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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院落(1 / 2)

解君环回过神,她抬步踏向陌生的府邸。

她身上长长的披风随着高挑的身影向前去而飞扬开来,它拖着她走入上官府的步伐,好像想把她拉出来,可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小台阶,就这样走到紧闭的朱色大门前。

早晨下的上官府很宁静,白日里的笙歌喧嚣无声无迹,此刻的大门紧闭,好似里边无人居住。

负责送人来的刘嬷嬷走去叩响沉重冰冷的门环,依稀听见有人小跑出来,他边开门边嘀咕,“谁啊,一大早的,这天还没亮呢!”

解君环站在门前,笔直如枪站着,她等着将要困住自己的府门打开。

之所以选择在大早上来,一是避免旁人看热闹;二是存心和路知遥唱反调。

路知遥想闹得人尽皆知,想让人中午或者下午过来,她道,“你是舞姬,怎么决定是太子说了算,或者我们来安排。”

解君环冷冷回嘴,“我不是舞姬。”

路知遥讽刺的笑,“你不是谁是?”

解君环不客气警告,“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她的语气很冷,完全不体谅被晾在一旁的夜承熄。

夜承熄竟然没有说话,他旁观得兴趣盎然,因为未曾见过带回来的人如此这般,她竟然也会在别人说一句的时候顶一句,难得发现她开口顶嘴,就觉得很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很排斥舞姬这个身份,她宁愿被人说成是野孩子,没爹没娘,是恶魔,也不愿被当是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她不承认自己是那款摆挪腰的任由贪图声色的男人搂搂抱抱然后狂笑着品评各种花枝招展的舞姬如何腰肢曼妙,软若无骨的女人。

她是个杀手,取人性命于瞬息,宁死不屈,她少有较真的事,唯有这件事,她反对路知遥的盖棺定论。

路知遥本来想借着机会出口恶气,没想到被气着了,她转头问太子,“你就这样纵着她吗,她这般如何完成任务?”

夜承熄开口当和事老,他盯着穿上红衣大变模样的人道,“君儿莫要任性,你是去做任务,不要忘了。”

解君环坚持,“我记着,但我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不需要一个未曾独自走夜路的千金大小姐来指手画脚,而且我用一把剑换来了这要命的任务,是生是死皆由我定夺,由不得闲杂人等在这儿跟我多嘴饶舌。”她怼完就走,远离恨自己入骨的路小姐。

路知遥在背后冷笑,她道,“希望你能留着命回来,别被扭断了脖子。”

解君环哼,“你最好也活着等我回来,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埋了干净。”

这早上出门前的小摩擦就发生了这么些,过程很精彩,解君环未曾怕过路家小姐,哪怕对方顶着一个丞相府千金的身份。

上官府的管家开门出来,见到秀丽绝尘的红衣女子傲然玉立在门口,实实在在的愣了半天道,“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上官府没有这么漂亮的……英姿飒爽的女子?请问你是谁?莫非认识我们家上官小姐?”

解君环微微蹙眉,这个人说的上官小姐叫上官虹,是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孩,而且会策马扬鞭,听说其很爱谢家三公子,然而谢三公子娶了旁人,后来她消失不见,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此事是路知遥告知,她问,“你了解这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摇头,她对上官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感觉,更别谈记忆,权当她是路人,即便她是上官府的大小姐,自己也不识得这么个人。

那负责送人来的刘嬷嬷恭敬回答,“我们是太子府那边过来的,昨日已知会上官府,前几日答应上官公子说要送来一位他中意的美人,今日赶着良辰吉日带人上门,烦请徐管家通传。”

年纪轻轻的徐管家恍然大悟,他道,“哦,以往都是趁着晚上热闹非凡或者大中午的招摇过市送来,这次为何反着来,竟然选在大早上,你们就这么想攀我们上官府的光吗?”他故意损了一通,再打量貌美无双的女子,嗯,果然是个美人,可是再美也是要被送出去的,这是宿命般的定数。

眼下先让人进来吧,后事如何都是公子说了算,他一个下人也不能如何。

年轻的管家打开门,示意红衣女子自己进来,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照规矩,这些跟随来的人,都是打哪来回哪儿去,别想踏入上官府半步。

解君环终于懂得了路知遥的讽刺,怪不得早上坚持带小定子在身边会被对方冷嘲热讽,原来她早知道会被遣返,只是不想告诉。

刘嬷嬷来了很多次,她最清楚里边的弯弯绕绕,这上官府也是个不怕死的主儿,胆敢明面上和太子府对着干,毕竟连皇上都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太子?

而且太子府经常亲自为上官府的公子寻找称心如意的美人,这在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说是太子想讨好拉拢上官府这一脉势力,只要拿下他,就可以抵抗朝中那些在争权夺利的众多皇子,外人都是这么误解,也只有老天知道太子心里谋算,他就想取了上官长痕的人头而已,谁人能想到他有那么大志向。

徐管家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让多余的人赶紧走,别堵着门口置晦气。

刘麽麽识相的转身走了,走前朝着解君环行礼,算是叮嘱她好自为之。

解君环未作任何反应,她想着如何留下小定子,小定子回太子府必然被路知遥的人为难,他万不能返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夜承熄答应让小定子跟随,他说让人跟着,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他说得那么好听,路知遥都要信以为真了,也只有鬼知道太子是不是为了讨好甘愿为其卖命的人。

而解君环以为是自己的特立独行换来了这份纵容,很多人都说太子对解姑娘百依百顺的就差洗干净脖子送到姑娘的刀下了。

为此解君环心存感激,她竟不知夜承熄另有打算。

徐管家盯着还不走的小定子问,“你不走,等着上官府拿扫帚赶人吗?”

解君环瞳孔缩起,她不喜欢忠心于自己的人受欺负,连太子偶尔数落小定子她都要反驳到他哑口无言,更何况是不相干的人。

当即道,“他是我弟!”

徐管家一愣,他啊了一声问,“啥?”

解君环耐了性子解释,“此人是我家弟,常年陪伴左右,实在不忍他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所以恳请上官府收留。”

徐管家不信,“甭跟我说是谁,即便是你,也在经得我家主子同意了才放进来。”

解君环恳求,“可否通融通融,且先容许小女带弟弟进去,小女见过公子,再求他如何?”

徐管家不同意:“我们公子近几日不在府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便等他回来再做定夺,现在我要带他进府。”

徐管家:“……”他想,姑娘你是想死了还是想求死不能?别以为公子提醒我要留下你,我就怕了,“说了不许带多余的人就不许,不管你有什么借口。”

解君环干脆,“那我就不进去了。”

徐管家:“……”他脑门上挂着一堆问号,就想公子你没告诉我这是个不要命的啊?但突然想起了自家公子临走前那扯起的嘴角,这会儿终于理解了他那诡异的笑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早就知道这是个不容易对付的!!!

徐管家梗着脖子问,“姑娘是威胁小的吗?”

解君环否认,“这不是威胁,是商量,我是太子府送来的人,此中有任何不妥上官府都可以选择拒绝,或者送回,既然我还未是上官公子的人,那就是太子府的人,难不成上官府要和太子府过不去,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禀报太子,你猜太子府会如何回复?”

徐管家:“你们如何我不管,你家太子还得给我们公子几分薄面,这些你们太子没有教你?”

解君环:“您是上官府的管家?如何称呼?”

“鄙人姓徐,单名一个莫字。”

“徐管家是吧?”

徐莫唔了一声,身子挺直了,他有点矮,身高比不过一介女子,感觉心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道,“既然上官府的公子已经允许了,徐管家不如这样,暂许我把弟弟带进府里,公子回来,如何定夺,全由他说了算,与管家无关,假如我真的一走了之徐管家也不好向公子交代,对吧?”

徐莫:“……”听这女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想到公子那个诡异的笑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过我想请问,你来之前没有了解过上官府的规矩吗?”

“听说之前送来的大多不中用都被打发了。”

“你确定是被打发而已吗?”

“严重一点说是被拧断了脖子。”

“这么说你不怕啊?”

“怕我便不来了,太子府花重金买了我们姐弟两,再送与上官府做人情,我们姐弟两命薄,无能作为,只能顺从。”

徐莫溜一圈眼珠子,他采纳了这位不怕死的姑娘的建议,考虑到公子那诡异的笑容,作为陪伴主子出生入死多年的人,自知里边有内容,他是个机灵鬼,从不做吃亏事,反正到时把锅甩给这姐弟两就对了。

徐莫领了姐弟两进去,送解君环到一处院落里,是高配居卧,不说是仙山琼阁,但泓峥萧瑟廊腰缦回,也算是非一般人能居住。

解君环环顾一圈,也不问心中疑惑,也许这是上官长痕对待太子送来的舞姬的手段,刚开始用心招待,后面各种威胁。

徐莫留下了红衣女子,他带走小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在人家临走前多说一句,“劳烦徐管家了。”

徐莫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解君环摇头:“徐管家不会,我说了,事情等公子回来再做定夺。”

徐莫废话不想多说,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这红衣女子,她和往常舞姬不一样,那些人都是极尽讨好,独她敢跟上官府叫板,听说会武功,是个杀手?

徐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不关心这种破事,公子的安危自有护卫守着,他徐莫只负责府邸里的大小事务。

解君环目送小定子离开,她独身走入安排给的房间。

居卧环境清雅,布置高格,摆设很用心,像极了一个大小姐的闺房。

转身走到梅花屏风前,底下摆着一架古琴,旁边左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有成双的飞燕翱翔在天际。

画的右下角提诗一首,是苏轼的《和子由渑池怀旧》,那字体龙飞凤舞,字迹隽永遒劲。

解君环默念诗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她突然头疼,仿佛脑海深处有个小孩在高声朗诵: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转开身,远离了那幅画,走到窗口前,她扶着窗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要落入敌人的圈套,这是上官长痕用来对付如同货架上的货物一般的女人的手段。

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即便是在太子府,也时刻警惕戒备,什么东西都不敢动,尤其是夜承熄派来的人,她从不让那些人靠近半分。

冷静下来后,头不疼了,心态平复下来,她避开扰乱心情的画,转而关注梳妆台,看了一眼精致华贵的的妆奁,再拉开抽屉查看,果不其然,许多珍贵的物件都藏在里边,应用尽有,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东西,凤钗,簪子,花钿,耳环,手链,各式各样,精致多彩。

她看上了一只簪子,簪子上开着一朵红莲,花艳如火,连着三颗泪滴状的玛瑙,整体看起来金贵华丽。

解君环摸着花朵,转头看向铜镜,镜子里的人,长着一张皎洁面容,她长发高盘,佩赤金凤冠,傲气凌然,当不由自主的戴上手中的簪子。

窗外拂进来一缕风,啁哳作响,她回过神,忙拔下簪子,即刻远离梳妆台。

这屋子里的东西很奇怪,她触摸着,会不由自主陷入迷茫,甚至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她肯定这是上官府的公子对付被送来的舞姬所擅用的手段,怪不得那些人最后都被折断,也许是在不知不觉里抖露了真相,然后被无情的埋没。

为了避免步后尘,她走出房间,去院子里看看。

院落很大,正房坐北朝南,左右偏殿窗门紧闭,前方有颗茂盛的菩提树。

解君环站小台阶上好一会儿,她一步一步走下来,慢慢走向茂盛的菩提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菩提树开花了,很难见到的菩提花就盛放在枝叶间随风浮动。

解君环站在树下仰望,望着望着,耳边回响在暗楼里那人说的话:

他道,“四大家的院落里各有一颗奇树,其中谢家的树最美,是颗梨花树;而上官家则是一颗菩提树……”

解君环抬手,风吹动着古老的树,拂了夹在茂盛枝叶间的花,花坠落下来,于她掌心里落一朵。

那人也曾送她一朵菩提花,就放在她掌心里,说是帝王花,乃花中之王,久开不败,它代表着胜利、圆满和富贵吉祥。

他把帝王花所有的好赠予她,他说过会陪着她,一直一直。

然而他于今在何处,他还好不好?她无从得知。

解君环拾起手心里的花,喃喃自问,为什么还想着你?你未曾给我任何承诺,只是给了些许温暖而已,却见你常常在心底里徘徊。

当倒下手,手中的花落下,她没看到花朵零落成泥,反而是脊背一僵,察觉身后有人,猛转身,她见到一个挺拔冷沉的男子,他站在不远处抱手观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的气势很强,还未看到对方,已感受到一股迫人之势。

回头面对,压迫之势更胜。

男子带着面具,那是一张很凶恶的面具,他身材超拔,穿着蓝色长衫,一身风尘仆仆,好像刚从外边赶回。

他走过来,走近娉婷艳绝的女子面前。

解君环警惕的看着来人,她猜这是上官府的主人,即上官长痕。

他喜欢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很多人道他丑陋不堪,他无脸见世人,故而只能蒙着面。

解君环不自觉后退,在对方逼进来时,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的气息太冷,气势很强,听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是笑着死去的,他像是索命阎罗。

男人逼着女子到树旁问,“你是新来的舞姬?”

解君环听着成熟有味的声音点头,“小女见过上官公子。”

男人双手撑在树上,堵着无所适从的人问,“小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沉默不回答,以往怼人的气势在此发挥不出,她道,“上官公子可是刚从外边回来?”

上官长痕嗯了一声,他道,“夜承熄都教了你什么?是不是要你摸清上官府的所有一切,哪怕一棵草都不放过?”

解君环否认,“小女只会跳舞。”

上官长痕声音带了些许玩味,“那好,现在就跳一段给我看看?”

解君环贴着树挺直了身子哀求,“公子可否移开?”

上官长痕不说话,反而问,“叫什么名字?”

“解君环!”她如实禀报。

上官长痕咀嚼着陌生的名字,他靠近去,气息几乎要淹没在害怕的人身上,解君环想动手打人,他则转身走进房间里。

解君环深呼吸一口气,想来想去,她大胆的跟上去,身后有人随同鱼贯而入,她们是赶来奉茶的侍女,所有人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根本没有如外面谣传那般,府中所有人都怕这个府邸的主人。

解君环站在旁边,观察走出去的侍女,她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人,大老远赶回来径直来这里喝茶?莫非徐管家安排错了地方?

上官长痕转头看着心思百转的人,示意她倒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听话照做,优雅的为人斟茶,再恭敬的端起送到他手上。

上官长痕欣赏着白皙如玉的手问,“即是暗楼出来的杀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说出去有人信吗?”

解君环惊一息,她认定自己低估了这个人,他好像什么都清楚。

竭力的保持镇定,脑子迅速转着,既说他喜欢红衣女子,还喜欢会跳舞弹琴的女子,那么他必有弱点,所以暂时不怕他杀自己而后快,至少现在对他还有一点用处,他必要看看太子新送来的人如何,若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做出安排。

故道,“上官公子既知,为何还要接了太子府送来的烫手山芋?”

上官长痕端着茶水慢条斯理道,“想看美人起舞弄清影。”

解君环:“……”心想,贪享声色犬马,十足一个好色之徒!

上官长痕忍不住打一个喷嚏,他看向面前的冶艳之人,“说我坏话?”

解君环否认,“小女不敢。”

“自称名字。”

“君环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给你取的名字?”

解君环一顿,想说自己取,她对很多人都是这么说,包括夜承熄,她说这个名字是自取,当时夜承熄不信,为此巧言令色蒙混,然后夜承熄信了。

然而上官长痕不信。

他道,“我帮你取新的名字!”

解君环:“……”她不知这人还有这般喜好?

上官长痕道,“以后就叫你语儿。”

解君环只能答谢,“多谢公子赐名。”

上官长痕站起来道,“今天刚入府,好好休息,休息够了,有的你受!”

解君环本能一僵,他所谓的有的你受是不是如谣传那般,叫人侍寝的时候实施特别的行为,以满足个人喜好?外边的人都这么胡说八道,也不知真假。

解君环认为自己不会屈从,她相信很快就能摸清上官府的情况,然后凭借不称手的剑,取了上官长痕的人头,然后就此结束任务。

上官长痕走出门口又回来,他回来提醒道,“你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恭敬行礼抢先开口,“还请公子将人留下来。”

上官长痕靠在门边,他注视着微微福礼的人,看她姿态款款,从容得体,特有一丝风情绝味,那姿态无人可媲,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玩味的笑道,“他不是你弟!”

解君环:“……”这个人今天是来拆台的吗?一连揭穿好几个。

上官长痕拆完人家的谎言就走了,如风而来,又如风而去,并没有做什么。

解君环匪夷,她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个人掌握了所有,主动权在他那儿,他决定了所有,再往下熬可就是死路了。

忍不住怀疑上官虹和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他可能把自己当成了妹妹,而且他这个妹妹一定很喜欢穿红衣。

解君环写信送回太子府,让太子派人去查上官虹,恐有人在暗处窥视。她以为自己的思路很清明,万没想到还有其它情况,或者说,她劈开脑袋了也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穿了夜行衣,想离开上官府,可飞身上墙就被嗖出来的箭雨包围,她迅速后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箭,却避不开从侧面破风而来的利器,眼看要刺穿身体,千钧一发时刻,有道矫健的身影飞过来,他伸手将她揽过去,而后翻脚踢开射来的箭,并将她抱着落回地面。

解君环拿着一只箭,望着居然没让自己死干净的人?

上官长痕道,“想出去?”

解君环乖乖的点头,她必须装,装柔弱,而且刚好想到一处地方,她借口好不容易逃出太子府,打算去看看人间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抱着怀里的人,看她撒谎面不改色的样子。莫名觉得熟悉,因此抱着那细腰的手止不住紧了些。

解君环有些慌张,让他放开,上官长痕真的放开,他端详着女孩,她穿着一身紧身黑衣,那黑衣勾勒着她窈窕的腰段,纤瘦,婀娜,这个人,才更像,像一把所向披靡的银戟。

当伸手拿住她的纤纤玉手,解君环本能想甩开,上官长痕一个眼神威胁,她不敢动了,只听道,“哪里?”

解君环硬起头皮答,“凤临台!”她可真会挑选地方,凤临台不是谁人都能上去,尤其是晚上。

上官长痕抱起人就带她飞上高墙,飞过屋檐。

到了西翼街长街上,他落地,想陪她走长长的路。

解君环问,“公子能放开语儿吗?”

上官长痕很满意的点头,他道,“不错,学得很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作为杀手,你不够冷。”

解君环想,我那是为了保命,这些都是那人教的,能巧言令色当然不是坏事,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这么想着,也怀疑那人是不是为了活着宁愿舍弃自己?他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不想再受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自己把他的剑送出去就好些了,不用觉得对不起?彼此都是为了活着,各取所需而已?

她又在为送出去的剑伤神了,最近经常如此,深觉抱歉,为了苟活或者说为报答夜承熄,她居然真的把那人留给的剑送出去了,还是送给了路知遥,若那人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解君环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又觉得没有错,她不能厚着脸皮留在太子府什么都不做,所以才那样为夜承熄卖命,甘心的就把保护自己多年的剑送出去了,想想心就乱。

上官长痕牵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深更大半夜,街上冷清,走了半路也不见一个人影。

解君环想让人放开,对方不放,他道,“太子把你送给我,他没告诉你,这是你必须学会的讨好?”

解君环无话可说,她忘了自己的任务,说好了进入上官府是为了取这个人性命,她这是在干什么?自从把剑送给夜承熄后,自从觉得有所奢望后,她变得越发不是自己,而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坏事,她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两个人走到凤临台,见到有侍卫把守,解君环道,“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

上官长痕拿出皇帝陛下御赐的金牌,他转头邀功求赏般,想看看神色如常的人流露出其它表情。

然而解君环不解风情,她反应很淡,仿佛早就料到。

把守凤临台的侍卫放行,他们恭敬道,“上官公子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跟随男人走上凤临台的楼梯,两个人想并步而行,但是楼道太过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所以他让她先走。

解君环也不客气,先行在前,走得从容,一脚一脚踩上去,这是她第二次登上凤临台,第一次是那人带她来,他也有令牌,他说是偷来,解君环信了,她随他上去的时候,正是团圆佳节,那夜天上的圆月很大,明明亮亮的照耀了天地如昼。

解君环彼时坐在凤临台上,听着他讲凤临台的故事。

听说此地只有皇上皇后才能踏足,当然有些人凭借皇上御赐的金牌可以登台远眺。

据传归忆皇后当年在此纵身一跃,她跳下了凤临台,没有继续等待远征的晟启帝归来。

那是一个悲怆的故事,不,是一段史诗。

历史上月皇朝确有这么一位皇后,她就是开创中州盛世的晟顺帝的生母,即晟启帝的皇后白絮归忆。

解君环感觉得出,每次说及谢家,那人语气很轻,眼里心思里好像在思念着谁,他道,“若有机会就带你一起观赏那千年梨树,它开花的时候很美。”

解君环问,“谢家是不是有你的故人?”

那人答:“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听了很失落,她沉默着,不说话了,他也不说了,只静静看着天上月,偶尔指着人间缤纷绽放的烟花道,“君儿,你看。”

那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她陪他看,他拿出一张纸,卷起来,让她放在眼睛上,然后把美景圈起来,放在眼睛里收藏起来。

解君环学着他把纸卷成筒状,她第一次尝试,笨手笨脚,卷起来很容易滑出,他手把手教,还拿着戴到她眼睛上,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小声问,“看见了吗,是不是远处的美景尽收眼底?”

解君环欢喜的笑,她点头,想回答他,又不舍得动,她怕他把手拿开,那样能感受到的温度就不见了,所以伸出空出的手,指着道,“看,那朵烟花很美。”

他笑着嗯了一声,欢喜的,喜悦的,声音仿佛还缭绕在她耳边不绝。

只是回过神发现,物是人非,如今她身边找不到那人,换了旁人陪她站在此处,她转身看向东城,曾经绽放烟花之地,不见缤纷绽放,只有沉沉的城在蛰伏酣睡。

上官长痕站在旁边问,“看什么?”

解君环道,“都说东城是不夜城,那里现在应该很热闹吧?”

上官长痕拿着她的手握着问,“想去吗?”

解君环尝试着不去抵触对方的自主行为问,“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二话不说,他抱起人就飞下去,竟不怕带着一个人跌下去摔死。

解君环惜命的调起内息,跟随这个人施展轻功,飞过屋顶,飞过一座城的夜,就这样靠近通宵达旦的东城。

这里是有名的烟花地,风流客都喜欢来此寻欢作乐,夜承熄也常常来此,正想着会不会碰到,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人,他在那里与一个人热烈的拥吻。

解君环险些坠下去,上官长痕把人捞住,他将她带进怀里,就在夜承熄转头看的时候,他把怀里的人抱紧了,迅速转入了别处,刻意绕开不干净的风景。

解君环没有说话,她沉默的任由着上官长痕牵着她走过夜市,他给她买一只风车,解君环愣了一下,很快伸手拿过小小不值钱的东西。

不由看着他问,是不是每个舞姬都有这般荣幸?

上官长痕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是第一个。”

解君环拿着风车吹了吹,她第一次这般,放下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变成了小孩,说不清为什么,就喜欢这个风车,感觉拿它在手里,看它被风吹着旋转,那些烦心事好像就这样没了。

上官长痕看着她,忍不住喊一声,“语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解君环没有认真听,她拨弄手上的风车,竟然笑了出来,感觉好玩,以致走路都不看人,差点撞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官长痕急忙把人拉过来护住。

这一切被站在楼上的夜承熄看在眼里,他眯起眼,推开了怀里娇软嘤咛的美人。

身后太子妃路知遥走过来道,“看到没有,真相不会骗人。”

夜承熄示意被推开的人下去,他和未来的太子妃站在高楼上俯瞰底下缭乱问,“你从何得知?”

路知遥抛洒着手中的匕首,她道,“因为上官长痕是我杀的,我就用这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

她说完就走了,姿态很潇洒,不带任何迟疑。

夜承熄想了一会儿,抬步随同她回去,他解释,“我喝多了。”

路知遥不回话,她道,“我不杀她,烟花里的人,杀了她,会脏我的手。”

两个人离开了热闹非凡的风流处,赶回太子府。

而解君环也随同上官长痕回了上官府,她想,这个人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也许可以劝服他为太子所用,太子是要坐上皇位的人,他缺少的不是敌人,而是辅佐之人,若是能说服了上官长痕,也许自己也找到了一个机会。

这般想着,她写信送回太子府,道出自己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知遥靠着拥吻自己的男人,房间外,赶来汇报紧急要务的暗影,及时送来最新消息,他道,“是上官府递来的消息。”

夜承熄只能起身出去,让人拿来,他打开了信反复看,不由卷起来握紧,见到被着外衣披散着长发出来的太子妃打起哈欠,他气得把信扔过去给人看,“你出的馊主意!”

路知遥接住了扔过来的纸团,她不急不躁打开看,竟然笑出来,转头示意跪着的暗影出去,她走过去坐在男人的怀里道,“你慌什么?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非你舍不得那小贱人?”

夜承熄转头看着怀里的人,搂紧了学会娇嗔软语的高贵千金,捏了捏她柔软起来像水蛇的腰问,“你是不是吃醋,一天一个小贱人,那么咬牙切齿做什么?”

路知遥勾着男人的脖子依赖着,整个人软软的像只缠人的蛇,这要是被人看了,一定惊得跳了下巴问这是路小姐吗?

夜承熄受不了女人的攀附,这是在火上浇油,他把人抱起走向床上,一把将人扔下再附身上去,他道,“我还不相信你吗,鬼主意最多,这叫什么,天生一对。”

两人火热纠缠到一起,只想干柴烈火,这儿是热火朝天了,却听到宫里的圣旨送来,准了两个年轻人的婚事,念他们情投意合,情意甚笃,不再等待太子寻找到合适的侧妃了,先安排太子妃入府,之后再做打算。

宫里的皇帝,看起来比太子还要着急,他的皇后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之前说好选定两名侧妃制约丞相之女,现在好,两个人成双入对同进同出,侧妃人选未找到,他们二人的婚事先提上日程,就差立刻成婚原地洞房。”

皇上听着皇后抱怨,他搂着自己的女人道,“实在无法,上官府的局势刻不容缓,听说他好像去密会萧王。”

皇后道,“萧王能如何,他若能成事,为何这么多年翻不起风浪,还不是老鼠一只……”

帝后在宫中商议大事,越说越缠绵,不由自主的缠到榻上,似乎到处都是鸾凤和鸣一对对,独独解君环这里,冷清清一个人,她在练习兰陵舞,为往下的事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知上官长痕喜欢看兰陵舞,她就学,为有备无患,还复习入阵曲,另外七拐八绕的想向徐管家打听小道消息,然而那人鬼得很,就是不说,他送来了点心就走,还夸了一句,“入上官府这么久,还没有被公子送去大堂里跳舞给所有人看,你是第一个。”

解君环保持着得体的姿态,心道,我是得感谢你家的公子,葫芦里卖的药五花八门就没有一样是让人不好奇的。

在等待夜承熄的来信的时间段里,她已学会了兰陵舞,上官长痕外出归来,直接来她院落,见到在院中独舞的女孩,穿着红衣,舞姿翩翩。

上官长痕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好半天,解君环回神时,她收了动作行礼。

上官长痕走过去道,“是待在这里闷了?”

解君环摇头,她见机行事,该讨好时讨好,该谨慎时谨慎,不想掉以轻心,知道这是在做任务,不是在求垂怜,便只能时刻时刻警醒着。

上官长痕牵着她回房间,等她斟茶敬上,猛把人拉过来抱住问,“语儿有没有想我?”

解君环身子紧绷,都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这样,就想着挣脱出来,上官长痕抱着不放,他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抱紧了怀中的人要她别动。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感受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心安,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足为道。

解君环闻到了血腥味,猜测他受伤了,当即借口挣脱,急道,“公子受伤了。”

门外的护卫走进来,刚好把药送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让人放下出去,解君环没想过要亲自帮忙,但又不好转身就走,所以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长痕看着拘谨的人,想问她是担心还是害怕?然而叹息一声,他起身去房间里,直接脱了上衣,拿了药想洒在伤口上,可伤口在背后,无法自主动手,最后喊,“语儿,过来。”

解君环乖乖的进去,她很想逃,可使命制约着她,双脚不由自主的朝着那边的人走去。

就想,且忍忍,在未得到太子的答案之前,先按自己的方式去讨好这个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拿了药水帮忙清洗伤口,看伤痕,是剑伤,很深,一剑划在了左背上,一剑见骨。

解君环小心包扎,让人忍着点。

上官长痕笑笑,“你是不是没吃好,好似没力气。”

解君环听着收紧了细带,紧着他伤口了,疼得他求饶,“好好好,我错了,小丫头,有你这么欺负人吗?”

解君环也不回话,小心包扎好,才想起自己是个女子,在面对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当即冷着脸走出去了。

上官长痕忍不住笑,他道,“你也会害羞吗?”

解君环回,“男女授受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忘了,太子已经把你送给我。”他穿上了衣服,走出去看着生气的人,似乎很是愉悦。

解君环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想想怎么又疏忽大意,这会儿竟然撒气脾气,谁给她的胆子,当即忙着道歉。

上官长痕道,“你不是舞姬,我知道你装得不像,本身也不是,何苦为难自己。”

“公子?”

“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到了晚膳,记得叫醒我。”他转身去休息了,直接霸占了她的居卧。

解君环无话可说,其实这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他的,他爱睡哪睡哪,只是担心他提出侍寝要求自己当如何,是直接拔刀反抗,还是装着可怜求放过?

她可从未求人,而且那种可怜也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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