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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回 古河危象道授彰,玄机刹那破神惘(1 / 2)

无问僧的“权力论”字字如九天玄雷劈开混沌,饶是车子驶出了翰杏园好一阵子,李一杲耳朵眼里似乎还在“嗡嗡”共鸣着那道韵轰鸣。车窗外,雨收云未散,灰扑扑的天幕下,城市灯火已如星子般次第点燃,霓虹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拉扯出迷离光带,飞驰而过。好在自家爱车装备了顶尖的“小艺”智能驾驶系统,此刻正像个沉稳可靠的老伙计,四平八稳地掌控着方向盘,让李一杲得以把脑子这口翻江倒海的“炼丹炉”暂时冷却。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肺里那股子震撼与浆糊一起吐出去,身子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侧过头看向副驾上的赵不琼。

“老婆…”他开口,声音还有点被“道韵”劈过的微哑,“刚才师父那番话,简直给我这榆木脑袋开了个瓢啊!”

赵不琼正划拉着手机屏幕,指尖点得飞快,像是在处理公司某个十万火急的工作群。闻言,她把手机“啪嗒”往大腿上一扣,屏幕的光在她认真的小脸上跳跃:“何止开瓢?简直是把咱俩那点自以为是的‘常识小卖部’给推平了,原地起了座权力博物馆!说吧,李董,您这位‘最高权力掌握者’,有何高见?”语气里带着点俏皮的揶揄,眼底却亮着和李一杲同款的、被点亮的求知欲小火苗。

李一杲习惯性地想挠挠自己那一头被无问僧调侃过的“爆炸毛”,手指刚抬起来,又觉得不妥——现在这发型好歹被媳妇儿捋顺了些,勉强算个乱中有序的“艺术高地”。他摩挲着下巴,组织语言:“以前吧,咱的逻辑多‘朴实’啊!我开公司,我当董事长,天然就坐在那‘一览众山小’的龙椅上。任命个总经理、总监啥的,好比是陛下我大发慈悲,‘唰拉’撕下几块虎符令牌扔下去。这块是你的兵马,那块是你的钱粮,归根结底,那权柄上还刻着我李某人的‘御赐’俩小字儿呢!这不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得很么?”

他指着车窗外一辆鸣笛飞驰而过的货柜车,那巨大的车身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过:“看,这不就跟这大家伙一样,跑得再欢腾,方向盘不也得握在司机老哥手里?谁开车谁掌舵,权力自然产生嘛!”

李一杲叹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在车窗氤氲的雾气上划拉着看不见的权力架构图:“可在师父那套‘天打雷劈权力论’里,我这个自诩‘开车的老司机’掌握的,不过是‘神授’权力谱系里头,最不起眼的一小分支!听起来荒唐不荒唐?以前总觉得,只有教堂顶楼那位穿着华丽袍子的教宗大人,手里托着圣经,头顶顶着圣光,那才配叫‘神授’呢!合着我一搞人工智能、玩‘渣渣人生’的公司老板,兜兜转转搞了半天,还在这‘神授’的大染缸里泡着呢?”他一脸啼笑皆非,像是刚发现穿了多年的名牌秋裤,商标上赫然印着“Made in Underworld(冥府制造)”。

赵不琼被他的比喻逗得嘴角翘起,顺手从车载零食盒里摸出一块猪肉脯,“咔嚓”咬了一口,边嚼边附和,腮帮子一鼓一鼓:“岂止是你啊,李董同志。看看这资本横行的江湖,股权多寡就等于法力高低,股东会上振臂一呼就是法旨天条,董事席位轮流坐,哪个背后没站着金光闪闪的‘资本大神’?”她把肉脯咽下去,舔了舔指尖沾上的芝麻粒,眼神变得认真而凝重,“这不就是师父点出来的真相吗?所谓的‘理所当然’,不过是把权力源头包装得更容易让凡夫俗子顶礼膜拜、甘心供起来罢了。资本被神话的今天,它赐予的‘神授’玉玺,被普罗大众当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科玉律!甭管这玉玺是拿真金实银铸的,还是PPT上凭空画出来的饼印,只要一敲定份额,‘咔嚓’一声盖上章,那权力就‘嗖嗖嗖’自带圣光了!不是‘理所当然’是什么?简直成了新世代的摩西十诫石板了!”

车载的“小艺”突然用温柔的电子女声播报:“前方三百米右转进入古河村,路面湿滑,请主人与夫人坐稳扶好哦。”恰到好处的“夫人”称呼,像一小块甜腻的方糖,轻轻搅化了车厢里原本凝重的“权力思辨汤”。

“瞧瞧,”李一杲一乐,指着中控台上“小艺”闪烁的温柔蓝光,嘴角那点笑意都带着自嘲的戏谑,“连个AI都门儿清顺着‘授权’拍马屁的精髓!这‘神授’的威风八面,敢情真是沾衣带水,躲都躲不掉!”他笑着摇摇头,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再次投向车窗外。远处城市的钢铁巨兽在雨后残留的湿意里沉默耸立,密密麻麻的亮灯窗口,仿佛一个个小小的权力观察哨,里头上演着或是“神授”金灿灿、或是“道授”雾蒙蒙的未知剧本。“咱们这位无问道爷呀,今儿这一番开颅破壳的‘权力论’,算是把咱俩那点习以为常砸了个七窍生烟!接下来的路,”他语气凝重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边缘,“真得在脑壳里好好盘算盘算了,怎么在这一忽儿扁一忽儿斜、授权道授缠成麻花的迷魂阵里,给咱那摊‘混沌自组织’摸到点真‘道法’的门槛喽。”

话音犹在车厢里打着旋儿,小车已然听话地拐进了古河村狭窄的入口。仿佛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都市的霓虹喧嚣瞬间被昏黄路灯下的逼仄巷道取代,两旁民房如沉默的巨人紧挨着,把天空压缩成一条挤满水汽的亮带。“小艺”的温柔提示再次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请…接管方向盘…”李一杲被这提醒拽回现实,赶紧收拾起脑内翻江倒海的“因果网图”,掌心微汗地接过驾驶权,车子如一头谨慎的甲虫,缓缓爬行在古河大道上——这条号称“大道”的路,实际宽窄也就勉强容得下两辆车含羞带臊地侧身而过。

夜色混着水汽弥漫开来,小巷像个巨大的湿润咽喉。李一杲正全神贯注地辨认着阴影里的坑洼和水渍,呼吸都微微屏着。蓦地!

“哗啦——!!!”

一声响亮的泼水声像破锣一样撕开了宁静!二楼不知哪户该天杀的缺德邻居,图省事直接一盆水临街兜头泼下!冰冷的水线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出短暂的白光,“啪啦啦”狠狠砸在路中央,溅起一片寒意逼人的水花墙!

“哎哟喂!”“快跑!”“躲开!躲开!”巷子里几个原本凑在一处玩弹珠的半大孩子,被这从天而降的“局部暴雨”浇了个措手不及,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抱头鼠窜,像炸了锅的小麻雀!

李一杲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视线所及,离车头不到七八米远,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身影,显然是吓懵了辨不清方向,非但没往路边屋檐下钻,反倒像是为了躲避头顶的“天降甘霖”,竟然一拧身,朝着闪着两点明黄色车灯的大铁疙瘩——直冲过来!小皮鞋踏在水洼里,溅起惊慌失措的水花!

“吱——”

李一杲的脑子和身体在这电光火石的生死关头,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授权”与“道授”控制权抢夺战!他那本应如同磐石般踩在刹车踏板上的右脚,此刻却像是中了埋伏的士兵,倏忽间被脑子里走神的那缕“权力烟云”带偏了方向——动作狠厉果断,却目标偏移!

“嗡——!!!”

一脚狠狠跺下去,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光溜溜的油门踏板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车头猛地往前一耸!像一头被鞭子抽醒的困兽,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而危险的咆哮!仪表盘上的转速指针“唰”地跳起,狞笑着冲向危险区!车前刺眼的灯光光柱里,那个穿着花裙子、满脸惊恐、正朝着冰冷车头扑来的小小身影,瞬间被强光罩住,惊惶的脸蛋在李一杲放大的瞳孔里,清晰得宛如刀刻!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尾椎骨炸开,直冲天灵盖!

车子发动机发出濒死般的嘶吼!小艺的电子音瞬间切换成“夺命三连呼“:“请提脚!提脚!快提脚啊——!“刺耳的急刹声像铁片刮过玻璃,轮胎带着一股橡胶灼烧的焦臭味死死咬住地面。整个车体“哐当“一震,底盘结结实实给水泥路磕了个响头!驾驶座上的李一杲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冷汗浸透T恤后背,黏腻腻贴着椅背。他瘫在座位上,指关节攥方向盘攥得死白,只剩眼珠子能勉强转动,活像被抽了筋的提线木偶。

“老天爷…那小家伙可千万得是囫囵个儿的啊!“他脑门嗡嗡作响,心底那点微末的祈求还没咕哝完,身子却沉得像灌了铅,连推车门的力气都跟着魂儿一起飘走了。

“叔叔…“车玻璃外,细细软软的童音棉花糖似的飘进来,还带着点雨后青草味儿。李一杲猛地扭过头——

暖黄色的路灯下,赵不琼好端端站着,怀里稳稳当当搂着那个扎羊角辫的小不点!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一滴水珠正巧挂在她翘起来的鼻尖上,晶莹地晃悠着。李一杲脑子里那根绷到极致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前一秒还如同坠入万丈冰渊,冻得四肢百骸都结了霜;下一秒,滚烫的岩浆“轰“地冲上头顶!

“噗哈哈哈哈——!!“他整个人仿佛被通了高压电,猛地弹开车门窜了出去。手臂像钢箍似的一把环住赵不琼和小姑娘,原地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疯狂打转,笑得眼泪鼻涕齐飞。那颗被“九天玄雷“劈散又重塑过的著名鸡窝头,如同感应到主人劫后余生的狂喜,“嘭“地一下原地怒放!根根发丝怒指苍穹,炸开的弧度堪比刺猬成精,直逗得小姑娘伸出小手指着它咯咯直笑,清脆得像檐角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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