头灯给秦卫风在捡手里的玻璃渣。
周遭的弟兄看着都皱着眉头略微不忍,只有当事人和当事人的爱人面无表情。
当事人秦卫风是不敢有表情,怕陆玉树心疼。
虽然现场已经打扫干净,但缺了一整版的玻璃墙如此突兀,陆玉树也不是瞎子,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声冷笑:“活该,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想让我心疼是吧?”然后嘎吱一声坐进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仿佛在电话里火急火燎丢了孩子的不是他本人。
秦卫风一哽,亲信跟了他多少年,自然知道这是秦卫风真的怕极了的下意识举动,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大嫂还真的把大哥吃得死死的。
秦卫风抬了抬受伤的手,示意医生暂停片刻,刚想站起身挪到陆玉树旁边去哄他。
陆玉树严厉得跟训儿子一样的声音就响彻在他身后:“坐回去,继续!”
秦卫风半路只得退了两步,尴尬的叫医生继续处理伤口,一声不敢吭,就等着陆玉树开腔。
每一秒的宁静,都是暴风雨前的煎熬,聚攒的电闪雷鸣,迟早兜头扑下。但陆玉树就是不说话,秦卫风自然也不敢回头跟他攀谈,各位弟兄自然更加不敢,谁叫多多是真的在秦卫风眼前被带走的。这可是在陆玉树眼中的珍宝,秦卫风都要排第二的珍宝。
秦卫风自然也知道,不该沮丧,那是陆玉树的亲生孩子,他当年抱在手中的那一刻,轻到像一片羽毛的婴儿,就已经在他心上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已经注定了要呵护陆玉树的孩子一生,是他自己选择的。但他没有做好,才让龚崇丘有机可乘。
“别咬着牙,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咬牙,脖子两侧的筋就绷得死紧?医生,给他上麻药。”陆玉树冷冰冰的声音最终还是响起,大家都松了口气,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开始流动,终于有了一些低语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自然知道的,每一次他跟陆玉树巫山云雨,在陆玉树难耐时刻,求饶时刻,他都会咬紧牙关,不去触碰陆玉树的腺体,两股alpha信息素在他腺体里厮杀的话,陆玉树根本遭不住的。
但此情此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陆玉树开口,说的是关于他的伤势,而不是他脑中预想好的关于多多的话题。关于多多的消息,他脑中过了好几遍,陆玉树一旦问起,他都有下一步的安抚话术,但陆玉树居然......一时间,秦卫风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他又听到背后的陆玉树手指哒哒磕着沙发扶手,片刻后停了下来:“别傻站着,他受伤了你们也是吗?我儿子你们不找?”这话气势非凡,却不是对着秦卫风说的,亲信和兄弟们意识到是指挥的自己们,瞥了一眼秦卫风,想让他拿个主意。
“怎么?他难道会不让你们去?”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陆先生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去。”
亲信根据之前商量好的部署,很快就把人手分散了下去,才敢站回门框下守着:“陆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狗腿得很。
“现在叫我陆先生了,之前背地里叫我‘大嫂’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亲信瞬间不敢出声,不知道陆玉树这话里是不是布满陷阱让他去踩,他只是一个嘴皮子特快的小弟而已,一路跟着秦卫风走到这片天地,他又做错了什么。无奈,无辜,无语地望向他的大哥秦卫风,大嫂欺负我——希望秦卫风能明白他的眼神。
秦卫风始终如一的目光专注,仿若一个棠市小聋瞎,盯着医生在他手上忙碌的镊子,自身难保了兄弟,谁敢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玉树在电话里急到冒烟,开车来的路上倒是每一个红绿灯都在逼迫他理智,卡着读秒,让他从焦急的心境中清醒过来,龚崇丘是多多的亲父,带走多多也只有一个目的,谅他就算脑子再被人砸一回,也不会虐待多多。但他突然把公司重心转移到棠市,这就很耐人寻味。多多跟陆玉树血肉相连,才是真正的过命交情,两三天不见面,多多只会愈发想他,断然不会真的被龚崇丘一家洗脑成功,以秦卫风在棠市的威风,多多回到陆玉树的身边,也许就是一个周末的事。龚崇丘肯定也不会傻到,真的跟多多说什么爸爸不要你了的蠢话,自然会找个由头骗多多。
现下要紧的,反倒是秦卫风。秦卫风铁定心中十分自责,还会多想,觉得陆玉树认定他是故意让龚崇丘带走孩子,反正不是自己亲生的,拖累而已。
所以陆玉树油门踩到底,到了之后果然看到秦卫风的失态。
他心里又急又气,嘴上说的话自然不好听,于是干脆少说,结果眼睁睁看着秦卫风的背影,在他眼前,上演着落寞与孤单,失败又失意。真是要被秦卫风怄死,陆玉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沙发跟椅子离得有点距离,他早一脚把秦卫风揣进医生的镊子尖里算了。周围又杵着医生和秦卫风亲信,他实在要脸,干脆别过头,看秦卫风办公室里的硕大风水缸里的游鱼。
色彩斑斓的不同品种的鱼,互相追逐,身姿灵动穿梭在珊瑚和水系植物丛里,好惬意啊。尤其是一对五彩斑斓的黑中透出血红的尾巴开刃了似的,掉帧似的移动方式,迅猛地你追我赶,牢牢吸引了陆玉树的注意力。刚开始,他真的以为这对展尾像开刃的鱼是在嬉戏,直到他慢慢的挪了过去,最终脸压在鱼缸上,呼吸才开始急促——因为他意识到,这两只鱼甚至不是一对情侣,而是在争斗,在互相攻击!
他惊得后退好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什么,连带着他膝盖一软,往后一沉,幸好跌进了熟悉的怀抱。
陆玉树刚才的胸有成竹,刚才的面不改色,在此刻全都失去遮掩,他急急拽紧秦卫风的手臂,往下摩挲,眼睛泛红盯着秦卫风,似乎要将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改动都要看个仔细,因为他要问:“龚崇丘是不是针对你来的?”他不希望秦卫风安慰的骗他,他要为秦卫风做好准备!
“小树,你先坐下,昨晚都没怎么睡。”秦卫风搂着陆玉树,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圈着他来到沙发上。
医生和亲信不知何时都退走了,体贴的给他们拉好了门。
“你说啊!别骗我!”陆玉树誓要问个明白,他心中很清楚,龚崇丘这个疯子,脑子就是真的有病,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预测他能干出来的事。哪怕秦卫风再精明强干,当年再冷血悍匪,现在他已经上岸,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他的身份都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不可以再像这两条鱼,在巨型鱼缸里,被人围观着缠斗,厮杀,最终受伤惨死,让人捞出鱼缸,丢进垃圾堆里。
“他是不是想要把多多带走?”陆玉树又问,他现下心绪不宁,澎湃起伏,有一句话压在心头,不敢说不肯说,因为多多是他的命,但他怎么能让秦卫风去为了他的命,舍弃自己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树,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把多多带离棠市的。”秦卫风郑重的眼神,对陆玉树额头抵着额头。
这让陆玉树更心惊肉跳,这一句话,要用秦卫风的什么来换,他完全可以预想得到。
“秦卫风。”陆玉树坐直了身体,脱离了秦卫风的怀抱。
陆玉树很少这样直呼秦卫风全名,秦卫风眼神也变了变,既期待又害怕陆玉树即将说出的话。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秦卫风可以任由它一直悬着,钢心铁肺的秦卫风无所畏惧。但他怕这把剑掉下来之际,陆玉树没有离他太远,被误伤到,亦或看到他被斩于剑下的惨状,受到惊吓。陆玉树受过太多苦,他爱着的陆玉树,不该再吃一丁点这样的那样的苦。
“我决定了,让陆珊瑚去找他。”陆玉树闭了闭眼,说出了这句话。
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落下,陆玉树从剑身上握住了它,鲜血淋漓,滴下来的血串子灼到秦卫风遍体鳞伤。“不行!”秦卫风五指拷紧陆玉树,桎梏着他,生怕他冲出门去。
“你听我说,秦卫风,这件事,一开始就由陆珊瑚捡到龚崇丘这个疯子开始,也理应由他和龚崇丘结束,去把我们的秦多明带回到我们身边。”陆玉树不知道他这样表述,秦卫风是否能明白,但他希望秦卫风不要阻止陆珊瑚的出现。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小树,如果龚崇丘不放你,不,不放陆珊瑚走......”秦卫风光是想一想,就要枉顾法纪去把龚崇丘撕个粉碎。
“我们相信陆珊瑚一次好吗?”陆玉树轻轻抚着秦卫风的手掌,渐渐感觉秦卫风松了力,又撒娇的补了一句:“我刚好趁机可以休息休息,昨晚你累到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时容易做时难,秦卫风在送陆玉树去心理干预的路上,几次三番想要开口,最后还是咽下到了唇边的话,他尊重陆玉树的选择。正因如此,陆玉树才给了他毫无保留的伴侣之间的爱。
唤醒第一次,未成功,陆玉树看似离魂症发作呆呆靠在包裹性极强的沙发里,看向虚无。秦卫风瞟了一眼手表,看似云淡风轻,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翻了一页根本不知道哪个明星的绯闻杂志。
唤醒第二次,失败,陆玉树面色苍白,往沙发里缩了缩,一点点衣料摩擦沙发的声音就让他蹙紧了眉头。秦卫风站起来,觉得喉头不完全性梗阻,松了松领带,在自助茶水区接了一杯柠檬水,仰头倒进嘴里,捏扁了再生纸杯,却忘记投进垃圾桶,径自握着扁扁的纸壳,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们再试最后一次,”心理干预医生温和的目光鼓励着陆玉树,放下手中的笔,沉浸在春风里的微笑吹拂过陆玉树的脸:“如果这次不行,我们就改天,你看怎么样?”
陆玉树摆摆手,又略一思索:“可以请你关闭可视玻璃吗?”他不想让秦卫风目睹一切,徒增担心。
医生愣了一愣,很快答应,玻璃起雾不过一两秒,秦卫风视线中失去陆玉树。
一切时间概念被捣碎,揉搓,拉长,秦卫风急需做点什么,去逃脱时间的裹挟,他怕无形的手,把他也包裹进时间的内里,成为一道供人享用的面食甜点。
“风哥。”亲信迅速接起了他的电话,似乎一直就把手机握在手里等,等着秦卫风的召唤。
“动手吧。”秦卫风的声音低沉,像是野兽低低呲牙的警告,不要跨进他的领地雷池。他不舍得陆玉树一次又一次精神上的挫伤受苦,那样失魂落魄,龚崇丘这个王八蛋,该死。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去做,哪管掀起巨浪滔天。
那一日的股市震荡,亲信打通关节调取所有监控,捕捉龚崇丘人脸识别,发掘出龚崇丘在棠市的驻扎地——温华国际。那一片区是外籍驻扎地,闹大了惊动牵扯太多,并不好看。亲信把详细的调查告知秦卫风,该遭遇的后果告诉秦卫风,并不会替秦卫风抉择。直到秦卫风深思熟虑,下令他动手。
片区告知,还是必须五分钟之内出动,但尽量少派人手,尽量不增援,希望和平解决。
亲信铤而走险,派了人触发火警警报,物业只好一家家紧急疏散。电梯因为火警警报,监测里面空无一人,自动关闭。启动应急灯,消防通道里龚崇丘护着多多往下走,身上更是批了防火毯,有些扎人,龚崇丘干脆把多多抱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在跟爸爸,还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可是爸爸一直没找到我们!”
“可能是因为,我们藏得太好了,现在,去给爸爸一些提示好不好?”
“但我觉得,爸爸有些担心我了。”
多多并不是一两岁,还很好哄,他经历过的事太多,已经意识到什么,四岁多的孩子,只能这么稳住自己,提醒龚崇丘。
龚崇丘因着多多的话,脚下迟疑,差点一个踉跄。他抱稳多多,决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没办法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物业一路护着他们往大门逃离,对讲机里传出杂乱的呼叫:“有浓烟,从侧门走!”
到了二三楼交界处,大门附近果然从防火门溢出浓烟,物业当机立断招呼后续人员跟紧,往侧门疏散。
甫一瞬间,从略微暗淡的楼道里出了侧门,龚崇丘刚脱掉防火毯,四周绿化就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架住了他,动手抢夺多多。
他双手抱着孩子不敢挥拳,只能指望旁边还在目瞪口呆丧失行动力的物业:“是死人吗?业主孩子都要被抢了,还不来帮忙!”
更多的人加入了混战,绿化附近藏的人原来还有!
多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龚叔叔,龚叔叔救我!!!”孩子又怎会想到,这是来救他的人,他只会呼喊现下跟他最亲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在需要你,龚崇丘!龚崇丘在被人挥拳重击之后,只有这一个念头。优质alpha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倾泻爆发,周遭无论是alpha还是beta,omega全都被波及,脑中剧痛,心脏震荡,几欲呕吐。龚崇丘看准时机,追了上去一脚踢到,得了手准备接力跑走的歹人膝窝,脚本来就因为龚崇丘信息素发软的歹人,歪歪斜斜的就要往前扑倒。龚崇丘一个操手,搂紧多多的腰,把他生生从歹人怀里拔了出来,甩到自己背上。
“抱紧!”他喘着粗气,防御着四周。
都疯了,他疯了,秦卫风也疯了。
物业值班室很快也增援,温华国际这种高配置小区,保安也都是退役下来的,亲信在高处看到此计不成,气急败坏的冲着耳麦里喊道:“撤退,别伤害到小孩儿!”
多多死死圈着龚崇丘的脖颈,整个人伏低在他背上,双腿也夹紧他的腰侧,发着抖。
呜咽的小兽,惊慌失措,很快就发起了热。龚崇丘没想到多多的病症来得如此汹涌。申请了紧急绿色通道,直升机批准航线,前后花费不过半小时,他要送多多回金邢那里,别的医生他信不过。
“什么?你说多多怎么了?”秦卫风眼睛盯着雾化玻璃,嘴唇发抖。
“多多被姓龚那小子紧急转移,航线应该是直飞花市。”亲信在那头声音发虚,真是没想到龚崇丘狗急跳墙做到这一步,连龚氏在这边的烂摊子都不收拾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亲信不知道,秦卫风心里明镜儿似的。多多应该是病发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粗口,虎口揉着发酸的额角:“取消行动,让龚崇丘走。”
唤醒不能被打断,他没办法同陆玉树商量,只能自己先拿了主意。龚崇丘自带亲父信息素,应该能暂时压制住多多的病痛,金邢那里也应该还有配比好的制剂,让多多度过这个难捱的夜晚。
他深深地仰躺在宽大的等候区沙发里,呼出一口气。
门就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响,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风吗?”怯懦而又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那条声线。
秦卫风屋漏偏逢连夜雨,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成功了,是彻底没个人商量了,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调整好状态才转身:“是,陆珊瑚,你终于出现了。”
他对陆珊瑚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算客气:“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龚崇丘把多多抢走了。”
这样拗口的话,陆珊瑚也只反应了一瞬,就理解。他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了,跟我详细说说吧。你们叫我出来,应该是需要我的帮忙。”
秦卫风也不做隐瞒,实话实说:“是,我和小树,主要是小树,希望你去劝服龚崇丘。”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秦卫风并不看好陆珊瑚此人,在他眼里,陆珊瑚唯唯诺诺,软软弱弱,在龚崇丘面前简直全是窟窿眼,一眼看穿,堵都堵不住。
他的话,语气把态度展现得清楚。
陆珊瑚只是性子软和,不是个傻子,看得分明。但又为陆玉树对自己的信任,感到暖心。两个性格,同个身体,他自己都觉得陆玉树是主人格,他把自己的出现,反而认定为发病,虽然明明陆玉树才是衍生出来的那一个。
“能不能让我给龚崇丘打个电话?”他摸了一遍口袋,应该是自己的手机被秦卫风妥善保管了起来,毕竟自己刚醒的时候,面前的是心理医生,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秦卫风递上手机,不等他接,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之上。
怨气好大,连最简单的手指接触都不想。
陆珊瑚苦笑着,想想也是,如果没有自己去招惹龚崇丘,陆玉树和秦卫风也不至于此。
他拾起电话,长按1,对面的手机响了。秦卫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袋:“小树的快捷1设置的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嗷嗷,不好意思。”陆珊瑚赶忙按断呼叫,重新老老实实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打龚崇丘的电话,企图无视秦卫风的按捺粗气。
漫长的等待通话嘟——嘟——嘟——
不接。
陆珊瑚茫然抬起眼眸。
“忘了告诉你,他们在去花市的医疗飞机上。”
“发生了什么!!!”
“多多发病了。”
“怎么不早说!!!”陆珊瑚手忙脚乱,捧着的手机如同烫手山芋,哆哆嗦嗦的按了三次才找回刚才的号码,继续拨打。
怎么早说?秦卫风一脸嫌弃,我老婆要换你出来,我不能打扰,我怎么早说?他犯不着跟陆珊瑚计较这些,只希望这一团乱麻的僵局赶紧解开,多多赶紧回到他们身边,把他老婆换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窗外十分应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秦卫风看着替他内心流泪的玻璃,只希望龚崇丘这一趟顺利降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卫风牙疼,起因是他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警告陆珊瑚:“你要是敢用小树的身体,随便去跟姓龚的王八蛋去东搞西搞,老子......”老子也不能杀了你,秦卫风后半句话真不敢呛出声,这身体陆玉树也有份。
陆珊瑚一脸看弱智的神情,似乎在嘲讽秦卫风疯了吧,要不是为了孩子,谁会上赶着去找龚崇丘?
互相都是满满真实的嫌弃。
这头陆珊瑚打电话龚崇丘不接,那头龚崇丘调用跨市绿色通道倒是惊动了远在他国龚若松。龚若松一通电话都没打给龚崇丘,倒是也把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主打一个远程监控。
“胡院长,金医生那边您多费心,对啊,年轻人瞎胡闹,倒是把我重孙子折腾得够呛。好,对你们医院我肯定放一百个心。”龚若松场面上的客套话说得漂亮又圆话,说完转头就吩咐秘书给医院又转了笔“专项扶持”。
不争气啊龚崇丘,龚若松心里连连叹气,又怄又惊,他就知道他不该轻信龚崇丘的屁话,什么他会解决。结果呢?把多多解决到落入他人之手,那么大个重孙子差点就没了。龚若松想起那夜多多在他身旁香香软软的睡颜,心中一阵痛。
“申请航线,我要回国。”龚若松交代秘书。
张由仪那头也是一早醒起来就得到消息,秘书团里他也买通了一个小内应。几簇呆毛在他看到信息后,被他揉得更乱,烦死了,简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底要什么时候,龚崇丘才能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眼看着龚崇丘跟那什么劳子陆珊瑚就要去做信息素分离手术,从此两不相干,龚崇丘以后会彻底标记自己,每每想起,张由仪心中都一阵悸动。结果半路杀出个秦卫风,全盘打乱步骤,带走陆珊瑚不算,还把多多也带走了。张由仪父母早早就对这个孩子做好了计划:“孩子还小,你养在自己身边,迟早会是龚崇丘和你的孩子,是龚崇丘亏欠你的一条软肋。”
现在呢?这孩子倒是真的回来了,但在金邢的重症监护病区,听说龚崇丘为他动用了如此之多的人脉,金贵无比,张由仪心中酸涩。
即便如此,张由仪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梳洗,体贴的拿上龚崇丘的换洗衣物,开车到医院的路上还顺便打包带上龚崇丘的早餐。
龚崇丘一夜未眠,守在重症监护病区,看着大大小小好几台仪器上花花绿绿的数字。大意了,接连受到惊吓,两次,再坚强的小孩子也会发病的。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把脸埋在手掌里,逼着自己把发热的眼眶忍回去。事情脱离了他最开始的预期。
不识好歹的陆珊瑚,为什么要变?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地呆在花市!有吃有穿好好带着多多,照顾着多多长大,这不好吗?虽然自己给不了他爱情,但该是多多的,一分都不会少。他已经许下这样的承诺了,陆珊瑚居然还要把自己藏匿在陆玉树这样一个壳子之下,带着他的孩子,去跟秦卫风私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是趁夜就走,急不可耐。既然如此,陆玉树和秦卫风也就该接受惩罚,他把多多带走,天经地义。只是没想到秦卫风搞出大阵仗来抢,惊到了多多。现在想来,这一切,还不都是陆玉树和秦卫风的错!他怨从心生,看着静音的手机里,陆珊瑚坚持不懈的呼叫,他选择视而不见。
重症监护室只能一个人陪同,张由仪到了也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崇丘,在里面吗?”
他的声音还是高于静谧空间里机器运作的微微动静,惊醒了片刻多多,他身体猛地一弹跳,龚崇丘赶紧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眼疾手快的大掌按在多多肩头和额头:“没事没事,龚叔叔在这里。”多多睁开眼看到并不是爸爸,不安的皱着眉头扭了扭,立即牵动仪器发出低频的报警声,微量镇定药物自动注射,很快,多多又沉沉睡去。
龚崇丘一颗心全放在多多这里,对着门外的张由仪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何况他一夜未眠,脑子都是糊的:“你怎么来了?”他虽然脑子懵,但也记得并未通知过张由仪,一定是张由仪通过某些手段获知这一消息。说明自己身边并不是固若金汤,等抽出了空闲时间,定要好好梳理身边的人。
“崇丘,你先别生气。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过来,看看你能不能用得上。”张由仪打开行李包,给龚崇丘看了一眼,又提起挂在自己手腕上的打包袋:“还给你带了点吃的,趁热吃一点吧,你不吃点东西怎么熬得住?”打包袋滑落到手肘,露出他被重重的餐食勒得发青发白的勒痕。
龚崇丘果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把东西都从他手里接过,放到门口的置物挂钩上,揉搓着他的手腕,语气较之刚才,柔和不少:“真的不必累到自己,这都不关你的事,我能解决的。”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我们不是一体的吗?这孩子,多多,是吧,以后我也会当成我的孩子。”张由仪自我觉得这话说得体贴,盯着龚崇丘的眼睛一差不差,却漏过了龚崇丘瞬间微微收紧又放松的手指。
龚崇丘避重就轻的绕过了这个话题,直到把张由仪的手腕揉到肤色泛红,过了血,才停下。
在重症监护室里还躺着他的孩子,他倒不至于跟张由仪去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只给了他一个深而又湿润的吻。一吻结束,张由仪面如桃花,眼神含春,差点就要被激得当场流水。
龚崇丘大拇指搓了搓张由仪被他亲肿的下嘴唇:“回去吧,没什么大事儿。”
“唔唔,好。”张由仪也不好意思不走,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出内裤的潮意,于是夹着腿,飘飘乎乎的就被龚崇丘哄走了。
张由仪送得容易,又来了龚若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里响起龚若松包了金属的拐杖声,龚崇丘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按了呼叫铃,招来了护工陪床,叮嘱他一有事就必须马上通知他,这才扶着龚若松到了会客室。
“我看多多情况不好,话我也不多说,不耽误你回去继续守着他。我的重孙子,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是。爷爷您嘱咐。”
“第一,从今天开始,我派我自己的人守着病房周围,任何人哪怕是你,都休想把多多带走。”
“......”
“第二,我不管你和张家那个omega到底最后怎么样,多多都必须是婚生子。”
“......”
“第三,那个陆珊瑚的事,我会去帮你解决的。”
“你别碰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龚崇丘一路听着都不做声,一说到陆珊瑚,龚崇丘反而被触了逆鳞,开了口。
龚若松也不是好相与的,一听到龚崇丘又要自己解决,气得跺了跺拐杖:“你解决,你解决,你上次也这么说,你解决了吗?要不是有龚家给你铺下的路,多多现在还能不能躺在里面接受治疗,都未可知!”
龚崇丘被龚若松骂得心里烦闷,又不知如何反驳,毕竟自己爷爷说的也是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珊瑚那边,有棠市秦家在给他撑腰。”龚崇丘只好祭出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家就秦家,你爷爷我会怕他?要是真的怕,你把分公司重心挪到棠市去跟他打擂台的时候,我能不制止?”原来龚若松早已知晓此事,只是按下不提,稳如泰山。
至此,龚崇丘再也不提反驳的话,因他知道,眼下他确实没办法分心,不如让爷爷去处理外事,他先专心好多多这一头。于是他点点头:“那就拜托爷爷了,只是,他毕竟是多多的爸爸。”
“爷爷知道。”龚若松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只是没多久,楼下就上来了龚若松眼熟的一群人,为首的向他打招呼:“龚总,我们是老龚总吩咐来的。”
龚崇丘多看了一眼为首的人,细细在自己脑中搜索,才想起当年自己被绑架,也是这人带队去营救的他,当时损伤了不少人马,才让他得以逃脱,以残伤之身去邂逅了陆珊瑚。思及此处,龚崇丘心中泛起异样的别扭,也不答话,只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转身进了病房。
多多已经注射过龚崇丘的信息素制剂,用以代偿当年omega孕育之时,缺乏的alpha父亲信息素。又打了镇静药物,一时半会都在昏昏睡着,但在梦里也不舒服,皱着眉。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开始皱眉了。龚崇丘大拇指和食指上脸,帮他展平了眉间,稍稍几秒,又皱了回去。
“爸爸。”多多说着梦话,在叫了父亲之后,嘟囔了一串听不清楚的。
“你爸爸很快就会来了。”龚崇丘还是不死心,抚了抚多多的眉。
“喂,”龚崇丘终于赏脸,接起了陆珊瑚的电话,不管不顾对面气急败坏的爆迫性咒骂,语气轻快:“珊瑚,到医院里来,自己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急救轮床推过地面的刺耳摩擦声,周遭杂乱又快速的奔跑声,龚崇丘有那么一瞬间被玻璃窗外的烈日灼到眼睛,呼吸面罩里他喃喃着,张了嘴,但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自己像一块豆腐,被晃晃荡荡的装在案板上,颠簸着。
“院长,重症医学科、创伤骨科、神经外科、胸外科、介入科、脊柱外科、眼科、鼻颅底外科这些救治团队已经派了专家等在手术室,等待进一步评估手术了。”被晃出水声的龚崇丘,耳朵里朦朦胧胧的听着,像是隔了一层塑料袋,他想再仔细辨别,也是不能了。
“伤者耳道出血了!”一道更急厉的声音之后,龚崇丘力竭。
在陷入昏迷前,他一直在喃喃着,人们听不到的,陆珊瑚,陆珊瑚呢......
“骨盆骨折、左侧股骨干骨折、右侧股骨颈骨折、腰椎骨折、肺挫伤以及额面部软组织挫伤。”
“迟发性腹内脏器出血存在风险。”
“打电话跑着去要血,要快。”
“院长,你的决定是?”
“两台手术同时进行,伤者应该撑不到张力缓解。先专注好眼前吧。”
......
久未睁开的眼睛酸胀发涩,日光糊得他满眼满目,生理性眼泪横流。
“你醒啦?吓死爷爷了。”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是听到如此低分贝的声音,他都觉得耳道发痛,皱了皱眉。
“暂时性的耳道损伤,血性分泌物蓄积的结果,过段时间结痂掉落就好了。”查房医生在旁边,四平八稳。
“陆珊瑚,陆珊瑚呢?”龚崇丘想爬起来,奈何浑身肌肉无法调动,软绵绵一大片,他仿佛是被抽走了骨头。
“快躺好快躺好,”龚若松吓得临老差点魂飞魄散,又经了大事,本来只是花白的头发,现下全白了。家里,家里总要保住一个吧,这半个月来的公司,医院两头奔走,龚若松全靠一股信念咬牙在撑着了。他叹了口气,扶着病床轻轻握着龚崇丘两边肩臂,甚至摸到了龚崇丘的骨头,瘦得一塌糊涂,全靠营养液吊命,心下眼里都像是泡了醋,狠狠吸了口气,把刚才叹掉的气补了回来,才接着说:“他每天都来看你,今天也准备到时间要来了。”
龚崇丘听到这话,才安心,整个人松弛下来。摔下楼的那一刻,他有紧紧护住陆珊瑚的后脑和心脏部位,就算骨折,问题也不大的。
“我睡了多久?”他明显感觉到整个病房里不止两道呼吸声,很奇怪,他的耳朵现在的状态是既娇嫩又灵敏,像是重新安装过,捕捉到的细微末节比之前的多了许多。
“龚总,您休整了一个半月,准确的说,是49天。”果不其然,罗劲亭也在。
龚崇丘闭了闭眼,表示自己知道了,骤然清醒,需要做的检查很多,他任由医生护士摆弄,甚至辗转了好几个检查室,已经精疲力尽,但仍然存着些许精力,不言不语。
直到闻到一股久远又熟悉的栀子花香,来自他混乱又重情欲的记忆深处。
是,居然是......他猛地睁开眼。
栀子花扑了过来,又顾忌他的伤处,只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帮他顺了顺头发:“啾啾。”含含糊糊又撒娇的omega,香香软软的手掌。
龚崇丘直愣愣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时间失了语言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啾啾,我好想你,我好担心你。”omega甚至俯下身,脸颊蹭着他的脸颊。
这是怎么回事,他49天并未思考过如此复杂事情的大脑差点迭机。
直到罗劲亭来解救他,开口劝omega:“陆先生,龚总才醒呢,我们让他再休息多一会儿,下午你再来看他的时候,他才有力气陪你说说话,你说呢?”
“嗯嗯,”omega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吧唧快速亲了一口龚崇丘的嘴唇,甜而醇的栀子花香扫过龚崇丘薄薄的嘴,让龚崇丘一阵发渴,像望梅止渴,像饮鸩止渴,总之,得不到缓解的干渴随着omega关门而迅速暴涨。
“水,谢谢。”
罗劲亭递上吸管,只让龚崇丘吸了三口能量水就拿开了:“医生说您现在多观察,少饮水,营养液会提供您所需要的大部分液体,避免呛咳。”
“怎么回事?”龚崇丘只这一个问题。
龚若松不答,那就只能罗劲亭硬着头皮顶上,他作为龚崇丘的心腹,自然知道龚崇丘问的是什么:“是陆玉树,陆珊瑚跟您一起掉下楼,摔到了脑袋,巨力冲撞虽然您给他垫了,但还是影响了他的脑子,醒来就是陆玉树了。”
“而且倒退回了刚出国留学时代的记忆,但又,很奇怪。似乎他把记忆嫁接到了您的身上。”罗劲亭说完又补充。
龚崇丘转着差点生锈的脑子,仔细想了又想,终于接上了逻辑。
一个坠楼,陆珊瑚变回了陆玉树,甚至把他错认成了秦卫风,冤孽。
“秦卫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先生很抗拒他,觉得他对自己有所图,闹了大半个月,最后陆先生养父母出面调解,秦先生暂时回棠市了。”
“多多呢?”
“多多很好,我在忙,所以他外公外婆陪着。”龚若松倒是会开口搭腔,回答这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让他跟着陆玉树?陆玉树还在住院吗?”
“这......”罗劲亭迟疑片刻,为难的说出实情:“陆先生觉得多多是您和别人生的孩子,不肯太亲近他。”
龚崇丘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思考片刻,想伸手砸床,又使不上力气抬不起手,感觉自己是个憋屈的废人。一切都乱了套,在他把陆珊瑚电话召唤来华市之后。
......
大伯因着他把公司重心转移到棠市,自己的分公司抽不出资金运转狗急跳墙,跟他在医院起了冲突,就是这么凑巧多多出来放风被他一手擒住。
“你把他放开,否则后果自负。”龚崇丘现在想起来,都要后悔这么逼迫过龚家这个傻缺。
果不其然龚堂华被激怒之后,拎着多多的领子就搡到阳台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耳边是尖利的凄叫声:“放开我的孩子!”呼啸而过的是陆珊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只来得及看到陆珊瑚的残影,下意识就身快于脑跟着扑了过去。
最后只记得,是龚崇丘自己,竭尽全力护住了陆珊瑚,重重一落,周遭大声的呼喊。骨头全都往上腾起的痛感,像无数把尖叉长在地面,把龚崇丘钉得死死的。落地了,他能感觉到,自己一团肉泥刮擦到地面,他甚至,还僵直着手,依然护着陆珊瑚。
是真爱吧?他妈的。他在昏沉之前是这么想。
......
“你把陆,你把陆玉树再叫回来,我有话跟他说。”龚崇丘心中粗略而快速的起草了说辞,并且逐步完善,只等陆玉树来听,来哄。
罗劲亭很快找回了陆玉树,他正准备坐车回家。
“啾啾,怎么了?是不是很想我?那刚才干嘛不留我?”一阵轻快的脚步,带着风回到龚崇丘身边,风轻轻地吻了吻龚崇丘的眼皮。
“你坐,我有话交代你。”龚崇丘闭目不看陆玉树,很怕自己忍不住开口就要跟他说实情。
好的,陆玉树乖乖坐在病床边,双手放在膝头,目光流连在龚崇丘那些泛着冰冷的光的金属材质固定骨骼的架子上,这些都是他的爱人为了保护他,留下的勋章,陆玉树心中又疼又甜。
“多多其实是,我和你的孩子,你忘了吗?在你读大学之前,你生的。”
陆玉树瞪大了眼,他怎么敢信,自己就算真的敢,父母也不可能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像是知道陆玉树的心理活动,又补充道:“真的,不信你去洗手间看看,是不是你有一道疤,虽然已经很浅了,但就是有,在肚子上。”
这个倒是不必去看,陆玉树每天洗澡都很仔细,他早就瞧见过了,但这么小,这么短,很难想象是这么大的孩子曾经从自己肚子里出来过。多疼啊,他皱着眉头嘟着嘴开始撒娇:“啾啾,我那时候才刚成年唉,后来呢?”
“我们闹了点小矛盾,你一气之下去留学,孩子你留给我了。”
陆玉树开始心虚,他没想到自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这不怪你,是我担心你还小,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照顾得好多多呢?不想你远在他国哭鼻子,也不想你因此被父母责骂,所以多多跟着我长大,但他是我们的孩子。”
罗劲亭在旁边幽幽看了过来,不敢出声。
龚若松也佩服于龚崇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内心强大,说谎打了草稿。
陆玉树思及某处呼地站了起来:“糟糕糟糕,我要马上回家了!”
“怎么了?”龚若松只能想到他的乖曾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脑子现在不好使的陆玉树如此着急,脱口而出的焦急。
“既然是我跟你的孩子,我这段时间不让他黏着,他得多伤心啊,我要马上回家,去给他买他想吃的小蛋糕,去幼儿园门口跟他道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失忆的陆玉树有一种欣欣向荣的黏人感,无论是对养父母,多多,最要紧的还是对龚崇丘。像一坨刚刚从棉花糖机里搅出来的粉色棉花糖,风一吹,全巴在皮肤上。
谁人都无法拒绝他一双圆溜溜漆黑黑的潮湿杏眼眼珠子望着你,深情的道歉。龚崇丘的意志力比多多的还薄弱,多多至少还气鼓鼓坚持了从幼儿园回到家,在车上的一段路程。直到停稳了车,解不开安全座椅的安全扣,只能伸出手,又期待又懊恼的要陆玉树抱抱。
“我还没有原谅你哦。”
“是是是,知道知道,爸爸这次做错了,是一定要接受多多的惩罚的!请多多提出惩罚方式。”陆玉树抱着奶呼呼的多多,决定今晚要在多多喝完晚安奶后陪睡,幼崽的奶香味经久不散真是太好闻了。
“我的决定是,你要快快的把龚,龚叔叔带回来哦。”多多已经隐隐约约在大人的行事与交谈中反复推敲,知道龚崇丘是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但,他还是坚持龚崇丘有一天主动告知自己,毕竟幼儿园11月就要开亲子运动会,他想要自己的一双父亲参加。龚若松和陆玉树的养父母在陆玉树和龚崇丘都住院的日子里,安慰过他,说是龚崇丘又住院了,所以才一直不来看他。
陆玉树愣了愣,眯着眼睛笑,不愧是自己亲生的,狡猾都狡猾在一条路上。
“好。”
陆玉树的答应不仅仅是口头的说说而已。
当晚他就急匆匆哄好多多,开了车疾驰于夜色,霓虹劈划过他光洁的额头,含情的眼角,饱满红润的嘴唇,像是给他化了一套夜艳的妆容。
龚崇丘只开了小夜灯,打算再看看公司财报就睡,金边防蓝光的眼镜架在高耸的鼻梁上,笔电屏幕上的数据一行行往上跳动,眼球酸涩,他略略抬了抬头,无法出阳台远眺,倒是望见了倚靠着门的陆玉树。
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个浑身包裹进一件只露出脚踝的大衣里的,端庄又散发着花香的人,是自己曾经标记过的omega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样沉醉又带着钩子的眼神,含着笑又不言语,软软的靠在门边,脚上套着的真丝软底鞋,一看就是直接从卧室直落到他的病房。
“你,你怎么来了?”龚崇丘一开口就被陆玉树的信息素呛了一口,好浓,陆玉树的发情期应该还没到,至少远远望去,他的后脖子腺体没有发肿发红,所以是他故意释放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玉树斜靠着门,搭起一只脚在另一只脚膝头,一翘一翘的勾着鞋头,让鞋子在他脚底哒哒哒敲击着,这轻轻的声音,同样也敲着龚崇丘的心房门。
龚崇丘吞了一大口口水,毕竟曾经标记过,自己的身体也渴望陆玉树的信息素,这样浓到铺天盖地的omega信息素,让他囚于其中,呼吸困难,此刻只迫切想要采撷陆玉树身体里的水分,去榨干碾碎。
龚崇丘抬了抬下巴,示意陆玉树往里走,他倒要看看,陆玉树耍什么把戏,毕竟深夜造访。
陆玉树如愿入内,于是转身去关了门,也不知道他的门为何要关这么久,只听到吧嗒一声锁门的声音,兀地,陆玉树背对着他的大衣突然整件坠落到地面,腰带的金属扣甚至叮了一声,短促的一声,震得龚崇丘脑仁起波涛。
“呀,衣服扣子坏掉了,怎么办?今晚穿不回去了。”陆玉树背对着他,在一片昏暗不明的地方,委委屈屈垂着头。越是黑暗,越是对比他的肩胛骨皎洁如瓷,瘦而薄的背部曲线一路延伸,但又有一个微翘的桃臀,造物主似乎特别偏爱陆玉树,还赠与他一双长而直的腿。
“啾啾收留衣衫褴褛的我,好不好。”陆玉树又说,但他就是不转身。
龚崇丘被信息素和眼前的春色缠得,下腹胀痛,几欲爆炸。
“你是衣衫褴褛吗?这不是穿着吗?”要不是他被吊着一条腿,早冲过去肏到陆玉树咚咚撞门板了,轮得到陆玉树在那里勾勾搭搭?他咬着牙不可耐的抓了好几次床单,声音已经嘶哑:“过来,不是要我收留你吗?”
“好呀。”陆玉树得逞的窃笑吃吃的,从黑暗中跨了出来,一跃就到了龚崇丘床边,却顾忌龚崇丘的伤口,只站在床边隔着病号服,揉搓那一处耸成小山的轮廓。他手指握到一处,又用指尖描绘了好几遍,听着龚崇丘重而杂乱的呼吸,笑得露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龚崇丘腿是吊着,手倒没闲着,他的目光流连在陆玉树穿的一套纯白蕾丝内衣裤上,每一处蕾丝的花边都精致恰到好处的勾勒着陆玉树的肉体,盛放的白花,繁复堆叠,但又不显沉重,立在陆玉树的乳肉上,勒进他的臀瓣里。
“是,欲夜的新娘系列。”陆玉树俯下身,咬着龚崇丘的耳垂悄悄说,潮湿的声音喷在他耳道里,龚崇丘浑身肌肉绷得死紧,他看着陆玉树因着俯首而隐隐约约显在内衣里的那两点殷红,被内衣的蕾丝摩擦着,立了起来,他无意识的张了张口,后牙槽来回的用力,下意识就想把陆玉树的那对乳首咬碎了和血吞下,他感觉自己兽性迸发,想要茹毛饮血,一双眼睛盯着陆玉树的身体,盯得泛红。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陆玉树的手指,终于放过了龚崇丘的灼热硬挺,往上游走,一路经过他的腹肌,来到他的胸膛,放平了手掌按了按。
龚崇丘回过了神,他很明白陆玉树的邀请,他深吸一口气,几近撕裂吞噬掉的理智还残存了一丝半缕:“不行,陆玉树,你知道我有伴侣。”
“哦,怎么样的伴侣?”陆玉树不以为然,他的食指在龚崇丘暗红的乳头周围顺时针画着圈,眼神也跟着圈:“是能在你紊乱症期间满足你的伴侣吗?”
龚崇丘心中大惊,陆玉树怎么知道他的信息素紊乱症?难道已经拾回所有记忆?
陆玉树抿了抿嘴唇:“你祖父和我爸妈聊天的时候我偷听到的。”他顿了顿,半演半真地,看也不看龚崇丘,只忙着手上的活计:“我爸妈说了,在你撇掉你的白月光之前,不许你碰我。”
手里一顿,整个人倒是趴在了龚崇丘的胸前,撒娇的细撒了好几个吻在龚崇丘嘴角和下巴:“可是啾啾,人家好想你,多多也好想你,唔唔唔~”撒娇的鼻音伴随着他的脸颊一下下蹭在龚崇丘脖侧,让龚崇丘难以招架。
就这么胡乱蹭着,胡乱蹭出火星,龚崇丘双手掐着陆玉树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抬了起来面对自己,刚想继续说着拒绝的话。
“哎呀,”陆玉树轻呼一声,“龚崇丘,你们公司设计的衣服质量好差呀,又坏一件!”他娇嗔的目光,邀请龚崇丘一起往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杀的,陆玉树这人真是,勾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让人应接不暇,之前是大衣坏了,现在是内衣坏了,估计是有一边肩带早已经被陆玉树损坏过,龚崇丘握紧他肩膀时一挣,整条肩带崩开,没有钢圈的那一半内衣往下脱落,滑出大片胸乳,楚楚可怜的奶头接触到空气,萧瑟凄冷的立着。
操,龚崇丘心中暗骂,理智都被烧沸了烧断了,他看着陆玉树一脸得意,如陆玉树所愿,借着腰腹力量一个起坐,重重的握着陆玉树暴露出来的那边奶子,挤压出奶头,口腔灼热的吸允舔舐起来。
“嗯啊,啾啾,好舒服,另一边也要。”陆玉树仰起修长的脖颈,微眯的眼睛像猫,在夜色中流转着琥珀色的光。
“上来,不是说叫我邀请你上来坐坐吗?”龚崇丘揉着奶,轻轻地用牙齿咬着那一颗小小的嫩肉。
陆玉树小心的收着脚,一蹭一蹭的任由自己的下部跟龚崇丘紧紧贴着,坐稳在他身上,alpha虽然卧床有段时间,肌肉犹在,他往前又蹭了蹭,任由自己的下半身跟龚崇丘更为贴合,才肯施舍龚崇丘一个湿吻:“是坐坐还是做做?”
骚话说得真溜啊,龚崇丘暗自感叹,都从哪里自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觉地把秦卫风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秦卫风,仿佛一开始,陆玉树遇到的就是他龚崇丘,他想他是疯了,陆玉树现在头脑不清醒,记忆嫁接在留学时期,莫不是把他龚崇丘当成了替身?
他脸上浮出复杂的苦笑,妈的,恩怨相报,他记忆恢复时有白月光,陆玉树到时候记忆恢复时,他就成替身了是吧?
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隔着两道轻薄衣料,自己的鸡巴都要被陆玉树吃进穴口,相接想贴之处,早被他的前列腺液和陆玉树穴内分泌的蜜汁糊得湿漉漉一片,烘得又热又潮,黏糊糊的,做不得假。
“啾啾~”陆玉树不满于龚崇丘的分心,掏出他裤子里的火热铁鸡巴凶狠的上下撸动了几下,咬着他的下巴,又大量的释放了一股接一股的omega信息素:“我好难受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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