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个能瞧她上眼的,公子重耳又怎么会看得上她,对她暗生情愫呢。

于是,狐偃跟那守城的将领商议之后,便将公子重耳寑殿后面的竹苑,拔给了姬秋住。

公子重耳议事完毕来到寑殿时,姬秋已经去了竹苑,侍婢们正在清扫,薰香,除晦气。

他不由一阵惊慌,随手抓了个清扫的侍婢,厉声问道:“侍官去了哪里?”

他这一问,地声音委实有点大,言语间还有些微轻颤。

公子重耳,虽然贵为晋侯公子,但平日为人温和,鲜少动怒,像今天这般声色俱厉还是头一遭。

那侍婢被吓傻了,直到公子重耳差点捏碎了她的手骨,她才骤然清醒过来,苍白着脸一迭声地说:“侍官已搬去竹苑。”

已搬去竹苑?

公子重耳手下一松,长袖一挥,提腿才待往竹苑而去。堪堪走出两步,却脚下一刹,怔在原地。

良久,他自嘲一笑,喃喃而语道:“不过是去了竹苑,不过是个妇人,重耳,你何至于此……”

公子重耳的声音,郁郁而复杂,怅然若失间,还带着一股浓浓自我厌弃的情绪。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的江山(二)

一个月过去了。

姬秋的伤,一天好过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样的伤。到得这时,她已可扶着离子,慢慢走动。

夜里一场大雪,让整个蒲城都变得透明晶莹起来。姬秋坐在殿则的榻几上,感受着那凛冽的寒风带来的清新。

远处突然一阵喧嚣声,谈论声传来。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整个公子重耳的府中,都变得凝重而喧嚣,那些食客们,时不时地会发出一阵激烈的争论声。

姬秋侧耳倾了倾,刚刚回头,一个食客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公子夷吾还来不及举事,便被那妖妇使计让君上动了怒,这会儿已怆惶出逃了!”

公子夷吾出逃了?

姬秋大是好奇。

她示意离子走近,扶着她的手,慢腾腾地向那声音传来处靠近。

“只怕这个妖妇不会就此作罢,现在君上余怒未消,如果这妖妇将祸水引向公子,却又如何是好?”

古树参天林立的青石路中,是贾佗和另一个食客。玉紫见了,声音一提,问道:“两位君子,在议论的却是何事?”

两个食客初初听到一个妇人问起时事,同时眉头一皱,转眼看到是姬秋,他们便松开了眉头,脸上也恢复了笑容。

贾佗朝着姬秋一叉手。正色道:“侍官有所不知,晋阳传来消息,公子夷吾意欲毒害君上,被察觉后已惶然出逃,现在已经在前往齐国的途中!”

另一个食客一向对姬秋比较敬仰,便在一侧接着说道:“公子夷吾想要君侯之位,何必做出下毒拭父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此事由骊姬引发的,十有ba九,是那个妖妇蓄意谋害公子夷吾罢了。”

姬秋听到这里,沉思起来。

她想着这食客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公子夷吾就算要夺君位,哪怕是逼宫,也断不会去毒害当今君上的。毕竟,晋地的人,儒家思想已深入骨髓。拭君夺位,在当世人眼里,那可是逆天的举动,人神共愤的行为,那可得受天遣的。

当世中人,只怕没有几个,是不怕受天遗的。

半晌后,姬秋笑了笑,“诸君以为骊姬会将祸水引向公子,担心了?”

两个食客一怔。他们打量着姬秋,贾佗诧异地问道:“侍官从何得知?”

姬秋又淡然一笑,“姬秋只是察觉,这几天公子府的气氛有些凝重罢了。”

另一个食客赞叹道:“侍官聪慧过人,果然如此!然,府内食客各有见解,只是的公子心意,我们还不得而知。”

那食客在说这些的时候,用心观察着姬秋的反应,他希望她能站出来说说自己的见解,但是姬秋却一径地出神,这让他,隐隐有些失望。

最先下手的,居然会是骊姬?

骊姬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呀!

姬秋沉吟半晌,便叉手与两个食客道别,然后在离子的扶持下,重新回到自己的塌几处。

她懒懒地坐在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陷于了深深的沉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的江山(三)

是夜,最近鲜少来看她的公子重耳来了。

离子跟其他的侍婢忙着焚香煮茶,一时间,姬秋的竹苑热闹起来。姬秋因为行动还不很便利,所以只是在榻几上冲他欠了欠身,待公子重耳在她对面坐定,她挥手屏退了众人,亲自替他酙了碗茶,安静地侯在他身旁。

自从姬秋受伤这段时间,这个习惯便沿袭了下来。

公子重耳来了,有时仅仅是跟她说说话,有时仅仅是喝一碗茶,每当这个时候,公子重耳总是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在他的周围晃来晃去。他似乎,很享受跟姬秋单独相处的这种静谥。

只是今天,公子重耳明显揣了心事,而他的心事,姬秋心里也有几分明白。

她缓缓跪行至公子重耳身后,伸手轻轻替他按压肩背。

如此一段时间后,公子重耳挺得笔直的腰背,果然放松下来。他长吁了口气,闭上双眼,安静地享受着姬秋的按压。

姬秋在给公子重耳按压的同时,心思兜了兜,终于忍不住问:“公子夷吾已经逃往齐国了么?”

公子重耳缓缓睁开双眸,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姬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怎么还问?”

姬秋被他这么一噎,一时倒不知道要如何婉转了,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她说:“骊姬这个人,非是一般的厉害,从君上明明知道她曾毒害于你,还百般庇护便可见一般。此次公子夷吾被嫁祸,十之有九便是她的手段,公子千万不可小瞧了这个妇人。姬秋想,君上现在老而糊涂,骊姬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只怕是不达目的不会罢手的了。”

她的话音一落,公子重耳骤然转身,一只大手嗖一伸出,扣起她的下巴,令得她抬起头来。

姬秋静静地抬眸,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郎君。

暗红的火把光中,公子重耳眯着双眼,打量着她。细细地盯了一阵后,他笑了笑,“时至今日,姬秋方是真心为我担忧呀!”

姬秋怔了怔,本能地想为自己辩护几句,转而又想,公子重耳是何等人物,他自然知道,自己从前对他,是等价交换,是利用。而今天的自己,才真正是掏心掏肺地为他考量了。

姬秋的面上,没来由地开始发烧,在公子重耳炯炯的盯视中,她垂下眼敛,收起复杂的目光,喃喃地说:“姬秋担心,骊姬转而要对付的便是你了,食客们顾忌的也不无道理,公子可要及早打算才是。”

公子重耳懒懒地收回扣住姬秋的魔掌,懒懒地说:“姬秋可有妙计?”

“姬秋无计可施。”姬秋缓缓摇了摇头,接着说:“如果是公子夷吾与公子奚齐相争,祸及公子的话,公子出师拨乱反正还有个说法。然,现在公子夷吾却是企图拭君,叛国出逃,如果骊姬借机将祸水引向公子,那便是君上与公子之间的战争了,无论胜败,都必将为天下人所不齿。姬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的江山(四)

“是呀,如果真有那天,重耳不能战。同君父宣战,则意味着重耳垂涎君侯之位,有勤王的嫌疑。更不能逃,一逃,便坐实了重耳与公子夷吾私通拭君的事实。姬秋说重耳如何是好呢?”

事实也是如此,对公子重耳百无一利,但从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中,却怎么也看不出,公子重耳对这件事该有的慌乱跟惊惶。

“不能战,不能逃,便只能守了。”喃喃地说到这里,姬秋叟地一声,抬头望着公子重耳,高兴地说:“公子现在有私军数万,便是坐守蒲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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