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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驱大三角,永生果1(1 / 2)

你想知道一个长生者的故事吗?

漫长的近乎无穷的时间,也许一场小憩过后人间已换了模样,你所熟悉的你所爱的终在你眼前逝去,你的记忆开始不堪重负,你开始遗忘过往曾收养的第一只宠物姓名,大多时候你平静的感受时光流转,车辆和人潮裹挟寒风奔向未来或者过去,唯有你站在十字路口停步不前。

举目无亲时,你还渴望这样的生命吗?

如果命运将你指引,你是否能做得比我更好?

————

在二十一岁时,伊索·卡尔获得了一个等同诅咒的祝福。

“人类的时间太短暂,美好的生命应该长久存在……卡尔,你不认可我也没关系,和我站在同样的地方走同样的路,你总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一个平凡的夜晚,伊索开启了他的另一段生命,以非人类的身份。

四百多年前在他还是驱魔人的时候他和一位名为约瑟夫的血族纠缠过一段时间,他们彼此互为猎物和宿敌,在他追捕对方的第三年,约瑟夫忽然在某天晚上找到他,说他找到了一个让人类获得永生的办法。

他回应:“我不会变成吸血鬼,我也不需要你的永恒。”

约瑟夫曾经是人类,在更早的历史上主动与血族交易成为了其中一员,他的成功为许多人指明了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卡尔了解这些想要通过初拥获取生命和时间的人,他们畏惧死亡,为此不惜打破人类的底线化身魔物,驱魔人处理这些转化者,他们趴在尸体上汲取鲜血的模样和罪犯跪下来痛哭流涕求饶的身影并没有不同。

转化是在亵渎生命与尊严,变成血族也不代表他们不会死亡,他们不能见光,躯体面容将扭曲成非人的模样,直到丧失理智变成以人为食的怪物。

约瑟夫曾经极力引诱他和他一起享受这种转化,他列举许多,保持青春美丽,保持身体健康,积蓄财富和权力,超出自然法则的力量以及受人崇敬。最重要的是,有了这样漫长的宛如河流般生生不息的生命,他才能一直活着、用他自己的办法研究炼金术复活他的亲人。

伊索·卡尔拒绝了,对他而言,生命很简单,像一杯水,喝完见底就应该平静的躺进棺材,每个人的终点都是如此,没有必要最后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不体面的死去。

驱魔人的工作也是如此,给应该安息的魔物带来结局,让他们不必痛苦的苟延残喘,送他们走向往生。

在他十四岁时母亲病故,养父替他母亲入殓让他与她告别,画好妆的女人面容安静美丽,一如生前般柔和。他听见养父说,有时候死亡可以摆脱痛苦,我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让他们安详离开就好。

他想为约瑟夫入殓,对方精致的面容出现了破碎的裂纹,再纯粹的吸血鬼血脉也不能完全做到永生,吸血鬼力量衰弱的时候,时间也会在他身上重新流动。

在约瑟夫完全丧失人形和理智前,驱魔人劝说他接受现实,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复活之说并无意义,古往今来……人类已经研究了上千年永生与复活,没有人成功,你也不会是例外。

约瑟夫在那晚用行动告诉伊索他的想法。

他仍然记得血红的利剑插进腹部的剧痛冰冷,还有吸血鬼冰冷嘲讽的声音。

“遵循命运死亡就是尊重死亡、尊重生命?伊索·卡尔,你说我傲慢自大以自己的想法揣测他人、夺取他们选择自然死亡的权力,可你杀死他们或者让他们只能以人类的身份等死,你难道不比我更傲慢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有贪恋之物,想要记住爱的人,想活下去体验没有的东西,想要获取时间弥补遗憾,您是说遵循人的本能拼命求生不对吗?驱魔人卡尔,你记得你杀死的那个叫温妮的女孩吗,身为人类时她因疾病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她的父母请求我帮帮他们珍爱的女儿,她想用自己的双腿走路,想亲手摘一朵玫瑰花送给她的父母,这样的微不足道的愿望和想法也是犯罪和亵渎生命吗?”

伊索·卡尔攥紧了手中的圣判,失血让他感到昏沉,胸口仿佛被化学药剂腐蚀的灼烧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让他在濒死的重伤中分泌激素回光返照,他记得这个女孩,对方长出了獠牙,他杀死她时她手边还有花瓣碎片。

她眼中流下血泪,一边说我不想死,一边又对着破碎镜面里的怪物哽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他强撑着一口气说:“死亡……本…就是……所有人……的、结局。”新生的吸血鬼往往会先以家人为食,如若她已经完成愿望,那更该安详离去而不是继续活着,早晚有一天她的父母会厌倦痛恨身为魔物的女儿,与其走到那一步酿成惨剧,不如就此结束所有不幸。

“她活着,所有人都、痛苦,包括她自己……你把她变成了……怪物,她不、感谢你……”

“我知道,但这也是他们曾经愿意付出一切求来的生命,活着痛苦,死了难道就能幸福吗?”

约瑟夫看着他,眼神很复杂,像是悲伤又像同情和无奈,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就像生和死哪个更好的话题从不终结。

曾经贤者没有得出的答案,对庸人而言只会更加晦涩。

选择生选择死都有太多理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欲求,辩论没有意义,哪怕他们都知道这些想法只是他们自己的固执己见,但他们都不会承认他们本质上是想要他人认同自己。

“你想过你的母亲吗?”约瑟夫问,他神情柔和了些,“我曾经有个弟弟,他很好,很善良,从不会像我们这样自以为是的替他人做决定,他说春天终会再来……就像乌云无法永远遮蔽太阳的光辉,但他还是没有撑到他喜欢的春天。”

约瑟夫想念克劳德,他的感情轻缓深重,每个字都在说我不后悔,他跋涉太久,走过干涸贫瘠的生命时付出太多,沉没的成本和期望已经无法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让他再看看春天,我种了玫瑰、蔷薇、雏菊,他喜欢的所有花都在这里。”

卡尔想到了那些挂满墙壁的画作,约瑟夫的笔触很细腻,画像中的青年在绚烂花丛中微笑。思念不会作假,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直到永远闭上眼睛,她生前那么悲伤那么痛苦,长眠时只有安宁祥和。他想,死亡带走她,也带走她的痛苦,她活得太辛苦了,所以上帝也愿意让她早日飞升。

亲人的死亡像一场大雨,他们在潮湿的夜晚里仰望月亮,但约瑟夫太固执了,他以常人难及的魄力变成血族投身研究,走过无数次战争和失败,也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月亮已经离他而去。

卡尔口中涌出血:“他已经……走了,别打扰他、休息了。”

约瑟夫没有生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诠释自己现在的心情,换做以前有人说他再也见不到他逝去的家人他会觉得痛苦,但他现在只觉得平静,驱魔人有种奇特的感染力,他情绪很稳定……卡尔总是这样,无论什么都难以挑动他的情绪,就好像所以的东西都不如他心里坚持的信念重要。

两个固执的灵魂都不肯退让。

“你说得对,太久了……我还记得他以前的样子,克劳德的身体已经化为尘土了,我没办法凭空捏造一个他,所以我想到了你。”

血族微笑着蹲下来看他,被钉在地上的人类无法挣脱,在坚持不住要闭上眼睛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嘴唇。

液体从另一个人的口中流进他的喉咙,填充他的口腔,约瑟夫的身体温度比他低,恢复意识时卡尔感觉到舌苔有些咸的铁锈味,吸血鬼的血和人类没太多区别,他想吐出去,但本能驱使他攫取更多,渴,难以想象的像是喉咙干的冒烟的感觉让他放开了牙关,约瑟夫的舌头便顺利滑入他口中,吸血鬼咬穿了自己舌头,血液从这里流向驱魔人,为他解除痛苦的干渴。

“嗬……”

“吸血鬼也会死,这不是永恒……”约瑟夫把剑拔出来,驱魔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初步喂血的新生吸血鬼还很虚弱,伊索卡尔还没有回复意识,只是渴求他的血,本能的亲近他渴望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恨我也没关系,等你和我一样看遍所有人的痛苦和绝望,看到我眼中的世界……我等着你,卡尔,今后我们有太多时间彼此说服了。”

伊索·卡尔和约瑟夫生活了一段时间,也许有几十年或者一百多年,约瑟夫饲养他,他不不肯吸食人血,但生理性的需求让他不得不蚕食约瑟夫的血维生,他不愿意以这样的身份活着……可吸血鬼的死亡并不容易,尤其是约瑟夫监管他,他想要一个能陪同他的人,卡尔不幸又幸运的成为了他的亲代。

约瑟夫的执念依然是永恒,卡尔旁观他实验,水银蒸汽铺满房间,约瑟夫说他要创造一个时间停滞的空间,驱魔人觉得他的设想疯狂而不可理喻,他从没听说过这种可能……那时伊索还会想着等约瑟夫放弃然后自己也能以自己理想的方式死去。

忽然有一天……约瑟夫消失了。

伊索·卡尔找了他一段时间,约瑟夫消失得很突然,他销毁了他们曾经的痕迹,他想约瑟夫也许已经死了,可能是实验出了差错……

总之——他自由了。

伊索·卡尔开始尝试自杀,但银剑贯穿心脏或者子弹穿过脑袋后他总会从约瑟夫最后消失的地方苏醒,并且穿着约瑟夫给他准备的丝绸衣服,身上没有伤口,仿佛陷入一场循环,死亡便回到这里。

驱魔人知道自己被约瑟夫诅咒了。

吸血鬼离开前给予了他永恒的生命。

伊索开始装成普通人生活,约瑟夫给了他很多血,晒太阳对他不致命,他摸清楚了规律,每周自杀一次杜绝自己想吸血的本能,这样痛苦无聊的日子持续了几年,在某次复活后他身边多了一个狼人幼崽。

幼崽还是幼狼形态,驱魔人知道他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狼,过几年他就能长成两三米的巨狼,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食误入了自己的复活点……脆弱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小生命,他抱起它检查,幼崽的灰色毛发很柔软,眼睛湿漉漉的,是很纯粹明亮的蓝色……约瑟夫的眼睛其实也是蓝色,只是相对更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卡尔最终还是没有杀他,柔软的狼人幼崽并不怕他,像小狗一样舔他的脸,他想到自己这几年的孤独,多一个活物陪陪自己也好……他想自己并非无坚不摧。

“你有名字吗?”

狼人幼崽还不会说话,伊索听不懂他的呜呜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那我给你起一个人类的名字?”

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兴奋又期待,伊索幻视到血族曾经似乎也这么看重他,那时他们厮混在一起,约瑟夫期望他坦诚欲望,不遗余力的引诱他叫他的名字……鬼使神差的,他脱口而出他最熟悉的单词。

“约瑟夫……”

狼人嗷了一声,应下了这个名字。

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约瑟夫成长的很快,成年后化成了人形,俊美温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无师自通了绅士作风。

和他一起出去工作处理魔物,驱魔人在外面听说了他“月下绅士”的名号。

他开始更多的叫他月下。

伊索在月下有能力化身人形后获得了一个固定血包,狼人恢复能力很好,伊索每周吸一次血就能维持理智,这些血对狼人来说不算什么,他不愿意让伴侣通过自杀抑制吸血冲动。

毫无疑问,他们在一起了,像相依为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卡尔觉得自己在月下的照顾下活得越来越像人了,他们养了宠物,最初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猫,从茶杯大小养到了他一只手都有点托不起的体型,蓝色的眼睛像阳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的闪烁细光,猫的生命只有十几年,它陪了伊索二十年,某一天,长期睡觉的它忽然在他脚边转了两圈,然后走向了院子。

月下揽住他的肩,他们看着一片白色消失在花园里,他们在离家不远处的森林里找到了树叶堆中的宠物。

伊索说:“以后我们不养宠物了。”

生命何其短暂,他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所有生命离开自己,但真的再一次面对它,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约瑟夫有一点没说错,转瞬即逝的珍贵之物太多了,时间对人,对美好的事物更加严苛。

某一天月下忽然问他:“亲爱的……你最近还好吗?”

他不明所以,月下担忧地看着他说出了他的猜想:“我今年两百一十岁,记得吗,你前几天说我还没有满两百岁……伊索,你的记忆好像有些混乱了。”

“……”

“你还记得我们养的那只猫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邻居叫什么名字吗?”

月下问了很多很多,伊索有些回答了,但更多的却是一无所知……他很少细想的事他应该不那么完全没有印象的事……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觉得头皮发麻,就好像有人像涂漆般涂去了他的记忆,时间是最恐怖的小偷,不知不觉的就偷去了他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瑟夫说他想永远记得……”他几乎要自嘲了,“可是我还是忘记了。”

月下顿了顿,抱住他安慰他:“没关系,那些不重要……忘记就忘记吧。”

“你知道吗月下……我忘记我母亲的样貌了。”

伊索说,“约瑟夫……他是转化我诅咒我永生不死的血族,他曾经告诉我,人死了他所记得的一切也都会彻底死去,所以他要活着,他想复活亲人,因为他永远记得他的样貌。”

「即使时光也不能夺走的记忆,该加何获得呢?我可以永远记得你吗?我可以永远记得那些可爱可敬的人们吗?我必须记住什么、总有人应该记住什么。

那些灾难,那些疾病,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本应一同迎接春天到来的人们…

我想全部记住。」

他看着狼人因为难过而低垂的眼睛,“月下……对不起,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已经活了太久了……在我彻底忘记我自己是谁前,帮我解除诅咒……让我安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伊索·卡尔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想通过自己的死亡和复活找到约瑟夫所在的“永恒世界”。

但月下不愿意实现它,也不肯看着他一次次死在自己面前,他哄劝爱人也向他阐述自己的痛苦,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爱人一次次自杀死亡。

约瑟夫已经赠予卡尔永恒……他付出那么多,狼人认为他不会让驱魔人轻易抵达死亡彼岸。

但驱魔的决定无法更改,约瑟夫不想弄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他仍然不理解伊索对自己记忆缺少的反应为什么会严重到想用自我死亡的方式寻求另一个“约瑟夫”。

他在复活点等待苍白无呼吸的伊索从棺材中复生,刚复活的驱魔人还很虚弱,他把胳膊递过去,用刀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被本能驱使的血族已经咬住他开始吸血。

“亲爱的……”月下感到手臂因为吸血鬼的毒液发凉,他用力地闭眼:“……我想我知道要怎么找到那个约瑟夫了。求你了伊索……试试别的办法吧,你在我眼前化为灰烬,每一遍都是在凌迟我。”

“我刚才喝了药,”他把驱魔按回棺材,“针对血族的麻痹溶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都会因为我的血丧失行动能力。”

他叹息一声,解开驱魔的衣服,这种中世纪的丝绸衣服触感很好,稍一用力就会撕裂,裂帛的声音响了几次血族就已经近乎赤裸。

狭小的棺材大概是为伊索定制,他跪在里面被挤得双腿贴着棺壁,约瑟夫把伊索的腿扶起来搭在自己肘弯,然后俯下身忐忑不安地舔驱魔嘴边的血。

“唔……月下?”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驱魔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狼人求爱时就是这幅表情,耳朵高高竖起,他能感觉到月下的狼尾在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瑟夫兴奋起来了。

“他喜欢你,”月下说着,盯着他的脸,“他也这么亲过你吗?”

驱魔有一身流畅紧致的肌肉,在成为血族前他经常锻炼,背脊线条很漂亮,总体略微瘦削但不纤弱。

他刚吸饱血,骨头里泛着醉酒般的餍足,能动,但是有种很模糊像身体感知缺失的疲倦。

狼人的舌头探进了他唇,血族仍然坚持人类的生理活动,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约瑟夫的舌苔有一层像肉刺一样的薄面,扫过的黏膜因为他控制不住的力气被牵扯。他觉得那些组织因为被舔弄有点酸软发麻,但约瑟夫还在吻他,他喜欢这样极尽缠绵的像是要夺取他呼吸的吻。驱魔被他吮吸舌尖,被他按着后脑贴着他的唇感受自己的牙齿磕在一起又被舌头推挤开,他感觉到自己上颚被湿滑软尖舔舐,约瑟夫和他贴的太近了,他的胸口响起像捂住自己耳朵时听到的心跳声。

“……哈…”太用力了,他觉得自己快被狼人搂进身体和他融为一体了。

吸血鬼约瑟夫没有这样强烈蓬勃地像要跳出胸膛的心跳,驱魔被他亲吻时总觉得自己在和尸体接吻,吸血鬼的温度比狼人低太多了,只有做爱时,他们的温度才会短暂上升。

吸血鬼不会用这样不肯松开的拥抱和亲吻表达强烈的占有欲。保留贵族习惯的血族只会像进餐一样慢条斯理地享用他,他会和他细细接吻,用舌头挑逗伊索躲闪的舌头,然后说一堆恼人的话看他变化不多的神色猜测他最在乎哪个。

他想控制驱魔时常常不用纯粹的武力,而是用他身为亲代初拥者的能力让他服从。

热的,冷的,被需要的、被占有的感觉都不一样。

“他像我这样爱你吗?你更喜欢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瑟夫在体型上比他更强健,笼罩他的阴影覆上来时总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幻觉,他没有回答,他知道约瑟夫对他有怨气,他给月下取了这样一个糟糕的前男友的名字时就埋下了隐患,他应该承担月下的情绪,这是他的过错,他必须为他自己的私心买单。

“不……”他舒出一口气,摸到月下脸颊上的绒毛,狼人像小狗一样用脸贴着他掌心,装可怜博取驱魔关心,但每次驱魔都很难拒绝他这样的委屈求欢,“那都过去了…我早都忘了,月下,别在这会败坏气氛。”

月下点点头。

“呃……”

狼人的兽性与野蛮挂钩,约瑟夫平时总保持绅士风度,很多人都难以联想他本性中永不餍足的贪婪,他做的一直很好,克制自己茹毛饮血的本性,永远保持完美的形象。

只有情难自抑时月下才会显出趋于本体的特征,增生的尖锐牙齿和变得粗硬的狼毛,他动作变得粗鲁,因为想征服驱魔所以不自觉地用上力气想要留住他,想要他看着自己夸奖自己。

伊索看见他蓝色眼睛里灼灼燃烧的火焰,还有雀跃的因为得到了肯定而满意的粘稠欲望。

匆匆做完前戏准备,月下扶着他,阴茎很快插进驱魔温热的身体,湿腻的脂膏已经融化,弄得交合处湿漉漉一片,简单抽送几次之后窄道才顺从地容纳他进入大半,每次动作才不再艰涩。

最开始他们滚到床上是因为月下成熟期发情,他不肯找其他人疏解欲望,清醒的时候就化成狼形缩在驱魔腿边盯着他不肯离开,夜里一但发狂就咬着自己的手离开他,把自己关进房间。

伊索闻到血的味道,他太久没有吸血了……约瑟夫的血香甜的像一块刚刚烘烤好的蛋糕,他的肠胃发出抗议,喉咙开始干渴,狼人的挣扎和嘶吼还在他耳边,他推开门看见约瑟夫埋在他的衣服里,嗅着他的气息自慰,一双眼睛充血发红。

“要做吗?”他冷静地说,“我饿了,让我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狼人磨了磨牙,在驱魔摘下自己面具解手套衣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他焦躁不安,喉咙鼓动干咽了几次,驱魔冲他勾勾手说“你力气太大,变成人再做……别用力”,他点点头,扑过去的同时骨骼筋肉一同收缩变形化成人身。

驱魔在第一次过后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首先,节奏和时间要由他定,其次…不准做的时候变成狼。

约瑟夫没有经验,只能遵循生理本能在他颈窝和身上乱蹭,还是他自己一步步引导月下进入自己……但他还是低估了野心被激发的狼人欲望,他简直像不知疲倦一样疯狂地肏弄,见驱魔痛狠了喘不过气了就呜呜两声小心翼翼地舔他脸求他原谅。

驱魔拿他没办法,忍着难受递过去一个眼神,月下不动了,等他吸两口血缓过来才继续抽送。

那晚弄得像案发现场一样惨烈,还好他们都不是人,惊人的愈合能力保住了驱魔的脸面。

月下不得章法,只会蛮干撒娇,顶的他小腹都碾出一道轮廓,兴奋过度了阴茎还会跟着身体变形长出倒刺,怎么也拔不出去出去,弄得他又疼又累,事后狼人还要粘着他讨要亲吻。

这些狂乱的交合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驱魔适应能力一直很好,除开性事,约瑟夫很听他话,接受一个有用又熟悉的伴侣还能省去进食问题,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和血剑的第一次也差不多,但不是这么个惨法。

血剑活得久,什么都知道,第一次时他还没完全转变成血族,整个人被剑贯穿,已经快要咽气了又被吸血鬼的血吊着命,整个人泡在血池里,浑浑噩噩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血剑在血池里给他做清理,他做的很轻柔,驱魔也没办法反抗,只能从少许感知中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清洗。

等阴茎顶进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感觉,异样陌生的刺激让他颤抖,约瑟夫掰过他的脸给他喂血,他咽下去了,感觉身体温度慢慢回升,那些不太清楚是痒还是别的什么的感觉也开始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跳动的青筋勃起的男人的性器一点点撑开了他的肠道,他睁大了眼睛,屈辱和惊慌从面上一闪而过,血族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于是开始动作,势必要他记住这种深刻的感觉。

被同性侵犯是什么想法?

他想自己的自尊和身体都像是被车辆碾碎了,驱魔因为肠壁轻微撕裂痛苦,但很快,约瑟夫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对准它开始冲刺,他在水波中颠簸,被血水拍打脸颊胸膛,眼睛被溅进血水睁不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事已至此他更明白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叫停。

激烈的掠夺盖过了交合的不适,他抓着池边想爬开,但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法多调动一分力气,直到他从生理性的酥麻快感里感受到了僵硬的高潮,约瑟夫才在他耳边说了原因。

“血族可以操控自己的直属‘子嗣’,感觉到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你甚至不能射精。”

约瑟夫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他每次抽送都撞得很重,像是为了宣告他对伊索的主权,驱魔因为顶弄和喘息不得已小声哽咽,他听在耳朵里,在水声里一次次挤进半血族的身体,让液体带出带进灌满驱魔的身体。

等他玩尽兴了驱魔又陷入了昏沉的转化期,刚才绷紧僵硬的身体也松懈下来,他的亲代在梦境里断断续续地哭喘,恐惧和迷茫清晰可见。

后面做了多久驱魔不太记得了,等他醒来,他已经离开了血池,而且被锁链锁在了床上,他只能感觉自己下半身像被压久了酸软麻木,几乎没有知觉。

血剑端着红酒杯来看他,杯子里是新鲜的人血,喝下它,承认自己吸食人血是成为血族的最后一步,他闻到了那种难以描述的味道。

或许就像瘾君子对毒品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打进了血管,细密的电流蹿过神经让他战栗。他整个人都莫名振奋起来,但是闻着并不够,他很快就从这种兴奋里感觉到不满,想要靠近想要更进一步……

他咽了咽口水,约瑟夫把酒杯端到他嘴边说:饿了吧,尝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驱魔人挣扎了很久,脖子上的项圈被扯得咔咔作响,约瑟夫以为他要忍不住了,驱魔忽然偏头撞开了他手中的酒杯。

人血连杯子碎在地上,约瑟夫愣了一下。

之后两天他送来的人血都被打翻,半血族因为饥渴连巩膜都变成红色时,约瑟夫知道他到极限了,如果这时还不喝血,伊索就要彻底丧失理智了。

约瑟夫最终取巧地给他喂了自己的血,从亲代初拥者那里获取血液也能让被转化者保持理智,直到他进食人血,人血混淆源血才会让三代后的转化血族逐渐忘记自己。

伊索是他的直系亲代,正属于三代,理论上不会因为进食人血丧失理智。

他给伊索下了不能自杀和被人杀死的命令,驱魔人骤然转变成血族,还不能适应新的生活和身体,他便充当教师,一点点告诉他他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伊索的一些心绪,借着身为“父亲”的优势,在对方想触犯某些禁忌时执行惩罚。

普通的疼痛和羞辱对驱魔人并无意义,驱魔也不清楚为什么血剑一定要用性事让自己长记性,但这些折磨和教育成效很好,他被调教成型的身体也逐渐喜欢上了狂乱的快感……

血剑在他不再尝试逃跑或者自杀后给出了他为什么执着用性来惩戒伊索的答案。

“亲爱的,伊索……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游离回来时月下还在向他索吻,激烈的交媾声还在继续,性器在潮湿滑腻的穴肉中抽插,他听见自己被月下身体拍打臀肉的清脆声响,这样的快节奏和高频率捣弄让他有点吃不消,喘息也断断续续,只在月下大开大合顶到最深处了才会痉挛似的抖动呜咽一下。

“伊索,可以咬吗?”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同意了。

狼人喜欢咬着伴侣后颈留下痕迹,像标记一样确认自己在伴侣心中的地位。

约瑟夫这些年控制的比之前好多了,这么疯了一样做了几个小时也没给他咬破皮,至多就是腿和臀被捏得撞得有点麻。

他侧过去,约瑟夫的性器还埋在他身体里,就着这个姿势在里面也转了半圈,磨得他抓紧了手指,然后就是熟悉的湿热气息喷洒在他后颈,约瑟夫舔了舔他的雪白皮肉,叼着那块软肉轻轻厮磨,尖锐的犬齿硬是没撕开一道血口,而是留下一圈细密的红白的齿痕。

伊索嗯了一声,感觉到身体里的阴茎在约瑟夫咬着自己后颈时进得更深,简单抽送两下后射出一股精液。

他在这种轻微的刺激里抵达了高潮。

他已经把找吸血鬼的事忘了干净,约瑟夫退出来他的身体,蹭了蹭他的后颈,他想摸摸月下的耳朵,但忽然被狼人揽着抱紧了,接着约瑟夫扬手用一件斗篷包住了他。

单人棺材里坐着两个男人,狭小的空间让他没法多动,想转身都会碰到约瑟夫或者棺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了。”

“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忽然一阵心悸,棺材旁的空地像是水波晕开忽然扭曲,一个男声比他更早一步出现。

“……伊索,你来找我是想带你的新情人来向我示威吗?”

驱魔人骤然僵硬,狼人将他抱得更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带出棺材,斗篷下的身体还赤裸着带着各种体液,他腿脚酸软全靠月下撑着才没倒下去。

再次见面太过猝不及防,还是这种令人想挖个地洞躲起来的处境,他脑子里转了半天才缓过来神想到了自己的初心。

“……不这样你也不会出来见我。”

血剑扫了一眼还在整理伊索斗篷的狼人,“你喜欢他?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能杀了我?”

伊索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我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约瑟夫……解除你对我的‘实验’,我受够你的诅咒了。”

“诅咒?”他笑了一声,“伊索,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即便世界毁灭,你也将永生不死。这是我对你的祝福,就连我自己也不能杀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瑟夫的目光略过狼人,“你身边的这位‘约瑟夫’几百年后也将化为尘土,伊索,看来我不在你也并不开心。过来,到我的世界来,我能解决你的困惑和痛苦,就像以前那样。”

吸血鬼向驱魔人伸出了手。

“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总能复活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约瑟夫。”

“亲爱的……别去。”

他扭头看了一眼喘着粗气极力忍耐的狼人,约瑟夫很少用这种表情看他,平时装出来的乖顺已经被撕破了,他皱着眉,犬齿冒出尖,为了克制冲动咬紧了后槽牙,他的瞳孔竖起,正处于濒临发狂的边缘。

“月下……”他摸了摸约瑟夫竖起来的耳朵,“等我一下……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尝试死亡。”

“请吧,卡尔先生。”

“伊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同谋者,背叛者,最终只有你我的名字宣告诉终。

梅洛笛家族像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深渊,任何与它牵连的人都无法摆脱它,人们前仆后继地站在崖边,通过蛇的眼睛望向峡谷中心,繁华过后便由它吸纳、沦为傀儡。

不要靠近,危险和美丽相伴相生,不要相信他。

加特从书页中拼出这句箴言,然而身后出现另一个人时他立刻合上书,确保它不被发现。

“梅洛笛先生。”

他谨慎地称呼对方,低垂眼睛不去看对方享名已久的容貌,“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德希带着研究员坐下,休息室的沙发很宽敞,他坐在加特身边,并没有如加特所想的那般先说些场面话调和气氛。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听见你称呼我‘德希’,加特先生。”他笑,手杖像剑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实验室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尤利尔追加了一部分筹码希望新的研究全程由我负责,当然,这也包括你的人身安全。”

他对此有所耳闻,尤利尔那边通知他收拾行李然后将他送来梅洛笛山庄,大概也是为了防止实验再次被中断。

“请不要拘礼,庄园很少有客人长期入住,所以可能会有些空旷,我已经吩咐佣人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希望你能适应这里,也愿今后我们能相处愉快。”

加特点了点头,德希靠得太近了,他几乎感觉到对方的吐息扑在自己颈侧,这种距离不算太好,他的社交恐惧和轻微肢体抵触让他不敢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这位梅洛笛先生并非常人,对方在社交场上无往不利,身上从不缺花边新闻,他并不太想担上对方“情人”一名。

梅洛笛家主审视了惴惴不安的研究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松开僵硬的宛如被蝮蛇绕脖的加特。

“对了,我们都养了宠物,你的猫很可爱,有什么需要或者如果有意外,请叫佣人来处理,当然,我也可以代劳。”

加入尤利尔家族之后,加特鲜少外出,如今离开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工作,像落进一个更大的牢笼。新的实验室就在庄园内,隐秘又设备齐全,不难看出德希上过心,连他没考虑过的安全防范也做了多层保护。

永恒,换而言之,也就是永生,它是人类长久不息的追求。

德希很年轻,听说他策划了上一任家主的死,于是有了如今的梅洛笛家主德希。加特无意参与这些要事,但生活在梅洛笛庄园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些东西。

比如德希的弟弟,传说中梅洛笛的执行者,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搬家后某天夜晚加特推开客厅门,忽然听见一句别动,紧接着脖颈已被冰凉的匕首抵住,对方毫不客气地将他扭送至一旁。

“你为什么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

他吃痛受惊,大脑飞速旋转,“……我,是梅洛笛先生要求我搬进来,呃……您可以先松开我吗?”手疼,可能伤到了……大意了,今晚不是探查的好时机。

“萨菲,放开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闹剧被赶来的德希阻止了,对方衣冠整齐,并不像被吵醒的样子,加特捂着扭到的手腕,只觉得后脊发凉,如果他没有遇上萨菲,那他就会撞见德希。

梅洛笛家主笑得很浅,他知道是对方刻意促成了这个误会。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比他想得更复杂。毫无疑问,萨菲服从德希,但也许,他还有自己的想法。

加特认为自己得避开他们继续行动,上一次的实验数据连同唯一的成果都被毁去,家族催促得越来越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周末加特带着公文包出了门,梅洛笛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听他说要出去走走休假德希只是多给他配了两个保镖,还说了句最近城里闹了命案,受害者都是女性,但还是注意安全为上。

加特点点头,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常去的咖啡店,灵犀早在这里等他,虽然之前他们吵过一架,但气过后对方还是说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加特的沉默。

加特不太适合充当聊天对象,好在灵犀一个人就能扮演一场话剧没让场面太过无聊,灵犀提到了他的新工作,他加入了一家侦探社,最近在追查凶案,也就是德希所说的女性遇害案,案发地有异香残留,怀疑是某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这也是灵犀找他的原因。

“帮我查查这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那些贵族买通了人,我需要真相,受害者也需要……加特,能行吗。”

加特接过了他给的纸包,点点头:“我现在和梅洛笛住在一起,结果出来我通知你。”

灵犀最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小心”,他和推理怀疑近期的案件都有梅洛笛的手笔,但对方以家族之名盘踞城市无法撼动,他担心又无可奈何,因为这是加特本人的意愿。

走前,加特送了灵犀自己的之前购买的一本书,作为庆祝他找到新工作的礼物。

德希没有追究他和灵犀的见面,在一通不知道什么缘故但对方执意要求的检查后,梅洛笛家主给客人送了一杯红酒赔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纸包里的干花有特殊的化学反应,很熟悉的物质,和尤利尔上代研发的“乐园”很接近。

永恒之美的实验因为关键数据缺少陷入瓶颈,他如实汇报给德希,对方也不着急,反而安抚他合作时间还很长。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手上逗着白猫,肩膀趴着蛇,还能抽空从容自若的询问研究员近期有没有和萨菲搞好关系,毕竟同在一处生活,然而得知他们很少见面说话,德希又是一副心了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周左右,侦探借他的消息查到了违禁药铺,但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案件没有眉目。

加特也没有得到关于之前实验被带走的药剂消息,德希只偶尔像逗弄他的猫那样来实验室看他,或者一同进餐时问他一些不打紧的小事。白雪很害怕德希,他也觉得和这位俊美风流的家主大人说话很有压力,他太喜欢和加特亲密互动了,让加特苦不堪言,差点一度脱敏适应,加上那条和德希眼神相近的蛇,每次同处一室加特都觉得度日如年。

梅洛笛家主表现得风度翩翩无可指摘,但迷人的浪漫主义下是冷漠残忍堆砌的傲慢。

德希的威胁远胜加特所见的任何事物,尤其是对方的爱好很特别——德希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怪癖,人的痛苦和挣扎在他眼中很有美感,摧毁这样的灵魂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愉悦。

说者有意,听者不可不多想。加特打了个寒颤,动物的原始本能中也许有这类“毁灭性”的偏好,但德希谈论它们就像谈论舞会的曲目一样自如,他在对方注视下,感觉自己就像已经送上案板的鱼肉。

德希对他产生了兴趣,这是最糟糕的走向。

转机出现得很快,他躲了几天德希,对方突然带他见萨菲尔,执行者中毒昏迷,被梅洛笛家主藏在密室治疗。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加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觉得自己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阴影笼罩了他,加特几乎无法吐出任何单词,他感觉到德希拍自己肩膀,语气轻柔而阴凉。

“萨菲对梅洛笛家族来说很重要,但他知道的太多也不太好,你说,有没有一种能让他忘记一些东西的药剂?当然,如果能不损伤他身体就更好了。”

德希的要求给得很准确,他照做了。

两天后,他听梅洛笛的管家说,少爷失踪了。

德希·梅洛笛没有派人去找萨菲,而是发出消息说义弟出事与尤利尔的小动作有关,逼尤利尔给他交代,事关自己家族,但加特无法告知事实,他习惯沉默,德希表示很喜欢他这个美好的品质,与他交流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侦探社多了一个名叫白的少年,他和德希在街上遇到真相,对方和侦探社成员一同团建,隔着几家店铺,他看见德希对着那个方向掂了掂手杖,目光又转回安静进食的研究员。

“看起来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在形容谁。

加特习惯了德希隔三差五送来的一杯睡前酒,喝了之后很快就能入睡。

凶杀案在一周内得到了收尾,据说是那位少年给出了关键信息,推理抓住了行凶时的罪犯,但可惜售违禁药物的通道没被完全封锁。

加特心里有事,晚上德希和他共进晚餐也没什么胃口,配酒喝了一口,余下的他借白雪贪图德希餐盘牛排的机会倒进汤里,装作已经喝完。

德希跟他说了晚安,把白雪还给他,猫和人蓝色晶石一般的眼睛闪着光,同时望向加特,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德希和猫科动物没什么两样,但转念又觉得不对,德希应该属于带毒的蛇类,他的眼睛和笑淬了毒,他不能离他太近,自然界中,越美丽的生物越致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半夜加特悄声溜出房间,德希的密室他去过,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推理那边和他以密码交换信息,他们原本在军队有些渊源,参加秘密实验时也用这套特殊密码。尤利尔本次第二代药剂也即将投入实验,再拖下去,那些特殊药物会带来更多的灾难。

他的卧底姑且还算成功,梅洛笛手里有很多尤利尔的把柄,他们有足够的把握把这条贪婪的鳄鱼拉下台。

唯一需要注意的还是梅洛笛,德希态度还很模糊。

暗室里晾着老式胶片,他飞速略过用来遮掩的景物,寻到密室开关翻找资料,他知道梅洛笛收集到的许多情报都在这里。

生产基地,交易合同,实验数据,他带了推理交给他的微型摄影机,在数份文件里找到了萨菲的相关文件袋。

备注是一代永恒受试者。

一代样品被带走,实验室也被炸毁……最终竟然用在了梅洛笛家的人身上?

加特心惊胆战,德希可能一开始就没想和尤利尔合作,实验室的失窃应该是萨菲做的,那天他在现场放过了自己,所以认识自己,再见才问出了那句你为什么在这,以为他是来寻仇的间谍。

梅洛笛用这句话评测萨菲,给他用了药。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录好需要的资料之后他返回了房间,白雪被他惊醒,凑过来蹭他被他抱起来安抚。

梅洛笛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它真的能成功吗?

德希在布局,这盘棋里,萨菲隐瞒了他所以被他驱逐流放。但自己却被限制在身边,研究者并不觉得这是荣幸,萨菲如今“褪场”失忆,谁也不会去猜想他的真实身份与梅洛笛有关。

而背了黑锅的尤利尔被警方和梅洛笛同时架住,面临各界讨伐——他被德希利用了。

在构陷尤利尔上……无论自己是否受德希胁迫,他们已是共犯。

接下来的几个月,尤利尔的黑色生意被匿名揭发,家族再次向他发来威胁信,加特心知这是他们翻盘的筹码,但还没来得及回信,那封裁剪拼贴的纸条已被德希抽走。

德希随手把信扔进了壁炉,“不用担心,加特……你在我这里很安全,有些事情该来总会来,听说东方称它为‘报应’。”

贵族笑着,目光却和他养的蛇一样看不出半分柔情,他贴心建议这段时间加特和自己一同出行,有梅洛笛家主在,没什么人能对他动手。

加特不得不答应他暂时不外出约见昔日同僚。

他手里还有需要交给推理的胶卷,事关白的实验和身体实况,灵犀打电话约他,他告知了威胁信,顺着灵犀的提示很快在阳台角落找到一根白色羽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夜他把胶卷绑在鸢的脚踝,看它悄声飞离庄园。

德希给义弟用药排除异己的事兴许不能给梅洛笛带来太多动荡,但只要能干扰德希视线,他们总能找到更多的犯罪证据。

推理很快回他消息要求这位同盟尽快撤离,德希·梅洛笛的身份比他们想得更深,也许和军方有牵扯。近日他的计划连连不顺,很可能会重新审查身边的人,加特与灵犀关系匪浅,几次接头虽然隐秘但难保不被发现。

尤利尔家主被拘留上庭的当天,加特递出了辞职信,德希作为议员去法庭旁听,这也是他撤离的最好时机。

然而他事先租好的公寓里已经有了不速之客,下车前梅洛笛的管家拦住他让他看门前的几辆车,都是尤利尔的人。

加特不得不再次回到梅洛笛庄园,身为尤利尔家族中的一员,他如今已经成为风尖浪口的“招牌”,家族不可能放过背叛他们的成员。

尤利尔的覆灭是他们共同的手笔,他和德希休戚相关。

德希并没有过问他白天的离开又折返,而是在晚餐时忽然问他,当时军方和他签保密协议,如今的联络线人还是推理吗?

加特闭了闭眼,这不是疑问。

德希·梅洛笛,他什么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利尔倒台后,推理失去了加特消息,只能推断加特被德希软禁。

而很快,也许只隔了两周不到,他又出现在新社交舞会,作为德希·梅洛笛的舞伴盛装出席。

同时德希也宣布,他已经和加特订婚。

研究员带着口罩,因为不善社交跟在梅洛笛身后,偶尔嗯上几声附和,他和德希带着同款式的戒指,单看神情也能清晰看出他没有普通人订婚的喜悦。

贵族之间的婚约大多都是表面功夫,德希和尤利尔家的人联姻也许并不单纯,但谁会在乎其中的普通人的想法?在场的人大多只会夸赞他们的结合如爱神降临祝福他们。

德希惯会给自己营造舆论环境,推理心觉不妙,假如他们默认了加特和德希的婚姻,那加特就真的要被德希永远控制下去了。

灵犀一听加特订婚就惊声说不可能,于是推理让他带自己去问加特什么情况。

德希大方地给他们留出空间,只在离开前蜻蜓点水地吻了加特嘴角宣告主权。

推理没有错过梅洛笛眼中的挑衅和愉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特?”

加特没有说话。

他今天的服饰和德希相配,稍微缓了一会才扯松领带,露出一片还有些泛红的皮肤,黑色的纹身,它和德希颈侧的图案相同,只是小一些,因为才做不不久,伤口还没有恢复好。

“他疯了吗?他给你纹这个?!”灵犀惊得蹦起来,“加特,你……”

推理捂住了同僚的嘴,冷静地扫了一眼附近,还好没有别人偷听。

“……你还好吗?”

加特缓缓摇头,“不用担心,德希对配偶还算尊重……当务之急还是尤利尔,他们最近有动作,你们多加小心。”

“那你呢?”

“……德希会保护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摊牌意味什么?死期……还是更糟糕的末路?

卧底前加特做过心理准备,也做好了一经发现就服药的可能。但如今德希把事实放在餐桌上,一边切盘中鹅肝一边介绍加特面前的食物原材料从哪运来、用几分的火候炙烤,就好像戳破加特身份只是随口一句玩笑。

研究员扫过眼前从摆盘到口味无一不精的美食,蜡烛和香薰烘托出暧昧舒缓的氛围,但他没心思考虑别的,因为他并不清楚梅洛笛的用意和自己该如何应对。

梅洛笛家族仅德希一脉,他摸到自己藏起来的毒药。如果杀了他,梅洛笛的势力会由谁接手,他是否比德希更恶劣、更无底线?

德希吩咐管家倒酒,高脚杯再次被推到加特面前。

“……”他动了动嘴唇,仍然以沉默拒绝进食。

“怕我在里面下毒吗?”德希笑了笑,看向警惕的卧底先生,“我还以为有这个顾虑的人应该是我,加特,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和胆量非常惊人,尤利尔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把你送到我手上。我们都知道酒里有什么,对么。”

之前的每一杯酒都用酒精的辛辣芳香和醇厚口感中和药物的生涩气味,他为了让德希安心,会装作不知情,然后喝下掺了迷药的酒睡一整夜。

曼陀罗花具有麻醉作用,德希加入的量差不多能让他这样的成年男性睡六到八个小时。

喝下去,然后在无知无觉中被了结。

加特暗嘲一声,这大概算是德希为数不多的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些时间和证据,好给来找自己的推理留下更多线索。

这顿晚饭加特等得如坐针毡,德希慢条斯理地吃完才打了个手势让佣人退下,然后他坐到加特身边,替他切盘中的鹅肝和羊排。

“管家说中午你没吃东西,今天忙了一天,晚上不饿吗。”他先吃了一块以证明食物无毒无药,然后重取一块沾满酱把它喂到加特嘴边。

加特犹豫了一下,在德希的注视下张嘴吃了。

他还是猜不明白德希的用意,谁会在意即将处决的卧底吃没吃饭?

德希把第二块肉喂到他嘴边。

绅士又体贴的贵族目光幽深,有满意还有更多……仿佛即将撕咬捕获猎物的兴奋。

加特被这种糟心的侵略感惊得手脚冰凉,德希的容貌向来饱受好评,加上贵族风趣温柔的做派,魅力不可谓不大。

一直以来即便知道对方并非纯良的“好人”,甚至可以说挑起了诸多事端,加特难免因他完美的外在形象而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好感。

但此刻他笑得越深,卧底的心就凉得越快。

“抱歉……我没胃口。”他感觉不安,而且有德希在,光压力就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那就算了。”梅洛笛放下了餐刀,把它推远了点,“加特,我想今晚应该不需要它了。”

那杯加了药的酒被他倒进花瓶,猩红的酒液顺着杯壁一点点消失,加特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带来轻微的刺痛,他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说不定拼死一搏能挟持德希。

德希没回头,语调还是散漫的:“您应该知道我曾经是剑术首席,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亲爱的加特,比起采用暴力,我还是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跟你沟通,你说呢。”

加特喉结滚动了一下,德希的资料他再清楚不过,他防备自己,那得手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你想谈什么?”

蓝眼睛贵族眨眨眼,随即侃侃而谈:“我想邀请你成为我的心腹,尤利尔残党众多,可能几年内无法完全肃清,推理和军方一个有心无力,一个因为立场一但干涉就不能停手,他们无法为你提供安全和自由,但我可以,我以梅洛笛家主身份向你保证,梅洛笛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安全和自由。”

想以怀柔政策策反自己吗?加特顿了顿,勉强开口:“……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他想拖时间,好在德希没有逼他立刻回复,只是绅士地送他上楼。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加特立刻关门,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仿佛被人切断了神经,连叫都叫不出来就猛得一头栽倒。

德希顺势接住他,把他抱到床上,白雪围着他叫了两声,很快被梅洛笛拎起来放到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说我们今晚不需要那杯酒,并没有说我会放过你,好了——在你眼里我是坏人么,坏人出尔反尔也正常,对吧。”德希摘了加特眼镜,“之前看你睡着我总觉得惋惜……加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么多次,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

躺着的青年瞳孔骤然紧缩。

德希抬起加特下巴,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卧底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最坏的另一个结果来了。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作为交换的代价,跟我再做一次如何?”

加特记得自己喝了十几次酒,每周大概一到两次,梅洛笛对他从一开始就很热情暧昧,那时他只以为对方社交场上用惯了这样轻佻的姿态,所以没有多想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呜——呜!”你疯了!放开我!

他挣扎呐喊,但麻痹药物让他有口难言,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人摆布。

德希剥开了他,赤裸的下身暴露在曾经迷奸自己的人面前,他感到羞耻,又因为危险处境绷紧了身体。

“第一次我太兴奋了,没把握好分寸,多做了几次,第二天看你走不动路还以为你会发现。”贵族分开手下青年的双腿,研究员很少锻炼,身材相对瘦弱,但腿又长又直,因为不太见光皮肤白皙清透,他很想反抗,腿心一直在抖。

德希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加特抗拒亲密接触,之前每次碰他他都会像含羞草一样立刻蜷缩起来,现在中了药,惶恐不安地想试图逃走,但轻微的挣扎让他蹭开了衬衫露出一片小腹,白花花的细腻脂肉上沁了一层冷汗,随着呼吸轻轻收缩,清秀的脸因为羞耻红到了耳尖,让人心里升起一股近乎施虐的想让他被性爱鞭笞出浑身痕迹的强烈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你和推理交换了情报,你告诉他尤利尔因为实验室炸毁决定转移剩下的药剂,然后在买咖啡豆的时候被抢了钱包,追着他跑了一条街。”

加特打了个寒颤,他记得这件事,那天后他醒来一直觉得浑身肌肉酸痛,走路也不舒服,还以为是突然剧烈运动的缘故,德希给他批假,说加特需要加强锻炼。

他又骗了自己。

青年手指抬起几寸,难耐得想抓点什么,德希知道他想要抓着东西找安全感,于是抓住他跟他十指相扣。

加特手心已经满是黏腻的细汗,德希调逗他、亲吻他的手腕,从指尖一直轻咬到虎口,在加特有力气攥紧拳头后给他带上手铐。

贵族早就搜出了毒药,当着他面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呜……”

德希抓着加特髋部轻轻摆动身体,硬挺的阴茎头部抵在会阴,一下下夹在臀缝摩擦,情欲让青年细瘦的膝关节浮了一层粉,腿根白生生的皮也因为刺激发红。

德希神经质一般慢条斯理地解说他眼中的加特:“睡着的你就像睡美人一样安静,听话,不管做得多过分都闭着眼睛,疼了连推都不会推,只会捂着脸摇头。知道吗,加特,你受不了了的时候会哭,掉眼泪的样子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猫,眼睛湿漉漉的,亲爱的,我喜欢看你为我流眼泪。”

“……唔、唔……”

加特急迫地喘息,眼睛通红,灰蒙蒙的眼睛滚着泪,愤恨又固执地抬头不去看德希,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吊着水晶流苏没点亮的灯,夜晚才刚刚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德希挺腰,一下就撞得他趾骨发麻,阴茎随着侵入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那种怪异的酸胀,还有身体陌生的从后穴传来的肠道括约肌被撑平碾开的疼痛,它比起前戏激烈太多了。

对加特来说,他还是第一次清醒的遭受来自同性的性暴力,对方做了前戏,疼痛很快就可以忽略不计,但加特还是不断摇头。

“不……”不要这样……

“第二次就好多了,搂着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往我怀里钻,像一只小动物,哭得一直抖,气也喘不匀,但一下也不叫,只会呜呜地趴在我肩膀上抽气。”

“德希…不要说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就像你知道我的一部分人生,我也知道你的故事。比如从小被歧视、欺凌。亲爱的,别哭太久……我本来想慢慢帮你脱敏,让你习惯我,然后顺理成章的追求你,但可惜命运似乎更希望我直接了当的得到你,做卧底难道不应该一直卧底下去吗?”

又是一记深重的捣弄,德希的阴茎“啪啪”地在加特体内抽送,他不受控制地痉挛,侵蚀骨头的快感像海浪一波一波袭来,他忍不住后退,腿根臀缝都被肏红了,私处酸麻热肿,蓬起来的地方一碰就痛,穴口还黏黏糊糊地挂满白沫,德希掐着他的下巴索吻,他为了争取空气张嘴,被对方逮着机会搜刮了一遍唇肉,舔的口腔都像被肏过一样发麻。

他还是清醒的,但躯壳已经沉沦在欲望的洋流里,暖流流经他的四肢,穿过他的神经,他受不住自己下半身都快失去知觉的肏干,想爬走又被拽着脚踝拖回去继续挨肏,强烈的侵入感不断叠加,他喘的胸口闷痛,最终还是在仿佛被迎面敲了一棍的白光里达到了高潮。

“或者加特,你要说你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

“尤利尔的事我出力,既然达到了你的期待,那我向你收取利息也是理所当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验室,研究材料,你的猫也有最好的营养师搭配饮食,亲爱的,你知道梅洛笛代表什么,你大可以继续利用我,无论是满足你的正义感还是给你最好的生活环境,我都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

加特要崩溃了,药效在衰退,但神经末梢传来的快感愈演愈烈,潮湿的腥热的触感充斥他的身体,他没办法反抗生理本能,也不能对着自己射出的精液说自己没有享受到快感,以此抗拒德希的诱导。

但听德希一件件阐述那些事还是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德希挑选圈禁的玩物,这种羞辱太过了,德希没有侮辱他却只是凭借简单的一场侵犯就让他明白了自身的处境,这几乎要击碎加特的尊严。

“亲爱的,别太难过,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我确实很喜欢你。”

“你……出去……”他磕磕绊绊地抽气,眼角的湿热滑到耳边,浸得他脸和鬓发都是一片冰凉,“我受不了……唔………”

他向四周张望企图找到什么帮助自己脱离困境……

“亲爱的,你还想找谁帮忙呢?萨菲吗,他已经走了,托你帮忙,他在侦探社过得很好。”

德希柔声劝他,“不是想要我的把柄么,留下来监视我岂不是更好?”

他摇头,眼泪又一次滚出眼眶。

“不要了……”

德希替他擦干眼泪,哄加特说很快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诱骗换来了卧底懵懂无助的哽咽,青年还在尝试推开贵族,但收效甚微,身体里抽送的阴茎深深凿入加特后穴,上面凸起的青筋脉络突突地在温暖的肉壁中跳动,抵着青年的哭声,一下下碾开微微膨胀的腺体,让他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连呼吸都被顶得不太连贯。

这样的颠簸浪潮太剧烈,加特气虚眼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碎了,出于自己要被捣坏的恐惧本能,他只能紧紧抱着德希以从狂乱的性事里寻求庇护。

“太快了……不要做了……”

“加特……亲爱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今天就结束,好吗。”

“你愿意留下来吗?”

德希抱着加特,青年双手还带着手铐,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在片刻后,他点点头,为了结束惩罚般的性爱,犹豫地回答道,“嗯……我留下。”

贵族欣慰的亲亲他的唇角,“好孩子。”

德希心满意足了,于是痛快放开了人,最后简单抽送几下结束了这次交合。

“婚戒明天送到,睡吧,你很安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如何看待死亡?

在工作前,面试他的人问他:你认为自己能胜任这份特殊的职业吗?

他回答,我认为我适合它。

不用和活人打交道的工作,而且也是他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内容。

死亡,每个人的终点,也许是自然衰老,也许是突发意外,但总归会降临。

入殓师舒展过皱纹如树皮虬结的皮肤,他们常在睡梦中平静离去,像还会再度睁开眼睛般平静;也有人横死街头,惊恐地带着并不完整的尸体辗转到他手上,等他为开膛破肚的尸体填充胶体替代器官,然后着一缝合固定形状,再通知人来认领。

他的工作很简单,尽量复原逝者生前容貌,以此慰藉死者魂灵,也让生者能够完成最后告别。

德希说,人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肉体死亡,子弹从胸口穿出,几秒后伤口迸射鲜血,失血令他逐渐失温休克,直到心跳和呼吸彻底停止,脑细胞不再活动。

有人说他死了。

加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新的烧杯,倒进水和粉末,用酒精灯简单制作一份咖啡。他很冷静,即便这个消息和事实像一场特大暴风雪突然袭击了地中海,所有人都在惊讶的同时感觉到荒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洛笛……德希……”他心中升起一种想要诘问的困惑,你就这样死了吗?

加特被指定为这位盛名在外的贵族入殓,也许因为他本身就是梅洛笛的员工,也许因为一份特别遗嘱,当他带着化妆箱走进这座宅邸,管家胸口佩戴一朵白色马蹄莲,说梅洛笛家主在等他。

粗略制作的咖啡比之前更苦,这让他想起德希曾经送给他的咖啡豆,尝起来有复杂的果香和巧克力香味,用来提神也不错。

没有第三个人打扰他们,加特用棉球擦拭德希的脸,清洁液体,擦去残留的暗红血迹。梅洛笛老爷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容貌,五官精致美丽,死亡没有剥夺他的神采,加特端详面前熟悉的脸,他很苍白,失血让唇面干枯,难得的,总挂着戏谑笑容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这让他觉得陌生,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德希掩藏在假面下的灵魂同自己遥遥相对。

他觉得自己听见了德希声音,梅洛笛轻轻笑着,说不上有多么真诚:恭喜你,加特,你可以摆脱我了。

阴冷的幻觉让入殓师顿了顿,德希是什么样的人他深有体会,他是对方恶劣性格的受害者。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感慨德希此刻安静的比歌剧场里的睡美人更像亟待一个吻唤醒的公主。

加特不会用吻唤醒他,即便他们曾经唇舌相接。

氯化钠溶液清洗肢体,剪除带血的衣物,修剪发须,清理干净后换上管家准备好的礼服,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一切都很顺利。

太安静了,制冷风扇转动的声音淹没了加特自己的呼吸。过去和德希相处时梅洛笛家主嘴上常常不得空闲,他总想调侃加特,比如好奇加特用烧杯喝咖啡的独特习惯是从哪学来的。

他嘈杂得让加特偶尔也会想德希为什么总孜孜不倦地询问自己意见,仿佛挑逗他就是对方来实验室唯一的目的。

德希说,人的第二次死亡是葬礼,他将脱离他所在的社会,所有人都来祭奠他的离开,他过去交往的种种人际关系因此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特打开化妆箱,给德希做最后一层定妆,让他看起来脸色红润些。

等德希的事处理完,他停下来喝剩下的半杯咖啡,管家问他要以什么身份出席葬礼,加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他:德希怎么安排我?

管家说,如果您愿意,老爷想请您以家主未婚夫的身份参与葬礼。如果觉得压力太大,您只要以普通宾客身份送一枝花就好。

听到答案有两种选择,加特松了口气,德希承诺过他会安排好一切,给加特可以选择的自由,这也是梅洛笛家主控制他的一种方式。

他想到最开始,德希也是如此让他选择:你想以未婚夫关系继续卧底,还是被揭穿身份送到梅洛笛的地牢度过余生?

加特接过白玫瑰别在自己胸前,他不是第一次参与葬礼,从母亲到继父,他知道流程也知道葬礼过后德希就要和他们一样同自己道别。

德希说,人的第三次死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忘记他,从此,这个人便彻彻底底的死去,从所有人的灵魂中死去,再无踪迹。

在这个世界上加特想不到还有谁能比自己和他更亲密,德希的兄弟忘记了他,他的下属还有下一位家主侍奉,倾慕他的贵族小姐很快也会寻觅下一位绅士在社交季同他转圈跳舞。

加特以为自己不会多想,但身为梅洛笛的情人、未婚夫和梅洛笛关系最紧密的背叛者,他想自己对德希的死也许并不是毫无触动。

德希的尸体就在他眼前,于灵柩中安详沉睡,和生前一样唇角似有若无的上扬,体面又从容。

真奇怪啊,死后的梅洛笛理应比活着的梅洛笛更让他轻松,但加特却很难说自己觉得好受,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德希,他以前天天都能看到他,他们在一张床上厮混纠缠,他甚至见过熟睡的德希,梅洛笛家主躺在他的腿上歇息,但他也许并没有仔细观察德希的神情是否像现在一样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葬礼如期举行,管家将他安排在偏僻的角落,他一杯杯喝酒,看着白色黄色的花淹没德希放在胸口的双手,等轮到他了,他便带着一束白色玫瑰走到灵柩前,把它放进德希手中。

“再见,德希。”

推理在角落找到他,斟酌片刻开口:“加特……节哀。”

“……我为他感到悲伤了吗?”研究员忽然说,“德希,我可能连眼泪都给不了他……我以为这一天不会这么快。”

就在两天前,德希还在他旁边说要给小白雪安排海鲜加餐,和他解释补充足够的营养能让猫咪毛发更加丝滑柔软。当时他说白雪挑嘴,不爱吃别的东西,德希便凑近把脸架在他肩膀上说你的猫学你挑食、你是不是应该做个表率多吃点。

德希还未下葬,加特想,自己也许已经开始缅怀了。

死亡会美化生者的回忆和感受,这是一种缓和精神冲击的本能,他想,又或者,难道你要和一个死人长久地计较下去吗?

为什么要,为什么不?

他返回房间,德希和他确定关系的手段谈起来并不算光彩,只能说简单有效。他想到他们之间被德希主导的关系,梅洛笛容忍卧底一次次交出情报,而他每被发现都不得不答应一个不平等条约。

荒谬淫靡的情事以混乱和羞耻的感受扰乱加特的心神,德希常常在事后抚摸他汗湿的额发,他们耳鬓厮磨,情事频繁到快感也变成他生活的一部分。

后来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被要求主动些,德希娇纵恶劣,他看着他的脸,觉得头晕目眩,于是被哄骗着点头继续潮湿的吻和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繁重的亲吻治好了他的接触障碍,德希调笑他迟钝又坦率,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在需要的时候主动亲吻德希,用唇舌封住对方的笑和言论。

空气中浮动着蔷薇的香气,他坐在床边,新鲜的黄玫瑰花瓣沾着透明水珠,不多时便滚下来,吧嗒一声落在台面。

德希,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他们在这里厮混的次数太多,德希在床上既克制又兴奋,他看到德希的相片,他们的合照并不多,大多时候德希更喜欢拍加特。现在他的照片还留在这里,加特拿起来,他常看到梅洛笛家主的蓝眼睛,比湖水的颜色重,像海一样幽深,他拦着自己,研究员手里抱着白雪,梅洛笛的蛇吓到了猫,他要求德希把蛇带出去,抬头就看见德希一手抓蛇一手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最终他们都定格在胶片中,视线中心的加特抬着眼睫还很茫然,靠近镜头的德希则举着蛇比耶,像是在拍全家福。

他们间少有这么温馨和睦的时刻,更多时候,德希挑逗他,他充耳不闻,处理应该处理的文件报告,直到梅洛笛耐心耗尽把手伸进防尘服把他带到一边,他因德希抚弄自己而耳面赤红,半推半就地接纳对方的性器,直到尾椎蹿起炸裂的快感,德希抱着他,温柔又恶劣地要他抬头看镜头。

他迷蒙地照做,留下一张眼尾湿红的照片,德希喜欢记录下他在情事中燥热羞耻的画面,然后在他的挣扎时挺动腰跨,性器擦过前列腺,像要把阴茎钉进他身体里一般疯狂地肏弄,逼他在身体不受控制的刺激里崩溃得流出眼泪。

德希说,加特,我喜欢你因为我哭。

这是他们的交易,加特认为自己和正义的交换,德希在这方面算得上言而有信,因此他几乎不怎么反抗对方。摊牌后梅洛笛给他带上订婚戒指,当他们在床上十指相扣,指缝金属互相摩擦,德希说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名字。

他在喘息中颤抖,模糊的视线里光斑晃动,像旁观一场走马灯。

加特拥抱男人,感觉德希口中吐出的热气扑在自己侧颊,德希说你会留下来陪我,直到我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应该说我不会永远陪你玩卧底游戏,但他没有,烟花绽开的时候他咽下呻吟,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生死无所谓,那自己的肉体归谁所有也不过瞬息之间。

“加特、亲爱的……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德希的声音还在,若有若无,像层层叠叠的回声,仿佛离他很远,即便努力听也断断续续不太真切。

可能是灵魂离去前最后的诅咒,德希怎么会做不出这样偏执的事?

“我不会。”他思考了片刻,觉得诅咒也好纠缠也罢,总归是他们之间的事。

加特舒出一口气,认真道:“德希,你不可能永远和我纠缠不休,终有一天,我会忘记你,你也会迎来你真正的死亡。”

我应该并不爱你,我们的关系并不单纯,我们彼此利用而背叛,我无法衡量我对你的感觉是否包含憎恨或者爱慕。通俗来讲,德希,你的死亡并不能使我激动,所以你对我而言并非不可缺失……我只是会想起你。

德希,他在心里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对你,我只是本能地想到你。

“亲爱的……?加特。”

德希的声音忽然近了,他愕然挣扎,像从万米高空下坠,耳边风声呼啸,视线从黑转亮,几秒后他从失重的梦境中跌回现实,在激烈的心跳中大口喘息。

“你做噩梦了么,亲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德希,他缓了缓,对方坐在床边擦去他额上冷汗,熟悉的笑和暧昧哄骗的语气,他摇头,梦里的世界太过真实,他下意识伸手扶住梅洛笛的脸检查。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屋内只有蔷薇的芳香,他看了好一会,德希维持着把脸放在他手心的动作,像白雪般任他揉捏,笑眯眯问他:“你梦见我破相了?放心亲爱的,我知道你喜欢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不是……”他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梦见你…死了,我为你入殓……还参加了你的葬礼。”

德希挑眉看他,加特听不出他的情绪:“听起来我死了你还愿意再去见我一面,感觉很不错。你伤心吗,我是说我死之后,加特、你会为我哭么?”

他等了一会,等加特平复呼吸,在澎湃的心跳声里,他的卧底情人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

“德希……你别死太快了。”

他想说,我将怀念你,在你死后,我将怀念你活着的一切。

德希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氛围正好,如同听了一场青涩别扭的告白,他凑过去亲吻研究员,加特顺从地张开嘴,让德希用舌头舔舐他的唇面,用玫瑰的气息勾弄自己的舌尖。

“我知道。”

接吻的时候,梅洛笛摸到对方眼尾潮湿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舞会邀请日复一日地送到梅洛笛家主手中,春季正是生命力萌芽绽放的时节,德希想,也许也到了该稍微松一松风筝线的时间。

加特睡得很沉,德希捉着人手啄了一下也没闹醒他。几周以来,梅洛笛将人留在床边,反复的情欲滋生暧昧潮热,加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眼珠轻轻转动,显然他的梦境并不安稳,奶油色的小夜灯衬得研究员如一朵初开的花蕾,瓣叶柔软细嫩,色泽俏丽得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欢喜。

德希关上了房门,他决定带卧底先生出门,虽然对方仍然是以沉默抗拒他攻略的态度,但至少人在自己手里,他还可以操作一下和加特达成协议。

没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属下按他的吩咐送来戒指,尺寸是德希自己量的,加特不知道他最近几天做爱一直跟他手指相交的原因,但还是会因为受刺激的本能蜷缩肌肉扣紧他。

除过最初两天用了手铐,梅洛笛贴心的把束缚用的枷锁换成了一节脚链,银白的金属里侧有一层柔软皮革,能保护腕部皮肤,它也足够坚韧,如果不是垂在地上的细链,上面精美的玫瑰图案让它看起来更像贵族女性钟爱的腿部饰品。

脚链决定了加特只能穿德希留给他的睡袍或者浴衣,行走时金属窸窣的碰撞在卧室回荡,每次抬脚都会让卧底心生异样,就好像德希给他带的是宠物铃铛。

醒来后,天色还是微沉的,佛晓的前夕开在梅洛笛的阳台外,加特走过去觉得这里视角很好,天地都一览无余,不远处就是花丛,也许是他曾经提过自己喜欢用黄色玫瑰为逝者入殓,德希在花园添了一批玫瑰,最早开放的花枝已经完全长开。

德希在楼下叫他下来看看,他想了想,左右睡不了,不如顺着梅洛笛的意思,这两周他已经很明白德希的癖好,德希会准备惊喜浪漫,此时他喜欢自己安静顺从的接受。

玫瑰的香味不算太重,清晨空气还很清新,花园没有佣人,于是德希屈尊给他倒了红茶,他等了一会,德希忽然推过一只盒子。

暗红色丝绒盒,加特很熟悉,店家的广告打在各处,之前灵犀吐槽他们营造的浪漫爱情就是骗小姑娘,他说哪有什么像钻石一样稳定的爱情,他父亲也承诺过,但最后还是粉碎了他母亲的心。

加特知道里面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试?”

“……”他喝了一口红茶,德希在茶里加了糖,温暖的糖分让人身体暖和起来,他忽然说:“他们说真爱和钻石一样永远璀璨,德希,你说你爱我,你能告诉我,你爱我什么吗?”

也许是耗了很久了,他想要一个结束的信号。研究员单薄的情感认知并不支持他相信德希,人抗拒不了生理性的快感,好在理智让他怀疑对方,德希的承诺看起来永远像发自真心,如果他有的话。

“相貌、家室、能力,我都不算出众,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但你选择我,我想不到我自己有什么优点能吸引你,如果你想利用我伤害我的朋友……我不会配合你。”

“你真的想听吗,亲爱的?”

德希笑了一下,他从加特地眼睛里看到困惑和坚定,它们比钻石更美丽,闪烁让他心动的光芒,莹润的眼睛沁了水,圆得很无辜,流泪的时候像一只驯鹿因为突然的伤害而惶恐不安。

加特犹豫片刻还是点头。

于是梅洛笛家主起身,在卧底的谨慎注视中拿过礼物,他在加特面前弯腰行礼,忽然后撤一步,郑重地单膝跪地。

“加特·尤利尔,小学时母亲再嫁后沿用继父的姓氏,将你改名为加特·卡尔。初中时因为母亲去世继父职业特殊遇到校园暴力,之后因此被诊断为社交恐惧,不得不转学继续学业。你成绩很好,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学校,主攻化学生物,在继父去世后继承了他的工作做入殓师。

毕业后有人找到你和你签了秘密协议,期间你负责为一些特殊人物进行镇痛药研发和安乐死,并在之后为他们收殓。协议结束后你应聘加入尤利尔负责永恒之美的项目,研发成功后药剂进入实验,有受试者爆出他们并非全然自愿且没有获取相应的保障金,你发现尤利尔走黑色生意草菅人命,于是不顾好友灵犀指责留下收集证据并把它们交给推理。”

德希的声音很稳,贵族的语调大多带有戏剧性的华丽转折,但他说出来就很自然,像讲述睡前故事一般娓娓动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派萨菲潜入实验室,带走了研究成果,炸毁了实验室,尤利尔不得不妥协将新实验室的事项交给我,因此,你也正式见到了我。”

加特听着,心情复杂,德希跪在他面前,腰背挺直,动作像骑士觐见公主般标准,他看习惯了对方恶劣的笑意,此时对方唇角还是勾起来的,但他和德希对视,忽然觉得这笑并不是想要捉弄他。

德希比他高,或者他们的性爱和争执中德希总占据上风,加特很少有这么居高临下审视对方面容的机会,就好像德希是真的臣服于他,这太奇怪了,他盯着那只盒子,仿佛里面装了女巫魔药,改变了德希娇纵玩乐的表象。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早在你加入尤利尔时我就收到了你的情报,我对你最开始的确没有兴趣,你和其他人一样受人操控,甚至更沉默孤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德希眉眼的弧度弯曲了些:“萨菲没有杀你,我那时觉得你运气很好,为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反叛心,我把你带到了庄园。”

“你比照片看着更引人注目,你很漂亮,加特,最初我很难把你安静的样子安在一个筹谋想推翻尤利尔的叛徒身上。”

德希说:“我喜欢聪明人,但聪明人中也有愚笨到令人敬畏的存在,比如坚持一些并无所谓的道德底线,比如螳臂挡车想要对抗某些事物。

加特,如你所见,尤利尔一事我们搭档得很好,我很高兴你选择了我。”

“我不缺财富权力也不缺声誉和爱慕者,但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平淡的毫无意义,我的人几天内就拆除任何一座建筑炸毁一座山,但这样的毁灭太单调,我发现人比物更能吸引我。”

“也许我的天性中就有想摧毁美好事物的欲望,比如欣赏人在利益和感情中走上万劫不复之路。一个人的精神可以很坚韧,也可以很脆弱,人性千奇百怪,爱恨交织就像一只激烈的曲调,我喜欢看他们引发一系列让人唏嘘感慨的故事。”

加特干咽了一下,口中还有红茶的甜香,玫瑰开得很好,得到了精心照料,他望向大片盛开的色彩,心里忽然平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特,我试图掀起你的情绪。你在实验室画了我的速写,收集我的信息,我想你可能对我有点兴趣,所以我打翻你的药剂,安慰你的社交障碍,我希望我能从你身上看到我想要的惊慌、焦虑、甚至是感动,但你没有。

你说我很碍事,当时我差点怀疑你是机器伪装成的人类,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直白的拒绝我。”

“你让我有点挫败,加特,我开始反思是不是用错了方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放弃疏离所有人的伪装。

然后我发现,你很在乎你的猫,你害怕我伤害它,因此争取我的意见,想示弱保证它的安全。那时我知道,你不是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很充沛,只是因为过去的经历积压在心里,像社交恐惧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所以我开始更关心你,又或者,不知不觉中我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你身上,你让我好奇又喜欢,你对死亡的从容和对感情的分析很特别,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痛恨人性还能相信它?

你回答说母亲希望你成为一个正义善良的人,又问我难道一直都是这幅麻烦的性格?我笑了很久,心想也许有些人天性就是如此。你我太互补了,加特,以前我父亲希望我成为一个残忍且优秀的家主,我不喜欢他的培养,但很可惜,我已经满足了他的需要。”

“加特,第一次下药前的晚上我在梦里对你产生了探究之外的欲望。醒来看到你抱着猫,半睡半醒地靠着沙发等我,当时我突然很想吻你,我觉得你会等我亲完问我为什么亲你,然后让我自重。

我想到你,想象你,我觉得很高兴,我明白那是什么。你对我来说像一本生僻难读但内容精彩万分的书,我想理解你,想让你看到我,想让你接纳我。”

“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生物本能选择外貌的心动大多是荷尔蒙激素作祟,我也从不相信命运,加特,那时的我大概也不敢相信,今天的德希愿意承认命中注定。”

“你问我我爱你什么,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毕竟我相信命中注定的缘故并不高尚。”

“所有恰到好处的聪明、固执、正义,献身的英雄主义,对所爱偏心,还有有趣又偏离常人思维的感情障碍,亲爱的,也许在我因好奇而喝你烧杯里的咖啡时,我就应该把它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特愣了一下,直到戒指和他左手无名指严密闭合,他才注意到银戒上的装饰物是一颗不大不小的蓝宝石。

“……”

“亲爱的,你愿意作为我的未婚夫出席明晚的舞会吗?”

“……德希,”他把手放在梅洛笛家主手中,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恍如隔世般眩晕:“你总有读完书的一天……我不认同你,我也不能理解你……我不相信命运。”

我不能相信你。

加特轻声道:“我想出去,以你的未婚夫身份。”他不能永远被困在这座庄园,所以他妥协他自己。

“我知道,亲爱的。”

德希亲吻加特的手背,克什米尔蓝宝石稀有珍贵,内里有闪烁密集的星点和丝绸般的缎面质感,戒指内圈有他的缩写,这是他的标记,所有人都会明白他的用意。

他握住加特脚踝,将那条细细的银链解开,只留下两只精致的脚环。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很愿意用我的一生继续了解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加特怎么样?”

“夫人还在休息。”

梅洛笛家主摘了手套,一边吩咐管家把温好的饭推过来,一边捏着小白猫的的后颈把它抓到自己手里。

加特精神不太好,德希想,以他的性格,让他多和他的宠物接触应该会好点。

推门之后,床上依然毫无动静,蜷缩起来的鼓包平静的像一座小丘,似乎正在睡梦中。

德希知道他醒着,加特很难睡着,有部分人在杀人之后会不断梦到现场和死者的鬼魂,愧疚或者回味。但加特不太在意这些,职业和个人性格让入殓师能冷静目睹死亡和尸体,他睡不着是因为自身的正义感受到了冲击。

夺取他人性命对大多数人而言算得上罪大恶极,承受了过重心理压力的人会产生恐慌、不敢相信、否认、崩溃之类的情绪,并进入漫长的“反刍”,争取自我认同。

此时他们内心挣扎,会反复求证自己的行为或者动机,以便能找到生路合理化一切,带着微不足道的愧疚和后悔继续余生。

加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亲爱的,吃过饭再睡吧。”他身后跟着安吉拉猫,娇小的白猫看见多日未见的主人便急冲冲跳上床,亲昵地像以往那样爬到加特身上,但可惜加特紧紧蒙着被子只留了一个小口呼吸,它没如愿蹭到主人,只能打转咪咪叫。

德希把餐车推到了床边:“亲爱的,让你难过受伤是我的错,我知道道歉不代表就能获得原谅。但白雪是无辜的,你也想让它伤心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依然没有动静,德希温声劝了几句,便幽幽指使自己的宠物去唤醒装睡的爱人。

德希的白蛇和他自己有些联系,他能操控它,和它短暂共感。

在被子里捂久了的人体温比平时高些,没等太久,研究员意识到蛇又一次攀上他,饱受调教的身体因为生理反射应激,他呼吸变得急促,德希拉开被子,看到一片颤抖的眼睫,阴影里的浅发睡美人紧闭眼睛,嗓子里的呜咽因为恐惧几乎不可闻。

加特很快就被梅洛笛从柔软的布料中捞起来,德希替他拨开濡湿的额发,把他抱到怀里检查那些精妙的镣铐是否造成了更多伤害。

白蛇头部钻进了受害者衣领,卧在锁骨处休息。

德希揽着人扶他靠着床头坐好,很有耐心的等加特恢复平静,神色温柔,细致调整爱人的衣领和眼镜。等加特动了才舀蛋羹喂到妻子嘴边,对方恹恹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也许是刚才闷久了,加特脸上还有轻微缺氧而泛起的潮红。

德希对待他的举止和态度让加特觉得他是在摆弄心爱的仿真玩偶。

僵持有两三分钟,他最终低头吃掉了德希手里的东西,那条白蛇像从冬眠中苏醒,沿着他的胸口一路往下爬,缠着腰,冰凉的鳞片划过皮肤,异物在体表蠕动的感觉鲜明又恐怖。加特联想到更多难言的感受,繁杂的刺激驱使他心跳加速,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知道吃了德希就会让蛇会安静下来,因为对方的目的是让他吃饭,并不是想让他吃不下去。

就像他做这么多事并不是想逼疯加特,而是想让加特通过他的视角理解他自己。

进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加特吃得很艰难,消极状态把所有事情都变得很累很复杂,咀嚼食物需要不断牵动骨头和肌肉运作,糖浆附着黏膜沉闷地流经咽喉。

想吐,舌苔酸苦,加特觉得煎熬,如果梅洛笛不强制性地逼他,他想自己大概会绝食抗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出声,只有德希自问自答地看他表情问他味道如何要不要喝汤或者吃主食。

德希准备了很多适合他的食物,软和清淡,能有效抚慰肠胃,和之前是同一个厨师,加特夸过他的厨艺,但现在心境不同怎么吃都味如嚼蜡。

“……”他摇头,再吃不下去了。

德希便会意给他递来一片药。

熟悉的苦涩卡在舌根,他得就着水勉强自己做出吞咽动作才能把它咽下去。

德希控制他,塑造他,他反抗,甚至被逼得恨不得杀了对方,但对方仍然乐此不疲。

疯子就是疯子,加特松了口气,心道德希性格扭曲,自己绝不可能理解他成为他……最开始他就不应该和德希发展如此畸形的关系。

“过会再休息吧,亲爱的。”吃的太少了,也许该换个菜系或者厨师?

加特以前也不热衷吃饭,常以咖啡随便应付,现在更少,食物所能提供能量远远不够一个成年男性维持日常活动。研究员好几次低血糖晕得睁不开眼睛,都是德希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给他喂糖。

加特知道德希的喜好,梅洛笛本人并不热衷暴力。

德希艺术水平很高,贵族看不上低劣的残杀,总之,比起做血肉飞溅的开膛手,他更喜欢摧毁人的精神,比如精妙给予人“机会”,看他们因为抛出去的诱饵互相残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大概是想看自己夹在道德和私心间挣扎。

也许谁都不明白德希,加特记起推理曾经面色复杂地对自己说:德希想从你身上获取感情,比如……爱。

他的回答是:一个情感扭曲的人为什么要向情感障碍的人索取爱?

加特不清楚正常人求爱的形式,但德希对他的爱如果能这么称的话……是征服他的精神和身体,恶趣味又残忍。

猫捉老鼠也喜欢一次次捉弄猎物,给予希望让他以为能逃脱,然后再毫不留情地击碎它,直到他疲惫不堪地接受结局。

加特吸了一口气,激素飙升导致的冲动不再,恢复冷静后他想自己大概不会再有扼住德希的脖子的可能,而且他实在不想再一次作为猎物被德希用这种方法戏弄了。

“德希……别白费功夫了。”

加特的眼睛里充斥着消极、疲倦,仿佛摇摇欲坠的纸牌塔。

“……你说你不会杀我,你说你爱我,”他很轻地复述,平淡地质问“德希,你做这些……难道不算杀我吗?”

德希顿了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数天前的枪响打碎了很多东西。

梅洛笛等到了踉跄外走的爱人,失魂落魄的加特看到他忽然聚焦意识想到了什么。

梅洛笛家主的表情仍然从容完美,言辞恳切的像奉出了一颗真心而不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研究员脑袋发沉,问为什么。

给他枪,又把他送到这个曾经欺凌他、现在又伤害别人的人面前,逼他动手了结对方,然后再站出来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包括掩埋罪恶。

加特望向德希的眼睛,蓝色纯净而幽深,他们对视,加特狼狈的样貌映在德希眼底,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德希的眼睛里有一丝心疼。

你在想什么,他充满讥讽和恶意地想:德希,你不应该高兴我终于和你站在同一块阴影里了吗?

荒诞戏剧的导演梅洛笛,您的冷漠和残忍从始至终都令我作呕。

德希出现前他还不明白自己一直逆来顺受,没有逃婚,也没有试图脱离德希的控制,为什么德希还要逼自己动手杀人?

梅洛笛的家族传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应该答应德希的求婚。

德希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说话,加特已经不记得当时听到了什么,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德希带有深意的笑脸,接着自己理智断弦,像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他扼住了德希喉咙。

我想你死,我恨你。

加特用了所有力气,他想捏碎德希的脖子,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带着这个疯子下地狱。

在那短暂的几分钟,他们像隔着一条汹涌的河流对峙,痛苦从每一寸皮肤浸润他,梅洛笛的影子像鬼魂一样阴魂不散地伏在加特耳边,又一次哄骗他,他声音轻飘飘的,熟悉的讥笑钻进加特脑海:亲爱的,杀了我。我死之后你会带着梅洛笛的姓氏活下去,你要永远记住我,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加特,只要你恨我,你就像刚才杀死曾霸凌你的恶人那样,来杀死强迫你让你痛苦的德希·梅洛笛。

他骑在贵族身上,指尖因用力发白,一遍遍崩溃地质问德希你到底想做什么。德希半点也不挣扎,窒息让贵族脸色涨红,德希嘴唇颤动几下,挤出几个音节,说:“■■■。”

他被誉为蓝宝石的瞳孔逐渐涣散,却还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紧紧盯着妻子,仿佛怕他伤心、不忍心留他一个人。

“……德希……我恨你……”

加特·梅洛笛哽咽起来,他跪着,松了手,把脸埋在掌心,捂住面上的水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杀了你,德希,可我更想杀了我自己,掩埋罪行的你也应被掩埋,在那之前,你已经用痛苦和绝望掩埋了我。

“咳咳……咳,加特……”

德希看他像看一只尚且年幼的困兽,因为天真受了伤害,哀恸痛苦地想要嘶吼,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躲在笼子里啜泣。

加特想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为什么,加入梅洛笛的条件并不难猜,得到这个姓氏的他知道德希是个疯子,以为德希对自己的优待可以保证他不用直面惨剧,但事实告诉他——德希想靠感情打动他时也更想打破他,疯子怎么会以常人的思维爱人,谁都知道只有疯子才能和另一个疯子永远在一起。

他想让加特和他一起陷在血肉泥潭里,和他成为因为罪行而被捆绑在一起的共生植物,如果他被拉进去,德希的根系就会缠绕他一生。

梅洛笛自己不也说过吗,亲人、朋友甚至是要共度余生的爱人都不如共犯关系牢不可破。他们要么鱼死网破地杀死彼此,要么永远相安无事的在一起,它远比任何承诺和感情更坚硬稳固。

“……”他知道德希想要什么,他要加特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

加特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不是真的应该遂了德希的愿杀了他,开枪后一切都变得很混乱,他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现场的都不知道,德希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他努力地大口呼吸空气,胸腔被撕扯,只觉得心脏痛苦不堪,连表面的平静也维持不下去。

他很快就被人拉开,梅洛笛的人顾及德希的意思没对他施暴,他身上一点伤口没有,却头疼得要死,他不能面对自己了。

过了一会,加特被缓过来的德希抱起来放到车上,名义上的丈夫在自己差点掐死他后还能温柔地用手帕擦拭妻子的脸颊和眼眶,他并不引以为然,也许早算准了自己不会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特心里越发痛苦,德希不会不知道正常的爱是什么样子,就像他也知道他们今后注定要做一对怨偶。

“……”我恨你,我更恨走进你陷阱的自己。

车门关上了,德希忽然问他。

“亲爱的,你在为谁哭?”

加特脸上少有其他情绪,刚才那么激动也没有让他彻底地歇斯底里,只有沉默地掩面而泣。

保镖和司机已经离开等他们处理私事,加特脑子里浑浑噩噩,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他记得暗红血迹在自己眼前溅开的画面,像延迟摄影的慢镜头,子弹打着转扎进男人胸口,男人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接着,在自己颤抖的呼吸声里,被打碎的玻璃罐开始向外迸射血液。

他不知道德希后面许诺了什么,那天车上他几乎是在完全失神的僵化不应期里被德希压着做了两次。

稍一挣扎,白蛇就会绞住他脖子,德希描绘他锁骨上的纹身,他留了指甲,很尖,每次划过都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白痕,随着时间过去又会变成红色。

于是他便兴致勃勃地在妻子胸口写德希·梅洛笛和加特·梅洛笛,加特体内的阴茎顶弄得说不出话,只觉得下半身麻木,发凉是因为缠绕在腿上的蛇和成年人的胳膊一般粗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德希告诉加特,他的蛇和自己有一种感应能力。

德希说,亲爱的,你的体温,对蛇来说太温暖了。

加特睁着眼睛,朦胧地对上德希肩头的红色蛇目,那条蛇,装着德希一部分意识的蛇爬到他身上,圈着人类消瘦的腰腹,慢慢厮磨皮肤,在德希射精退出后驱使蛇尾插进他的身体。

蛇鳞碾磨穴肉,他第一次被非人的异物肏弄,酸胀的麻木提醒他那不是德希自己的阴茎,加特心里只觉得恐怖,但想躲也没地方躲,车上空间太小了,他扒在车上想开门,德希从他身后压住他,取来手铐将他双手吊在车顶扶手上,说附近可能有其他人经过,如果想让侦探社救你那就喊出来,或者有路人过来了就说——你的丈夫在强迫你,让他来救你。

“……呜…呃!”

加特知道德希的意思,现有法律对女性太过残忍冷漠,法庭规定婚内强奸不成立,因为他是德希的妻子,就算身为男性,有了这层身份的他同样无法起诉德希强奸自己。

因此他最终嗫嚅着咽下了求助,德希亲了他一口,夸加特真聪明,说如果你喊出来那附近的下属可就要遭殃被调职了,当然,我不是很介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德希说: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夫妻之间,强迫也只能算情趣。

加特攥紧了拳头,让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能帮他稍微清醒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洛笛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于是挑挑眉笑着把他压在车窗上。

太凉了,贴着玻璃的地方还沾着些糊涂的液体,加特打了个寒颤,摇头想逃开这个位置。

他害怕推理他们透过车窗看见自己赤裸着被德希玩弄,也不想以这种淫乱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各家新闻报纸上。

蛇尾还在向穴内钻动,德希问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深处的肠肉也被摸到,说他觉得里面更热更舒服。

“想抓东西不如抓这个,亲爱的,你昨天想找的关于福利院的经手人名单,拿住了不掉就是你的。”

档案被塞到了他手中,牛皮纸袋稍一用力就变形,加特咬牙把它捏紧了。

蛇尾前细后粗,进去的长度也比人的阴茎更多,被异物深入而诡异痛苦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腹腔,让他不敢乱动。

加特抓着纸张,忍不住想蜷缩起来,德希扶着他,让他透过车窗看他自己,蛇尾深深埋进人类张开的腿间,白色将红肿湿热的穴口撑得很满。

加特在后座努力喘息,呼吸不上来的缺氧让档案差点掉落,他只能打起精神抓紧它,在跪不住栽下去被德希扯回来,继续看自己怎么被蛇侵犯。

“呜……德希……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腿心抽搐,双手被吊在头顶,纸张很薄,再用力很可能会撕破,加特身后就是衣冠完整的丈夫,屈辱燥热的同时又不得不因为对方的挑逗勃起。

德希用情爱中的疼痛和刺激迫使他哽咽着求饶。

“射出来,亲爱的,对着玻璃射出来,做完惩罚就结束了。”

“唔……”

快感本就难以遏制,加特下意识因为冲动向前挺腰,直到一团白色落在车窗下,德希终于按着加特的腰叫停了自己的蛇。

加特很快就因为身心俱疲昏睡过去,睡眠里他皱着眉头也仍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张。

德希开车带加特回了庄园,也从那天起研究员被带上枷锁囚禁起来。

醒来后加特开始绝食,但也不算主观的想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德希,他不是想用惩罚自己的形式让自己好受,而是单纯的生理性的厌恶自我。

德希安抚妻子,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加特一看到明显的红色和肉类就会干呕反胃,德希判断他有创伤应激,提出了心理治疗,用药物和习惯认知重新塑造加特的躯体反射本能。

囚禁的日子里加特需要用药辅助入眠,或者疯狂的性爱也能让他疲倦到不得不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德希没生气,他甚至笑容更深了些:“亲爱的……放轻松。如果还是觉得很难接受,你可以继续把矛盾交给我,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排忧解难。”

没有人教唆你开枪,加特,是你自己容忍不了暴行于是采用暴力制止犯罪,但你能说你开枪的动机里没有一丝私心么?你看到他,就会先想到被霸凌的痛苦和绝望,你没有想过杀了他么?

“何况复仇本就是人类最原始正义的公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即便并不高尚,但也不算卑劣,不是吗?”

加特知道他在诱导自己合理化自己的罪行,但哪怕这套脱罪说辞能让他心里的负罪感减少,不让他因为违背初心而寝食难安,他也不能接受自己为了好受而抛弃法律和真正的正义。

“……他不应该死在我枪下。”就算那个人该死,他也应该由最代表正义的法律处决。

德希点点头,“别想太多加特,你知道的,和你相关的人我会找时间处理他,不是那天也不会差太久。”他全当加特的期望是一种异想天开的理想,弱肉强食作为社会第一法则从不支持人类将罪犯和无罪者一视同仁,此类个人和群体的矛盾不可调和。

人类本就永远保留暴力申诉痛苦的权力,比如他提示加特可以报复他。

梅洛笛把餐车交给管家之后又回来检查另一套枷锁。

加特只穿一件很容易穿卸的睡衣,双手被手铐束在胸前,颈环与手上的锁链相连,银色的细圈已经被体温捂热了。

德希收紧锁链限制他活动不是一天两天,加特习惯了对方软硬兼施的性爱,除非被做到神智昏聩,快感麻痹全身的虚无感让他本能得想跑,加特一般并不太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洛笛不是施虐狂,做得再疯也只是消耗他的体力和精神,不让他真的受伤。

但德希最近总用蛇来磋磨加特,卧底本不怕蛇,但被它肏弄多了,看见鳞片也会不自觉地打颤。

鳞片划过皮肤的战栗也能让他瞬间回忆起自己被蛇尾抽弄穴肉被、抵着前列腺压者快感器官尖叫高潮的场景。

“该垫点东西,差点就磨伤了。”

梅洛笛扯开被子就看到另一条细长的金属,一端在床柱,一端则套在加特右踝,也许是因为加特昨晚挣扎太过的缘故,被束缚的皮肤勒出一圈红色。

锁链够人在房内随意活动,只是无法出门或者翻下阳台,但让卧底先生坚持不肯出去或者露面的原因更在隐蔽处。

“德希……”

梅洛笛熟练地从他手中摘出毛茸茸的猫科动物,“一会让它陪你,现在我们应该做点别的事了,亲爱的,吃了药过会你就要睡了。”

白雪被送出门外,加特咬咬牙在德希注视下撩起裙面分开腿,他昨天用一件装饰品磨铁链,德希可能发现了,所以临时又多做了一次,到现在他脚腕那还有被捏紫的指印。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要再上一遍药,加特觉得自己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德希取了抽屉里的注射器消毒填药,将大量药膏送进他身体,抽出后用两根手指在穴口附近上下转了几圈抹开药。

起初还有些凉的药融化涂开后就开始升温,像用盐水腐蚀伤口一样疼,加特忍着痛抽气,突然感觉德希给自己后穴推进了一个东西,不大,没什么棱角,但异物感很强。

“别弄出来了。”

加特闷闷合上腿,强行不去想身后的灼烧感,让自己压下收缩肠肉的冲动,免得把那个玩具推出来。

万一弄出来了,德希就又有理由让他一两天都带着玩具随时随地被亵玩。

“……嗯……”

德希趁加特忍耐不好发作把玩他的性器,加特穿的内裤是很透气的薄纱,隔着这层丝滑的布料捏微微凸起的茎身,白纱下是颜色稍重的肉色,根部有一圈金,是德希送给加特的一件礼物,既可以保证加特的射精频率也有很漂亮的装饰作用。

“亲爱的,婚礼定在下个月,我已经帮你邀请了朋友。”

德希说,“明天试试婚纱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塔尔塔洛斯来了一位外派人员,据说是管辖区的人。

奈布在列车上打听监狱情况,去年的暴乱被镇压后典狱长一直没回去述职,他的目的就是考察其中有无其他猫腻,当然,上头的意思不是挑刺,只是派人做个样子,毕竟他们没必要和典狱长对着干,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列车员沉默寡言,只在下车时提了一句,遇到典狱长带着人不要声张,典狱长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

他去办公室报道,敲完门好一会才听见里面的人说请进。

奈布推开了门,典狱长坐在他面前,桌上文件凌乱,似乎正在收拾。

冰原苦寒,所以很少开窗,换气扇还在工作,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混合了男士香水的奇怪气味……奈布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边,全包的办公桌很高大,看样子能遮住一个人。

这种气味,男人都很清楚是什么。

简单交流两句后,他忽然听见一声很微妙的像是闷哼和哭喘的哽咽,典狱长视线往下一扫,皮鞋落在毛毯上没有声音,但奈布耳朵尖,听见了桌下更轻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他很快就被吩咐离开,关上门没过几秒就听见里面传出年轻男性的哭泣和求饶。

断断续续的,嗓子也哑了,可怜的连话也说不利索。

“老师……求你,饶、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典狱长的声音平静如水,又不容置疑:“跪好……卢卡斯,客人还没走远,你想让我把他叫回来看你吗?”

他只能悄声离开,不由得好奇里面的人是谁。

卢卡斯?他在名单里见过这个人,以前似乎是一名狱卒……一位掀起暴乱的犯人怎么会和典狱长搞在一块?

他想起安德鲁的告诫,看来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的事。

确认门外彻底没人了典狱长才把视线挪回了眼前,卢卡斯跪在桌上,身上只披了一层聊胜于无的像蝉翼的透明薄纱,毛毯太软磨不了人性子,于是他特意把人放在桌上像摆弄一件藏品让他背手跪好。

一年时间早就够他把人翻来覆去捏住了。

“明天还要见人,先别哭。”他说着捏着手里的东西给狱卒换饰品,前几个月打好的乳孔长好了,他找了很细的金胸链,长度刚好够把两颗乳粒掐着绷紧,让乳尖弧度更好看。

“老师……”

卢卡斯没敢躲,虽然胸口被扯得有点疼,但是怎么也不敢乱动,上一次偷偷摘乳钉,典狱长用电击片把他胸口蛰肿了一个月,穿衣服更是被压得难受,这种惩治让他再也不敢把东西拿下来,现在胸口尤其是乳头都是被磨红的,疼的时候又有种异样的快感。

狱卒脖颈挂着项圈,牵引的细绳还叼在嘴里,因此说话也很含糊,黑色的皮革紧紧裹着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并不太顺畅,但是习惯之后他也能不太在乎这种感觉了。

他可怜兮兮地抽气,“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典狱长不为所动,而是捏着细链从中提起,扯着犯人的胸口皮肉试探感觉,“这种程度你受得住。”

卢卡斯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是一动就有破空声,教鞭似的细棍马上就抽在了他背上。

“领完二十下再回笼子休息。”

他磨蹭着趴下来,撅起下半身,两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自己屁股把它向两边扒开。

典狱长给他定了规矩,动作慢了还要被抽更多,虽然他已经挨打挨麻木了,但是这种被抽屁股还是让他觉得很羞耻。

还是疼,他忍着眼泪一抽一抖,在心里数数,明天还要见人,阿尔瓦应该不会让他走不了路,但是肯定也不会让他有精力胡乱折腾。

二十下很快就打完了,像是被火烧的热感均匀分布在臀肉上,又像是被电流打中,火辣辣的抽痛。卢卡跪了好几个小时,小腿膝盖麻木的几乎失去知觉,典狱长让他回笼子,他想起来但是腿不听使唤,一动就从桌子上往下倒。

典狱长接住他捏了捏他腿,发现肌肉只有轻微的抽搐,知道他走不了,于是纡尊降贵把人抱过去。办公室隔壁就是起居室,他在这放了一个底座一米的大型鸟笼,让豢养的冬蝉平时在里面休息。

笼子容纳一个成年男性比较勉强,但里面铺了毛毯,虽然不能伸开手脚,但在里面能自由活动,总之比起和典狱长睡在一张床上被随时随地折腾,冬蝉更想一个人待着。

典狱长的宠物情人在监狱并非不出名,只是碍于阿尔瓦的威名,所有人都只能挤眉弄眼私下谈论说最近冬蝉被调教得越来越好看了,脸上一直都是红的,估计每天有被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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